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特別篇「提升人氣的方法」 (8)
在塔芙面前。右眼上明顯的刀疤首先映入眼簾,除此之外,是個蓄着小胡子,頭上沒有任何毛發的大叔。
「你知道這是如何造成的嗎?」
「大概是頭部毛囊老化吧!」塔芙挖了挖鼻孔,表示不感興趣。
「誰跟你說頭發!我是問這道刀疤!」首領非常不爽的大吼,接着無奈的解釋:「在我年輕時,村莊曾經受到像你那種狐貍姿态的野盜襲擊。這道傷,就是那群野盜的首領所留下的。」
「哦?」塔芙彈出一粒鼻屎:「我對你的辛酸血淚史一點興趣都沒有,拜托……一個大叔不要賣回憶來拖戲,乖乖當個跑龍套的暗殺者吧!」
她說的是真心話,簡單來說,塔芙只對美少女的故事有興趣,大叔的故事怎樣都無所謂。
然而或許是看到塔芙剛才的狐貍樣貌有所感慨,首領不顧塔芙的厭煩表情,也不顧身旁那群暗殺者正準備突襲,半蹲很久腳都麻了。他仍自顧自的說起了長篇往事:「想當年,我還是等級個位數的無名小卒……」
「你現在不也是無名小卒嗎?」塔芙插嘴吐嘈。
「誰是無名小卒了!?」首領抗議道:「我現在可是五芒夜影團第二暗殺部第七團的首領!本名因為職業關系不可告知,然而我的綽號可響亮着,暗殺界人稱『乂煞氣o影乂』正是我!」
塔芙聽到那綽號頓時無言以對,不曉得到底該不該吐嘈。
首領則乾咳兩聲,繼續說故事:「那時候,一群野盜闖入了我居住的村莊,在我眼前殺了我的妻子。我永遠不會忘記那野盜首領的樣貌,金到刺眼的頭發,以及那雙鮮紅的眼睛,還有身後的兩條狐尾……沒錯,和你剛才的模樣相差無幾。」
「兩條狐尾?根據我得到的資訊判斷(伊奈裏曾告知血狐的尾巴數量與等級有關),那只蠢狐貍才Lv.20左右吧?」塔芙暫時停止話語,努力了許久終於挖出第二粒鼻屎:「被那種程度的家夥打敗,居然還敢自稱是什麽『疝氣o影』。」
「是『煞氣』!」
首領憤怒的大吼:「況且就算是我,也有着新手時期啊啊!都說了我那時候才個位數等級!」
這時,旁邊的暗殺者終於忍不住發出聲音。
「……首領,那個……可以快行動了嗎?我腳都麻到沒知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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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死了!乖乖聽人講完會死啊!?」
無視衆人的反對,首領繼續說着他的辛酸往事……
♀ ♀ ♀
如同雨水般密集降下的箭矢,讓隐藏在陰影之中的暗殺者們一個個現出原形。
一般而言,這種程度的箭雨至少需要十名弓箭手同時發射才可能達成,凜音卻一個人就辦到了。
然而,五芒夜影團也不是省油的燈,他們一面見招拆招,用短刀與暗器彈開箭矢,一面以極快的速度逼近凜音。
築亞薩因立刻上前,阻擋在企圖接近凜音的暗殺者們面前。
論殺人的技巧,築亞薩因是絕對比不過與她同職業的暗殺者,但若是隐蔽技能與擾敵技能,身為黃金城名盜的她有絕對信心。
只見她腳用力往地面一踩,一團黑色的氣體瞬間往四周爆發擴散,遮蔽所有暗殺者的視線。在這同時,用偷竊術奪走離她最近的兩名暗殺者身上的武器與防具。
煙霧散去後,五芒夜影團的前線多了兩名裸男。
「……」
身體突然感到一陣涼快,加上衆人投以奇怪的視線,裸男二人組才察覺異狀往自己身體一看,頓時面容惶恐。
他們急着要從背包找能夠避體的裝備,臉色卻更加鐵青--背包完全是空的。
不要說裝備,連一塊布都不剩!
「Shit!你這小偷!把我從提督那得到的重要裝備還來!」裸男甲大吼,同時努力縮緊身軀,深怕稍有不慎自己短小的單裝炮會被同伴看見。
「哼,小角色。」荒神凜音則不屑的批評着:「那麽短的小GG,簡直比米O朗基羅的大衛像還不如。」
……什麽時候大衛是那種東西的衡量單位了?
順帶一提,因為大家都深怕着自己的尺寸被看見,一時之間沒有一個暗殺者願意上前攻擊。噢不,當然不是這種理由,畢竟暗殺者重視隐匿,他們是害怕自己面孔被看見容易被通緝。
「真是可笑。」
似乎是看不順眼同伴們的可恥模樣,一位除了雙眼與紫色鬓角外,其他部位都包覆着紫黑色頭巾的暗殺者走了出來。
「竟然會因為這種小事害怕,還配當五芒夜影團的成員嗎?」
「不、不是的!正因為是『謝事才擔心啊!」一名暗殺者羞怯的回答。
「閉嘴,誰準你接話了?」紫黑的暗殺者罵道。
他站的位置荒神凜音有一段不遠也不近的距離,弓箭與投射暗器可以互相攻擊到對方。
除了紫黑的暗殺者外,周圍還有将近十個全身漆黑的暗殺者也終於鼓起遛鳥的勇氣上陣。
--大概是這次暗殺部隊的副首領吧?
荒神凜音猜想着,畢竟負責下達命令的首領與塔芙對峙着,眼前的就只可能是副首領了。
紫發的暗殺者卻沒把身為目标物的凜音看在眼裏,對着築亞薩因問道:「你現在的稱號是『怪盜德姬』嗎?」
築亞薩因點頭回應的同時,一旁的凜音有些驚訝。
要不是築亞薩因頻頻光顧荒神家,并在某次契機之下與凜音成為朋友,她也不會知道怪盜德姬的真面目。然而,紫發的暗殺者卻一眼就認出築亞薩因的身份。
「你還是跟以前一樣,繼續這種暗殺的勾當嗎?」築亞薩因将短刀的刀鋒指向紫發的暗殺者。
這句話,讓荒神凜音不自覺看向她。
……跟以前一樣?這是什麽意思?這樣的文法簡直就像是認識許久一樣。
「哈啊?」紫發的暗殺者伸出舌頭,舔拭着短刀的刀背:「身為暗殺者殺人又有什麽不對?倒是你,亞薩因家族的子嗣竟然不殺人,真是太可笑了。明明擁有那樣的資質,明明出自暗殺名門,為什麽……為什麽不願意殺人!?」
随着質疑的吶喊高吼,紫色的光芒朝着築亞薩因的方向直沖。
不對,不是光芒!
築亞薩因急忙擋下朝自己襲來的刀刃,因為太過快速才讓人誤以為是光芒。雙方的距離是零,零距離的短兵刃交鋒。
荒神凜音則一面往後跳,一面拉弓打算援攻。
「不可以!」
和當時一樣。
和暗殺者集團剛出現,凜音射出第一發攻擊那時候一樣,築亞薩因出聲制止。
「這個人……不可以攻擊這個人!凜音!」
但是制止得太慢了,和那時候一樣,箭矢早已脫離弓弦的束縛。
就在箭簇即将擊中紫發的暗殺者時,凜音看見了那一瞬間--箭矢往反方向彈返回來。
這麽說起來,那個時候的箭矢也是……
「……」
滴落的血。
除了血滴落在地面的聲音外,什麽聲音也沒有,衆人都屏息地瞠大雙眼。
掉落在地上的短刀,金屬的表面染上了鮮紅的色彩。
「……笨蛋,不要中同樣的技倆第二次啊。」
忍耐着痛楚,強擠出這句話語。
看着為自己擋下彈返回來的箭矢的她,凜音沒有回話,呆愣在原地。
築亞薩因試圖将胸口沾染血紅色的箭矢拔除,卻因為深度過深而束手無策,只能眼睜睜看着胸口不斷流淌出大量的血液。
她的視線漸漸模糊,踉跄了幾步,似乎想要走到凜音身旁,身體卻先支持不住。
荒神凜音茫然錯愕的神情,讓紫發的暗殺者忍不住咧口笑道:「箭矢也好、暗器也罷,甚至投擲炸彈……只要是投射類型的武器都對我不管用。」
「……」
荒神凜音沒有理會他的發言,甚至根本沒聽進去,她雙手用力按住腦門,不敢相信自己看見的一切。
半張開的嘴像是要說些什麽,卻只能顫抖着雙唇,一句話也說不出聲。
吶,明明約好的吧?
明明約好絕對不會在我面前倒下的吧?
但是……
「--」
物體濺起水花的聲音打破了沉默。
那個物體是築亞薩因,而那水花是血。
她倒在自己的血泊中,原本就受到嚴重的傷害,現在終於無法再逞強,一動也不動。
荒神凜音抱着頭,無力地跪倒在一旁,眼瞳也因為受到過度的打擊而飄忽不定。
「……都是我害的。」
要不是我這麽的任性,要你帶我走,你也不會受到牽連了。
要不是我這麽的沖動,随便放出攻擊,你也不會受傷了。
要不是我太過於自信,你也不會……
「……都是我害的。」
吶,你動啊!快站起來反擊啊,不要再吓我了……
不是說身體比我好上一百倍,我還站在這裏,你怎麽能丢下我自己倒下?
你這個騙子……
從一開始就是個騙子!
不要……
不要這麽輕易的離開我!築亞薩因你這個騙子!大騙子……!
你動啊!我知道你是在騙我的吧?
我可是荒神家的大小姐,怎麽可能這麽輕易就被你給欺騙?
所以……
所以不要再裝了,快動啊!不要再欺騙我了,不要再吓我了……
--不要把我一個人留在這個沒有你的世界!
「……都是我害的。」
她歇斯底裏的念着,一次又一次的念着,深怕有誰不知道她的罪過一般。
「都是我害的都是我害的都是我害的都是我害的都是我害的都是我害的都是我害的都是我害的都是我害的都是我害的都是我害的都是我害的都是我害的都是我害的都是我害的都是我害的都是我害的都是我害的都是我害的……」
荒神凜音的精神狀态已經近乎崩潰,她沒管太多,用顫抖的雙手重新拾起弓箭,描準紫發的暗殺者。
無神的雙眼中只有怨恨,一心一意想要殺了眼前的男人。
「我說過沒用的吧?」
紫發的暗殺者慢慢接近她,臉上充滿了喜悅。
那張笑臉更加觸動凜音即将斷弦的理智,她大吼着,聲嘶力竭的像個野獸般咆哮。
箭矢一分為五、二分為十……數十支箭如同奔雷紫電掃向敵人。
然而無法戰勝的敵人,無論多麽憤怒、怨恨也是仍然無法戰勝,并不會因為荒神凜音的恨意就能突破對方的屏障。
周圍數個閃避不及的暗殺者中箭倒地,但是她最想殺了的對象卻毫發無傷,同時,箭矢只會不斷彈返回來傷到自己。
紫發暗殺者無動於衷,繼續往凜音的方向慢步前行,臉上的笑容未有一絲減少。
「太棒了!」他感慨道。
就是這個表情,從事暗殺事業多年,就是在等待着這樣的表情!
沒錯,眼前的畫面實在太讓他感到興奮了!
太美麗了,夾雜着愛與恨、希望與絕望的扭曲神情--有什麽比這更讓人陶醉?
「那麽,我們約好的事情也該還清了吧?」
在距離凜音只剩下短短五公尺時,他突然瞬間繞到後方一把抓起荒神凜音的腳踝,失去重心的她就這樣趴倒在地上。嘴裏的泥土讓她無法繼續喃喃自語,然而,嘴巴卻仍不斷張合宣洩自己的憤怒。
他拿出短刀,割破她的長褲,從腳踝到腰部的肉色一覽無遺。
彷佛看到獵物的食肉動物,紫發的暗殺者忍不住流下口水,大量黏稠無色的液體滴落在□□出的腿上。他撫摸着少女曲線姣好的腿,從腳踝到膝蓋後方,接着來到緊致的大腿。
「--就是這裏!」
他喪心病狂的喊了一聲,猛然拿起短刀往白皙的大腿刺入。肌肉因為痛楚而顫抖,同時擠出了鮮紅色。
「我說過的吧?」
說着,他拔出刀刃,往大腿的另一個地方再次刺下:「要在你的身上多開幾道裂縫!」
他沉浸於變态無道的興致之中,一刀又一刀的在凜音的大腿上留下血痕。
「你不覺得很美麗嗎?每一道傷痕都彷佛處女的私處,流淌出的鮮血更引人遐想。這痛楚是否也讓你感到興奮啊?很舒服吧?絕望與苦痛的□□,啊啊,這是多麽美妙的天籁?」
緊接着,他将手稍微往上方挪移,伸向比大腿更加豐滿圓潤的地方。
就在他舉起刀刃,想要再次開幾個血窟窿時,短刀卻不由自主地落下--跟他的左手掌一起落地。
「……誰準你碰她了?」
充滿着殺戮氣息的語調。
紫色暗殺者還來不及回頭确認對方的身份,背後就遭受第二刀的傷害,傷口深度甚至能讓人目視到脊椎。
他痛苦的在地上翻滾了幾圈,滾到離凜音相距好幾步之外,才努力撐起身子重整勢态。
「為什麽你會……」眼前的敵人讓他頓時瞠目結舌。
對方沒有回答,一個踏步就到達唾手可及的範圍,朝他包覆着紫黑色衣料的腹部揮刀。要不是及時反應過來,腸子就出來見人了。
「為什麽你還活着!?」紫發的暗殺者退後好幾步,抱持着不解與恐懼大聲嘶吼:「築亞薩因--!」
不可能!
剛才的就算沒擊穿心髒,箭矢也确實深插在胸腔中,放任不管不用多久就必死無遺。
為什麽?為什麽能夠反擊?為什麽還能活着站在面前?
「為什麽還活着?」築亞薩因甩開刀刃上肮髒的血,用充滿憤怒的語調說道:「就算我死了,只要有人膽敢欺負凜音,就算是化為惡鬼我也會從地獄深處爬回來--!」
「哼……」
暗殺者故作鎮定的冷哼一聲:「憑你能夠對我下手嗎?」
對於他的質問,築亞薩因卻沒打算回答。她握緊雙刀,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沖到他面前。
兩刀、四刀、八刀……數十刀的傷痕加諸在紫發暗殺者的胸口、腹部,每一刀都像是要砍出他的內髒般兇狠。而他,紫發的暗殺者卻沒有能力反擊或阻擋,光是企圖拉開距離就十分吃力。
「……怎麽可能!」
他難以相信,自己竟然會跟不上這速度。
因為不斷被壓制,紫發的暗殺者開始惱羞成怒,憤怒地向四周的暗殺者大吼:「快殺啊!快給我殺了這女人!」
衆人确實聽到這聲命令,卻沒有一個有膽量上前,甚至一個個開始逃離。
他們本來就只想領錢辦事,是一群只懂利益,沒有道義與責任的人。如果在這裏賭上性命,就算賞金再高自己也領不到。
看見這情況,紫發暗殺者更加惱羞成怒了。
「築亞薩因--!」
他怒視着眼前的敵人,不願意承認自己輸給了她,更不承認自己會被她壓制。
直到……他察覺自己所瞪視的人身上沒有任何傷口。
「怎麽可能?剛才明明傷痕累累,甚至危在旦夕……」
「請不要過於感到意外。」
平靜溫和的語調制止了紫發暗殺者的訝異:「這世上沒有什麽事情是絕對不可能的。」
他愕然回首,眼前是一名從未見過的少女。
保守端莊的姬發式黑長發,以及與那發型相搭的傳統禮服,從她手中的聖典判斷職業八成是聖職者。
她走到荒神凜音身旁,翻開手中的聖典:「對不起我來遲了,現在就為你治療。」
綠色的光芒讓紫發暗殺者理解了,治療築亞薩因傷勢的就是這女人。同時,自己之所以跟不上築亞薩因的速度,大概也是這女人施放了暫時增加敏捷的輔助聖法。
他笑了。
仰頭對天空狂笑着:「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難怪你會突然快到連我都跟不上,是因為這家夥的關系吧?……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我早該想到這種事情的,單憑你的能力怎麽可能将我壓制!?」
「是啊……」
築亞薩因也笑了,充滿自信與自豪的笑容。
「我一個人确實辦不到,但是我的身邊擁有許多幫助我的同伴。凜音也好、塔芙也好,還有若依霏……她們給了我支持下去的力量,她們讓我能夠站在這裏與你對峙!」
相對於不斷逃散的暗殺集團,築亞薩因的身邊有着一群支持着她的人。
雖然她還不完全相信塔芙與若依霏,但至少,塔芙曾經保護凜音,若依霏也在危急的時候伸出援手。
築亞薩因将刀尖指向紫發的暗殺者:「因此我才能夠擊敗你!」
「擊敗我?」
紫發暗殺者随地吐了口口水,扭扭脖子質疑:「憑你嗎?還真是大言不慚啊!一度将死之人竟然敢大放厥詞,看來不割爛那張賤嘴是不會醒悟的呢!築亞薩因--!」
雙方都壓低姿态,為接下來的突進做足了準備。
聖職者見狀,阻擋在雙方之間。
「請停止戰鬥吧!如你所見,你的同伴早就逃散四處,況且你身上的傷也不輕……」
「哈啊?你是在擔心我的傷勢嗎?」他用嘲諷的眼神瞥了若依霏一眼:「真是惡心的僞善者……」
話說到一半,他突然睜大雙眼。
原本只是一瞥,但仔細一看才驚覺聖職者的容貌是如此可愛動人。尤其是那雙彷佛身在世外桃源,沒受到任何污染的雙眼,實在很難想像她絕望痛哭的表情。端莊的衣服也讓人有種想破壞的慾望,讓那受到禮儀與矜持包覆的身軀暴露在外。
這才是他所冀望的最佳目标。
越是潔白無垢的事物,越容易成為污垢染指染的目标,同時,潔白的事物也更容易染上污點。
「如果把你殺了,築亞薩因身上的輔助技能也會消失吧?」
終於找到了,能夠轉移對築亞薩因的仇恨的完美目标。
終於找到了,比不經世事的大小姐更加單純的目标。
「我愛上你了,女人。」突然,紫發暗殺者如此宣示着:「我要将你的身體一片片分屍,擺放在我房間的每個角落,每晚看着那逐漸腐爛的頭顱意淫。聽見了嗎?我愛上你了,女人!」
「看來你已經無藥可救了呢……」回答的不是若依霏,而是築亞薩因:「這樣的你,讓我更加确定當時離開亞薩因家是正确的抉擇。」
她長嘆一口氣。
看來塔芙的觀點也沒有錯,有些時候、有些人,如果不趁早解決必然會留下大患。
加上眼前的這個男人,自己有必要親手解決。
「若依霏,凜音就麻煩你了。」
「嗯,請放心交給我吧!」
「我問你,如果有一個人只有你能解決,而那個人如果放任不管會留下慘痛的後果,你會怎麽做?」
「我嗎……」
若依霏稍微思考了一下,這時,她想起自己道別母親的目的,正好與築亞薩因的問題相符。
「雖然很遺憾,但是如果責任在我身上,為了公衆的安全與生存的權利,我會親手……」剩下的,若依霏說不出口。
她很清楚自己的抉擇,但是誅殺對方的生命……這種話語是違反道德良知的。
每個人都沒有奪取他人生命的權利,但若是今天,只有自己有這個能力與責任,或許……若依霏也很清楚自己的矛盾,口口聲聲說着殺人是錯誤的,卻思考這樣的問題。
她思考着,并試圖再次勸誡紫發的暗殺者:「如果可以的話,能否讓這場戰鬥不要繼續?」
暗殺者點頭并且離開,是她所預想最好的結果。
若依霏認為這樣就可以阻止一場不必要的戰鬥,至少現在是如此。至於放過他會發生什麽後續問題,若依霏暫時不願意去思考,她寧願相信對方會從此改邪歸正,也不願意将殺人視為必要手段。
「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聽了若依霏的發言,紫發暗殺者忍不住大笑起來。
「喂喂,築亞薩因!你可真是交了個蠢到無腦的朋友啊!我說要殺了她,她竟然無動於衷,說要放我走?這不是歡迎我随時再來取她性命的意思嗎?哈哈哈,這可真是天兵啊!就像即将被強奸還請求對方帶套一樣,鬼才聽你說的!」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若依霏看起來有些不悅,這讓她想起剛才那些企圖強暴她的小混混:「但若是不知悔改,請允許我們懲罰你的權利。」
題外話,那群不知悔改的小弟沒能成功得逞,再那之前被若依霏使用聖典攻擊一個個敲昏過去。
「廢話就別說了!」紫發暗殺者懶得說這些,迫不及待想要淩虐殘殺眼前的少女們。
「是啊,我也認為和你溝通是在浪費時間。」築亞薩因也不想繼續勸說了:「況且我們還有許多帳沒算,尤其是剛才的!」
見到場面已經無法和平解決,若依霏只得默默将凜音帶到一旁比較安全的場所。
當她的注意力被一片随風飄落的樹葉吸引時,雙方都瞬間消失了身影,化為兩道刀光。
真是讓人難過,無論過了多少年都無法改變嗎?
那麽現在……趁我還為了你傷害凜音的事情憤怒時,趁我還能夠狠下心時,就讓我們結束這段孽緣吧!
希望如果有來世你能好好做人,不要再繼續做這種殺人造業的事情。
這是我……
做為你的親人許下的最後的祈願。
「--哥哥。」
作者有話要說: 插圖:塔芙與暗殺首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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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圖:紫發暗殺者與若依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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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話「少女心中的溫暖」
無論是築亞薩因還是她的哥哥,現在身上都還毫發無傷。
先前那些不堪入目的傷跡,在若依霏到來時就消逝殆盡,彷佛從未發生過。
但是,縱使若依霏能治療外在的傷口,內心的傷口卻怎麽也無法治療。
無論是築亞薩因還是她的哥哥,現在內心都已傷痕累累。
真是讓人難過,無論過了多少年都無法改變嗎?
那麽現在……趁我還為了你傷害凜音的事情憤怒時,趁我還能夠狠下心時,就讓我們結束這段孽緣吧!
希望如果有來世你能好好做人,不要再繼續做這種殺人造業的事情。
這是我……
做為你的親人許下的最後的祈願。
「哥哥----!」
少女大喊着,同時朝那個她曾經的親人揮刀。
酒紅色的長發染上了些許的血色,令人作嘔的腥味傳入鼻腔。
築亞薩因厭惡這個味道,每次每次,只要嗅到血味就會讓她想起自己的家族崩潰的那一夜。
「哦?不錯嘛!不是也能辦到的嗎?築亞薩因--!」
名為希普曼亞薩因的男子開心的笑着,他的語調讓人不禁認為他已經瘋了:「為了殺人而揮刀,為了殺了我而揮刀……不是辦得到嗎!?」
短刀與短刀交接,揮出數十道刀光劍影。
相斥的瞬間無數火花迸裂而出,像是要照亮兩人心中的陰影般,一閃一閃着。
光芒。
真是無聊的東西,對於暗殺者這種應該生存在陰影中的存在,對於殺人無數的罪徒而言,光芒只是如同諷刺般。
我們……根本沒有資格目視光芒。
「築亞薩因,如何?将刀刃斬切在人的血肉的感覺。不同於牛肉的粗糙、不同於豬肉的厚重、不同於雞肉的纖嫩……這就是人肉啊!記好了,現在這美妙的手感,這就是斬殺人類的感覺啊啊啊啊啊啊--!」
「哥哥,你已經瘋了!」
少女憤怒的大喊,彷佛要驅逐自己心中的矛盾,用能夠傳入自己內心的聲音大喊。
如果哥哥是瘋狂的,對着自己的哥哥……對着親人揮刀的自己又算什麽?
眼中只有對方的血色,那豔麗的色彩占據了視線與腦海。
頭好昏。
什麽都無法思考,連感受自己傷口痛覺的能力都沒有。
「為什麽!?」
對着自己發問,對着哥哥發問。
「為什麽我非得殺了你不可?哥哥,為什麽!?」
就因為你的罪孽深重?
就因為你殺了無數的人?
就因為你傷害了凜音?
但是,即使如此,你卻仍然是我的親人。
「親人?那又算什麽?」希普曼亞薩因提出疑惑:「那不過就是個稱謂罷了,你不是也早該明白了嗎?」
親人,應該共同生活,共同扶持彼此的……血緣稱謂。
如果無法共同生活,無法扶持彼此,甚至只能不斷傷害對方,這樣子仍然能稱為親人嗎?
「況且,殺害的對象是親人不是再好不過了嗎?能夠在不傷害到自己的情況下,嗅到與自己相似的血味,不覺得興奮愉悅嗎?」
「住口----!」
我不想聽見……
不想再聽見這種違背倫理的言論。
「父母都已經死了,親人除了你以外沒有別人了。你知道嗎,築亞薩因?這個世界上……」
用嘶吼到沙啞的聲音吶喊,男子将刀刃刺向少女,卻被她以左手腕抵擋。
「這個世界上我最想殺的人,就是你啊啊啊--!我想要殺了你啊,築亞薩因!每次只要暗殺的目标與你相像,我都會非常的興奮,将她們一個個分屍,割下一片片肉啃食!但是不一樣,她們終究不是你,血的味道完全不同!果然……不是你是不行的!」
「如果殺了我,你就能得到救贖嗎?」
從小,我們就沒有一個正常的家庭。
父親是個瘋子,整天只會酗酒賭博,沒錢了就接一些殺人的工作,賺取大量的金錢後繼續酗酒賭博。
每次酗酒回到家就毆打母親與我們,賭博輸了也是。在這樣的環境下,無論是我還是哥哥都曾經想過,要是能殺了父親該有多好?
那一夜,父親回到家之後慣例的毆打我們,母親為了保護我們而被酒瓶擊中頭部,玻璃碎片深插在腦門上,在我們眼前倒下。
她沒有呼吸了。
無論我們如何呼喊,她都一動也不動。
這一幕,觸動了我與哥哥長年埋藏在內心深處的宿願,希望殺了他的願望。於是,我和哥哥趁父親宿醉深眠的時候,聯合起來……将父親給殺了。
原本以為這件事情會如此完結,但從那天以後,哥哥也瘋了,和父親一樣整天殺人,過着委靡不振的日子。
在那之後,我離開了亞薩因家。雖然沒有像父親與哥哥一樣去殺人,卻也做過許多不堪入目的事情。當過山倜{持他人的財物,也當過強盜去搶奪別人村莊。
直到我遇見了荒神凜音……
當時還是強盜的我闖入了黃金城,卻因為實力不足的關系被當地的治安單位逮捕。整個盜賵F幾乎都被就地正法,斬首示衆。
要不是身為黃金城名族的荒神家出面,我或許也已經死了。
那一天她對我說了,要我不要再做這種事情了。
明明與她毫無關系,凜音那孩子卻是哭着請求我,那一天的她簡直沒有大小姐該有的模樣,竟然會抱着我這種盜倏奁?br> 她偷偷跟我說「如果真的要做這種事的話,就當個劫富濟貧的怪盜吧!我家財寶多的是,讓你偷個幾年也偷不完。」
真是個蠢孩子呢!第一次聽到有人提出這種要求。
就當作是贖罪,我三天兩頭往荒神家跑,竊取荒神的財物後捐贈給貧窮人。但是我自己也很清楚,這種事情根本不算贖罪,越是這樣做,我就越無法面對荒神凜音。
然而因為凜音,我的內心漸漸得到了救贖,冰冷的感覺被她那份溫暖覆蓋。
我才終於體會到一件事--所謂的贖罪,根本不是劫富濟貧這件事,而是每夜每夜去和荒神凜音見面,那才是真正讓我脫離痛苦的原因。
終於,我成了不能沒有凜音的家夥。只要一天沒見到凜音,就讓我痛苦得無法自拔。
是她。
是荒神凜音讓我離開了過去的陰霾。
我一直在想着,有什麽事情是我能夠報答她的,卻什麽也無能為力。
至少現在……
至少現在我必須殺了這個傷害凜音的人,這是我當下能夠做的。
♀ ♀ ♀
凜音的傷已經痊癒,卻仍然昏迷不醒。大概是剛才的打擊過大,一時半刻之間不可能清醒。
若依霏跪坐在她的身旁,一邊照顧她,一邊注意四周是否有危險,深怕那些逃離的暗殺者又回頭偷襲。
同時也注意着築亞薩因那邊的狀況,确保自己能在築亞薩因出事前及時前往治療。
「如果這場戰鬥的結果是築亞薩因勝利,我會去救助那個男人嗎?」
若依霏詢問着自己的內心。
究竟什麽才是正确,什麽才是正義?又或者,正确的事情是與正義相違背的?
比如說,拯救一個殺害多條生命的殺人者,并且知道他肯定會繼續殺人的前提,拯救他是正确的嗎?如果拯救他是錯誤的,見死不救又能稱作正義嗎?
看來想當個既正确又正義的善人,是非常困難的呢!
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相互矛盾的事情,現在也是,自認為遵從秩序的聖職者,竟然只能眼睜睜看着兄妹相殺。
「我到底……在做什麽啊?」
若依霏再次對自己的想法感到疑惑。
她愧疚的垂下頭,卻因此而驚訝地睜大了眼。
明明昏迷不醒的荒神凜音,竟然留下了淚水……!
「怎麽了嗎?傷口還會痛嗎?」若依霏感到奇怪,自己的治療應該很成功才對。
荒神凜音微微動了那張顫抖的嘴。
「你要說什麽嗎?」若依霏溫柔的詢問道。
「……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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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