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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倒腹黑男 / 渝涵 著 ]

文案:

“林慕言,我要告你夜闖民宅。”顧染白半夜被巨大的開門聲驚醒,穿着吊帶裙的她被林慕言禁锢在牆壁與身體之間。

“再加一條。”

“什麽?”

“強奸罪。”還沒等顧染白反映過來,就直接被推倒吃幹抹盡。

***

“顧染白,給你兩條路。”

“什麽?”

“一是做我的情人,二是回美國精神病院。”

“林慕言,你別欺人太甚,我告訴你,我要反抗。”

“價格任你開。”

在被撲倒之前,顧染白一腳踹上了林慕言的某個地方,看着他痛得在原地跳腳,顧染白無辜的聳了聳肩,“我就說,我會反抗的。”

***

顧染白想,她上輩子一定是挖人祖墳遭了報應。

要不然這輩子怎麽會遇上林慕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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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無數吃的吃幹抹盡後,林慕言還是和另一個人進了結婚的禮堂!

顧染白說:“林慕言,這次我選回美國精神病院,我顧染白天不怕地不怕,但絕對不做人小三。”

當年,她被愛的人親手送進精神病院,在每個人都知道她是正常的情況下。

後來,她自願去精神病院,只為了不再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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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節:林慕言,我回來了

更新時間:2013-10-29 13:53:42 本章字數:1958

飛機停在洛城機場的時候,顧染白正拿着一本雜志看得入神,空姐甜美的聲音在機艙裏響起也沒拉回她的思緒。

雜志的封面是一個冷漠帥氣的年輕男人,刀削一般淩厲的面部線條、深邃的眼眸、高蜓的鼻梁、薄削緊抿的唇。

黑紙白字,最醒目的标題——

“洛城最具傳奇色彩、身價過千億的年輕企業家林慕言婚期在即,新娘雙腿殘疾。”

後面還有很長一段說明,無非就是林慕言如何的重情重義,守着殘疾未婚妻三年,沒傳過一點緋聞。

“顧染白,離開洛城,如果我再見到你,一定會殺了你。”

三年前那個男人掐着她脖子的話還言猶在耳,如今想起來,那種疼痛還記憶猶新。

她戴上黑超,略微有些蒼白的小臉便被遮了一半,栗色的長卷發随意的盤在腦後,一件米白色的長裙更襯得她有些空靈的美。

随着人流步出了機艙,迎面而來的熱氣将她的臉蒸騰出淡淡的粉!

站在人來人往的機場大廳,眼睛微微眯起,望向某個方向。

三年了,終于再次回到了這片生養她的土地!

林慕言、許靜琬,我回來了。

“小姐,去哪裏?”坐上出租車,突然的家鄉話讓她有種熱淚盈眶的感覺!愣愣的看着司機,半響沒說話,司機是個年輕小夥,以為她聽不懂,撓着頭羞赫一下,改用普通話又問了一遍。

“哦哦。”顧染白回過神,急忙從手包裏掏出一張豔紅的請柬,照着上面的地址念了一遍!

司機發動車子,燦爛的一笑,露出白希閃亮的牙齒:“那可都是有錢人去的地方。”

顧染白笑笑,沒接口,司機看出她的心不在焉,也不多話,飛快的将車駛上了機場高速!

卓之然和阮修其的婚禮在洛城唯一一家七星級酒店舉行,收到請柬的時候,她剛剛換下一身的病號服,走在精神病院的小道上。

王醫生拿着一封信迎面跑來,上氣不接下氣的将信交到顧染白手上,她對外說的聯系地址是王醫生的家庭地址,他是唯一一個知道她沒有精神病卻被關在精神重症病院整整三年的人。

重症病院的病人出行需要戴上腳鐐手鏈,住的是鋼筋焊成的鐵籠子,怕傷人傷己。

東湖國際大酒店!

很遠就看到了卓之然和阮修其的甜蜜婚紗照。

下了車,望着東湖酒店巨大的旋轉玻璃門,太久沒回來了,所有的都和以前不一樣的。還記得三年前這條街是洛城最破落的街道,而如今卻成了洛城奢侈品雲集的又一個繁華點!

站在門口的卓之然一眼就看到了顧染白,像小鳥一樣撲了過來,“染白,你回來了?我還以為你不會回來呢,想死我了。”

“我也想你了。”顧染白輕輕的擁住卓之然,眼裏有着懷念的色彩!

“染白,婚禮過後我們好好聊聊,你先随意,我去招呼客人了。”

三年不見,卓之然還是和以前一樣快樂的像個孩子,阮修其滿含寵溺的眸光一直落在她身上,直到她跑回他身邊,才寵溺的将她攬進懷裏。

一直覺得青梅竹馬是世上最美好的詞彙,卓之然和阮修其修成了正果,她和林慕言卻——

第二節:三年後我也能毀了你

更新時間:2013-10-29 13:53:42 本章字數:1903

随着人流走進去,顧染白接過伴娘遞過來的喜糖,那喜糖像是燙手的山芋一般燙得她手微顫,差點沒接穩。

将喜糖緊緊的拽在手心,步履微僵的走了進去!

大廳裏已經聚集了不少人,顧染白尋了一個角落坐下,這樣熱鬧的氣氛早在三年前就和她格格不入了。

無聊的擺弄着食指上的蝴蝶結樣式的彩金戒指,倚着黑色的圍欄,從這裏能看到外面花園裏停放的玲琅滿目的豪車。

身後有喧鬧聲傳來,一陣高過一陣,夾雜着某個人的名諱,顧染白轉過頭的動作僵住。

林慕言——

微微一笑,手指卻在倏爾抽緊。

從小到大都是這樣,林慕言無論走到哪都是焦點,不只是因為他傲然的家世,還因為他出色俊秀的外表!

輕輕的晃動着杯子裏的酒液,後面傳來新人的感謝致辭掩蓋了那堆谄媚的恭維。終于再聽不到那個聲音,卓之然微微的松了口氣。

喧嚣還在繼續,顧染白有些不适應,起身去了洗手間。

從洗手間出來,便被一股很大的力道扯進了一旁的包間,來不及反應,就已經被一具溫熱的身體抵在了牆邊。

尖叫聲被一只大掌扼殺在喉嚨裏,冰冷的聲音幾乎是貼着她的耳廓響起。

“顧染白,我說過,別讓我再見到你,否則我将會讓你生不如死。”林慕言一身的西裝革履,精致奢華的袖口随着他的動作折射出暗沉奢靡的光澤。那張棱角分明的出色面容上滿是冷漠和恨意,薄涼的氣息噴灑在顧染白的臉上,如塗了毒的冰淩子。

從進大廳的那一刻,他就發現了躲在角落裏的顧染白!

并不是他有多注意她的存在,而是事先阮修其提了醒。

她瘦弱的身子被他困在雙臂之間,呼吸間都是他身上陌生的香。

顧染白想,有些緣分是注定了的。就像她和林慕言,誰都不曾想到曾經的青梅竹馬、福禍相依會變成現在的互相憎惡。

林慕言的怒氣和恨意更甚三年前,壓得顧染白幾乎喘不過氣!

她低着頭淺淺的笑,燦若桃李的笑容和林慕言憤怒的容顏形成鮮明的對比。唇瓣輕啓,聲音婉轉,一如當年,“林慕言,你和一個神經病這麽較真幹嘛?”

林慕言像被什麽刺激了一般,厭惡的抽手,卻是一把抓起了旁邊餐桌上的西餐刀,動作迅捷的抵住了她的腹部,“顧染白,三年前我能親手殺了你未成形的孩子,三年後,我也能親手毀了你。”

刀刃的冰冷透過薄薄的衣衫傳入她的小腹,身子在那一刻驀然變得僵硬,她望着林慕言,眼裏的恨意在那一刻幾乎要壓垮她佯裝的鎮定。

她突然發了瘋一樣的扭動起來,絲毫不介意抵在腹部的刀刃!

掙紮間,她能感覺到刀刃劃破她肌膚的痛意。

林慕言望了一眼瘋狂的顧染白,松了手,任由她無力的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顧染白,我給你一個晚上的時間,明天如果我再在洛城看到你,別怪我下手不留情。”

他粗魯的扯過一旁的餐巾狠狠的擦拭着剛剛握過顧染白手臂的手,然後嫌棄的丢擲在坐在地上的女人身上。大步流星的出了包間的門,‘砰’的一聲摔上了門。

第三節:總統套房

更新時間:2013-10-29 13:53:42 本章字數:1915

毀了她嗎?

坐在地上的顧染白笑得燦爛,如春花綻放一般的絢爛。

她早就已經被毀了,住了三年的精神病院,行屍走肉一樣的在那鐵籠子裏過了三年。

那種暗無天日的日子,林慕言,這次我回來,我會一分一分的向你讨回來。

整理好自己淩亂的衣衫,從地上站起,除了衣服上沾上的灰漬外再看不出有任何異常。

外面杯籌交錯,熱鬧非凡,明亮的燈光照在顧染白素白的小臉上,籠上了淡淡的光華!

“染白,你去哪了,到處都找不到你。”卓之然不知從何處跳了傳來,身上還穿着大紅色的禮服,臉色酡紅,已經有了微醺的醉意。

顧染白扯着唇笑了笑,往穿着純白色西裝的新郎方向看了看,“卓之然,你的新郎在找你呢,別到處亂晃。”

卓之然俏皮的吐了吐舌頭,望向場中央正向着她的方向看來的男人,臉上揚起了甜蜜的弧度。

“那我先過去了。”

話說完,人已經跑出老遠了。

看着卓之然歡快的投進阮修其的懷裏,顧染白嘴角的笑突然間變得有些苦澀。

卓之然的婚禮一直持續到午夜那些前來道賀的人才陸陸續續的離去,顧染白轉頭看向大廳,那裏再聽不見任何關于林慕言的話,也再看不見他挺拔修長的身影。

她從角落裏走出來,卓之然已經拉着阮修其走了過來,見到顧染白,立刻掙脫了阮修其的懷抱直接撲向了來不及躲閃的顧染白。

“染白,悶壞了吧,對不起,我真的是太忙了。”卓之然自責不已,臉上因喝了酒染上了淡淡的紅暈。

“之然,祝你們白頭偕老,我先回去了。”顧染白的臉上多了層看似溫暖的疏離,這層面具是三年前林慕言親手扣上的。

阮修其看着顧染白的眼神有些複雜。

緣分真是個奇妙的東西,他們初中時就相識,聚在一起後才發現林慕言和阮修其是好友,她和卓之然是閨蜜,而卓之然和阮修其居然是青梅竹馬!

“染白,你剛回來,住哪?”卓之然拉着顧染白戀戀不舍。

“酒店,明天才去找房子。”顧染白拉了拉身後不大的行李箱。

“那你不早說,我們為客人安排了房間。”卓之然一聽她會在這邊長住,瞬間松了口氣,從阮修其西服外套的包裏掏出一張燙金的房卡塞進顧染白手裏。

阮修其要搶已經來不及了,只好把伸出去的手中途改攬上卓之然的腰,然後懲罰似得狠狠掐了一下,眼裏有不贊同的光。

“不用了,我找好住的地方了。”顧染白将房卡放回卓之然手中,她怎麽會沒看出來阮修其的不情願。

“不行,這張卡特意給你留的,你要不住就浪費了我二萬四的房錢呢,總統套房呢,特意為你定的。”卓之然倔強起來誰也拿她沒法,就像此時,頗有顧染白不接受就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架勢。

阮修其用手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陽穴,“染白,你就收着吧,要不我怕今晚我進不了房間。”

最終,顧染白還是在卓之然無限嬌羞的捶打阮修其的動作中收了房卡,這麽晚了再出去定房間确實也有些難!

第四節: 林慕言的習慣

更新時間:2013-10-29 13:53:43 本章字數:1782

道了別,顧染白往東湖酒店的客房部走去,打開房間,裏面的奢華讓她有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有多久了,沒見過這麽柔軟的裝修了。

房間裏的空調是開着的,一進去那種冰冷刺骨的感覺就撲面而來,凍得顧染白硬生生的打了個寒顫。

燈也是開着的,從客廳到內室,亮如白晝!

她的心也随着這片冰冷狠狠的顫動了一下。

記憶中,林慕言也喜歡将空調溫度調得極低,每次都要等她凍得發抖擁着被子祈求他時才肯往上調高一度!

心裏疑惑,莫非是酒店在客人退房後沒關,但是想想又搖頭否決了,這麽低級的錯誤是不可能出現在星級酒店的,何況還是七星級的總統套房。

走進房間,一眼就看到了随意丢棄在地上的男士西服、襯衫、甚至還有內庫,浴室的門沒關傳出嘩嘩的水聲。

顧染白只是愣了一下,手心裏已經出了一層細密的汗,剛才在宴會廳林慕言将自己拉進包間的場景驀然間闖入了腦海。

黑西服、白襯衣——

身子已經在腦袋發出指令之前轉了過去,腳步慌亂的奪門而出,手裏的房卡也在那一瞬間落在柔軟的羊毛毯上。

身後傳來開門的聲音,接着是一陣沉穩的腳步聲,空氣裏彌漫着沐浴乳的香味!

那種清冷的香帶着點點的寒意沁進了顧染白的呼吸間。

她不敢有片刻的停留,慌亂中甚至撞到了門框,左肩被撞得生疼,腳下的步子一個踉跄。就這短暫的停留,身子已經被騰空抱起重重的丢在了床上。

頭被摔得很暈,雖然床很柔軟,但那麽高的距離摔下來,背上已經痛成了一片。

她蜷縮着身子,将已經溢出口的痛呼聲又狠狠的憋了回去,一張素淨的小臉皺成一團!

“顧染白,別告訴我你是走錯了房間?”他将她圈在身下,手霸道的捏着她的下巴強迫她與他對視。

力道很重,幾乎要将她的下颚捏碎掉。

顧染白痛的連呼吸都開始不順暢,卻始終不開口求饒,被他緊捏的下颚已經有了青紫的顏色。

兩個人彼此凝望,隔了三年的時間,曾經的深情被如今的嘲弄替代。他的眼眸一如當年一般黑沉耀眼,卻帶着深深的寒意!

“林慕言,我确實是走錯了房間。”她的聲音因為疼痛而發抖。

“呵——”林慕言冷笑,身子微傾,幾乎是貼着她的耳廓說:“是走錯了房間,還是故意來勾、引我的?顧染白,你以為你現在是什麽身份?也配住東湖酒店的總統套房?”

顧染白的身子一僵,是啊,如今的顧染白是什麽身份?洛城的平民?不,應該說是平民都不如,得罪了林慕言,顧染白就是一只随時都能被碾死的螞蟻。

“顧染白,隔了三年,我的習慣你是忘得徹底,還是故意視而不見?”林慕言貼着她的脖子,唇瓣觸碰到她溫熱的肌膚時身子猛然間一僵,頸間的動脈就在唇瓣上跳躍。

第五節:顧染白,憑你?

更新時間:2013-10-29 13:53:44 本章字數:2100

顧染白不受控制的深吸了一口氣,空氣裏有熟悉的冷香,空調的溫度開得極低,每次呼吸都能感覺到那種冰冷的空氣沿着呼吸道一路蔓進肺裏,夜晚他所在的地方一定要是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這些都是林慕言的壞習慣,怎麽剛進來的時候就沒想過這一點呢。

之然——

是了,因為太信任之然,所以才給這一切巧合找了個牽強的理由,甚至忽略了阮修其複雜的眸光!

察覺到她的走神,林慕言的唇狠狠的貼在了她冰冷的肌膚上,從脖子一路往下。

“林慕言,你放開我。”回過神的顧染白尖叫着去推他,雙腿被他狠狠的壓制住,無法動彈。她雙手推拒的力道對于林慕言而言簡直就像是撓癢癢一般,他薄涼的唇瓣停在她鎖骨的位置狠狠的咬了一口。

“嗚——”顧染白痛得蜷縮起身子,雙手更加用力的推着俯在她上方的男人。

林慕言終于不耐煩了,輕而易舉的用一只手将她的雙手固定在頭頂,另一只手拽住她的上衣用力的一扯。

‘刺啦’一聲,裙子薄薄的上衣便被撕得支離破碎!紗質的衣料狠狠搓過細嫩的肌膚,摩擦過的肌膚頓時傳來火燒火燎的疼痛。

那種疼痛幾乎讓她窒息過去,顧染白大口的喘息着才漸漸平息了呼之欲出的痛呼聲!

林慕言的唇從鎖骨的地方一路往下,留下一串青紫的淤痕。

顧染白縮着身子躲開他不斷落下的吻,“林慕言,你這個小人,你這是強、暴。”

身上的動作停了,顧染白一轉頭就落入了一雙深邃不見底的眸子裏,那裏面有太多洶湧的恨意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

林慕言鄙夷的目光落在顧染白的胸上,那裏有道足足兩寸長的疤痕,已經泛白。

“顧染白,強、暴?憑你嗎?”

手在繼續撕扯着她的衣服,眸子裏除了一片寒冷譏诮之外沒有半點晴欲的色彩,看着她身上大大小小無數道的傷疤,林慕言的嘴角勾起了笑意,“顧染白,這三年可過的好?”

他深邃的眸子裏是漩渦一樣的深不見底,尤其是看着她身上的傷痕時,那種深邃更加的漆黑濃稠。

“林慕言,你這個王八蛋,這一切都是你授意的是不是。”顧染白瘋了一樣的拍打着他,長長的指甲在他的手臂上劃出一道道的紅痕。

“哼——”還緊緊壓着她的男子發出一聲冷哼,“顧染白,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他直起身,直接越過地上的衣服,穿着睡袍便摔門而去!

巨大的關門聲震得顧染白耳膜刺痛,身子微僵,将頭埋進被子裏許久才擡起。身上的裙子已經破得無法再穿了,從行李箱裏拿了套衣服換上。

空調的溫度極低,露在外面的肌膚起了細細的粒子,換上衣服便拖着行李離開了房間。

外面正是午夜時分,街道兩旁只有幾個晚歸的人在疾步走着!

随便找了家全國連鎖的酒店住下,坐了一天的飛機,她只想安安心心的睡一覺。

時差還沒有倒過來,加上累極,這一覺直接便睡到了下午一點。

顧染白風風火火的從床上一躍而起,簡單的洗漱完,拉着行李箱便往郊區的墓園跑。

今天和人約好了談父親墓地的事,這一覺睡得都錯過時間了,在車上的時候給那個人打了電話,那人說還在墓園等她。

如果可以,她想這輩子都不要去墓園,哪怕死了,也不要去那個荒涼的只有雜草的地方。只可惜,她不只去了,還去了兩次。

第六節:林慕言是渣男

更新時間:2013-10-29 13:53:44 本章字數:1912

從城區要墓地,說遠不遠說近不近的距離,望着那一排排整齊冰冷的墓碑,顧染白的眉目間有了悲涼的寒意,她的手搭在行李包上,“父親,我帶你回來了。”

有個人從裏面迎出來,望着顧染白提着的行李箱,“請問,你是顧小姐吧?”

顧染白擡頭,對方是個中年男人,臉上挂着熱切的笑容。顧染白微微點頭,看着他伸出的手,并沒有要與之握手的意思。

在精神病呆了三年,讓她害怕和外人有肢體接觸!

看着她的防備,中年男人有些尴尬的抽回了手,“您是要為令尊選墓地是吧?”

顧染白點頭,然後他就開始喋喋不休的介紹手裏的風水墓穴,價格貴得都能在市區買套房子了。手重重的握了一下衣服袋子裏的銀行卡,這是她全部的積蓄了。

最後,顧染白選了一個價格适中的墓穴,沒有任何儀式的将父親葬了下去,墓碑是回國之前打電話來就讓他們準備好的。

如今只需要安葬就行!

可偏偏,如此冷淡寒碜的葬禮也有人看不過,顧染白想,這世上或許真有報應,父親如今下場就是他的報應。

“顧染白。”

當一道冷漠的聲音在身後響起的時候,顧染白的頭‘嗡’的一下就大了,放在骨灰盒上的手點點的握緊。

轉過頭,望向沿着水泥小道款款而上的林慕言,煙灰色的修身西服将他整個人都襯得冷漠強勢,看向顧染白的眼神裏那種濃重的恨意幾乎要将她淹沒。

他推着一架輪椅,輪椅上的女子穿着一件長及腳踝的白色連衣裙,長長的頭發披散下來,露出巴掌大的瓜子臉,那雙眼睛很大、很黑。

林慕言的額頭上沁出了細密的汗珠,他的身後還恭謹的跟着兩個黑衣的男人!

“顧染白。”輪椅上的女人開口,甜美的聲音也難掩其中的冷意。

顧染白的視線落在林慕言身後長長的坡道上,那麽長的距離,那麽陡的坡,向來讨厭麻煩的他居然沒有假手于他人,親自将她推了上來。

眼裏溢出淡淡的悲涼,是愛極了吧。

心髒處在尖銳的疼痛,顧染白微微眯眼,将所有的情緒都隐在淡漠之後!

“許靜琬。”她低低的喊出女人的名字,目光落在她殘疾的腿上,眉頭一挑,竟然有着隐隐的笑意。 她的目光刺激到了輪椅上的許靜琬,那一顆顆的眼淚毫無預兆的從眼眶裏滾了下來,牙齒将唇瓣都咬出了血。 顧染白蹲下,與傷心欲絕的許靜琬對視,“真是狠得下心呢,下這麽重的口。”

“顧染白。”

頭頂,一道憤怒得咬牙切齒的聲音響起,接着,顧染白便覺得手腕一疼,整個人就已經被林慕言提起推倒在了地上。

與其說‘推到’,不如說是扔,像扔垃圾一般嫌惡的扔。

手蹭在堅硬的水泥地面上,頓時就破了一塊皮,傷口貼着粗粝的地面火燒火燎的痛!

“林慕言,小說裏的渣男說的就是你這種人。”顧染白擡頭恨恨的瞪着林慕言,眼底依稀還有當年的埋怨時的嬌憨。

第七節:我們一起下地獄

更新時間:2013-10-29 13:53:45 本章字數:1733

被她用這樣控訴的目光看着,林慕言垂在身側的手在蠢蠢欲動,最後緊緊握成拳,“電視劇裏的惡毒女配說的就是你。”

毫不意外的看到顧染白瞬間慘白的臉。

許靜琬緊緊的握住自己的裙擺,微閉的眼眸裏閃過痛苦的神色。林慕言的視線掃過一旁墓碑,墓碑上的名字讓他的瞳孔劇烈的收縮了一下。

“顧染白,這是你的報應。”他低下頭,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仰起的臉上,那雙漆黑的瞳孔裏有顧染白看不透的瘋狂疼痛。

奪過被顧染白抱在懷裏的骨灰盒,在所有人譴責的目光中将盒蓋丢在地上,那白白的灰立刻被風吹得四散飛去。

顧染白睜大了眸子,似乎沒料到他會有如此的動作,眼眶滾燙,卻流不出淚來。

雙手緊緊的摳進土裏,冰冷的泥土在掌心裏漸漸變得溫熱。“

林慕言,你這個瘋子,死者已矣,你會遭報應的。”她想撲過去搶,但被林慕言傾斜骨灰盒的動作吓得只能定定的坐在原地,那雙美麗的眼睛裏終于霧氣彌漫,凝成水珠一點點落下!

林慕言冷嗤,嘲諷的重複着那兩個字,“報應?”

山頂的風越加大了,那些骨灰被吹得瞬間就消失了一半,顧染白緊緊的咬着自己的唇瓣,鮮血便順着嘴角劃過。

“顧染白,我的父親因為你屍骨無存,你的父親卻能死後安康,你覺得這公平嗎?”他的手向後用力一抛,那黑漆漆的骨灰盒便順着山道滾落了下去,他用那只握過骨灰盒的手捏住顧染白瘦削的下巴,“顧染白,如果這一切真的是報應,那你就陪着我一起受這報應吧。”

“林伯伯死了?”顧染白倏爾擡起頭,不可置信的看着離得極近的林慕言,他冷硬的臉部棱角因為此時更加緊繃,聽聞她驚訝悲嗆的話,嘲弄的勾起了唇角。

那雙如琉璃一般華光流轉的眸子裏滿是恨意。

“顧染白,這一切都拜你所賜,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滾回你的美國精神病院去。”

“慕言。”身後許靜琬柔柔的喊了一聲,硬生生的截住了顧染白即将出口的話。

剛剛還冷漠凜冽的林慕言立刻收回了所有的冷漠,直起身子,“怎麽了?”

仰頭望着面對許靜琬溫柔體貼的林慕言,那一刻,顧染白所有的話變成了苦澀又咽了回去。三年,可以改變很多事情,比如說林慕言再也不是曾經那個只對她溫柔淡笑的男子。

“太陽曬久了,有些頭暈。”許靜琬虛脫的靠在輪椅上,伴随着她孱弱的聲音,如果忽略她看向顧染白時那絲得意的嘲諷,倒是像極了病入膏肓的人。

“我送你回去。”林慕言直起身子,再不看狼狽的顧染白,将輪椅調轉頭往山下走。

“許靜琬。”顧染白收回按在水泥地上的手,那裏已經留下了一塊鮮紅的痕跡,見他們停下腳步,她的唇角勾起燦爛的弧度,“如果有一天你要死了,我一定會放三天三夜的煙花慶祝。”

看到兩個人同時僵硬的背脊,她好心情的從地上站起來,姿勢有些狼狽。

第八節:我要見林慕言

更新時間:2013-10-29 13:53:45 本章字數:1860

“顧染白,我會讓你為這句話付出代價。”

林慕言的話被山風吹的有些飄忽,顧染白突然笑了,眼眸裏流光溢彩,“林慕言,我等着。”

她絕對相信林慕言的這句話,對他而言,要讓自己付出代價簡直是翻翻手的事情,只是不知道會不會比将自己關進精神病院還要來的別出心裁!

***

“小姐,對不起,鑒于您的病史,我們公司可能無法錄用你。”中年男人将那張履歷遞給坐在對面的顧染白,滿臉都是歉意的笑。

顧染白沒有接,就任由那個男人拿着履歷的手尴尬的停在半空中。

這已經是她遞出去的第二十九份履歷了,每次的答複都是這句話,顧染白嘴角微揚,讓本來就美麗的面孔多了些驚心動魄的吸引力,“請問,我有什麽病史?”

中年男人微微尴尬,“顧小姐,你這是何必呢。”

“我只是想知道我究竟有什麽病史值得經理您親自來拒絕我。”她的視線落在中年男人左胸口上的鍍金銘牌上,上面清晰的撰寫着‘人事部經理’五個字。

“精神病。”

顧染白站起來,沒有理會那份還僵在半空中的履歷,她沒有在上面寫她有精神病史,因為,她不認為自己有精神病。

而唯一能讓洛城所有公司,大到集團,小到餐館同時拒絕她的就只有一個人——林慕言!

站在林氏集團大樓下,仰頭望着眼前巍峨高聳的摩天大樓,那一瞬間她有了絲退意。這一切,不過是林慕言又一次羞辱她的機會,而她正送上門去等着他羞辱。

75樓的一扇窗戶後,林慕言正拿着望遠鏡看着樓下站着的顧染白,連着她眼裏的那絲掙紮都盡收眼底。

“小姐,我要見林慕言。”顧染白站在前臺,背脊挺得筆直,視線卻不敢從前臺臉上挪開分毫!

林氏,她不是第一次來,只是那時根本不需要像如今這般還要等着請示,那時的她是所有人捧在手心裏的小公主,包括林慕言。

“對不起小姐,我們總裁今天謝絕一切訪客。”前臺微笑的鞠躬,禮貌的回了顧染白的話!

縱然是面對如此樸素的顧染白,她的眼裏也只有笑意,沒有半點的嘲弄。

“我一定要見他,你告訴他,我是顧染白。”顧染白是執拗的,而這份執拗也是讓她受盡苦頭的源泉,比如現在。

前臺依然禮貌的鞠躬,“對不起顧小姐,剛剛總裁親自打電話下來,今天謝絕一切訪客。”

顧染白的目光終于從前臺那無可挑剔笑意盈盈的臉上移開,落在了角落那道淡金色的電梯、門上,那是林慕言的專屬電梯。

轉過身,直接往着那扇電梯、門走去,那迫人的氣勢倒是和林慕言如出一轍。

“小姐,小姐你不能進去。”前臺在後面焦急的喊,顧染白已經快走到了電梯口,前面突然有兩個高大的男人擋住了她氣勢洶洶的步子。

“小姐,請你出去。”兩個保安雙手交叉擋在顧染白身前。

“我要見林慕言。”顧染白不管不顧的往裏闖,今天,她一定要見到林慕言!

第九節:丢出去

更新時間:2013-10-29 13:53:45 本章字數:2066

保安雙手抱胸:“對不起小姐,沒有預約是不能見我們總裁的,如果你執意硬闖,我們就要報警了。”

“我今天一定要見林慕言。”顧染白無論用什麽辦法,那兩名保安總有辦法擋在她面前,不讓她再往裏踏進半步。

耗了半個小時候,顧染白被匆匆趕來的警察帶回了局裏,言辭灼灼的說服教育了一番!

“鑒于你這種私闖情節嚴重,上級決定拘留你24小時。”

顧染白一直很安靜,連被拘留都很安靜,像這種事情其實只要找個人來保釋,交點罰金就好。她沒有給任何人打電話,一個人坐在鐵栅欄的房間裏發着呆,這種環境她早就習慣了,和美國的精神病院比起來,這裏要好太多了。

第三天一早,顧染白便被放出來了,臨走時,警察還不忘警告她,“小姐,別再妄想闖林氏集團了,于己于人都不是什麽好事,你一個小姑娘家拿什麽和人家林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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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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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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