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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淳之被一個小姑娘甩的事兒,圈子裏的人多多少少都有耳聞。

更有好事者當着溫淳之的面打聽那小姑娘是何方神聖, 溫淳之面上神色自若, 仿若說的是別人的事兒。

那日他被堵在機場的高速後, 後來溫淳之又打了幾通電話, 那端冰冷的女聲提示號碼為空號。

小姑娘似鐵了心要跟他情斷義絕,溫淳之輾轉從她舍友那打聽來她的新住處, 等他飛過去時, 早已人去樓空。

溫淳之這麽糾纏了一陣子, 倒是也慢慢淡了下來。

他生性幾分懶散,這一段日子的折騰,确實令他有幾分興致闌珊。

郁喜離開的這一年, 溫淳之倒是消沉了好一陣子,也并非是刻意在等她。

這一年發生了許多事,寧則慕和于謹離了婚, 日子過的越發肆意。

這晚, 幾人湊在一起打麻将。

江肆找來幾個電影學院的小姑娘作陪,一個個穿着清涼, 妝容精致。

溫淳之身邊也坐個小姑娘, 那姑娘看着溫溫順順的, 坐在他身邊也不怎麽說話, 偶爾拿手指點點他手中的牌, 歪着頭柔聲問:“這個該什麽時候打?”

溫淳之有那麽一瞬間想起大洋彼岸的小東西來。

溫淳之吐了口煙圈,偏頭來看了她一眼:“沒玩過?”

小姑娘細聲細語道:“沒有,要不改天, 你教教我吧?”

溫淳之嗤然一笑,放松往後靠着椅背,目光落到小姑娘身上,透着幾分玩味。

小姑娘面色幾分悻悻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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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淳之坐了會,興致缺缺,撿取起外套要走。

江肆見狀道:“這麽早就回去?”

溫淳之将煙頭揿滅在煙灰缸裏,點了兩下頭。

溫淳之回到住處,摸出手機來看了眼,倒是收到了溫詢的信息,讓他明天回去一趟。

半年前,溫詢生了場重病,溫淳之和溫詢的關系也緩和了不少。

翌日,溫淳之回到了溫宅,倒是沒料到江顏息也在。

半年前,溫詢生病住院,溫老夫人見過江顏息幾面後,便有意無意撮合他兩。

溫淳之壓根就沒這心思,他拎着鑰匙進了門,目光在江顏息身上短暫停留幾秒,便淡淡移開。

溫老夫人前兩日剛來北邊小住幾天,兩個年齡将近過百的老人因為點小矛盾鬧了情緒,老太太也是有脾氣,大老遠便從南邊飛來。

溫詢他們知道後,不免一場心驚。老太太原本就有高血壓,這在路途中萬一有個好歹,那可真是後悔莫及。

江顏息和溫老夫人倒是挺投緣。

席上還聊個不停,老太太笑眯眯道:“顏息這孩子,要是哪家讨去做了媳婦兒,可真是好運氣喽。”

林韻哪裏不清楚老夫人的心思,顧忌自己的身份尴尬,面上也只是笑笑,沒有搭腔。

溫淳之卻不合時宜地發出一聲嗤笑,江顏息擡眼看過來。

溫老夫人輕拍了溫淳之一下:“你笑什麽”

溫淳之微揚眉:“我笑了麽?”

溫老夫人嗔怪道:“這孩子,陰陽怪氣的。”

其實江顏息對溫淳之的心思,溫淳之一直清楚。然而真正把這事兒擺上臺面,是那天,溫淳之和江肆合夥投資的那部電影,票房破億。

江肆辦了個慶功宴,江顏息自然也在場。

寧則慕推開包廂門打算出去抽根煙的功夫,就聽見江顏息語帶幾分薄怒:“溫淳之,你他媽就是個王八蛋。”

寧則慕讪讪的将煙送到嘴裏,擡手碰了下鼻子,走到江顏息身邊:“怎麽回事?”

江顏息對溫淳之的心思,寧則慕這夥人都看在眼裏,也清楚溫淳之對江顏息壓根就沒什麽心思。

寧則慕說:“行了,他最近心情不太好,你也別招惹他。”

江顏息嘲諷笑了下:“你們是不是都覺得我很傻?”

寧則慕吐了口煙:“哪裏的話?”

“你別騙我了。”江顏息向寧則慕讨了根煙,“你們這群男人都狼心狗肺。”

寧則慕笑說:“哎呀,你話可不能說,別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呀。”

江顏息扯了下嘴角:“那你怎麽和于謹離婚了呢?”

寧則慕雲淡風輕:“性格不合,處不到一塊。”

兩人靜默抽着一支煙,江顏息将煙揿滅在窗棱上,似想起了什麽說:“溫淳之總不會還在等那小姑娘吧?”

寧則慕:“不清楚,不過我可以跟你說一事兒。”

“凜然,你清楚吧?”

“就是那個三線小明星?”江顏息語氣鄙睨。

寧則慕笑了下,夾着煙的手撓了撓眉峰,歪頭看她:“你知道當初溫淳之為什麽會看上她嗎?”

江顏息:“為什麽?”

寧則慕循循善誘:“你不覺得凜然和那小姑娘有點相似?溫淳之這人一向只顧自己快活,但在這姑娘這事上,他倒是有幾分人性。“

“當初那小姑娘也追過他,溫淳之那會子顧忌着人家姑娘小自個心性不定,會禍害人小姑娘。也是有一陣子都沒跟那姑娘聯系,凜然就是在這個時候出現的。”

江顏息望住他:“所以呢,你覺得他這次是認真的?”

寧則慕意味不明道:“認不認真?我倒是不清楚,不過這姑娘在溫淳之的心裏還是有點分量的。”

......

溫淳之投資的那部電影,票房過億的事兒。郁喜在法蘭克福也有耳聞,那算是國內第一部票房過億的片子。然而很奇怪,片子雖然大火,作為女主的凜然卻在這部片子上映後,沉寂了好一陣子。

有小道消息傳她得罪了某個大佬,被人冷藏。誰都不清楚這消息是真是假,衆說紛纭,然而娛樂圈确實沒再有過凜然的邊角碎料。

郁喜看到這些新聞時,心情倒是很平靜。

其實在這出國的一年裏,郁喜也曾接過溫淳之的電話。

那晚,她高燒不退,吃了顆退燒藥,便躺下休息。睡到半夜醒來,迷迷糊糊接了一通陌生電話。

他應該是喝了不少,醉意濃酽地問她:“喜喜,什麽時候回來?”

郁喜有時候覺得她真看不透他,明明兩人已經大半年沒聯系。他如何還能在醉酒後,若無其事的,好似他們還是昔日戀人般問她。

“喜喜,什麽時候回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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