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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寝宮霜華宮內,袅袅香煙徐徐升起,宮殿中央的龍床上,绛色床紗在微風中輕擺,勾勒出一派奢侈淫靡的景象。
陣陣夾雜着痛苦的呻吟聲從床紗中不斷溢出,那聲音輕柔低婉,宛若長流的細水,雖難耐壓抑,卻仍能揪住人心,叫人在不經意間怦然心動。
龍床上,雙手手腕被綢帶綁緊的青年被迫跪趴在床上,承受着身後之人粗暴而猛烈的攻擊。
雪白的身軀遍布青紫的痕跡,一頭烏發如黑色的流水鋪展在床上,青年的頭顱無力地垂着,痛苦的呻吟伴着喘息聲不斷從遮住了臉的烏發中傳出。
在他身後,身着龍袍,僅僅撩開了下擺的男人正如脫缰的野馬般在他體內沖刺着。
掀開的下擺處隐約可以看到男人泛着紫紅色的粗長陽具正在青年已經流血撕裂的後穴中不斷進出,「砰砰」的肉體碰撞聲漸漸壓過了青年的呻吟,散滿一室,掀起欲海狂潮。
男人有着一張英武俊挺卻略顯陰沉的臉,刀刻般的冷硬線條勾勒出一臉冷傲的表情,如果僅僅是看那張臉的話,根本無法想象他此刻正在做什麽。
猛烈擺動的胯部在一陣急速的沖刺後深深頂入了青年的體內,高潮的一霎那,男人的臉上終于有了一絲不同的表情。
身下,徹底無力的青年在他放手後滑落在床上,充血的後穴中白濁的欲液夾雜着鮮血溢了出來。
男人氣定神閑地清理了自己,一腳跨下龍床後,反身一把扯住青年的長發,将他的腦袋拉了起來。
「言蘇,祈王就要回京祭祖了,你是不是很高興?」
冰冷的言語中帶着一絲譏诮,男人手下用力,幾乎要将頭皮撕裂般的痛苦就這樣降臨在了青年的頭上。
青年的臉終于從長發下露了出來,那是一張清麗絕塵到極致的臉。
白皙的皮膚因為剛才的情事而沾染上了淡淡的粉色,烏黑如寶石般的眼睛此刻疲憊地半阖着,淡色微啓的雙唇彷佛在誘人親吻。
「臣……沒什麽高興的。」
「一別三年,你會沒什麽高興?言蘇,朕可是至今還忘不了你當初來求朕放過祈王時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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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陰狠的話語,男人又加大了手勁,言蘇痛苦地蹙起了眉,那兩條細長秀氣的眉彷佛在微微顫動。
他烏黑的眼眸只在男人略顯猙獰的表情上瞥了一眼,便又垂下了,「是嗎?皇上的記性真好,臣已經不記得了。」
「哼,既然不記得,那迎接祈王的事就由你去做吧。」男人冷冷地留下了這句話,用力甩開了言蘇,轉身邁着大步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言蘇被他甩在床上,頭皮上陣陣殘留的灼痛讓他咬緊了牙關,好一會兒,疼痛漸漸平複,他才狼狽地撐起身,用牙齒艱難地咬開了綁着雙手的綢帶。
強忍後穴不斷傳來的劇烈疼痛,他拾起之前被男人随手丢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上,暗紅色的官服此刻映在眼中,分外諷刺。
待他離開霜華宮,慢慢走到皇宮門口,已是半個時辰後的事了。
宮門口新來的一個侍衛看到他,立刻迎了上來,「言大人,這麽晚才離宮啊,怎麽也沒有馬車來接您?」
言蘇微微笑了笑,淡淡地說:「無妨,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月色下,他的笑容雖然淡,卻仍然帶着一股動人心魄的美感,那侍衛看着他一愣,竟到他離開都沒回過神來。
站在對面的侍衛走了過來,一腳踹在了這新侍衛的腿上,低聲罵道:「臭小子,言大人你也敢看,小心明天就被皇上把眼珠子挖出來。」
「唉?為什麽不能看?」
「你以為他為什麽這麽晚離宮?也不看看是什麽時辰了,這一定是剛從霜華宮的龍床上下來。」
「龍床?你的意思是,言大人和皇上……」
「是啊,這在宮裏又不是秘密,也就你這樣的新人不知道。」
「難道言大人也甘願這樣以色侍人?」
「別傻了,怎麽會是甘願?可這天下都是皇上的,皇上要一個男人還會要不到嗎?哎,這言大人也真是慘,一個男人生了這樣一副皮囊,又在宮裏當差,怎麽可能逃得過皇上的手掌心呢。」
那新來的侍衛聽到這裏陷入了沉默,腦海中浮現起言蘇那彷佛不食人間煙火地模樣,又想起他們那威嚴冷酷的天子,禁不住打了個寒戰。
身邊的前輩又輕嘆了口氣,望着遠處已經走遠的言蘇,感慨地說:「哎,想當初皇上還是太子的時候和言大人可要好了,後來也不知道怎麽會變成這樣的。聽說當年祈王離開京城的時候是叫言大人和他一起走的,可言大人沒答應,若他當初沒有留下,又怎會走到今天的地步。」
「祈王?是那位就要從嘉陵回京祭祖的祈王嗎?」
「就是他,據說這次祈王回來不是為了什麽祭祖,而是為了看看言大人。」
「聽說祈王曾經差點奪了皇上的皇位?」
「是啊,就差一點就成功了,說起來這件事也真是讓人摸不着頭腦,好像還是言大人在背後幫了皇上,皇上才沒有丢了皇位。可事後祈王居然沒有怪言大人,還想要帶他離開京城。」
「既然如此,那言大人對皇上來說不是有恩嗎?皇上怎會……」
「這種事我們做下人的哪裏會知道?只聽霜華宮的宮人說,言大人被皇上整得可慘了,皇上只拿他當洩欲工具,還經常用些駭人的法子整他呢。」
「這些事大家都知道?」新侍衛的眼睛已經瞪成了銅鈴。
老侍衛點了點頭,又重重嘆了口氣。
「可這樣的話,為什麽大家都還對言大人這麽恭敬呢?」一般那種以色侍人的佞臣,不都是要被衆人嘲諷輕視,惡言相向的嗎?
老侍衛聽到這個問題,搖了搖頭,又朝遠處看了一眼,言蘇單薄的背影已經消失在了街角,看不到了。
「言大人少年的時候就是我們大燕出了名的才子,自皇上登基以來,他擔任禦史大夫,在處理政事方面英明果斷,公正嚴明,可是當朝第一的好官啊。這樣的人,我們又怎麽可能對他不恭敬呢?」
「原來是這樣,那言大人真的很不容易啊。」
「可不是嘛,天意弄人啊,總之你小子記得以後不要太接近言大人,以前有個侍衛見言大人步履蹒跚扶了他一把,後來被皇上砍掉了雙手呢……」
ch.3
「少爺,您回來了。」禦史大夫府外,已經候在門口的管家張離一看到言蘇遠遠走來的身影,立刻急急奔了過來。
言蘇的臉色已經慘白得毫無人色,張離幾乎一碰到他,他就軟倒向地面。
「少爺!」年過四十的張離一把扶住言蘇,在他休息了片刻後扶他回府。
「張離,我沒事,給我倒一大桶熱水來。」虛弱地低聲開了口,言蘇在被張離扶到床邊後,揮了揮手示意他快去擡水。
浴桶很快被下人擡了進來,言蘇累到了極限,根本無力多費口舌,只揮了揮手示意所有人都出去。
張離走之前幫他從櫃子裏取出了上次沒有用完的藥膏,輕輕放在床邊的椅子上,這才默默地退了出去。
言蘇一件件褪去衣物,費力地跨入桶中,深吸了口氣,才将自己徹底沉入熱水中。
後庭撕裂的傷口一碰到熱水,疼得他打了個哆嗦,渾身的神經都繃緊了。
好一會兒後,他才咬着牙将手伸到身後,伸進那已經嚴重受傷的穴口,細細地将殘留在裏面的東西掏弄出來。
暗紅色的血絲浮上了水面,也浮上了他的心頭。
夜幕冰冷沉靜,他在浴桶中蜷成一團,任熱水将他徹底包圍,卻還是覺得渾身發冷。這樣一遍又一遍的傷害,要到什麽時候才是盡頭,而他,還能這樣堅持多久呢?
「少爺,我可以進來了嗎?」半個時辰後,張離在門外輕輕叩門。
「進來。」
聽到回應後,張離小心地打開了門,讓身後跟着的下人将房內的浴桶搬走,這才端着一碗剛炖好的魚湯走進房間。
言蘇穿着白色的中衣躺在床上,看起來虛弱而疲憊。
「少爺,喝點魚湯吧。」
言蘇睜開了輕阖着的雙眼,烏黑的眼眸中蒙着一層模糊的光影,好一會兒,那層光影才漸漸消失,他坐起身,一言不發地接過湯碗,喝了起來。
「少爺,老爺和夫人如果泉下有知,知道您現在的處境一定會傷心欲絕的。」看着言蘇垂目喝湯地樣子,張離終究是忍不住說出了這句話。
言蘇沒有立刻答話,而是将一碗湯全部喝完之後才淡淡開口:「當初讓我陷入現在這般境地的,難道不正是他們嗎?」
「言家數代忠良,可誰都沒有想到皇上他會……」
「既然考慮不周,就要承受後果,現在已經不是我說走就走得了的了。」
「難道少爺您就一直這樣……」
「我不會,我只是在等。」
張離不解地皺起了眉,望着言蘇的眉眼間布滿了擔心,「少爺,您在等什麽?皇上不會放您走的。」
言蘇聞言失神了一瞬,随後将手上的空碗放回張離手中,淡漠的目光望向了窗外高高懸挂着的一彎弦月,終究是沒有答話。
張離很清楚言蘇的個性,他不想說得話,就算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絕對不會說出來。
「少爺,那您好好休息,我先退下了。」輕嘆了口氣,張離朝言蘇躬了躬身,轉身走了。
待房門被關上後,言蘇的目光才從窗外的弦月上收回來,他垂目望向自己的手腕,那裏還殘留着被綢帶捆綁後留下的紅痕。
好半晌後,一道輕輕的嘆息從他的口中逸出,「我在等,他将自己從我心中徹底抹煞的那一天。」
大燕的人都知道,三年前,前任天子李建民突然駕崩,現任天子李晏骜尚未登基之前,宮內曾經發生過一場奪嫡的大戰。
大燕自建國以來,向來立長不立賢,這是祖宗沿襲下來的規矩,歷朝歷代都一直嚴格遵守。
但是到了李建民這一代,情況卻似乎有所變化。李建民雖然立了嫡長子李晏骜為太子,卻顯然更偏愛寵妃柳妃所生的兒子李翼飛。
在他未駕崩之前,宮中便有不少傳言說皇上欲廢太子另立,李建民對此也始終沒有反駁。
後來他突患急病駕崩,而且似乎并未留下明确的诏書,柳妃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集合了一批大臣和皇後作對,想要打翻大燕傳統,以「治國者當以賢為先」的理由,要廢李晏骜,改立李翼飛。
而從當時的情況來看,李翼飛各方面的表現,确實都要賢過他的皇兄。
就是在李晏骜這樣腹背受敵、幾乎丢掉皇位的情況下,言蘇帶着一紙先帝遺诏,将他送上了皇位。
本以為柳妃輸掉了這場奪嫡之戰,她和李翼飛都死罪難逃。卻未料到,李晏骜登基之後并未殺他們,而是封李翼飛為祈王,賜封地嘉陵,并讓他們立刻離開燕京,從此以後若非天子傳召,永世不得回來。
一場奪嫡之戰就這樣被徹底平定,功臣言蘇升任禦史大夫,成為大燕國最年青的掌權重臣。
如今,一晃三年過去了,祈王受召回京祭祖,民間雖有人仍會在茶餘飯後議論當年的事,但顯然已經沒有人再将它當一回事了。
傍晚的燕京北城門,漫天紅霞撒下鮮豔的紅光,言蘇獨自站在城門口,那一抹單薄瘦削的身影幾乎要消失在那片燃燒般的紅光中。
遠遠的,一隊車馬逐漸接近,言蘇擡目看向走在最前面的人,黑色高壯的馬上,迎面而來的男人一如記憶中那樣劍眉星目,豐神俊朗。
走得近了,男人看到他,面上浮現一絲喜色,那欣喜的神色便如朗朗星空中的一輪明月,皎潔明亮,讓人無法忽視。
言蘇也禁不住彎起了眉眼,清麗絕塵的臉因為這一抹淡淡的笑意而愈加明豔動人。
「阿蘇,沒想到居然能這麽早見到你。」李翼飛躍下馬,一把握住了言蘇的手。
「翼飛,一別三年,你看起來沒什麽變化。」微微一笑,言蘇柔和地答了話,看着李翼飛的烏黑眼瞳中閃着熠熠的光。
李翼飛尚未答話,他身邊跟随的将軍已經冷冷地開了口:「言大人,祈王受召回京,皇上就派了你一個人來迎接嗎?」
此話一出,他身後跟着的侍衛也都面露不滿,藩王受召回京也是大事,天子就算不親自來城門外迎接,至少也應該讓文武百官列隊歡迎。
「算了,這也是預料中的事。」李翼飛不想言蘇為難,微蹙着眉說了一句,他知道言蘇不可能刻意冷淡他,如今這樣的安排,必定的李晏骜做的。
ch.4
卻不料,言蘇擡目朝那将軍瞥了一眼,冷冷地說:「柳将軍,若非你們當初的狼子野心,翼飛又何須離開燕京?叛臣回朝,我身為禦史大夫親臨迎接,你們已經該感到榮幸了。」
「言蘇,你!」柳将軍聞言怒火中燒,當場就想拔劍。
「住手!」李翼飛一聲斷喝阻止了柳将軍,随後皺眉看向言蘇,「阿蘇,你剛才的話……」
「今日迎接祈王的事都是我一手操辦,皇上沒有下過任何旨意。」言蘇淡淡地打斷了李翼飛的話,說完,他轉身做了個請的手勢,便帶頭走入了北城門。
李翼飛聞言一怔,看向他背影的目光中帶上了不可置信。
柳将軍怒極卻不能當着李翼飛的面發作,只能咬牙切齒逞口舌之快,「禦史大夫?哼,不過是皇上龍床上的一個玩具,居然還有臉說出這等話,佞臣果然是厚顏無恥!」
「柳震!休得放肆!」李翼飛聽聞此言,臉色在一瞬間變了,這一聲斷喝顯然已經帶了滿滿的怒意。
走在前面的言蘇在這時微側過頭,沉靜的面容沒有因為柳震的話而産生一絲一毫的變化,「柳将軍,看來你的舌頭是不想要了。」
他這話說的不響,可聲音卻清晰地撞入衆人耳中,那一瞬間他身上逸出的氣勢,竟然讓柳震這樣的悍将也在一霎那間說不出話來。
柳震猛地想起三年前,不過十九歲的言蘇在亂成一團的朝堂上突然出現,自稱攜帶着先帝遺诏的他被自己及一幹朝臣包圍,卻依舊能夠維持冷靜沉着,甚至滴水不漏地将李晏骜推上了皇位。
眼前的言蘇,原來還是當年的言蘇,即便有關他和李晏骜的流言已經滿天亂飛,但那些絲毫也沒有改變他。
見柳震被自己震住了,言蘇也沒有再刁難他,轉過身,繼續往前走了。
祈王的侍衛們個個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好半晌後才回過神來跟了上去。
李翼飛卻漸漸皺緊了眉,即便外表看起來毫無變化,可他總覺得眼前的言蘇,已經不是他所熟悉的那個言蘇了。
将人帶到皇室的行宮別院,天已經黑透了,李翼飛一定要言蘇留下來和他一起吃晚飯,言蘇拗不過他,終究是答應了。
膳後兩人隔着燈燭在桌邊對坐,卻一時之間,似乎誰都不知道應該說什麽。橙紅色的燭火在桌子上跳動,言蘇低垂着眼眸,沒有回應李翼飛的逼視。
許久後,李翼飛苦澀地扯了扯嘴角,低聲開口:「阿蘇,你說我沒什麽變化,可你自己好像變了很多。」
「确實,我已經不是以前的言蘇了。」言蘇依舊垂着眼眸,語氣很淡,讓李翼飛摸不透他的真實情緒。
「你是為了我……才會被皇兄……」
「翼飛,你多慮了。」
淡淡的一句話說完,言蘇終于擡起了頭,那雙烏黑的眼瞳中波瀾不驚,就彷佛天塌下來,他也不會眨一下眼睛。
李翼飛盯着他看了一會,嘴角的苦笑變得更深了,「你果然是……」
言蘇再度打斷了他的話,微笑着說:「不要說我了,說說你吧,這三年你過的好嗎?有沒有找到合适的王妃?」
李翼飛搖了搖頭,眼中滿是無奈,「你明知道,我只想你做我的王妃。」
言蘇閉上了嘴巴,那一瞬間房間裏變得很沉默,他直視着李翼飛的目光讓李翼飛覺得很難過。
桌上的燭火在一陣急速的跳動後差點熄滅,言蘇擡手用竹簽挑了挑燈芯,才又開口:「你也知道,我不可能答應你。」
「呵呵,阿蘇,時隔三年,你還是如此狠心。」
「不,翼飛你錯了,其實我比三年前更狠心了。」
這一次,換李翼飛陷入了沉默,是啊,其實他的感覺沒有錯,眼前的言蘇,已經不是過去他熟悉的言蘇了。
見他不說話,言蘇站起身,淡淡地說:「好了,你早些休息吧,從嘉陵一路趕來,也該是累了。」
轉身的瞬間,緊致的擁抱突然從身後撲了過來,言蘇倏然睜大了眼睛,身子猛地僵住了。
李翼飛緊緊地抱着他,腦袋埋在他的肩窩裏,身體彷佛在微微顫動,「阿蘇,我們真的回不到從前了嗎?」
言蘇僵立着沒有掙紮,他的目光望着窗外沉靜的夜色,那目光中沒有一絲光彩和希望,而是布滿了深沉得根本見不到底的絕望。
「哪個從前?是你母妃奪嫡之前,還是我們三個人一起玩一起笑的那個從前?」
「我們三個人一起的從前。」
「我想你應該很清楚,那不可能了,從你默認了你母妃的野心開始,我們三個人之間就不可能回到從前了。」
「可那是皇兄逼我的!」李翼飛突然擡起頭,星子般的黑瞳中迸射出一絲憤怒,他的手緊緊抱着言蘇,彷佛想就這樣一輩子抱着他,再也不松手。
言蘇輕嘆了口氣,随後用力掙開了身後的懷抱,他烏黑的眼瞳直視着李翼飛,微蹙着眉低聲說:「抱歉,翼飛,其實是我害你走到今天的地步。」
如果當年的他能夠早一點讓翼飛死心,如果他能早一點把一切都說出來,也許那之後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你就真的不恨他嗎?阿蘇,他這樣欺辱你,你就真的不恨嗎?」
當言蘇走到門口時,李翼飛再度低吼了一句,他緊緊握着拳,俊朗的眉目間此刻夾雜着仇恨。
言蘇維持着一臉淡漠的表情,回頭看了李翼飛一眼,沒有答話,就這樣徑直離開了。
「可惡!」李翼飛一掌劈在身邊的一張雕花木幾上,小小的茶幾在他的掌力下被劈成了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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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大人,皇上有請。」
一踏出別院大門,一道黑影立刻擋住了言蘇的去路,言蘇對此卻似乎并不驚訝,低垂着的眼眸甚至沒有擡起,便淡淡應了一句:「知道了。」
黑影朝他躬了躬身,轉身再度隐入了夜幕中,言蘇轉身朝皇宮的方向走,心中清楚李晏骜恐怕又要找他麻煩了。
一路走到皇宮,今日當值的侍衛又是那天見過的新侍衛,見到他,神色間閃過一絲遲疑,卻還是迎了上來,「言大人,進宮嗎?」
「嗯,宮門不要關,我還要出去的。」
那侍衛聞言又是一下遲疑,半晌才答:「是。」
言蘇越過了他,走了兩步,卻突然回頭看着他問:「你叫什麽名字?」
那侍衛愣了一下,答話道:「屬下名叫于揚。」
言蘇略一沉吟後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麽,轉身走了。
夜裏安靜得很,李晏骜三年前登基,至今尚未大婚,所以這皇宮到了晚上空曠得很,到處都是一片漆黑,只零星的有幾座宮殿中還亮着燈光。
言蘇來到霜華宮,宮門口守着的太監一看到他就恭敬地欠身,随後為他打開了大門,低聲道:「言大人,皇上在寝殿等您。」
「嗯。」言蘇簡單應了話,邁入門坎,身後,宮門發出「吱呀」一聲響聲,被輕輕關上了。
李晏骜的寝殿裏只燃着幾盞矮矮的四角燈,看起來有些昏暗,但言蘇進去之後,還是很快就看到了他。
垂着绛色床帳的龍床上,李晏骜就着床邊的一盞燈,正在看書。
言蘇走近龍床,安靜地跪下,「皇上,深夜傳召臣,不知有何事。」
龍床上的人沒有答話,目光依舊落在書上,沒有朝這邊看一眼,言蘇也不再出聲,就這樣直挺挺地跪着。
約莫過了一刻鐘,李晏骜才放下了手裏的書,轉眼瞥向言蘇,冷漠地說:「上來,朕有點想念你的小嘴了。」
言蘇垂在身側的手緊了緊,面上卻沒有變化,只是順從地起身,脫去外衣和鞋襪,爬上了那足夠七八個成年男人橫卧的龍床。
李晏骜冷峻的面容上沒有一絲情欲之色,他身上的睡袍松垮垮的,整個人慵懶地靠坐在床頭,渾身上下散發着一股冰冷的氣息。
言蘇來到他的身邊,沒有看他一眼,也沒有說什麽,低頭用嘴拉下了他的褲腰。
已經半勃起的性器碰到了他的臉,那灼熱的溫度讓他縮了一下,但是很快,他便張口将那性器含入了口中。
這已經做習慣的工作對他來說并沒有什麽難度,口中的性器在他熟練的挑逗下很快便徹底硬挺了。
「言蘇,你恨朕嗎?」李晏骜看着埋在自己跨間的頭顱,微瞇起眼睛玩味地這麽問了一句。
言蘇正在舔弄他的兩顆小球,聽到這句話,嘴裏的動作沒有分毫停頓,靈巧的舌細細舔過那兩顆小球的每一寸,再重新将柱體含入口中,一上一下的吞吐着。
李晏骜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答案,他微眯起的黑瞳中漸漸升起了不滿,但是下體陣陣傳來的快感卻讓他有些無暇去生言蘇的氣。
他的手掌插入了言蘇的發間,緊緊揪着言蘇的長發,胯部開始不自覺地擺動,粗長的性器每一下都插入言蘇喉嚨深處,那濕熱的口腔帶來的快感幾乎讓人目眩神迷。
深喉的快感讓他冷厲的面部表情徹底崩壞,情欲之色漸漸布滿了那張英俊的臉,他的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一陣急速的沖刺後,他釋放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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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