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寧則慕的堂妹寧笑笑從南邊飛來,恰好和溫淳之同一趟航班。
寧則慕給溫淳之發了條短信,讓他順道接一下。
寧笑笑是見過溫淳之的,早年跟着寧則慕,倒是沒少跟溫淳之打交道。
小姑娘二十來歲,正是恣肆明豔綻放的年齡階段。
一件紅色的吊帶連體褲,帶着大檐帽,雪白皮膚明晃示人。
寧笑笑近至身前,笑嘻嘻的一張臉:“淳哥,好久不見。”
溫淳之收了手機,低眸打量幾眼:“倒是長高不少。”
寧笑笑捏着拳頭,作勢要揍他。
寧笑笑以前跟他們混時 ,個子小。那時候,小丫頭坐在臺階上,兩手撐着腮幫子,郁郁道:“哎,淳哥,你說我到時候長不高,可怎麽辦。”
溫淳之那時少年心性,随口逗她:“別怕,大不了你淳哥以後娶你。”
寧笑笑這次來C市,是在這邊有個offer的面試。
路上,溫淳之問了她面試的公司,寧笑笑說了。
溫淳之給她大致理了一下這公司的情況,寧笑笑見他一手扶着方向盤,眼睛目不斜視。他今兒穿了白色半袖衫,搭在方向盤的手上戴了塊腕表,深邃的寬眼皮,睫毛低斂,不由道:‘淳哥,我現在是真知道那些女人看上你什麽了,是你這張面皮。’又搖頭嘆道:“美色誤人啊,美色誤人。”
恰逢遇上紅燈。
溫淳之停下車裏,拿起煙盒和打火機,搖下點車窗,他吸了口煙,扭頭看向窗外,原是漫不經心神态,然而下一刻,眼睛微眯,視線牢牢鎖住一處。
對街琳琅滿目的店牌,三兩行人路過。
Advertisement
郁喜腳步匆忙,眼神忙亂,四處焦灼張望,不時攔住路人,低聲詢問。
他擰眉看了幾眼,旋即打轉方向盤,将車停靠一處店前,一聲短處的鳴笛聲,引得幾步遠的行人紛紛投來目光,自然包括郁喜在內。
......
郁喜的目光落到副駕駛的女人身上,怔怔的。
小姑娘眼睛紅通通,溫淳之微擰着眉頭,開口問:“出什麽事了?”
郁喜這才回過神來,聲音低低啞啞的:“我哥走丢了。”
溫淳之靜了一瞬,繼而扭頭看向寧笑笑:“笑笑,你自個打出租車回去。”
寧笑笑怔了會兒,欲垂死掙紮:“不帶你這樣的 ,淳哥。”
郁喜上了車,透過後視鏡看着那個明豔的女人提着行李箱站在街口,莫名幾分歉疚。
溫淳之問:“報警了嗎?”
郁喜道:“時間不夠,警方沒立案。”
溫淳之點一點頭,從褲兜裏摸出手機,撥了通電話出去。
只言片語,郁喜聽了大概,大抵是打給某位政要人員。
郁喜不是關在象牙塔裏不谙世事的學生,對這社會的人情世故,也有幾分深觸。
她父親生病那次,住院部病房緊張,做手術的前幾天,一直待在長廊的病床裏。
夜間,她去打水,卻聽到主任醫生對着電話那端,客客氣氣道:“病房資源不緊張,只要您需要,我立即給您騰出來。”
半個鐘頭後,溫淳之接了個電話,人找到了。
溫淳之開着車,載着她去接人。
三區的派出所。
郁善乖乖地坐在凳子上,低着頭,哪兒都不敢張望,兩手相扣擱在腿上。
見到郁喜時,郁善才怯生生地叫了句:“喜...喜喜。”
郁喜牽着他的手:“你上哪兒去了,知不知道媽都吓壞了。”
郁善似也知道自己闖了大禍:“喜喜別生氣,善善不敢了。”
溫淳之倒是知道了郁喜有個哥哥,卻沒料到她哥哥是個智力障礙人士。
三區派出所的局長,點頭哈腰:“溫公子,這人給你找到了。”
溫淳之散了一支煙,道:“麻煩了,劉局。”
劉局擺擺手:“客氣了,溫公子。”又接着道,“怎麽說,我也是溫老師帶上來的......”;
溫淳之淡淡笑笑,開口打斷:“人我就帶走了,需要辦什麽手續嗎?”
“不需要,不需要,您盡管帶走吧。”
郁善對突然出現的溫淳之,還是略有戒備。
郁喜耐心一番勸說,他才敢上車。
郁喜陪着郁善坐在後車座,郁善自始至終都緊緊握着郁喜的手,溫淳之開着車,眸光透過後視鏡看了郁喜一眼:“上次那藥是買給你哥的。”
郁喜輕嗯了聲。
溫淳之問了這話後,倒也沒再多說些什麽。
柳香冬早早就在單元門口候着,見一輛轎車緩緩駛來,不由探着身子了望了望,瞟見車上的郁喜和郁善,這才放了心,急步走來。
溫淳之停下車子。
柳香冬上下打量郁善,見他并沒有受傷,這才看向溫淳之:“這位先生是?”
溫淳之:“您好,我姓溫。”
郁喜小聲提醒:“他是林老師的兒子。”
柳香冬這才恍然,語氣幾分熱絡:“這次真是麻煩你了。”
溫淳之和柳香冬言語客套幾句,也沒多待 ,就離開了。
郁喜回到房間,摸出手機,思來想去,還是給溫淳之發了條信息。
溫淳之此時剛下了高架橋,等紅燈的檔口,便收到了郁喜的短信。
小姑娘短信發的客客氣氣,簡而言之便是謝謝他。
溫淳之抽着煙,幾分頑劣心性,随手回了條:“怎麽謝?”
好半晌,沒回複。
溫淳之也沒在意,直到回到大院,停車的功夫,才收到小姑娘回的短信。
“你想怎麽謝,就怎麽謝?”
小姑娘不知所謂,口氣倒挺狂。
溫淳之捏着手機看了會兒,勾了勾唇角。
蘇阿姨開門見到溫淳之,還挺訝異,怔愣了會兒,心裏納悶這小爺今兒怎麽回來了?
溫淳之拎着鑰匙串:“我爸在家麽?”
蘇阿姨忙不疊道:“在,中午留下來吃午飯?”
溫淳之沉默片刻,繼而散漫點一點頭:“行。”
林韻從蘇阿姨那裏得知,溫淳之要留下來吃飯,也大感意外,但又覺得欣慰。
溫淳之和溫詢之間的關系,一直是林韻心裏的疙瘩。
這廂,郁喜擰着眉頭,盯着手機屏幕上編輯的那條短信,躊躇許久。眼睛一閉,橫了心将那條短信發了出去,卻又在下一秒懊惱是否言辭過于不妥。然而攥着手機等了半天,卻如大海撈針,茫茫無音。
這才了悟那人不會回短信了,她躺在床上,點開手機。
朋友圈提示有新動态,郁喜點開,是溫蟬發了張相片,配文好久不見的笑笑姐。
相片裏的那個女人,就是先前在溫淳之的車上見到的那位。
她已換了一身裝扮,但仍然俏麗動人。
原來她叫笑笑。
郁喜盯着看了會兒,繼而退了微信。
溫家的餐桌上。
溫詢對于這個兒子今兒一反常态,回來吃飯,還真有幾分摸不準這小子的心思。
他清了清嗓子:“前兩天,你上南邊去了?”
溫淳之喝着一蠱湯,随口道:“你這不是知道了,還問我做什麽?”
溫詢讪讪的,林韻看了父子兩一眼,解圍:“來,淳之,嘗嘗,這是我特意為你做的排骨。”
溫淳之意思的夾了一塊,客氣道:“謝了,林姨。”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