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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驗驗貨。”

他說的羞辱邪肆,看着顧染白愈加蒼白的臉,心也縮成了一團。而更讓他憤怒的是,顧染白明明就這麽肮髒堕落,他卻緊緊只是這樣壓着她就有了反應。

某個地方脹痛的讓他無法承受,他在十歲那年認識顧染白,從此以後身邊就只有她一個女人,或者說女生。但是他有正常的生理期,從十五歲起他便懂得了那方面的事,偶爾也會和那群纨绔子弟一起看那方面的電影,電影結束後,其他人要不找女朋友、要不找女人,在他們這個圈子裏,從來不缺女人,哪怕他們還只是一群半大的孩子。

也只有他每次都是默默的承受着,實在受不了的時候就自己解決!

而如今,他被怒氣所牽制,身體有了反應便不再像以前那般傻傻的壓抑自己。或許,他是覺得顧染白髒的不值得他珍惜,又或許,他只是私心作祟,認為一旦成了他的人,她的心也就牢牢的在他身上了。

憑着怒氣撕了顧染白的衣服,學着電影裏的動作輕吻她每個敏感的位置,耳垂、脖子、鎖骨、當他的唇瓣落在她胸前挺立的朱果上時,兩個人的身體都同時怔了怔。

顧染白驚懼的看着他,感受着他有着薄繭的手從她衣擺探入,摩挲着她的腰!

“林慕言,你醒醒,不要這樣,不要這樣。”

她哭得梨花帶雨的表情終于惹怒了他,她不想他碰,是不是因為早就并非處子?現在這個社會,百分之九十八的男女在婚前都有興關系,而他們如果是按計劃早就已經是夫妻了,可是她現在卻哭得那麽委屈,堅決不讓他碰。

強勢的褪下她的褲子,又将自己的褲子褪下丢到一旁,他毫無遮擋的某處便以一種強勢的姿态暴露在了顧染白的面前!

她害怕的縮着身子,拼了命的拍打他,“林慕言,不要,你這是襁堅,我要告你。”

無意識喊得話讓林慕言氣得理智全無,她居然還想告他襁堅?他的堅硬抵着她柔軟的入口,折騰了半晌都還只是在外面徘徊,找不到入口。顧染白被他的青澀弄得疼痛不堪,忍不住弓起身子尖叫。

“不要,慕言,我求求你不要,今天是......”

而她一擡腿,林慕言就像是迷途中的旅人突然看到了指南針,欣喜中重重的撞進了她的身體!

“啊--”

尖利的叫喊聲響徹了整棟小樓,還好窗戶和門都關得嚴嚴的,才避免了有人上來敲門的尴尬。顧染白像是被抽空靈魂的木偶一樣呆呆的看着林慕言臉上露出的歡喜,身下傳來撕裂一般的疼,林慕言不愧是絕頂聰明的,經過剛才那毛頭小子一樣的橫沖直撞,已經漸漸的得了要領,甚至開始調節速度的快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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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合的地方從最初的刺痛到後來每一次随着他往前撞擊的動作被填滿的滿足,剛才的阻擋已經明确的告訴了林慕言,顧染白還是處子,真真切切的處子。

心裏升起一絲愉悅和驕傲,更加用力的沖撞起來!

而顧染白卻呆愣愣的任由他在自己身體裏進進出出,她剛剛其實是想告訴他,今天是她父母過世的頭七。

她愛林慕言,這一點毋庸置疑,而這種關系是遲早的事,她雖然羞澀但也不是不願意,可是,今天是她父母的頭七啊。

而且是以這樣發洩的方式,沒有任何情調可言。

不知過了多久,林慕言終于滿足的喟嘆出了聲,将他炙熱的種子全部灑進顧染白的身體裏。

所有的欣喜在看到她一臉的絕望時通通灰飛煙滅,只剩下無盡的怒氣和無力,毫無留戀的從她身上起身,拿着浴巾進了窄小的衛生間。

裏面傳來水流的‘嘩嘩’聲,顧染白将自己緊緊的裹進被子裏,瑟瑟發抖!

林慕言很快便出來了,沉痛的目光掃了一眼躺在地上失神的顧染白,穿上剛剛褪去的衣服,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棟破舊的房子。

因為情緒太過激動,他甚至忘了問她為什麽會住在這麽殘破的地方,或者是根本不曾在意。

林慕言當天就回國了,他以為顧染白會回來,可是他這一等就是一個月,而那個時候許靜婉已經成了他的女朋友。無數次午夜夢回,他都忍不住會回味和顧染白的那一次,雖然毫無技巧可言,但是那是他最心愛的女人。

再一次去了美國,這次,在原本的小樓裏他沒找到她,房東說她已經搬家了!

冷冷的勾起唇角,顧染白什麽時候也這麽弱智了,以為搬家就可以逃離他?僅用了一天的時間,他便再次找到了顧染白現住的地方,比剛開始的還不如,昏暗狹窄的樓道、大白天也漆黑的房間、四處散發的黴味。

可是,他什麽都不在意,只是想要她,這個想法逼得他幾乎要瘋了。

所以,才讓決心要一直恨她的自己再一次來了美國!

顧染白正在做飯,身上圍着可愛的圍裙,頭發亂糟糟的,卻別有一種小女人的撫媚可愛。當她看到林慕言大咧咧的走進她的新家時,驚得鏟子都落在了地上,發出很大的聲響。

林慕言只是淡漠的掃了她一眼,随手點了支煙,“顧染白,我想你。”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神情是頹廢的,甚至有着一絲絕望,在這原本就陰暗的小樓顯得更加的沉冷。

顧染白戒備的看着他,看到林慕言她其實是欣喜的,欣喜到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想撲進他的懷裏!可是上次那件事她還沒有原諒他,而且,他一走就是一個月,連電話都沒有。

他将她弄得那麽疼,居然就消失了!

林慕言滅了煙,閑庭若步的朝着顧染白走過去,伸手褪掉了她歪歪斜斜系着的維尼小熊的圍裙。

看着近在咫尺的唇瓣,他突然就想到那天吻上去的柔軟觸感,下腹微微一緊,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已經饑不擇食的吻了上去。那一刻,他空蕩的心是滿的,就像漂泊多年的旅人回到家一樣的滿足惬意。

他忘情的吻着,手在她柔軟曲線的身上撫摸,耐心的引導着她的身體準備好接受他的巨大。

那一次,他用盡畢生的心力去愛她,從客廳到廚房、再到那個散發着黴味的小房間、浴室,每一個地方都殘留着他們糾纏的影子。

從天亮到天黑,最後兩個人都疲倦得一動不動他才戀戀不舍的吻着她的脖子将她抱在懷裏!

“慕言......”

顧染白倦怠的呢喃着他的名字,她好累,真的快撐不下去了,她想告訴他事情的始末,可是就在她鼓足所有勇氣、放棄自己滿身的驕傲準備開口,準備将那些屈辱的事情坦誠在他面前時,林慕言開口打斷了她的話。

“顧染白,我有女朋友了,如果不出意外會結婚。”

所有的一切都變成了一個笑話,顧染白僵硬着身子躺在他懷裏,不是因為她舍不得推開,是因為真的僵硬的動不了了。

她譏诮的勾起唇,剛剛還想着将那些事告訴他,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什麽時候的事。”

顧染白問的很平靜,她一直記得網上關于愛情的一句話,愛情就是腦垂體分泌的荷爾蒙,如果這個人不愛你了,不是說他的心變了,是他在面對你時腦垂體不再分泌這種激情的荷爾蒙了。

所以,當這個人已經不愛你了,別試圖挽回,因為不可能。

多可笑又可悲的解釋啊,可她莫名的就記住了!

對于她的平靜,林慕言心裏憋着一股氣卻發洩不出,只能緊緊的抱着她才能讓那顆又開始疼痛的心髒安寧一些。

“不久前。”

沉默--

顧染白努力坐起身來扯過一旁的薄毯擁着自己,才不至于沒用的顫抖,“那恭喜你。”

她想努力裝出不在意,可是不行,眼淚已經不受控制的湧上了眼眶。她不敢眨,只能努力瞪着不遠處雪白的牆壁,生怕一不小心就會落下淚來。

林慕言身體一僵,連心髒都在那一刻僵硬了,他起身迅速穿上衣服,摔門而去!

顧染白就一直保持着那個動作,直到樓下傳來引擎發動的聲音,她才終于頹然的垂下了挺直的背脊,眼淚一顆顆滴落在硬硬的被子上。她不是一個愛哭的人,可是這一刻,她卻想好好哭一場。

她不明白自己這是屬于驕傲還是怯懦,林慕言明明是她的未婚夫,可是她在聽聞他有新女朋友的時候居然沒有詢問的勇氣。

原本以為再糟糕的事不外乎失去親人的時候同時失去情人,但更讓她覺得晴天霹靂的是,她懷孕了。

就在她決心要忘記林慕言好好過以後的生活時,她發現她狗血的懷孕了。

對這種事她是陌生的,完全和普通女孩子一樣的茫然無措,她想找個人商量,可是卻不知道該找誰。母親在世的時候從來沒有告訴過她如果懷了孩子該怎麽辦,或許,誰都沒想過有一天林慕言會不要她,連她自己都幾乎以為她聽錯了!

可是沒有,因為怕錯,所以特意浏覽了國內的新聞。

林慕言真的有女朋友了,一改和她在一起的低調,和許靜婉的感情他弄得世人皆知,帶着那個坐在輪椅上的女人高調的出現在任何的商業聚會、私人聚會。

整個一郎情妾意。

原本要給他打電話的念頭被狠狠掐滅,她遲疑了,這個來的不是時候的孩子該不該要,她可以給孩子足夠的母愛,可是給不了她父愛,而且她接掌顧氏後應該會很忙,到時候孩子怎麽辦。

顧染白去了醫院,但不是去打掉孩子,而是去檢查孩子是否健康,她想了三天,終于決定留下這個孩子。在父親、母親、林慕言都離她而去的時候,她僅剩的也只有這個孩子了!

因為不懂,又不敢去黑心診所,所以就去了洛杉矶最著名的婦産科醫院,可是她又忘了,林慕言的消息向來是最靈通的。

幾乎在她進醫院檢查的第三天,林慕言就一身風塵仆仆的出現在了她狹小的出租屋裏,他站在大廳,那份欣喜、狂熱被用力的壓制在漆黑的眼眸深處,怕這只是一場誤會,到頭來只是他的一廂情願。

“你懷孕了?”

他的聲音很輕,似乎怕一用力顧染白肚子裏的孩子就沒有了一般。

自從那天她毫不在意的态度惹得他摔門而去之後,他就一直刻意不讓自己去關注她的消息,可是還是不放心的讓人24小時守着他。他慶幸還好讓人守着她了,要不然他可能這輩子都不會知道他有個孩子,顧染白和他的孩子。

想想,都是一件讓人心跳加速的事情!

而客廳裏站着的小女人在看到他時臉上沒有半分的熱情,甚至沒有半分的驚訝,只是定定的看了他一眼,随後自顧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似乎,他只是不小心闖入的陌生人,不,連陌生人都不如。

她的肚子還不顯,或者說完全沒有任何懷孕的跡象,因為她正動作正常的掃着地,完全沒有那些孕婦撐腰、艱難的動作。

她的漠然讓他心裏的火氣又毫無預兆的蹭了上來,一把拽住顧染白手裏的掃帚:“顧染白,我問你話呢,是不是懷孕了?”

他說這話頗有些氣急敗壞,瞪着她的眼睛裏幾乎要噴出火來,顧染白理所當然的認為他這樣的憤怒是因為不想要孩子,不想因為這個孩子打亂他娶許靜婉的計劃。

“不是。”

她冷靜的抽回手,繼續掃着地,這個孩子不會和他有任何關系,在他背棄她的時候起。

有什麽在心裏突然碎成了碎片,林慕言甚至忘了要再去拉她的手,随後像想到什麽似的快速走進她的房間,拉開抽屜一格一格的找。

“林慕言,你幹嘛?”

顧染白沖進去的時候看着他手上正拿着一張壬辰報告單,提示着她懷孕已超過三周,正好接近他第二次在這裏的時間。

“你騙我?”他直接将報告單扔到她臉上,氣急敗壞的大吼:“顧染白,你騙我。”

平靜的撿起單子,心裏是痛的,可是她面上卻依舊毫無波瀾。

“林慕言,這個孩子是我的,我不會破壞你的婚禮,所以,你就忘了吧。”

她的話太過絕情,林慕言的身子踉跄了一步,若不是扶住一旁的衣櫃,差點就跌倒在了地上。1csJH。

“顧染白,這是我的孩子,你沒權利這麽做,沒權利不讓他認我。”

有什麽在心裏碎成了一片,林慕言握不住,只能通過最直白的方式将心中的怒氣發洩出來!

聽了他的話顧染白卻笑了,譏诮諷刺的笑,“那你打算如何?讓我生下這個孩子,然後在美國給我買棟房子金屋藏嬌?”

林慕言沉默了,他許了許靜婉一生一世,在她在天臺抱住他哭得泣不成聲的時候。父親為了顧染白去世了,別說母親不會接受她,就連自己都無法将那一切當成只是一場噩夢,他不能娶她。

看出了他的徘徊,顧染白的心是痛的,曾經,她怎麽就那麽愛這個男人呢?

***

第八十六節:除了愛他,已經不知道幹嘛了

更新時間:2013-11-2 21:30:00 本章字數:6837

顧染白突而笑了,像繁花一樣絢爛,“林慕言,你走吧,孩子不是你的。”

她有自己的驕傲,怎麽能容忍自己淪落到做別人情婦的地步呢,沒有林慕言,她還有顧氏,有孩子,不能讓孩子以她為恥辱,讓他還未出聲就遭受到別人的白眼。

狹小的房間裏安靜的只有林慕言急促的呼吸聲,凜冽的眸子緊緊的瞪着冷漠的顧染白,一字一句都仿佛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一般,“你再說一次......”

顧染白不甘示弱的迎視他,“孩子不是你的。”

她轉身往房間裏走,手被一股強勁的力道握住,整個人被扯得一個踉跄,栽倒在林慕言的懷裏。

“你再說一次。”

顧染白憤怒的推拒着他:“孩子不是你的,林慕言,我再說一百次也是這樣,孩子不是你的,所以,你現在可以走了,守在你未婚妻身邊以後都別再來了。”

林慕言第一次有想狠狠教訓他的沖動,可是理智告訴他,不可以,撇開她是孕婦,她還是他從小護在手心的顧染白啊。

他再一次摔門而去,顧染白頹然的坐在冰冷的地上,寒氣從肌膚的每一個毛孔中鑽入,凍得她身上每個地方都仿若結了冰一樣的涼。

顧染白以為他不會再回來,沒想到第二天他親自領着一個中國婦女進了門,手裏還提着大包小包的營養品,囑咐着她各種各樣的注意事項。

包括顧染白別扭的性子,她喜歡的吃食,事無巨細每一樣都吩咐的仔細。

那婦女看她的表情也是一臉的豔羨,仿佛能有這樣的丈夫是多大的福氣一般。林慕言說的每一樣她都拿個小本子記下,在看到這棟陰暗窄小的房子時眼裏雖然有疑惑,但很快被新一輪的吩咐給拉回了思緒。

顧染白在一旁冷眼旁觀的看着,譏诮的揚起唇瓣,如果不是親耳聽他說,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有那麽多小習慣。比如吃蔬菜只吃葉子、對茶過敏、不喜歡吃土豆、睡覺前必須要洗澡、早上必須刷了牙才吃東西、晚上睡覺要蹬被子!

她想,那個中年婦女是覺得顧染白撿到寶了,要不然不會用那種豔羨的目光看着她。

“林慕言,我這裏不歡迎你,請出去。”

在他滔滔不絕的檔口,顧染白已經冷冷的拉開了門,指着外面昏暗的樓道。心裏卻因為他的舉動升起了一種痛徹心扉的疼痛,明明決定要一刀兩斷的人卻對她這樣的關心,讓她覺得有些好笑。

林慕言的臉色有些難看,他和顧染白就是兩只刺猬,明明知道會傷害對方,卻不舍得放手。或許顧染白現在想放,但是不準,他還在痛苦的泥沼裏絕望的掙紮,她怎麽可以先放呢!

房間裏的氣氛陡然間有些凝重,中年婦女左右看看,急忙拉住朝顧染白走過去的林慕言,“懷孕的人脾氣不好,先生要多包容些。”

又轉頭看向冷着臉的顧染白,軟言相勸,“太太,先生也是關心你,怕你吃不敢美國這邊的菜,特意找了我來照顧你,甚至還給我報了外語培訓班呢。”

顧染白譏诮的冷笑:“太太?你這麽稱呼我怕是不太合适,他的太太在中國,現在還坐在輪椅上,你面前這位就是最近被媒體誇到天上去的林先生,有情有義,生死不離的男人。”

中年婦女的臉頓時變了好幾下,從最初的尊敬到驚訝,再到現在雖然看似尊重但眉眼裏都隐含着譏诮。

在中國,無論年齡大小,最看不起的就是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

“顧染白--”林慕言驚痛,蹙着眉緊緊的凝視着自我貶低的顧染白,她的笑璀璨透明,卻如同一把尖刀紮在他的心上。

她始終都知道,她是他捧在心口的寶,所以才用這樣低俗的語氣來傷害自己,也傷害他。

“林慕言,你走吧,別再來了,我說過這孩子不是你的。”

這下,剛剛還鄙夷的中年婦女的臉更加的色彩紛呈了,不只是小三,這還是懷了別人的孩子的小三呢。

兩個人靜靜的對視,一個面無表情,一個怒氣橫生,中年婦女頓時識趣的出去了,還體貼的為他們關上了門!

林慕言痛苦的将顧染白抱住,那麽緊,那麽用力,似乎想要将她嵌進身體裏一般。

“小染,我不想讓自己後悔”,他的聲音絕望低沉,顧染白甚至敏銳的察覺到有溫熱的東西滑進她的領子裏,燙得她的肌膚一片生疼,“小染,等生下來後,如果這個孩子不是我的,我會親手殺了他。”

他的痛有多深,話就有多狠,是的,他賭不起,一點一分都賭不起,如果這個孩子最終确認真不是他的--

中年婦女最後還是留了下來,她姓王,顧染白便叫叫她‘王嫂’,也不知道林慕言和她說了什麽,總之顧染白走到哪她都寸步不離的守着,就連上個洗手間她都要在外面守着。染絢出驕為。

顧染白沒趕她走,自己現在的身體确實也需要一個人在旁邊照顧着,孕吐很厲害,幾乎什麽都吃不進去,偶爾胃口好些,也只能吃些沒有營養的白粥。

王嫂看在眼裏急在心裏,但是顧染白不準她給林慕言打電話,她也只能幹着急。這兩個月的相處,讓她打心眼裏疼愛起了顧染白這個任性的女孩子,雖然她是小三,但是并不像別的小三那樣變着花樣問男人要錢,她反而從來沒給過林先生好臉色。

她有好幾次都看到林先生一個人在樓下癡癡的望着她們窗口的方向,等她下去的時候,院子裏已經沒有人了!

林先生看起來很有錢,給她都是兩萬多一個月,這可是好些人掙一年的工資,但是他卻沒有提出要給顧小姐換個好一點的房子,這點她一直好奇,但這些時日看顧小姐的倔強性,也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顧小姐,女人這輩子還不就是想找個男人依靠,林先生對你那麽好,你現在又有了孩子,就認了吧。這名不名分的又有什麽關系呢,只要他對你好,對你們的孩子好,那就是萬幸了。”

王嫂苦口婆心的勸着剛吐完的顧染白,看了眼窗子外面,外面已經下起雪了。林先生又來美國了,這些天她每次出去都看到他站在外面呢,落了一頭一臉的雪,看到她下去,總是拉着她問顧染白最近的情況。

聽到她吐的厲害,臉上總是會出現那種痛苦的神色,然後便在這遍天雪地裏站上一天,任她怎麽勸都不走。

她不相信顧小姐會不知道,明明是兩個相愛的人,卻偏偏要弄成這樣,這是什麽事啊。

顧染白接過她遞來的紙巾,因為孕吐的厲害,這最近一段時間又沒怎麽吃東西,胃病比以前更厲害了些,好幾次都吐出血來了。

但是這些她從來沒讓王嫂看到過,她不想讓林慕言知道,她不想看到任何同情的目光,更不想看到他內疚自責的樣子。那樣,她會連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是嗎?”王嫂的話讓她忍不住就露出了譏诮的表情,“如果是我的男人,那麽,就要一生一世忠誠,如果做不到,我絕對不會要。”

她說這話時,臉上的表情是堅定的,但看在王嫂的眼裏卻只是孩子氣的想法,這年頭,哪個男人又不在外面花天酒地呢,何況是林先生這種才貌雙全、錢權皆有的男人。

門外,林慕言痛苦的靠在灰黑的牆壁上,将衣服染髒了也不介意,他的心因為顧染白的話而被用力的撕扯着。不要嗎?顧染白,可是我放不下,該如何是好?

“啊--”

王嫂突然的尖叫聲吓得他忘了孕婦不能經常生氣,直接便跨了進去。顧染白臉色慘白的弓着身子,雙手緊緊按着胃部,洗手臺上是一片鮮紅的血跡,紅得觸目驚心。

“是不是胃病又犯了?”

林慕言伸手去扶她,卻被顧染白如敝蛇蠍一般避讓開,臉上的嫌惡深深的刻進了他的心裏。

“別碰我,髒。”

她連說話都在顫抖,但依舊堅持着一字一句的說完,看到林慕言臉上死灰一樣的慘白,她竟然扯着唇角笑了。那麽的豔麗明亮,這樣大冷的冬季,她的額頭上已經沁出了汗珠,她的視線卻戒備的看着林慕言,随時一副要逃的樣子。

王嫂在一旁急得團團轉,可是又倔不過顧染白,只好幹跺腳。

林慕言深深的看了一眼強忍着的顧染白,“我去開車,王嫂你扶小染下來。”

“不......”

“顧染白,你可以等,孩子呢?肚子裏的孩子能等嗎?”

林慕言打斷了她的話,生怕聽到她說出連孩子都不重要的話,逃似的跑出了門。如果連這個都不重要,他真的不知道還能用什麽束縛着她渴望逃離的心思。

顧染白緊緊的抿着被血跡染紅的唇瓣,林慕言再一次戳中了她的軟肋,她能堅持到現在的原因,也是因為她要這個孩子。

不是因為他是林慕言的,而是因為他是她顧染白的孩子。

等待的過程是漫長的,林慕言在手術室門外焦急的踱步,連帶着王嫂也緊張了起來,她照顧了那麽多孕婦,可還沒看見過誰吐血的,而且還是那麽多。

終于,手術室的門開了,金發碧眼的醫生走出來,為難的目光落在焦急的林慕言身上,“急性胃穿孔,必須馬上動手術,但是藥物會傷害到未出生的寶寶,所以孩子是不能要了。”

醫院陰冷的風吹在身上,林慕言全身似乎都被凍得僵硬了一般,他眼裏璀璨奪目的亮光瞬間熄滅,只剩下一片暗沉。

“如果不動手術呢?”1cVtQ。

他的聲音如同身體一般僵硬,心裏破了個洞,潺潺的流着血。孩子是他和顧染白最後的牽連,如果沒有孩子,他幾乎不敢想--

“孩子才兩個月,如果用藥物勉強護着夫人的身體,維持到将孩子生下來,恐怕夫人就......”

他的話沒有說完,但林慕言已經明白了後面隐藏的意思。會死嗎?如果要孩子顧染白就會死嗎?

“動手術吧。”

林慕言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氣般頹然的坐在涼椅上,接過醫生遞來的手術同意書,握着筆的手在劇烈的顫動着。這雙手簽過上百份合同,每一筆都是千萬甚至上億,可從來沒有顫抖過,他也從來沒想過,有一天這雙手會親自扼殺了他的孩子,那個還未成型的寶寶。

手術很成功,顧染白被推出手術室的時候臉色蒼白的可怕,好些天沒見,她瘦了很多。林慕言呆滞的站在那裏,他甚至不敢面對顧染白,手指插進頭發裏緊緊的握着,如果他不是怕她生氣,如果他不只是在樓下靜靜的看着,那麽她就不會住院!

是他太粗心了,明明知道顧染白倔強的性子,還讓完全不了解她的王嫂去照顧。看王嫂震驚的樣子,多半也是被蒙在鼓裏,他怎麽就忘了告訴王嫂小染有嚴重的胃病呢。

“別告訴她。”

“什麽?”

他突然開口,吓得正忙着替顧染白掖被子的王嫂的手劇烈的抖了抖,擡起頭來愧疚的看着視線完全集中在顧染白身上的林慕言,“對不起林先生,如果不是我太大意......”

“不關你的事,她的性子就是這麽犟”,想起顧染白曾經因倔強吃的哭,忍不住微笑了起來,“別告訴她孩子是因為她必須動手術才沒有的,要不,她會自責一輩子的。”

如果她知道孩子是因為她自己的身體才沒有的,他怕她會想不開。

顧染白不知道孩子是因為她需要動手術才被迫打掉的,林慕言讓所有人都瞞着她,包括當時的主治醫生。而林慕言不知道的是,那次手術讓顧染白徹底失去了做母親的資格。

***

顧染白被竺錦年用力的扔在床上,她剛剛撐着手肘準備坐起來,便被他緊緊的壓住。竺錦年漂亮的臉上滿是怒意湧動,專注的視線落在她雲淡風輕卻晦澀的眸子裏,纖長的手指拂過她的背脊,一下比一下用力,直到她的臉因痛意皺起!

“你不會真的喜歡許靜婉吧?”她好看的眉頭微挑,越發的笑意滿滿,甚至露出憐惜的表情,“這可真是暴殄天物的事。”

“顧染白,你在我心裏是公主。”

竺錦年突然說出一句詞不達意的話,目光裏漸漸流露出心疼,是心疼,不是憐惜,他只是後悔為什麽沒早一點認識她,沒早一點糾正她這些錯誤的觀點。

他知道,顧染白同他一樣,不需要那些矯情的同情!

“還有,白雪公主最後還活着,她死是因為她善良,或者是因為好人有好報。”

顧染白眼裏的迷茫随着他的解釋清明,漆黑的眸子裏染上層層的笑意,那種如罂粟一般豔麗的笑:“竺錦年,你也是不相信這些矯情的話吧?善良?你善良嗎?林慕言善良嗎?你們都知道善良在這個人吃人的社會只會在生活的底層摸爬滾打,雖然不至于死,但也是生不如死。”

有時候,他真的是讨厭死了顧染白這種事事通透的性子,比如現在,讓他連話都不知該怎麽接,只能看着她苦笑。

這個世界,像白雪公主那種善良只會被稱之為愚蠢,可是他們不得不否認,那樣的人是快樂的。

“顧染白”,他躺在她身側,“下次,別這麽貶低自己,其實,你很漂亮,比許靜婉那種只知道哭哭啼啼的女人更讓男人有征服心理。”

“我也這麽覺得。”

顧染白說完,自己倒已經笑出了聲。

竺錦年沒笑,因為他覺得真是這樣,雖然有些自戀了些。

“可是我肚子餓了。”

房間裏響起了竺錦年洩氣的喘息聲,轉頭看向與他緊挨着的女人,“顧染白,有沒有男人說過,你很不解風情?”

他這樣一個人中龍鳳的男人在這裏躺着,她竟然只顧着她的肚子,讓他難免懷疑,以前那些看到他就兩眼放光的女人是不是視力有問題。

不對,是顧染白視力有問題,看不到他的好。

竺錦年走後不久,房間門便被敲響了,她深吸了一口氣起身,拉開房門,毫不意外的看到了坐着輪椅的許靜婉。

支開竺錦年是因為她知道,許靜婉一定會來找她。

望了一眼對面的樓梯,居高臨下的看着她鼓足勇氣的臉,“許靜婉,夜晚的時候還是呆在房間的好,別到處亂晃,要不,會有冤魂索命的。”

她的聲音刻意拉長、低沉,倒真有幾分恐怖。

許靜婉佯裝鎮定的挺胸,手卻已經握緊了褲管,甚至将輪椅往顧染白的方向挪了幾步:“顧染白,我有事和你談。”

“關于林慕言的?”

“是。”

“那抱歉了,我和你沒什麽好談的。”顧染白退了一步,用力的甩上門,‘咚’的一下,門被什麽又阻了回來,打在顧染白的背脊上。

聽聲音,不像是硬物!

好奇的回頭,看到許靜婉正橫着一只手臂擋在門框上,門剛剛就是撞到她的手。小手臂的地方被刮破了一大片肌膚,正殷紅的泛着血絲。看樣子疼的不清,她緊緊咬着壓将驚呼狠狠的壓制在喉嚨處,額頭上卻因疼痛而沁出了豆大的汗珠,唇瓣發抖,臉色慘白!

“倒是挺有骨氣的。”

顧染白沒有半分誠意的稱贊了幾句,轉身進了房間,許靜婉将已經痛得麻木的手垂下放在雙腿上,疼,錐心刺骨的疼,已經兩年多沒感受過這樣的痛意了。

許靜婉跟着她進了房間,此刻,她的身上有種不顧一切的孤勇!

“顧染白,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但是請你別再折磨林慕言了。”才剛關上門,許靜婉就語氣焦急的沖着她的背影嘶吼,倒真的有幾分難受的樣子。

“許靜婉,看不出你也有心疼的時候,我以為,像你這樣心腸狠毒的女人就只會享受呢。”

坐在柔軟的沙發上,聽着她恨了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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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