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完美之局
“張慕，河谷金庫除了我們去那晚，都是誰在負責安保？”
看向張慕，常嫣這個時候表情平和無比。
張慕愣了一下，擡頭道，
“外圍是我們公司的安保人員，指揮部裏面是曹總和賀總在住。從來也沒看到有人進去換黃金啊。”
陳錦朝張慕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別人就沖着這批黃金翻身，又沒打算分給你，能讓你看到才有鬼了……
張慕說完這句話，居然轉眼看向曹步蟾，
“曹總，我們一直沒離開過工地，黃金怎麽會被人換了？你要相信我們，從你們離開道成都接設備開始，指揮部裏面一直沒有進過閑雜人員。”
說到這裏，他轉眼看向陳錦，眼睛微眯道，
“除了常總的老公，他并不是我們公司的，應該屬于閑雜人員。”
陳錦氣的眼前金星亂冒，張口就噴，
“我閑雜，我雜你一臉。那麽多黃金我不睡覺搬啊？再說我們晚上也沒離開過。你可不要血口噴人。”
說到這裏，陳錦不由臉上有些微微發燒，自己昨晚确實一夜沒睡呢。
“誰能證明？”
張慕冷冷說出這句，人居然開始向曹步蟾那邊靠，明顯想和陳錦，常嫣華清界限。
“我能證明！”
常嫣柳眉倒豎，狠盯張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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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慕也冷哼一整，眼神直接跟常嫣對視，
“你們可是夫妻，要讓人信服，難度很大。”
假扮夫妻也成了罪狀……
陳錦喉嚨發苦，完全不知道說什麽話來反駁。
常嫣這時候早已經一個頭兩個大，忍着怒氣沉聲問，
“指揮部裏有安裝監控嗎？金庫裏總該有吧？”
張慕擺擺頭，
“指揮部修那麽堅固，就是炸藥也炸不開啊。再說簡易工棚哪用裝監控。每次我們從金庫出來，都是第一時間把門鎖死。要換走黃金，除非從裏面打開，除非有內鬼。”
常嫣和陳錦對視一眼，心裏苦逼到了極點
——自己兩個人當晚就睡在指揮部裏，從外面确實打不開門。自己兩個豈不正是內鬼。
第二天一早，黃金裝車，押款車就沒離開過兩人視線。要換走黃金根本就不可能。
但是兩人明明知道黃金是之前被人換走的，卻根本無法證明。
現在嫌疑最大的就是他們兩個，作案時間也只有他們有。
“常總，我看我們的合作關系應該終止了。跟這樣的公司合作，我心裏沒底。”
曹步蟾很紳士地對常嫣兩人笑了笑，轉身握住張慕的手，
“張工，這段時間我們合作很愉快，希望以後能有其它合作的機會，再見。”
這話說完，他轉身就開始往外走。
陳錦突然幾步走過去，攔住他去路道，
“曹總，不好意思。我先代表我們公司給你道個歉。”
他伸出手，臉上露出個天真的笑容。
“你別代表我們公司啊，你又不是我們宏泰的員工。再說我們公司一向做事兢兢業業，怎麽會聘請你這種人。”
張慕這家夥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摘自己出去，這個時候一個勁補刀。
曹步蟾面色平和，微微擺頭道，
“對不起，我不跟不認可的人握手。你們還是早點就這事給我一個答複吧，不然法庭見。”
他說完這話，身體轉了一下，直接就要從陳錦身邊繞過去。
“曹總，我還是表達一下歉意吧！”
陳錦這個時候早就橫了一條撒潑的心，撲上去一把抱住曹步蟾，伸手在他臉上一通亂摸。
“滾開！”
曹步蟾一把推開陳錦，回頭怒視他，重重哼了聲，轉身朝外走。
“常嫣，管好你的男人，三天之後不給我解釋，法庭見。”
常嫣目瞪口呆盯着陳錦，腦子裏一團亂麻——這家夥，難道還想用擁抱，來表明自己的清白嗎？
而這時陳錦雙眼微眯，直直看向背向自己走出金庫的曹步蟾。
這個時候曹步蟾頭頂一團金黃色氣團光彩閃耀，只是片刻便化作絲絲縷縷融入了身體，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宛如也罩上了一層金輝。
氣團消失之後，頭頂一個氣團形成的怪獸虛影顯現了出來。
陳錦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
這怪獸雖然是個虛影，但看上去依然比較清晰。身軀如餓虎，血盆大口邊涎水欲滴，頭上倒生着兩只巨大的反角。身體被點點青色鱗片包裹，腹部隐隐約約顯出兩個篆字：
“饕餮。”
雖然沒看到過這種異狀，陳錦只能猜測這應該是他一生注定的氣運的氣團化形。
一生的氣運就是只饕餮，這個人到底有多貪婪？
這次他看的明明白白，消失的金黃氣團旁邊并沒有秒數縮減的數字。可見這橫財運這一刻就加在他身上，并且實現了。
實現了的氣運他是第一次看到，但根本改無可改。
沒有秒數數字縮減，那這氣團怪獸虛影必然是一生氣運的化形。
這人外表儒雅實在，确實很迷惑人，但內裏其實是一只貪得無厭的饕餮。
那虛影饕餮在金黃氣團消失之後，也慢慢變淡，等他走到轉彎處，虛影終于消失無形。
陳錦自從得到天道之眼之後，也是第一次感覺這麽無力。明明知道答案，卻無法和人分享，也根本沒有改變的機會。
轉過頭，他走到那幾箱打開的黃金面前，暗暗搖頭。
曹步蟾這家夥做事的手段簡直太狠了，不但天衣無縫，無跡可尋。根本抓不到他半點把柄。
之前露出的所有漏洞都是陷阱，只等着自以為聰明的人一點一點踩進去。
他現在清清白白把自己摘了出去，得到了河谷黃金的全部利潤。
而且最後還倒打一耙，把過錯推給宏泰公司，讓宏泰賠錢補上這批黃金。
以受害者的姿态接受賠償，再狠狠賺上一筆。
“啪！”
他一巴掌拍在箱子上，羞辱感在胸中不斷翻騰。
自己有了天道之眼這種神器，依然被人誣陷成這樣。
這是智商的碾壓啊……
曹步蟾只是一個人設局，就把整個宏泰公司耍的團團轉。好處拿盡不說，還有人為他說好話。
“常總，這件事我會如實向李總彙報。你自己的事，自己跟李總解釋吧。”
說完這話，張慕轉身就走，留下常嫣兩人站在冷冰冷的金庫裏。
兩人大眼瞪小眼，只覺得胸口發涼，比這個金庫的溫度還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