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5)

姐姐。”

胤禛見葉赫半天不說話,一把抓住葉赫的脖子,把她拎到自己面前,十分兇狠的看着她,從牙縫中蹦出話來。“說話。”

“啊!有的,有的。”葉赫小雞啄米似的拼命點頭,生怕一不小心就被胤禛勒死了。

胤禛松開了卡着葉赫脖子的手說:“說吧,怎麽解這個毒。”

葉赫渾身無力的癱坐在地上。“我也不是很清楚要好好想想。”心裏不住的罵道:“該死的,早知道就不告訴你,讓你中毒死了算了。”不過葉赫心裏很明白,自己和孩子在這個地方,現在只能依靠的就是這個差點勒死她的男人,而她也必須救活這個男人,否則以後的日子還不知道該怎麽過呢。死了男人的寡婦,還是沒有主母的人家,誰知道會怎樣,說不定康師傅為了粉飾太平,把他們全都殉葬了,孩子是姓愛新覺羅,可自己不姓啊,在這個皇權集中的朝代,沒有的父親撐腰的孩子也不知道在皇家能不能活下來。

“爺你吓壞妹妹了。”那拉氏終于平靜下來開口了。她起身扶起葉赫坐到椅子上。“妹妹你也別怪爺,爺只是心裏急罷了,他不會傷害你的。”轉身來到胤禛身旁,拉住胤禛的手蹲下去,擡起頭溫柔的看向胤禛的眼睛傳遞着她的擔憂和關心。

葉赫在旁邊看着這對夫妻的互動,心裏有些羨慕他們之間的信任和溫馨。在這個地方,這些對于她來說都是一種奢望。妾室是不可能得到這些的,當然寵妾滅妻的另說,只是不管是現在的雍親王,以後的雍正皇帝都肯定不會成為那種寵妾滅妻的人。妾對胤禛來說就是生育子嗣的女人,一個人形寵物罷了。葉赫為自己再一次的默哀。

“爺太醫來了。”高無庸在門外回禀。

“進來吧。”胤禛沒讓福晉和葉赫回避。

太醫低着頭進來就要跪下行禮。

“行了,免了。”胤禛板着臉說。

皇家的人每看次一次都會記錄在案,包括脈案、藥方、飲食禁忌這些都要寫下來的,以便查驗。再說了咱們康師傅雖說在晚年,有些個不着四五,但對于兒子們還是很在乎的,基本上只要是兒子們傳過太醫,他老人家都會查問的。這會胡太醫正跪在乾清宮正中裏跟康熙皇帝敘述這次去雍親王府看病的結果。

“雍親王和福晉中了一種罕見的奇毒,從脈象來看三個月內不解毒,就會…”胡太醫額頭的汗珠一滴一滴的落在乾清宮的地上,不一會就濕了一塊。

“究竟是什麽毒。”康熙的臉色十分難看。他不敢去想這個毒是誰下的,他也害怕,他怕他的兒子們眼睛就看着他屁股下的這把椅子,連一點兄弟手足之情都沒有,這樣的人又怎麽能讓他放下心來把大清的未來交出去。

“回皇上的話,微臣微臣…”胡太醫實在不敢說出他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什麽毒,更別說解毒了。胡太醫像打擺子一樣,全身篩糠似的跪在那。

康熙看着下面的胡太醫,無力的揮揮手。胡太醫趕忙磕了頭退下,出門來摸出帕子把頭上的汗擦淨,虛了口氣,順着旁邊的小道一溜小跑的離開了乾清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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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呆愣愣的坐在禦座上,半響之後開口:“李德全去查一查是什麽人動的手。”李德全輕手輕腳的走出去順手關上門,四周的小太監們都縮着身子,把自己當成裝飾的木頭,盡量不引起康熙的注意。

26生病

葉赫一脫離胤禛的魔爪,便旋風一般卷着碧兒回到清馨院,關上門蜷縮在躺椅上用小被子包裹住自己瑟瑟發抖,今天的胤禛真的是吓壞了葉赫,她從來都認為做為帝王是不會有愛情的,親情會有但很少,想着她和胤禛沒有愛情,畢竟自己給他生了三個娃,親情也應該是有一點點的吧。沒想到胤禛還是那樣冷厲,唯一看見的一點柔和都是對着那拉氏母子的,真沒想到帝王的怒氣這麽的可怕,可是吓壞她了。

兩世為人的葉赫從沒這般害怕過,哪怕是剛穿過來的時候。葉赫恨不得狠狠地給自己兩巴掌,多什麽嘴啊,死了男人還不活了,最多做個寡婦,雖說會一輩子被困在這後院,但好歹自己也是側福晉不是,還能少了自己的吃穿,怎麽着也不可能和上一世一般天天吃泡面吧。葉赫越想越氣下意識的擡手真的就一個耳光打在臉上脆響脆響的。葉赫聽見聲響,感覺到臉上傳來的痛楚,心裏委屈萬分轉過身趴在枕頭上悄聲大哭,直到哭累了,再加上今天收到的驚吓直接昏睡了過去。

碧兒被葉赫一陣風的卷回了清馨院,葉赫就直接消失到卧室,碧兒不知道出了什麽事,也不敢去打擾葉赫,乖乖的守在門口做着針線。日頭已經開始偏西,房裏還是沒有一點聲響,碧兒開始有些擔心。眼見現在日頭就要沒入西山,碧兒開始煩躁起來,坐立難安的針線也做不下去了,在卧室門前來回的轉着圈,小手一次又一次的舉起又放下。開始掌燈了,明亮的燭光沒有安撫碧兒那顆慌亂的心,終于碧兒忍不住了,在門上輕輕的敲了敲,細聲細氣的喊了兩聲“主子。”等了片刻屋內還是沒有回答,碧兒終于徹底慌亂了,開始用手推門,推不開,使勁拍門,沒人回答,屋裏一片漆黑,靜悄悄的好像從來就無人居住。碧兒吓住了,帶着哭音邊大喊邊用她單薄的肩膀用力的撞擊房門,吳麽麽在院子也聽見碧兒尖銳的哭喊聲,急急的沖進房裏,見碧兒的樣子也吓了一跳,一邊幫忙撞着門一邊問,碧兒哭哭啼啼的說完。吳麽麽沖着屋外大喊。“都是死人啊,還不快來幫忙。”

屋外伺候的丫頭婆子這才敢進房,幾個粗使婆子齊齊用力撞了好幾下,才把門撞開。碧兒沒管倒在地上的婆子,踩在她們身上跌跌撞撞的進了門,借着外屋透進來的微弱光線,模糊的看見軟榻上有一個人形包裹,就摸了過去。

吳麽麽接過一個小丫頭手裏的燭臺,揮手讓她們下去,自己拿着燭臺跟着碧兒照亮。吳麽麽随手把燭臺放在軟榻前的小機上,幫忙碧兒把葉赫身上緊緊裹着的被子扯開,才發現葉赫臉色發紅,身子卻在不停的發抖。吳麽麽到底是經年的老麽麽了,一看就知道是高熱了,連忙一疊聲的讓人去前院告訴四爺,并告訴福晉拿府裏的帖子去請太醫。叫來房裏伺候的丫頭一起把葉赫擡到床上,脫去外衣讓葉赫舒服些,有那伶俐的小丫頭已經拿來了冰水,絞好了冰帕子搭在葉赫的額頭上。

一時間府裏各處都動起來了,那拉氏聽見來報也吓了一跳,現下可不能出事,要不自己身上的毒怎麽辦,雖說太醫是知道中毒了,可這毒太醫也不知道不是,所有的希望、期望、期待、期盼都在葉赫身上。胤禛也因為今天的事在那拉氏房裏,兩口子正說着話,讨論着葉赫,讨論着毒,也讨論着以後該怎麽對葉赫。聽見來報兩口子一齊站起來了,胤禛更是吩咐高無庸親自去請太醫。胤禛看了那拉氏一眼,擡腳就往外走,那拉氏連忙跟在後面落下胤禛半步的距離,向着葉赫的清馨院走去。

清馨院裏鴉雀無聲,守院門的婆子,外面打掃上的小丫頭,門外伺候的,屋裏伺候的所有的人都望着屋裏,一盆一盆的冰水端進去,一盆一盆的端出來,月亮門連着的童趣園,燈火通明隐約傳來小兒的啼哭和奶麽麽哄孩子的聲響。

從胤禛和那拉氏進院子算起,到走進房裏在臨窗大炕上坐下,就沒人給他們請安端茶倒水,二等丫頭紫心已經問了三遍太醫。看着這一切沒奈何的那拉氏也連連讓人去催,胤禛從小在宮裏長大,見多了奴才踩低捧高,這樣圍着個不算受寵的主子轉,胤禛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些異樣的感覺。

守院門的婆子突然叫起來,“太醫來了”。突然間屋裏的好像都活過來了,所有的人動起來了,放簾子的放簾子,端水的端水,拿手巾的那手巾,等太醫進屋的時候,所有的準備都已經做完了。太醫進屋看見坐在邊上的胤禛放下手上的藥箱,就要磕頭請安。屋裏伺候的好像才看見四爺和福晉都在屋子裏,立馬所有的人都矮了半截,全跪下去了。

胤禛沒好氣的揮了揮手,那拉氏用手捂着嘴偷笑了一下,想四爺從出生到現在還沒有被人無視成這樣過。要不是時候不對,那拉氏就笑出來了。

胡太醫今天也忒倒黴了點,剛在雍親王府給四爺夫婦看過,跟康熙老爺子對奏完,還沒來的及安撫一下撲通亂跳的小心髒,又被高無庸急急忙忙的催着過府看病。還催的這麽急,他都以為是四爺夫婦毒發了。等胡太醫隔着簾子,在搭着手巾的手腕上把過脈舒了一口氣,到胤禛跟前躬身答話,病人不嚴重,只是受了驚吓外加郁結于心才會高熱,退了熱吃兩劑藥就好。紫心伺候着開了方子,拿着方子去抓藥煎藥不提。

胤禛陰着臉坐在炕邊,數落着清馨院的沒規矩,話裏話外都是讓福晉整頓一下。那拉氏偷笑着點頭,表示等葉赫大好之後,一定敦促着讓丫頭們再練習規矩。

胤禛說完表示書房裏還有公務,他要走了。那拉氏帶着一衆丫頭婆子恭送胤禛離開。胤禛離開之時,與那拉氏對看了一眼,那拉氏微微的點了一下頭,表示她明白四爺的意思。

第二天一早陽光透過喜鵲登梅的雕花窗棂灑滿房間,床邊腳踏上歪着一老一小兩個女人正是吳麽麽和碧兒,眼眶下明晃晃的青色眼袋怎麽看怎麽不順眼。床上睡着面色紅潤的婦人正是葉赫,面目清秀可人,只是嘴唇上起了一層幹裂的皮,破壞了整個畫面,。看那緊閉的眼皮下,眼珠子動了幾下,眼睛也慢慢張開了。

睜開眼的葉赫覺得好渴,嗓子也幹快要冒煙了,習慣性的叫碧兒。剛一出聲就覺得一個破鑼的聲音從自己嘴裏出來,葉赫不敢相信那個破裂的聲音會是自己發出來的。碧兒昨晚和吳麽麽守了一夜,天快亮了才在腳踏上歪着眯了一小會,葉赫一動碧兒就驚醒了。看見葉赫醒過來,驚喜的推醒吳麽麽,聽見葉赫吃力用破鑼聲說了一個水字,連忙會意端過來一碗茶,吳麽麽扶起葉赫在她背後放上一個大靠枕,讓葉赫半靠在床頭。葉赫就這碧兒的手一口氣喝完茶,覺得嗓子還有些幹,自己也還渴着,連連讓碧兒再端一杯過來。碧兒這會端過來的可就不是茶了,碧兒眼裏含着笑,嘴緊緊的抿着怕自己不小心就笑出來。手裏遞過一個碧玉盞,葉赫接過來也沒看一口氣就灌下去。

“啊!碧兒你要死啦,把藥放在這裏面給我喝。”葉赫皺着小臉慘叫一聲,那小臉皺的好像一團揉的皺巴巴的紙團。碧兒撅着嘴頭扭到一邊,也不認錯,也不出聲。吳麽麽坐在腳踏上偷笑着,看他們主仆二人鬥法。葉赫一瞧,不對哦!自己好像成了公敵了,吳麽麽今天也不幫自己了,要知道平時只要她向這樣一說,吳麽麽保準會說教碧兒的,碧兒現在最怕的就是吳麽麽的說教了,話說回來,葉赫自己其實也挺怕的,誰讓吳麽麽的說教媲美唐僧呢。

察覺到葉赫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的吳麽麽,開始了對葉赫童鞋的勸導。“主子,您要愛惜自個的身體,有什麽不順心哪怕是罵奴才幾句也好,便是打幾下也行的。怎麽能郁結在心裏不發出來的,這多傷身。您不為自己也得想想小阿哥們吧,再說了,您是孝順的,要是府上的老太太知道了,會多傷心是吧。就是咱們府裏爺和福晉也是擔心的,昨天爺親自過來了,專門讓高無庸大總管去請的胡太醫,福晉守了您半宿….”(以下省略三千字)吳麽麽噼噼啪啪的說的葉赫縮起脖子,裝出自己還很虛弱還要多休息,給碧兒連連使眼色。碧兒氣極了葉赫這樣不愛惜自己,故意讓她吃些苦頭,低着頭裝着沒看見。葉赫轉了一下眼珠又生一計,伸手按住太陽穴裝出痛苦的神色,打斷吳麽麽的話,有些撒嬌的道:“麽麽幫我揉揉。”

吳麽麽那不知道葉赫是怕自己念她,只是看見這樣葉赫又心疼了,吳麽麽家裏三個兒子就是沒有女兒,三個兒子娶了媳婦卻一個都不得她心,吳麽麽心心念念的想一輩子女兒,葉赫又是會撒嬌賣乖的,吳麽麽早就把她當自己女兒百般心疼了。

27煉藥

葉赫這病本就是那天被胤禛卡住脖子陰森森,冷冰冰的一問給吓住了,再加上前世今生的不同生活的背景,壓抑本性有了心病才受了這一次罪。葉赫本就是一個大咧咧的人,對事基本都是那句,風吹雞蛋殼,財去人安樂。燒了一回醒過來,葉赫也就放下了,還是履行她想要吃好、玩好、用好的基本準則,保住能提供她這一切的靠山。

葉赫便利用生病,嫌房間裏有人看着煩,避開了伺候的人,進空間先喝了靈水,再跟葉子詢問解藥。

“解藥究竟是怎麽回事,我什麽都不會,該怎麽煉制。這可不能玩笑,胤禛要是出了問題,我們的日子可就難過了,我可不想過苦日子,罪重要的是我不想做寡婦。”葉赫躺在地上,身邊是美麗的向陽花花海,擡眼看去就看不到邊。

“姐姐你急什麽,藥材都是齊全的,只是需要你的心頭血做引才能練出來解藥。”葉子早就被葉赫搓磨的沒脾氣了,好脾氣的哄着葉赫。

“心頭血?葉子你沒搞錯吧?怎麽搞的跟巫婆似的。”葉赫絕對的詫異,一臉的不願意,開什麽玩笑,心頭血!要人命哦!我死不如他死,做寡婦就寡婦,最多吃差點、穿差點反正也沒人能趕她出去,畢竟是上了皇家玉蝶的,死了都要說個理由的。葉赫根本就忘了她已經是修煉的人,一滴心頭血對她來講最多也就是讓她疼一下。

“這種毒本身沒什麽,解這個很簡單,麻煩就在這個毒本生是帶有詛咒的。而且心頭血對姐姐你來說也就是針刺進去取血的疼一下,根本就沒傷害,又不是要你的精血。”葉子一看葉赫的表情就知道葉赫在想什麽,好氣又好笑的解釋。

“那跟我有什麽關系,不是說詛咒都要下咒的人才能解嗎?又不是我下的,我怎麽解的了。我只是穿越了,沒有穿到仙俠世界吧,怎麽還來了詛咒?這是清朝嗎?”葉赫覺得莫名其妙,有些抓狂。

“姐姐這個空間出現這種毒,說明這個空間還有其他空間的人過來,也只有你們這樣的穿過空間結界的人,才能解除其他空間帶過來的影響。”葉子有些奇怪,這個空間本應該只有姐姐一個的呀。葉子搖搖頭,把這個疑問扔腦後去了,不想了。想不通就不想了,這是葉子跟在葉赫身邊唯一學會的好處 。

“原來是這樣的,那就做吧。”葉赫挽起袖子立刻就要開始動手。

葉子無奈的看着葉赫說:“姐姐你要先去屋子了找到煉藥的方子,然後提升你的精神力。”

“啊!還要提升精神力呀,完了我都好久沒修煉過了,提升好好長時間的,來不及了。”葉赫垂頭喪氣的耷下腦袋恹恹的。“怎麽辦?怎麽辦?葉子怎麽辦?”葉赫一想到來不及,就開始的團團轉。

葉子真是拿這個女人沒轍了,平時不管怎麽說,怎麽哄,怎麽勸她都不會主動修煉,這會來着急。嘆口氣:“你忘了,空間的時間是可以調整加快的。”

“對哦,葉子快,快,調整啊。”葉赫直接盤膝坐在地上開始修煉。葉子望着天,怎麽就給了我這麽一個主子啊。哎!葉子氣歸氣,還是忙着把時間調整好,藥材準備好,等着葉赫醒來。

也不知道過了好久,葉赫終于醒來了,第一句話就是“葉子我修煉了多久,我們快點煉藥吧。”

“好的,姐姐藥材都準備好了,你到屋子裏接受煉藥的傳承吧。”

葉赫急急忙忙的往屋子裏跑去,找到煉藥的玉簡貼自己的額頭,接受了玉簡裏的信息。擺好了藥材和鼎爐開始煉藥。一次兩次,三次都不成功,葉赫兩眼含淚哭喪着臉,雖說着心頭血對葉赫形不成傷害,也那一次又一次的紮針疼啊,葉赫實在是受不了。“葉子怎麽回事怎麽都不行,針紮的好痛。”

“姐姐這不是一次就能成功的,你要沉住氣慢慢來,別急。下次一定行的,記得啊!一定要慢慢來,不能急的。”葉子哄着勸着騙着讓葉赫繼續做事。葉子表示鴨梨山大,它也木有辦法,這個東西它代替不了。

葉赫心裏也明白不管怎麽樣都要把解藥弄出來,否則胤禛真的就沒了,那她想要好吃好喝的願望也完了,孩子們也不知道會怎麽樣,這個地方可不是現代,沒有了父親的保護只剩下婦孺,就算是在皇家也是不好過的。她想要保住現在的一切那就必須保住胤禛,不為其他的,為了孩子們也要成功。葉赫給自己打打氣,用精神力再一次的裹着針紮向自己的心口,取一滴心頭血出來。

“成了,成了,葉子終于成了。”葉赫喜極而泣,看着手裏的血色藥丸,覺得心口上密密麻麻的針孔也沒那麽痛了。

葉子弄了一杯碧綠的汁液放在葉赫的面前示意她喝下去。葉赫毫不猶豫的一口喝下,看着心口的針孔消失了,葉赫半張着嘴呆呆的看看心口,再轉頭看看葉子,用手摸了摸,真的不痛了。

“姐姐別看了,先想想怎麽跟四爺說,這解藥的事吧,還要讓他吃下去。”葉子沒好氣的說。

“對哦,葉子我該怎麽說,才能不讓他懷疑藥的來源。”

“反正還有三個月的時間,你慢慢想吧,該出去了。”葉子晃晃悠悠的提醒。

被葉子一提醒,葉赫驚慌的問:“我進來多長時間了,外面怎麽樣了,有人進來過嗎?發現我沒在床上怎麽辦。”

葉赫速遞離開空間,回到床上躺好,房間裏還是和她剛進來一般安安靜靜的,外面傳來一陣陣孩子們的笑聲,葉赫放下心來,沒人發現她離開過。

躺在床上無所事事的葉赫想起剛才葉子說的,就忍不住捂住額頭哀嚎一聲,解藥是到手了,可是怎麽告訴胤禛真是件艱難無比的事情。藥方不能說,就是給了藥方也練不出來藥,更別說藥引了。這做好的藥又要怎麽說才能不讓胤禛懷疑,還得讓他吃下去。天啊!葉赫哀嚎一聲,覺得頭開始痛起來了。搖搖頭,葉赫決定不想了,先去看看兒子女兒,其他的在說吧,反正也還有三個月的時間,暫時死不了人。于是兩天後,葉赫大好,可以帶孩子了。

28三小

“額娘快、快、快讓我藏一下。” 滿頭大汗的欣妍拎着裙子急匆匆的跑過來,紅撲撲的小臉笑的像只小狐貍,兩只眼睛忽閃忽閃的冒着星光,直往葉赫的身後躲去。葉赫還沒來得及說話,後面兩只小包子也前後腳的撲向她的身後。“額娘千萬別告訴大哥我們在您這。”

葉赫半張着嘴,這是幹什麽啊?還沒開始疑惑,就看見弘輝童鞋原本嚴肅的臉上充滿了氣惱,直沖到她面前,也沒向往常一樣行禮,對着葉赫就嚷嚷開來。“姨姨他們三個在您這麽?”

“出了什麽事?”葉赫非常淡定的問。

“姨姨你看他們三個在書房裏玩,您看他們三個把我的功課弄成什麽樣了,阿瑪說今天要考我功課的。完了,今天肯定又要被罰。”弘輝那一疊蹂躏成不樣的功課給葉赫看,眼眶都急紅了,眼淚在眼眶裏打着轉,可憐巴巴的看着葉赫。

葉赫沒有接過那一疊功課,用手指向着自己的背後指了指,跟弘輝眨眨眼不說話了。弘輝慢慢走近葉赫好像是要跟葉赫撒嬌,卻猛然一下轉到葉赫身後抓住了欣妍,弘歷和弘策耷拉着腦袋,跟在欣妍後面乖乖的出來了。四個小家夥都站在葉赫面前,欣妍看了葉赫了一眼,嘟起嘴叫了聲“額娘。”含糖量絕對的百分之二百。

“別叫我,太麻人了。”葉赫搓了搓手臂。“先說吧,怎麽會把大哥的功課弄成這樣的,居然還跑我這來躲。你們真是笨啊,要是去你嫡額娘那說不定就真躲過了,在不然去你阿瑪那呀。”葉赫幸災樂禍的說。“弘輝該怎麽辦你自己看着辦,我不管。晚上你阿瑪考查功課的時候我去跟你阿瑪說功課是被某些人弄沒的。”

“額娘不怪我,是四哥和五哥啦,他們在大哥的書房裏玩官兵捉賊的游戲,結果就…”欣妍低着頭時不時的瞄一眼,葉赫聲音越說越小漸漸沒聲了。

“我說呢,書房裏怎麽跟打了仗似的,感情還真是打過啊。還是一場大戰,誰贏了?輸家有什麽懲罰。”弘輝抓住了元兇現在也不氣了,在邊上調侃三小。

“大哥我們錯了,你饒了我們吧。”三小終于想起,輸家會有懲罰的。只要在場的人都能罰他們,其他人都還好說撒撒嬌基本能過關,特別是欣妍,誰讓雍親王府的格格稀罕,都已經被寵上天了,阿瑪更是這樣。唯獨在額娘這行不通,反而會被罰自己最為讨厭的東西。

“大哥。”小三圍着弘輝,弘歷和弘策一人拉一只手在那搖着,欣妍直接撲進弘輝的懷裏,含糖量百分之百的叫着。“大哥我最最喜歡你了,人家知道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不對沒有下次了,大哥你就饒了我們吧。”三小偷偷的交換一下眼神,先搞定大哥在說,能少罰點就少罰點。

“行了,被你們要散架了。打掃十天的書房,不能有人幫忙。”弘輝說出自己的處罰。三小立馬松開弘輝歡呼,轉身看向葉赫,小臉表情一下變的可憐帶着期盼。

葉赫臉上的不懷好意是那樣的明顯。“好吧,好吧,看你們那可憐巴巴的樣子,欣妍十天不準出去玩,在房裏學女紅,弘歷十天裏不準吃肉,弘策十天不準看書。還有一樣哦,你們三個這十天都不可以吃點心,我會交代小廚房和府裏的管家這十天只要你們在的地方都不放點心,在外偷吃也不行,被我知道你們在外面偷吃了,就延長到一月。”

“額娘。”三小齊聲哀嚎,垮着肩點點頭。三小相互看了看就知道是這樣,沒辦法輸了就是輸了。

“主子爺回來了,大阿哥已經去書房了。”紫晶進屋來回話。

“把那件剛做好的衣服帶上,咱們去書房。”葉赫起身理了理衣服帶着紫晶去外書房。

“見過側福晉。”高無庸俯身行禮。“爺正在考大阿哥的功課。”

“我知道,就為這樣來的。請高公公通報一聲。”葉赫很有禮貌的對高無庸說話。“這個人是不能得罪的人之一。”葉赫心裏時刻提醒自己,每次見高無庸都很客氣。

“爺請側福晉進去。”

葉赫接過紫晶手裏的衣服走進去,看見胤禛父子兩正在說着,葉赫福了禮。“有什麽事?”胤禛平淡的開口。

“爺,是為了大阿哥的功課,今兒弘歷他們三個跑去弘輝的書房胡鬧把弘輝的功課給毀了,妾是來請爺不要罰弘輝,該受罰的是弘歷他們。功課妾下午粘貼一下還可以一看,是妾沒有看好孩子,還請爺責罰。”葉赫說完就把功課的屍首遞到胤禛手上,跪在旁邊等着胤禛的處罰。

胤禛看了弘輝一下,想想說:“弘輝你覺得你該不該受罰。”弘輝低着頭站在一旁不說話。

胤禛等了一會,沒等到弘輝的回答。“是不是覺得被弟弟們弄壞了功課很委屈,不該受罰。你想過沒有,要是你收撿好了功課就沒這回事了。功課被毀可以不罰,但是沒收撿好功課要被罰,你可服氣。”

“兒子明白了。”弘輝小小聲的答話。

“去吧。”胤禛揮揮手讓弘輝下去。

“爺這是給您做的衣裳,試試看合身不。”葉赫拿着衣裳來到胤禛身邊。

“解藥怎麽樣了。”胤禛答非所問。

葉赫的肩一下子就塌下來了。心裏哀嚎一聲,解藥是有了,該怎麽給你才是大問題。神啊!救救我吧。我只不過想做個混吃等死的人,怎麽就這麽難。

這半個多月葉赫的脾氣可是壞透了,下人們走路都輕手輕腳的,怕一個不小心就招來一頓臭罵,還好葉赫一直受到現代人權思想的影響一般是過重的處罰下人。

葉赫臊眉耷眼的回了清馨院,坐在炕沿上随手拿了一個靠枕在懷裏抱着,頭歪靠在炕桌上,粉嫩的小嘴裏不時的唉聲嘆氣,腦中跟葉子說着話:“怎麽辦,怎麽把解藥給他,又不被懷疑。葉子,快說啊。”一雙白玉般的手不停的蹂躏枕頭。

葉子表示很沒有鴨梨,葉赫又在哀嚎一聲,用頭敲着炕桌。“都已經半個多月了,怎麽辦嘛。”

“主子您這是幹嘛呢?”碧兒挑簾進來。

“碧兒,好煩吶,好煩。”葉赫大叫了一聲,倒把碧兒吓了一跳。

碧兒用手拍了拍胸口,表示我被吓着了。“哦,主子是覺得碧兒很煩嗎?奴婢好傷心,怎麽就招主子這樣煩了。”碧兒捂着臉假假的哭泣。

“行啦,知道我不是說你,再裝就不像了啊。”葉赫沒好氣的瞟了一眼碧兒。

碧兒笑嘻嘻的放下手說:“主子您這幾天究竟怎麽了,火氣這樣大,要不要請太醫來看看。”

“我火氣大嗎?”葉赫就沒感覺自己有發過火。

“怎麽沒有,你沒見這幾天紫晶她們都不怎麽敢進來伺候。外面的小丫頭們連大聲說話都不敢了。”

葉赫翻了個白眼向後倒下,躺在炕上滾啊滾的。突然又坐起來對着碧兒說:“給我拿條小被子來,我睡一會,別讓人打擾我。孩子們你看着點,別讓他們瘋玩。”說完又倒下了,閉上眼睛開始回憶以前看過的小說,找個法子把藥給出去,再不交出去葉赫都快瘋了。

屋子裏一片安靜,碧兒坐在腳踏上做着針線,這是給弘策的,現在三小的衣物都是碧兒帶着紫晶和紫心做的。葉赫看了太多的宅鬥宮鬥小說,穿到這裏還見到了真人版,心裏哪有不怕的,唯恐一個疏忽就給三小帶來滅頂之災,所以從知道懷孕的那刻起,就對碧兒說過,凡事給孩子們的衣料,她都要看過,衣服都自己做,絕不能假借他人之手。

碧兒擡起頭看了一下葉赫,伸手被子把理了理,扭扭僵硬的脖子錘錘肩,低下頭繼續做沒完工的衣服。

“什麽時辰了,我睡了多久。”葉赫突然出聲。

“主子您醒了,現在已經申時二刻了,您睡了大半個時辰。”看看葉赫還沒要起來的樣子。“主子別睡了,要不晚上又該走了困。”

“好吧好吧,我起就是了。”葉赫嘴裏說着,卻還是躺着不動。“碧兒紫晶她們倆你□的在怎麽樣了,現在能用嗎?年前你就要嫁了,你主子我是個沒本事的,沒法子給你置辦好的嫁妝,公中給的東西都不會太多,到時候我再你添一些首飾什麽的,這些明面上的東西過的去就行。咱們呀!包子有肉不在轍上。這女人呀一定要有錢,我再給你些銀票,你自己拿着別給人知道,以後就算有個什麽你還有條後路。”葉赫又定定的看着房頂不說話了。

碧兒聽見說自己的婚事,那臉早就紅的一塌糊塗,一臉嬌羞的垂着頭手指繞着衣角。

葉赫掀開被子坐起來。碧兒立刻顧不得害羞,連忙扶着葉赫坐穩了,把被子拿開,到門口叫小丫頭們端來洗漱的用具,伺候葉赫。

“主子今兒小廚房炖了野雞崽子湯,您一定要多喝一口。”紫心一邊擺飯一邊說。

“不用說,這一定是你這丫頭去廚房弄的,趕着來邀功了。”紫晶在一旁打着嘴仗。

“就你能,主子難道不知道,等主子喝完湯自然會賞我。被你這麽一說,完了,我的賞賜沒了。”紫心嘟着嘴。“好姐姐,下次可別說了,主子賞了我,我給你買花戴可好。”

葉赫看着兩丫頭插诨打科。“行,今兒這湯我一定好好嘗嘗,要不好喝就交給紫晶你去罰。”紫晶斜看了紫心一看笑着到:“快來求我啊。”

“看把你狂的,我去看看小主子們,都這個時辰了怎麽還沒過來。”紫心連忙找了個借口躲出去了。

紫晶在屋裏捂着肚子笑個不停。“你呀就知道欺負紫心。”碧兒用食指點了點紫晶的腦門。

“碧兒姐姐。”紫晶拉着碧兒的手搖了搖。“我去看看紫心那丫頭怎麽還沒把小主子帶過來。”紫晶也溜了出去。

“這兩丫頭什麽時候才能穩重點。”碧兒看着紫晶的背影搖搖頭。

葉赫含笑看着碧兒裝着老成持重的樣子,假假的嘆口氣說:“哎,這兩丫頭這樣不穩重,要不,碧兒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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