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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雙手大劍,卻沒有令人難以使用的重量,和普通的火焰一樣幾乎毫無重量。
「劍……嗎?」末若有所思。
單比劍技絕對是黎占下風,論劍速更加不可能有反擊的餘地。
對黎而言,最好的取勝手段應該是拉開距離,利用無詠唱的特性釋放大量魔法壓制。如果是她,放出一、兩個高等魔法并非難事。
為什麽?
為什麽刻意選擇這種毫無勝算的戰術?
「看來是做好死亡的覺悟了呢,蕾伊!」
蕾伊的「伊」字都還沒完全傳入黎的耳中,末就已經将十步的距離化歸為兩步。
火焰的劍噴出了大量熱氣,利用噴射的沖力與對方的居合刀相抵觸。
「原來如此,力量(STR)補正嗎?」
「……」
我……
我沒有斬殺你的覺悟,也沒有被你斬殺的覺悟。甚至不知該如何是好……
我并不祈求你的原諒,也無法推卸任何責任。
讓你陷入不幸的确實是我,都怪當時我太膽小無能,都怪我丢下你一個人逃走……
「不會再逃了……」雙方武器的交會點迸裂出許多火花:「小末!我這次會站在你的面前,接受你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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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開玩笑了!」
刀劍相斥的瞬間閃爍出光芒,像是要照亮兩人心中的陰影般,一閃一閃着。
憑這種微光就能除去心中的陰影嗎?近親以對方為敵人兵戎相向,這樣的火光能照亮什麽?
不能,完全不能……
少女愧疚於女孩;女孩渴望着母愛。
明明只要雙方能夠坦承并接受彼此,就能夠以雙贏的方式和平落幕。
然而,這是不可能的。
就算理智上明白這些,身為人類的情感也無法明白。
或許,除了恩怨之外,兩人的戰鬥還有其他的意義吧!
如果燃燒對方能夠照亮黑暗的話,無論幾次都會這麽做,無論幾次都會将對方視為敵人。
沒有多餘的話語,也不知道如何再向對方對話,像個普通母女閑話家常已經不可能了,有的只是不斷的互相劈砍。
這是憎恨嗎?
末.諾卡塔裏思考着,然後搖搖頭。
絕對不是,她從未想過要怨恨,即使如此……
「看着我,蕾伊.卡利米!」
卻無法停止向對方揮出的兇器。
如同電光般一閃,那一剎那間揮出了一刀。不對,不單單只是一刀,絕對不下十位數!
黎勉強用手中的炎劍擋下,卻也踉跄地退了幾步。
女孩趁勢追擊,又連斬了數十刀,逼得她退無可退。
還不夠……
「居合迦具夜斬!」
光的軌跡舞劃着,近乎全方位無死角的劍術,卻僅僅在少女身上留下幾個深湶灰壞母顐?br> 被黎的炎劍全部擋下了嗎?
不對,即使「聖域的永生鳥(Lord of Jubilees)」為了讓魔導士使用此魔法時能夠對等的與劍擊士交戰,而有不少數值補正。但那所謂的補正也頂多能讓使用者與普通的劍擊士對戰,像末這種超高速的劍技早已不是普通水準。
--不是炎劍防禦了攻擊,而是打從一開始就沒做出致命的攻擊。
「……為什麽?」
顫抖的聲音,不完全是因為憤怒,在那之上的情感大概是……
「為什麽不帶我一起走?」
淚水滴落在緊握着居合刀的手上。
明明從來沒有和黎相處的記憶,明明從小被洛斯特灌輸了扭曲的價值觀,但是,為什麽在哭泣?
這就是生物的本能嗎?
在黎的身上,女孩找到了熟悉的味道,那是一種令人懷念到想落淚的味道。
「我……接受了那個人的命令,斬殺過無數無數的人。是啊,現在的我肯定是個冷血無情的殺手吧?這次也是,為了殺了你而來的,蕾伊。」
挂着縱橫淚水的臉,用一種難以形容的表情仰望眼前的少女。
那是悲傷、是憤怒、是不甘心、是對親人的思念。
「好奇怪啊……這應該是我一直以來的目的,要不是你的話……!但是--」
上揚的語調,像是在發洩一般的嘶喊。
最後的話語都還來不及構成句子,便已經連人帶刀沖刺到黎的面前,刀鋒就架在她的脖子上。
「……但是我卻無法下手殺了你。」
♀ ♀ ♀
彷佛千年的神木一般高聳茁壯,不過這并不是什麽千年神木,而是人類與妖精的混血種。
除了胸口以上還保有人類的模樣,其餘都像極了傳說故事中的怪樹。樹枝般細長而纖瘦的藍綠色雙手,有着一條條樹紋的枝幹,以及樹根般深劄在地的雙腳,最後是與「樹」的形象相違的翅膀,翅膀上吊挂着一朵朵閉合的鮮花。
「『Frail3722(孱弱之心)』海棠.溫葛爾。」半妖精報上了魔法名與真名。
劍擊士們或許還沒感受到這句話的危險性,然而,深知這些細節的聖耶洛因教團成員都繃緊了神經。
溫葛爾(Ungur)--遠古時代妖精之祖的後裔,位於水屬性妖精階級的最高姓氏。
姓氏是少數擁有家世的人擁有的權利,比如說「溫葛爾」就代表了妖精始祖的證明。
一般而言,每個人等級提升時會獲得10點來分配能力值--系統自動配點7點,自由手動配點3點。然而,并不是所有人的數值都是這麽平均的,某些先天就擁有優勢的血統會額外加成1~10點。
血統加成并不是常駐的能力值,必須要「知道全名」并且以「全名」來戰鬥才得以計算。
--例如:「海棠」的INT每等為1(1+0);「海棠.溫葛爾」的INT則是每等11(1+10)。
海棠此時Lv.52,則INT為52。
猨翼山之戰,海棠最後喊出全名,數值則提升為INT572。這就是「名字的重要性」。
「退兵吧,如果你們敢接近我的黎一步,我會一個都不留……這不是猥亵,是警告。」
「呃,你是打算說『威脅』對吧?」其中一名尚未體會到恐懼感的劍擊士吐槽海棠的錯誤。
「……」海棠憋着嘴,鼓起臉頰反駁:「這只是地方口音不同,才不是念錯!」
突然,海棠想起一個很重要的疑問。
「公會隐藏在虛僞的沙漠中,你們是怎麽得知位置的?」
「這個嘛……等你死後去問問閻王吧!」
說完,剛才那名不怕死的劍擊士往海棠的方向直奔。一百公尺、八十公尺、六十公尺……距離拉近到五十公尺內時,他突然被地下冒出的樹根捆住而無法動彈。
「氣力(MP)……在減少!?」
透過樹根在吸取MP嗎?真是個卑鄙的能力,卻又十分符合樹給人的印象。
「我沒有打算殺了你們,只是希望你們能夠離開妖精公會的領域。」海棠再次強調:「如果再企圖猥……威脅公會,接下來就要武力介入了。鋼O将對所有戰争行為進行武力介入。」
「你是妖精,不是機動戰士吧!?」
趁着海棠與那名劍擊士一搭一唱之際,軍隊其他兵士一齊往前進攻。大概是海棠的話語讓他們降低了恐懼感,只覺得沒必要去害怕那種小孩。
沒錯,無論是什麽種族,對方都只是個小孩而已。再說這麽多人怎麽可能打不過一個人?
大軍沖鋒吶喊,卻不知道哪個人突然說出「敵人只有一個,大家一起上!」的臺詞。
……
現場士氣突然降到了低點,逼近絕對零度。
「靠麽啊!哪個人亂喊臺詞啦!」「白癡啊!不要亂立死亡Flag啦!」「等等出事怎麽辦?這場戰争結束後,我還要回老家結婚欸!」「!?」「哪個蠢貨也喊了死亡Flag啦!」「你們都閉嘴!這次的工作的報酬是以前無法比較的,我還要靠這筆酬勞過後半輩子!萬一出事誰負責!?」「……你也是要負責的人之一!」「放心吧!我不會讓任何人死的!」「可是人家的CV是桑島法子!」「你少騙人了,桑島法子不會配中文!」
「……」海棠完全搞不懂眼前是什麽情況,只是無語的呆立着。
--這些士兵也是傻瓜嗎!?
作者有話要說:
第28話「天杯的法典」
人類這種生物總是習慣從單一角度看待事情,才往往無法理解事情的全貌。
但是他們不以為意,即使只是片面之詞,只要能用自己的觀點、自己的理論來诠釋權世界,他們就心滿意足了。
自認為世界主宰者的人們,用着狹隘的思想來理解廣褒的世界。
大約五個多月前,那是今年年初的事情了。
人類六大組織排名第三的聖耶洛因總部--聖耶洛因大聖堂。有兩個人在這密會,商讨一件不可在大衆前公開的重大事項。
兩個人,其中一位是聖耶洛因教宗格雷戈裏迪康提;另一位是「天杯法典」的持有者卡彌戴奧斯。
先前,聖耶洛因與妖精公會、瑞貝爾騎士團組成讨伐魔王的聯軍,共計一萬多人參戰。然而這場大規模的戰役只是一出戲--教宗取得更多威望與實權的戲碼。
照理說,教宗是聖耶洛因最高、最有權力的領導者,是整個聖耶洛因教的頂點。事實卻不是這樣,教會內部有着比教宗更高威望的人--持有「雷之聖劍」的伯多路.席門彼朵。
那個人的威望遠遠超越了教宗,雖然她本人忠偵督虝與教宗,卻仍讓教宗深感威脅。
「此戰(讨伐魔王的戰鬥)席門彼朵勢力、魔導團與騎士團都将參戰,『那件事』交給你沒問題吧?」
「哦?這樣真的沒關系嗎?」發言像是擔心,臉上卻是笑臉迎人:「席門彼朵可是你們『聖耶洛因』的人唷!」
「無須在意。」
教宗從禦座上起身,對着牆上象徵「耶洛因教」的六翼十字合上雙手:「她的影響力太過,恐成災患。」
聽到堂堂一個宗教的教宗--本應比任何人都要更加聖潔的存在說出這種發言,卡彌戴奧斯暗自冷笑。
「原來如此,您擔憂她的影響力超越您嗎?」
「!」
大概是猜中了吧?
教宗剎那間露出了驚訝與憤怒的神情,但随着深呼吸慢慢平複,接着是慈祥和藹的微笑:「我怎麽可能擔心這種事。」
「人們崇敬她,崇敬席門彼朵更勝於神,這便是她的罪過。」教宗澄清:「我并不是擔憂什麽,只是代替無上的神降罪!這是天意!」
「代替神……嗎?」卡彌戴奧斯只是笑笑,沒有作出任何評論。
區區一個聖耶洛因教的教宗就想要代替神嗎?
如果憑教宗就可以代神降罪,那麽持有神之法書,象徵第三理法的「天杯法典」持有者卡彌戴奧斯又該如何定位?
他笑着,對於自視甚高的教宗感到可笑。
「這件事交給你沒問題吧?」教宗再次确認,似乎深怕對方拒絕。
「可以。」
沒有任何多餘的猶豫,果決地一口答應:「魔王也好、席門彼朵也好、魔導團與騎士團的人也罷……,我卡彌戴奧斯接受您的委托,将以『天杯法典』懲世降罪--!」
連自己都感到可笑。
懲世降罪真的是我們這些人類能挂在口中的嗎?無論是教宗,還是被授予「天杯法典」的卡彌戴奧斯,真的有足以代替神的權力嗎?
手中的書放出了神聖的光輝,然而與其作為相比格外諷刺。
他自己也知道這點,不過這又如何?善與惡并不存在於那男人的字典中,只是單純走向最令人感到有趣的發展。
--如果讓這世界陷入地獄能看到更有趣的戲碼,那麽,就用這神聖的神器将世界化為罪惡與苦難的地獄吧!
♀ ♀ ♀
同年六月底,也就是處於當下的時間點。
席多亞大陸北方的龍族領地,一名青年伫立着--他有着褐發金眼,身穿類似軍服的禮裝,軍服外還加穿一件白色長大衣。
手中的書放出難以形容的光芒,不,仔細一看似乎是光構成了書的形狀。
「對應第三理法的天賜神器--『天杯法典.彌撒神禮』啊!吾以祢的持有者卡彌戴奧斯之名,委以此身……」
請示的咒文尚未宣告完成(類似魔導士的魔法詠唱),一記魔力子彈射穿他的右手,彈孔在三微秒內擴張,直至整只右手帶着書一同落地。
說是魔力子彈,事實上并不是真正意義的「子彈」,只是将魔力壓縮後放出去,連技能都稱不上。
「此乃龍族聖土,豈能蔑欤?」
「……」
第一句有點饒口的臺詞是龍族之王姬伶音所說,另外,放出魔力射斷卡彌戴奧斯右手的也是她。
第二句無言的臺詞是妖怪之王八咫照。
……還是老樣子啊!私底下用語很平凡,公開場合就硬要裝腔作勢、咬文嚼字一番。
「哦?竟然說『天杯法典.彌撒神禮』是污蔑龍族領地之物?可笑至極,這可是神賜的武器,至高的純潔與正義啊!」
「物無善惡,惟人有之。」
「……」
這次不只八咫照無語,連卡彌戴奧斯都沉默不語。
算我們代替自己與讀者懇求你,就算你一身漢服,也不要用古漢語應答好不好啊!誰看得懂啦!連作者都覺得你的臺詞好難想!
「就讓私代替姬伶音宣告你的罪惡吧!」八咫照終於聽不下去,自願當起發言人:「『如果是龍族,能夠使用大規模的魔法也是情理之中』,君大概是這樣想的吧!帶着『天杯法典』闖入龍族領地,在這裏施放魔法,順勢嫁禍給龍族。很可惜私早就看穿君的陰至耍卡彌戴奧斯!」
前面幾句還沒什麽問題,等到八咫照說到最後一句時,他的肚子被姬伶音狠狠地一記肘擊。
「噗啊,咳咳咳……」他一手按着抽痛的肚子,修正前言:「很可惜聰慧的姬伶音早就看穿君的陰至耍卡彌戴奧斯!」
「很有趣的推論,但是我為何要特意使用大規模的魔法?在魔族領地,無論是魔王還是魔導團、騎士團,沒有任何人與我存絲毫恩怨。那麽,我又有什麽理由使用大規模的魔法攻擊他們?又有什麽理由嫁禍給龍族?」
聽完卡彌戴奧斯的辯解,姬伶音僅是嘆口氣。
「愚蠢……」連八咫照也忍不住吐嘈:「剛才根本沒人提到魔族領地上的戰争,更沒提到魔王、魔導團、騎士團,為何君要提那些呢?」
自己報出目的,從來沒看過這麽蠢的人。
雖然八咫照早就從姬伶音口中得知:聖耶洛因教宗曾暗令卡彌戴奧斯,要他解決魔王、席門彼朵、魔導團與騎士團的勢力。不過由卡彌戴奧斯本人親口述說又是不同的感覺。
「糟了……!」卡彌戴奧斯驚覺不妙:「我竟然自己将聖耶洛因教宗的密令說出口!」
「……」八咫照的雙眼呈現死魚樣,已經不想理會這蠢貨了。
到底「天杯法典」是如何選擇持有人的啊?為什麽這麽蠢的人居然會持有與「智慧」幾乎能劃上等號的法典?
只見他一邊說着「可惡,既然露餡了,此地不宜久留!」,一邊用左手撿起法典和右手,倉皇而逃。
本來以為會與「天杯法典」的持有人大戰一場,想不到用這樣的方式平安落幕。說出乎意料,也确實是如此,然而總有種失落感。
看來人類就算獲得了神的恩惠也不一定有實質威脅。
「真是個愚蠢的人呢!對吧,姬伶音?」
對於八咫照嘲笑似的提問,另一方并沒有立刻回應。
她沉默了數秒。
「那個人……」姬伶音用平常的語法回道:「必須要提防卡彌戴奧斯。」
「哈?不就是個蠢蛋嗎?」
「他是刻意說出目的給我們聽,企圖讓我們把矛頭指向教宗,提防教宗。同時,松懈對他的心防與戒備。」
八咫照搔搔頭,不是很能理解。
在他看來,卡彌戴奧斯是個徹頭徹尾的蠢呆瓜,反而認為是姬伶音防人過度、疑心病太重。
「說起來……」八咫照突然想到問題:「『天杯法典』是個怎樣的神器?能夠使用只有神才能使用的神級魔法?」
「如果只是這樣那還好。」
「有比這更糟的情況?難不成是神級魔法無詠唱連發!?」相對於姬伶音的平靜,八咫照誇張的叫道。
「正式名稱『天杯法典.彌撒神禮』,象徵『第三理法』之物。」她解說:「『理法』是囊括物理與魔法的最高概念,是這世界的『理』與『法則』。」
這要從世界創始之前開始談起。
--世界創始之初誕生的理法,包含了無限種可能性,同時完全否定「無」的存在。稱為「第一理法」。
--世界創造之後,無限種可能性造就了無限個未來,世界遂成為無限個平行世界。與第一理法相應,與第四理法相對。稱為「第二理法」。
--無數世界誕生之後,不少世界出現了各種生命,産生由「精神、軀體、靈魂」三位合一的物種。司掌這些的稱為「第三理法」。
剩下的就不多提了,總之,這世界共有五大理法。而卡彌戴奧斯持有的,正是「第三理法」的天賜神器。
雖然根據用途,持有「天杯法典.彌撒神禮」的人,擁有主宰這世界全部生物的精神、軀體、靈魂的權限,但持有者終究只是人類,根本沒能力發動影響世界的力量。
「那樣人類持有天賜神器根本沒用嘛!」八咫照輕松地笑着。
「你還真是蠢啊……」姬伶音開始懷疑他頭顱中到底有沒有裝腦袋:「如果沒用,以人類的所作所為,早就被一堆種族圍剿滅族了。之所以沒發生那樣的事,正是忌憚人類所持有的五個天賜神器。」
「但是君剛才不是說『人類根本沒能力發動』嗎?」
「我是說無法發動影響全世界的能力!只是區區幾公裏還是可以的,剛才他肯定也是想藉由『天杯法典』來奪取魔王、魔導團、騎士團所有人的靈魂吧!」
「奪取靈魂?這樣為何要擔心被發現而嫁禍給龍族?那樣不是取人性命於無形嗎?」
「嘛,概念是奪取靈魂。不過如果是人類來發動,大概會以拐彎抹角的方式呈現吧?比如說放出大範圍的魔法來殺害敵人,就結果來說也确實是『奪取靈魂』了。」
「……不就只是單純被魔法K中嗎!?說的好像很厲害,結果感覺跟普通的魔導士沒什麽兩樣啊!」
确實是如此。
「天杯法典.彌撒神禮」可以操弄任何生物的精神、軀體、靈魂。無形中讓人喪心病狂;毀壞他人驅體;或是将誰的驅體改變成其他形态;将他人記憶奪取;甚至将靈魂抹除……這些都是可以辦到的。
但是「可以辦到」不代表「有能力辦到」。「天杯法典」固然有這樣的能力,持有者卻不一定能使用這些能力。這之間的差異,只好以轉換形式的方法來呈現。
也就是說,無形的能力會以人類能理解的方法具體呈現。這成為了天賜神器的弱點:無形難防,甚至根本防無可防;有形的具體就能夠思考應付的手段。
「……」八咫照按着腦門,看起來似乎頭很痛:「還是不要談這話題好了,我們妖怪可不像龍族能夠吸收這些。」
彷佛連續上了三小時的微積分課程,八咫照感受到腦袋被無法言喻的事物攻擊了,非常的痛。
他搖搖晃晃地想走回自己領地大睡一覺,不知情的人看到他這副模樣,十之八九會認為他醉了吧!
今夜的烏鴉,提不起勁。
♀ ♀ ♀
「哈、呵啊……哈、哈……」
金發的少女上氣不接下氣地跑着,簡直快要無法呼吸,但她沒有慢下速度,反而越跑越快。
不久前,她突破洛斯特率領的包圍網,雖有不小的損傷,但以Lv.18來說也算是十分了得的表現。
然而,除了左手食指與無名指骨折,還失去右手三根手指的她,就算趕回黎和海棠身邊又能怎樣?現在的塔芙連正常握劍都辦不到。
她明白自己的弱小、無能為力。
她明白自己根本無法幫助黎和海棠。
但是,如果要她因為這原因就放棄,那還真是辦不到。這大概就是塔芙的個□□!就算前方有牆壁也要前進,即使考慮到自己只會撞得頭破血流,卻仍然前進着。
她沒有回頭的往南方跑。
天空的雲氣變重了,陰霾遮蔽月光,山路失去了唯一的光源。
沉重的氣氛……快要下雨了嗎?
塔芙這麽想着,然後,第一滴「雨」貫穿了她的左肩--那是一把劍。
「!?」
沒錯,是劍,不是箭。
她往劍飛來的方向望去,是位同樣留着金發的少女。
少女坐在直立的石柱之上,從上往下俯視着塔芙。即使如此,卻沒因為這視角産生一絲的高傲感,反而有種難以言喻的優雅沉穩。
「你是……」
寬袖的白襯衫,紅色的及膝裙,以及比那身穿着還要顯眼的十八條狐尾。
「……伊奈裏。」
「陰霾徽值鈉岷谔祚罰如我心沉悶而無垠。」伊奈裏移開視線,擡頭仰望天空:「命叩腦贂,卻是這樣的無月之夜嗎?」
塔芙拔開肩上的劍,一邊用手掌壓住傷口,一邊怒視着伊奈裏:「少在那裏裝文藝,血狐!你到底打算做什麽!?」
「沒什麽特別,只是想讓這失去月色光彩的夜晚,稍微染上一點豔麗的顏色--哪怕是血色也無妨。」
「哼,你還是一樣惡趣味啊!」
「你不也是嗎?看看你那雙手,毫無能力的蟲子不在地上蠕行,還妄想守護些什麽?連吐絲作繭保護自己都辦不到,還妄想前進到何方?」
「不是蟲子,早就羽化成蝶了……」塔芙抽出最後一把新手劍,雙手緊握着:「不是不想作繭,而是自縛就無法前進!」
一躍而上,朝伊奈裏放出技能。但在接近的時候,虹斷新月就被她身上放出的氣息阻斷。
「……」伊奈裏則是靜靜看着眼前的一切。
雙手握劍呢……
左手食指與無名指應該骨折了,右手三根手指也早就化為灰燼了。
但是為什麽?
--為什麽眼前的她,十指緊握着劍?
「看來我們的連系還存在着啊……」
「惡心死了,不要說得好像我要跟你搞百合一樣!我雖然喜歡女性,不過對你這種性格扭曲的狐貍毫無興趣!」
「無論你是否願意,我們遲早也會一起,這就是結局。」
「哦?你不是說我曾經殺了你母親?不是說想殺了我?幾天不見就改成戀人路線了嗎?」
「這些并不沖突,我要殺你的心意也絲毫未減,甚至彷佛吞下媚藥般更加難耐。」
「媚藥才不會讓人想殺人!」
無視塔芙的反駁,将話題導入另一個方向。對方指了指塔芙的雙手,說道:「沒察覺嗎?你的手。」
說到這裏,剛才顧着生氣都沒發現自己雙手的狀況。
骨折的地方不痛了,骨頭好像也長回原本的位置。右手依然有着五根手指,完好無缺。
不過,傷勢恢複又怎樣?塔芙并不覺得這有什麽值得一提的。
畢竟這不是第一次了,當初(第10話)臉被露芙樂絲砸向地面,血肉模糊,如今也一樣完好無缺。
雖然塔芙沒有三年之前的記憶,不過可以确定的是:這三年內據她所知,還沒有任何傷口能在她身上留下疤痕,甚至不會在身上超過一天。無論多麽嚴重的傷都會在當天痊癒。
「這又怎樣?我早就知道自己的恢複能力比普通人好一點。」
「『恢複能力比普通人好一點』?你也太沒常識了吧?你該不會以為人類的手斷掉還能長回來?」
「什麽意思?那不是正常的嗎?平常大家剪指甲也照樣長回來啊!」
「……」
指甲和骨頭不一樣好嗎!?
伊奈裏在心中發揮她滿等(Lv.MAX)的吐槽技能,對眼前沒常識的笨蛋勇者吐槽了一番。
看來她完全弄錯自己的本質了呢……不過無所謂,總有一天她會明白吧?當她取回記憶的那一刻,就會理解所有發生的事情。
「說起來,你不需要對我刀刃相向唷!今夜與你持劍共舞的對象并不是我,我也沒興趣在沒有聚光燈的舞臺(沒有月光的夜晚)跳舞。」
什麽意思--原本打算這樣問的塔芙,并沒有問出口。
下一秒已經說明了一切。塔芙的大腿後方多了一道刀傷,要不是及時察覺整只腳就斷了吧?
她立刻反應過來,轉身防備後方的敵人。
「喂,不覺得從別人背後偷襲太卑鄙了嗎?」
「背後?原來那是背後啊!抱歉呢,因為你前後都是平的,我沒搞清楚哪邊才是正面。」
說話的那方其實沒資格這樣說,她的胸前也是一片平坦。
她是個年齡十四歲左右的半熟蘿莉。柔順的金發綁着單馬尾,如果她那鮮紅的雙眼不透露出殺氣的話,整體來說算是個可愛的孩子。
和伊奈裏相同,有着一對狐耳,後方則有三條尾巴。
「……露芙樂絲.西歐其。」
「還真是見外呢!我們應該算是熟人了吧?可以的話,請叫我露芙醬就好。」
「拿着武器砍人,還說出這種臺詞……真是表裏不一呢,向日葵小姐。」
聽到這句話,露芙樂絲沒有像上次一樣沖動地展開攻勢,而是擡頭詢問站在上方的伊奈裏。
「吶,這女人對你很重要吧?真的可以讓我和她戰鬥嗎?我可能會不小心殺了她哦?」
「可以的話,我希望你不要做到那一步,死了我會很難處理的。」伊奈裏勸阻後,提出建議:「不過只是讓她半生不死,我允許。」
這些話塔芙都聽在耳裏。
伊奈裏是血狐,露芙樂絲是半血狐。伊奈裏說過,上次露芙樂絲即将殺了自己的時候,是她前來阻止的。或許是那時候達成某種協議,或是成為主從之類的關系了吧?畢竟露芙樂絲的話語中,時時充滿着對純種血狐的憧憬,會這樣推論也是合理。
總之,無論現狀他們兩個是什麽關系,有件事是肯定的--她們是合作的同伴,同時,兩個都是我的敵人。
「有件事我有點在意。向日葵小姐,你上次不是只有兩條尾巴嗎?」
「你還真有閑情去關心這種小事呢?嘛,就作為最後的贈禮告訴你也可以,血狐的尾巴和等級是有關連的。」
等級和尾巴有關連?
「因為等級突破30,所以多了第三條尾巴。嘛,血狐在1到19等都是保持着一尾,20到29則是兩尾,以此類推。」
「!?」
塔芙之所以驚訝的原因,不完全是因為得知這情報,真正讓塔芙驚訝的原因是後方的伊奈裏。
如果以露芙樂絲所說的推論,那麽擁有十八條尾巴的伊奈裏的等級……
「那麽,最後的談話時間結束了。」
瞬間,鮮紅的魔力像是暴風般刮起。同時,露芙樂絲也穿上與之前不同的武裝。
……
敵人的等級至少有Lv.30,而自己卻只有Lv.18,看來是場苦戰啊……
即使戰勝,也不清楚接下來伊奈裏打算做什麽。另外,戰事拖太久則會讓洛斯特的軍隊追上來。
--要逃嗎?
但是現在的我,逃得過這兩個血狐的追擊嗎?弄得不好反而多将兩個敵人引入妖精公會,讓戰況更加不利。
雖然機率很低,但也只能指望「那個技能」了,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那麽開始吧……」
異口同聲地宣告着:「我們之間的戰争。」「我們之間的約會。」
等等……喊錯了吧!
露芙樂絲似乎有兩個字,和塔芙所喊的「戰争」發音不同。
喂喂,不要在這時候惡搞別的作品啊!
作者有話要說:
第29話「kuroi」
作戰計畫一:利用偷襲砍斷她(塔芙)的雙腳,藉此抑制住行動。
作戰計畫二:如果上述計畫失敗(即是偷襲失敗也不要正面交戰),改和目标約會,目的仍為抑制行動,設法拖延時間即可。
♀ ♀ ♀
「那麽開始吧……」
異口同聲地宣告着:「我們之間的戰争。」「我們之間的約會。」
等等……喊錯了吧!
露芙樂絲似乎有兩個字,和塔芙所喊的「戰争」發音不同。
「沒有喊錯唷!」她搖搖手,澄清道:「确實是約會沒錯。」
「你當我是精靈嗎!?」(注:約會O作戰。)
「不,我把你當成廢物貧乳沒胸部飛機場洗衣板金毛笨蛋。」露芙樂絲一邊說着,一邊用藐視的眼神盯着塔芙的胸前。
「你沒資格說吧!你還不是一樣!」塔芙迅速吐槽反駁。
「我才不是廢物!」
呃……只否認廢物?
意思是承認「貧乳沒胸部飛機場洗衣板金毛笨蛋」嗎?
「你們到底打算做什麽?」雖然說你們,塔芙卻将目光集中在伊奈裏:「難道以為和敵人約會,敵人就會立刻化敵為友嗎?雖然我沒打算樹立敵人,卻也不認為情感這種東西有這麽簡單。」
伊奈裏沒有回答塔芙的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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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