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17)
你的存在就是我唯一的希望,同時也将我推往更深的絕望。
在我每次受到屈辱時,我都想着你一定會來終結這一切。
是啊,只要再一下,只要再稍微忍耐一下,這一切就會結束。總有一天,就能和蕾伊過着幸福的生活。
我明明是這樣深信着……
我明明是這樣深信着……
♀ ♀ ♀
黎和末相隔僅僅十步。
這距離對黎不利,但另一方卻沒有立刻沖上前砍殺的打算。
「蕾伊,你有斬殺我的覺悟嗎?你有被我斬殺的覺悟嗎?」
「你……」欲言又止,吞了口口水,連話也吞回去了。
--你恨我嗎?
這種事情不用問也知道,如果不是如此,末也不會站在面前刀刃相向。
黎很清楚自己被末怨恨的原因,因為自己的無能為力讓她承受太多太多的痛苦。
我想補償她,但不是用這種方式--我沒有斬殺你的覺悟,也沒有被你斬殺的覺悟。
不對,等這些事情結束以後,你要斬殺我還是怎樣都無所謂,我的罪孽确實深重到死不足惜。
但那些都不是現在,至少要等我斷絕洛斯特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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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域的永生鳥(LordofJubilees)。」
黎念出了魔法的名字。
同時具有物理與魔法攻擊的效果,并附加火屬性,魔導士少數同時具有雙特性(物理與魔法)的技能。
火焰從體內流竄而出,彙聚成一把雙手大劍。雖然是雙手大劍,卻沒有令人難以使用的重量,和普通的火焰一樣幾乎毫無重量。
「劍……嗎?」末若有所思。
單比劍技絕對是蕾伊占下風,論劍速更加不可能有反擊的餘地。
對她而言,最好的取勝手段應該是拉開距離,利用無詠唱的特性釋放大量魔法壓制。如果是她,放出一、兩個高等魔法并非難事。
為什麽?
為什麽刻意選擇這種毫無勝算的戰術?
……無論怎樣都無所謂了!
「看來是做好死亡的覺悟了呢,蕾伊!」
蕾伊的「伊」字都還沒完全傳入黎的耳中,末就已經将十步的距離化歸為兩步。
火焰的劍噴出了大量熱氣,利用噴射的沖力與對方的居合刀相抵觸。
「……」
我……
我沒有斬殺你的覺悟,也沒有被你斬殺的覺悟。甚至不知該如何是好……
我并不祈求你的原諒,也無法推卸任何責任。
讓你陷入不幸的确實是我,都怪當時我太膽小無能,都怪我丢下你一個人逃走……
「不會再逃了……」雙方武器的交會點迸裂出許多火花:「小末!我這次會站在你的面前,接受你的一切!」
「別開玩笑了!」
刀劍相斥的瞬間閃爍出光芒,像是要照亮兩人心中的陰影般,一閃一閃着。
憑這種微光就能除去心中的陰影嗎?近親以對方為敵人兵戎相向,這樣的火光能照亮什麽?
不能,完全不能……
少女愧疚於女孩;女孩渴望着母愛。
明明只要雙方能夠坦承并接受彼此,就能夠以雙贏的方式和平落幕。
然而,這是不可能的。
就算理智上明白這些,身為人類的情感也無法明白。
或許,除了恩怨之外,兩人的戰鬥還有其他的意義吧!
如果燃燒對方能夠照亮黑暗的話,無論幾次都會這麽做,無論幾次都會将對方視為敵人。
沒有多餘的話語,也不知道如何再向對方對話,像個普通母女閑話家常已經不可能了,有的只是不斷的互相劈砍。
這是憎恨嗎?
末.諾卡塔裏思考着,然後搖搖頭。
絕對不是,她從未想過要真正去怨恨蕾伊,即使如此……
「看着我,蕾伊.卡利米!」
--卻無法停止向對方揮出的兇器。
如同電光般一閃,那一剎那間揮出了一刀。不對,不單單只是一刀,絕對不下十位數!
黎勉強用手中的炎劍擋下,卻也踉跄地退了幾步。
女孩趁勢追擊,又連斬了數十刀,逼得她退無可退。
還不夠……
「居合.迦具夜斬!」
光的軌跡舞劃着,近乎全方位無死角的劍術,卻僅僅在少女身上留下幾個深湶灰壞母顐?br> 被黎的炎劍全部擋下了嗎?
不對,即使「聖域的永生鳥(LordofJubilees)」為了讓魔導士使用此魔法時能夠對等的與劍擊士交戰,而有不少數值補正。但那所謂的補正也頂多能讓使用者與普通的劍擊士對戰,像末這種超高速的劍技早已不是普通水準。
--不是炎劍防禦了攻擊,而是打從一開始就沒做出致命的攻擊。
「……為什麽?」
顫抖的聲音,不完全是因為憤怒,在那之上的情感大概是……
「為什麽不帶我一起走?為什麽不來拯救我?」
淚水滴落在緊握着居合刀的手上。
明明從來沒有和黎相處的記憶,明明從小被洛斯特灌輸了扭曲的價值觀,但是,為什麽在哭泣?
這就是生物的本能嗎?
在黎的身上,女孩找到了熟悉的味道,那是一種令人懷念到想落淚的味道。
「我……接受了那個人的命令,斬殺過無數無數的人。是啊,現在的我肯定是個冷血無情的殺手吧?這次也是,為了殺了你而來的,蕾伊。」
挂着縱橫淚水的臉,用一種難以形容的表情仰望眼前的少女。
那是悲傷、是憤怒、是不甘心、是對親人的思念。
「……但是我卻無法下手殺了你。」
雙手失去了握劍的力量。
沒有繼續宣洩的必要了,現在在眼前的人……就是自己一直以來追尋的人啊!
握着刀劍的手一松,居合刀應聲落地。
就和那個半妖精說的一樣,只要舍棄的悲痛的過往,在眼前的就只剩幸福的未來了。
「……媽媽。」
第一次,末喊出了這個稱謂。
同時,一股令人溫暖的溫度湧上心頭。
「嗯,我在這裏……一直一直都在這裏,一直都會待在你的身邊……」
黎哽咽到話語一度被中斷:「……我再也……不會離開小末了唷!」
手上的火焰之劍熄滅了。
「……媽媽、媽媽!」
孩子不斷叫喚着母親,有好多好多的話想傳達給母親。
眼角落下了淚水,但那并不是難過,與以前因為痛苦而流下的淚水不同,這次的……
--這次是因為高興而流的。
「媽媽,現在的我很幸福。媽媽,現在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刻。」
這麽說着,那孩子展露了笑容,彷佛将內心的幸福感完全體現出來般,完美的笑容。
「傻瓜……現在說還太早了,我會讓你更幸福的,比現在還要更加幸福。」
黎回應了她的笑容。慢慢往末的方向走去,而末也朝着自己母親的方向前進。
無論身、心的距離都即将化為零。
從今以後我們就是家人了。
從今以後會過着讓任何人都羨慕的幸福生活。
雙方都如此想着,朝對方的方向伸出雙手。
「……」
黎所擁抱到的……是一片血紅。
「……為什麽?」
幸福的幻影還沒消逝,就被現實染上殘酷的色彩了嗎?
「小末……」
眼前的不是小末,而是她們所熟悉的男人。
那個男人強制利用「卡利米(Karimi)」的連結通道來到這裏,而将小末的身驅撕裂。
小末幸福的笑容還沒從腦海中消失,視網膜就映照出那個人輕蔑的笑容。
從她體內誕生的男人撕裂了小末的身驅,也撕裂了她們的幸福與未來。
為什麽?
「……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
黎緊抱着頭,不願意接受這殘酷的現實。
這一切都太過於突然,明明才剛感受到幸福,為什麽那麽脆弱不堪的瞬間被毀滅?
為什麽命呖偸悄屈N不盡人願?
「為什麽你要一次又一次奪走我的幸福--!」
近乎崩潰的吶喊。
黎已經什麽都無法思考,什麽都不願意去思考了。
「爸爸也好、媽媽也好……,現在連我的女兒都要奪走嗎!?」
理智終於徹底斷裂。
無論身體能否承受,她開啓了所有的魔力,展開了上千道魔法陣。
為了向這殘酷的世界挑戰,為了徹底誅殺眼前的男人……
「------洛斯特!!」
第31話附錄「末.諾卡塔裏角色秘辛」
由於這角色不會登場了,在這裏首次談談人物秘辛吧!
有些人或許知道《百合勇者與蘿莉魔王》并非初稿,事實上經過多次修改,這是第三次寫這小說。
末.諾卡塔裏這個角色在三次的定位都不太一樣:
第一版的小說(那時作品名為《百合勇者與傲嬌魔王》),小末被定位成「勇者隊伍中的聖職者」,也就是補師。
和後來大家所見的一樣,她剛開始也是設定成洛斯特的女兒,不同的是,她和黎沒有血緣關系。
同樣身為勇者隊伍的黎後來察覺小末的身分,導致勇者隊伍內部--原本是隊友的兩個人對立、交戰。
最後小末得知自己父親對黎的所作所為,前往讨伐,父女交戰之後光榮戰死。
因為我覺得這樣的設定不夠虐(等等!),從第二版開始,小末更改為「洛斯特與黎的女兒」。
第二版的黎并不清楚小末是自己的女兒,甚至不知道自己曾經懷過自己仇人的孩子(黎并沒有懷孕相關的知識)。
這版本的小末并不怨恨黎,甚至自己逃離洛斯特的魔掌,這次的登場只是單純和黎相認。
最後在黎與洛斯特的戰鬥中,為了保護媽媽而戰死。
第三版就是這次了,同樣是「洛斯特與黎的女兒」,并且對黎有某種程度的執念。
這版本的她雖然與黎刀劍相向,但其實是所有版本中一度最接近幸福的角色,不過在即将得到幸福之際依然被洛斯特殺了。
與前面兩個版本不同,這版的她算是起伏最大的吧!在絕望之中獲得希望,在希望的頂點墜落到死亡的深淵。
嘛,三個版本各有好壞。
相同點倒也不是沒有,都是死亡結局先不說,這角色無論哪個版本都是「為了欺負黎」而存在的。
這角色的存在讓黎一度得到救贖,然而相反的,她的死亡更加深了黎的絕望與痛苦,讓黎一度精神接近崩潰。
該說是惡趣味嗎?
至於外貌也有不同唷!
第一版是将近二十歲的少女,因為右眼被洛斯特挖除而戴着眼罩。
第二版開始因為設定成黎的女兒,年齡下修。這個版本的她一樣帶着眼罩,不過是特殊用途。
第三版就是這次大家所見的。
以後重要角色END時,基本上都會有這種「角色秘辛」的小單元,請各位多多期待唷!(咦?)
不過如果有機會看到自己喜歡的角色的秘辛,那大概……咕嘿嘿嘿!(掩嘴笑)
作者有話要說: 插圖:末.卡利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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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圖:洛斯特.諾卡塔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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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話「Alouette」
被厭惡也好、被憎恨也罷,我無論如何都會前往那願望的盡頭。
因為這是……我生存至今的目的。
(by黎)
小末幸福的笑容還沒從腦海中消失,視網膜就映照出那個人輕蔑的笑容。
從她體內誕生的男人撕裂了小末的身驅,也撕裂了她們的幸福與未來。
為什麽?
「……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
黎緊抱着頭,不願意接受這殘酷的現實。
這一切都太過於突然,明明才剛感受到幸福,為什麽那麽脆弱不堪的瞬間被毀滅?
「為什麽你要一次又一次奪走我的幸福--!」
近乎崩潰的吶喊。
黎已經什麽都無法思考,什麽都不願意去思考了。
「爸爸也好、媽媽也好……,現在連我的女兒都要奪走嗎!?」
理智終於徹底斷裂。
無論身體能否承受,她開啓了所有的魔力,展開了上千道魔法陣。
為了向這殘酷的世界挑戰,為了徹底誅殺眼前的男人……
「------洛斯特!!」
♀ ♀ ♀
上千道魔法齊發之後,周圍的景色徹底被改變了。
空氣被燻成深黑色,應該說連天空都是烏黑一片,讓人分不清晝夜。原先平坦的地面也被轟炸出數千個大小不一的坑洞,搭配那暗沉的天空,彷佛置身月球一般。
不同的是,那令人難以呼吸的灼熱溫度。
黎展開魔法陣時,海棠也立刻展開了當初對戰爓爖王時使用過的妖精結界--「Beehive Siimaabandha」。
由無數個金黃色六邊形組成,蜂巢狀的結界。一定時間內魔法傷害最高減傷100%,也就是說,幾乎能完全抵擋任何的魔法攻擊。而防禦上限則高達一千人。
之所以談到防禦上限,是因為海棠将聯軍(月亮的季節、聖耶洛因)也包覆在保護範圍內。
「……為什麽?」原本以為自己死期已近的聯軍士兵們十分不解。
以聯軍與海棠的位置來看,絕對在上千道魔法的波及範圍內。無論職業為何,光是等級差距就可以推斷聯軍沒有任何人能撐過剛才那波攻勢。如果再看看職業,劍擊士也沒有足以抵擋魔法攻擊的能力或技能。
要不是海棠張開結界,這場戰争很明顯會以聯軍全滅告一段落,接着海棠與黎聯手對抗洛斯特,就算是那個男人大概也難以招架。
假設海棠有遠大的戰略思想……不,并不用那麽有遠見,即使是個庸俗的凡人也能知道這種簡單的事。但是,她卻選擇将勝負抛諸腦後,張開結界保護所有人。
「為什麽要保護我們?」
聯軍的指揮官對此表達不解,無論套用何種戰略或戰術都無法分析:「為什麽要輕易放棄獲勝的機會?」
「怎樣才算獲勝呢?」海棠歪頭反問。
「當然是敵人全滅啊!」
「不對唷!」海棠搖搖頭:「我沒有打算殺你們,也不希望黎為了你們弄髒雙手,我只是希望你們能夠離開妖精公會的領域。對我而言,只要讓你們活着離開就是最大的勝利了。」
♀ ♀ ♀
飛揚的塵土降低了能見度。
雖然無法親眼确認,黎卻非常清楚--洛斯特不可能這麽容易被擊敗。
确實,劍擊士沒有防禦魔法的技能。然而那個男人士曾經擊敗過崔格,不可能沒有防備魔法的手段,更何況他也不可能毫無準備就前來。
洛斯特肯定有一般劍擊士所沒有的能力,防備魔法攻擊的能力。
塵土散去之前,鼓掌的聲音先在空氣中傳開。
「很好,很好的表情,很好的攻擊。」洛斯特拍手稱好:「尤其那絕望中帶着憎恨的眼神,讓人忍不住想好好□□一番。」
塵埃落定。
黎眼中映照的男人身上沒有任何的傷口。
她明白洛斯特并不是放幾招魔法轟一轟就能解決的敵人,但沒想過會如此棘手。
努力按耐住沖動,如果要殺了他……如果要以殺了他作為結局就不能沖動行事。黎深呼吸,壓制內心不斷湧出的憎恨,試圖冷靜分析對手的弱點。
「不用白費心機了,蕾伊。」
他一邊說着,一邊拿出一把寬刃劍:「以為憑一只母狗低賤的目光,能夠分析老子的弱點嗎?」
那是與真正的藝術品放在一起也毫不遜色,雕工高貴華麗又不失霸氣的聖劍。不,以它的來歷與其說是聖劍,不如說是魔劍。
--它的名字是「血咒闇魔(Dainsleif)」。
至於他身上的白銀色重裝甲看起來倒沒什麽特別的,大概是件沒有來歷的武裝。
相較之下,黎目前的服裝依然是普通的巫女服。
考慮到「血咒闇魔(Dainsleif)」是火屬性的武器,為了應對,她換上了抗火的衣服。
不盡樹上栖息的火鼠的毛皮所編織,投入火中也不會燃燒的布料--火浣布。
(注:《列子》中出現的布料,春秋時代西戎獻給秦穆公的貢品。)
黎換上的正是由該布料作為主要材料織成,雖說是換了新衣裝,樣式卻仍是以巫女服為基礎。
手中則多了一把刀柄為神樂鈴的太刀。
順帶一提,大家可能有些遺忘:黎左手手背上有着一道半公分的紅月型魔術刻印,其主要功用是讓她不用法杖等實體媒介,也不用經過詠唱就能施放魔法。也就是說,黎拿武器的原因不同於一般魔導士,單純只是利用裝備的數值來提高魔法攻擊力。
火屬性的物理與火屬性的魔法,沒有屬性相克的問題,雙方的等級也在伯仲之間。
洛斯特環顧四周。無論是黑色與紅色混雜的空氣,還是這灼熱的溫度都不像是人間該有的景色。
「哦?這可真是化為了地獄啊!」
洛斯特舉起手中的「血咒闇魔(Dainsleif)」朝天一揮,空中瞬間染上與地面同樣的焰紅。
男子向少女跨出揭開戰争的一步。
「玩弄我命叩膼和劍扼殺我至親的罪人……」黎身旁展開四十餘道魔法陣。
她往後縱身一躍,接着利用「空躍」(魔導士技能,能夠暫時滞空,或是多段式跳躍。)彈飛至三十公尺左右的空中。
「『Queen830826(七日火的女王)』蕾伊.卡利米……」
以魔導名與真名同時向敵人宣戰,手背的刻印也像是應許一般放出懾人的光芒。
即使沒有直接接觸,一旁的公會建築也受到影響而漸漸昇華。
「我會親手……用這紅蓮的業火制裁你!」
♀ ♀ ♀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卡利米村是個平和的村莊,至少對我而言是如此。在這生活的每一天都很快樂,與父母過着自給自足的生活。
即使只是單純的日常,仍然每天都笑的很燦爛,希望這樣的日子能永遠持續着。
只是這樣而已,我并不多奢求什麽,我所要的就只是這種平凡的幸福。但是,命邊s是如此殘酷無情,連這種平凡的小小心願也奪去了。
名為洛斯特的劍擊士,那個因為擊敗崔格而受人景仰的勇者,奪走了我的幸福與純潔。
這樣的情況日複一日,不但沒有好轉,甚至變本加厲。
即使試着求救,卻沒有人有能力拯救自己--因為那男人是勇者。
多麽可笑的價值觀啊?
我開始厭惡這世界,厭惡這可笑的價值觀。
啊啊,是啊!
只要有權有勢有威望,無論是何種罪惡都能夠以正義的名義行使;無論是如何誇張的歪理都能成為真理。
我……怨恨這世界。
我……憎恨這男人。
♀ ♀ ♀
「為什麽!?」
對着無法傳達到的天際吶喊。
曾經擁有的幸福全都化為烏有……這樣的命撸誰能夠接受?連平凡的家庭都無法獲得,失去了父母,最後連唯一的女兒也在自己眼前死去。
為什麽自己會是這樣的命撸?br> 為什麽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失去一切,卻什麽也辦不到?
即使把眼前的男人殺了,除了宣洩自己的憤怒、憎恨、不滿、絕望之外,還能得到什麽?
一切都太遲了。
無法反抗的弱者,在失去一切的瞬間成了喪心病狂的瘋子。将自己的哀恸化為變強的力量,然後,用這力量摧毀令人厭惡的一切。
殺了、殺了、殺了、殺了、殺了、殺了這一切!
或許在別人眼前,這樣的自己只是個扭曲又瘋狂的惡徒吧?
「卡利米的後裔将拯救卡利米村的英雄給殺了」世人短湹哪抗獯蟾胖粫理解這些吧?
但是,就算被歸類為惡也無所謂,只要能殺了這男人……即使被世人厭惡也在所不惜!
随着一招一式的來往,周圍的溫度不斷上升,雖然火場中的兩人因為抗性而沒有受到影響,但事實上,周圍的溫度已經高達千度。
由於黎的抗性加上火浣巫女服的加成,洛斯特的火焰之劍對她而言只是普通的武器。
另一方面,洛斯特也擁有非比尋常的抗性,黎的火屬性魔法對他而言也幾乎毫無作用。
她意識到自己的魔法對洛斯特無法造成太大的作用,因此解除多餘的魔法,将魔力集中於大魔法的發動。
洛斯特見狀也拿出了另一挺武器--靈槍。
「知道這是什麽嗎?你這種見識短湹娜舜蟾橹]看過這種先進的武器吧!」
他得意地解說着,因為他知道黎不可能有破解的方法:「這是席多亞東北外海的島上的侏儒所研發的新式武器,初速2015m/s的靈槍。」
确實,在這個冷兵器仍然盛行的地區,槍械之類的武器根本前所未聞。
雖然曾經聽說過侏儒的科技比席多亞領先一千年,但沒想到洛斯特能取得他們的武器。本來與那把寬刃劍交鋒就已經占不到什麽上風,現在又多出那個奇怪的武器……
見狀,黎立刻展開了高等魔法,讓自己背後多出三對翅膀(六翼),并且利用該魔法的特性飛到高空,試圖拉開距離。
雖然「熾天六翼(Seraph)」真正的用途其實是封鎖敵人用的技能,但因為有距離限制而被黎充當飛行技。
不過黎做出了錯誤的判斷,她并不知道槍是遠距離射擊武器,而選擇對未知的事物拉開距離觀察。事實上,七步內槍械無用武之地。
瞬發魔法與槍械相比也得不到太大的好處,頂多比對方多了屬性加成,然而由於前述原因,只能使用火魔法的黎無法突破抗性。
現在唯一有的優勢,就只有機動性。所謂的機動性也只是相對於整身重裝的洛斯特而言,即使擁有「熾天六翼(Seraph)」輔助推進,仍然比不上初速2015m/s的靈槍。
「知道我是如何擊敗崔格的嗎?」
「毫無興趣。」
「是嗎?等會你就會有興趣了。」
洛斯特說着,空鳴了三槍。
空發的三顆子彈,接觸到最初洛斯特朝天空揮的那道火焰斬擊,風纏上火焰,三發如同隕石般的子彈朝黎的所在位置落下。
「無聊,不愧是廢物……以為這樣的招式能夠擊殺我嗎!?」
黎以手中的炎劍「聖域的永生鳥(Lord of Jubilees)」對空迎擊。确實,三發隕石被黎毫不費力的斬碎,但是……
「砰--」
另一發槍聲響起,巫女服染上了血色。
見到如此順利,洛斯特難掩笑容:「以劍術而言,不太會去做『對空揮擊』這種蠢事,這等同把自己的要害完全暴露。」
除了對空揮劍的錯誤之外,加上黎先前為了發動大魔法而解除周圍的魔法陣,導致本身幾乎是暴露在危險之中也是原因。
雖然黎能同時展開數千道魔法,卻沒有同時讓數千道魔法個別定位瞄準的能力,當然,如同一開始那樣将所有魔法往同一個定點攻擊是可以的,但那樣毫無意義。要是沒有解除那些法陣只會增加多餘的魔力消耗,以這原因為由而解除,卻沒思考到上千法陣的展開恰巧能多一份屏障。
左胸中彈了嗎……?
所幸沒擊中心髒,而是落在稍微偏外側的位置,加上個人生理的特殊原因,使得胸腔本身并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
哼,還真是好撸-黎擁有這想法只是一瞬之念,下一秒,她便後悔了。
以子彈貫入的位置為中心,四周的神經開始感受到如同針刺的陣陣痛楚,接着,肌肉組織開始有明顯的燒灼感。
「這是……」
原先只是針刺的輕微痛感,卻逐漸變得彷佛神經被抽離似的強烈痛楚,至於原先肌肉的燒灼感也變得強烈到無法言喻。
似乎有什麽從傷口湧出?
「看來開始了呢!」看着黎臉上難掩的痛苦,洛斯特愉悅的笑着。
見到這笑容,加上身體的痛楚,黎盛怒之下放出了三道大魔法。
空氣像是被凍結了一般,雙方無語的交換視線。
大魔法……一發也沒發出。
怎麽會?
比起疑惑,更多的是訝異,照理說魔力應該還十分充足……
這麽想着的同時,背後的六翼、手中的炎劍開始消失瓦解。黎也從空中慢慢墜落。
接着發生的事情,讓黎深刻的覺得:剛才如果被直擊心髒死亡,或許更好一些。
神經組織開始暴走,釋出難以言喻的強烈痛楚。肌肉像是要擠出什麽一樣極度向內收縮,随着這收縮,黎覺得自己體內的一切(血液也好、淋巴液也好,甚至是腸液、胃液)都破管而出,從胸口那小小的傷口湧出。
當然,事實上那些東西沒真正湧出,只有痛感是真實的。但是,雖然不是那些體液,确實有着什麽湧向傷口。
傷口附近像是填充了什麽一般,以非常理的速度脹大,如同孕婦的肚皮--只不過那十個月,被濃縮成短短幾秒,而且是在胸口擴大。
正在撕裂周圍不斷擴大的傷口,從原先小小的八毫米裂為四十幾毫米。
「啊……」逐漸無法忍受,發出慘絕的哀號:「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傷口在燃燒着,不是真正的燃燒,但卻有如被燃燒……被上千度的烈火燒灼般。
這是……我的魔力?
黎起先有點懷疑,但在瞥見洛斯特寬刃劍上的火焰更加猛烈時,确認了這點。
原來如此,之前就懷疑并非火屬性刀劍的「血咒闇魔(Dainsleif)」為什麽會有火焰纏繞在劍上……原先的火焰,是當年殺了崔格取得的吧?
也難怪擁有如此高的魔法抗性,這家夥……奪取了當年那只崔格的一切。
「天生技,和你的『無詠』一樣,是天生、與生俱來的特殊技能。」
洛斯特開始高談闊論:「你應該不會不知道『窦房結』吧?那是位於心髒中的構造,是心跳的起搏點,同時也是制造魔力的器官。我的能力便是經由攻擊窦房結來取得魔力,只要擊中窦房結周圍三公分的範圍就能成功發動能力。也因此,我是唯一能正面與魔法種、龍種、崔格對決的劍擊士!這些全靠我那天生的特殊尊貴性質!」
「尊貴嗎……真愛說笑呢……你這廢物。」氣息微弱的,硬是說出了強硬的話語。
早已經連癱坐的力氣都沒有,只能趴倒在肮髒的地面,真是愧對大魔導士之名呢……
黎有點自嘲的想着。
雙頰……好熱。
眼角……似乎有什麽流淌而下。
自從那天起,從父母死去那一刻開始就暗自立誓:不管今後多麽渴望被幫助,都不能求助他人。
是啊,父母就是為了幫助自己才死的,所以……我不會再渴求任何協助。
其實我,好害怕。
好希望有人……有人能保護、拯救這樣的我。
我、我……其實我才是個廢物啊!
只會用毫無情感的微笑,掩飾心中的恐懼。
只會用無比高傲的言論,掩飾心中的不安。
像我這樣的廢物……像我這樣的廢物……
「根本什麽也辦不到!」
自從父母死亡後,第一次,哭了。
不管受到怎樣的折磨都不曾哭過、不曾落下任何一滴淚,如今,哭喊着。
「誰……」
其實我,很害怕。
「誰快來……」
其實我,很不安。
「誰快來救救我!」
其實我,比誰都要膽小。
♀ ♀ ♀
「從她身邊離開!」
與這句話同時降下的,是能夠澆熄地獄業火的甘霖。
雖說是甘霖,但要足以撲滅地獄的火焰,如果不是創世紀的大洪水也辦不到吧?
覆天洪荒(Flood myth)--與爓爖王一戰時曾經使用過的水屬性上級魔法,加上使用者擁有水屬性加成,使這攻擊突破了上級魔法的威力。
前來營救的是妖精之祖的後裔,半人半妖精的混血種。
她的名字是……
「『Frail3722(孱弱之心)』海棠.溫葛爾!」
作者有話要說: 第32話附錄「各話标題中文翻譯」
第16話「Chaos ise again(渾沌再臨)」
取自奧賽羅(0Othello)第三幕第三場
Excellent wretch! Perdition catch my soul,
But I do love thee! and when I love thee not,
Chaos ise again.
第17話「Never frown, even when you are sad(即使難過,亦莫颦眉)」
取自泰戈爾的詩
Never frown, even when you are sad,
because you never know who is falling in love with your smile.
第18話「'O Sole Mio(我的太陽)」
名曲
第21話「Aria(詠嘆調)」
又譯抒情調,原指任何抒情的音樂旋律,多為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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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