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夜晚的鄉下的莊子異常寧靜,蟲鳴蛙叫格外的悅耳動聽,漫天的的星辰不停的閃爍,這些在葉赫的眼裏都變得分外的動人,葉赫突然有了想要吟詩的感覺,可惜葉赫童鞋張了半天的嘴沒有念出一句來,不能念詩那就唱歌吧,葉赫童鞋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唱什麽,葉赫微微的有些哀怨。不過她的心情還是很好,怎麽也壓不下去想要高聲歡呼的沖動,葉赫用枕頭堵着嘴閃身進了空間,甩開枕頭大聲的尖叫,在花海中又蹦又跳的,雙手拽着身邊的盛開的鮮花使勁的拉扯,也不知道破壞了多少花,很久之後,葉赫終于累了。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放聲大哭,只是嗓子已經在尖叫的時候就斯啞了,這會兒的與其說是哭聲,不如說是嘶鳴。
葉子靜靜落在葉赫的肩上,用自己毛毛絨絨的小身子輕輕的蹭着葉赫的脖子。葉赫抓住葉子的小身子,額頭死死的頂着手裏葉子,瘋狂的喊着“心心,額娘的女兒,你看啊,額娘在給你報仇了,你千萬別走遠了,等看過害死你的人的下場在去吧,心心,是額娘沒用,沒有保護好你,心心,我的女兒”葉子看着瘋狂的又哭又笑的葉赫小臉的露出一絲絲不忍,它也只能靜靜的依偎着葉赫,給葉赫一點點無聲安慰。
天色已經很晚了,雍親王府胤禛的小書房內已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只有偶爾的一聲壓抑的抽泣聲,表示屋裏還有人。慢慢的連抽泣聲也聽不見了,站在門外的高無庸都已經靠着門打瞌睡了。恍惚中高無庸聽見有人在叫他,連忙站直了身體,側耳貼在門上仔細聽了聽,是的,屋裏的人在叫高無庸,高無庸在門外應了一聲“爺”。
“讓人把屋子收拾一下。”胤禛冷清的聲音在高無庸的耳邊清晰的響起。
高無庸裂開嘴無聲的笑了“是,奴才這就辦。”高無庸叫來小太監,提着身邊準備好的燈籠進了書房,高無庸淡定看着一屋子的殘骸,但凡入眼處都是滿目瘡痍,這裏現在已經不能叫書房了,這簡直就是一個垃圾堆,胤禛就站在這堆垃圾的中間,一身冷冽的氣韻看的高無庸兩眼直冒小星星。(打住打住,又寫偏了)高無庸仔細的照着胤禛腳下。
“讓人把書房裏的東西搬到內書房去,你親自盯着。”胤禛冷冷的對着半空中吩咐。順手接過高無庸手裏的燈籠,一個人往內院走去。
胤禛走進福晉的主院就看見,奴才們跪了一地,喜麽麽和紅翡跪在門口不停在喊着“主子息怒。”
看見胤禛過來,喜麽麽和紅翡吓壞了,哆哆嗦嗦的趴在地上大聲的喊“給爺請安,爺金安。”
胤禛沒有說話也沒有停頓,推開門進去了。胤禛帶進去的燈籠微弱的光芒照射下,胤禛看見地上滿地的碎瓷器,自己的福晉蜷縮成一團坐在角落。
“還楞着幹什麽?還不快進來收拾。”胤禛冷冷的說。
“嗻”喜麽麽和紅翡連忙爬進來,紅翡趕快把燈點上,喜麽麽扶起自己心疼了一輩子的福晉,就要往裏屋去。胤禛放下燈籠,伸手從喜麽麽手裏接過昏沉沉的那拉氏,抱着她進了小側間。喜麽麽接過小丫頭打來的水,支走了小丫頭,親自動手幫那拉氏淨面,紅翡端着兩杯熱茶放在胤禛夫妻中間的小桌子上,默默的和喜麽麽退了出去。胤禛沒有說話,只是眼底晦暗不明的看着那拉氏,良久胤禛把桌上靠近那拉氏的茶又向着那拉氏推了一下。那拉氏端起那杯茶,看得出來,那拉氏想竭力鎮定下來,可是手還是有些抖。
“爺,會查清楚的。”
“查?爺,我認定鈕钴祿氏說的是真的,想想也是,要是我的兒子在怎麽和我不親,我在怎麽讨厭不喜,可是我不會想要讓他斷子絕孫。爺,要是我們的第一個孩子還在,您現在應該已經做瑪法了。我們三十年的夫妻了,就這麽一個弘輝,還是我掙命生下來的,就是生弘輝也是被下了絆子的,要不我怎麽會後來不能生。爺,要知道我的身子一項是很好的,要不是鈕钴祿氏我可能連一個孩子都沒有了吧。您還想什麽呢?”那拉氏哭泣着,歇斯底裏的述說,那張本就不是很美麗的臉越見扭曲。偏胤禛看着這樣那拉氏覺得好看,他覺得這樣的那拉氏才像一個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個幫他管家的木偶,只會對着他笑。
胤禛站起來,第一次主動抱住那拉氏,這是他們成婚三十年來除了新婚的那兩天外,第一次主動擁抱那拉氏
那拉氏被胤禛抱住的瞬間僵了一下,立刻就放軟了身子,用手環住胤禛的腰,把頭死命的頂在胤禛的肚子上放聲大哭,淚水一會就濕透了胤禛的衣服。透過衣服胤禛還能感覺到眼淚是滾燙的,一直燙到胤禛的心裏,深深的烙下一個印記。胤禛笨拙的安慰着那拉氏,手拍着那拉氏後背,可惜用力太大,那拉氏感覺到疼痛不依的扭了一下,靠在胤禛身上悶悶的說了一聲“爺,疼。”胤禛的僵化了,難堪的想要抽身離開,那拉氏用力的抱着胤禛的腰不放手。夫妻二人就這樣僵持了好一會。
“好了,不要做小兒女态了,叫人看了成什麽樣子。”随着胤禛淡淡的一句話,打破了這難得的溫馨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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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拉氏雖然還很眷戀這一刻的溫暖,也還是知道這些東西在皇家是行不通的,也還是松開了手,用手絹擦了擦眼角的淚痕。
“這件事一定查清楚,如果爺真的不是德妃的兒子,那麽爺是誰生的,宮裏有孩子降生是肯定瞞不住的。再說就是查出來也要知會皇阿瑪的,要不咱們誰能動德妃。這段時間你照常進宮請安,不要有任何動作,一切等爺查了再說,孩子們就不要讓他們進宮了。”胤禛冷清的聲音裏透着一絲血腥。
那拉氏乖巧的點點頭,她知道這是關鍵時候,她不能添任何麻煩。“爺,您看鈕钴祿氏哪裏,那個大和尚是真的有嗎?”
“留着她,可能還有用,說不定她真的是有大佛緣的人。至于那個大和尚,爺也查了這些年了,也沒查出來。可是那年的解藥有這麽解釋呢?”胤禛最困惑就是那一次解藥的事件,如果不是那次,就葉赫那不會隐藏的性子早就被胤禛抹掉了。葉赫童鞋再一次的逃過一劫。
葉赫在空間裏哭夠了,喝了幾口靈泉水潤了一下幹澀的嗓子,無力的仰躺在小溪邊,兩眼無神的盯着空間裏柔和的天空。葉子坐在葉赫的胸口上,嚴肅的看着葉赫。
“你知道嗎?剛才四爺對你起了殺意。”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對我起了殺意,但我知道,以往有些異于常人的我,他可能會忍耐下來,畢竟我從來沒有傷害過他和他的家人,但是現在我知道這個大秘密,并且還告訴他,他就一定會幹掉我,唯一的變數就是當初我們無意借用的那個大和尚。”葉赫的黯啞的聲音透着冷漠。
“既然知道為什麽還給他功法?”葉子不懂了。
“功法?哼!他能修煉麽?”葉赫冷笑一聲。
“不能,這個世界的靈氣太少了。你是說”葉子恍然大悟。“人類真是狡猾”
“不狡猾只怕連骨頭都沒有了。”葉赫的聲音現在冷的能凍死人。
“那德妃哪裏?”
“等胤禛查了過後自然就見分曉了,放心,胤禛那人心比針尖都不大不了多少,他會報這個仇的。再說德妃現在也不是德妃了,她已經失了聖寵,就像去了爪牙的老虎,看着吓人傷不了人的。唯一要小心的是十四爺胤祯”
“你們人類真是複雜。你快出去吧,門外有動靜了。”葉子提醒着。
葉赫閃出空間,其他的都不怕,這個秘密可是嚴加保護的。葉赫躺在床上聽着床罩外窸窸窣窣的聲音,是小丫頭們在準備她起床用的東西。透過床罩的縫隙有微弱的光線投進來,葉赫這會的樣子還真是不能被人看見,兩個眼睛腫的像兩個燈籠魚的眼睛,面青唇白的讓人看見指不定叫‘鬼’呢。葉赫翻了個身,面向牆壁躺着,閉上眼開始睡覺。葉赫覺得今天她一定會睡的很好,今天她夢裏的小心心一定不會哭,因為她額娘在給她報仇了,葉赫嘴角挂着一絲微笑慢慢的進入夢鄉。
胤禛夫妻這個晚上也沒有睡着,兩口子躺在床上像是在烙餅一樣,翻過來翻過去的,折騰了一整夜。第二天一早胤禛就起床帶着兩個大大的黑眼圈上朝去了。見過胤禛的大臣和宗親們都認為是雍親王府得寵的側福晉真的都是快要不行了,沒見雍親王都熬成這樣了。胤禛莫名其妙的看着大家都用同情的眼神看着自己,倒是讓胤禛心裏暗暗不安起來,不知道是不是德妃又開始出什麽幺蛾子了。(咦!雍正帝的疑心病莫不是從這個開始的?)弄得整個早朝氣氛都怪怪的,連康師傅都驚動了,匆匆結束早朝把胤禛叫到禦書房準備開導一下。
69完結啦!
胤禛看着捏在手裏的資料和放在書桌上的證物,從喉頭裏傳出來幾聲悶笑,原來自己一直在認賊做母,自己這些年的忍耐和付出都是為了一個害死自己額娘的女人。胤禛看着書房裏那副挂在牆上的‘戒急用忍’的橫幅,努力壓下了心頭怒火,收拾好了所有的東西,閉上眼在心裏仔細推敲了一下應對之策,拿上所有的資料和證物,帶上高無庸忘皇宮走去,越接近皇宮胤禛的心裏就越是清明。胤禛遞了牌子,等待着康熙的宣召,要是沒有什麽特殊的事情,康熙都會再半個時辰後宣召請見的皇子。
“兒臣見過皇阿瑪,皇阿瑪金安。”胤禛跪下行禮。
“起嗑吧,老四,這會遞牌子可是有什麽急事?”康熙坐在禦案後,放下手裏的折子看着胤禛。
“皇阿瑪,兒子,兒子”胤禛語帶悲苦有些哽咽,眼圈也紅了。
康熙見了心裏有些奇怪了,這個兒子最是面無表情了,今兒怎麽好像受了很大委屈。“是有人給你委屈了?慢慢說,皇阿瑪給你做主。”康熙其實還是很關心自己兒女的,只是身在這個位置,他一直都牢記了皇祖母孝莊文太皇太後的那句話,‘帝王不可以有喜好,更不可以動感情。’于是所有康師傅便換了一種令人深惡痛絕的方式來關愛自己的這些個兒女們,那就無休止的的折騰。
胤禛把手裏拿着的東西交給高無庸檢查後放在了康熙面前,康師傅疑惑的打開,看了兩眼後,臉色鐵青的吩咐“所有的人都出去,李德全你親自守着門,百米之內不準人接近,朕今日不見人任何人。”李德全示意所有的伺候的宮人離開了禦書房,關上門出去讓值守的侍衛也遠遠的離開了禦書房,自己靠在門口的柱子旁守着。
“老四這些東西哪來的?”康熙陰森森的問着。
“皇阿瑪,兒子死罪。當初小心心的死的時候,吧啦吧啦!事情就是這樣的,兒子便查了一下,沒想到結果是這樣的。皇阿瑪,兒子,兒子”胤禛也憋不住的掉了幾滴眼淚。
康熙拿着東西的手在抖,想到那個抱着逝去小嬰兒的表姐絕望的眼神,自己都這個又有鐵石心腸的帝王心的人都忍看。自己明知道她想要的是什麽,卻一直等到了她就要死去的那天才給她。連她的兒子自己也給了傷透她的女人。康熙瞬間衰老了很多,自己明明最喜歡就是這個有着溫婉笑靥的女人,為什麽現在成這樣了,這幾十年來自己枕邊竟是睡了一條毒蛇。
“你出去吧。”康熙衰弱的揮揮龍爪,他想一個人靜一靜。
胤禛嗑了三頭,退後幾步轉身離開禦書房。不是胤禛不想争,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還得在等啊。胤禛捏緊拳頭,心裏暗自發誓‘皇額娘,兒子絕不放過那個賤人。’
第二天宮裏皇太後下懿旨‘貴人烏雅氏冒犯太後貶為庶人,打入冷宮。皇四子胤禛改玉牒為孝慈仁皇後下。十四阿哥胤祯改玉牒宜妃。’(不好意思哦,伊兒是不會寫這種東東。)前朝後宮一片嘩然聲,這太驚人了,後妃被打入冷宮的不是沒有,但這樣連名下皇子都過出的就驚人了。德妃也不知道犯了什麽大罪。沒人打聽到原因,只知道雍親王見過皇帝後,皇帝一夜沒睡,第二天一早就去慈寧宮見過皇太後,一個時辰後,太後就下了懿旨。
胤禛在書房接到消息,沒有任何表情,也沒有任何話語,淡淡的點了點頭,有接着看他的折子。只讓高無庸去告訴福晉被些酒菜,晚上去福晉院子。第二天雍親王府的男女主子都沒能按時起床,高無庸去給雍親王爺請了病假,福晉當天也沒能處理府務。夫妻倆都揉着額頭叫頭疼,小口小口的喝着喜麽麽準備好的醒酒湯。
葉赫得到消息已經是三天後了,葉赫讓吳麽麽準備了祭祀用的東西,帶着碧兒悄悄去了小心心的墓地。回來後讓吳麽麽回了一趟雍親王府帶了一句話給胤禛‘不要讓她死了。’
那拉氏履行了她的諾言,在這幾年裏常常讓孩子們去莊子上陪她,弘輝被葉赫嘴裏的描述的世界吸引,有了出海到西方看看的意願,葉赫再乘機誘導了一下,弘策便去磨動了康熙,出去看一下大清江山,順便偷溜出海了,幾年裏偶爾有信件回來。葉赫重點培養了弘歷對金錢的觀念,免得出現一個敗家子,最重要的是葉赫不想人說這個敗家子是她生的。順便告訴了弘歷,趙敏的那句名言‘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順便讓那拉氏教會弘歷對女人态度。
康熙六十一年春,葉赫終于從莊子上被接回了雍親王府,這一年十一月康熙駕崩于暢春園。一陣忙亂後,葉赫連同胤禛的其他女人被打包送進宮,按照各自的位分分別冊封。葉赫很榮幸的母以子貴被封為熹妃,住景仁宮成為一宮主位,位分僅低于那拉氏皇後、年貴妃以及齊妃李氏。
時光如白駒過隙,仿佛就是一轉眼的事,就到了雍正十三年,雍正盡心盡力的為國勞心,身體本來就不好,現在已經躺在龍床上,還在讓人念着折子。葉赫已經很久沒見過胤禛了,這十三年來葉赫一直盡量避免出現胤禛面前,減少自己的存在感,胤禛除了在看見孩子們的時候也幾乎想不起來葉赫這麽個人。倒是皇後那拉氏對葉赫不錯,是的,那拉氏沒死,就因為當初那顆解藥,葉赫倒是問過葉子這個問題,葉子也沒有回答出來,只說了一句,反正雍正在位時也沒有活着的第二位皇後。于是葉赫也就放下了那拉氏會不會讓法則崩潰的事。
雍正十三年七月的一個晚上,葉赫悄悄的進了雍正居住的九州清晏見到了胤禛。
“臣妾見過皇上,皇上萬福金安。”葉赫行了請安禮。
“你來幹什麽?出去。”胤禛實在不想見到這個詭異的女人,留她一條命已經是開恩了。
“臣妾來見您當然是有要事跟您講。”葉赫還是不緊不慢的。
“說”胤禛冰冷的吐出一個字。
葉赫看了看四周伺候的人,胤禛看了一眼已經年邁的高無庸,高無庸默默的帶走了宮人,關上門守在門外。
“皇上,請恕臣妾無理,臣妾要講的話可能有些不可思議。”葉赫吧啦吧啦的說了一切。“事情就是這樣的,您有兩個選擇一是退位,您還可以活下來,二是過幾天您駕崩。我來的目的,是因為我不喜歡寡婦這個名號,所以您還有選擇。”
胤禛突然笑了,葉赫看的目瞪口呆,合着這是個會笑的呀,笑起來還挺好看的,我喜歡。
“朕也可以不選擇,把東西交出來。”
“皇上,您沒弄明白,我死不死的不要緊,我不會動搖歷史,而您要是一直活在皇帝這個位置上是會讓這個世界奔潰的,那個時候不要說您不是還活着,就是最愛的這個江山還不在都不知道呢。”葉赫冷淡笑了一下。“臣妾等着您的決定,想要我的命很簡單不是嗎?”葉赫轉身離開了九州清晏。
70番外1
作者有話要說:伊兒不明白為什麽大家會認為是爛尾,最初在設定這篇文的時候,就已經定下了這樣的結局,一個無解的選擇題,讓大家自己去選擇自己喜歡的結局。大綱的故事的就到發現胤禛不是德妃的兒子結束,女主本生并沒有愛上四爺,所以不用指望能發生什麽故事。
已經是滿頭銀絲的葉赫躺在慈寧宮那張滿是明黃色的紫檀木的大床上,房間裏伺候的人都被葉赫打發出去了,她就想一個人呆一會,讓人看了半輩子了,就要快死了,她不想身邊還有人看着她。
我是就快要死了吧,葉赫想着,太好了,我終于快要擺脫寡婦這個名號了,我讨厭寡婦這個名稱,哪怕這個寡婦是天下最尊貴的,我也讨厭。這都怪那個該死的臭男人,都給了他選擇機會,他寧肯死也要坐在那把椅子上,讓我被了半輩子的寡婦名號。我為什麽這麽讨厭寡婦這個名稱?這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了我都快忘記了,我上一世的媽媽是個寡婦,孤兒寡母的被人欺負,我從小就被人罵是沒爸的孩子,我媽每次在我被罵或者我和別人打架之後只會哭,只會看着我流淚,只會埋怨我不懂的忍讓。呵呵,我想遠了,我現在是皇太後了,我兒子是皇帝誰敢罵我來着,可我就是讨厭做寡婦,都怪胤禛,都怪他。
胤禛啊,我有多久沒想起過他了,好多年了吧。這個心眼只有針尖那麽的大的男人和他做了二十多年的夫妻了,我還是沒能喜歡上他。記得那會還沒穿來這個朝代之前,每次看關于四四的小說,都會想着自己要是穿了,一定要讓四四這個冷面王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做自己的繞指柔,可誰承想,真到穿過來的時候,自己一點都不想做他的女人。皇家的女人不好做啊,我還是帶着空間過來的,可看看我的小心心那麽一點點大就死在皇家的陰謀裏,我還是失去了肚子裏的孩子。就連胤禛自己都認賊做母,孝順了幾十年的額娘,居然是自己的殺母仇人,就連報複他都只能讓他的皇阿瑪來做,自己走的遠遠的,不能沾上一點點的腥味。呵呵,這就是皇家,看上去是那麽和諧的一家人,殺人都看不見一滴血的和諧一家人啊。我一直很奇怪,他為什麽沒有殺掉我,畢竟我在他眼裏是個很詭異的女人,居然最後還要他在死亡皇位和活着太上皇之間選擇,雖然他最後選擇了死在皇位上,可我對這個男人絕對的致以最崇高的敬意,不為其他的,就為他每日批閱那麽多的奏折,為弘歷填出了一個豐厚的國庫,能想到當初他接手的國庫都能餓死老鼠,交給弘歷的時候,裏面可是填的滿滿當當的。
德妃這個女人真真是了不起,我有自知之明,我鬥不過她,可我能找到鬥得過她的人。真是想不通她怎麽就能輕易而舉的換了孩子,心還那麽狠毒,凡是參與這件事的人,基本都被她滅口了。誰讓我的男人那麽聰明呢,找到了最大破綻,居然是她身邊一直伺候她的柳麽麽,真是沒想到啊。當初對胤禛說過別讓她死了,我不想讓她死,我要讓她活着看她最愛的兒子,心高氣傲的兒子匍匐在她最恨的女人生的兒子腳下。等我進了宮,我沒事就去冷宮找德妃說話,我啊,我就告訴她,她最愛的兒子今兒怎麽被罰,明兒怎麽被罵。她恨不得斷子絕孫的胤禛坐在高高的皇位上,帶着他的兒子們快活的看着她的兒子在他們的腳下掙紮。呵呵,誰讓你害死了我的小心心,我不會讓你輕易的死去的。
孩子們,對了還有孩子們,弘輝去了西洋一兩年才能回來一次,弘歷坐上了皇位,弘策是閑王,是的,是閑王。兄弟幾個的感情還不錯,但是我知道,愛新覺羅家的疑心病在弘歷身上一樣的遺傳了下去,只是現在我這個要死的老太婆還沒死下去,他還不敢做的太明顯了。不過我就要管不着了,也不知道我死了之後會不會在穿回去。我好想我一直催更的幾本文哦,也不知道現在是不是完結了,不過我這邊到是快要完了。我死了以後,這個世界的法則還會不會崩潰啊,不過現在我也沒地問去了,葉子在弘歷登基之後就不見了,空間我也懶得搭理,現在都荒的不成樣了,就那口泉還可以用,否則我也活不到九十多歲,活夠啦,也不在喝那泉水了,我這輩子什麽都被安排好的,就連我死後埋在那裏都不由我做主,這次死總能讓我自己做回主了吧。
那拉氏在弘歷登基第二年咋死被弘輝接出宮,跟着出洋玩去了,三年前弘輝來信說那拉氏去了,我難過了一下午,就一下午,随後就忘了這件事。那拉氏是我救了她,也是她救了我,在宮裏要不是有她着個皇後明裏暗裏的護着我,我怕是早就被宮裏的這群女人給吞了。就連我現在的這些兒媳婦我都鬥不過,我是不是真的很沒用。
小心心在前面等我了,她都有些不耐煩了,我要走快點了,要她又該哭起來沒玩沒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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