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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兩人倒是在房間窩了半天, 偷得浮生半日閑, 直到寧則慕撥來一通電話。兩人這才換衣出門。
寧則慕當溫淳之這會子還沒出現, 是因為昨晚郁喜見了凜然, 鬧情緒了。溫淳之和郁喜窩在房間,倒是有一大半的原因是因為凜然。畢竟帶她出來玩, 溫淳之也不想因這事兒讓小姑娘壞了情緒。
到了包廂, 裏頭的人一見他們兩, 便打趣:“喲,從昨晚到現在都十幾個小時了,體力夠好的呀?”
那人說罷, 還裝模作樣的擡腕看了下手表。
溫淳之呵笑了聲,倒也沒說什麽。
郁喜面上發燙,只當作沒聽見。
用完午餐後, 有人提議去馬場跑幾圈。
溫淳之倒是顯得興致缺缺, 有些意興闌珊,他手指摩挲着郁喜的虎口:“想不想去?”
小姑娘似有點心動:“去看看吧?”
溫淳之點了一點頭。
幾人乘坐山莊安排的車子, 溫淳之和郁喜同寧則慕夫妻在一輛車上。
車上, 于謹同郁喜有一搭沒一搭說着話, 又問起她畢業後, 有什麽打算?
郁喜笑說現在還沒想好。
于謹笑笑道:“沒事, 倒時候讓淳之給你安排進去外交部,也不是難事兒。”
語氣随意輕松,好似進外交部是多麽容易的一樁事兒。
到了馬場, 鐘子衡那一撥人已經先他們到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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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倒是沒見到凜然,而鐘子衡身邊的女伴,已然換了另一個。大二十歲左右的小姑娘,和郁喜年齡差不多,是電影學院的大二學生。
郁喜有時會想,他們這群人是不是都這般濫情,感情泛濫到不值一文。
溫淳之見她愣神,問:“怎麽了?”
郁喜抿着唇,搖一搖頭。
溫淳之吸了口煙,眯眼看了眼綠草如茵的馬場,問:“想不想試一試?”
郁喜仰着臉看他:“你會騎嗎?”
溫淳之将煙頭揿滅,沖那端招了下手,那人牽着馬過來。
他将她抱上馬背,自己也坐上去,這才低聲在她耳邊道:“不怎麽會。”
郁喜扭頭看他,一臉糾結,她試探:“那我要不.....不試了吧?”
溫淳之的手從身後搭上她的胳膊,一本正經地吓唬她:“可別動,這匹馬性子猛烈,刺激着了,真能把我們兩摔下馬背。”
小姑娘聞言,果真乖乖的不動了,溫順的就跟只綿羊似的。
溫淳之眼眸含笑,沉聲問:“真怕了?”
郁喜這才後知後覺被他耍了,她嗔怪:“真煩人。”
溫淳之眉宇舒展,倒是顯得十分開懷。
郁喜覺得這男人還真有幾分幼稚。
兩人坐在馬背上,繞着馬場走了一圈。
小姑娘倒是很滿足,眉眼彎彎的,就跟小朋友得到顆糖般高興。
下了馬,溫淳之牽着她,往休息廳去。
鐘子衡和那小姑娘擠在一張單人沙發上,那姑娘不知說了什麽。鐘子衡開懷大笑,拿手拍了拍她的臀,笑的很是放浪形骸。
鐘子衡見溫淳之過來,笑道:“怎麽,散步完了?”
郁喜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溫淳之撿了一張沙發坐下,郁喜跟他說要去下洗手間。
鐘子衡身邊的那位姑娘聽見了,揚言道:“我也正要去呢,一塊去?”
郁喜笑笑點了下頭。
小姑娘叫柯倩,性子倒是挺外向。一上來就親親熱熱挽着郁喜的手,聲音甜膩:“聽說你是B大的呀。”
郁喜淡淡嗯了聲。
柯倩:“你跟溫先生多久了呀?”
郁喜心裏莫名想笑,輕描淡寫:“不久。”
柯倩似沒察覺出她的異樣:“溫先生他大方嗎?”
郁喜有些懵,偏頭看她一眼:“什麽?”
柯倩搖晃着她的手:“哎呀,就是會不會經常給你買些品牌包首飾什麽的?”
郁喜不動聲色的皺了眉,覺得這姑娘有點不知分寸。
柯倩見她沒回答,一個勁的追問:“說說嘛?”
郁喜甚覺無趣,她笑說:“倒是沒怎麽送過包包,可給送了一套公寓。”
柯倩發出一聲驚嘆,眼裏神采奕奕:“真的呀,那溫先生對你可真好。”
郁喜覺得這姑娘思維當真有些奇特。
從洗手間出來,柯倩有意無意的将話題往溫淳之身上引。郁喜心裏莫名騰起一股子焦躁,但仍然好脾氣地克制着語氣,說:“你要是真想了解他,要不我把他號碼留給你,或者你現在直接去問他。”
郁喜自認為自己這話說的,倒是還算客氣,沒想到柯倩卻變了臉色:“至于嗎?不就是問問嘛?有什麽可稀罕的?”
柯倩徑直走開,輕飄飄扔下一句:“早晚不是要被甩,得意個什麽勁兒。”
郁喜有些啼笑皆非。
晚間,兩人倒是早早地回了房。
溫淳之沖完澡出來,身上套着件松松垮垮的白色浴袍。
小姑娘趴在床上,正來回翻看着那幾張簽名照。
溫淳之在床頭坐下,摸過茶幾的煙盒:“就幾張相片,有什麽可看的?”
郁喜捏着那幾張梅堯臣的簽名照,趴在他懷裏,一臉認真的跟他讨論:“你不覺的他長得很有氣質嗎?”
這幾張簽名照,是當初寧則慕帶她去電影點映場要來的。當時說讓溫淳之去拿,溫淳之倒也沒去取,一直擱在寧則慕那兒。這次,寧則慕來譚區,特意帶來給她。
溫淳之咬着煙頭,抽過一張來看:“哪有氣質了?”
郁喜翻了個身子:“謙謙君子,溫潤如玉呀。”
溫淳之嗤笑一聲,将她手中的幾張簽名照随手扔在床頭櫃上,郁喜探着身子,要去撿。
被溫淳之攔腰抱住,他輕啧道:“就這麽喜歡?”
郁喜像是回過味來,擡手摸着他的臉,笑說:“不是呀,我就喜歡你呀。是我的一個舍友喜歡他,我是給她拿的。”
溫淳之哼笑了聲,剝了她睡裙扣子,傾身去吻她的肩頭。
.......
郁喜回到宿舍時,宿舍裏只剩程岑和鐘聲。
到了晚上十點,還不見齊毓回來,郁喜問:“齊毓晚上不回來了嗎?”
鐘聲說:“她沒說呀,五點的時候接了通電話出去就沒回來。”
郁喜摸出手機,打算給她發條微信問問。
等到她洗完澡出來,看了眼手機,并沒收到齊毓的回複。郁喜撥通了她的電話,等了三四分鐘,電話才被接通。
齊毓跑到洗手間,擡手掩上門,她問:“嘻嘻呀,有什麽事嗎?”
郁喜:“你晚上還回來嗎?”
齊毓頓了一頓:“我堂姐今兒過來找我,我晚上就不回去了。”
郁喜點頭說好。
齊毓道:那沒什麽事的話,我先挂了。“
“好。”
齊毓挂斷電話,洗手間的門便被推開。
王明軒笑道:“躲這兒來,偷摸摸的接什麽電話?”
齊毓擡手開了水龍頭:“我舍友打來的,問我晚上回不回去。”
王明軒倚着洗手臺:“要回去?”
齊毓握着他的手,手指摩挲着他無名指上的那枚戒指,說:“你留我呀,你留我,我就不回去了。”
王明軒笑着将煙頭彈進洗水池,擡手将她抱上洗手臺,齊毓低聲喊涼。
王明軒的手指從她裙擺底下探進去,意味深長道:“等會就該喊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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