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9)
弄髒你們的手,把她綁在那裏,到正午自然會化為灰燼。」
雖然知道現在的她毫無反抗能力,教宗仍躲遠遠地指揮:「再将她束縛牢固一點!」
聖徒們又詠唱了不下十次「天賜枷鎖」,這等級的束縛就算是正場☆态的至方王也不太可能掙脫吧!
再三确認夏璐珞真的無法動彈之後,教宗才小心翼翼地接近--當然,帶了十幾個人保護陪同。
「血族啊,明白了嗎?」教宗蹲下,對着趴卧在地的血族說道:「這就是違逆神的報應。」
回應他的是毫無情感的平淡神情,不,只是難以形容她臉上的情緒而已:那不是憤怒,卻飽含了憤怒;那不是憎恨,卻飽含了憎恨;那不是堅定,卻飽含了堅定;那不是嘲笑,卻飽含了嘲笑。
無論是眉是嘴,都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動,卻讓教宗感到無比屈辱。
除了律教禁衛軍指揮官納森艾爾以外,教宗支開了其他陪同的護衛,也讓其餘一百多位禁衛軍士離開休養。
他知道現在自己是絕對安全的,無論怎樣的奇蹟都不可能讓夏璐珞反敗。
「我的名字将留於青史,我是第一位率領聖耶洛因擊敗至方王的教宗!」
聽着這些對話,一旁的納森艾爾納悶着:這樣真的好嗎?
不思考聖耶洛因整體的損益,對犧牲的一萬多人只字未提,僅僅考慮自身的歷史定位,這樣的領導者真的好嗎?這樣的人做為聖耶洛因的教宗真的好嗎?
不對,聖耶洛因應該是要榮耀神、敬重神的組織,而不是成就個人的工具。雖然擊敗血族之王是必須、必然的,卻有着根本上的不同--那就是這場戰鬥的原因與目的。
我們之所以與血族王交戰,是因為絕對不能退讓,一旦我們逃避了,我們欲圖守護的聖耶洛因将會毀滅!
教宗也同樣是為了聖耶洛因而戰的嗎?
「我的名字是格雷戈裏迪康提!是成就神之榮耀的至善者!是鏟除違背神之罪犯的守序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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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口聲聲說着神的他,是真的愛着神的嗎?
為什麽?教宗的神情看不出榮耀神的光榮,看不出憐憫犧牲者的哀痛,看不出憎恨血族的憤怒?
為什麽我只看出他那自我滿足的喜悅?
噢,神啊!我有罪,我竟質疑那位教宗的心意,但是我真的不明白……至高無上的神啊,那位大人真的是愛着您的嗎?
「納森艾爾。」
這聲呼喚,中斷了他的思考。
也罷,納森艾爾本就不認為自己能猜測出什麽,也沒必要繼續猜測什麽,如果這一切都是天意,只管服從就對了。
無論教宗是對是錯,神都是對的。既然神沒有反對教宗的作為,身為人的自己也不需要多說什麽。
「在。」
「你也退下吧!這裏我一個人負責就可以了。」
「教宗大人?」
「退下吧,神會庇佑我等不受傷害。退下吧,納森艾爾。」
「是。」
♀ ♀ ♀
再三确認四下無人後,教宗格雷九世才開始放聲大笑,一邊用裝飾華美的長皮靴踩踏那張沾滿泥濘的臉。
「哈哈哈哈哈!血族啊血族,瞧你這副狼狽的模樣!這就是至方王嗎?弱小、太弱小了!」
教宗強拉血族之王那頭櫻色長發,讓她的頭強制擡起來面對自己。
那張如同藝術品般的美貌面龐,讓人有種想強吻的沖動,即使是高尚純潔的教宗也受這姿色魅惑。
視線從臉往下移動,經過纖細的脖子,越過了引人遐想的鎖骨,來到了胸口。
--視線停止了移動。
那柔軟的□□上深紮着三柄菱劍,以及受到剛才攻勢的無數割傷,然而,這些仍無損其美麗,正确來說--對教宗而言這樣反而更加美麗。
他将胸前的衣物扯開,讓其白皙的皮膚暴露在自己眼前。
「怎麽?不反抗嗎?不呻吟嗎?不祈求嗎?就算是吸血鬼,好歹也是個女人吧?被男人這樣觸碰着,不感到羞恥嗎?」
教宗伸出食指,在傷口上比劃着,順着傷口勾勒出那完美的形狀。
「妾身對人類沒興趣。」原先平淡的神情,因為微微上揚的嘴角而顯的嘲諷:「人類這種能對任何物種發情的生物,還真是肮髒呢。」
「少貶低人類,血族!神以自己的形象創造了人類,因此,人的樣貌就是神的樣貌,人類該是最接近神的神聖生物!任何物種在更加精進、強大之後,往往也幻化人形,就連你也不例外。至方七王全是模仿神的失敗品,只有人類,只有人類天生的是神的姿态、神的外表!」
「外表再怎麽相近,不代表本質就相同,除非……」她眯起雙眼:「除非神也是能對世間萬物發情的惡心個體,那妾身就承認汝等是相同的。」
聽到這話,教宗簡直氣極了。
一時之間,原本想要慢慢玩弄血族的心情全沒了--現在就讓你堕入苦痛的地獄!
他兩手緊緊掐着那一對乳房,像是要将它捏碎一般用盡全力,血液受到這壓力從傷口噴濺而出,白皙的皮膚也漸漸脹紅。
「快!快哭給我看啊,血族之王呦!我要舔拭看看,你那絕望的淚水究竟是甘美的、苦澀的,還是鹹的?」
「絕望?」
夏璐珞實在無法完全體會這個詞的意義。
這痛感……是絕望?
「是這裏吧?」
教宗手指放開□□,離開胸口,滑過腹部,在雙腳大腿游蕩幾圈之後,停止了動作:「如果腿間溢滿鮮血,你會感到絕望嗎?」
掀起靛藍色的短裙後,教宗深深吸了一口氣,嗅着那櫻紅色下着的氣味。手指從大腿轉移到那微微隆起的陰阜,隔着內褲撫弄着。
「血族之王啊,沒記錯你是吸血鬼對吧?怎麽樣,你對自己的處女血有沒有興趣?哈哈哈,等等我就讓你嚐嚐自己處女血的滋味!」
說着,他發出像是粉筆與黑板互相磨擦的尖銳笑聲,與他年邁的祥和外表不同,那笑聲只能讓人連想到有着邪淫外表的變态中年。
抓起內褲的兩端,準備往下脫除。
「哦?原來如此,我還以為教宗是什麽神聖莊嚴的賢者呢!」
那是一名女性的聲音,與一般女性相比顯得有些低沉。
影子,人形的影子映照在殘破不堪的地上,那個人站在高處,背着光遮蔽太陽。
教宗原先的動作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阻止了,他根本沒有勇氣仰望陽光前的來者,驚慌地想着該如何解釋現在的狀況。
「不是賢者,而是鹹者嗎?也對,如果本身已經足夠莊嚴神聖,又何必穿着那種裝飾華美的衣裝呢?」
「這是誤會!」教宗扯破了嗓門,急忙辯解:「我擔心她的裝備有抗光特性,才想說将裝備全部脫除,确保她被陽光滅除!」
「哦?」
即使背光讓她顯得漆黑而看不清長相,但那頭金發卻因為光芒更加顯眼。
「把純金渡上金箔,替純潔的百合花塗抹粉彩,将紫羅蘭的花瓣灑上香水,或是企圖用燭火增加燦爛太陽的光輝,實在是可笑的事。」
(注:上句出自於《約翰王》第四幕第二場。)
金發的女子繼續說道:「聖者啊,如果你本已神聖,為什要在服裝繡上那些神聖的符號?聖者啊,如果你的心是豐富的,為何要在衣裝上裝飾許多不符身分的飾物?」
「女人,你想表達什麽?」
「醜惡之人才需要故作神聖,空洞之人才需要故作豐富。聖耶洛因的教宗啊,你們的神不也僅僅穿着純白的長袍嗎?」
「你想貶低我嗎?你想說我醜惡空洞嗎?高傲的女人啊,報上你的名來!」
陽光受浮雲遮蔽而減弱,站在頂上的女人的樣貌漸漸清晰:那是個留着金色長發,身穿深藍色長外套,外套內穿着白色水手服的少女。
原本在五月這穿着會顯得突兀,但因為今年氣候異常,夏季仍只有十度左右的低溫。
異常的不只有氣候,連人心也異常了啊!本該神聖的變得醜惡,秩序變得無序,無私變得自私……這一切的一切都已經混亂不堪了。
人類三大組織與魔王的戰争,血族與聖耶洛因的戰争序幕也揭起了,這世界慢慢由和平走向戰亂。
少女深深長嘆一口氣:「啊啊,這是何等令人詛咒的因果啊?」
「女人,告訴我名字!」教宗怒斥。
「時代已經脫節,這是一個禮崩樂壞的時代。」
(注:上句出自於《哈姆雷特》第一幕第四場。)
「回答我--!」
面對教宗接近瘋狂的嘶喊,少女只是用那雙血紅的眼瞳一瞥,完全不正眼看他。
突然,她輕輕一躍,從高處跳落在教宗與血族王面前。這麽接近一看,教宗才發覺那名少女頭頂的狐耳,以及後方幾條毛茸茸的尾巴。
--血狐?
「能夠知道我名字的,自古至今都只有她而已。」
「誰?」
「優依,魔王的女兒。」
魔王的女兒?--教宗不能理解少女在說些什麽,現任的魔王只是名女孩,哪來的女兒?
「你在說什麽啊?現任魔王『路帕摩羅伊』可沒有什麽女兒!想撒謊可要先查清楚、打好草稿!」
「……『路帕摩羅伊』?」
少女露出極度詫異的神情。
就算自己再怎麽孤陋寡聞,也不可能連魔王那麽出名的存在都沒聽過,但是,她确實沒聽過這名字,也可能是記不起這名字了。
「怎麽會?不應該是這樣的啊!魔王不是『洛耶爾』嗎?」
得到的答案卻讓少女更加混亂--她所說出的是前任魔王的名號,而他在席多亞歷2100年,也就是五百年前的席多亞大戰就已經戰死了。
「席多亞大戰……五百年前?」
對少女而言,那場大戰僅僅是幾個月前發生的事。
現在時間是席多亞歷2600年5月4日,與自己記憶中的日期差了整整五百年,這中間究竟是怎麽了?失去的時間發生了什麽?
無法理解,為何轉眼間就過了五百年?
「這真是一件難以理解的怪事,我想我還是用見怪不怪的态度面對它吧!天地間有許多事是我們的思想所無法觸及的呢!」
「別再管那些多餘的事了。報上名來,女人,接着說明你的來意。」
「來意?當然是來拯救你身邊那位血族啊,怎麽可能讓你這老頭玷污她?」
「聽好,我解釋過了,我是擔心她的裝備有抗光特性,才将她裝備脫除!如果你在毀損我的名譽,就走着瞧!」
「你能怎麽做呢?人類,你的力量可不及我的千萬分之一啊!勸你還是乖乖把那血族交給我吧!」
教宗雖然不甘心,然而确實自己完全沒有戰鬥的能力,他開始後悔支開護衛。
「雖然照理說應該滅絕了,卻也不是不可能有例外。看這外表,你是血狐吧?」
「滅絕?啊啊,是嗎?滅絕了啊?」少女以不尋常的接受度,理解了所有與自己記憶不相符的事:「我是血狐沒錯。」
「你拯救血族之王就是因為這原因嗎?因為種族血統相近。」
少女搖搖頭:「血族跟血狐怎麽可能感情好?雖然是近親種族,卻曾經內戰分裂成兩股勢力唷!」
「那為什麽你要特地來拯救她?」
「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我只是買醬油路過的。」不知是真是假,但那笑容令人對她所說的話半信半疑。
「那就沒必要救她了吧?離開這裏,女人,這裏沒你的事。」
「雖然是路過,但是我現在想拯救她唷!」
說着,少女無視教宗的存在,走到夏璐珞身旁,并脫下自己的長外套披在她身上。
「汝……認識妾身嗎?」
「不認識,你叫什麽名字?」
「夏璐珞.瓦爾雅尼恩.斯忒蕾姬絲。」
「真是個美麗的名字,夏璐珞。」接着,她回頭對教宗說道:「就是這麽一回事,聖耶洛因的教宗。因為這孩子太美麗了,就請您将她贈予我吧!」
「開什麽玩笑--!」
「為了感謝你将這孩子讓予我,就告訴你吧,我的名字……」
風,狂亂的刮起。
黑雲奪走了陽光、奪走了璀璨的天日。
暴風雨将要來臨;和平的晴空将要結束。
風,狂亂的吹散了話語的聲音,吹散了少女的名字。
隐隐約約,少女的名字傳入了教宗耳中,即使只是斷斷續續的名字。
「……伊……裏。」
作者有話要說: 插圖:教宗格雷戈裏?迪?康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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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話「日常篇終章」
啊啊,多麽可悲的日常啊?
祈求的和平、渴望着和平,卻必須為了和平而戰。
啊啊,多麽矛盾的世界啊?
和平主義者,為了和平互相攻擊、大動幹戈。
(by謎之血狐)
季節更疊至仲夏,原本應該豔陽高照的六月卻如寒冬,吹着刺骨的冷風。
席多亞大陸西北方吹起了浃帶些許雨量的寒風,雨雲将魔王城外的天空染上沉重的鐵灰色。
「你這是什麽意思?」
質問聲從魔王城大廳外的走廊上傳來。
質問方是不久前受召喚的冥使,被質問方是魔王城管家兼優依的義父--巴裏度.洛伯。
不久之前,魔王方召開了戰時軍議。
原先優依打算親臨最前線,但這提議卻被洛伯強烈反對,取而代之由他來指揮魔王軍。
戀似乎很不滿意這結果,因此從開完會就一直尾随着洛伯。從會議結束到現在已經唠叨了将近十分鐘。
「你是笨蛋嗎?如果魔王參戰,可以抵過多少魔物的戰力你知道嗎?居然反對魔王參戰,你到底有沒有腦袋啊?」
承受這媽媽般的碎碎念長達十分鐘,他終於也不再沉默。一邊繼續前進,一邊反駁:「很可惜我就是沒腦袋的野獸,不懂得去計算那些多餘的事情。戰場上少了優依會怎樣,我根本不打算去設想!」
聽了洛伯的答案,戀簡直無法置信。
她追上了他的腳步,阻擋在面前:「多餘的事情?你知道你這樣的思想,會徒增傷亡嗎?」
「即使把包括我在內的所有魔物放上天秤,也不會重於僅有優依的那邊。」
對於巴裏度.洛伯而言,優依的力量能抵過幾百、幾千位魔物都不重要。就算犧牲數百魔物,他也不打算讓優依前往戰場。
他的天秤從一開始就不是平衡的。
「你這個人啊,根本就不了解戰争嘛!空有強大的兵器卻放着不用,硬要花費高成本去使用龐大數量的弱小兵器。」
「你以為優依是那種毫無情感的兵器嗎?不了解戰争的是你,你根本不了解戰争的殘酷,才會要一個幼小的女孩上戰場!」
「什麽話啊?她可是魔王耶!」戀反斥:「我當然知道戰争的殘酷,才想要盡早結束。只要魔王親臨前線,以她的力量絕對可以減少戰争時間與傷亡。然而你卻用『她是個女孩』來延宕戰事,所以我才說你沒腦袋嘛!」
雙方或許都是正确的,正因如此,也都是錯誤的。
如果把優依當成「女孩」來思考,戀的觀點太過於殘忍;如果把優依當成「魔王」來思考,洛伯的抉擇太過於愚昧。
但是,如果問起誰對誰錯,又是如何呢?
究竟要把優依看作「女孩」還是「魔王」,這是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曾經,我的疏忽讓她蒙受了損害。……名為阿爾托爾的惡人領軍侵入王城,從那次以後,我就再也沒見過優依的笑顏了!」
帶着悔恨與自責,巴裏度.洛伯說道:「我絕對不會再讓優依戰鬥,不會再讓她想起慘痛的過去!」
看着這樣的他--看着那位蒼白色的騎士,戀明白自己多說無益。他的心意已決,就連魔王都無法改變,我又為何要試圖改變他的想法呢?
守護重要的人嗎……也對,誰沒有當過一兩次的熱血笨蛋呢?為了自己看重的人事物,不顧一切地向前。
我也好;洛伯也好;優依也是一樣的,都為了自己想要守護的理想、目标,不計代價地向前。
「祝你好摺!?br> 戀輕嘆一口氣,讓開了向前的道路。
「不是任何東西都會主動讓路的,不要沖過頭撞到了牆。」
「放心吧,我會一氣通貫直到和牌的。」
這裏是Role-PlayingGame的世界,簡單來說就是RPG。
我的名字是塔芙(Tapfer),是這個世界的勇者,隔了整整五話沒登場,大家是否還記得我呢?
為了避免大家忘了我,我來自我介紹一下吧!
塔芙,LV.18的超強劍擊士,為了守護世界的和平而努力不懈的勇者!得意技有百合LV.4、吐嘈LV.4、走為上策LV.3、虹斷新月LV.3……哪裏得意了啊!
今天的塔芙醬依然努力着,加油唷塔芙醬!
……
怎麽有種看錯小說的感覺?這種充滿愛與希望的臺詞是怎麽回事!雖然最近的沉重氣氛可能讓大家都忘了,但這是搞笑小說啊!
稍微認真解釋目前的狀況好了,現在苦命的勇者正前往妖精公會北方一個名為西遼寮村的地方,至於前往該處的理由嘛……
一個多月前,黑心的巫婆向我索讨了住宿費,我将身上僅存的兩千元付給她仍不夠抵債,只好被迫以身體償還。如果是跟黎貝合什麽的我是不反對啦!不過所謂的身體償還并不是跟她貝合什麽的,而是像個普通勇者一樣去處理事件。
「聽說北方的西遼寮村發生了什麽異變,廢物勇者,你去處理一下吧!」
為什麽是我啊!要處理異變也應該是你這個巫女去吧?我是無節操勇者,不是無節操巫女啊!
可惡,現在的我和無節操巫女的共通點只剩貧窮了啊!
順帶一提,黎派了一個魔導大叔加入我的隊伍,要他跟我一起去解決異變。
據說他是公會中,除了會長(海紅)與副會長(黎、海棠)以外,地位最高的公會幹部。如果說副會長是相當於「屁股毛」的存在,那這位魔導幹部就是相當於「痔瘡」吧!
有人想知道痔瘡大叔的樣貌嗎?很好,沒人想知道,省得我解釋一堆字。
明明走在充滿樹木的森林中,我卻沒辦法好好吸收天然的芬多精,只有滿滿的大叔臭!大叔什麽的最讨厭了!我只想要少女跟蘿莉的體位……我是說體味!再說,不覺得一個大叔穿着女仆裝很惡心嗎?雖然是公會制服,但是還是很惡心啊!女仆大叔什麽的最讨厭了!
我不斷在內心抱怨的同時,似乎瞥見了奇怪的蘑菇。
那什麽啊……為什麽蘑菇在跑!
「蘑菇怪,Lv.3。」身旁的痔瘡迳自解說道:「吃掉這種蘑菇身體會變大,解除方法是自身被攻擊。」
「為什麽吃掉蘑菇會變大啊!話說回來那是怪物吧,有人會去吃怪物嗎?」
「那是沒能被水管工吃掉的蘑菇的怨念所聚集而成的妖精。」
「那個水管工是瑪O歐吧!話說為什麽沒被吃掉會有怨念?沒吃到蘑菇的玩家才有怨念吧!」
「順便說一下,我的蘑菇怪也會變大。」
「你的蘑菇怪是什麽意思啦!」
就在我對這奇怪的怪物說明吐嘈時,眼前出現了更讓人想吐嘈的東西--一顆蛋。
「為什麽連蛋都在森林滾來滾去!」
「那不是蛋,是球怪,Lv.3。」痔瘡再次當起了解說員。
這麽說起來,做為蛋的确怪了點,真要說哪裏奇怪的話……全身都是銀色的!
「喂!那才不是什麽球怪,根本是『銀蛋』吧!」
「是這樣沒錯。」痔瘡點頭道:「球怪确實有『銀的蛋蛋』的別稱。」
「『銀的蛋蛋』是什麽啊!那只是個卷毛死魚眼吧!就算不是那個,也只是『金玉(與日文『銀的蛋蛋』發音相近)』!」
拜托這東西別在森林滾來滾去了,乖乖回到「玉座」去吧……
好顯這些怪物不是主動怪,不然要砍這種敵人實在很難下手。
才正在慶幸,眼前就有只主動怪朝這沖過來,那是結合了蘑菇怪與兩只球怪的怪物。
「那什麽啦!該不會是『新阿姆斯特朗炫風噴射O姆斯特朗炮』吧?完成度真高啊喂!」我驚嘆道。
「才不是『新阿姆斯特朗炫風噴射O姆斯特朗炮』,是桂!不對,那是一種叫做球怪in蘑菇怪的魔物。」
「球怪in蘑菇怪……這什麽名字啊!跟阿彌O丸有關聯嗎?」
話又說起來,這裏的怪物怎麽都這種惡心的模樣,是我思想不純正嗎?
這樣是不行的!又不是思春期,看到蘑菇啊、蛋啊什麽的就往猥亵物想。沒錯,冷靜啊塔芙,那只是普通的香菇加上兩顆蛋!
一邊努力使自己冷靜,一邊舉起劍準備迎戰前來的主動怪。
「忘記補充了,球怪in蘑菇怪受到攻擊時會從傘蓋噴出濁白毒液。」痔瘡解說道。
喂……為什麽會從傘蓋噴出濁白液體啊?這要我不亂想都難!
不不,身為勇者的我怎麽能有這種不純淨的思想。
總之只要攻擊完後立刻閃過就行了吧?
系統:勇者發動攻擊,造成球怪in蘑菇怪152點傷害,球怪in蘑菇怪遭到去勢。
「喂!這種系統提示想不吐嘈都難!去勢是怎麽一回事,果然只是猥亵物嗎!?」
突然覺得手上的新手劍好髒,好想賣到商店……
城外是寬闊的原野,自願參戰抵禦外侮的魔族齊聚於此,雖然比預期的三千軍整整少了一半,仍氣勢萬鈞、磅礴震天。
「宣告。我以巴裏度.洛伯之名立誓:将帶領王軍驅逐外患,安疆護主,守護吾王『路帕摩羅伊』不受侵擾。」
他拔出腰際的佩劍,高舉指天:「為了克羅艾希維亞(魔王城)而戰!為了『路帕摩羅伊』而戰!」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精神喊話結束,洛伯向一旁的魔王行禮請示。
優依點點頭,張開傳送陣。
「軍陣型傳送陣」--這是這個傳送陣的名稱,為了施展傳送術而設置的陣法。以自身為中心,至多只能傳送一由旬(十五公裏)。軍陣型與一般傳送術不同的是:軍陣最多可一次傳送三千個單位(當然,冷卻時間相對更長),一般型最多限定五人。
地面刻上了一幅圖畫般的精美圖形,從那圖形放出如同白雪般清澈純淨的光芒。
「允許傳送!」
響應魔王的言靈,光芒逐漸擴大,将千餘魔物包覆其中,下一秒,眼前恢複成空無一物的原野。
空無一物的原野上,刮起了陣陣寒風。
鐵灰色的天空下沉着,陰霾遮蔽了太陽。雨勢漸漸變大,冰冷的觸覺像是針一般尖銳。
「戀。」大軍才剛離開,優依便對身旁的冥使下令道:「這個城拜托你保護了。」
「哈啊?你要做什麽?」
「前往戰場。」
說意外其實也不意外,戀反倒認為這才是最符合優依的答案。
洛伯和她都是十足的笨蛋,只為了自己的想法而前進,完全不去考慮前因後果。
「哦,原來你這小不點還會欺騙部屬啊?開會時不是答應讓他代替你嗎?」
「如果那時候繼續跟他争辯,他也會堅持己見吧?為了不拖延戰事才表面妥協的。還有,優依不是小不點!」
戀沒理會優依的吐槽,她走向前,遙望遠方那片更加深不見底的雲層。
「主從擁有相反的理想與目标,沒有比這個契合度更低的了吧?然而,你們卻能夠相信着彼此,真難以理解呢!」
「不是這樣的唷!」不知是實話,還是口是心非,優依這麽說着:「優依并沒有相信着誰。」
她接着補充解釋:「并不是那種凡事都不信任別人的意思。『優依并沒有相信着誰』是指--相信着有誰會代替我完成『魔王』的職責。這種想法本身是不負責任的。如果人類想讨伐魔王,那優依就必須應戰;如果人類想讨伐魔物,優依也必須為了守護魔族而戰。」
「但是你還是讓那些魔物去應戰了呢。」
「就算優依不讓他們去,他們也會跟來的吧?洛伯并不是會聽從優依命令的魔物唷!一旦我的命令與他的理念相違,他會毫不猶豫的違抗命令。」
戀嘆氣:「唉,看來是我弄錯了呢!你們比表面上的還要充滿矛盾。」
「所以我才要召喚你啊。如果是讓爸爸守城,他大概會不顧魔物與城的安全,在我危險的時候前來拯救我。」
「是個很好的騎士不是嗎?」
「是個只能保護個人,無法保護全體的騎士。」
「對他而言,那位騎士眼裏的公主僅有你一位吧!如果是愛情故事會成為喜劇,如果是歷史故事則是悲劇。」
「所以,戀,必須由你來守護這裏。」
說着,一陣黑紅色的光芒至優依體內放出,彷佛魔法少女的變身場景般,下一秒,已經換上了與魔王身分相符的黑色禮服與披風。
沒有過多的裝飾,卻不失威嚴……然而,包覆在那衣裝之中的,卻僅僅是個幼弱的女孩。
「啊啊,多麽可悲的日常啊?」
優依想起記憶中的金發少女曾說過的話語:「祈求的和平、渴望着和平,卻必須為了和平而戰。」
「世界本是矛盾難解。」戀接話。
「啊啊,多麽矛盾的世界啊?」優依感慨。
遠方的厚重的雨雲逼近。
冷澈心扉的雨水何時才能停歇?
溫熱的體膚不由得發冷,但是沒人知道,那寒栗是因為雨水,還是從內心深處湧出?
「和平主義者,為了和平互相攻擊、大動幹戈。」
作者有話要說: 插圖:戀與洛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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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圖:勇者塔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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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是想畫驚訝的表情的,總覺得有點微妙啊,塔芙。
魔王日常篇就這樣結束了唷
接下來是黎跟海棠的回合!
請期待「魔導戀曲篇」吧 > w0!
第15.5話「黎的自述」
現在正值五月,窗外卻彷佛要降下飛雪般寒冷。
自海紅會長與第一團的人遠征至今,已經四個月了。海棠受到露芙樂絲重創,也已經昏迷了一個月。
不知是好是壞,公會收到的委托任務并沒有因此減少,還有上百個任務等待完成。
管理整個公會的責任,落入了我的肩上。
「黎副會長,您之前要我調查的事情……」
「查出來了?」
只有這件事情是例外,并不是外面的人委托公會處理,而是我要求的。
調查的內容是有關於廢物勇者的事情、出身、來歷。
「是,根據調查,她的名字是塔芙,三年前被歐勒局那力村的居民在村外撿到,并安置在村內的圖書資料室(圖書館)。」
「為什麽感覺像是撿到小貓一樣……」
「不知原因為何,她似乎沒有被撿到之前的記憶,也就是說,塔芙沒有三年以前的記憶。」
「被稱為『勇者』的原因呢?那應該是有某種功績的人才會被賦予的稱號吧?那名廢物勇者……塔芙她做了什麽嗎?」
「沒有。」
「哈?」這答案讓我愣了愣:「沒有?」
歐勒局那力村與其附近的村落都稱她為勇者,然而,資料中并沒顯示她做過什麽。
如果只有一個村落還能當做玩笑,但是連鄰近的村落都如此……這玩笑也未免太大了?
「黎副會長,您為何會對她感興趣呢?」
「只是好奇而已,對一名擁有『勇者』之名的廢物。」接着,我澄清道:「還有,我感興趣的只有海棠而已。不要說身高體重了,三圍、喜歡的東西、讨厭的東西、用哪牌的洗發精、入浴的時間、起床的時間、衣服的件數、內褲的味道……這些我都一輕二楚啊!」
「最後那句是什麽啊!這才不是什麽感興趣,只是變态而已吧?黎副會長居然是個變态啊啊啊!」
「……」
看來這位愚蠢的廢物公會成員似乎不能明白海棠的魅力呢!不過也好,注意海棠的只要有我一個人就夠了。
我是一心一意關注着她一個人,為了避免誤會,來說說我委托調查廢物勇者的原因吧!
先前,我因為任務需要前往南方的妖精領地,回程時,在南方某個村莊偶然看見了那位廢物勇者趕跑了魔王,雖然沒看到事情經過,不過既然能趕跑魔王想必身手不凡吧?事實卻不是這樣,她是個連史萊姆都解決不了的廢物。
那樣的反差令我對她産生好奇,一時興起,對她施展一發火球術想測試測試。那個廢物……塔芙竟然讓我的火球術四散--她摧毀了我的攻擊。
契機就這樣連結上了,大概是出於好奇而想深入理解吧?我開始與她旅行,正确來說是我誘導她旅行,先後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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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