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惱羞成怒 這些年皇後娘娘和貴妃娘娘本……
前世,徐瓊在徐鶴年面前,從來都是乖巧懂事的樣子。何曾像現在這樣咄咄逼人過。
甚至是,她的眼神中的恨意,讓徐鶴年都覺着她恨不得殺、了自己。
這樣的認知讓徐鶴年臉上滿是震怒,揚手便要朝徐瓊打去。
可沒等他動手,卻聽門口一陣喧嚣,只見幾個太監走了進來。。
這宮裏怎麽會來人了呢?
難道是貴妃娘娘?
徐鶴年想到竟然驚動了貴妃娘娘,頓時一陣心虛。
一旁,錢氏也是心裏一咯噔,可雖是這樣,她還是滿臉堆笑的走了上前,問道:“公公,您這是……”
前來傳話的公公正是姜皇後宮裏的總管太監胡保,看着錢氏滿臉的堆笑,他卻是露出幾分嘲諷的笑意來,開口道:“皇後娘娘有口谕,召徐氏明日往長春宮吃茶。”
這太監都是有品級的,胡保身為長春宮總管太監,卻親自跑來傳話,錢氏如何能不知道,這怕是姜太後姑侄準備利用這莊醜事,故意給貴妃娘娘沒臉的。
一時間,她氣的險些沒有暈過去。
而一旁,徐瓊也不由攥緊了手中的帕子,她确實也未曾想過,自己的事情竟然會驚動了皇後娘娘。
可再是震驚,她也不可能不遵循皇後娘娘的口谕,所以,只能強壓下心中的不安,緩步上前,道:“勞煩公公走一趟了。”
胡保在前幾日的宮宴上其實是見過徐瓊的,可是,即便如此,當他看着徐瓊烏黑的眸子,巴掌大的小臉,不盈一握的腰身,竟是比宮裏的娘娘都要姿色出衆,胡保還是不由有些唏噓,暗自嘀咕道:“這徐氏,倒是可惜了她這容顏了。”
胡保既是姜皇後身邊侍奉的人,又怎能不知道,自家娘娘這是準備利用徐氏,想要和昭貴妃鬥一鬥的。
而這徐氏,只怕是不可能全身而退了。
徐瓊自然沒有忽略掉胡保看着自己時那審視的目光。
可她并未有任何的驚慌失措,重生一世讓她知道,好多事情你害怕是沒有用的,只能是兵來将擋水來土掩了。
見徐瓊低垂着頭,胡保也未說什麽,帶了人就離開了。
而等胡保一離開,徐鶴年率先沉不住氣了,大步走到徐瓊面前,看着徐瓊道:“你還不趕快收拾了東西回鎮國公府去?這些年皇後娘娘和貴妃娘娘本就不對付,召你入宮,能有什麽好事?難道因着你的事情讓貴妃娘娘顏面盡失,你就得意了?”
見徐鶴年又氣又怕的樣子,徐瓊卻是輕笑一聲,道:“我為什麽要回去?還有,父親,你說錯了,若說讓貴妃娘娘顏面盡失的人,那也該是徐妙還有裴令行才是,和我有什麽相幹。”
見徐瓊這會兒了還不知收斂,徐鶴年氣都要氣死了,他難以相信,自己竟生養了這麽個自私的東西。
一旁,錢氏看徐鶴年氣急的樣子,生怕他不知輕重的和徐瓊動起手了,這若留了傷痕,明日往長春宮去,豈不更惹了流言蜚語。
這麽想着,她一改方才的震怒,裝作如往日一樣慈愛的樣子,看着徐瓊道:“瓊兒,你說的是,這一切都是你二妹妹不好。可事已至此,你何再抓着此事不放呢?我敢和你保證,你二妹妹絕對不會威脅到你的位子的,便是那兩個孩子的,到時候我也可以讓你二妹妹同意把孩子記在你名下。”
對錢氏來說,眼下安撫住徐瓊,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可徐瓊又豈會被她蒙蔽,何況,便是她說的都是真的,又如何?
那兩個野種,她才不稀罕呢。
所以,她冷笑一聲,對着錢氏道:“太太,我可和你不一樣,可不會稀罕別人的孩子。”
這話就有些意有所指了,錢氏這些年本就無子,昨日又因着這事兒,被徐鶴年打了一個耳光,這會兒再聽着徐瓊這話,她不由便跳腳了,恨恨的瞪着徐瓊道:“你這沒良心的東西,這些年,我怎麽待璞哥兒的,你不感恩我也就罷了,竟還這樣含沙射影。”
徐瓊只冷哼一聲,道:“您待璞哥兒确實是好,好到讓他忘記了自己的生母不說,還不知羞恥的追在懷寧侯屁、股後面喊舅舅。”
一邊說着,徐瓊一邊嘲諷的朝徐鶴年看去。
而這些,徐鶴年确實是不知情。
所以,聽着徐瓊這話,徐鶴年氣的險些沒有暈過去,直接就朝錢氏看去。
錢氏哪知道事情會弄成這樣,要知道徐璞喊自己那哥哥舅舅的事情,這些年,錢氏都故意讓人瞞着徐鶴年的,誰能想到,徐瓊這死丫頭,竟然把這事兒給戳、破了。
錢氏頓時心虛極了,看她這樣,徐鶴年更是惱羞成怒,揚手一個耳光便甩了過去。
徐瓊方才其實已經看見錢氏今日臉上敷了厚厚的妝容,可想而知,昨日徐鶴年和錢氏怕是動了手了。
現在,見徐鶴年惱羞成怒,竟都不知道避諱的樣子,她冷冷便道:“父親如今是愈發不堪了,竟還知道和女人動手了。”
“不過,這倒也怪不了任何人,畢竟什麽鍋配什麽蓋,不是嗎?”
徐鶴年有文人的清高,确實是最要臉面的,所以,聽着徐瓊言語間的嘲諷,他頓時也愣住了。
而錢氏也沒有想到這才不過一日,就又挨了徐鶴年的打,羞惱間哭着就跑了出去。
瞧着眼前這樁鬧劇,徐瓊冷冷對着徐鶴年又道:“父親,這俗話說的好,家醜不可外揚,我勸父親日後還是收斂些的好,否則,這錢氏可不是尋常小門小戶家的女子,若父親真打出個好歹來,那懷寧侯府的人能繞的了你?”
徐瓊這話聽着徐鶴年心裏不由一咯噔。他如何能聽不出,徐瓊這話多少有些話裏有話。
可怎麽會呢?
當年白氏死時徐瓊才多大,她怎麽可能對白氏的死生了疑心。
看着徐鶴年這神色,徐瓊哪能不知道他心虛了。
幾乎有那麽一瞬間,徐瓊恨不得掐、死徐鶴年,可好在她還算理智尚存,徐鶴年這麽死了豈不便宜了他。
他不是最在乎仕途嗎?
那自己便慢慢陪他玩。
徐鶴年因着怕徐瓊真的對當年的事情生了疑心,所以也沒敢多留,甩袖就離開了。
看他離去的背影,徐瓊眼中都是冷意。
一旁,寶笙卻因着明日皇後娘娘要召自家姑娘入宮的事情,心裏不安極了,“姑娘,皇後娘娘這個時候召您入宮,奴婢這心裏總是七上八下的。”
面對寶笙的不安,徐瓊卻是安撫她道:“皇後娘娘是皇上的發妻,這個時候召我入宮,我若沒猜錯,她大概是想借着維護我,然後故意給貴妃娘娘難堪的。”
寶笙聽着,更是吓壞了,“姑娘,這可怎麽辦?”
徐瓊無意摻和皇後娘娘和貴妃娘娘的明争暗鬥,可雖是如此,她如今的身份,卻也不可能抗旨不尊的。
而且想到明日便要往宮裏去,徐瓊不由又想到那日被皇上撞見自己算計裴玉珠的事情。
想到那日皇上看着自己時候那審視的目光,徐瓊突然也有些緊張起來。
那日的事情,只怕落在皇上眼中,自己已經是個充滿算計的女子了。
而現在的她,只怕是罪加一等了。
延禧宮
皇後差人召了徐瓊明日入宮吃茶,這事兒如何能瞞得過昭貴妃。
一時間,延禧宮的氣氛別提有多壓抑了。
一旁,李嬷嬷見自家娘娘滿目的震怒,低聲勸着道:“娘娘,皇後娘娘哪能有這樣的腦子呢,只怕這事兒還是太後娘娘暗中慫恿的。”
“可即便如此,她如今也只能在正妻的身份上壓、着您,這傳出去,只怕這滿宮妃嫔也少不了要笑話她的。”
李嬷嬷是昭貴妃的心腹,自然知道該如何勸自家娘娘。
昭貴妃聽着她這話,确實是消氣不少。可她想到這一切事端都是徐瓊惹出來的,她還是耿耿于懷道:“這徐氏,把事情弄得滿城風雨,到底是誰給她的膽子!”
李嬷嬷道:“娘娘您別生氣,徐氏身份卑微,您踩死她還不和踩死地上一只螞蟻一樣簡單。只過了這風頭,娘娘有的是發自處置她,又何須這個時候和她置氣呢?”
昭貴妃卻還是有些氣不過,恨恨道:“往年瞧着她恭順安分,可現在看來,竟然都是裝的。早知她能惹出這樣的事端來,我就該一早把她結果了的。”
說到這,昭貴妃不由又想起今日從國公府傳來的消息,說是她那侄兒竟還護着這徐氏,昭貴妃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這便是徐氏沒有整出這些事端,她能把行哥兒迷、得這樣暈、頭轉向的,行哥兒竟為了她敢忤逆本宮,不顧孝道,本宮也絕容不得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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