32 章節
口實給多事之人,到時再污蔑她個謀害皇子的罪名,那就沒趣了。
四人到了琴芳堂,安置好季連芳柔,綿期便讓安巧去知會皇帝和皇後一聲,沒過多久,皇帝和禦醫前後腳到了琴坊堂內室。
皇帝欠身,讓太醫先行進去診治,自己在外間焦急等候。
綿期聽禦醫皇帝駕到,趕緊從裏面來到外間,給皇帝說明了事情原委。
她心裏曉得這事一定要自己先說,這就比別人先說好的多,很多話語還是一樣的內容,但如果變個口氣和人來說,那就是另一種意思。
“你的手怎麽了,快給朕瞧瞧。”皇帝的眉毛皺起來,眼睛一眨不眨得看着綿期血淋淋的右手。
“無礙,皇子都要不保了,臣妾顧不得矯情這些了。”綿期讪笑。
皇帝唇深抿,見她不動,自己走過來,強行拉起她的手來,湊到自己眼界兒底下瞧,當他看見她的手背什麽東西掘出一個血窟窿來,皇帝的心不由劇烈收縮了一下,“等下禦醫出來了,也叫他給你瞅瞅。”
皇帝這話音才一落,那名看診的禦醫就剛好從裏面出來,禦醫跪倒了地上,聲音顫抖地道:“回皇上,季連芳柔她……小産了……皇子保不住了。”
結盟
綿期覺察皇帝倒抽了一口氣,他面龐倏得變得冷凝肅然,這是他的第二個孩子,他肯定是極為在意,現就這麽沒了,估計心中不會好過。
“皇上,皇上——”季連芳柔不顧勸阻,跌跌撞撞從內室出來,侍婢沒摻穩,她幹脆摔倒在皇帝腳邊,她支撐起身子,旋即涕淚漣漣道:“都怪臣妾沒用,沒有保住孩子,還連累……杜夫人受了傷。”
綿期簡直以為她聽錯了,她心裏都開始盤算自己怎麽反駁了,誰知道她沒有借機擺她一刀,竟還把責任全部攬上身?
“你這是做什麽?”皇帝丢開綿期的手,想要将季連芳柔攙起來,卻始終不得力,皇帝只得皺眉将她抱起來,“你還年輕,子嗣沒了,左右你還能再有。”
“那皇上不會怪臣妾吧?”季連芳柔本就生的一張讨憐的娃娃臉,這會兒更是擡眼巴巴望着皇帝,眸子裏含着淚花,顯得又期盼又害怕。
皇帝心軟了,那個孩子是她的,但也是他的,即使來自一場誤會,可起碼他們現下同病相憐,“不會,你安心靜養,朕會不時來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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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臣妾就放心了。”
這時,一位梳着盤髻的嬷嬷從內室端着一個外延濺了血的銅盆子出來,因未免主子看了傷心,故拿白布蓋上了。
綿期疾步擋在這位嬷嬷前面,那嬷嬷只得剎住步子停下,誰知綿期竟是撩開了白布,向裏面看了一陣,才面目凝重地合上了……
在她上一生的記憶裏,曾有過宮妃假懷孕,然後故意陷害另一位妃嫔害自己流産,結果成功把這位妃嫔扳倒的事情。
綿期只是怕這季連芳柔施此計,才特意看一眼來鑒別真僞,誰知一旁的季連芳柔瞥見盆中之物,驟然哭天搶地,不過一陣竟有些背過氣了,“可憐的孩子,是娘對不起你,是娘對不起……”
皇帝趕緊抱着她進屋,綿期不宜跟進去,只在外面聽見季連芳柔哭聲小了,然後是絮絮說話的聲音。
見也沒什麽自己的事了,綿期轉身帶着星玉和安巧離開了琴芳堂。
才走出存芳堂十來步,安巧突然憋見綿期的手,心裏一急道:“小主,你的手……”
綿期這才想起自己手還有傷口未處理,剛才季連芳柔鬧得太兇,她注意力全都被吸引了,竟忘了自己的事了。
因想到剛那個給季連芳柔看病的禦醫還在琴芳堂服侍,于是三人又翻回去,想先請她給綿期包紮一下傷口。
三人剛到琴芳堂前廷,就見一個挺着肚子的藍衣女人也急匆匆也從屋後繞到前面來,她甫一看見綿期愣了有好幾瞬才回過神來。
“嫔妾給陸充儀請安。”綿期榴唇勾起一抹淺弧。原來季連芳柔還有陸充儀這個不露面的軍師。
陸充儀腮幫子鼓動,神色略過一些不安,“杜夫人免禮。”
“哦,剛才送季連芳柔回來的時候,怎麽沒看見姐姐呢?姐姐是剛來看季連芳柔的?”綿期裝傻道。
“我素來仰慕妹妹的行事,可否到我撚蕊宮說說話?”陸充儀沒有正面回答綿期,看她的樣子似乎也不願此處就留。
綿期微笑點頭,遂應下了。
九嫔現只封了四人,趙昭容為首,陸充儀為末。
就算是最末的一位,也是相當不錯的,首先家世就要過人,其次容貌身段也要拔尖。陸充儀是曾被先皇賜封定國将軍的陸鐵成之女,陸将軍年紀大了,一身傷落下了病根,是絕對打不成仗的了,而陸家只有兩個女兒,陸大姐已經出嫁,小女兒陸渺雲就是現在的陸充儀。
沒有利用價值的陸家女兒卻上來就被封了充儀,綿期上一世其實就曾為此感到奇怪過,不過那時候她年紀小,對此事也僅限于覺得奇怪,并沒多想。
現下思量多半是皇帝登基始終遭人非議,為了安撫那一班暗地指責皇帝篡位的老臣子,難免在妃嫔選擇一位德才兼備的老功臣女兒,以向天下表率他是個感念往昔恩德的皇帝,并非單純一個為了權位抛棄一切的皇帝。
是以,從一開始,皇帝就厚待陸充儀,侍寝機會多,會懷有龍裔也是正常的了。
陸充儀這方面很清楚這個因由,故她并不貪戀皇帝榮寵,也極會審時度勢,就連她那次拿了飒嫔的步搖戲弄她,她趁着皇帝的面拿出步搖,還擺出一副無辜的姿态,讓飒嫔氣的不打一處來,還不敢當面因此事拿捏她。
而在綿期過往的記憶裏,陸充儀在後宮中好像一直都是這麽不溫不火的,不算特別得寵,但永遠都是中上等。
後宮中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綿期覺得陸充儀很是明白自己的位置在哪裏,存得住氣,又不缺乏智謀,只要和她井水不犯河水,沒有直接沖突,她們在某件事情上也許可以合作。
兩人至撚蕊宮,陸充儀引綿期到了一處四面環廊的天井中間,這裏擺着一張虬結的根雕矮桌,并四只矮木墩。
綿期自撿一只矮木墩坐了,自有貼心的婢女也扶陸充儀在對方坐好,陸充儀将侍女揮退,為表示尊重和一致,綿期也讓安巧和星玉跟那名侍女下去了。
“嫔妾瞅着姐姐這地方布置得頗有雅意,姐姐頗費了些心思吧?”綿期啧啧稱嘆,這裏四周都是回廊,有人沒人一目了然,平常若和可信之人在此處說私密事,也不怕人偷聽了。
“妹妹過譽了。”陸充儀心知她所指,并沒有因受到誇獎就變得開心,“這次特意邀請妹妹到我宮裏,實在是想給妹妹陪個罪的。”說着陸充儀吃力地站起來,然後身子就低下去想要給綿期行禮。
“使不得,姐姐這是做什麽。”綿期急忙去攙她起來,扶陸充儀重新到矮墩上。
“想來宮裏的人都知道我近來和季連芳柔走得近,但妹妹是明眼人,一定看出季連芳柔今日的跌倒有問題,但請妹妹信我,我對妹妹只有敬仰之意,卻無陷害之心。”
“姐姐這話怎麽說?”綿期對她笑了笑,心知她是為自己開脫,嘴上卻繼續引她往下講。
“今日你們到前,我已先一步到了琴房堂拜訪季連芳柔,你們到時我剛巧去淨房了,出來聽宮女說妹妹來了,便沒讓宮女通報,直到妹妹和禦醫都出去和皇上說話,我才趕緊從後門進去,查看了季連芳柔的情況。你也別怪姐姐多心,上次飒嫔的事鬧得妹妹很不好看,我心中對妹妹多少有點防備心的,所以沒出來也是怕妹妹誤會。”
綿期聽了這一席話,覺得陸充儀和季連芳柔簡直是兩極,不過陸充儀的謹慎沒錯,在這後宮裏混,謹慎的人往往能走的更遠。
“這兩件事,姐姐都無意攙和進來的,嫔妾又怎會多心?只是一則季連芳柔适才在皇上面前非但沒有指責我,而且還說連累了我的的話,可是姐姐教她的?”
陸充儀點頭嘆道:“我也不怕和妹妹說實話,今日季連芳柔本想借機污你,誰知道自己失去準頭真從橋上跌下來了,孩子也摔沒了,我大罵她糊塗,妹妹聰穎遠超常人,哪是輕易就能被人污蔑得了的,而且皇上對妹妹的寵愛有加,又怎麽會相信她而不信妹妹呢。”
綿期心裏透亮,她這話表面是奉承她,實際是掩蓋她教導季連芳柔裝可憐引皇帝垂憐的事實,不過也罷了,陸充儀這麽做,也的确是間接幫她免除了一件麻煩事。
“多謝姐姐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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