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懲治地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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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明清一邊安慰馮憐憐一邊教育陸怡柔,“馮村長是憐憐的父親,她維護自己的父親難道有錯嗎?”

“馮德殺人未遂證據确鑿,孟大人已經判下來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任何人犯了法都要受到懲罰,一個小妾的父親還想靠銀子脫罪,這不是縱容百姓違法犯罪做傷天害理之事嗎?”

陸怡柔早就看不慣這個馮憐憐了,自持兄長寵愛整日在後院興風作浪,她那些親戚動不動就上門打秋風,顧嬷嬷只是說了她兩句她就打嬷嬷,不整治一下她,陸家的家産早晚讓她搬空。

馮憐憐:“馮小梅與人通奸生下孽種就該被浸豬籠!”

以前還在村裏的時候馮憐憐和馮小梅相處得并不融洽,村裏人都說馮小梅長得比馮憐憐好看,馮憐憐很不服氣。但看到馮小梅整日幹粗活皮膚沒自己的白、手沒自己的嫩,馮憐憐也就解氣了。

區區一個小妾竟然頂撞自己這個陸家小姐,陸怡柔都快氣炸了但還是忍住了,“馮小梅是被劉元浩玷污的,案子已經判下來了,你還在這裏颠倒是非,是不是對孟大人這個縣令不滿,如果是本小姐這就去請妙法師爺過來好好教育教育你。”

妙法雖然來平安鎮不到兩個月卻是這附近最彪悍的師爺,文武雙全,很多人都說她有神通。

前些日子馮憐憐上街買東西不小心撞了人還罵那人不長眼,妙法正好路過便要馮憐憐向那個人賠禮道歉,馮憐憐可是陸家的夫人豈會跟一個鄉巴佬道歉。

馮憐憐不道歉,然後就被妙法打了兩個巴掌。

馮憐憐怕妙法只好閉上嘴巴。

陸怡柔:“大哥你這個小妾也太不懂事了,都敢跟我這個陸家小姐頂嘴,只是一個鄉下來的小妾就這副目中無人的高貴模樣,如果再不好好教育改日定會惹下什麽禍事連累我們陸家。”

“好好,都聽小柔的。”在陸明清眼裏當然是妹妹重要了,“以後你再搬我陸家的東西回娘家就滾出陸家。”

陸怡柔得意地看馮憐憐兩眼便離開,陸明清也離開了,留下馮憐憐在原地跺了跺腳就跑回自己的院子砸東西發洩。

夜風吹過後院的樹發出海浪的聲音,吹過孟長陵的長發什麽聲音也沒有,吹走了妙法茶杯上方的熱氣留下了清涼。

“依照古老傳統淹死不清白的婦女,他這麽做也是為了馮家村的風氣,你判他兩年是不是有點過了?”妙法雖然是站在孟長陵這邊但還是有一些同情心,馮德畢竟是村長還快五十了,只需小懲大誡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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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長陵不以為:“平安鎮是有名的刁蠻之地,不只是平安鎮整個大虞朝都是刁蠻盛行,如果我不殺雞儆猴根本無法治理平安鎮。”

妙法想想也是,“你說的也對,遠的不說,就說馮家村那個馮二膽常年跟寡婦來往,馮德都不管管,小梅姑娘是受害者,馮德就要淹死她。雖然馮家村大多數人都是這樣想的,但能決定的也只是馮德。”

“他們只不過只是想看熱鬧罷了,生怕別人不死。”這些年走過那麽多地方,這種情況孟長陵見多了,這世間的良善總會被欺壓。

孟長陵:“平安鎮各個村的村長以陸家馬首是瞻根本不把縣令放在眼裏,上一任縣令就是因為被他們排擠才辭官的。”

妙法想起來了便說,“昨天我看到街上有惡霸橫行收取保護費,那惡霸好像和陸家有點關系,明天你記得管管。”

孟長陵:“平安鎮陸家應該是京城陸家的分支,不然不會如此張狂,連我這個縣令都不放在眼裏。”

妙法點了點頭,“陸家控制大虞一半的經濟命脈,陸家又站隊手握兵權的蕭安王自然能橫行一方。”

“女帝沉迷男色不管朝政,三王分權,清官難做。”

“怎麽,你想換一個願望?”當初妙法就不希望他接受這個心願。

既然答應了孟長陵就不會反悔,“怎麽樣才算是一個好官呢?”

妙法:“被萬民愛戴能受到皇帝的表彰,既然不換那就好好努力吧。還世三千願如見如來,世上真的有佛陀嗎?”

妙法扣響手指點亮了屋檐下的燈籠,“我只知道世間有妙法有靈異,你說我們修道修身最後真的能成仙成佛嗎?”

孟長陵也不知道,他師父這樣告訴他,他就照做了。

妙法覺得:“哪有你這麽強勢的佛陀,你是不是走錯路線了,感化世人導人向善才更容易成佛吧?”

“我修身還願只是為了見到佛陀并不是為了普渡衆生,人性難改是無法拯救的。”孟長陵早就明白這個道理了,所以他做的每一件事都不求回報。

孟長陵:“那你呢,你戾氣這麽重還想修道成仙?”

“我已經放棄了,你看!”妙法當孟長陵的面咬下雞腿肉,“也許根本就沒有什麽佛什麽仙,一切傳說都只是假的,我修道只是為了不讓別人欺負而已。明天我還要押送犯人到越城服刑,順便送小梅姑娘去賓城,不早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第二天,妙法剛剛押送犯人上路,孟長陵就親自帶人到街上巡邏。

孟長陵剛來到東大街就看到惡霸黃文豹在收保護費,黃文豹帶了三個小弟沿街收保護費,誰跟不給就掀誰的攤子。

黃文豹的叔叔是陸家的管家,平安鎮又是以陸家為準所以沒人敢反抗。

黃文豹掂了掂手裏的十文錢,腳踩在老阿婆的青菜攤上,滿臉橫肉氣勢洶洶的,“都快入土了還來擺攤,幾把青菜能賣多少錢,浪費攤位,明天別來了!”

老阿婆如聞晴天霹靂立即跪下哀求,“豹爺,我兒子兒媳都沒了,孫子就靠我擺攤賣菜養活了,我可不能不來擺攤啊!”

“叫你別來就別來了,如果明天本大爺還看到你就打死你這個老不死的!”黃文豹十分兇狠、張牙舞爪的好像要吃人。

二郎和容月上去就拿下黃文豹,把黃文豹按在地上,老阿婆吓得急忙退後,連菜攤都不管了。

黃文豹的三個小弟被大郎打趴在地上。

黃文豹被按在地上無法動彈嘴裏威脅道:“你們這三條走狗知道老子是誰嗎,陸家管家是我二叔,你們敢動我,我讓陸少爺來收拾你們!”

孟長陵一腳踩在黃文豹頭上,把他踩得吐血,“日後誰敢在平安鎮收保護費,這就是下場。”

“你這個小白臉有種放開我!”

黃文豹絲毫不把孟長陵放在眼裏,孟長陵一腳踩斷他的胳膊,他疼了才服軟,“孟大人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您放過我一馬吧!”

孟長陵剛正不阿不畏強權,“就這樣放過你,必定會有很多人效仿,狗仗人勢向百姓收取保護費。這些人是你爹娘還是你二大爺,他們憑什麽把保護費交給你,就因為二叔是陸家養的一條狗?別說你二叔是陸家養的狗,就算你是當朝國師養的狗,今日本官也要依法辦了你!”

擺攤的人見孟長陵一身正氣、不畏強權紛紛擁護,“大人英明,大人英明!”

“大人你一定要為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做主啊,黃文豹他不是人,十天前我沒錢交保護費他就打斷了我兒子的腿,嗚嗚,大人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賣紅薯餅的年輕人終于忍不住淚聲俱下跪求孟長陵替他做主。

“一個時辰之後,請大家到衙門排隊領回黃文豹從大家這裏強要去的保護費,但不準虛報,誰敢趁機亂報,本官定會查辦。”

“好好,好啊,好啊,收攤回去,收攤回去!”

“收攤回家去領錢!”

擺攤的人紛紛收攤回家準備去衙門領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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