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改變
這幾年來,游戲變得冷靜而舒緩,并且更加溫柔,鮮少能在他臉上看見緊張或者類似的情緒,可當他去推這扇門的時候,呼吸不知不覺中變得急促,掌心充滿了可笑的細汗。
他心中掙紮着不知道該不該停手,然而被不知名的力量牽引着,門微微開了個小縫。
杏子來的時候正好看見游戲站在一扇未開的門前罰站,受不了的翻了個白眼,心想這就是愛偷懶的男人啊。
邁着步伐沖到游戲身邊,要代他去推那扇門。
“不要,杏子。”游戲失聲叫她,雙手阻攔住她冒失的動作。
杏子愕然看着自己的手,挑着眉毛,提高聲音道,“游戲?”
游戲推着她的後背把她推離這裏,用他那令人想要相信的語氣解釋,“另一個我現在不方便見人,你們先出去等等,我……我去跟他說就好。”
“欸?啊?游戲。”杏子跟着游戲的速度,好奇問,“他有什麽事啊。”
游戲擠出一絲苦笑,給出一個虛假答案,“他在洗澡。”
在這裏洗什麽澡啊,杏子坦然的接受了這個設定,畢竟再驚奇的事她都經歷過了。
他們找了本田,游戲道,“這是另一個我的心裏,只要想着要出去,一下子就就能出去。很神奇也很好玩,試試吧。”
杏子聞言點頭,喃喃自語幾句,果然消失了蹤影。
本田目瞪口呆,“真的哎。”他看着游戲,“不一起走嗎?”
“我就不了。”他整理一下衣領,表情雖然像很平靜,但是藏着極深的嚴肅,“我有話跟他說。”
“哦~”本田了然的對着他肩膀來了一拳,“敘舊嘛,我知道,不打擾你們了,不過可得快點出來啊。”
說着,他從眼前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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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戲在原地站了半晌,面無表情逐漸幻化城苦笑,喃喃自語,“快點的話……這我可無法保證啊。”
其實已經開始後悔去推開那扇門了——
他站在門口,表情從驚訝到呆滞,只是微小的縫隙而已,足夠他看清裏面的一切。
他不知道是怎麽哄走杏子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了原地的。
腦中回蕩,耳邊響着的還是剛剛觸目驚心的場景。
一聲壓抑的哭音從門內傳來,還有一句一句脫口而出的懇求,可能他已經這樣喊了很久,好聽的嗓音變得沙啞,像個真正度過了少年期的青年那樣,充滿成熟的誘惑。
血淋淋的畫面在他眼前上演,他們一刻不停尋找的那個人就在這裏。
渾身上下充滿歡愛的印記,□□不堪在男人身下求饒。
他仿若失去一生力氣那樣,幾乎立刻跌坐倒下,卻無法動彈分毫,直愣愣的聽着裏邊繁亂的糾葛。
年輕人不斷胡亂卻軟弱的抵抗,然而沒有一次拒絕能得到結果,只會被施暴方嚴厲的制止,用更大的力氣繼續先前沒有完成的動作。
被作弄得過火了,單薄身體承受不了的想逃,可這是不被允許的,每次拒絕帶來的都是更加不帶憐惜的侵犯動作。
無法回避的疼痛與難堪讓他一向堅強的男孩一反常态的發出哭音,嘴裏好像叫着什麽,也像是只是在哭。
當時離開和說話的時候耳邊仍然停留着絕望的哭聲,又回到這扇門前,游戲用指甲刺破手心的軟肉,借由疼痛趕走失魂落魄,他在門口做了好幾次心理建設,好不容易才下定了決心,深吸一口氣,走了進去。
之前的一切就像一場突如其來夢,消失的毫無痕跡,他在富麗堂皇的大廳站了一會兒,朝另一扇門走了過去。
還沒等碰到,門自己打開了。
游戲尴尬的收回了手。
“你來了。”裏邊的人看着他,帶着似笑非笑、不像他的表情,說着陌生的話,“游戲。”
一身法老打扮的亞圖姆雍容的坐在椅子上,游戲沉默的點頭,用眼睛搜尋一圈,向這個房間內唯一躺得下人的地方走過去。
哪怕是用黃金鑄造的,棺木仍舊意寓着不詳,城之內安詳的睡在裏面,他眼底有着長時間無法安心睡眠帶來的灰青,眼角卻因為不知名的原因發紅。修長的身上搭着一層薄毯,把脖子以下的部位全部隐藏起來,看起來一點異樣也沒有。
游戲去拉他身上的毯子。
可是動作沒法繼續下去,不知何時,纖細偏白的腕子上多了一只禁锢他行動的手。
他眼中水光一閃,視線移到亞圖姆臉上,哀求的說,“另一個我,我不能看嗎?”
沒有波動的目光盯了他半天,就在游戲受不了想要退讓的時候,亞圖姆放開手,應該……是認同他的動作了吧。
得到剛剛的警告,游戲沒敢太過分,只不過稍稍掀開被子一點就拉了上去,似乎有水汽要從眼睛裏滴落出來,甚至說不出來完整的話,“你……你……”
亞圖姆站起來看他一眼,走到門口時又看他一眼,游戲懂事的跟着他離開房間,身後的門在他出去的那一刻徹底合上,他忍耐着沒有回頭。
亞圖姆背對着他,恐怖的氣質讓游戲第一個反映是回避,可想到城之內,又堅持下來,“另一個我,你不想跟我說些什麽嗎?”
亞圖姆肩膀一抖,似乎在笑。
這一刻,忽然确實感覺到了,這個人并非自己認識的那個亞圖姆。
游戲脫力跪在地上,“你說……時間到底改變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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