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6)

我可是……殺了你十幾位同伴啊!不過無所謂吧?反正這裏本來就是聚集一堆盜俚謀I俅迩f。」

「你……」

看着塔芙左手捧着的球體,露芙樂絲簡直說不出話來,即使率領盜賵F掠奪過許多村莊,見過許多大大小小的血腥場面,但……将人斬首後捧在手上炫耀的人,這還是第一次見到!

「如何?要求饒的話就趁現在吧!雖然就算求饒,我仍會攻擊你、虐殺你!」

對方和自己說了完全相同的臺詞,然而氣勢差了十萬八千裏。

「……!」

會死,她是認真的想要殺了我--露芙樂絲了解到這點,以此為中心,恐懼漸漸擴散開來。

展現出恐懼就輸定了,她仍故作鎮靜地虛張聲勢:「僅僅殺了幾位盜倬鴕詾樽阋耘c我為敵嗎?我和那些不到Lv.10的廢物不同,我可是強上好幾倍啊!沒錯,我是最強的!我『血狐』一族是最崇高的種族--!」

論種族,我是血狐與人類混種的後代,沒理由輸給區區的凡人之輩。

論等級,我至少比她高十等以上,沒道理敗給區區的雜兵俗子。

但是,這股不安感與恐懼感是怎麽回事?

「--!」

露芙樂絲雙手緊握住手中的劍,不,握住劍的只有右手,左手握住的是顫抖的右手。

彷佛要斬除恐懼,她一邊嘶聲吼叫,一邊向着塔芙砍去。雙方的距離才拉進不到一半,露芙樂絲卻停止向前奔跑--不是不跑,而是無法跑。

「這是……火焰的……鎖鏈?」

為什麽?不應該是這樣的,對方只是單純的劍擊士,并不是魔法劍士,不可能會使用這樣的招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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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接下來的聲音終止了疑問。

「不愧是號稱『擁有最強物理傷害』的血狐種族,剛才的戰鬥确實讓人難以抵禦呢!」

被火鎖鏈綑縛住的她緩緩擡起頭,向後方看去,用難以置信的表情:本以為被自己殺了的黎,活生生的站在眼前。

「怎麽可能?不可能還活着的!鬼、鬼……是鬼啊!被我用那種力道踩了那麽多次,胸腔……心跟肺應該早就破碎了,不可能還活着的!」

「太天真了,不要說破碎了,基本上心肺根本毫無損傷,最多就只是皮肉傷罷了。」說着,黎高傲的挺起了胸:「不要把人類想得太脆弱啊,你這貧乳雜種狐貍精!」

「什……」露芙樂絲惱羞成怒的想要當場砍過去,卻仍無法脫離鎖鏈,只能原地嚷嚷:「是『血狐』!曾經在席多亞大戰橫掃其他種族,屢戰屢勝的至高種族!血狐之王甚至還超越龍族之王,名列『至方九王』的首位!」

「血狐的時代早就結束了,至方九王也早就不在了!好好看清現實吧!血狐早就滅族,已經不再有純種血狐;至方九王也早已全滅或引退,由現任的『至方七王』接任,血狐甚至連名列現任『至方七王』的機會都沒有……可悲的種族,自以為無所不能,四處侵略造成被圍剿滅族的局面,卻仍執迷不悟,依然以殺害他族為樂!」

「少羅嗦--!」

不知是何種力量,露芙樂絲僅靠着蠻力便把鎖鏈扯斷,霎時,四散的火光與她的身影掃過衆人目光,直逼黎的方向前進。

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

「別忘了老子啊,你這混帳狐貍!」

不知何時,塔芙竟以超越露芙樂絲的速度前進,并阻擋在她與黎之間,往露芙樂絲的腹铠使勁一揮,将其打退。

「廢物勇者,你什麽時候發言越來越不良了啊?」

「大概是剛才跟那些廢物野盜學的吧!」

「喂喂,你是小孩子嗎?不要不分對錯什麽都亂學啊……說起來,你的移動速度什麽時候這麽快了,那只血狐的速度可是連我都難以反應啊!」

「誰叫你不點敏捷。」

這句話,是黎與塔芙第一次相遇的第一句話。

啊啊,是嗎?現在的塔芙已經無法同日而語,或許,那時候的她确實是個什麽也不會的廢物,然而現在……

「得意什麽,LV.9依然只是廢物而已唷,你這沒用的廢物勇者。」

「是嗎?那黎你又幾等了?」

「封印後LV.23。」

話至如此,剛才被塔芙一刀擊飛的露芙樂絲站了起來,當然,由於铠甲的保護使她毫發無傷。

光是從地上起身就花了這麽多時間嗎?--這一切,塔芙一面與黎聊天,一面看在眼裏。

二十七秒,這是露芙樂絲倒地後起身所需的時間。

「黎,你先帶海棠去治療,你們公會都是魔導士,總該有擅長治癒魔法的人吧?」

「笨蛋!從這到公會至少要半天以上,你呢?你打算怎麽做?憑你一個人有辦法抵抗露芙樂絲嗎?」

利刃襲來,然而再次被塔芙格檔、擊退。

「快去!你想讓海棠死去嗎?」

确實,對黎而言,比起塔芙,海棠更加重要。

不斷不斷念着「對不起」,黎抱起海棠,頭也不回的逃脫--她不能回頭,讓人看見她的淚水。

對不起、對不起……

又一次,她背對着自己的同伴逃脫。以前,黎也做過相同的事。

……對不起,塔芙。

……對不起,小末。

九年前,黎舍棄了那孩子,自私的逃離。

九年後,黎舍棄了同伴,再次重蹈覆轍。

♀ ♀ ♀

「這樣好嗎?」

不知從哪蔓延起火苗,後方的木屋開始燃燒:「就如那巫女所言,你根本無法抵抗我,無法抵抗血狐族後裔的力量。」

「聽你們這麽講,總覺得血狐似乎是挺強的種族啊!不過,你只是血狐與人類的後代,經過時代洗禮早已與常人無異了吧?」

「高貴的血統,無論混雜多少下等種的血,仍舊高貴無上,如同污泥中不染的蓮花。」

「承認吧,你體內的血狐之血早已淡薄,現在的你幾乎只是個對血狐抱持憧憬的……凡人!」

「你說我是凡人?你說我露芙樂絲西歐其是凡人!?」

「啊,抱歉我失言了。」塔芙露出了嘲弄般的微笑:「不是凡人,是雜種。」

「--!?」

喪失理智的長距離突刺。

由於毫無保留的透露殺意,加上塔芙本就料到說那些話對方肯定會憤怒的殺過來,因此無論雙方實際速度如何,她早已預先做好閃躲的準備。

長劍深深的穿入了原本塔芙後方的木牆。

就是現在--露芙樂絲的武器還卡在牆中無法還擊、防禦,這是難得一次的破綻,塔芙往對方左肩奮力一砍!

「!」

發出驚嘆的是做為攻擊方的塔芙。

那一瞬間,攻擊在接近敵人身體時,雙肩放出的「氣」連結至頭頂,形成一道氣力(MP)組成的保護膜,将斬擊斥開。

(注:「MP(manapoint)」,生命體內的一種能量,有各種不同稱呼。魔族、魔導士将其稱為「魔力」;劍擊士則稱之「氣力」。)

察覺這點的塔芙放棄追擊,反方向退到十步之遠。

沒有給她太多喘息分析的時間,真紅的重铠劍擊士立刻抽回長劍,往塔芙的方向追擊。

「锵--」

裂開了,手中的新手劍。

論耐久度、鋒利度……塔芙手中的新手劍占絕對的劣勢,如果再多交鋒幾次肯定會應聲斷裂。

必須避免久戰!

将力量往刀劍凝聚,銀白色的刀刃染上了光輝的色彩,從紫色調漸轉成紅色調--也就是紫靛藍綠黃澄紅。

這就是在升上LV.9時取得的劍技「虹斷新月」!

本來是打算往頭部刺去,卻瞥見自己在凝聚力量時,露芙樂絲的保護膜便早已開啓。因此,最後的攻擊點是被重铠包覆的胸口。

--!

清脆的金屬聲,毫無疑問的碎裂了,無論是攻擊方還是防守方都一樣。

要不是使用了劍技,刀劍有氣力纏繞,新手劍絕對會完全粉碎,而不是現在這樣斷裂一小截。

對方的胸铠也産生了網狀的龜裂,即使如此,以重铠的厚度來說這損傷還不及一半。

「原來如此,這就是黎和海棠戰敗的原因嗎?」

塔芙暗自叫罵,這防護膜也太作弊了吧?竟然不是在受到攻擊時展開,而是早在敵人凝聚、使用招式前就開始展開。

以魔導士的觀點來說,就是我還在念咒語,你就已經做好完全的防備。

「哼,哈哈哈哈哈哈哈--!看到了吧?看到了吧?血族特有的技能『天靈膜』的厲害!絕望吧、哀嚎吧、求饒吧!向神抱怨自己的弱小吧!」

「……」

以新手劍的狀況來說,只要在一次與對方交鋒,甚至是單純的攻擊對方的铠甲都有可能直接碎裂,到那時,我真的有辦法赤手空拳與她戰鬥嗎?

直到現在為止,除了發現對方的移動速度會受重铠影響,以及倒地後起身困難以外,露芙樂絲幾乎沒有太多的弱點。

剛才能夠确實擊中胸铠,就表示「天靈膜」的保護範圍只有雙肩到頭頂的範圍,然而,其餘部位卻包覆着铠甲……

可惡!早知道去商店買個好一點的武器來用,并不是無法損害那副铠甲,而是新手劍根本無法撐到那時候!

「怎麽?剛才的氣勢去哪了啊?不是說要虐殺我嗎?來啊,我的人頭就在這裏,有辦法砍下就來啊!」

見塔芙對自己束手無策,露芙樂絲擺脫一開始的恐懼,漸漸得意了起來。

沒錯,只要我擁有「天靈膜」,只要我身穿重铠,就沒人能夠傷得了我!

「霞斷三日月--!」

又是突刺嗎?

雙方有将近十公尺的距離,足夠讓塔芙回避過,但……

血,背後與左手湧出了鮮血。

「怎麽……會?應該已經閃過了……」

身驅與鮮血一同随着地心引力下墜,塔芙無力地跪下,連站着面對敵人的心力都沒了。

我……輸了嗎?

真不甘心,明明就只差那麽一點,差點就能……

--殺了她。

「喂喂,別這樣就死了,這樣死去就太可惜了,我可還沒玩夠啊!」

露芙樂絲拉起塔芙的頭發,将整個人抓起來:「我說過的吧?……我會虐殺你!無論如何求饒我都會殺了你!」

說完,她看着凹凸不平的砂石路面,露出了愉悅地笑容。冷不防地就把手中的頭砸向地面,血液像蛋花般綻開。

「好美,好漂亮,你這淌滿鮮血的臉真是美極了!」

并不是惡心做作的威吓,露芙樂絲是打從心裏認為這樣的她很美。

她開始親吻、舔舐塔芙臉上的血痕,親吻她的唇、親吻她的鼻子、親吻她的眼珠……,露芙樂絲簡直愛死她了!

「我現在才發現你是這麽的美啊!」

又一次、再一次、接着又一次,将那美麗的臉龐往地面砸,直到認不出這是張人臉,彷佛塗上紅色顏料的平面面具。

「這世界只存在着罪孽與更深的罪惡。無論出於什麽原因,我想殺了你,而你也想殺了我,只是單純的誰勝誰負罷了!勝者盡情玩弄、淩辱、殘虐、摧殘敗者,這就是所謂弱肉強食的本意。」

弱肉強食?

不對,那并不是這麽扭曲的意義,不過對露芙樂絲而言是相同的意義吧!對那個人而言,眼中的一切事物、概念、理論都是扭曲不堪的。

♀ ♀ ♀

『我會永遠在這等着你。』

星空下的河畔,曾經對一名銀發的女孩如此約定。

那是……什麽時候?已經什麽也想不起來了。

擁有的記憶最多只到三年前,我在歐勒局那力村的郊外昏迷,而後被「歐勒局那力村圖書館」館長發現、收養。

三年以前,在記憶無法觸及的時間,我究竟是誰?做了什麽?為什麽會昏迷在郊外?為什麽失去了記憶?

這些我至今仍然無從想起,但是至少……至少現在我想起了一件事……

………………

…………

……

♀ ♀ ♀

「是啊……」

顫抖的手,再次緊握刀劍:「我想起來了,我還不能死在這裏……」

看到這景象的露芙樂絲并沒有打算阻止,事實上,她大可以直接斬斷塔芙的右手,使她無法繼續握劍。

不是不這麽做,而是沒有必要如此。

太有趣了,一個人将死之際的掙紮模樣!

沒錯,塔芙能夠再次握起劍,而不是像死屍般任人擺布,露芙樂絲反而認為更加有趣。

絕望之後複燃起希望,然而最後的希望卻又被無情的澆熄--沒有什麽比這更加有趣的游戲了!

「所以呢?握起劍又能如何?你的劍無法擊碎我的铠,更無法突破我的『天靈膜』。」

「呵……」

塔芙沒有回應,只是一聲嘲笑。

看在露芙樂絲眼裏,那只是被逼到絕境後,失心瘋似的精神異常:「終於瘋了嗎?這樣的狀況還笑得出來。」

「這樣就……」

露芙樂絲高舉着即将斬下的長劍,同時,即使趴卧在血泊之中,塔芙也不甘示弱地将劍鋒朝向敵人。

結果滐@易見:一個站着向下揮劍;一個趴着向上刺擊,一旦刀劍交鋒誰勝誰負十分明顯。

「--結束了!」異口同聲的高喊。

作者有話要說:

第10話「啓程篇終章」

無論出於何種理由,殺人終究只是罪惡。

我不是英雄,不是勇者,而是罪徒。

現在起,是惡與惡的戰争--!

(by塔芙)

「這樣就結束了!」

露芙樂絲高舉着即将斬下的長劍,同時,即使趴卧在血泊之中,塔芙也不甘示弱地将劍鋒朝向敵人。

結果滐@易見:一個站着向下揮劍;一個趴着向上刺擊,一旦刀劍交鋒誰勝誰負十分明顯。

「锵--」

刀劍斷裂的清脆聲響。

随着這聲音落地的是新手刀的刀刃,那是塔芙的武器。

但在那之前,刀刃斷裂之前,塔芙并不是與露芙樂絲正面交鋒,而是選擇孤注一擲地将對方的劍挑開。

另一個刀劍落地的聲響,那是露芙樂絲的長劍。

地面就這樣取得了新手劍的刃,以及一把完好的長劍,相對的,在它之上的兩人都失去了武器。

「哼,這樣就以為能和我對等的交戰嗎?即便失去了武器,我還有……(這副铠甲)」

不等露芙樂絲說完她那長篇的廢話,塔芙拿出新手劍的鞘,往對方唯一沒被铠甲包覆的裙底突刺。

刀鞘染上的不是鮮紅,而是金黃色。

「你這……」

「投降吧,露芙樂絲。你應該知道如果我發動『虹斷新月』會怎麽樣吧?」

她很清楚,所以才不敢輕舉妄動。

「虹斷新月」是将氣力凝聚於刀身,并在接觸敵人時一次放出的技能,大概類似於小範圍的爆破技。

「我雖然無法突破你的『天靈膜』,但突破你的處女膜倒是小事一樁唷!技能沒控制好的話,或許會将你的內髒全部爆破呢!」

「……!」

這不是單純的威脅,如果是這個人--如果是将盜偻罋ⅲ還将首級捧在手上的這個人,一定……一定會真的将我的內髒全數爆破?

「投降!我投降!是我不好,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趕緊舉起雙手表示投降之意,她吓到連眼淚的飙了出來。

如果是一般的小女孩這樣哭着哀求,正常人大概會就這樣饒恕吧?然而,她不是一般的女孩,她是盜俅宓氖最I,是傷害海棠與黎的罪人。

見到塔芙眼中的怒火絲毫為減,露芙樂絲繼續不斷求饒:「拜托你原諒我,以後不會再做壞事了,不會再傷害任何人了……」

為了表示毫不反抗,露芙樂絲決定解除了武裝,僅留下幾乎毫無防備能力的連身裙。

該說是婦人之仁嗎?塔芙收回了刀鞘,毫不遲疑的轉身離開。

中計了--露芙樂絲再次露出猙笑,迅速撿起地上的長劍,往塔芙的方向突刺。

由於剛才早有預值拿撊ユz甲,這一連串的動作在不到三秒間完成,讓人防無可防。

原本應該是防無可防的,卻被側身躲過,就好像……

「果然和我想的一樣呢!投降只是個幌子啊?」

側身躲過突刺的同時,回繞到露芙樂絲的身後,并往還持續着突刺動作而無法防禦的她攻擊。

「嗚啊啊啊啊啊--!?」

□□的花朵綻開,落下的片片紅色花瓣鋪在地面,像是個天然的地毯。

露芙樂絲痛到難以直立,只能蜷伏在地。

「是你輸了,露芙樂絲。」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她歇斯底裏地吼叫着:

「我不可能會敗給你這種區區的廢物人類!血狐……血狐才是最強的種族!其他種族都消失、都去死一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強忍着劇痛,露芙樂絲試着站起身子,但仍難以直立,只好弓着腰怒視着後方的塔芙。

「下等的種族!給我聽好了,我總有一天會再次找上你的!我會殺了你,殺了那巫女!讓你們見識血狐族的力量!」

露芙樂絲西歐其第一次抱持屈辱、怨恨的心情想殺人。即使她曾經殺了數以千計的人,那也只是基於娛樂或是消遣時間,真正的怨恨這還是第一次。

如果将他人淩虐致死是「娛樂」,那麽怎樣殺人才符合「怨恨」呢?

「生不如死……」

沒錯,這正是正解。

「我會讓你生不如死,人類!我會挖去你的雙眼、割除你的雙耳、削除你的鼻子,将這些器官塞入你口中,嘲笑嚼食自己的五官的你!接着撕裂你一寸寸的皮膚,剝奪你四肢的肌肉,露出化為白骨的手腳,然後……」

突然,再次傳來的劇痛阻止了她惡心的妄想發言。

「喂喂,再不停止你那中二的妄想的話,在你殺了我之前,你家的後花園會先被我拆除唷!」

說着,塔芙将刀鞘又再次插入露芙樂絲體內。

「我不會和你一樣做那些鬼畜的事情,但是,并不代表我不會把你家菊花拔光,改種向日葵唷!」

「你現在已經很鬼畜了!你這變态鬼畜的金毛人類!」

「在說別人之前先想想自己啊,露芙樂絲。」吐槽着,卻沒停止不斷将刀鞘拔出、插入的動作:「你不也是變态鬼畜的金毛嗎?退一步來說,我們可是同類啊!退三步來說,麻O學姊也是同類啊!」

「學姊是被鬼畜的受害者,跟現在的我一樣!」

「喂喂,這樣說可不對了。人家學姊可是沒了頭啊!你的頭還在不是嗎?菊花還好好的成長為向日葵不是嗎?」

「菊花變成向日葵就是被鬼畜的證明啊!」

不知為何,原本互相要殺了對方的緊張氣氛變得如此和諧,果然廢怯少女是溫暖人心的作品嗎?居然能讓相怨的兩人愉悅地談天,一起研究種植植物的樂趣。

「聽好了,菊花變成向日葵并不是什麽鬼畜的事。」塔芙解釋:「在軍中,那可是男孩變成男人的證明啊!」

「才不是男孩變男人,是普通人變成受的證明!還有我們是女人吧!」

「學、學長不要啊!」

「那是我這邊的臺詞!」

看來露芙樂絲的吐槽技也點得挺高的,居然能在這種狀況下和塔芙一搭一唱。

無論變态程度、鬼畜個性還是吐槽,她們都有着一定程度的相似點,唯一的差別就只有勇者與盜偈最I的不同。

為了守護而破壞;為了破壞而破壞--雙方一開始思想是不同的,卻到達了相同的結果。

塔芙想要保護同伴們,因而誅殺、殘虐、屠斬了盜賯儯瑏K以極其鬼畜的惡趣味加以宣示。

露芙樂絲則是一開始就打算殺人,并順從其本能、慾望恣意殺戮。

「這樣的獲勝方法你也不會心服口服的吧?」塔芙突然提議:「露芙樂絲,如果你真的打算證明血狐比人類更加強大,就用劍鞘和我交戰吧?」

語畢,她退到了相隔二十步的距離。

「劍鞘與劍鞘嗎?」露芙樂絲冷冷地笑了幾聲:「你該不會認為相同的裝備,就有勝過我的機會?」

對於露芙樂絲的質問,塔芙選擇笑而不語。

「也好,就讓你這低下的人類見識血狐真正的力量吧!我就用相同的武裝,相同的招式虐殺你!」

金色的絲線,不,那是如同線香的煙一般的金色氣體,從露芙樂絲體內袅袅而出,直到她整個人都被金色圍繞。

「喂喂,你那是什麽外挂!」

「這是我的魔力,血狐的力量……」

凝結的金色光輝炸裂,從那之中破繭而出的是完全不同的露芙樂絲。

金色的狐耳,兩條毛茸茸的狐尾,尾端還燃燒着血色的烈火……這就是……

「血狐。」

塔芙并沒有畏懼,只是微微苦笑:「想不到還有這種型态啊,你是變形金剛嗎?居然還能變身……」

「彼此彼此,從剛才我就想問了,你臉上的傷怎麽了?」

「咦?」塔芙有點狀況外的愣了愣,接着摸摸自己的臉:「……傷口……消失了?」

不久前才被砸向地面,血肉模糊的臉,如今卻僅剩少許的破皮。

這是怎麽回事?明明沒有使用的回複藥,應該說,回複藥也沒這麽強大的效果。

「無所謂,怎樣都好……」血狐将刀鞘平舉至前,準備開戰:「先說好,如果我贏了,我會照先前說的讓你生不如死,人類。」

「你是說挖去雙眼、割除雙耳、削除鼻子之類的那個發言嗎?那我也先說好,如果我贏了,我會拿『長老』抽你這壞小孩的屁股。」

「『長老』是什麽啊……可以拆分兩半的棍棒類武器嗎?」

「沒錯,不只要蹂躏你家菊花,還要把你家桃子弄爛。」

「哼,那也要你辦得到呢!來吧,人類!這不是普通的戰鬥,更不是普通的殺戮,而是鬼畜的地獄!」

全力沖刺,雙方都将刀鞘指向對方的心髒,事實上剛才所說的都只是單純的威吓,如果一擊将對方的心髒擊碎也無妨。鬼畜什麽的,等對方能夠接下我這招還存活着再說--!

「消失吧!」

如同虹彩墜落到地面般,本應在高空綻放的虹光低空閃爍,兩道虹彩交互幹擾。

雙方同時吶喊:「虹斷新月--!」

♀ ♀ ♀

猨翼山北面沙漠,當然,沙漠實際上只是假象,事實上這裏是魔導公會「妖精的屁股」的所在地。

作為結界入口的巨大仙人掌旁站了兩位女仆大叔,很明顯是該公會的成員。

就不能派個像樣一點的人來迎接嗎?--塔芙暗自吐槽。

「恭候多時了,快進入妖精的屁股裏面吧!」一名魔導大叔如是說,并鞠了個躬。

「……」不要說的像是要O交一樣啊!

兩位魔導士同步詠唱,因此比先前黎打開結界還節省将近一半的時間,只花了兩分半鐘。

眼前是眼熟的白色石造教堂,頂端依然是那龌龊的倒心型,更令人想吐槽的是原本有些典雅的木制雕門,改成了鋼制的門!

「喂……怎麽覺得這扇門更加惡心了?」

「那是您的錯覺,劍擊士閣下。」魔導士解釋:「這只是普通的鋼門。」

「雖然知道你想表達什麽,但我這邊聽起來跟某猥亵物發音完全相同!」

另一名魔導士則完全無視塔芙的吐槽,默默推開了鋼門。

他指着眼前的大廳道:「歡迎進到大腸,啊抱歉,我是說大廳。」

「你們果然就是這樣認定的對吧!這公會果然只是猥亵物對吧!」

塔芙忽然覺得大廳那溫暖的淡紅色粉牆,似乎變成了腸壁。

公會內部是樓中樓的構造,從大廳正前方的階梯通往二樓,黎的房間就位於二樓左側的最後方。

塔芙正打算伸手敲門,門卻從內部先行打開,前來應門的是黎。

「真是意料之外呢,廢物勇者。」腹黑的毒舌巫女笑道:「還以為你一定會被那只血狐殺掉,真可惜!」

「如果是意料之外就不會來應門了吧?」塔芙先小小的吐槽下,接着話鋒一轉改問:「海棠呢?海棠的狀況怎麽樣了?」

「……」

一談到海棠,黎便收起一貫的笑容,轉為郁悶。這郁悶的模樣沒有持續多久,她又再次露出了微笑,只是--這次是強顏歡笑。

「放心,海棠跟你這個廢物不同,她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只是還在昏迷中。」

「不要說的好像換作是我就會死啊啊!」

「雖然是其他因素所致,但連海棠這種等級都沒戰勝的敵人,為什麽你能活着啊?」

「你比較希望我死嗎!」塔芙已經不知道怎樣吐槽這個邪惡的巫婆了,她解釋:「其實到最後我也沒戰勝她。」

「咦?」

「輸了唷,最後決定性的攻擊我輸給了她。」

聽到這,黎迅速從袖口中掏出幾張道符,貼到塔芙額頭:「怨靈退散!」

「我還活着!」

塔芙開始回憶起那戰的最後--

那時,我們以刀鞘作為最後的攻擊手段,放出了相同的技能。在招式互相抵觸的剎那,先碎裂的是我的鞘,對方則繼續往我的方向突進……

本來以為絕對會死的,沒錯,在那瞬間一陣暈眩,視線完全轉變為空白。

「我死了嗎?」

這麽想着的我,感受到了身體的酸痛,猛然睜開眼睛一看,就發現自己倒在沙漠中了。

「……掰的好爛。」黎決定給塔芙的作文評個一級分。

「我不是在掰故事,也不是在掰作文!」

「你總不會要告訴我,露芙樂絲饒了敗北的你一命,并且将你丢到沙漠來吧?」

不可能。

以先前露芙樂絲的所作所為來看,根本不像是會饒他人一命的家夥。

「但是,那時候也沒有發動任何逃脫技能的提示,除了她在最後停止攻擊外,不會有別的原因了吧?」

「算了,不讨論這問題,總之還活着就好。」黎指着隔壁房間的方向:「隔壁是空着的,看你要住下來還是走人都無所謂。」

「什麽意思?先說好我可不加入這猥亵的公會唷!」

「少自作多情了,沒人會讓你加入,你有看過哪個魔導公會收劍擊士的嗎?另外,說起猥亵沒人比得上你。」

「那我就當自己家随意羅!」

「那句話不該是客人說的吧!」黎警告道:「如果你敢亂翻房間的東西就燒死你!」

「咦?你的房間不是這間嗎?」

「這間是海棠房間,隔壁是我的!」

看黎這麽激動的樣子,該不會藏了什麽糟糕物吧?

哦呵呵,真是值得探險的好地方呢!目标,挖出黎的性癖好,GO!

「那我去睡羅!會睡得很熟你不要來吵我唷!」一邊退出房門,一邊做了個飛吻的手勢:「晚安,啾~」

「滾----!」

黎用幾乎全公會都聽得見的音量大吼,像條餓虎一樣迅速沖到房門口,将門用力甩上。

關上門後,她嘆了口氣,喃喃低語:「……真是,惡意賣萌什麽的惡心死了。」

雖然嘴上這樣說,下一秒卻是将目光集中到海棠的方向。

「黎姊姊,人家要去睡覺覺了唷!晚安,啾一個」

沒錯,妹控巫婆的妄想開關被打開了。

她一邊妄想着,一邊走到海棠床旁邊,低下身子輕輕吻了她臉頰。

唇與臉接觸的那刻,淚光從眼角流淌而下,順勢滴落在海棠臉上:「晚安,海棠。」

作者有話要說:

第10.5話「我的黎哪有這麽妹控!」

黎的房間是不符合她形象的粉藍色調,就我來看,這色調更适合海棠。如果要說黎是怎樣的色彩,大概是赭紅色吧!

在上床就寝前,我掀開了床墊、探找了床底,卻一無所獲。

「真是,一般都是把糟糕物藏在床附近的吧?畢竟這樣做起某些事來比較方便。」

抽屜、衣櫥……該找的地方都找了,就是沒看到任何糟糕本。

黎那家夥……該不會不看糟糕本吧?這太不合常理了,這不是正常思春期少女該有的表現!就算是正常女性也該有兩三本腐本啊!身為重度妹控的黎,怎麽可能純潔到一本妹本都沒有?

啊,算了,不找了!

我失望地将手上的東西随手一仍,卻發出意外的聲響--書架被我仍的東西撞到,數十本書承受不了震動而掉落一地。

「是有沒有這麽容易掉啊啊啊啊--!?」

吐槽歸吐槽,不快點整理好被發現肯定會被罵得很慘。

於是我無奈的拾起了一本《妹之空》,将它放回架上。

……

等等,《妹之空》?這書名怎麽有點那個……咦?不會吧?

我抱持着半信半疑的心态,環視了滿地的書本。《妹控也想談戀愛!》、《妹魂》、《妹妹神域(Sister Adult Online)》、《仆妹哪有這麽可愛》、《親吻妹妹》、《其中兩個是妹妹》、《妹妹控姊記》、《妹妹情人》、《百合姊姊與蘿莉妹妹》……

妹本啊喂!黎那家夥光明正大的把這種書放在書架上啊!多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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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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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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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