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章節
飽都是問題,哪還有閑情逸致争寵,円族的女人多,男人少,往往要三四個依附一個男人,等帳主生下了繼承人,其餘的妾室們才被獲準受孕,若是女孩自己撫養,若是男孩将過繼給帳主統一教育。
獲悉円族的傳統,我直呼不可思議,然後說:“我還以為你是反對三妻四妾的……”
師欣顏說:“我是反對,可是反對有用麽?”說着擡眼望來,那裏浮現一片水霧。
我想,就算師欣顏一早知道円族的傳統,在此之前也應是自欺欺人的認為阿睦是不同的吧?我本想問她,到底還會不會等阿睦,會不會有第三次私奔,但後來轉念一想,心裏竟然有了答案,不由得也對師欣顏多了一分憐憫。
畢竟,她最珍貴的就是驕傲。
翌日一早,莫珩托人送信給師然,對為什麽阿睦下落不明而師欣顏卻還留在客棧裏一事只字未提,估計他也是心裏有數。我本以為師然會隔日才到,不料信件前腳送出,我和師欣顏後腳就被人迎上了等在客棧門口的馬車。
師然正坐在裏面,一臉疲憊,卻并不生氣,一手拉着我,一手拉着師欣顏,道:“玩夠了麽,回家吧。”
師欣顏“嘩啦”一聲哭出了聲,搶先一步撲進師然的懷裏,讓我半撲的動作停在了當間,顯然她是訓練有素的。
師然一面拍着師欣顏的肩,一手向我伸過來,彎起食指刮了一下我的鼻子,嘴角一勾,仿佛在說什麽寵溺的情話,真是羞澀。
我紅着臉,樂着拉着他的手貼在臉龐,心裏琢磨着找個機會探探師欣顏的口風,将師然的過往一五一十的挖出來才好,最主要的是,師雲他娘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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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羞澀的捂臉,勞動日,姨媽日,祝大家五一節快樂~~~
五一後更下一章~~╭(╯3╰)╮親。。
卷三 明日篇+結局篇 一〇
我認識師然不過是這些月的事,他之前的生活我來不及參與,自然不能阻止他和他前妻之間的那些事,哦,說前妻也不恰當,因為在明日城有記錄的歷史中,師然一直是獨身,也沒有任何白紙黑字指出他曾有外出嫖妓的記錄,我和合歡都在追的那本八卦小冊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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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按照常理說,師然理應是處男來的。
但常理之所以會被稱為常理,也就是平常去分析的道理,然而很多事是不能按照平常分析的,所以那些都不能叫常理,只能叫歪理。
我就是用歪理去琢磨師然的,主要是想琢磨師雲的娘。
在返回明日城的路上,師欣顏并不再對我冷着臉,應該是想通了覺得我是個好人吧。你知道,當你感受到別人對你的好感時,總會願意将自己的人品刻畫的更好一些,這叫加深印象,所以我對師欣顏的态度也是從未有過的熱絡。
我和師欣顏不再針鋒相對,最欣慰的是師然,一次綁架,一次私奔,竟然讓我們姑嫂二人握手言和,實在是可喜可賀,但我們都希望這樣的事僅此一次。
師欣顏将師雲的喜好一五一十的告訴給我聽,我也巨細無靡的将它們記錄在案。根據師欣顏的表述,師雲這孩子和我想象中是差不多的,貪玩,叛逆,有個性,哦,還有,他長的很禍水。
女人長得禍水,那叫紅顏禍水,就是被男人禍害以後再等着被栽贓一個禍害男人的評價,男人長得禍水,那叫禍害,就是禍害很多紅顏以後再将罪名栽贓給女人的大人物。
由此可見,師雲從小就具備了“大人物”的素質。
我問師欣顏:“師雲這孩子不好哄吧,我想他一定很難纏。”
師欣顏面上露出一絲驚訝:“嫂嫂是怎的知道的。”
她叫“嫂嫂”叫得自然,我也聽得舒心,我說:“我要是從小就有花不完的錢,有值得顯擺的權勢和後臺,再長的帥,生得聰明些,自然也會心高氣傲的。”
站的那樣高,自然要先學會用鼻孔看人,再學會怎麽理下于人,在這一點上,我是很欣賞師然的,因為在我和他相遇的最初,我只是一個侍女。
師欣顏嘆了口氣,仿佛有什麽難言之隐,頓了頓,只是說:“我想等嫂嫂見過雲兒以後就會明白了,雲兒的難纏并非來自于這些……”
我搓着下巴看着師欣顏,不語,對于她三言兩語的描繪很難勾勒出師雲的具體形态。
我說:“那你給我分析分析吧,你覺得我具備一個當娘的樣兒麽?哦,我的意思是說,當師雲的娘,我夠資格麽?”
師欣顏也學我搓着下巴,望着我良久良久,從上望到下,從下看回上,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嫂嫂的特立獨行,到沒準能投雲兒的緣呢。”
我雙眼一亮:“哎呦,這麽說雲兒還挺有性格的!”
懂得欣賞我的人,多半是很有性格的,我一直這麽認為,從未被撼動。
但當我見到師雲後,卻忍不住暗罵師欣顏,敢情她所謂的投緣,說的就是眼前這個自閉的孩子?
當着師然的面,我露出和藹可親的笑容,師雲掃也不掃我一眼,也沒有掃師然或師欣顏一眼,目中無人的坐在一張軟椅上,看着他手裏的那本書。
師欣顏說,師雲一用功就是廢寝忘食的,六親不認。
我“哦”了一聲,覺得和一個六親不認的孩子混下去是沒有前途的,便随着師欣顏去了她的房間,以串門為名準備打聽些師雲他娘的事。
但師欣顏實在是個啰嗦的姑娘,我光是等她換衣服,洗漱,補妝,就等了半個多時辰,稍稍有些不耐煩,但一想到我是求人來的,便又淡定了些許。
師欣顏步出裏間,見我還在外間嗑瓜子,頓時一愣,道:“我還怕嫂嫂等煩了先走了呢。”
我說:“不煩不煩,要當好這個家,先要學會當別人的妻子,再學會當好別人的娘,哦,還要學會怎麽當你的嫂子。”
師欣顏倒了杯茶給我,被我推開:“不能再喝了,有點漲肚。”
師欣顏笑笑,悠閑自得的抿了一口:“師雲他娘的事倒是說來話長。”
我說:“你可以長話短說。”
她說:“這事長話短說不了。”
我說:“哦,那你就長話長說,慢慢來。”
師欣顏還沒開口,就聽門口響起細微的動靜,回頭一瞧,正是雲姿。
雲姿款款行了禮,真是怎麽瞧怎麽讨喜,她是來傳膳的。
要開飯了,我和師欣顏的話題只好告一段落,雖然我們還沒開始一個段落。
踏出門口,我便往反方向走去,雲姿在後面喚我,提醒我飯廳在另一邊,我回過頭,朝她樂樂說:“我叫雲兒一起去。”
若是我沒看錯,雲姿嘴角上揚的弧度仿佛帶了諷刺。
我再次踏進師雲的房間,見他依舊保持着半個多時辰以前的姿勢。
我走了過去,蹲在他身前,笑笑說:“我叫顧闌珊,是你的後娘,準後娘。”
師雲不望我一眼,仿佛後娘于他來說不過和花園裏的花花草草一樣,有生命力,但沒有殺傷力。
我湊過去看着師雲手裏的書,說:“我會講故事,講的比你看的這些故事都精彩。”
師雲翻了一頁書,将頭輕輕歪向一邊。
我頓了一下,又湊了過去:“我敢打賭你的屁股已經麻痹了,你保持這個姿勢太久了,對血液循環不好,呃……對男孩子的那個發育也不好。你長大了要娶媳婦吧,那個發育不好媳婦是不愛的,你長得多帥都沒用,媳婦一樣不愛。”
師雲仿佛一怔,接着擡頭看我,好似并不清楚“那個”到底是“哪個”般的困惑。
我咧嘴一笑,說:“你一定不知道‘那個’是什麽吧,我給你講個故事,你就懂了。從前有座山,山裏有座廟,廟裏有個老和尚和三個徒弟,老和尚為了鍛煉三個徒弟六根清淨,便在他們的‘那個’上拴了鈴铛。接着,老和尚叫進屋一個女人,女人二話不說就把自己扒光了,便聽二師兄的鈴铛‘鈴鈴’作響。老和尚叫二師兄去洗冷水澡,然後又叫兩個女人進了屋,同樣脫掉衣服,大師兄的鈴铛也随之‘鈴鈴鈴’響起來,也被老和尚哄去洗了冷水澡。老和尚一見小徒弟始終淡定,老懷安慰,最後叫了二十個女人一同進屋脫掉衣服,小徒弟也依然無動于衷,老和尚滿意得不得了,就叫小徒弟進屋和大師兄、二師兄一同洗洗澡吧。小徒弟得令去了,不會兒,屋裏傳來了‘鈴鈴鈴’聲……”
笑話講完,我立刻樂倒在地,師雲依然一臉平靜的看着我,但眼裏寫滿了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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