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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等的恥力,多麽廣闊的心胸啊!我看了都為自己躲躲藏藏的行為感到不齒。

不,地上這些書還不足以感到驚訝,真正讓人驚訝的應該是還存活在書架上,以高姿态俯視着我的那些書,那些位於書架頂端的書本們!

頂端的書貌似因為塞得滿滿的,才免於被震落的命摺N譯y以壓抑的好奇心促使我墊起腳尖,拿下了其中一本書。

《妹妹無慘》……

喂!這書名讓我好害羞啊!比剛才那些書還害羞啊!這什麽?作者是那只貓嗎?

決定了,目标就是頂端那些書本了。敵人就在本能寺,吾等必定要取下那些糟糕本的人頭!

架起了雲梯(其實是椅子),開始爬上名為真理的門。

很好!構到了,全部拿下來慢慢研究!

《幻妹館》、《妹辱,複仇學園》、《超昂閃妹》、《魔堕之妹》、《無顏之妹》……

黎的節操一覽無疑啊!這些興趣也太奇怪了吧!為什麽充滿了淩辱系?哪像我只看過純情類的《親吻那位妹妹》。

「真是可怕的女人,趁她沒發現快點收一收好了,免得等等我變成這些淩辱系的女主角……」

「我來幫你收吧?」

才正覺得這麽多不知道要收幾百年才收得完,就有個好心人提議要幫我一起收。

我因為埋首於整理書本,并沒有擡頭看那位發出甜美聲音的女魔導士,不過,擁有這麽溫柔甜美的聲音想必是個美人吧!

「啊,謝謝你,幫了個大忙呢!」我一邊道謝,一邊提議道:「等等整理完,要不要一起睡一晚呢?」

「好哇!還可以順便玩SM呢!順帶一提人家是S。」魔導士用甜美的聲調,說出令我詫異萬分的臺詞:「就拜托你扮演M方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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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這是什麽破廉恥的提案?有人會跟初次認識的人提議要玩SM嗎?這家夥到底是有多心理變态啊喂!

「呃,這有點那個……不太好吧?我覺得普通的貝合就可以了,應該說,可以普通一點的嗎?」

「嗯,明白了!就讓蠟燭跟你的OO貝合吧!」

這什麽啊啊啊--!跟蠟燭貝合是怎樣?那根本不是貝合是滴蠟Play吧!為什麽這種糟糕到極點的臺詞會出現啊!節操都掉滿地了啊!已經不知道該從哪裏開始吐槽了啊!

我放棄手邊整理書本的動作,猛然擡頭望向那位變态的廬山真面目--她留着長至腳踝的褐發,身上穿着和式巫女服,全身纏着數條寫滿符文的束帶。至於長相,是個可愛甜美卻令人發寒的類型,就像随時要對你施放火球術一般。

「……該死,我們完了。」看到眼前的聯合國大軍,我不禁感慨而嘆。

「你可以考慮舉槍自盡唷,廢物勇者。」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微笑着。

「你當我是元首嗎!」

「你說呢?」如同蘇維埃般腹黑的黎,維持着她那令人發寒的笑顏:「自盡跟火葬,二選一吧!」

不行,再這樣下去我會被殺的!難道才連載到一半就要被腰斬了嗎?

必須設法挽回……對了!轉移話題!

「那、那個,今天天氣真好啊!」

「是啊,是個非常适合曝曬屍體的好天氣呢!」

WTF,這是什麽鬼畜至極的回應啊啊啊啊--!?

黎那家夥徹頭徹尾都讓話題圍繞在「殺了我」啊!

「啊啊,妹系真是好呢,Good job!」

「啊啦,獵奇系真好呢,Go to hell!」

……

不過就是被發現性癖嘛!為什麽要這樣對我,難道阿塔錯了嗎?

對了!只要把話題導向她感興趣的地方,或許就能成功轉移目标!

「話、話說海棠也是妹妹吧?黎覺得她怎麽樣?」

「咦!?」

她立刻呆愣住,垂下逐漸泛起紅暈的臉。

這種害臊的表情,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原來腹黑巫女也有這樣的一面嗎?

「我……」

羞怯而堅毅的口吻,朝這直逼:「我愛歐菲莉亞,就算有好幾千萬的哥哥把他們的愛聚集在一起,也不足我給予她的愛!」

「你是哈姆雷特嗎……」

(注:原文為Hamlet,又譯《王子複仇記》,莎士比亞的劇作。主角哈姆雷特的戀人為雷爾提的妹妹--歐菲莉亞。)

「不,我是羅密歐。」

「完全不知所雲啊!羅密歐愛人不是歐菲莉亞,是茱麗葉才對吧!」

「表妹也是妹系!」

(注:原文為Romeo and Juliet,譯名《羅密歐與茱麗葉》,同樣為莎士比亞劇作。主角羅密歐的戀人為泰爾巴的表妹--茱麗葉。)

沒救了,黎這家夥沒救了,絕對沒救了!

說起來那兩部都是悲劇收場吧?黎你想要殉情嗎喂!

♀ ♀ ♀

一搭一唱之下,終於因為妹控讨論讓我脫離苦海,我假藉去附近買武器之名及時開溜。

呼,差點讓這部作品半道中殂,等等,這個成語似乎是指君王死亡吧?算了,都一樣啦!

雖然說是說開溜,但事實上是黎指使我去買,說着:「為了讓你戰鬥不要再弄得這麽狼狽,廢物勇者,請你快點去買個裝備、武器好嗎?」這樣的發言,明明使用了敬語,卻總覺得黎的話充滿着命令與貶意。

嗯……手頭資金有2000元。

為了日後的戰鬥,我來到打鐵舖,這裏賣着各種武器。

「你很久沒有來了!」

鐵匠老板用大嗓門喊着,跟大部分的RPG一樣是個胡子大叔,有着啤酒肚。

為什麽是這臺詞?你是龍O谷的打鐵舖老板僞裝的對吧!

「在這向您推薦『O你命三千』,現在特價三千元!」

「不要。」

「不然『黃金的誓約O利之劍』,現在特價六百八十七億五千萬!」

「哪裏特價了!」

「真是個窮鬼啊,不然推薦你『鐵制飯盒』,可以放着乞讨用,特價十元。」

「你自己去乞讨!」

「不然『長老』,攻擊力不錯,還可拆成兩半攻擊,特價一顆銀蛋蛋。」

「先不論那惡搞的武器,連價格都惡搞是怎麽一回事啊!」

「蛋蛋上面的毛是卷的。」

「誰管你這個!話說這句是在說坂O銀時的自然卷頭發吧?怎麽感覺聽起來像在說猥亵物一樣!」

「你這客人怎麽這麽挑啊?算了算了,這把新手劍送你,去去去!別妨礙我做生意!」

老板不耐煩的說着,随手将一把新手劍抛過來,揮揮手示意我快滾。

服務品質真差!

結果到頭來,我的武器依然是新手劍……

對那打鐵舖失望的我來到了下一家店。

「來呦來呦!全館下殺199!只要你看得到的通通只要199!」

本來這樣喊着的老板,看見我進入店裏随即黏了上來:「小姐小姐,這是我們手工制的包包……」

「你是賣衣服的吧!」

「對對,不然向您推薦我們的熱銷商品--『裸體圍裙』!」

「這會有防禦力才有鬼!」我忍不住發動吐嘈技能:「為什麽這種東西會熱銷啊!?」

「這可是人妻必備唷!再說本來就沒什麽防禦力,有的是回避力與生産力。」

「我才不是人妻!話說為什麽是人妻必備,你糟糕物看太多!」我再次發揮本領:「話說生産力又是什麽?只是單純被O吧!?」

「不然『純白水手服』,濡濕的話會有強大的破壞力!」

「只會破壞變态的理智!」

老板嘆了口氣,拿起了垃圾桶:「不然這些褲子賣給你算了。」

「那才不是褲子,是廢物垃圾(くず,KuZu,發音類似褲子)!」

「你這客人怎麽這麽挑啊?算了算了,這把新手劍送你,去去去!別妨礙我做生意!」

老板不耐煩的說着,随手将一把新手劍抛過來,揮揮手示意我快滾。

服務品質真差!

等等!為什麽服裝店會丢新手劍給我啊……?

對打鐵舖與服裝店失望的我來到了下一家店。

「這不是三闾大夫嗎?」

「怎麽到處都是漁夫!」我吐嘈後,反駁道:「我是勇者,不是三闾大夫!」

「泳者?那要不要跳下汨羅江游個泳?」

「想害死我嗎!」

抗議之虞,飾品店老板轉過身,拿出了一只企鵝:「這是『想成為花魁鳥的騎鵝』,通稱『艾托騎鵝』。」

「不要惡搞別人的昵稱(注:騎鵝為臺灣論壇Kuso小說的知名會員)!」

「好騎鵝,不買嗎?」老板将企鵝硬塞過去:「有了這個能讓麻将打得更好唷!」

「我是要打怪,不是要打麻将!」

「自摸!嶺上開花斷麽對對三暗刻三杠子,70符8番,8000All!」

「就說不是要打麻将!還有艾托的主人不是嶺上使吧!」

「你這客人怎麽這麽挑啊?算了算了,這把新手劍送你,去去去!別妨礙我做生意!」

老板不耐煩的說着,随手将一把新手劍抛過來,揮揮手示意我快滾。

好快就沒耐性了!

等等!為什麽連飾品店都丢新手劍給我啊!?

既然有三把新手劍,乾脆取名叫「和O一文字」、「三代O徹」、「O秋水」好了?

♀ ♀ ♀

同時刻,「妖精的屁股」公會,海棠寝室。

黎親撫海棠熟睡的面龐,彷佛母親看着孩子一般。

「妹系……嗎?」

那個廢物勇者可能搞錯了一點,我并不是因為喜歡妹系,才喜歡海棠的。

事實上恰好相反--

「因為海棠的關系,我才喜歡妹系的。」

但是如果有人問我:「你對海棠的情感,是愛嗎?」,我卻無法得出任何答案。

「我或許是個卑劣的女人也說不定,海棠,我或許只是……」

--把你做為那個人的替代。

如果她……如果小末還活着,外貌大概和海棠年齡相仿吧?

啊啊,我并沒有羅密歐的覺悟,甚至比哈姆雷特更加猶疑不定。這樣的我,該如何給予茱麗葉幸福?該怎麽給予歐菲莉亞幸福?

「該怎麽……給予海棠幸福?」

我并不想把海棠與小末劃上等號,卻又不自覺地将她們聯想在一起。

不能再想下去了!脆弱啊,你的名字就是女人!

作者有話要說: 插圖:塔芙與黎

第11話「開端,魔王日常篇」

今晚是個充滿涼意的夜,明明是春末夏初的時節,卻有種身在秋季的錯覺。

天空沒有多餘的雲朵,剛過滿月的居待月依然接近圓形,拱月的群星也不失自己的光彩。

一名女孩倚靠在克羅艾希維亞城陽臺的欄杆上,像是希望捕捉什麽一般,對着天空伸出右手。

「那一晚也是這樣的星夜吧?」

陽臺上除了女孩以外并沒有其他人,然而,她卻像是與誰對話般自語着:「伊奈裏,你還記得嗎?七百年前你曾在同樣的星空下,許下約定。」

将手伸向明月,用指尖輕輕描繪出相似的圓。

「你說過的吧?即使月亮西沉,時間到了仍會再次升起;即使各奔東西,總有一天也仍會再次相遇……」

順着邊緣描繪的手,突然奮力握住那不可能捕捉到的月。

「我只能在記憶中看見你,就算伸出手也完全無法觸及啊!伊奈裏!幾度月升月落,幾度陰晴圓缺?可是為什麽……為什麽……」

終於,女孩放棄緊握那明月,将手收回胸前按住那幾近湧出的情感。

♀ ♀ ♀

七百年前,在同樣繁星閃爍的星夜下,兩個女孩相擁着,這是離別前最後的擁抱。

下次見面又會是多久之後呢?誰也不知道,可能幾年、幾十年,甚至幾百年。

這是多長的時間呢?

兩人都不願意去思考,只想在這一刻,在這最後緊抱住對方。

一個是魔王的女兒,一個則是「至方九王」血狐王的女兒,多麽強大且高貴的血統啊?然而,卻脆弱到連分離的命運的無法改變,卻膽小到不敢去思考失去對方以後的未來。

不,不要說什麽命運、什麽未來,這兩個孩子連當下分開的勇氣都沒有,連說出「再見」都辦不到。

眼角泛起了星光的縮影,無聲滴落,卻不是流星雨那般浪漫的事物。

對眼前的摯友能說出什麽離別之語?或許千言萬語,兩人卻只是一語不發。

啊啊,只能發出低鳴的哽咽。

今夜似乎特別漫長呢!時間停止了,萬象俱寂,唯一鼓動的只有彼此的心跳,像是能相擁到永遠。

今夜似乎特別短暫呢!萬載永劫的所有時點,彷佛彙聚在此刻,以致於未來倏忽即逝。

「伊奈裏,優依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要和你說。」

銀發的女孩稍微深呼吸,試圖抑止住哽咽。

另一方的金發女孩則是點點頭,無語地凝視着她擡頭對上的目光。

「我喜歡你,伊奈裏。」

「嗯,我也喜歡你唷,優依。」

這是怎樣的喜歡?其實兩個女孩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對方是彼此最珍視的人」這是無庸置疑的。

朦胧的目光已經什麽都看不清楚了,星空也好、眼前的金發女孩也好、未來也好……

看不清楚也無所謂,銀發的女孩墊起腳尖,憑藉着對方的呼吸找到了口鼻。

「不行。」金發的女孩--伊奈裏用指尖抵住逐漸湊近的粉唇。

「為什麽?伊奈裏不喜歡優依嗎?」

她搖搖頭:「不是的,我喜歡你,最喜歡你了,所以我不能吻你。」

如果在這裏吻了她,也無法對她的未來負起責任,與其如此,還不如不要吻。

伊奈裏很清楚,這次的分離決不是一年、兩年,而是自己無法設想的長年。

「我也想吻你,也想和你步入永恒,但是……」

哽咽聲将話語阻隔,不對,被阻隔的何止是話語?我們是多麽的希望能和對方在一起,命運卻不這麽允許。

世事是多麽不盡人意啊?連兩位女孩小小的希望都無法成全,殘酷地将一切拆離。

「和我做個約定吧?」

終於,伊奈裏抑制住不斷流出的淚水,用啜泣、近乎懇求的語調說着:「總有一天,總有一天我們一定會在這裏相見。」

不是對着優依祈求,而是對這世界、對命運祈求。

即使那是幾十年、幾百年都不重要,只要命運能夠憐憫她們,讓她們再次相遇,她會一直在這等着,等着優依再次回到這裏。

「再次相遇之時,我會擁抱你、親吻你,和你立下永恒的誓言。」

「總有一天……」

優依知道她的心意,但同時也知道這等待将十分漫長。

哽咽聲一度打斷了優依的話,她努力了許久,才将短短幾字說完:「你是打算等到什麽時候啦,笨蛋……」

「永遠。」

說着,伊奈裏伸出小拇指:「我會永遠在這等着你,優依。」

手指相勾,許下這段約定,在這群星的見證下。

♀ ♀ ♀

「永遠……嗎?」

優依遙望着克羅艾希維亞的天空,過了七百年了,那些星星還是一如往常呢!

然而這七百年,世事早已物是人非。

血狐族滅亡了,也失去了連系伊奈裏的線索,或許,她與血狐一族都在那場大戰中被殲滅了吧?

不對!我在想些什麽?如果連我也放棄的話,又有誰能堅守誓言?

我相信伊奈裏,相信她一定也在哪裏尋找着我,總有一天會再次相遇,總有一天……

「……我會比那時更加喜歡你。」

流星。

一道、兩道、三道……無數星光掃過天際。

這并不是什麽值得許願的浪漫奇景,對優依而言,這是見證誓言的星光在隕落。

「不要……」

她的聲音無法傳達到天際,星光仍毫不留情的橫掃而逝。

「不要……」

優依用哀求的泣音懇求着,然而,現實并不會因為誰的請求而寬恕。

像是打擊着女孩殘存的希望一般,流星雨倍數增加,空中俨然成了無數星光奔馳的跑道。

誰也沒有留下,星光也好、誓言也好、伊奈裏也好,全部都已經是過去事了。

「不要------!!」

--我會永遠在這等着你,優依。--

恐怕沒有比這更加令人絕望的話語了吧?

永遠,是多麽不切實際的詞彙?

好痛……

優依痛到無力立足,悲戚地跪坐。

這時,優依的義父--巴裏度.洛伯趕到陽臺,上氣不接下氣地說着本應使優依更加絕望的臺詞,然而此時的她卻早已麻木。

「禀報,據前線來報,人類三大組織聯合進犯,目前已經進入領地東南方交界,請下指示!」

「伊奈裏,如果是你,你會怎麽做?你曾經說過的吧,想要建立一個魔族與人類共存的世界。」

洛伯呆然地望着優依,對這突如其來的發言感到不解。

「王?」他再一次請示:「人類三大組織進入領地東南方交界,請下指示!」

「優依至今仍然無法理解……父王,為什麽人們要來攻擊我們的城呢?」

現在的優依并不在當下,而是伊奈裏的摯友--優依。

現在的優依并不在當下,而是前魔王的繼任者--魔王。

保存着與伊奈裏相處記憶,背負着父王的教誨,女孩與魔王是根本不能相容的矛盾。

她向着記憶中的伊奈裏詢問,對着記憶中的父王請示:「優依現在該如何是好?」

優依一直以來深信的一切都在崩壞的邊緣,究竟哪樣才是正确的?怎麽做才能回到優依所冀求的那些日子?

怎樣都無所謂了。

「出戰。」她的聲音夾雜着不甘心,無法對命運反抗的不甘心:「将企圖奪走優依一切都存在,全部、全部……」

作者有話要說: 插圖:魔王優依-哥德禮服

第12話「召喚」

魔王城的大廳俨然成為了塗鴉牆,只不過這些密密麻麻的塗鴉并不是小孩子的惡作劇,而是魔王繪制的魔法陣。

根據情報,這次進犯的敵人比前次阿爾托爾所帶領的軍隊要高出兩倍,很顯然不是目前魔王軍戰力所能抵禦的。

「三大組織……連前線防衛的朵艾絲都無法判斷他們的等級,估計Lv.50以上至少有五十名。」

等級這種東西,除非有特別的裝備或是技能進行資訊幹擾,否則照理說能探查出比自己等級低的角色的等級與大略數值。

朵艾絲的等級正好是Lv.50,如果連她都無法探查,就代表敵人等級高於Lv.50。

洛伯稍微評估了自方的戰力:「包括我與魔王在內,高於這等級的魔物大概不到十位!」

至於軍隊總數:我方所有能夠應戰的魔物也不過三千,然而敵方總人數高達一萬……!

「所以優依才要繪制這些魔法陣啊,」

說着,優依指了指大廳那些滿滿的線條:「這是召喚平行世界魔物用的『異界召喚陣』。」

召喚術嗎?

那種技能不但耗魔量大,還不确定召喚出來的魔物是不是自己要的。雖然說以眼前的魔法陣來看,肯定能召喚出不弱的魔物,不過要是性格惡劣或是背叛成為敵方,到時麻煩的可是我們啊!

--洛伯仔細考慮了各種可能性及優劣,仍不是很贊同這麽冒險的做法。

「如果請求至方王的協助呢?例如東方的龍族,或是西方的獸人與崔格族加入戰局……」

因此,他提出了較為穩健的方法。

龍族之王雖然個性高傲不羁、不可一世,但至少不至於做出背叛這種不恥的行為,那家夥可是十分好面子的。

獸人之王則是懶惰不管事,不過因為思維單純,反而不會有什麽陰之愋摹?br> 崔格之王啊……那家夥是個被虐狂,還觊觎魔王優依,不過正因為如此,或許容易受魔王驅使。

況且上述的種族領地都與魔王領地相鄰,或許……

「不行,」

洛伯還未思考完,決策就被魔王優依當場否決:「此舉會造成四個種族同時開戰,弄不好會像五百年前一樣……」

多種族互相結盟、宣戰的「席多亞大戰」。那場戰鬥所帶來的負面影響至今仍然尚未消除,讓六十五萬七千七百平方由旬的陸地全數化為戰場的代價,即使過了五百年也無法恢複。

(注:大約等於一億四千八百萬平方公裏,與地球陸地的總面積相當。難以理解的話,就想像成我們七大洲的所有國家參戰吧!)

「這是魔族與人類的戰鬥,與其他種族無關。」

優依想盡可能避免戰鬥,如果非戰不可,至少也要将傷害壓到最低。

洛伯明白了她的決意,身為下屬也不便多說什麽。再說優依的顧慮也有其合理性與可能性,的确不能貿然行動。

他靜靜地低下頭,表示遵從王的抉擇。

「爸爸,你去撤離以這個大廳為中心,方圓半由旬以內的所有魔物。」

「為什麽?我們所有魔物都希望能為您效命,與您并肩作戰……」

「不是的。」見洛伯誤會了自己的用意,優依趕緊解釋:「這個召喚陣共有六百六十六個魔法圓,然而,以優依的魔力上限只能供應其中的三百餘個。」

也就是說,以優依自身的力量是不可能有足夠的魔力召喚。

「不過沒關系的,我擁有能夠聚集空氣中魔力并加以吸收的技能--『空華魔能(Nebuchadnezzar II)』。」

「意思是……你要吸收方圓半由旬內空氣中的魔力,來補足發動另外三百六十個魔法陣的魔力?」

「嗯,所以才要你撤離,否則魔物們的魔力可能也會受我影響。」

洛伯聽了以後,明白地點點頭。

正當他要跨出大廳時,想到一個奇怪的論點:「既然能吸收魔力,直接吸取敵人的魔力,讓他們撤軍不就得了?」

「這技能本身沒有『吸收他人體內魔力的效果』。」

「那為什麽需要讓魔物們撤離?」

「以防萬一,畢竟我是第一次發動這技能,難保會不會有什麽意外。保險起見,還是撤離以免有什麽不必要的影響。」

「是。」

洛伯理解原因後,便立刻退出大廳,關上大門,并且以最快的速度命令周圍魔物遠離。

優依确認附近沒有魔物的氣息後,啓動了魔法陣。

魔力在一個個魔法陣之間竄動,同時,她用短刀刺了下食指尖,一滴血落入腳下的陣中。

(Cecidit in infernum.)

「堕入幽冥者,吾将貴方從未知中召喚。」

(Te Venit ad latus meum et, Audire ad me.)

「從彼方至此方,響應咒文,順吾之意前來。」

(Dedicationem ad vos omnes, respondere mea.)

「将貴方一切權能與知力呈上,於那遙方的深層中回應吾。」

六百六十六個魔法陣毫無誤差地同時放出光芒,陣與陣之間在共鳴着,放出貌似能扭曲空間的波動。

用來召喚的魔力就等同於給予對方,也就是說,現在放出的魔力已不是歸優依所有,正因如此,她瘦小的身軀正承受這龐大魔力量壓迫,有些疲累地喘息。

(Realem superficie, veniat.)

「開始将貴方的尊型完整顯現,在吾前降誕。」

(Ego, Diaboli nomen, Lupamarai, aperire.)

「吾者,以此魔族之王名義,以路帕摩羅伊之名,将連結吾與汝的通道敞開。」

扭曲的空間龜裂出一條縱深的縫隙,從那之中釋放出足以媲美魔王的強烈力量。

黑色的光芒徽至舜髲d,甚至穿越大廳直達天際線,逆十字形的漆黑光芒就像直直插入魔王城屋頂般。

(Veniat, regia diabolus!)

「降誕吧,彼世之幽冥者!」

光芒中張開一對漆黑雙翼撥開了光門,随着門的展開,空間似乎也被往兩側推移。這就是魔王等級的召喚術嗎?無視時間與空間的制約,将別的世界的高等存在召喚到這個世界。

時間似乎凝結靜止了,優依與對方都只是沉靜地注視彼此。

是在互相打量嗎?還是被彼此的氣勢震懾住了?

「……」

很顯然的,被氣勢震懾住的只有優依。

應該說,讓優依難以言喻的不是應召者的力量,更不是有什麽怪異的容貌……而是她的雙眼。

如同紅寶石般耀眼的雙瞳,然而,看似炯炯有神的眼中感受不到任何情感。

「你……」

優依想說些什麽,卻什麽也說不出來,就像是面對深不見底的深淵般。

應召而來的少女用手輕輕撥弄那頭灰紫色的長發,不耐煩地嘆口氣:「小不點,是你召喚我的嗎?」

「咦?」

「看起來這邊也沒別人了,也只能這樣猜測。」應召者如是說:「真不幸,居然會被身高連腰都不到的小不點召喚。」

「優依不是小不點,是路帕摩羅伊!」魔王用力反駁。

「是是是,路帕摩羅伊……難念死了!」

少女猛然展開蝙蝠般的雙翼,用整個大廳都足以聽見的高音量宣告真名:「吾名戀.歐裏亞斯(Ren.Orias),冥使的真血公主。」

「冥使?」

「『冥使』是正式名稱,不過另一個世界的人類将我們稱為『惡魔』。」

「惡魔公主……嗎?」

魔王優依上下審視這位少女。

比起公主那類皇家貴族的高貴優雅,更多的反而是神秘與黑暗。雖然不是沒有高貴優雅的成分在,但那身純黑色的衣裝,鑲有大量純白蕾絲與十字架的圖案,裝飾點綴着不少鮮紅的色彩,甚至有棺材造型的吊飾,讓人難以不聯想到死亡。

簡單來說,就是EGL風格吧?也就是Elegant Gothic Lolita(哥德式的優雅服裝)。

「是的,公主。」戀.歐裏亞斯解釋道:「魔王的妹妹。」

「優依原來有妹妹!?」

「……」

再次深深嘆了口氣。

我該不會被很蠢的笨蛋召喚了吧?這什麽,笨蛋測O召喚獸嗎?--她簡直無法相信這種矮子笨蛋是召喚者。

「我和你是不同時空的存在,在我的世界『魔王』指的不是『魔族之王』,而是『惡魔之王』。」

「惡魔之王的妹妹啊……好像很厲害呢!」

「身為魔王的你是在敬佩什麽啊!?」戀深覺自己絕對是被奇怪的家夥召喚了。

♀ ♀ ♀

宗教組織「聖耶洛因」的總部是一座可容納六萬人的大聖堂,采用巴洛克式建築,建物除了純白外沒有其他色彩。

讨伐魔王的其中之一便是聖耶洛因,擁有教團與騎士團,甚至握有崇高宗教地位的組織。

教宗格雷九世坐在聖堂中的聖座上,面色凝重地緊握着扶手。

不是出於擔憂讨伐軍的戰況,事實上,教宗原本就打算放棄讨伐軍,「讨伐魔王」只是為了将席門彼朵勢力殲滅的藉口。假如事成,聖耶洛因教……教宗的威名必定遠播,到時信衆将如雨後春筍般增加,所能獲得的權利與資源将更豐厚!假如事敗,席門彼朵戰死那也合教宗的意,如此一來便失去足以威脅自己權勢的人;倘若席門彼朵沒戰死而撤退,則以「違反騎士道」、「背棄教義」、「敵前脫逃」、「無視軍令」等罪名将她絞死。

那麽,教宗又為何焦慮的緊握扶手?

「禀報,前線潰散!敵人突破疆域聖牆,進入聖大苑!」

原因便是這一聲聲傳令。

「想不到區區一只血族竟然……」教宗簡直快氣瘋了:「你們這群廢物在做什麽?堂堂兩萬大軍連一個敵人都擋不下嗎?難道忘記神的恩澤了嗎?忘記身為騎士與教徒的榮耀了嗎?無論如何都不許讓敵人踏進這座聖堂!」

「是……是!」

Ψ Ψ Ψ

聖耶洛因大聖堂,聖大苑(前庭院)。

神聖純潔的白色地磚染上了血紅,面對那一位敵人,兩萬大軍竟然一個個倒地。

「不……不行!太強了啊啊啊--!」「逃!快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那……那就是至方王嗎?」

一句句絕望的語句,聖耶洛因的士氣徹底跌落谷底。

軍隊指揮官各逃各的,導致群龍無首,失去指揮。

人都是這樣的,不怕死的只有底層的人們,對他們而言已經沒有什麽可以失去了;然而,人爬到高位後往往開始貪生怕死。

即使士兵視死如歸又如何?失去統一的指揮,要如何有效地擊敗敵人,更何況敵人還不是泛泛之輩。

「不覺得紅色與白色很相配嗎?」那位敵人對着亂無秩序的大軍問道。

當然,大家混亂成一片,沒人将這問句聽進耳裏。對此,那位敵人有些不悅。

她随手抓了個倒楣鬼,緊緊擰着他的後頸,就像抓小貓一樣:「吶,汝認為呢?很美對吧?」

「不、不要!求求你……放過我!不要!」

「啊啊,是呢,汝也這麽認為吧?果然很美吧?」

她說這句話的同時,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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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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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