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想去世的第二十八天

顧厭足足等了半個鐘頭才退出游戲。

看顧厭從游戲艙裏出來， 原皓玥叫了他一聲：“怎麽這麽晚才出來？”

顧厭肩膀小幅度的縮了一下， 原皓玥怎麽還在？對方是在等自己？顧厭滿腦子的疑問， 他總不能說是故意躲在裏面等原皓玥先離開，他只能說：“游戲結算的時間久了一點。”

原皓玥微笑着對他說：“恭喜你贏得勝利。”

顧厭作為剛捅完原皓玥的敵方， 他真的感覺不到這個恭喜的誠意，他勉強地勾了勾嘴角說：“謝謝。”

顧厭正準備離開，看到原皓玥還站在原地， 他猶豫半響問：“你還有什麽事？”

原皓玥說：“剛才在游戲裏你答應讓我請吃飯的。”

顧厭以為原皓玥只是随口一說，在确定對方這句話是認真的後他有些頭疼， 他是迷戀着原皓玥酷似愛人的臉， 但是理智告訴他這并非是同一個人，他遠遠的注視着就很滿足了， 他推脫道：“不好意思我剛下游戲有點累，下次有時間再約。”

原皓玥拿出手機說：“那你給我你的手機號吧。”

“我沒有手機。”顧厭說，事實上他是真的沒有，他只想早一點找到可以死亡的方法，無牽無挂的離開這個世界。

一般人聽到這樣的話自然會認為對方是不想給聯系方式， 原皓玥也是這麽想的，但他面上并沒有多少露出什麽異樣：“好，那你多休息。”

顧厭到公司宿舍樓下，餘海先已經在宿舍門口等着他， 看見顧厭立刻招了招手大聲喊：“顧哥！”

他興沖沖的跑到顧厭面前做出一個捧心狀：“真不敢相信我們竟然又贏了， 我們現在可是總排行的一二名， 而且我還被偶像掐死， 這真是太令人難忘了！”

顧厭：“”被掐死是值得高興的事情？

“哼”一個染着銀發的少年聽到餘海先的話不屑的冷哼，“不過是占着一時運氣好罷了，現在才第二局。”

餘海先看向對方，總覺得很面熟，可是硬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顧哥你認識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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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厭搖頭：“不認識。”

聽到餘海先的問話，銀發少年臉上明顯已經有了一些怒氣，在聽到顧厭也這麽說立刻大怒道：“我是總排行第四的林家俊！”

這時餘海先才在顧厭耳邊悄悄說：“我想起來了，好像是我們第一個副本遇到的那個紫頭發的非主流。”

顧厭經這麽一提醒也回想起來，他淡淡的瞥了林家俊一眼說：“你排行第幾和我們有關系嗎？”

林家俊的臉色一下子黑起來，他說：“我已經不是當初的菜鳥了，你們最好祈禱不要碰上我，否則我絕對不會放過你。”最後一句話他是瞪着顧厭說的，明顯他一直記恨着被顧厭殺死的事情。

放完這段狠話後，林家俊走進宿舍內。餘海先說：“這家夥至于嗎？只不過玩個游戲而已。”

顧厭回到房間，餘海先又一次興致勃勃的坐在電腦面前，游戲官網上已經上架了比賽視頻，這次顧厭主動走到旁邊，餘海先見狀詫異的問：“顧哥你也要看比賽視頻嗎？”

顧厭點了點頭：“我有一些事情需要确認。”

但奇怪的是其他玩家比賽游戲視頻已經發布，唯獨他們這個區比賽的視頻界面依然顯示着敬請期待，餘海先疑惑：“這是咋回事啊？”

游戲工作室內，雖然已是深夜，但是所有的工作人員依舊在加班，負責剪輯工作人員還在處理視頻，他對身邊的同事抱怨說：“白卿卿在這個游戲裏崩人設崩太多了，都剪了好多片段。”

“白卿卿總排名已經掉到第五了，能不着急比賽嗎？”同事說道。

“也是，據說都看臺本了，不過從這個副本中來看白卿卿和原皓玥的互動挺少的，現在想給他們制造一點暧昧氣氛恐怕還得加點特效。”工作人員笑着繼續說，“倒是原皓玥和顧厭在這個副本裏互動倒是挺多的，不知道為何我挺想站骨科了。”

同事說：“穩住啊，你不想被粉絲們給打斷腿吧。”

“只是開玩笑的啦。”短暫聊天後他們繼續工作，白卿卿和原皓玥之間的眼神交流少的可憐，剪輯師無奈之下把原皓玥看顧厭的片段剪接在白卿卿上，即便這樣白卿卿這個副本鏡頭也是沒有上個副本多。

剪輯工作到了結尾時候，工作人員發現不對勁的地方：“哎，這裏好像出現BUG了。”

“哪呢？”同事連忙過來看，要知道這款全息游戲投資巨大，發行至今都沒有出現BUG，這還是會播放給全世界看的比賽視頻，要是出現差錯對游戲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工作人員指了指屏幕說：“你看顧厭從高樓上跳下來之後，系統沒有判定他死亡。”

“是不是跳下去沒死啊？”同事用鼠标拖動鏡頭認真看，發現不可能從十多層高的樓上還能不死的，何況下面也沒有任何的緩沖物，他說：“我去通知技術部的過來看看，其他視頻有沒有出現這樣的問題？”

“那倒沒有。”

“那還好，幸虧這個視頻還沒上架。”

一片黑暗中，顧厭聽到了一道宛如人工智能般的，毫無情緒起伏的聲音。

“你想許什麽樣的願望呢？”

這時另一道聲音響起：“我的願望是”

“顧哥，顧哥醒醒！”餘海先把顧厭搖醒，見他起來後轉身回到電腦前說：“我們比賽視頻已經發布了，快過來看看吧。”

顧厭眼中還有剛醒來的迷茫，感覺到眼角旁的濕潤，他伸出指尖碰了碰，看着手指沾上的淚水微愣，可他記不起夢了什麽，他“嗯”了一聲，下床走到和餘海先一起看比賽視頻。

原皓玥畢竟是游戲公司和娛樂公司合作後力捧的對象，所以比賽視頻是以原皓玥為視角展開，這時彈幕也瘋狂的為原皓玥刷起屏來。

“哇哇我的男神，這次又是主角。”

“感覺這個馬戲團從外表看就不是一個正經的馬戲團。”

“男神女神這一次又被官方發糖。”

視頻播放到原皓玥差點被吊燈砸中，顧厭及時救援。

“剛才真是驚險啊！吓得我心髒病都快發作了。”

“就算顧厭是紅方的我也要為他點贊！”

“吊燈掉下來也太詭異了吧，不會是顧厭有心設計吧？”

“心裏一吓，很有可能哎！”

由于顧厭臉上畫着小醜妝，所以他落淚并不明顯，加上很多人都被原皓玥吸引過去，就連餘海先也沒有發現這一點，顧厭心裏暗松一口氣。

顧厭和白方的人一起行動，彈幕一直瘋狂刷屏，觀衆們恨不得穿越到游戲裏面去提醒當時的白方，中途當原皓玥和顧厭開始離開其他人一起行動時，觀衆開始察覺到了一絲的異常。

“你們有沒有發現”

“沒有。”

“沒有。”

“沒有。”

一排整齊的列隊過後，那個id又說了一句話。

“我怎麽覺得男神和顧厭兩人的氣氛非常古怪。”

彈幕開始激烈讨論。

“男神是不是發現了顧厭的身份？”

“不太可能啊，如果知道的話肯定擊殺對方，也許還是在試探吧。”

“莫名的想站一秒邪教。”

“邪教加一。”

在餘海先出場時候彈幕畫風一變，整齊的笑聲霸占屏幕三秒。

“哈哈哈哈哈哈，還可以非人類的嗎？給游戲設定點一個贊！”

餘海先捂住臉，偷瞄了一眼顧厭，可惜無法從那張冷漠的臉上看出任何笑意，他默默操縱鼠标，把視頻快進了幾分。

當劇情開始發展，也有一些彈幕開始分析馬戲團周圍的一些詭異之處，在唐琳死亡後，許之幾乎被彈幕噴成狗，只要一有他的鏡頭出現，彈幕裏都是狠狠的罵渣男、滾出這個游戲之類的話。

顧厭想看的并不是這些，他說：“再快進一些。”

餘海先快進到他們和奧斯本進行魔術表演前，顧厭說：“就在這裏。”

許之不是什麽知名人物，而且游戲需要爆點，許之偷偷交換水箱的舉動被完整播放出來，被剪輯的只有白卿卿吩咐許之做事的鏡頭，彈幕看到這一幕時候非常憤怒，雖然許之沒有違反游戲規則，但是他前面已經引起了觀衆不滿。

“卑鄙！”

“真是心機深啊，希望唐琳妹子可以看清楚這個人的真面目。”

餘海先也憤憤不平說：“他竟然想暗算你！太過分了。”

顧厭也懶得和餘海先說什麽，在他看來許之這麽做挺正常，換做是他也許更過分，通過上帝視角的視頻也可以确定奧斯本之前藏在口袋的鑰匙，就是為了他自己脫身準備的，只是被許之這麽一一攪和直接被害死。

視頻到尾聲那一刻，顧厭看到他從高樓跳下來的一瞬間，系統立刻提示死亡信息，他知道游戲官方并沒有想到問題是出在他的身上，而是歸類于一個BUG，用後期幫他補上了，他這下總算放心下來。

但即便顧厭被扣除一顆紅心，由于他之前全部押注金幣導致他現在金幣翻倍，将排名第二的餘海先和其他人都遠遠甩在後面。

餘海先看着游戲結局小醜的自殺感嘆：“這個游戲制作真精美，我都覺得小醜是真實存在的，顧哥他這聲謝謝是說給你聽的吧。”

顧厭轉身要去睡覺，聞言他頭也沒回的說：“這不過是一個游戲。”

第二天一早，他們去樓下的食堂吃飯，餘海先慢悠悠的吃飯，看到了官方微博後說：“第三個副本的開啓時間是明天。”

顧厭沒說話，耳邊聽着餘海先叨叨，餘海先點開一個視頻說：“顧哥你知道嗎？僅僅是一個晚上的時間你又火了一把。”

顧厭不在意這些，但這也在他意料之中，畢竟他是總排名第一，就算再怎麽刻意低調也是會被人注意到，但他萬萬沒想到火的方式不是他認為的那樣，他擡眼随意一瞄餘海先手裏的屏幕，剛好看到了一個他和原皓玥接吻畫面。

顧厭臉上一瞬間空白，奪過餘海先的手機把視頻拖回到那個鏡頭，仔細一看才發現是通過剪輯拼接才組成的畫面。

“這些UP主真的很厲害對不對？要不是看了原視頻的人真覺得你和男神是一對，現在網上你做男神的cp呼聲都快超過白女神了。”餘海先說。

顧厭把手機放在桌子上，沉默了一會兒說：“現在退賽還來不來得及？”

餘海先知道顧厭不是那種半途而廢的人，他搖了搖手指笑眯眯說：“不行哦，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顧厭嘆了口氣，整個人心情都有些不好了，他的目光總是時不時去看視頻停止的畫面。

“不過顧哥，其實這樣炒作也對你接下來的演藝事業有幫助啊。”餘海先說。

顧厭聽到演藝事業這個詞的時候就覺得頭大，當時是自己傻以為這個游戲玩真的，他現在只想着把贏得比賽付了違約金就離開。

“顧厭，原來你在這裏。”經紀人向這邊走過來。

“有什麽事嗎？”顧厭問。

經紀人從手裏提着的袋子拿出一盒手機，他放在桌上說：“這是給你的手機，方便有時候工作上的一些聯系。”

餘海先一看牌子羨慕的說：“這可是最新款的手機哎！”

顧厭沒有拒絕，直接收下手機，想起昨天原皓玥向他要手機號碼卻被拒絕，結果今天經紀人就恰好給他送手機過來，但是仔細想了想又覺得是他多心。

經紀人把手機交給顧厭後離開，餘海先一直在耳邊吵着要互相交換聯系方式，顧厭只好打開通訊錄，結果就看見原皓玥是唯一個聯系人，而且手機裏有大量下載好的電影和電視劇，主演都是原皓玥。

顧厭：“……”

到了傍晚。

“為什麽玩游戲還要給我放假？好無聊啊。”餘海先趴在窗戶上抱怨道，他透過窗外看到一家大型超市，立刻起身興奮的轉身說，“顧哥我們去超市買東西吧！”

餘爸餘媽畢竟是真的很疼愛餘海先，他們來這邊的時候不僅僅給了餘海先一筆錢，就連顧厭也有份，顧厭被強行拉去超市，沉默的在餘海先身邊，餘海先正不停的往購物車放零食。

這時顧厭不小心撞到經過的人，他低頭說：“不好意思。”

“沒事，顧厭。”男人帶着黑色鴨舌帽，臉上還有一個黑色口罩。

顧厭聽到男人叫他的名字有些詫異的擡頭，但認不出來眼前這人是誰。

“怎麽了？”餘海先聽到動靜走過來問。

“沒事，不小心撞到陌生人。”被認為是陌生人的原皓玥很無奈的将口罩拉到下巴，露出了那張可以讓人瘋狂迷戀的臉：“是我。”

“我——”餘海先差點忍不住大叫，幸好在原皓玥的示意下他捂住嘴巴，待确定沒人注意到他們這邊才輕聲說：“偶像，你還會逛超市啊？”

顧厭聽到餘海先不經大腦的話忍不住白了後者一眼，他後來用手機查過原皓玥的資料，才知道對方在演藝圈是一個演技和外貌齊飛的演員，可以說這個人無論走到哪裏，都可以迎來人們的喜愛和鮮花。

原皓玥重新将口罩帶好說：“看來我的僞裝還是挺完美的，除了工作以外，我當然會像普通人一樣來超市買菜，回家做飯。”

顧厭看到餘海先又露出一副驚訝的臉，生怕對方又說出什麽傻乎乎的話，他連忙對原皓玥說：“我們還有其他東西要買就不打擾你了。”

餘海先這時才想起來：“對，我們還要買方便面晚上吃。”

“你們晚上吃方便面？”原皓玥問。

“對呀，因為食堂的飯菜不是很合胃口。”餘海先說。

聽到原皓玥若有所思的神情，顧厭有種不祥的預感，只聽見對方下一秒說：“那不如來我家吃晚飯，我親自下廚。”

偶像做的飯！餘海先瞬間就想抱住原皓玥的大腿求對方帶走。

顧厭抽了抽嘴角：“這樣太打擾你了。”

他還想繼續推遲，只聽見原皓玥說：“不用感到不自在，卿卿和魏空弘也會過來，就當做是玩家之間的小聚會。”

一聽到白卿卿這個名字餘海先心髒被狠狠的擊中，立刻用期待的大眼睛看着顧厭：“我們去吧，不要辜負偶像的好意。”也沒等顧厭回答他就快速把購物車的方便面全部一一放回原位。

顧厭知道躲不過了，只好說：“那就打擾了。”

原皓玥家在一個高檔小區內，他們進來的時候坐在沙發上的白卿卿和魏空弘都看過來，原皓玥有提前用手機告知他們這事。

“歡迎。”魏空弘和他們打招呼，随後又埋頭玩手機。

白卿卿看見過顧厭時候心情複雜，她和原皓玥一起作為這款游戲的代言人，游戲公司希望他們盡量營造出cp感作為熱點，只是她玩游戲的技術太菜，又顧及自己的人設，玩起游戲來十分束手束腳，在第二副本中她為了贏得比賽做了太多不符合人設的事，結果後期剪輯導致她游戲鏡頭非常少。

更糟糕的是經紀人還告訴白卿卿接下來游戲公司的副本設定要進行保密，無法再給她臺本，這就意味着先天優勢不見，她會落得不如普通玩家。

只能寄望于下個副本顧厭和原皓玥都是她的隊友了，躺——也是一種技術，她笑了笑說：“兩位大神快坐下吧。”

被白卿卿稱作大神之一的餘海先心裏飄飄然，這是他最接近女神和偶像的時刻，做夢都夢不到的場景竟然被他碰上了，他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坐下後說：“我這都是運氣好被顧哥帶躺，你們才是憑實力在排名。”

第五名的白卿卿：“……”

“噗！”魏空弘笑的手機一滑落在沙發，他用力拍了拍掌，“你是天然黑嗎？”

餘海先一臉迷茫，顧厭望向廚房有心想去幫忙，但是他不會切菜不會做飯，又坐回椅子上。

原皓玥食材準備妥當，很快色香味俱全的五菜一湯就做好了，顧厭幫忙端菜，餘海先拿着手機調整角度拼命拍，還意猶未盡說：“哎，真想把這些菜供起來。”

“你能不能別這麽……誇張。”在外人面前顧厭用了一個很委婉的詞提醒餘海先。

餐桌上方的燈是暖色系，原皓玥劉海微微遮住了眼眸，唇角上揚的弧度分外柔和，他說：“下次還有機會一起吃飯的。”

餘海先這麽一聽更激動了，但是在對上顧厭危險的眼神後老實坐下。

白卿卿和魏空弘顯然不是第一次來原皓玥這裏吃飯，前者夾了菜放在碗裏，說：“皓玥，上次微信發給你看的房子你覺得怎樣？”

原皓玥“嗯”了一聲：“還不錯，不過我還是打算暫時住在這裏，我有一個劇本角色是一個普通人，住在太好的房子不方便我琢磨角色。”

顧厭雖然和社會脫節了一百年，但是他能看出這裏屬于黃金地段，加上環境和裝修絕對不可能算是普通，從這點但是能看出原皓玥真的很有錢。

這時碗裏出現一塊排骨，顧厭擡頭就看見原皓玥依然和白卿卿談論着演戲的事。

100萬對于原皓玥來說是小錢，顧厭眯了眯眼，眸色暗沉，将排骨一口一口仔細的在嘴裏咀嚼，他不吃飯也不會死，但是會有令人煩躁的饑餓感。

吃着這人煮的飯菜，那種煩躁消失了。

餘海先埋頭吃飯，大概是沉浸在偶像的美食中無法自拔。

這時魏空弘一手拿筷子，一手拿手機說：“官方微博發布了明天副本的名稱。”

衆人一聽都停下動作，畢竟有時候名稱也能透露出很多背景和信息，比如上一個副本《怪誕馬戲團》，白卿卿問：“是什麽？”

魏空弘嘴角勾起邪笑，眼底都放着光：“鬼屋心慌慌，一聽就是我擅長的！”

衆人沉默，魏空弘是誰，著名恐怖游戲主播，他擅長的也就不言而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