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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在面前絕望的嘶吼,那種感覺她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開心的,眯起的眼眸裏閃過某種迷茫,随即湮滅。

許靜婉捂着臉哭,和林慕言在一起的兩年,她經常對着窗口發呆,獨自垂淚到天明。每一次林慕言幾天幾夜不回來,她都會去查航空公司的記錄,每次聽到目的地是美國時,那種痛和恨就像是無數的針在刺着她渾身每一個細胞,那種痛和絕望是顧染白永遠無法體會的。

她知道,林慕言一定知道她這些幼稚的舉動,這種小動作絕對逃不出他的眼睛。

可是他從來不制止,也從來沒有因為她有半分收斂,他依舊頻繁的飛到美國,然後帶着一身疲憊和絕望回來,喝得爛醉如泥。

兩年,七百三十個日日夜夜,林慕言給了她世人以為的寵溺和溫柔,同時也用刀子切割着她的心髒。她費勁了心思得到他,同時得到的還有絕望。

“顧染白,我愛他,或許你覺得矯情,或許你覺得我卑鄙,可是為了得到自己愛的人,做些必須的事情是值得被原諒的。”

顧染白猛地從沙發上坐直身體,灼灼的目光帶着深切的恨意看着她,“不,我不只覺得你矯情、卑鄙、無恥,還覺得你厚臉皮。”

為了一己私欲,不顧所有人的性命,這樣的人簡直是該死。

許靜婉的臉有些蒼白,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息心底竄起的怒氣,“不管你怎麽說都好,但是我求你,現在先勸林慕言去醫院,他好像很難受。”

顧染白需要用力的捏緊拳頭,才能控制住心裏那一霎那自然的反應,有時候,她還真的想鄙視自己,明明那麽恨,明明發誓要讓他也嘗嘗她所受的痛苦,可是,她每次都在最關鍵的時候不忍心。

而她的徘徊和猶豫落在許靜婉眼裏卻是她不願意的表現,忍不住推着輪椅靠近了幾步:“我不奢求你的原諒,但是請你別再傷害林慕言了,他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

為了林慕言,她願意做任何事,包括向顧染白道歉,可是,她不能離開他,否則,她會活不下去的!

愛了那麽多年,她已經不知道除了愛他,還能幹嘛了。

第八十七節:小染不是那樣的人

更新時間:2013-11-3 19:01:28 本章字數:6745

一走進林慕言的房間,顧染白立刻感覺到一股寒意鋪面而來,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針織衫,下身是一條寬松的家居褲,蜷縮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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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是深秋了,就算是開着暖氣顧染白也不敢褪下外套,許靜婉在一旁默默的垂淚,那雙任誰看了都會心生不忍的水靈靈大眼睛焦急的落在林慕言弓起顫抖的背脊上。

顧染白只是頓了一下,轉身便想走,像林慕言這種內斂的性子能露出這樣一副脆弱的模樣,那就證明他是真的痛了,痛得連他平日裏的驕傲都無法維持!

而這樣的他讓顧染白的心不可抑止的疼痛起來,所以,她幾乎沒有絲毫猶豫的轉身。

許靜婉伸手拽住走得極快的顧染白,慣性差點将她扯得摔倒在了地上,但是她依舊緊緊的拽着,背脊挺直:“求你,別放任他不管,顧染白你比我更了解他,現在這種情況除了你沒人能勸的動他。”

顧染白走過去,卻不是勸他去醫院,而是順手拿起床頭櫃上的空調遙控板調成暖風,目光譏诮嘲弄:“林慕言,就算你死我也絕對不會原諒。”

說完,她不顧許靜婉膛目結舌的樣子,再沒有一絲猶豫的離開!

是的,她了解林慕言,是個有責任有擔當的男人,所以,一定不會逃避他該面對的,哪怕結果讓他萬劫不複,他的驕傲也不允許他逃避。

一只手突然握上她的手腕,林慕言強撐着從床上坐起,臉色蒼白、唇色如紙、額上有點點的汗珠侵透出來。他的臉上有着以前從來沒有過的真實的笑意,許靜婉明知道現在的她該轉身離開,這樣绻缱的一幕讓她心髒像被一個人緊緊握住一般的疼。1cVuG。

她用盡手段,可最終得到的不過是一個身份而已,讓外人豔羨的身份,其實,她永遠走不進他們之間。

不,她不甘心,愛了那麽久,她不能就這樣放棄。

“小染,你這樣的性子遲早會吃虧的。”他說這話時一如多年以前,寵溺無奈,帶着淡淡的懇求:“能不能不要這麽驕傲,能不能相信我的肩膀足以讓你依靠?”

他可以為她做好任何的事,解決任何的問題,前提是,顧染白能夠将這一切交給她,包括那些藏在心底的秘密,包括那件她用盡一切隐藏的事情。

顧染白緊緊的抿唇,被他握住的地方滾燙灼痛,她的視線落在許靜婉身上,她的臉色竟然比林慕言的臉色還要蒼白。

看到她如此驚慌失措的模樣,顧染白突然就笑了,在她驚懼恐慌的眼神中,顧染白緩緩低下頭,附在林慕言耳邊!

唇瓣微啓,話還來不及說出口,許靜婉突然抱着雙腿慘叫着摔倒在了柔軟的羊毛毯上。林慕言迅速直起身來,眼睛裏已經竄起了擔憂,強撐着起床想要去扶她。

“靜......”

他才叫出一個字,顧染白頭一側迅速吻上了他菲薄的唇瓣,有些涼,一如她的心境。林慕言用盡力氣繃緊的身子因為她的動作更是僵硬得連動彈的力氣都沒有,心裏湧現出炙熱的狂喜,明知道她只是使了一出美人計,但是他還是心甘情願的中了計。

許靜婉疼得顫抖,不是裝的,是真的疼了,在看到顧染白吻上林慕言唇瓣的時候心就疼得像被撕裂了一般。

她也曾像這般主動過,可每次都被林慕言以各種理由避開,除了上一次在林氏走道上因為顧染白吵架的那一次,他靜靜的沒動,任由她靜靜的貼着。

“小染,我給你一次機會反悔。”

林慕言的聲音因疼痛而略微顫抖,他又怎麽會不明白顧染白突然貼上他的唇,突然對他做這些暧昧舉動的目的。她只是想讓靜婉痛,用盡一切辦法,哪怕是用這種曾經被她不屑一顧的方法。

美人計,曾被顧染白看作是最不入流最沒膽量的計策!

“哦?”顧染白順勢坐在他身上,身子緊貼着他的小腹,林慕言倒吸了一口涼氣,臉色比剛才更白了幾分,她的笑容看在他眼裏都有了幾分恍惚,“你想讓我反悔了你好送許靜婉去醫院?”

她的目光落在狼狽的躺在地上的許靜婉身上,嘲弄和不屑,皺着眉,似乎在很認真的考慮着林慕言的介意。

林慕言騰出一只手緊緊捂住右下腹,疼痛讓他幾度想要昏迷過去,但都被硬生生的忍住了。

許靜婉因疼痛發出的申銀聲在寂靜的房間裏尤為的凄涼悲痛,她看向林慕言的目光從最初的希望到現在的絕望,如果說林慕言以往因為內疚而對她有求必應,那麽在顧染白說她不能再生孩子的時候,他就不再是曾經那個只對她愧疚的男人了。

愧疚和愧疚對比,或許還能有勝出的幾乎,但如果那個讓他愧疚的人還是他心心念念了許多年的愛人,那她就輸的一敗塗地。

“現在,你連反悔的機會都沒有了”,林慕言似乎在自言自語,說完,還不等顧染白反應過來從他身上跳下,他已經攬緊她的腰雙雙倒在了柔軟的大床上,“小染,既然要做戲,就做全套。”

他笑了,那麽絕望悲鳴,他是自私的,如果說只能二選其一,他做不到讓顧染白痛,那麽就只能放任許靜婉痛。但是欠她的,他會一分不少的還給她。他的吻帶着熟悉的冷香,雖然一如既往的強勢霸道但是卻少了幾分力道,顧染白沒推開他,任由他以一種绻缱膜拜的姿勢吻着她,從唇瓣一直到鎖骨。

許靜婉躺在地上,絕望的看着床上兩個肆無忌憚親密的人,一個是她的未婚夫,一個是她曾經的閨蜜,他們就在她的眼前做着那樣讓人不恥的事。

“還要繼續嗎?”

林慕言擡頭,他的動作有些遲緩,臉色更加的蒼白幾乎是透明一般,每說一個字都很費力,拉長的聲線有絲顫抖。

許靜婉在搖頭,那麽卑微的祈求,顧染白眯起眼睛靜靜的凝視着她,唇角的笑燦爛危險,“繼續。”

曾經,許靜婉用同樣的方式讓她痛不欲生,如今,她正在以同樣的方式還給她。

如今她終于知道當初她遺漏了什麽,當時房間的光線暗沉,加上她處于極度震驚和氣憤中,所以根本就沒注意到趴在她身上的林慕言其實是毫無動作的,就像是睡着了那般靜靜的趴着。

而許靜婉也真的是了解她,知道以她的性子絕對不會當場沖過去狠狠的甩他們一巴掌,也知道她只會等着林慕言自己解釋,而不會主動提起。

所以,這場誤會等了兩年,終于才揭開了它本來的面目。

林慕言熟練的挑開她的衣服紐扣,目光疼痛的落在她胸口上方三寸長的傷疤上,費力的長出了一口氣,“小染,我想要你,從十五歲懂事起就一直想要,但是現在我真的好累,能不能睡一覺再繼續?”

他的眼睛微閉,打着商量,聲音越漸低沉直至消失:“答應我,別走。”

眼前陡然一黑,整個人像被抽空的玩偶,無力的倒在顧染白的身上,雙手潛意識的将她圈緊,以防她逃走。

顧染白被眼前這一幕突然的變故驚得忘了動彈,還是在許靜婉的大叫中回過了神,匆忙穿好衣服将林慕言送到醫院。

空寂的走道上,只有顧染白和許靜婉兩個柔軟的女人,風從不知名的角落四處竄起,冷得顧染白抱緊了雙臂。再冷,也比不過心裏空落的角落。

她不敢想,如果林慕言真的死了--

急診室的門被突然推開,一身消毒服的護士站在門口,面無表情的喊:“誰是病人的家屬。”

“我是他未婚妻。”許靜婉焦急的推着輪椅過去,因為太急,差點連人帶椅的摔倒在地。

顧染白收回自己探出去的一只腿,冷眼旁觀的看着,是啊,人家的未婚妻還在呢,她跟着湊什麽熱鬧!

“病人急性闌尾炎,拖的太久現在已經有些穿孔,很危險,需要立刻手術,這是手術同意書,請家屬簽字。”

許靜婉握着筆的手在顫抖,“會有危險嗎?”

“危險是肯定有的,要不是你們拖的時間太長,也只是個小手術而已。”護士臉上已經隐約有了不耐煩,“快點簽字,再拖下去病人可能有生命危險。”

像病人家屬擔心是正常的事,但是像她這樣只是個小手術就連筆都握不穩的家屬還真是讓人心裏煩躁。

許靜婉的手在劇烈的顫抖着,哆嗦着在家屬簽名的地方簽下名字,可是越緊張就越是寫不好,試了好幾次也只能劃出蝌蚪一樣的字符。

“只是個小手術,請你冷靜一定,如果再拖下去化了膿就更加危險了。”

護士原本想安慰她讓她快點簽字的,沒想到這麽一吓,顧染白直接将筆丢在了地上,看着那滿滿兩頁的注意事項和出了事一切與醫院無關的條例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顧染白皺眉,走過來撿起地上的筆,扯過被許靜婉緊緊握住的手術同意書,‘刷刷’的在上面簽了字,整個動作行雲流水,連字都是漂亮的藝術簽。

“喂喂喂,這個是病人家屬簽字才有效的。”

護士被眼前突然的變故驚得愣住,等她回神的時候,顧染白已經簽好了。

顧染白擡頭,冷靜的視線像一壺冰水瞬間澆滅了護士心裏膨脹的怒氣,她的聲音清冷,有種獨特的韻味,“我是他妻子。”

“可是......”

護士指了指哭得凄慘的許靜婉,又指了指冷靜得不像話的顧染白,這是她從醫以來見過的最詭異的家庭,一個說是他未婚妻,一個說是他妻子,見過未婚妻的不淡定之後,驀然覺得這妻子的反應未必太冷淡了吧。

“要看結婚證嗎?”顧染白将手伸進手包裏,冷淡的眼神裏有刺骨的凜冽,“不過我勸你趕緊将這個拿進去,如果裏面的人出了什麽事,我保證你這們這所醫院明天就會關門。”

她絕對相信林家人的手段,林慕言如果出了什麽事,他們在争奪家産的檔口這種表面功夫一定會做的比什麽都盛大。

護士詭異的目光在兩個女人身上停留了片刻,健步如飛的進去了。

許靜婉怨毒憤恨的瞪着顧染白,幾乎要将她的身體灼出無數個洞來,許久,才痛苦的嘶喊,“你們結婚了?”

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最近她一直密切的注意着林慕言的動向,如果他們領了結婚證,她不可能不知道。

看到許靜婉痛苦的表情,顧染白得意的勾了勾唇角,轉頭看了眼身後的急診室門,“我沒功夫陪你耗着,你自己慢慢等。”

說完,她便快步離開了,護士說的沒錯,急性闌尾炎只是個小手術,這家醫院作為南海最負盛名的醫院不肯能連這點小手術都動不好,何況,林慕言的臉就是一張綠卡通行證。

任誰都不敢拿他的生命開玩笑!

回到房間,一開燈便看到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緊緊的盯着她,饒是顧染白向來冷靜也被吓得夠嗆。看清楚是誰,忍不住拍着胸口順氣,“竺錦年,我說你這麽晚不睡跑到我房間幹嘛?”

這酒店什麽都好,就是保衛系統太差,居然能讓一個人,還是一個男人如此光明正大的出現在她房間裏。

“我以為你會明天早上再回來。”

竺錦年幽幽的開了口,林慕言被送到醫院他是知道的,何況動靜那麽大,他想不知道都難。所以,他一直坐在這裏等顧染白回來,是什麽心理,連他自己都弄不清楚。

只知道,他想看到她回來,一個人!

“現在我回來了,你可以回去洗洗睡了。”

顧染白倦怠的躺在床上,也不管竺錦年是不是有聽話的出去,她是真的有些累,不只身體,連同心也是累的。

對于她的信任,竺錦年莫名的就多了一層惱意,直接走到她身旁躺下,雙手暧昧的環在她的腰上。顧染白像是被蛇咬了一般迅速從床上跳起來,臉上起伏着怒氣,“竺錦年,你給我滾出去。”

“顧染白,我等了你大半個晚上,你就沒什麽要跟我說的?”

竺錦年半倚着身子看着戒備的她,心裏微惱,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問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其實他也不知道具體想讓顧染白說什麽,但是他就覺得她應該要對他說什麽,關于她的晚歸。

“神經病。”

怨惱的看了他一眼,這個像妖精一樣的男人無論做什麽動作都是風情萬種的,比如現在,明明在別人做出來像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他卻能做出了那種雍容華貴的感覺,也真是為難他了。

“顧染白,你有沒有想過交個男朋友?我說的是那種真正的談戀愛,而不是像你和林慕言那種相互折磨。”

竺錦年問的随性,但是心髒卻随着這個問題突然跳快了幾分,對着幾許從來沒有過的期待。

“沒有。”走立也針蜷。

顧染白擁着被子坐到離他最遠的斜對面,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應對着他越來越詭異的問題。

“結婚呢?”

“也沒有。”

她翻白眼,竺錦年最近越來越不正常了。

被竺錦年這種非人類的問話騷擾了半個小時,見顧染白真的困的不行,連說話都只是應付的點頭搖頭,竺錦年才洩氣的摔門而去!

有時候他真懷疑顧染白是不是女人,和她對話最後只有将自己氣得內傷的份。

林慕言的手術很成功,南海人民醫院不是貴族醫院,自然也沒有VIP病房,在病房緊張得好些病人只能睡在走道上輸液的情況下,醫院依舊給林慕言安排了一個通風透亮的單獨病房。

那天晚上的事情在醫院裏早已經傳開了,每個人看林慕言和許靜婉的眼神總有那麽幾分不對勁,在有妻子的情況下其他的女人一概被當作是小三,是未婚妻或女朋友只是個好聽的稱呼而已。

許靜婉一直守在病床前無微不至的照顧着,但是她腿腳不方便,多少有些地方照顧不到。林慕言有潔癖,每天必須洗澡,剛開始三天傷口不能碰水只能用毛巾擦。

她費力的打了盆溫水,這在平常人眼裏只是微不足道的事在她這裏已經耗費了她全部的力氣!

林慕言剛醒來,身子還有些虛弱,身上的粘膩讓他蹙緊了眉頭。只是一個細微的動作,不需要言語,許靜婉便已經明白了他心裏所想。

“慕言,我替你擦擦吧。”

她臉頰上浮起了一團動人心魄的紅暈,雙手緊緊的攪着衣擺,她從來沒有看過赤身果體的林慕言,想到等一下要為他擦拭某個敏感的位置,頓時心如小鹿亂撞。

其實,她的身子早就已經對林慕言坦誠相見了,在她雙腿剛殘疾的時候利用林慕言對她的愧疚,肆意的放縱她的任性。故意不讓任何一個人觸碰她的身體,包括洗澡、上廁所這種私密的事情也要林慕言親力親為,曾經,他試圖和她講道理,男女有別,這種舉動不适合,但是都因為她的任性的終止。

最後,他只好親力親為做着這種只有夫妻間才能做的親密事,但是每次他的表情都是不帶絲毫雜質的,手拂過她yi絲不gua的身體也就像是拂過一個毫無生命力的模特一樣的沒有絲毫晴欲的波動。

洗澡、用浴巾細細的擦幹、穿衣服,他看過她每一個敏感的地方,如果說出去,絕對所有人都不相信他和她之間什麽都沒發生過,包括林家的傭人。

林慕言架住她伸過去解他襯衣扣子的手,臉上的表情是麻木的,連以往面具一樣的溫柔都吝啬給與,“不用了,張秘書應該快到了,這些事讓他做就好。”

他已經跟許靜婉提出了分手,不想再做這些容易讓她誤會的事情。

其實如果可以,他更希望那個人來做這些事情。可是從他醒來後就一直沒見過她,她知道他生病,卻沒跟着來,這樣的認知讓他的傷口如被火燒一樣的疼痛難忍!

他皺着眉,蓋在被子裏的手按住傷口,疼痛讓他額頭上冒出了細細的汗。他是商人,需要一個精明的頭腦,所以不能過多的使用麻藥。

“慕言,是不是傷口又疼了?我讓醫生給你背鎮痛棒。”

許靜婉焦急的去握他的手,巴掌大的小臉上滿是急切,恨不得傷口就是在自己身上的。

“是誰說不給我背鎮痛棒的?”林慕言開口,聲音沙啞低沉,別有一種磁性。這種事一般是病人家屬在動手術的時候便處理好的,看許靜婉的樣子處理這些事的應該是另有其人!

看着他臉上浮起的期待和緊張,許靜婉悲涼的笑了,緊握着他的手陡然間松懈的垂落了下去,“你希望是誰?”

房間裏是詭異的沉默,她的回答已經證實了林慕言心目中的猜想,那些原本的失落被滿滿的歡喜填滿。

“靜婉,兩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麽事讓小染這麽恨你?”

他開口,問出了一直萦繞在他心裏的疑問。

許靜婉一愣,臉上出現了片刻的慌亂,随後悲涼的揚起唇瓣,“如果我告訴你,她恨我搶走了你,你信嗎?”

“小染不是這樣的人”,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聲音裏是從來沒有過的篤定,他了解的顧染白不是那種為了單純的兒女私情便能恨一個人入骨的。

而她的大氣也是他所憎惡的,明明是個女人,卻偏偏有着心懷家國天下的浩蕩之氣!

許靜婉笑得不可抑止的趴在床邊上,她從來沒覺得有什麽事讓她覺得如此好笑和殘忍,他相信她,那麽她呢?

“林慕言,你毫不猶豫的相信她,那麽我呢?我是什麽樣的人,這兩年你不了解嗎?”許靜婉沖着他憤怒的吼着,絕望憂傷,雙手緊緊的摳住床單,尖利的指甲折斷的疼痛讓她心裏撕心裂肺的疼稍稍有些減輕,“既然你不相信我,那又何必惺惺作态的問我?你去查啊,只要你有心,這個世界上還能有什麽瞞得過你嗎?”

第八十八節:林慕言,你卑鄙

更新時間:2013-11-3 19:01:29 本章字數:5627

許靜婉的失态讓林慕言微蹙了眉頭,除了顧染白,任何人的任性在他看來都是無理取鬧。

如果能查到,他和顧染白又何須錯過兩年,當年,他想到要去查的時候,那些真相早已經被人刻意掩埋了。他得到的消息無非都是些無關緊要的,而能做這一切的除了顧染白再不會有其他人。

她是徹底的想與他斷絕一切關系。

而以當時顧氏剩下的影響力,是絕對有能力做到這些的!

顧染白太了解他,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覺輕而易舉。

張秘書氣喘籲籲的趕到時,林慕言已經睡着了,他第一次看到如此脆弱的林總,以前就是再身體不舒服也是一副精神抖擻的模樣,仿佛永遠不知疲倦一般。

許靜婉坐在一旁看着他的臉發呆,看到從外面闖進來的張秘書,臉上微微有些尴尬,讪讪的縮回了在林慕言臉上流連的手指。

張秘書頓時覺得頭頂一熱,慌不擇路的退了出去,這算不算撞破未來老板娘的好事!

林慕言沒睡多久,長久的生物鐘迫使他就算倦怠也只是小憩十分鐘,醒來的時候便看到張秘書在一旁唯唯諾諾,臉上的表情也是讪讪的。

“推我出去走走。”

林慕言從床上坐起來,拒絕了張秘書和許靜婉同時伸出的手,一個人從床上下來,坐上早就準備好的輪椅。他的動作略微有些遲緩,但完全沒有剛動了手術的頹然,背脊挺得筆直,就是不小心拉扯到傷口他也只是微微蹙眉而已!

此時恰好是飯點,值班室只有兩三個護士在值班,三個女人湊在一起自然是七嘴八舌。

“喂,我說這些有錢人的家庭也真是奇怪,那個林慕言的妻子只在動手術那晚出現過,簽了字就走了,而且還是神色冷淡,到如今都沒來過。再看他的情人,鞍前馬後的,哭得眼睛都腫了。”

張秘書神色慌張的看了眼抿着唇的林慕言,剛想走過去阻止,林慕言已經眼疾手快的拉住了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誰知道,有錢人的心思本來就難猜,說不定是他的妻子對他這樣的行為約束不了,只能睜只眼閉只眼,但是自己的老公在外面有情人誰能面容微笑的接受呢。”

“所以說,還是別想着灰姑娘變公主的好事落到自己頭上,乖乖的上班,找個負責的男人嫁了。”

“切,這世上哪個男人不花的,不花的男人是沒本事花。”靜了經理過。

護士争論的聲音在走道上傳出很遠,林慕言親自推着輪椅過去:“你們說的,我的妻子是誰?”

突然的聲音吓得那群正争論不休的護士同時面如土色,紛紛一臉驚恐的看着無聲無息出現在她們身後的林慕言,被當場抓到說別人壞話,這種尴尬讓她們紛紛紅了臉,加上林慕言出塵絕色的外貌和舉手投足間高貴優雅的氣質,更加的讓她們舉足無措起來。

三個人情不自禁的看向對方,都不開口!

“說,你們剛剛說的,我的妻子是誰?”

他驀然冷凜的聲音吓得三個沒見過風浪的小護士劇烈的顫抖了一下,急忙去翻當時的手術同意書,她們也是聽別人說的,有樣傳樣而已,哪有細致的去研究當時簽字的人的名字啊。

當看到末尾顧染白精秀獨特的簽名時,他的唇角微微帶起了笑,尤其是看到關系那一欄裏,龍飛鳳舞的‘妻子’兩個字,胸臆裏湧動着幾乎要将他憋得爆炸的狂喜激動,讓他不自覺的握緊了手中菲薄的紙,似乎怕一不小心飛掉了一樣的小心翼翼。

這下,張秘書更加覺得詭異了,如果沒看錯,他竟然在林總臉上看到了--笑。

天啊,這絕對是本世紀最讓人驚悚的事情,向來不喜歡成為別人口裏八卦對象的林總,居然在聽到別人說他的八卦時笑了,而且是這種溫柔的笑!

将那份手術同意書放在腿上,示意張秘書推着他去外面。

三個護士眼睜睜的看着他将手術同意書拿走,卻誰都不敢開口阻止,院長親自接待的人,給她們十個膽子也不敢得罪啊。

“張秘書,我記得你結婚了。”

推着輪椅的手一抖,顫巍巍的點頭,不明白林總為什麽會突然問這個問題。

他是結婚了,但是和妻子的關系不怎麽好,曾經談戀愛時如膠似漆恨不得每天24小時粘在一起,現在恨不得24小時都躲得遠遠的。

“如果是兩情相悅結婚的,就好好珍惜,別到失去的那天後悔。”

林慕言意味深長的說出一句話,讓張秘書更是摸不着頭腦了,跟在林總身邊時間不短,何曾看到過他在這種事情上費心思的。

林慕言只在醫院住了三天便堅持要出院,許靜婉默默不語,主治醫生勸他再在醫院觀察兩天,雖然床位緊,但是眼前這一位可是絕對不能馬虎的,張秘書在一旁幹着急,雖然才三天,但是他敏銳的感覺到了林慕言和許靜婉之間有什麽東西不一樣了。

那天的手術同意書他沒看到是誰簽的字,但一直被林慕言很寶貝的放的很好!

顧染白--

腦海中突然蹦出這個名字,讓他精神抖了一下,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正牌夫人不如小三?

“林總,您還是聽醫生的話再觀察幾天吧,剛剛顧小姐給我打電話說等一下會過來看您。”他是頂着鋒利的眼刀将這句話完整的說完的,可是在總裁和未來總裁夫人之間,他只能選擇總裁,而且看如今的形勢,這未來的總裁夫人怕是要換人了。

聽到顧染白的名字,林慕言的唇邊不自覺的就溢出了笑意,在這裏住了三天,顧染白從來沒出現過,他怎麽會不明白張秘書這話不過是哄他繼續留在醫院,但他還是意料中的沒有再堅持出院。

他不想錯過這百分之零點一的機會!

張秘書抹了把額頭上的汗,苦着臉看了眼安靜的躺回病床上的林總,只覺得心裏拔涼拔涼的,這慌是撒下了,可是要怎麽圓呢?顧染白的性子他是有所了解的,怕真的要切腹以謝天下了。

“那我出去接接顧小姐。”

張秘書不敢看許靜婉黑沉的臉色,指了指外面,不等林慕言開口已經逃似的飛奔了出去!

電話接通的過程中,張秘書心裏已經竄過了十幾種不同的說法,可是真正當電話接通的時候他突然間就卡了殼,悲憤的瞪着遠處的住院部大樓有種要噴血的沖動。

因為,接起電話的是一個男人,而且,是個聲音很好聽的男人。

“那個......”張秘書抹了把腦門上的汗,“那個,你好,我找顧小姐。”

“她在洗澡。”

對方的回答頓時讓他悲痛莫名,“洗......洗澡?那......那......那......”

他‘那’了半天也沒說出話來,忍不住又哀嘆起了他們林總坎坷的情路,放着一個溫柔賢惠的未婚妻不要,非要對顧染白那麽個辣妹子感興趣,這還是有男朋友的辣妹子。

竺錦年笑得一臉得意,閑适慵懶的倚在沙發上,看着洗手間緊閉的大門。耳邊還能聽到裏面傳來的‘嘩嘩’聲,他是沒說謊,顧染白真的在洗澡,只不過,她不知道自己在外面而已。

電話那頭的男人支支吾吾了半天沒說出一句話,‘啪’的一下将電話挂了!

顧染白從浴室裏出來,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竺錦年,他的氣場實在太過強烈,讓人能一眼就注意到。她身上只圍了一張白色的浴巾,頭發濕漉漉的用浴巾包裹着,看到竺錦年時她有半分鐘的呆滞,随後猛然間甩上洗手間的門。

氣急敗壞的聲音從裏面傳出:“竺錦年,這這個流氓。”

想着是自己一個人住,進浴室的時候根本就沒拿換洗的衣服,就連髒衣服都随意的丢棄在床上,此時,她除了浴巾這個遮擋物再沒有其他。

忍不住又恨得牙癢癢,“竺錦年,你出去,我要換衣服。”

“你換啊,不是還有浴巾遮着嗎?”

他帶笑的聲音近在咫尺,細細一聽竟然就在洗浴間外面,慵懶的靠着牆,漫不經心的把玩着顧染白廉價的手機。一個風華正茂的女孩子用這樣醜死了的手機,真是丢竺氏的臉!

“顧染白,你吻我一下,我給你換部GOLDVISH最新推出的手機,純白金的外殼、120克拉的VVS-1天然鑽石,820萬換你一個吻,顧染白劃算吧。”

“竺錦年,你給我滾出去。”顧染白幾乎有想将竺錦年掐死的沖動,真不知道怎麽會有男人臉皮這麽厚,“如果你真的是錢多了找不到地方花,我不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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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