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4)
開始頭疼了,擡手揉揉額頭, “行了,妹妹注意你的規矩。按側福晉話做,叫人牙子來吧。”那拉氏對着管事媳婦說。
“可別讓人死了,讓人查清楚這些丫頭有沒有相好一類的,要是有就一并買去窯子裏做龜奴。”葉赫陰冷的聲音在管事媳婦的耳邊響起。
“是,奴才一定嚴加看管。”管事媳婦打了個冷顫。
“碧兒扶着你主子進去。”那拉氏轉身走進葉赫的房間,三個小豆丁什麽也不知道,躺在炕上哦哦的叫着。那拉氏摘掉指套,逗了逗小豆丁。
“孩子們都沒事吧。”
“他們都沒什麽事,一直都在我房裏呆着,剛發現東西就讓帶走了。”葉赫一進門就攤在地上,要不是有葉子,葉赫真的不敢想象後果會是什麽樣。葉赫軟弱的看着三個躺在炕上天真無邪的孩子,這是她在清朝的延續,是她的血脈,她一定會保護他們的。葉赫暗暗的下定決心,哪怕是得罪上天她也要護着三個孩子。
“你怎麽可以當着奴才們面那樣說話,你的規矩和體統呢?”那拉氏責問着葉赫。
“福晉這是我的孩子呀。我真的怕極了,我從生下他們就沒見過,一直都是福晉在照看,小丫頭幾乎都活不了,可您看看現在的她白白胖胖的可愛極了。您不難過嗎?他們居然敢這樣對孩子,他們還不到一歲啊,宮裏連名都還沒賜下來。”葉赫跪在地上雙手緊緊的抓住那拉氏旗服下擺哀哀的痛哭,撕心裂肺的哭聲讓那拉氏動容,想起弘輝收到的傷害,那拉氏的眼圈也紅了。
“怎麽會不害怕,小格格幾乎就是在我懷裏長大的,那時候她就這麽點長,還沒吃奶就開始吃藥,晚上哭個不停,要我哄着才睡,生病的時候都是我徹夜守着。”那拉氏比劃着。“可是你也不能當着奴才們面那樣說話,讓人傳出去,能有你的好嗎?”
“福晉我知道後院的争鬥少不了,我不想争,也不願争。怎麽對我都沒關系,我能接受,誰讓爺只有一個呢。可是孩子們他們才多大,我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們。”
“弘輝,為什麽你要救弘輝?”那拉氏終于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因為孩子是無辜的,他們不應該過早的失去生命。再說我也很喜歡弘輝,他很可愛。”葉赫沒有半點猶豫。她總不能說,我是穿過來的,看不慣一個可愛的小正太死在自己面前。
“只是這樣?”那拉氏半信半疑的說。
葉赫毫不猶豫的點點頭。“對,就這麽簡單。”
那拉氏拉起葉赫,看着她的眼睛好像要看到葉赫的靈魂深處,許久之後那拉氏拍拍葉赫的手。“那以後就一起看護孩子們吧。”
23無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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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赫被吳麽麽和碧兒半扶半抱的拖着坐在炕上,眼都不眨的看着三個孩子,手捏的緊緊的。“我絕不會讓人傷害到你們的,誰要是想傷害你們,都會付出代價。你們只要快樂的長大,其他的都有額娘。”葉赫近乎發誓般的對着三個孩子說。碧兒在邊上已經哭成了淚人,吳麽麽看着幾乎癱成一灘泥的葉赫,嘆口氣,猶豫了半響什麽也沒說,搖搖頭離開了房間。
“鈕钴祿妹妹今天給幾個孩子搬院子,接過搬出點東西來。看來後院不能在這樣放縱了,都把手伸到我院裏來了。到是沒看出來,也是個能狠心的。往日裏多心善的人,生生被逼成這樣。”那拉氏沒有看向胤禛,好像在自言自語。
“你看着辦吧,我說過後院的事我不管。”胤禛的眼裏滑過一絲痛楚,那拉氏一直低着頭沒有發現。
“爺,真的不能放過她了,要不孩子們都…想想咱們弘輝。鈕钴祿妹妹有一句話沒說錯,孩子不該這麽早就失去生命。”那拉氏的眼淚掉了下來,雙手死死的捏住帕子。
胤禛沒有說話,他就這樣一直盯着那拉氏。胤禛突然覺得眼前這個女人原來也會軟弱,留着眼淚的樣子也是那般柔弱,他遲疑了一下,伸出手想要擦掉那拉氏臉上的淚水,但這淚水注定是越擦越多的。
“爺,今天鈕钴祿妹妹也被吓壞了,你去看看她吧,今天你還沒見過三個孩子呢。”許久之後那拉氏用帕子擦去了眼淚平靜的說。“她是好的,今天雖說狠了點,那也是那起子賤人想要害她的孩子。說來也怪,這東西是被縫在褥子裏的,她是怎麽知道的?進去就抄。”那拉氏有些疑惑。
“這倒是有些像她發現弘輝房裏的東西不對一樣。那時候問過,她說只是覺得房裏有不好氣息。”胤禛也是感覺有些怪異。
“爺你說鈕钴祿氏沒什麽問題吧。”那拉氏心裏有些怕,這時候的人對鬼神是十分敬畏的,葉赫的這種解釋有些神叨叨的。
“應該沒什麽問題,有事她也不會告訴我們,弘輝的房間有問題了。”胤禛心裏其實也有些不确定,只是他被訓練了這麽多年,臉上一點表露都沒有。“我去清馨院看看。”
胤禛帶着高無庸離開主院,順着花園的小道往清馨院走,高無庸知道今天清馨院出的事,悄悄的擡頭看了看胤禛冷峻的臉孔,沒敢說話低下頭沒聲的跟在後面。
胤禛模糊聽見小道邊上的花壇後面傳來兩個聲音,正在談論今天清馨院的事。
“真是沒想到啊,側福晉是個面酸心冷的,居然把滿月他們都賣到那些個見不得人的地方去了,平時看着跟個佛爺似的。”
“誰說不是呢,滿連的哥哥剛娶了嫂嫂也被連累了,他嫂子家可是哭死了,真真叫可憐。”
“是啊,也不知是誰的做的?都那麽些人在場呢,怎麽就放進去了。”
“你還不知道啊?聽說那褥子根本就不是原本小主子們用的,是被換了的。”
“那滿月他們不是被冤枉的。”
“到也不冤枉,一個收拾,一個抱,一個鋪床,居然都沒發現褥子被換過了。說不出來,那到也活該。”
“以後到清馨院當差要小心才是,聽說側福晉跟福晉說,絕不放過害小主子的人。”
“能查的到才是,知道嗎?其實大阿哥也…”
“真的?”
“你忘了,大阿哥院子裏換東西的事了。”
“都說主子們榮華富貴,要是連命都保不住,還不如我們呢。也不知道是誰算計了,真真叫沒意思。”
“誰說不是呢,至少我們不用擔心被自己家裏人害了性命。”
“別說了,走吧。待會被人發現就不得了了。”
花壇後的聲音沒了,胤禛站在原地臉色鐵青,嘴唇抿得緊緊的。被自己府裏的下人所鄙視,是胤禛從來沒想過的事情,雖然那個丫頭說的的也算是有些道理,不過這種風氣不能長。
高無庸站在他身後,心裏暗暗叫苦。這些該死的賤人,怎麽在這當口說這些,還被爺聽見,這不是要人命嗎”
“高無庸,去查查這兩丫頭是哪個院裏的,但敢在背後議論主子的是非。”高無庸都快以為四爺已經睡着了,才聽見胤禛發出的命令。
高無庸悄息無聲的離開。
胤禛直接走進清馨院,葉赫沒在自己房間,也沒在書房看書。屋子裏暗暗的,只有一盞燈亮着,丫頭們也沒在屋裏候着。胤禛想了想,擡腳往三個孩子的房間去,還沒到房間,就聽見裏面傳來葉赫的陣陣笑聲。
屋子外沒有人,胤禛撩起簾子走進去。看見三個孩子都在炕上躺着,葉赫坐在邊上一邊用手戳着孩子吐出來的泡泡,一邊不停的逗弄着孩子們的小手小腳,惹得孩子哦哦的叫,只要一個有點要哭的表情,她就在旁邊哈哈大笑。
吳麽麽最先看見四爺,連忙輕輕扯了扯葉赫的衣服,跪下請安。葉赫轉頭看見胤禛,連忙起身,領着一屋子的奴才們請安。
“爺怎麽這會過來了?”葉赫伺候胤禛坐下,接過碧兒泡的茶,遞給胤禛。
胤禛接過茶,喝了一口放下,起身走到炕前,看了看三個孩子。“孩子們都還好吧?還有沒有發現什麽?”
“孩子們都很好,也沾上那些個東西。爺放心,妾絕不讓孩子們受到傷害。”
胤禛定定看着葉赫,他覺得他好像從來了解過後院的這些女人,平時看上去都挺溫柔美麗的女人們,怎麽會有這麽狠的心,無論是傷害他的兒女,還是處罰奴才們。也許這才是後院女人們的真正面目。胤禛覺得有些不寒而栗,這都和他同床共枕的人。
“沒事就好,這麽晚了怎麽還在孩子們的房裏。”
“妾有些害怕,想在這裏陪陪孩子們,看着他們妾心裏好受些。”
“有這麽多奴才看着,能有什麽事。我累了,傳水。”胤禛轉身像外走去。葉赫沒法子,只能跟着往房間走去。
到底是爺,葉赫恭敬的伺候着寬衣,拿起毛巾給胤禛擦背。
“今天的事你罰了就罰了,以後身邊伺候的人要查清楚。”半響葉赫聽見胤禛說了一句。
葉赫沒有吱聲,只是更加用力幫着胤禛擦背,眼淚掉在浴桶裏蕩起一個一個漣漪。
“行了,再擦皮就破了。”胤禛看着這個在自己面前耍着小脾氣的女人有些惱怒的站起身。葉赫趕忙拿來一條幹毛巾幫着擦幹淨,伺候着穿上幹淨的亵衣亵褲,從頭到尾都葉赫都沒說上一句。葉赫回到卧室,胤禛已經閉着眼睛躺在床上,葉赫悄悄的從床尾爬上床躺下,閉上眼睛在腦海裏聯系上葉子。“葉子以後每天都要幫我看看孩子們的東西有沒問題。”
“這個是沒問題啦,可是姐姐你要這樣子看護他們一輩子嗎?在這種地方他們不經歷一些,以後可怎麽過。特別的小格格,她可是一生都在後院的。”
“這個我還沒想好,現在他們還小,你多注意點,等他們大點再說吧。”葉赫顯得很煩躁,用力的翻了翻身。
“怎麽睡不着嗎?還在想今天的事。”胤禛突然出聲。
“怎麽不想,那些該死的居然敢傷害我兒子,我真是想千刀萬剮了他們。”葉赫下意識的回答,還沒回過神來,這是身邊的男人在說話。
“就那麽喜歡孩子。”
“那是當然,我生的呢。”
“那弘輝呢?”
“不一樣啊,我也喜歡弘輝,但更愛自己生的。這很奇怪嗎?”
葉赫突然收聲了,終于反應過來這是胤禛在問話。“呃!爺,不是那個意思啦,弘輝和三個小的不一樣的…”葉赫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了,她想了想。“爺這麽說吧,我是喜歡弘輝,但是這種喜歡和我對三個小家夥有些個不同,三個小家夥是我生的和我是血脈相連,這是割舍不斷的,弘輝我喜歡他,就像是一個鄰居家的小孩,當然他是爺的血脈,對他肯定比對鄰居的好。”
胤禛沒有說話,靜靜的躺着那,葉赫都以為他睡着了。呼了口氣,葉赫放松下來,閉上眼睛準備睡了。
“你說的到也有些道理。可為什麽…”胤禛突然說了一句,但後面的話他沒說完。
葉赫被吓了一跳,差點喊出聲來。聽着胤禛說話的語氣有些不對,她也不敢問,全身緊繃的躺在胤禛邊上,打起精神怕他又突然問話。葉赫偏着頭看身邊這張堅毅冷峻的臉龐,突然覺得這個男人正在散發着哀傷,她不知道為什麽,直覺告訴她,這應該和剛才那句沒有說完的話有關。葉赫從被子裏伸出手想拍拍他,試了幾次都沒敢把手放在他身上,糾結了半響還是握住了胤禛放在被子外的有些微涼的手。
胤禛被葉赫握住手那一瞬,身體一下僵住了,楞了一下才又放松下來。還沒有人這樣做過,哪怕是那拉氏也沒有,胤禛心裏有些微微的發熱。
“爺妾身有些害怕,請您一定要守護孩子們。”葉赫知道這個男人有多要面子,她給自己找了一個抓住他手的理由。
胤禛側過身子面對着她,用力的反握住葉赫的手。“睡吧。”良久葉赫聽見枕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也合上雙眼進入睡夢之中。
第二天葉赫醒來,發現另一側的被子已經冰冷了,喚人進來伺候。
“爺早起已經走了,吩咐我們不要吵醒您,爺真是心疼您。”碧兒在一側笑眯眯挑着今天要穿的衣服,看着四爺對葉赫好,她也很為主子高興。
“早膳擺好了。”小丫頭過來回禀。
“你們下去吃吧,這裏留碧兒就行了。”葉赫起身把手搭在碧兒手上向飯桌走過去。
“你也坐下陪我吃點吧。”
碧兒也不推辭,這是她們主仆二人從小養成的習慣。
“碧兒,你今年多大了。”葉赫接過遞過來的薏米粥。
“十九了,怎麽了主子,怎麽想起問這個。”碧兒有些奇怪。
“碧兒,我們兩從小一起長大,雖說是主仆,但是和姐妹也沒什麽差別。你也到了嫁人的年齡,你是想外聘呢?還是在府裏挑,又或者想…”想做四阿哥的妾室。最後這半句葉赫沒有說出口。
“主子你說什麽呢,碧兒沒過嫁人,碧兒想跟着你一輩子。”碧兒羞的滿面通紅,她知道現在不是害羞的時候,這會一定要說清楚,否則她就真的離開葉赫,這個她從小就跟着的姑娘。“我明白您的意思,碧兒從小就跟着您,知道您最讨厭的就是做人小妾,碧兒現在也看多了小妾的結果,碧兒沒想過做誰的小妾。碧兒不想離開您,您覺得碧兒一定要嫁人就在府裏給碧兒挑一個吧。”
“傻丫頭不是我覺得你一定嫁人,是你應該有個圓滿的生活,應該有一個家,有孩子,有疼愛你的相公。碧兒這些我希望你也能得到。”葉赫笑罵着。“你在好好想想吧,這個也不急。咱們也要好好挑人。走吧,把小家夥們帶上去給福晉請安。”
葉赫正跟碧兒說着,外面小丫頭就通報,奶麽麽們帶着孩子過來了。葉赫扶了一下頭釵,慢慢的走進東廂房。奶麽麽們抱着孩子跪下口裏稱道。“給額娘請安。”
葉赫就感覺臉上被畫了幾道黑線,心裏小人寬面條淚咬着手絹哭訴。 “有沒搞錯,給額娘請安,我什麽時候能生出這麽老的娃來。”
“起吧。該去給福晉請安了。” 逗了逗孩子,接過最小的女兒抱在懷裏。
簾子一撩開,就看見裏面坐着滿滿當當的女人,福晉已經坐在主位了。
葉赫把孩子交給奶麽麽,急走幾步到福晉跟前行了蹲禮。“妾來晚了,還請福晉恕罪。”
“妹妹不必多禮,孩子剛抱過去,怕是有些不适應,來晚些也沒關系。”那拉氏擡手扶起葉赫。
“鈕钴祿妹妹不用着急,福晉不會怪罪的。聽說昨天孩子們的房間裏發現髒東西了,妹妹要當心啊。這剛般過去就出事,聽說人都賣了。”年氏手裏撚着一條鵝黃色的帕子,眼睛斜挑着看向福晉。
“謝謝年姐姐的關心,妹妹我會小心的。誰要是敢動我的孩子,我就要她的命。”葉赫笑盈盈的。“那些個害人的東西賣了就賣了呗,年姐姐是在心疼他們嗎?”
“怎麽會呢?只是覺得這背後的人都沒查出來,就把人賣了不太合适吧。”
“人是我讓賣的,也不想查了。但凡以後想害我孩兒的人,動手之前最好想清楚了,這次我只是賣了他們一家,下次我會把跟她有關的都賣了。”
“真是沒想到,妹妹也是個心狠的。”
“年姐姐您是沒孩子,您要是有孩子了,就不會這樣認為了。”葉赫端起茶抿了一口。
作者有話要說:伊兒是無能标題黨!淚奔~~~
24抓周事件
“主子今兒穿這件。”碧兒拿着一件正紅色繡牡丹的旗服對葉赫說,為這一天穿的衣服碧兒可是準備了好久呢。
“不要這件,穿那件淡紫色的。”葉赫坐在梳妝臺前。
“可是主子今兒是小主子們的周歲,也是您的好日子,按規矩今天也是您唯一一次可以穿正紅時候。如果不是進了王府,主子您…”碧兒有些黯然的閉上嘴沒有在說下去。今天是個好日子,她不想破壞自己從小陪伴的姑娘今天的好心情,碧兒不管什麽時候都是忠心耿耿的只為她家主子,難得的忠仆啊。
“好了,碧兒你幹嘛難過,咱們還是小心些,今天雖說是小家夥們的周歲,可福晉才是嫡母,我能出去都是沾着這些小家夥的光。就穿那件淡紫色吧,那件也很好看,還是你親自繡的玫瑰呢。我可是喜歡的不得了。”葉赫知道碧兒想說什麽。
碧兒沒有在說什麽,默默的拿出那件淡紫色的旗裝和搭配的褙子,又挑了一雙繡雲紋嵌着珍珠的花盆底,在背着葉赫的時候,碧兒擡手擦了擦臉,心裏為自己從小伺候的主子又一次的鳴不平。碧兒将挑好的衣服交給旁邊伺候的紫心拿着,走到梳妝臺前,接過紫晶手裏的玉梳子很麻利的盤好了頭發,挑了金塹花鑲碧玺翠珠扁方,金累絲燈籠耳墜三對給葉赫帶上,想了想又挑了蝦須赤金镯子套在葉赫的手上。
葉赫沒有要人幫她化妝,自己用現代的化妝手法簡單的畫了畫,看上去嘴唇嫩嫩的,好想咬上一口。在鏡子裏左照右看點點頭就這樣了,起身穿上挑好的衣裳,帶上琺琅掐絲甲套。
麽麽們早就帶着打扮成紅包的孩子過來了,今天葉赫沒有抱他們,也沒有親他們,只是站在旁邊逗了逗。“今兒大家都細致些,看好小主子們,東西收了放在一旁,等我回來看過,不許放在小主子們身上。要是爺和福晉給的另說,都機靈點,好好的過了今日都有賞。”
葉赫帶着孩子和一群下人,浩浩蕩蕩的向着福晉的院子走去。今天的事情還多着呢,她得要幫着福晉接待各府裏的女客,當然由于身份的原因,她接待的基本都是跟着福晉過來的側福晉或者是格格。
“側福晉,福晉讓把阿哥們和小格格抱過去,八福晉只嚷嚷着要看祥瑞呢。”吉祥找到葉赫。
葉赫連忙吩咐麽麽們帶着孩子去了正廳,各府的福晉都在這。廳裏有燒地龍暖暖的,福晉們打扮的高貴大方,端坐在椅子上談笑着。葉赫帶着孩子進到廳裏,被滿屋子的脂粉香一熏鼻子直癢癢,想打噴嚏的不行。被麽麽抱着的孩子就管這麽多了,狠狠的打了好幾個噴嚏。
“這就是那個三個孩子,我瞧瞧,哎呦!還真是一模一樣的,瞧着小臉粉嘟嘟的。”八福晉擡起手碰了碰小格格的臉,葉赫看着那只放在小女兒臉上帶着長長指套的手,心一下就緊了。“來,這是八嬸給的。”八福晉拿了三個玉鎖分別放在孩子的身上。
福晉們紛紛圍了過來,這個摸一下,那個要抱一下,都拿出了不少的禮物套在孩子們的身上。
“福晉,爺傳話過來,吉時快到了,讓把小主子們抱出去,各位爺想看看。”高無庸躬着身子。
“你先帶着孩子們過去,我們跟着就來。”福晉淡淡的說。
外院大廳裏已經擺好了三張放滿了各種東西的桌子,其中有一張上面放了些脂粉和釵環,這一看就是給女孩的。
高無庸帶着三個孩子到了大廳找到四爺。胤禛一看,三個孩子打扮的一模一樣,一色的大紅錦鯉旗服,頭發由于都還小也都是一樣的金錢鼠尾。
三孩子已經胤禛,就使勁往他身上撲。
今天的胤禛一聲親王裝,尊貴威嚴,面部表情依舊是那樣嚴肅認真。這三個孩子這麽一撲過來,他眼光微閃,嘴角也悄悄的翹起。衆人都覺得這麽穿很好看,贊嘆之聲不絕。
“爺,萬歲爺到了。”高無庸急急忙忙的跑過來。
胤禛連同衆人快步走出去迎接康熙。“皇阿瑪怎麽過來了這般白龍魚服不合規矩….”胤禛板着臉吧啦吧啦的說了一長串的規矩。
“朕來看看,這就是那三個孩子。”康熙看着這個一臉嚴肅的兒子有些無奈,開始有些懷疑自己當初是不是太矯枉過正了。
“爺吉時到了。”高無庸輕聲的說。
“先抓周,朕要看看他們抓什麽。”康熙滿是褶子的臉上一朵菊花盛開,顯然心情很好。
葉赫到是一臉平靜,她早就訓練過孩子們中規中矩的抓東西,不會搞出什麽花樣來。四阿哥抓了論語和劍,五阿哥抓了筆和弓箭,小格格抓了賬本和繡品。一時間好評如潮。
康熙示意了一下,李德全從懷裏掏出一道聖旨。所有的人都跪在了康熙的腳下。帝王的感覺确實很不錯,特別是當所有的人都匍匐在自己腳下的時候,康師傅心裏喜滋滋的暗想。
李德全上前一步,宣讀旨意。總的意思就是,我康熙作為爺爺,斟酌了很久終于挑了很好的名字給三個娃娃,從今天起他們就叫弘歷,弘策以及欣妍。(對不住,葉子真不知道文言文該怎麽寫。)這可是恩典啊,三個孩子都不是嫡子,特別欣妍還是女娃。胤禛帶着全家跪下叩謝。
還沒擡頭就聽見呵呵的笑聲。“壞了”所有的人腦子裏不約而同的想起這兩字,擡頭一看果然三個娃娃不知道什麽時候跑到康熙的身邊,這會正抓着康熙的衣服往他的身上爬呢。胤禛瞪了葉赫一眼,葉赫看了一下那拉氏,那拉氏正扯着帕子眼巴巴的看着胤禛。
胤禛有些別扭的走過來想要抱開幾個孩子,康熙擡手制止了他,看着三小豆丁怎麽爬到自己身上,就看見一個扯着衣服努力向上,另兩個使勁用手推,康熙看的非常滿意。伸手抱起了一個放在腿上,準備開口表揚一下三小之間的弟友兄恭,卻發現自己懷裏的小東西像個小泥鳅一樣不停的動來動去,低下頭一看小東西正努力彎下腰去抓扯下面的兩個。康熙覺得很有趣,把地上的兩個一塊抱起來,這下腿上坐不下了,三個小東西自己在他的腿上扭動幾下,三個小人手牽手穩穩的坐好了。康熙有些驚奇,還是伸手扶着。
“他們怎麽會知道這樣坐的。”康熙問胤禛。
“回皇阿瑪的話,平時就是這樣的,只要單抱一個,另外兩個準哭。就教會他們相互拉手保持平衡。”胤禛恭敬的回答。這父子兩在這邊問答,那邊弘歷拉着康熙身上的荷包使勁的往下拽,弘策和欣妍抓住弘歷衣服用力幫忙向下拉。
康熙楞了一下,哈哈大笑取下荷包。“你要這個。”
“要,嘟嘟要。”弘歷胖胖的小手拽着不放,小嘴清晰的表達出自己的意思。
“好,皇瑪法賞給你。”康熙把荷包放在弘歷手裏。弘歷扭動小小的身子滑下康熙的腿,危危顫顫的走到弘輝面前,拉拉弘輝的衣角示意弘輝蹲下,弘輝順從的蹲下身子,笑眯眯的看着弘歷小紅包。“哥哥的。”弘歷把從康熙身上得到的荷包遞給弘輝。
弘輝有些不知道所措,擡眼看向自己的阿瑪,沒有得到回答,又看向額娘,也沒有回答,再看向皇瑪法,水汪汪的大眼睛裏透着茫然。弘歷小紅包有些不耐煩了,“哥哥的。”使勁大叫一聲,手裏的荷包在向前遞了一遞。康熙皇帝終于說話了,“收着吧,弟弟給你的。”弘輝接過荷包,很自然的在弘歷小紅包粉嫩的小臉上印上一個親親,弘歷滿意了,搖搖晃晃的晃到了康熙身前,再一次在另外兩個紅包的幫助下爬上了康熙皇帝的龍膝上坐穩。
康熙低着頭看着三小豆丁在他膝頭上玩的開心,漫不經心的說。“為什麽要給弘輝?”
“回皇阿瑪的話,弘輝愛去鈕钴祿氏院裏和這三個小子一起玩,鈕钴祿氏也就每次準備東西都會有弘輝一份,久而久之這三個小東西那到什麽都會有弘輝一份,剛才應該是抓周的時候沒有給弘輝,所以才…”胤禛非常淡定的回話。
“其他兩個呢?為什麽沒有他們的。”康熙開始挑刺了。
“回皇阿瑪的話,因為其他兩個阿哥的身子不是太好,奴才怕自己準備的東西與李姐姐準備的東西相沖,就沒敢準備。”葉赫大着膽子搶在胤禛說話之前回答。
康熙猛地擡起頭看着葉赫,上位者的威壓立刻罩在葉赫的身上,葉赫渾身冷汗立刻冒了出來,裏衣瞬間被打濕,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子順着鬓角流下,一滴一滴的掉在地上,看着地面被慢慢的潤濕。
大廳裏鴉雀無聲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葉赫在這股氣壓下瑟瑟發抖,覺得過了一個世紀,康熙慢慢的開口“鈕钴祿氏教養有方賞如意一柄。”聽見康熙的聲音葉赫才有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她根本就沒聽清楚康熙說什麽,只是不停的磕着頭,嘴裏本能的說着,謝萬歲隆恩。康熙又逗了一會三小,帶着李德全回宮,胤禛忙着安排人護送,自己也親自送到宮門,看着康熙的進了宮門,一直到看不見康熙的背影才轉身回府。
抓周宴散了之後,所有的人帶着一肚子的疑狐,那個荷包裏究竟裝着什麽,離開雍親王府。
夜,胤禛打開荷包,倒出來一枚印章,胤禛握着印章沒有說話,隔了好一會對着那拉氏說:“我替弘輝收着。”
25毒
三胞胎的抓周之後,不知道各府裏撕壞了多少帕子,碎了多少瓷器。這些都和葉赫沒有關系,葉赫一點都不關心,她姑娘根本就沒想過那個荷包的事情,也不知道弘歷就這樣把本屬于自己的江山就那樣一無所知的送給了他的哥哥——弘輝。葉赫在各種目光各種猜測中關上了清馨院的門,帶着小包子們開始了調教黑芝麻餡的教育生涯,具體是成功還是失敗那就要問問老天了。
每個月的初一,十五都是四爺去主院的日子。葉赫第二天照常收拾好了帶上三小豆丁,去主院給福晉請安,進門後很驚奇的發現,今天的主位上兩位大BOSS都在座。行禮問好這是必須滴,葉赫在BOSS們發話坐下之後,葉子在腦海中很突然的說了一句:“好奇怪。”葉赫表示十分詫異,要知道葉子一般是不會主動主動出現的,除非是有什麽重大的事情發生。
“怎麽了?出了什麽事嗎?”葉赫問。
“姐姐,福晉和四爺都中毒了,這種毒很奇怪的。”葉子猶豫了一下,接着說:“這種毒這個空間應該沒有才對,他們怎麽會中這種毒的。”
葉赫的臉一下就白了,本想端起茶碗想遮掩一下自己的失常,卻聽見端在手上的茶碗叮當作響,葉赫的手抖的不成樣。
“妹妹你怎麽了,是哪裏不爽快,傳太醫瞧瞧吧。”那拉氏關切的問道。
“謝….謝…姐姐,妾….妾…妾沒…事,可能…能是昨…昨兒着…着…着…涼了吧。”葉赫的牙也抖的咔咔作響。
“究竟怎麽了?”一直冷着臉不做聲的胤禛終于出聲了。
渾身都已經抖成篩子的葉赫,用力搖頭示意自己沒事,只是葉赫童靴你眼裏不要透着慌亂,臉上不要露出恐懼,才能讓人信服不是。葉赫經歷了生産時的生死大關,也不知道這事該不該說,能不能說,心裏也糾結的不行,怕的不行。告訴你們沒問題,不知道會不會是自己的小命來換,誰敢說啊。葉赫心裏一邊糾結一邊聯系葉子。
“都出去,鈕钴祿氏你留下。”胤禛的臉越來越冷。
所有的人急急的退出大廳,高無庸随手把門帶上,就站在門口守着。
“究竟怎麽了,進來的時候還好好的,現在沒人了妹妹你說吧。”那拉氏輕聲說:“沒事的,我和爺都信你。”
“毒…毒…你們…中…中…中…中毒了。”葉赫抖了半響吐出一句話來,還是結結巴巴的不清不楚。
“什麽中毒了?”那拉氏看了胤禛一眼。
“爺您和姐姐都中毒了。”葉赫幾近窒息拼了吃奶力氣終于把話說全了。
想着剛才在腦海裏忙着聯系葉子時,葉子說的話。
“葉子我現在告訴他們,不算是違規吧,不會受罰吧。”
“姐姐這次沒事的,他們本不該中這種毒的。”葉子告訴葉赫:“這種毒是另一個空間才有的,單獨用是對身體有好處,但用了這種毒是不能有房事的,而且這種毒只有男女交合才能激發,中這種毒的人沒有解藥三個月後必死。”
那拉氏和胤禛大驚。“來人傳太醫。”胤禛高聲叫道。
“說你怎麽會知道的,是什麽毒。”胤禛的臉冷的都快起霜了。
葉赫苦着臉把葉子告訴她的,除了這種毒不是這個空間的之外,其他的都告訴了胤禛。“這就是為什麽平時我都沒感覺爺和福晉有中毒跡象。”
胤禛一把将桌上的茶杯摔在地上,狠聲道:“真真是好手段。”那拉氏如果不看她的腿抖的那麽厲害,還以為她都沒感覺。
“這個毒該怎麽解。”胤禛盯着葉赫的眼睛。
葉赫趕忙聯系葉子。“葉子這個毒有解嗎?”
“當然有了,只不過必須姐姐煉制。”
“什麽?我煉。我什麽都不會啊。”
“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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