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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晨起, 傅景之剛醒,目光就撞入了一雙澄澈的彎眸裏。
枝枝溫聲?問道:“殿下,您要起身了嗎?”
原先在營帳裏的時候, 只要男人稍微有些動靜,枝枝便會清醒過來。然後起身為他?更新,陪他?用膳。對她而?言,這?就是?她每日應分的事。如今做了他?的外室,這?些更是?分內事了。
昨日若不是?他?折騰的太兇了, 她也不會日上?三?竿才醒,更不會迷迷糊糊睡的在軟塌上?一整天。
今日他?一有動靜, 她就率先睜開了眼睛。
她躺在床上?, 歪着頭,頭發柔順黑直,就算是?睡了一夜也是?乖巧的披散在肩頭。讓她巴掌大的小臉顯得愈發精致, 看起來柔和溫軟, 讓人忍不住想去捏一捏。
傅景之捏了捏那白面團,懶洋洋問道:“離卯時還有多久?”
外面有聲?音回道:“半個時辰。”
“也是?時候該起了。”他?道。
男人一起身, 枝枝跟着就起了, 去衣架上?拿他?上?值的時候要穿的衣服。
只是?她拿了一身過來,傅景之卻道:“今日不是?上?朝,穿常服即可。”
她又去換了一身他?慣穿的常服, 踮着腳為他?更衣。
大部分情況下, 她拿過來什麽,男人便穿什麽。他?的衣服都奢華貴氣?, 也沒什麽好挑揀的。
如今伺候着他?穿好了衣物, 枝枝退到一旁。傅景之卻突然靠近,漆黑的眸子近在咫尺, 眼底帶笑,對她道:“如今卿卿做更衣這?事,可是?愈發熟練了。”
從前?枝枝伺候他?更衣的時候,總是?會慢吞吞的,還做的不規整。熟能生巧,如今自?然快了許多,就算是?這?種繁複的衣物也不在話下。
男人突然靠近,吓了她一跳,枝枝忍着不要讓步子退後,免得惹他?不快,輕聲?說:“多謝殿下誇獎。”
傅景之似乎還沒睡好,打了個哈欠,手臂攬在她肩頭,帶着她出去:“走吧,去吃點東西?。”
他?吃的很快,幾口便放下了筷子,枝枝也跟着起身,目送他?出了院子。
傅景之離開後,聽?雪見枝枝也沒再動筷子,上?前?詢問道:“姑娘,您不要再用着嗎?奴婢見您剛剛都沒用兩口東西?。殿下是?需要去應卯,您不必的。”
“早起吃不了太多東西?,我已經飽了。”
她說完,聽?雪便上?前?收拾碗筷。
看着聽?雪,枝枝突然想到,她這?次回來好像就未見清歡了,印象中這?兩個人是?形影不離的,便問道:“清歡這?幾日不在府中?怎麽都見不着人。”
“那丫頭出城辦事去了,怕是?今日就能到。”
聽?聞是?去辦事了,枝枝也沒再繼續問下去,懶懶的去了窗前?的軟塌上?,打了一個小小的哈欠。
傅景之要點卯起的早,她也随着起得早,如今吃了東西?便開始犯困。
白日裏無聊,總需要打發時間。枝枝突然開始懷念她從前?那一摞厚厚的話本?子,裏面有幾本?新添的她還沒看完,也不知道京城能不能看到續集。
她嘆了口氣?,問道:“聽?雪,你們尋常可有看書消遣?”
她已經暗示的很明顯了,若有什麽話本?子,可以一起瞧一瞧樂呵。
聽?雪卻一本?正經的回道:“若說書的話,只有殿下的書房有。但是?殿下的書房屬于禁地,尋常人進去便是?要受罰的。”
這?一句話就讓枝枝打消了念頭。既然如此,書房裏肯定是?有什麽見不得人的秘密的。想當?初她不就是?因為知道的太多,所以才招惹的傅景之回京城都不放過她。
既然如此,她只好又撿起了繡到了一半的香囊。
因為她上?次繡的時候被傅景之發現,慌亂的把繡架藏了起來,如今上?面的繡線亂成一團,理?是?理?不清楚了,只能尋了一把剪刀,将這?些雜亂無章的絲線一根一根的剪斷。好在她如今有的是?時間。
聽?雪看到枝枝拿起了剪刀,慌忙上?前?道:“姑娘,這?些活讓奴婢來吧,您小心剪刀傷了手。”
枝枝道:“不用了,我沒那麽矜貴,這?點事還是?能做好的。”
聽?雪聞言,便站到了枝枝身後,安靜的守着。
住進來兩三?日了,枝枝依舊只是?看到過一次冬至,剩下的就是?伺候她的聽?雪和清歡兩個丫頭。而?一般情況下,有她在的時候,這?兩個丫頭都會悄悄退到不遠不近的地方,等到傅景之走後才會過來。
枝枝不由得生出幾分好奇,“聽?雪,我這?兩日怎麽沒見過其他?人呢。”
聞言,聽?雪道:“院子裏還有幾個灑掃的仆人,只不過殿下不喜喧嘩,所以他?們灑掃完就會退去各自?住處。平日裏是?沒什麽閑雜人等。”
“這?麽大的宅子只有幾個人住?”枝枝不由得驚嘆。這?宅子三?進的,她如今住的內宅更是?不止一個院子,她只是?住在一處而?已。可是?這?麽大的宅子,竟然只是?幾個人住的而?已。
聽?雪似乎是?發現了她的疑惑,解釋道:“這?處宅子是?殿下在外自?己?置辦的,聽?說是?一位大臣的,大臣去世後,房子被家眷轉賣,殿下覺得雅致,便買了下來。”
說着,她笑了起來,“說起來,姑娘還是?第?一個被殿下帶回來的女人。”
枝枝用剪刀修剪着亂線團子,停頓了一下,狀若無意的問道:“殿下一般對一個女子感?興趣,能持續多久?”
“殿下的事,奴婢也不知道。”似乎是?為了讓枝枝放心,她又道:“但是?殿下從來不将人帶回景王府,也沒有帶人到倚梅園來過。所以奴婢才說,姑娘是?頭一份呢。”
外室就是?養着解悶的,自?然不會帶回景王府。至于把她帶回倚梅園更沒什麽稀奇的。
有倚梅園就可以有倚菊園、倚竹園,倚蘭園,倚牡丹園。像他?這?樣有身份有錢又不喜歡嘈雜的,自?然不願見到女人們在一塊争風吃醋,一個園子裏安置一個也是?養得起的。
她并?不覺得這?有什麽值得開心的。
低着頭花了半個時辰的時間,終于将線團剪幹淨了,整個繡品背面終于幹淨了許多。
只是?上?面的梅花看着差強人意,枝杈僵硬,花朵也不靈動,看着別別扭扭的。
枝枝忍不住撇嘴,頹然的将繡品扔至一邊,耷拉着小臉別別扭扭的樣子。怪不得從前?母親看着她繡了幾次之後便說她是?個沒天賦的。
聽?雪看着她的模樣,只覺得有幾分像自?己?那頑皮的妹妹不如意時的委屈樣,笑着寬慰道:“姑娘要不出去走走,園子裏景致很好,姑娘來了幾天了,還未曾出過門呢。”
“也好。”枝枝從軟塌上?坐起來,重新穿戴了衣服,又加了一件厚厚的披風,将整個人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渾身上?下就露了一張巴掌大的小臉。
聽?雪去內室了一圈,帶出來一個東西?道:“姑娘拿個手爐吧,正月裏的天還是?很冷的,莫感?染了風寒。”
枝枝接了過來,兩只手團在大麾裏,抱着手爐。
倚梅園是?真的挺大的,至少她住的這?個院子就不小,随意逛逛就用了兩刻的時間。長時間的行走,她的身上?也發了汗,便直接回去了。
回到屋子前?面,卻瞧見了兩個大紅木箱子正楮在院落中央。
“姑娘,這?是?您落下的行李,屬下給您送來,您清點清點。”那人恭敬的站在一旁道。
枝枝納悶:“我沒什麽行李啊?”
當?初她去求傅景之的時候,渾身上?下連件首飾都沒有,只有一身粗布麻衣,當?天就被人給扔了。如今哪裏冒出來的兩大箱子行李。
“是?您從前?跟着殿下時候的行李。”他?道:“除卻那只兔子都帶回來了。殿下不喜帶絨毛的動物,就将它放生在後山了。”
枝枝這?才反應過來,應該是?在營帳伺候傅景之時候的東西?。
那段時日幾乎每天都有東西?送到她那裏,枝枝都給放了起來。從軍營出來的時候,她只騎了一匹馬帶着随身匕首逃命,自?然是?什麽都沒帶出來。
不曾想,如今這?些東西?竟然都被收拾好,完整的送到了她手裏。
至于那只兔子,當?時是?傅景之送給她的,說是?養在營帳外,但是?那樣的情況下,她也沒什麽心情逗弄兔子,所以只把玩了兩次。
不過如今兔子被放歸山林,也不失為一種好去處,自?由自?在的,還有點令人欽羨。
借此,枝枝暗自?記下了傅景之的禁忌:不許進書房,不許養毛絨絨。
看着面前?的兩個大紅木箱子,裏面裝的無非就是?她的衣服首飾,她道:“擡屋子裏歸置一下吧。”
小厮将箱子擡進去,聽?雪帶着剛回來的清歡進去歸置東西?。
院子裏只留她和冬至,枝枝隔着幾步距離,輕聲?問道:“冬至,我能問你一件事嗎?不知道你對時常過來送膳食的梨花有沒有印象?她......還好嗎?”
內亂加戰亂,一群弱女子在軍營中也是?很難生存的下來的。那段日子裏,一直陪伴安慰自?己?的梨花就像個大姐一樣,陪她聊天說話,關照至深。回來後她便一直擔心她的安危。作為戰争的直接參與者,或者從冬至這?裏能得到些許消息。
果然,那人回道:“她還活着,至于行蹤,屬下不知。”
知道梨花還活着,枝枝開心的雙眼含淚,“多謝你了冬至。”
那人站了半天,看着小厮就快出來了,低低的開口:“屬下...秋至。”也不知道她是?否聽?到了那小小的聲?音。
“姑娘,東西?都歸置好了,您看這?些東西?放在哪裏順手。”清歡從屋子裏出來,到枝枝身旁問。
“好,我知道了。”枝枝随着丫頭進屋,看到了裏面許多脂粉衣物。
聽?雪指了箱子裏剩餘的一部分道:“姑娘,這?些粉質都比不上?京城的粉質,還有這?些釵環衣物,款式也陳舊,以您如今的身份,怕是?戴不得了的。”
枝枝看了一眼,那時候在營帳裏,她整日都不怎麽出去,許多東西?送來後都沒拆開過,“既然不合适,你們便看看有沒有喜歡的留下,剩下的分給灑掃的小厮丫鬟婆子吧。”
聽?雪還未發話,清歡笑着開口:“多謝姑娘,姑娘可真是?個人美心善的大美人。”
這?丫頭是?個活潑的,枝枝看着也心生歡喜,“喜歡什麽趕緊挑吧,我妝匣裏有喜歡的也可以挑兩件。”
反正都是?傅景之那厮的,她也沒客氣?。
枝枝如今不能戴的釵環對于奴婢來說也是?極好的,清歡挑了兩支釵子,又給聽?雪戴了一根。眼見着聽?雪嚴肅的表情,最終變成了無可奈何。
剩下的衣服首飾又被小厮擡出來,清歡跟着下去分配。聽?雪恭敬的對枝枝行了一個禮道:“多謝姑娘包容清歡。”
枝枝又從自?己?的妝匣裏拿出來一個釵子放到她手裏,笑着說:“清歡是?個活潑的,看着就讓人開心。至于釵子,本?來你也說了,已經不适合我了,那就送予你們,圖個樂呵。你也別苦着臉了,清歡兩個,你也兩個。”
她只是?怕清歡太跳脫,惹了枝枝不喜歡。如今一看就知道枝枝是?個好說話的,她嘴唇開合幾下,終是?手指收緊,握着手裏的釵子說:“多謝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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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兩日,六殿下都是?按時點卯,去了卻又無所事事,不是?打瞌睡就是?去院中的大樹下打瞌睡。
這?麽重要的位置,他?卻活成了一個富貴閑人。而?刑部的兩個侍郎熬成了老鷹,黑眼圈比拳頭都大了。
禹王聽?到這?事以後,輕蔑的嘁了一聲?:“雖說他?在邊境是?立了功,但是?據說這?事主要是?陳副将做的,他?就是?撿了個便宜。父皇也不至于把這?麽重要的刑部就這?麽送了出去吧。”
楊全附和道:“聽?說六殿下啥也沒幹,整日在刑部睡大覺。”
禹王卻突然沉聲?起來:“就算如此,父皇将刑部給了小六,說明他?對我多有不滿了。”
“可是?這?朝廷上?下誰不知道,以後只有您才有可能成為太子。”
如今皇上?的三?個皇子裏,一個從小就摔斷了腿的謙王,一個人八歲就開始湯藥吊着命的景王,只有禹王健健康康,手裏把控着兵部,禮部,刑部三?個重要部門。而?且禹王母族勢力也強大昌盛,是?不作二選的太子人選。
“可是?......”禹王輕輕地放下茶盞,碰在檀木桌子上?發出“叮”的一聲?,“父皇如今正值壯年。”
一個正值壯年的皇帝,三?個兒子卻已經風華正茂。這?可不是?什麽好兆頭。
禹王慢慢的摩挲着手指上?的白玉扳指,問道:“聽?聞欣嫔娘娘已經有孕四個月了?”
楊全道:“快五個月了。”
“欣嫔是?個好福氣?的。”禹王起身道:“托人送份大禮,記得選好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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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時候,小厮傳來消息,六殿下今晚不回倚梅園了。
枝枝本?是?要等他?回來用膳的,如今自?己?傳了膳食,慢悠悠的吃了以後便睡下了。
這?廂,傅景之方才回了景王府,就從院子裏探出來一個小腦袋。他?恍若無人,枝枝的進院,那人終于忍不住,從院子裏的鯉魚缸後鑽了出來,原地跳腳道:“哥哥!你明明就是?看到我了,幹嘛還要走過去。”
傅景之走到院落中央的石桌旁坐下,擡眼問道:“你自?己?不也出來了?”
傅雲熙瞪着圓溜溜的杏眼,難以置信的說:“哥哥,你怎生......”
傅景之回頭:“怎生什麽?”
“怎生這?般無賴,就知道欺負我。”傅雲熙坐到了他?對面,開始數落道:“你都回來三?日了,去探望過父皇母後,為什麽獨獨不來看我?”
傅雲熙并?不算傅景之的妹妹,她的母親是?一個才人,生下她就去了。當?時恰逢溫嘉貴妃小産,也失去了一個成型的女胎,就抱給了溫嘉貴妃撫養,成了傅景之的妹妹。
這?麽多年,兩兄妹的關系也算不錯。
一個紅木箱子從院外搬了出來,傅景之慢悠悠的說:“這?不是?給你準備了禮物,還沒來得及送過去,你既然自?己?來了,便自?己?帶回去吧。”
“原來哥哥還是?沒忘了我的。”小女孩心性?來的快,去的也快。知道自?己?沒被忘記,傅雲熙臉上?立刻笑開了花,雙手支着下巴說:“哥,都說你是?京城數得上?的風流人物,你說你這?麽個性?子,怎麽讨女孩子喜歡的。”
傅景之淡淡的看了她一樣,沒和她說話。
傅雲熙繼續道:“過兩日蓁蓁姐姐的生辰,你要去嗎?”
話落,那邊幾乎沒有停頓:“不去。”
傅雲熙靠近道:“可是?哥哥你又沒事,就去看看怎麽了。”
“我怎麽就沒事幹了,每日都要去刑部應卯,辛苦着呢。”傅景之慢悠悠的聲?調聽?起來懶散的很。
想到自?己?答應別人的話,傅雲熙哀求道:“哥哥,誰不知道你去了刑部也是?睡大覺,你就陪我一次,好不好嘛?”
“送雲熙公主回宮。”
傅景之剛說完,院子裏出來一個人,對傅雲熙道:“公主,請。”
知道自?己?哥哥下定的事絕無更改的可能,傅雲熙嘟着嘴,身後跟着兩個擡箱子的小厮出了院子。
她走後,傅景之進了屋子,叮囑道:“沒我的吩咐,不許任何人進來。”
到了內室,他?掀開了床榻上?的輕紗,對着床榻內側的一處,輕輕摁了一下,竟然陷進去一小塊。
伴随着微不可聞的聲?音,床榻被移開,竟然出來了一條階梯,直入地下,幽深黑暗不知通往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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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雪帶了茶點過來,枝枝拿了一塊梅糕,是?用昨日她親手采的梅花做的,吃着清甜可口,她連着吃了三?塊,才将将放下手,接了遞過來的手帕淨手。
不得不說,就連聽?雪都佩服自?家姑娘的心性?。
若是?尋常的女子得了殿下的垂青,而?後殿下又幾日不曾來她那裏,怕早就急得普通熱鍋上?螞蟻,寝食難安了。而?自?家姑娘依舊心性?如水,淡然度日。
然而?就在枝枝快要安逸的忘乎所以的時候,傅景之在晚上?到了院子裏。
他?沒有提前?通知,所以待他?進院的時候,院子裏冷清清的沒有人,那屋子的燈也已經熄滅了,黑漆漆的廊下,一個小丫頭突然看到面前?出現黑影,正要出聲?,被他?問道:“她什麽時候睡下的?”
清歡聽?到這?聲?音竟然是?殿下的,猛的壓住自?己?快要出聲?的尖叫,低聲?回複道:“兩刻之前?。”
傅景之聽?完推了門進去,及至床榻,想要悄悄進去同寝。
被窩突然進了涼風,枝枝皺着眉頭,将被角拽了回來,蜷縮着身子,側過額頭壓住了被角,也壓到了什麽奇怪的東西?。
傅景之看着自?己?剛掀起來的被角,人還沒進去呢,就又被奪了回來,女人溫軟的額頭還壓在他?手背上?蹭了蹭,突然就發不出火來。
好在女人很快就從睡夢中反應過來,睜開了迷迷糊糊的雙眼,撐着身子坐了起來。剛睡醒的聲?音沙沙的,帶着遲鈍的反應,像一只撒嬌的貓兒:“殿下,您回來了?不是?我在做夢吧?”
她本?來是?真的想确定一下,是?不是?自?己?做了夢。可是?這?話音在男人耳中,就變了一層意思。
女人的衣襟因為在被窩裏折騰了兩下已經松散開來,裏面是?杏色的肚兜,依稀可見細繩從鎖骨處穿到後頸,那片皮膚白如雪,手感?也如同上?好的羊脂玉。
傅景之輕輕地勾起那細繩,稍微帶了些彈性?的細繩“繃”的一聲?擡起,又随着他?指節的離開彈了回去,留下了一道很快就消逝的粉紅痕跡。
突然被彈了一下,枝枝驚呼出聲?,音調婉轉嬌媚,目光卻純情可憐,就那樣巴巴的勾人的看着他?。
這?可是?她自?己?送上?門誘惑他?的。
“想爺了?”他?眼底帶笑,大手撫上?她的下巴,仔細觀摩着她精致的面容。
枝枝被迫與他?目光相對,軟聲?道:“自?然是?想了。”
“那你說說吧,想哪裏了?”
這?話就有些狹義了,尤其是?男人不規矩的手已經滑入她的後脖頸,解開了系在那裏的細繩。
身前?猛的發涼,她的皮膚就像上?了蒸籠的蝦子,泛起了花瓣一樣的淺粉。花朵張開,心蕊尤其招搖。
冰涼的指尖落了上?去的時候,枝枝的意思猛的回籠,眼底氤氲霧氣?,濕漉漉的看着他?,顫聲?道:“哪裏都想了。”
她已經淩亂得像一朵被風雨摧殘後的嬌花,男人卻衣角都整整齊齊,面容神聖,只在眼底有潑墨一樣的情緒翻滾,“這?兒想了嗎?”
他?輕觸上?她粉嫩柔軟的唇瓣,在她說出“想”的那一瞬間,猛的覆了上?去。
只是?一個吻,她的身子已經失去氣?力,只能大口的喘息,像一條窒息的金魚,努力的呼吸新鮮空氣?。身子軟軟的趴在男人肩頭。
他?又動手掐住她腰身的時候,枝枝下意識抓緊手下的衣物,讓整齊的衣襟出現了深深的褶皺。
傅景之的眸色也随之深了深,沉聲?問道:“爺不在這?幾日,你可有乖乖塗藥?”
那藥可以去淤痕,枝枝點頭,剛恢複了氣?力的聲?音軟乎乎的像一只奶貓在輕哼:“每日都塗的。”
男人俯身下去,“那爺可要檢查檢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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