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不信

綠枝當即俯地大哭,“小姐!小姐!奴婢真的沒有和大公子謀害您啊!奴婢只是傾慕大公子,您不喜也就罷了。如何卻要這般污蔑奴婢與大公子啊!祖老爺,二爺,二奶奶,奴婢冤枉啊!”

原本的風頭,又對向了遲靜姝。

遲靜姝小臉煞白地站在那兒,直到蕭雲和輕聲道,“表妹,若是生氣,處置了這丫鬟便是,何苦要這般……算計?子虛烏有的事情,這樣做出來,豈非傷了一家子的和氣?”

遲靜姝看向蕭雲和,良久,一字一句地緩慢問道,“表哥,你,不信我?”

那眼神太過冷漠,甚至有種讓人心驚的情緒。

蕭雲和看得一震,下意識覺得哪兒不對,可又沒等及時分辨出來時。

遲靜姝已經轉過視線,松開了抓着他手臂的手,看向綠枝,慢慢地說道,“綠枝,你該知道,方才你說的話,也算是将咱們最後的主仆情分抹去了,從此,你我,各自殊途!”

在場的衆人都紛紛看向遲靜姝。

就見她,還是方才那個弱不禁風的可憐樣子,然而,臉上的神情,似乎又在無形中變化了許多。

她依舊含着淚,可憐的,嬌弱的,偏偏又是所有人注目的焦點。

似是被逼急了一般,虛張聲勢地擡起頭來,竭盡全力地說道,“你說我污蔑你,那好,我便問你幾句話。”

劉蓉下意識要攔。

一旁的遲明德卻突然咳嗽一聲。劉蓉一僵,看了眼過去,不解他為何如此。

遲靜姝已然開口,“綠枝,你說你只是傾慕大堂哥,卻與他并不相識。那我問你,你這香囊,又是如何到他手裏的?又如何佩戴在身上的?”

衆人皆是神色變化——不錯,香囊可是随身攜帶的私人物品,但凡一個外人随便送的,能佩戴在身?

綠枝是個有小聰明的,看了眼劉蓉,立刻說道,“那是我托了大公子院子裏的冬雪,冬雪與我要好,又見我的繡品出色,這才将我繡的香囊,佩戴在了大公子身上。”

Advertisement

遲雲傑頓時一臉得意,“正是這樣!我的衣服用品,全是冬雪操持,若是她擅自佩戴的,也是能說得通的!”

遲端松了口氣,劉蓉卻皺了皺眉,看了眼綠枝。

而遲明德,卻看向遲靜姝,眼中掠過一絲若有所思。

然而遲靜姝被這二人如此攻讦,卻只是深深地看向綠枝,接着又問:“既是如此,那你便定是與冬雪極其要好了。可緣何數日前,卻有人親眼看到你在紅楓林那處,與冬雪起了争執?罵她擋了你進大堂哥院子的路?”

綠枝大驚,沒想到那日之事,竟然有人瞧見!

立刻說道,“沒有!那不過是小争執罷了,奴婢根本沒有說過那樣的話!小姐,你說看到的那人是誰?你讓她出來,奴婢願與他當面對質!”

當然不可能有這麽個人,因為這人,就是遲靜姝自己啊!

遲靜姝這一句話,不過只是詐她罷了。

見她這般信誓旦旦,便轉口再問:“你自然不會承認你的心思。那我再問你,我房中丢的一盒‘俏紅顏’的胭脂,可是你拿的?”

綠枝神色驟變,沒等開口。

遲靜姝又繼續說道,“你可能不知,那俏紅顏,乃是紅妝館新出的極品胭脂。用一次,能連續三日,于人身聞到不同的香味。第一日,乃是百合,第二日,為月季,第三日,則是清蓮。被這胭脂香所沾染的人,同樣會有相同的香味!”

說到此,她清亮的目光,慢慢地看向遲雲傑。

劉蓉的臉色,頓時變得烏黑陰沉!

遲雲傑的身上,正有一股子輕而不散的清蓮味!

與綠枝身上的味道,一般無二!

遲雲傑立時慌了,“這,這分明是剛剛你我争執的時候,這丫鬟在旁邊拉扯,不小心沾染上的!”

綠枝也匆忙點頭,“小姐,這胭脂那明明是你送給奴婢的啊!原來,您竟是早就打算污蔑奴婢和大公子麽?”

反咬一口的本事倒是學得快。

遲靜姝看了眼綠枝——這丫鬟,看來是鐵了心地要她死了。

剛要說話。

被押在一旁一直沒說話的張媽卻突然啐了一口,“不要臉的東西!那胭脂十金一盒,除了主子,你一個奴婢有何顏面用去?分明就是你從小姐梳妝匣子裏偷的!”

說着,又對遲明德和劉蓉轉過去,大聲道,“不止如此,祖老爺,二奶奶,這丫頭前兩日還将小姐一個裝打賞錢的荷包給偷走了!那荷包上繡着海棠并蒂開的花樣,奴婢今日親眼瞧見,她将那香囊,塞在了袖子裏!”

張媽說完,劉蓉立刻朝旁邊的貼身婆子使了個眼色。

那婆子上前,果然,從綠枝袖子裏掏出一個海棠并枝的香囊!

綠枝頓時滿臉慘白,“我我我,這是……”

張媽在旁邊冷笑,“你莫不是要說,這個也是小姐賞你的?”

“正是!”

綠枝立刻梗着脖子說道,事到如此,她不得不硬撐了,“就是小姐賞給我的!小姐,張媽,你們為何要污蔑我偷東西?我沒有啊!小姐,這香囊是你親手拿給我的呀!”

可誰知,她如此堂而皇之地應下時。

一直似乎站在遲雲傑這邊的蕭雲和,卻突然沉了臉,怒斥了一聲,“放肆!”

衆人皆是一愣。

唯獨遲靜姝,陡然又紅了眼眶,咬住下唇,看向蕭雲和。

蕭雲和揉了揉眉,轉臉,安撫地拍了拍遲靜姝,“賤婢害你,叫你受委屈了。”

一句話,頓時讓劉蓉遲雲傑幾人大驚失色!

這認定了綠枝的罪,不就等同于定下了遲雲傑的罪麽?

遲雲傑登時叫道,“三皇子殿下,您不能冤枉好人啊!那分明是九妹賞給丫鬟的東西,您怎麽能不分是非地就認定……”

一旁,遲明德看到蕭雲和越來越難看的臉色,斥斷了遲雲傑的話,“混賬東西!三皇子殿下英明睿智,如何判定自有乾坤,需要你指手畫腳?還不閉嘴?!”

遲雲傑頓時一臉不甘,惡狠狠地瞪向遲靜姝。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