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考試作弊

邬蘇?

她又怎麽了。

頭疼。

程安國好像患上邬蘇PTSD,現屬于病症早期階段,他掙紮着想要自救。

拖動視頻進度條,只見畫面中,邬蘇大手一揮,頗有一擲千金的架勢,直接掃空專櫃。漸漸的,周圍圍上來許多看熱鬧的群衆,再之後,視頻晃幾下便黑屏了。

程安國将手機還給秘書,皺眉問道:“她花了很多錢嗎?”

他對護膚品這些不太了解,男士基礎用的那些還有香水什麽的,都是李彩華在準備。

秘書老實回答道:“視頻下面有原博主的評論,說是花了三百多萬。”

“不過是三百多萬,也沒多少——”說到這裏,程安國猛地停住,“這兩個月你一共給邬蘇打過多少錢?”

邬蘇來找他鬧着要錢的時候都是安排秘書去辦理,他事情多人也忙,哪裏記得有時間去操心這種小事,可大概印象是有的,絕對沒有上百萬之多。

秘書查詢日常的工作記錄後答道:“程董,從八月份開始,一共給大小姐轉過三次錢,總計四十萬。”

程安國眉頭皺得仿佛能夾死蒼蠅,“給她打電話,現在就打。”

他在宴會上宣布了邬蘇是大女兒的事情,她不會是在外面吃不起飯,于是便仗着自己的身份,打着他的旗號和別人借錢了吧?

這也算是個不大不小的把柄,萬一邬蘇還不起錢,被借錢的人拿住,他不僅丢臉,說不準還得為對方提供各類項目合作上的便利。

秘書從通訊錄找出邬蘇的聯系方式,撥過去後只有冷冰冰的電子女聲“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秘書又試了幾次,結果相同。

Advertisement

他看着程安國急躁的神色,小心翼翼道:“程董,大小姐好像把我拉黑了。”

程安國:......

程安國低吼道:“換個手機號給她打!這個丢人現眼的東西。”想了想,他把自己的手機拿出來,“你說號,我親自來。”

他忽然有些後悔自己酒後沖動的決定,妻子說的對,邬蘇就是個讨債鬼。但是不能把她放出去,只能圈在家裏。

程安國屈尊降貴地撥通邬蘇的手機號,結果,還是沒打通。

秘書小聲道:“大小姐之前說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您說,向我要了您的手機號......”

程安國:......

最後,程安國用司機的手機才撥通了電話。

來電鈴聲響起,正在做題的邬蘇放下筆,見是個陌生來電,倒也沒拒接,“你好。”

下一秒,程安國暴怒的聲音在電話那頭炸/開,“邬蘇!你哪來的錢去大手大腳的消費?!是不是找人借錢了?找誰借的?!”

邬蘇被巨大的聲音震到,翻了個白眼,直接一句“關你屁事。”然後嫌棄地将手機拿到一邊,挂斷拉黑號碼一條龍。

沒過幾分鐘,又一個陌生號碼打進來,邬蘇接通,依舊是程安國怒吼的聲音:“你竟敢挂我電話?!我——”

挂你電話怎麽了?你是天王老子還是什麽不得了的大人物嗎?

邬蘇再次挂斷拉黑。

程安國不可思議地望着手機屏幕,氣得直哆嗦:“反了天了,真是反了天了!”他狠狠地将手機甩到牆上,“啪”一聲,摔爛了。

秘書:......

他的備用手機啊,草。

邬蘇等了半天,沒見程安國繼續打來,她有些詫異,這就熄火了?不能吧?但也沒多想,拿起筆接着做題。

......

國慶七天的假期結束,市一中開學了。

邬蘇拎着給葉婧買的小甜點走進班級,她今天來的不算早,怎麽一個人都沒有?

正是疑惑的時候,教室外走廊傳進來葉婧的喊聲。

葉婧從窗戶那兒朝邬蘇揮了揮手,然後迅速地跑進班,屁股還沒坐到椅子上,她哇哇大叫:“牛逼啊蘇蘇!你是年級第一!她們這回得破費了哈哈哈哈。”

邬蘇把裝甜點的袋子推過去,問道:“你怎麽知道?”

“考試排名已經出啦,我們去辦公室看來着。”葉婧拿起小蛋糕咬了一口,美滋滋道:“我也進步了十名,這回年級第五十,嘿嘿嘿——晚點學委就把年級大排名貼在後黑板上。”

邬蘇:“棒棒噠,多吃兩個。”

葉婧嘴角沾着奶油,不顧形象地大笑道:“我現在非常期待她們的表情會是什麽樣子!”說着說着,她又擔心道:“不會賴賬吧?”

第一節 課間,等老師離開,李芝和張曉萌走到邬蘇課桌前,均是神色複雜道:“願賭服輸,你說一下卡號吧,我們把錢轉過去。”

幸好只是十萬,要是當時再加個翻倍條件,比如考年級第一或者年級前三要加錢的話,她倆恐怕得半年沒有零花錢揮霍了。

真是沒想到,邬蘇學習成績竟然這麽好。

邬蘇在紙上寫了個卡號,撕下遞給她們。李芝和張曉萌沒再說別的,轉身走人。

緊接着,程芮帶着兩個跟班也過來了,她假惺惺道:“姐姐,沒想到你考的這麽好,和第一次......算啦,恭喜你呀,我把錢轉給你。”

程芮其中之一的跟班煙熏妝女生聽見商量好的暗號,她冷笑一聲,“之前模考連題都沒答完,這回竟然考了年級第一,不會是作弊吧?”

另一個道:“邬蘇,你真厲害,為了這麽點錢,敢擔風險作弊?佩服!”

一班的所有同學都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連想去衛生間都憋着,因為“賭局”牽扯的金額數大,他們心裏也好奇的很,邬蘇能不能拿到這筆錢。

這時聽見她們說作弊,仿佛已經認定了邬蘇勝之不武,互相看了看,然後底下頭特別小聲的讨論,有人還在傳紙條。

“真作弊了嗎?”

“不會吧,邬蘇每次作業完成的都挺好的,正确率百分之百,我經常跟她對題呢。”

“我覺得也不像,有不會的題問她,她都能做出來。”

“程芮她們不會是因為想賴賬就污蔑人家吧?”

“不是吧,她們也不缺錢呀。”

“......”

程芮雖然面上沒有表現的太明顯,但眼裏的幸災樂禍顯而易見。

她到學校後第一件事便是找邬蘇的月考成績,心想如果對方耍賴不想離開一中,她該怎麽擠兌邬蘇呢。哪曾想,對方竟然是年級第一。

不可能的,市一中比邬家村所在的那個鎮上的高中強百倍,尖子生衆多,邬蘇怎麽可能贏過他們。

兩個跟班也在等着邬蘇的說辭,知道邬蘇的成績後兩人都一陣肉疼,十萬塊差不多是她們過年時收的壓歲錢總額,還想留着買包或者衣服,怎麽甘心白白送人。

葉婧想跳起來跟她們對撕,讓邬蘇給按住,待程芮和她的兩個跟班反應過來時,已經在年級組辦公室了。

趙老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笑着問道:“你們來有什麽事?”

邬蘇果真是個好苗子,經過在一中的兩個月的沉澱就可以坐上年紀第一的寶座,如果成績保持穩定,進入清北算是穩了。

邬蘇淡淡道:“老師,她們三個懷疑——不對,是污蔑我在假期前的月考中作弊,我申請調查。”

聽到這話,趙老師臉上的笑意頓失,面容極其嚴肅地看向程芮三人,“說邬蘇作弊,你們是否有證據?”

程芮她們也是一愣。

剛被邬蘇直接從教室拽過來,整個人都是懵的,誰也沒有料想到邬蘇的回應會這麽剛?

程芮看了看煙熏妝女生,對方有些不情願,但還是擡起頭說道:“老師,我......邬蘇她月考時題都沒寫完,但這回卻考了年紀第一,差距太大了。”

“所以說你們是想當然的認定邬蘇作弊?”趙老師蹙着眉,冷聲道:“你們不知道一中對于作弊的行為是直接記過處分嗎?怎麽能無憑無據的造謠?”

一中的校規校紀很寬松,不用穿校服,儀态儀表也沒有硬性的規定,只要不是惡劣的打架傷人或者鬧事行為都不會太給予太嚴重的處罰,但有一點,考試中若是發現作弊行為,監考老師可以直接上報,将學生帶離考場不用進行下面的考試,經監控視頻取證後,确定無誤,直接在學生檔案記過。

如果考試結束後出了成績,這時發現某個學生作弊,那監考老師和學生都要接受調查,确定無誤後老師直接開除,學生檔案記大過。要是實驗班或者重點班的學生,直接踢出班級去到普通班,高中三年即使成績好也不能升班。

程芮抽泣着,斷斷續續道:“老師,我,我沒有......可能是口誤。”

邬蘇沖着程芮冷笑一聲,“那您或許得從出生開始重新學說話了。”

邬蘇轉過頭,鄭重其事道:“老師,她們三人在班級裏公開造謠我作弊,對我的名譽造成了影響,我堂堂正正做人,認認真真地獨立考試,希望學校可以還我清白。”

趙老師瞥了一眼那三個女生,點點頭,說道:“現在已經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了,當場的監考老師也要進行自證,我馬上聯系他們。”

月考時邬蘇的考場在第十五班,她就算作弊了能抄誰的?退一萬步講,她的手機信號強,可以突破屏蔽儀去搜索答案,可習題都是一中老師自己出的,考試前一刻都沒有在網上洩題,她能搜到什麽?

負責監考第十五考場的幾個老師聞訊趕到高三年級組辦公室,聽趙老師具體說過事情經過以後,他們氣得不行,感覺是天降一口大鍋砸在腦袋上,紛紛向年級主任申請自證。

當然,看向程芮她們三個的眼神裏都隐晦的帶着些憤怒。

離開辦公室後,邬蘇靠近程芮,悄聲道:“不想給錢就直說,我還能搶不成?”

程芮咬着牙,恨恨道:“你又不缺錢,爸爸沒少給你吧。”

“你是不是腦子有毛病?”邬蘇挑了下眉毛,認真道:“實在不行找個廠子上班去吧,一天到晚閑得慌。”

怎麽總是沒事找事呢?

作弊是個非常嚴肅的事情,這回還是在出了成績後有人提出質疑,牽扯甚廣,調查的很全面,從問詢老師到一幀一幀的看監控,還有最後的檢查屏蔽儀器和考題是否洩漏,經過一天的時間,結果出來了。

趙老師在最後一節課下課時帶着通知走進班裏,站在講臺上嚴厲批評了造謠的三人并且給檔案記過,最後,公布調查的結果——邬蘇考試并無作弊嫌疑,成績真實有效。

等老師離開,班上的同學也還沒走,葉婧故意聲音很大聲道:“蘇蘇,她們還沒給你錢呢吧,服了,不想給就算了,怎麽想出這損招呀,害人害己。”

邬蘇無所謂道:“唉,沒事兒,不給就不給呗。”

程芮覺得全班同學都在嘲笑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她捂着臉,從指縫裏不斷地向盛沐澤看去,希望他能救她“于水火之中”,可對方就像沒看見似的,收拾好就走出班去。

當着全班的面,程芮把錢給邬蘇轉過去,還有另兩個跟班的,追求程芮的男生倒是無所謂似的,他又不缺錢,笑呵呵地問,“程芮,要不我幫你出錢吧?”

程芮假笑着拒絕,“不用了,願賭服輸嘛,我——”

葉婧“呵呵”笑了一聲,要多諷刺有多諷刺。

你願賭服輸個屁。

兩個跟班好想哭:要不幫我們付了吧?

給完錢,程芮拿着包飛快地跑出去,像是身後有猛獸在追一般。

十萬塊不是大錢,她不心疼這個,重要的是,她被記過了,離畢業滿打滿算只有八個月的時間,她幾乎沒有機會取得重大比賽的好成績來消去處分,醜聞或許要跟着她一輩子。

如果找程安國花錢擺平......不行,不能讓他知道,對一個檔案有瑕疵的女兒,他會很失望。

這邊,邬蘇将最後一點數學題做完,把卷子塞到葉婧的抽桌裏,正準備放學回家,趙老師找過來了。

将邬蘇叫出班級,趙老師擔憂道:“程芮可能找她爸爸出面了,德育校長讓你過去找他,說是有要事,你......”

她不知道怎麽說,也有很多事情不理解,當初邬蘇來一中不就是程安國安排的嗎?怎麽又要将人弄走。還有,程芮的動作也太快了。

唉,這件事最後的處理方式是她考慮不周。

“沒關系,我先去見校長。”邬蘇道:“安心吧老師。”

德育校長找她究竟是什麽目的,她心裏大概有譜,這事程芮不敢和程安國說的,只能是程安國自己食言,因為昨天她連挂幾個電話給他惹急。

所以,不聽話的懲罰來了。

趙老師道:“我跟你一起去,別怕。”

成績如此優異的學生,她就算豁出去臉面也得保下來。

邬蘇搖頭輕笑:“沒什麽可怕的。”

作者有話說:

腸胃炎,實在堅持不了了,少更些,明天補上。

——————————————————————

明天整理感謝名單麽麽麽。

還有件事,寶兒們可否點進專欄,為蠢作者增加一個作者收藏,在此先跪為敬!

最新評論:

【大大沒啥事兒,,,要好好休息哦】

【哈哈,收藏作者時才看到大大你給自己起名叫茍剩兒啊!賤名好養活嗎?噗哈哈!】

【撒花花】

【加油】

【打卡】

【注意身體啊大大】

【摁爪】

【爪爪】

【撒花花】

-完-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