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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優依冷靜想想也覺得惡心至極。

嗯,就像貓咪和狗狗交尾一樣,超級惡心!

優依的初戀情人至少還是魔族,眼前的塔芙卻是純粹的人類,無論外貌再怎麽相像,終究只是猩猩一類的動物。

理智上很清楚這些,但是,只是看着那副外表,就莫名的将兩人連結重疊,導致自己臉紅心跳不已。

「笨蛋笨蛋笨蛋!勇者什麽的最讨厭了啦!」

說出了違背心意的話,為了掩飾這份醜态,魔王優依急忙施展『魔域遣返』傳送回魔王城。

『魔域遣返』--是臣服於魔王勢力的魔族才能擁有的專屬技能,能夠在遙遙千裏之外瞬間傳送回魔王城近郊,發動所需時間、距離都遠遠超越一般的『傳送術』,唯一的缺陷就是發動後需要等十三周才能再次發動(即冷卻時間)。

再次張開眼睛的瞬間,便已經身處魔王城的大廳了。

優依輕撫着胸口,默默地低聲罵着--笨蛋。

這一次,不是對塔芙那個勇者謾罵,而是對着自己罵道:「笨蛋。」

為什麽會慌亂到這種程度呢?

為什麽心會如此快速的鼓動着?

難道我,難道優依……把那個少女當成了「她」嗎?

不對,不應該是這樣的!

把任何人當成是「她」,這種行為是被禁止的。

正因為她是「她」,優依才、優依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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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我會永遠在這等着你,優依。』

嗯……優依也會一直等待着你。

然後,将那唯一的珍貴話語贈予你,我的摯友。

作者有話要說:

第02話「腹黑魔導士登場」

這裏是Role-PlayingGame的世界,簡單來說就是RPG。

我的名字是塔芙(Tapfer),是這個世界的勇者,但是啊……我和魔王接吻了!

「拿去吧,你的包裹。」

塔芙将委托的包裹遞給老王,順帶給了他衛生紙。

只見他打開包裹,清點了東西後,皺了皺眉頭。

塔芙也瞧見了這一皺,開始推斷--如果我想的沒錯,這時一定會有後續任務,而且是少了什麽要我去收集!

「那個……」

「否決!」

塔芙迅速的拒絕了老王八的後續委托!

「不,我是說你的10EXP獎勵……既然你不要那就算了。」

「我要!我要我要我要!」居然不是要說後續任務,真是失策!

「拿去,這是你的獎勵,對了我還少十個史萊姆的黏液,順便幫我收集一下。」

勇者獲得了10EXP,并且接受了後續任務。

「居然!這是強迫接任務啊啊!」看到了系統提示後,塔芙發覺自己被陰了!

「史萊姆才LV.1,很好解決的啦!」瞧他一臉輕松的。

「那你不會自己去打嗎?很好解決不會自己去啊,這老王八!」

塔芙突然有活生生将他的胡子扯斷的沖動,這樣他就跟一開始的大叔毫無差別了,沒錯,變得更路人;更沒存在感!

不過也只是想想而已,攻擊無辜民衆是不對的,好歹她也有身為勇者的自覺。

「不,我不能自己去啊,我是NPC!」

偷懶的最佳藉口,當然,NPC限定。

這個藉口看在塔芙眼裏非常不是滋味,自己不是NPC真是倒了八輩子的楣。

「這什麽理由啊!我是勇者算我衰就是了?」

算了我認,反正只是打史萊姆那種廢物,不是要我打魔龍之類的--想想,稍微覺得有點安慰。

西洛裏亞村的野外,這是一片綠地……滿地的綠色史萊姆!

大家應該都對史萊姆這生物不陌生吧?這是一種看似果凍的球狀生物,兩顆豆子眼,沒有鼻子,只有小小的嘴巴。

順帶一提,這裏的史萊姆主食是草,因為長期吃草原本透明的身體才變成綠色的。

史萊姆似乎是一種能随着主食變色的生物,比如說吃了香蕉就會變成深膚色……不對!應該是淡黃色!

另外,這種生物的彈跳高度是身體的兩倍高--等等,再介紹下去都快變史萊姆專欄了。

塔芙看了看眼前滿滿的史萊姆,簡直比尖峰時段的首都還擁擠。

「這村子的人平常是怎麽離開村落的啊?這樣根本連通行都是問題吧!」

這種弱怪居然能不絕種,真令人懷疑弱肉強食規則的正确性。

算了,吐嘈什麽的就到此為止,總之先打個十個史萊姆的黏液回去。

「喝啊!」

塔芙舉起一開始配發的新手劍,然後一劍斬下……Miss!

最好是連LV.1的怪都打不到啦!不,剛剛或許是巧合,這次一定……

Miss。

「……」

我真的是勇者嗎?

塔芙開始懷疑起自己的定位了……,連史萊姆都打不到的勇者真的存在嗎?

剛剛得到的安慰感都沒了,老王八,可以乾脆讓我去打魔龍死一死好嗎?

塔芙開始自暴自棄。

「誰叫你不點敏捷。」

好熟悉的臺詞,不過這次不是從禿頭大叔的口中說出,而是在一旁看戲的怪異少女。

長相是很可愛啦!怪異的是服裝:她身上穿着像是和式巫女服的上衣,不過巫女服的長褲卻改成了短裙,明明是魔導士卻沒帶法杖,但是最怪異的是--全身纏着數條寫滿符文的束帶。

審視了一番後,塔芙想起她剛才說的話,立刻吐嘈道:「我也才LV.1是要怎麽點敏捷啊!」

「LV.1?」只見少女目光在塔芙身上打量了一番:「看起來的确是LV.1呢!尤其是乳量!」

「你不要注意奇怪的地方啦!還有這跟等級無關好嗎!?」

而且我的乳量明明是正常标準,LV.1是魔王吧!再說,不要以為自己胸大就可以嘲笑人,俗話說「胸大無腦」不知道嗎?你這個無腦巫婆!

塔芙陷入惱羞成怒的狀态。

與這動不動就動氣的勇者相比,魔導士少女則一直面帶微笑,感覺就是很好相處的溫柔姐姐類型。

「好好,我就不欺負你了。」說完,提裙行了個禮:「我的名字是黎(Rei),寫作『黎』,念作『蕾伊』。」

「為什麽寫法跟念法不一樣啊!?」連名字都很怪異,這家夥的成分完全是怪人吧!?

「順帶一提我的魔導名是『Queen830826(七日火的女王)』。」

「好長!而且這簡直像游戲帳號吧!還有女王(Queen)又是怎麽一回事啊!?」

難道是撲克牌那個嗎?又或者是伊O莎白二世?還是瑪O麗特二世?碧O斯?總不會是手拿鞭子的那種女王吧?不,比起女王,你身上的束帶讓我覺得你更像個M!

話說回來你是巫婆吧,為什麽自稱女王啊!

塔芙的腦細胞全數上陣--都用在吐嘈上。

「對了,」少女像是突然想起什麽一樣,笑道:「魔導名是不能随便告訴別人的呢!」

「那幹麻告訴我啊!」而且為什麽要笑?

「如果被人知道的話……」

是我的錯覺嗎,她的笑容很黑。

「只好殺了發現魔導名的人了!」

真的很黑啊!這家夥原來是腹黑S啊!明明是自己說出來的吧!?

「別動喃!」

「……」

她露出了完美的甜笑(?),同時,我感覺到頭上瞬間炎熱了起來。

擡頭一看,火球啊!巨大的火球朝我頭頂直直落下啊啊啊!!

♀ ♀ ♀

另一方面,魔王城。

「唉……」

魔王優依慵懶地靠坐在王座上,一手撐着她那顆和身體相比略大的腦袋瓜,不時嘆着氣。

嘆氣的原因很簡單,那時被塔芙親吻後一時心急,結果把東西忘在西洛裏亞村(老王所在的村莊)附近,偏偏那村莊位於大陸東南方,與魔王城所在的西偏北相隔好幾萬裏。就算魔王能連續使用傳送術,要前往那裏還是要花上好幾周。

不,正确來說忘了的不是「東西」,而是「魔物」。

要是能聯絡上他,讓他施展『魔域遣返』回來就好了,他大概還在那到處找我吧?--優依心想。

正當她還滿腦子煩惱時,一名長相與蟾蜍無異的魔物,一邊大喊「不好了!大事不好了」一邊朝魔王所在的正殿跑去。

「大、大事不好了,小優依!」蟾蜍上氣不接下氣地說。

魔王手掌撐着的臉上明顯有些不悅,不是因為發生了什麽大事,而是這蟾蜍直呼自己的本名。

「優依覺得你的腦袋才快要發生大事了!」

「非、非常抱歉!優依大人……」

「是路帕摩羅伊!」魔王抗議道。

「是、是!失禮了,在下明白了!」蟾蜍感覺到自己差點小命不保,連忙改口:「優依大人……」

根本沒改口!

「想死嗎,臭青蛙!」

「不,在下是蟾蜍!」

「算了,你剛剛要說什麽?」魔王壓低聲調警告道:「如果不是大事就殺了你!」

說是說殺了他,但是魔王其實沒有這麽狠心,充其量大概只會像鬧脾氣的小孩般打他幾下。

「根據可靠消息來報,有敵人侵入魔王城近郊!」

「你說……什麽!?」

♀ ♀ ♀

火光炸裂。

紅與白的光芒,夾雜着高溫放射而出。

火球在極度接近塔芙頭頂時,破散成數個碎片,光與熱傘狀四散,将她四周的史萊姆燒燼。

濃煙漫漫飄散,不只史萊姆,連草木都完全消失,身旁幾乎成了死地--要是火球晚個一秒炸裂,塔芙可能也成了焦屍。

想到這,她不禁打了冷顫。

「你想殺了我啊!臭巫婆!」塔芙沒好氣的抗議:「我可不想成為黃金燒烤蟑螂……不對,誰是蟑螂啊!」

「放心,我的火球術控制的很好。」黎一邊撿拾黏液,一邊笑着說道:「你毫發無傷不是嗎?」

「要是意外沒控制好,不就害死我了嗎!」

沖着這句話,黎伸起左手,露出手背上一道約半公分的紅色月型紋路。

「你知道這是什麽嗎?」她問。

「月亮!」塔芙直覺地回道,以這速度而論,她絕對沒動腦。

「……」

「幹麻用一副看笨蛋的表情盯着我啊!」

黎嘆了口氣,清了清喉嚨後,開始解說:「這是刻印,魔術刻印。」

「那是幹麻用的?」塔芙晃了兩下呆毛,仍然不得其解。

「命令參加聖O戰争的從者用的,使用次數是三次。」

說的煞有其事一般,不過……

「那個是令咒吧……」馬上被塔芙吐嘈。

拜托介紹名詞的時候就別惡搞了,等等有哪個天真善良的讀者受騙怎麽辦?

「啊啦,不好笑嗎?」黎倒是自己笑起來了:「不開玩笑就是了,認真認真。」

「你看起來一點也不認真……」

黎再次清了清喉嚨:「一般魔導士是不會有的,只有擁有一定資質的人才會有,也就是天生的魔導士。」

她接着解釋:「一般頂多擁有三毫米的刻印,像這樣半公分的刻印,可以說是天生的大魔導士。」

「還真臭屁啊!自我感覺超級良好的!」

「不過這是事實唷!我是不用法杖、不用詠唱就能施法的類型,而且從沒失敗過!」

這就是黎沒有攜帶魔法杖的原因吧,因為不需要用到。

「有看到身上這些符文吧?」她說:「這是封印,封印我的力量。」

「『被封印的黑暗大巫婆』(注:攻擊力、防禦力皆無限)!」

「……」

剛剛不是才要我認真,怎麽自己惡搞起游O王來了?--黎默默想着。

「不是說你很會控制嗎?為什麽需要封印?」

她搖了搖頭:「我只能控制封印後的力量,封印前的太強大了,我克制不了。」

是嗎……,我越來越懷疑誰才是勇者了,為什麽我只是個平凡人啊!

「好了,我們去交任務吧!」她催促道。

為什麽是她急着交任務,勇者是我才對吧?

「哦哦!真是太好了!今天有果凍當點心了!」只見老王這樣興高采烈地說着。

史萊姆的黏液……是果凍的材料嗎?我突然覺得我以後都不敢再吃果凍了!

「對了!這是任務獎勵,30EXP!」

接收獎勵的同時,周圍閃起了光芒,同時飛出了「LevelUp」的紅色粗體字樣。

技能:百合升為LV.2。

「這種技能升等有什麽用啦!」

技能:吐嘈升為LV.2。

「為什麽都是些奇怪的技能!」

獲得新技能:走為上策。

「簡單來說就只是逃走吧!?」

絕望啊,我對我的将來絕望啊--!!

作者有話要說: 這次的插圖是黎

第03話「魔王城初戰」

這裏是Role-PlayingGame的世界,簡單來說就是RPG。

我的名字是塔芙(Tapfer),是這個世界的勇者,但是啊……我被腹黑的魔導士纏上了!

「我說……」

塔芙無奈地瞄了從剛才開始就一直跟在身後的黎一眼:「為什麽你要一直跟着我啊?」

只見身後的巫女微微偏頭,表示疑惑:「勇者會遇到加入隊伍的魔導士,這不是常識嗎?」

「哪個世界的常識啊?這擺明了只是跟蹤狂吧……」

「再說,反正你這麽廢物,讓我加入隊伍也沒什麽不好吧?」用招牌的甜笑,這麽說着。

說話真毒,尤其是用這種表情說這樣的話,感覺更毒了。

就算我連史萊姆都打不到,也不能這樣就罵我廢物啊!雖然感覺似乎真的挺像廢物的……啊啊,我幹麻罵自己啊!

「所以羅,為了不要成為史上第一位廢物勇者,就努力解任務升等吧!」

努力當跑腿的是吧……,真不知道為什麽跑腿可以升等。該不會這世界等級最高的人是快遞人員或郵差吧?

正當塔芙吐嘈的同時,黎突然驚叫一聲,然後彎下腰。

「我撿到一瓶解毒劑耶!」

「應該要去找失主吧?」塔芙建議道:「弄丢的人現在一定很苦惱。」

「咦?應該直接放入背包吧?」說完,她把解毒劑放入背包。

「這是非法侵占吧!」

犯罪啊,這家夥該不會是個壞人吧!

不僅如此,她接着還說出了極度違反道德觀的發言--

「一般人都會這麽做的吧?」

一般人都把非法侵占當成理所當然嗎!?

她再次用看着笨蛋的臉盯着我,讓我開始懷疑異常的是我還是世界。

不,絕對是這社會病了,非法侵占居然是普通正常的事情,啊啊,雖然付錢交保、裝乖假釋,遇到恐龍法官就能無罪的社會也沒好到哪去。

塔芙如此想着,并且順便批評了不知道哪個世界的社會。

接着,突然想起另一件重要的事:「你确定那東西安全嗎?」

那可是地上撿的耶,真的能喝嗎?說不定不但沒解毒,反而還中毒了。

「安全的啦!還沒聽說過有勇者被解毒劑毒死呢!」黎自信滿滿的拍了拍胸脯。

「……」

說不定我又會成為先例,不,這種危險的事就別亂想了……

「說到撿東西,我們去村莊看看有沒有房子內有東西能拿的,」她笑着提議:「你覺得如何,廢物勇者?」

「這絕對是小偷的行為吧!還有不要叫我廢物勇者!」

「很好,既然沒有異議我們就出發吧!」說完,又是招牌的甜笑。

剛剛我說的話不算異議嗎……?

♀ ♀ ♀

這裏是距離魔王城有幾十裏遠的斷崖上。

一名拄着巨劍的青年,與一名手握長杖的少女站在這,遙望眼前漆黑的城堡。

「阿爾托爾,」少女有些擔憂的問:「我們能夠戰勝魔王嗎?」

「我們都是LV.60以上的高手了不是嗎?」他舉起原本倒置在地的劍,指向魔城:「我們一定能獲勝的!」

「但是……」

少女仍然十分擔憂,總覺得有種不安的預感。

以人類而言LV.60确實已經是高手等級,但難保魔王軍不會出現超過LV.100的魔物。

雖說五百年前的大戰導致各族百等以上幾乎滅絕,不過總是有個萬一,萬一魔王方真有百等以上的魔物幸存至今……

「你就別擔心了,沒聽過正義必勝嗎?」男子充滿自信的說:「我們絕對能擊敗那只邪魔的!」

絕對能擊敗魔王的,以正義之名……

♀ ♀ ♀

「大豐收!」

瞧她一臉開心的,我們可是從郵差轉行成小偷了啊!絕對,絕對是在犯罪的吧!

「得到了HP藥水X13、MP藥水X15、解毒劑X9,以及3000元。」

黎開始清點着剛才從別人家中搜括出來的東西。

「這樣真的沒問題嗎?」塔芙無奈的問。

「大丈夫だ、問題ない(沒關系的,沒問題)!」

「……」這家夥是Enoch嗎?

黎接着補充說道:「不管是闖空門、偷或搶,甚至是殺人放火,只要勇者打着大義的旗幟都會被饒恕。」

這扭曲的價值觀是怎麽一回事,做了這些事還能和大義扯上邊嗎?

「勇者就是正義,魔王就是罪惡。」她說:「雖然很諷刺,但這就是這世界的價值觀。」

「只可惜我不是正義,我從來不覺得自己是正義。」尤其是從剛才偷東西開始!

「但是你毫無疑問是勇者的吧,光憑這點就能夠證明你是正義的一方了唷!」

這是哪門子的判斷方式?

話說回來除了名字以外,我到底哪裏像勇者……自己也還搞不清楚。

「對了,你聽說了嗎?」突然話鋒一轉:「有一位劍士和一位魔導士要去挑戰魔王呢!」

「咦?為什麽要去挑戰魔王?」

「為什麽?」

黎一臉困惑的望着塔芙,就像是面對小學生突然問老師「一加一為什麽是二」這種理所當然的問題。

有時候太過於簡單正常的常識,反而更難去解釋呢!因為無論怎麽去解釋,都只會把簡單的問題弄得更複雜。

「魔王她做了什麽壞事嗎?」塔芙追問。

「不,目前似乎還沒有,不過遲早會做的吧!」她說:「比如說要征服世界之類的。」

「我覺得那比較像你會做的事……」塔芙吐嘈道。

但是這樣太奇怪了吧,明明她什麽事也沒做卻被讨伐。

「這是規則唷!」黎像是看穿塔芙思考的事,解說道:「勇者們都會去讨伐魔王,這是理所當然的吧?」

「哪裏理所當然了啊!」塔芙緊握着拳頭,怒視着她:「這樣太過分了吧!!」

「你對我說也沒有用啊……」

收起了一貫的笑容,有些無辜地低下頭。

毫無理由的受到讨伐,毫無理由的被奪去幸福……黎也不是不能站在魔王的立場設想。

一群被名望、利益、私慾驅使的人們,僅僅有着一些功績,就打着「勇者」、「英雄」的名義胡作非為,沒錯,就像當年的「他」一樣。

本來,我是應該怨恨這一切,怨恨這價值觀的,卻在什麽時候漸漸接受了這些?

不對,并不是接受。

我無法反抗--那時候也好,現在也是,我都只能在這價值觀之下忍氣吞聲。

但是她卻……

「我們去阻止他們!」

--說出了這樣的話。

要是那時候,要是我能早點遇到她,她是否也會為了我阻止那個男人呢?

如今說什麽都已經太遲了。

「……是啊,已經來不及了。」

黎擡起低垂的頭,用抑郁的口吻說着:「他們早在幾個月前就出發,現在大概已經到魔王城周圍,不可能趕上了。」

「但是……!」

看着塔芙難過的挫折表情,不知為何,黎有點想笑。

--含有淚水味道的笑容。

什麽也無法改變。

什麽都已經太遲了。

這種無力、絕望、落寞,就和當年的黎相同。

差不多該放棄了吧?

放棄這種無法改變的命摺?br> 「難道……真的沒有辦法阻止嗎?」

塔芙再次提問,為了魔族之王。

「你……」

黎的聲音,顫抖着。

壓抑着的情感突如其來地完全爆發而出,歇斯底裏地吼道:「廢物能夠改變什麽?不要妄想了!」

她一把抓住塔芙的領襟,用不知是怎樣的情感怒視。

看似怒視,事實上不單是這樣吧?那不是憤怒,而是……

「就算趕上了,你又能做什麽?你這廢物能夠做什麽!」

「……」

塔芙深深吸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然後平靜地說出對自己的正确評斷:「我什麽也做不到。」

即使趕上了,以塔芙現在的能力确實無法改變什麽。

「如你所說,我确實還只是個廢物。」

「……」

握着塔芙衣襟的手漸漸松開,直瞪着她的雙眼溢出了淚水--為何在哭,黎自己也無法理解……

♀ ♀ ♀

魔王城,被濃厚魔力徽值奈魇匠潛ぁ?br> 青年沿路擊殺上千魔物,順利抵達魔王所在的正殿,這是個即使容納上百人也不會覺得擁擠的寬大廳室,地上鋪了鑲着金邊的紅毯。

這樣寬廣的大廳卻沒配置任何的魔物,只有魔王孤身坐在紅毯尾端的暗金色王座上。

那是個看似年幼的女孩,真要說令人深刻的印象,大概是她那一頭柔順的銀發吧?如果她不是身為魔王,絕對是個惹人憐愛的孩子,但是,偏偏她正是魔王--魔族的王,人類的敵人。

看着這樣的她,青年有些動心了。

似乎是察覺這情感,他搖搖頭企圖讓自己清醒。

「魔王!為了正義,我前來讨伐你!」

阿爾托爾緊握着劍高喊。

即便大敵當前,魔王仍不為所動地坐在王座上,用不尋常的冷靜口吻問着「為什麽」。

「這還用廢話嗎!」青年怒斥:「因為你是魔王啊!是罪惡!!」

與魔王優依的冷靜相比,阿爾托爾顯得憤怒極了。

魔王見到他身上濺滿的魔物鮮血,卻未顯現出一絲的動搖。

該說是冷酷無情嗎?這樣确實很符合魔王的模樣。

「你剛剛說,我是罪惡?」

雖然外表是小孩的姿态,但面臨這狀況卻沒有表現出任何小孩該有的反應,不,應該說是沒有正常人該有的反應。

就算沒有任何恐懼,至少也該有個憤怒或是哀傷吧?

這些,一項也沒有。

只有淡淡的問句:「那麽殺了我同伴的你,不是罪惡嗎?」

同伴?真是可笑,明明看到這些鮮血也一副完全沒放在眼裏的模樣。

更可笑的是,身為至惡的存在--魔王,居然稱別人是罪惡?

青年在心中如此嘲諷。

至於剛才的問題,「殺了魔王軍是否是罪惡」的答案……

「這是正義!」

不能被她迷惑,這孩子是罪惡,而我是正義,無論如何都不能動搖!

正義殺了罪惡,毫無疑問也依然是正義!

「優依什麽壞事也沒做,想要殺了優依的你也能算是正義嗎?」

什麽壞事也沒做?以為這樣就能蒙混過去嗎?

青年心想,然後說道:「哼,妖言惑衆!誰知道你暗地裏做了什麽罪大惡極的事!?」

說完,一劍斬向魔王。

魔王迅速地跳離王座,同時,王座應聲碎裂成兩半,要是遲一步或許被砍成兩半就是自己了。

「優依真的什麽也沒做啊!」

「你以為我會被這種謊言迷惑嗎?」

一劍又一劍,但是沒有一擊能夠成功斬到魔王,而她像是在等待什麽般,沒有反擊,只是不斷回避。

不過無所謂,他也在等待着,等待着下一瞬間的空隙!

「阿爾托爾!」

魔導士少女到達了正殿,呼喚了男子的名字後,放了一記高等魔法。

就是這一刻!

聽到呼喚後,青年很有默契的立刻向後閃躲,魔法重重地砸在魔王身上。

就算魔王擁有抗魔性質,不會受到太大的傷害,在這瞬間也會露出空隙吧?

孤注一擲地将全力賭在這一擊,朝魔王砍去。

終於,魔王受到了傷害,左肩多了道血痕。

「哈、哈哈哈……!」

在被砍到的同時,魔王發出了笑聲。

是在嘲笑着挑戰者的弱小嗎?嘲笑剛剛那全力一擊沒能擊殺她嗎?

「哈哈哈哈哈哈--!」

名符其實的魔王笑聲。

「這家夥……終於顯露本性了嗎?魔王!」少女斥道,同時放出另一道光屬性的高等魔法。

少女詠唱的同時,魔王展開了全身的魔術刻印,每一道至少都有二十公分以上。

詠唱完畢,少女放出了她能力所及的最強光魔法,但還沒接觸到魔王就被強大的魔力抵制,由於無法承受這種程度的兩股魔力量互擊,一旁的阿爾托爾內髒瞬間爆破。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随着這哀鳴,破碎的內髒夾雜着血從口中飛濺而出,散落一地。

「阿爾托爾!!」

少女見狀,飛奔上前攙扶住倒下的他。

青年奄奄一息地伸起了手,輕撫少女布滿淚流的臉龐:「珂洛,你快逃……」

不可能打贏了,青年現在終於體認到這點。

只有少女也好,至少讓她能逃走。

「我怎麽可能丢下你自己逃走!」

少女否決道。

即使要死也要和阿爾托爾一起死去。

「這家夥太強大了……,你快走!」

他看出珂洛眼中的覺悟,再次勸阻。

兩人都已經傾注全力了,魔王身上的傷卻始終只有肩上那道細細的血痕。

實力相差太多,再這樣下去只會讓珂洛死去。

「反正我已經沒救了,只有你也好……快逃!」

「開什麽玩笑……」

少女放下手中的他,起身面對魔王。

雖然死去的命唠y以避免,但是在那之前,至少要把這魔王一起拉進地獄!

「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

「報仇嗎……?」

魔王低頭,冷笑了幾聲。

「少得意忘形了,人類!」

帶着嘲笑,以大量的魔法将少女徹底肢解,伴随凄厲的哀嚎,四肢一個個脫離軀體,身體也難以幸免被撕裂的下場。

不到幾分鐘的大戰,挑戰者剩下兩具不成人形的屍體。

魔王仰着頭,或許是因為角度的關系,雙眼被發絲覆蓋住了。

唯一能看出的--只有微微上揚的嘴角。

作者有話要說:

第03.5話「因為是魔王……」

「魔王!為了正義,我前來讨伐你!」

魔王城正殿,一名青年如此高喊着。

全身的重裝甲以及手上的巨劍都被染成了血紅色,可見在侵入之前殺了數以千計的魔物吧?

「為什麽?」我不解地問。

為什麽,讨伐我是正義?

為什麽,殺了我的同伴是正義?

為什麽,你能夠自稱是正義?

正義是什麽?優依并不明白,完全不明白。

「因為你是魔王啊!是罪惡!!」他大聲斥責道。

為什麽,被讨伐的我是罪惡?

為什麽,失去同伴的我是罪惡?

為什麽,這樣的你不是罪惡?

只因為我是魔族嗎?只因為我是魔王嗎?

因為是魔王,記得他也這麽說過呢……

♀ ♀ ♀

在一次慘烈的大戰後,廢墟中只剩下女孩及她的父親兩人。

這場戰争名為「席多亞大戰」,魔族、人類與其他種族間的大混戰,可以說是這片席多亞大陸……不,是這世界有史以來規模最大的種族戰争。

戰争末期,魔族的首都克羅艾希維亞城--也就是魔王城淪陷,成為現在女孩他腳下那片廢墟。

年幼的女孩無法理解這些,呆然地望着廢墟及死屍。

--為什麽?

她心中發出疑問。

--為什麽?

再一次,發出疑問。

不斷自問,卻仍得不到自答,她是不可能對這種問題提出答案的吧?她根本沒有成熟到足以理解這些。

既然無法自問自答,只好對身旁的父親提問:「……父王,為什麽人們要來攻擊我們的城呢?」

「因為吾乃魔王啊!」

全身散發着王者氣息的男人中氣十足的回道,光是面對都會有種沉重的壓迫感,沒錯,他正是前任的魔王--優依的生父。

然而這答案無法滿足女孩,她依然不能理解。

「因為是魔王,人類就要攻擊我們嗎?」

女孩再次提問:「父王并沒有對他們做什麽可惡的事不是嗎?」

即使頂着魔王的頭銜,那位王者卻沒侵略他族,不同於一般的魔王,他甚至沒有「征服世界」這種幼稚又毫無意義的理想。

不過這又如何?

安分守己,不去侵犯他人就能夠過着安逸的生活?

這廢墟像是諷刺一般,嘲笑着那位魔王的無知,等到他理解人類不是那麽慈悲的生物時,早已失去了身邊的一切。

他長嘆一口氣。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人類普遍擁有這思想,因此對非人類的生物并不會同等看待,甚至會惡意對待。」

真正擁有征服世界這種野望,真正企圖主宰這世界的……其實是人類啊!

如果那種充滿野心的「惡之最」是人類對魔王的定義,那麽很顯然人類應該要考慮先自相殘殺,因為大部分的人類都符合他們的定義。

以自己的觀點看待整個世界?人類中心主義?

可笑至極!

「這樣子……父王不覺得難過嗎?」

身旁嬌弱的女孩中斷了魔王的忿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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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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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