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章節

微微眯起眼睛,像在觀賞。最後一把按住他後腦勺,嘴唇壓了上來。口腔裏舌頭翻攪,又是一陣狂風暴雨。

這次吳邪沒再去褪他的衣褲。

張起靈卻不依不饒,手把他的頭往臉上按,像要把人吞下去。幾次吻畢又咬回來,跌跌撞撞将吳邪推到一把老爺椅上,就在牆角,恰好避開窗戶。吳邪剛坐下就被他分開兩條腿。張起靈一只膝蓋立即頂上去,擦着他的裆部摩挲。吳邪兩圈耳廓滾燙起來,泛起粉紅,張起靈雙手已經鑽入他的T恤揉弄兩顆乳頭,當下放開他的唇,一口含起一邊耳朵,舌尖一番舔弄。水澤聲中,吳邪嘴邊溢出一絲呻吟。張起靈頓了頓,把臉稍稍移開,一條銀絲扯出很長一段,又從中斷裂。

想起前些天的事,吳邪覺得難堪,乳頭傳來的酥麻和張起靈口腔的溫度又讓他覺得一切都不重要。然而他的手一直規規矩矩繞在張起靈精瘦的腰上。

張起靈又一次咬上他的唇,一只手挪下去褪他的休閑褲,吳邪一怔,“別人家裏……嗯……”渾身一抖,皺眉一聲悶哼。全因張起靈連他的內褲一齊褪下,一把握住了他被摩擦得擡頭的陰莖。被他手指套弄幾下,腫脹更加嚴重。張起靈松開手,拉開旁邊一張椅子上的背包,翻了瓶沐浴乳出來。吳邪眉心緊擰,一只手撤離他的腰去推胸膛,“別人家裏,還是不要随便亂來。”

張起靈不理,擠出一團雪白的乳液在指尖上,雙手繞着他的胯部直接伸向屁股。一只手掰開左邊的臀瓣,另一只指尖立即觸上股縫間穴口,沐浴乳的冰涼鑽入肌理,吳邪經不住又是一顫。

“他媽的別給我裝啞……”

“沒事。”在他臉上啄了一口,張起靈低着嗓音道。

吳邪忽然安靜了。張起靈右手食指中指奇長,當下食指一下捅入甬道,貼着腸壁攪了兩下,吳邪閉着眼睛倒抽一口氣。張起靈将食指往後退了一段距離,随即又捅入更深一截,手指稍稍一曲,惹吳邪再次縮緊胸腔。不多時,中指也跟着插進來,不适感猛增,吳邪下意識扭了扭腰部,張起靈指尖在腸壁上一刮,一道強制壓抑的呻吟淌出來,把張起靈澆了個遍。

第三根手指伸進來,身下的脹痛讓吳邪覺得已經到極限。三根手指一起攪弄,汗水把他幾根短劉海都浸濕了,貼在泛着汗光的額頭上。這時張起靈忽然又湊近他的唇,印了一下,低聲道:“沒事,他們一時回不來。”

吳邪報複性地在他唇上咬了一下,不過太輕——牙齒不聽話,反倒将他咬笑了。張起靈一只手扯開自己腰間的皮帶,解了扣子,粗壯的陰莖随拉鏈的下滑立起來,吳邪還沒說話,三根手指已經退出。空虛感席卷而來,吳邪心口被螞蟻啃咬着,眉心又是一皺。不過張起靈沒有停頓多久,很快握住硬挺的陰莖抵上随吳邪的呼吸一收一縮的肉穴,腰部往前一挺,腸壁再次被蠻力撐開。

吳邪咬住牙悶哼,費了很大力氣才勉強控制住咽喉裏淫蕩的浪叫。張起靈手捉他的胯骨,感覺到手心裏電擊一般的顫抖,沒入一截的陰莖停下來。

“疼?”

你他媽廢話!

心裏如此說,臉色卻柔和了一些,對上張起靈的視線,看到他額角薄如蟬翼的汗網,搖搖頭,“快點。”

張起靈湊過來舔他的耳垂,一手抓住臀瓣上一團肉揉捏起來。他加快推動速度,吳邪壓制着被撕成兩半的錯覺,雙手緊緊箍住他的腰,好像這樣就什麽痛都沒有了。

最終一根沒入。吳邪覺得下身已經不是自己的了。但想到已經是張起靈的,就覺得什麽都值得。

“行不行?”張起靈又在他耳邊問。津液順着耳垂淌到下巴上,他又一路順着吻下去。

吳邪閉着眼睛移動臉,找到他的唇,一口含進去。含糊道:“有什麽不行……大白天做夢……沒有什麽不行……”

稍長的寂靜,硬物在吳邪身體裏占據着空間又一動不動。房屋裏只有啧啧水聲。

直到吳邪難耐地扭動起身子,張起靈才在他臀肉上猛地一掐,抽送腰肢,由慢到快捅插起來。痛感和快感交織在一起,至于哪一者多一些,他不知道,只覺得兩件東西合在一起要把他整個人撕碎,他卻始終沒叫出聲。張起靈給的,就是好的。身子被頂得有節奏地發顫,精神抖擻的陰莖也跟着跳躍擺動。吳邪覺得眼角發熱,應該是太高興了,快感終究是勝過痛的。

不知過了多久,只覺得自己射了。然後又過了一會,一股暖流噴灑在腸道裏,往深處流淌,張起靈也射了。他聽見耳邊有人說了什麽,只聽到最後幾個字是“不是你”。他睜開眼,還想聽下去。他卻不說了,幫他随便擦了擦身子,從床上抱了床被子過來給他裹成粽子,然後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點了支煙。

他揉了揉酸脹的眼睛,身子朝他歪過去,下身被撕扯着一樣疼,他也不管,湊到他嘴邊,“我抽一口。”

袅袅煙霧從張起靈鼻腔口腔裏冒出來,偏過頭看吳邪,一雙黑眼睛籠在煙海裏,像滾了灰塵的黑彈珠。沒說什麽,他把煙摘下來送到他嘴邊,他張口咬住煙屁股。猛吸一口,眼睛眯成兩條縫,像曬太陽的貓,耳朵朝兩邊稍稍矮下來。摘下煙,煙霧從鼻腔裏翻湧而出,他又把它遞回張起靈嘴邊。

張起靈沒馬上張嘴。

吳邪笑道:“怎麽,都讓你操了。還嫌我口水?”

張起靈一口銜進去,他卻不撤手,食指和大拇指夾着煙頭,給他穩着。張起靈吸了一口,他又撤回煙,自己吸——就這麽一直循環到只剩煙頭,他兩指并用掐滅那點星火,一條準确的抛物線,扔進垃圾桶。

張起靈把手伸進被褥裏,摸住他屁股,冰涼的手忽然貼過來,吳邪渾身一顫,潛意識避了一下,卻扯到穴口,疼得倒吸一口氣。臉上卻是笑:“幹什麽你?”

張起靈也笑了笑,雖然很短暫。在他屁股上找準一團肉掐了一把,吳邪叫道:“你他媽還掐上瘾了!”張起靈牽起嘴角笑,把手抽了回來,吳邪還想說開玩笑的沒關系,就被他摟住肩膀,另一只手扶住他的腰,道:“洗一下,留在裏面不好。”

雖然這麽說,卻是托着他的腰把他扶進衛生間的。二樓衛生間就在隔壁,不過花灑或是浴缸都沒有,只有一只大木桶,熱水器也不用。張起靈又讓他坐着等,自己去廚房燒水。最後清洗吳邪沒要他搭手——估計雲彩他們要回來了。大概想到了一起,張起靈也沒提幫忙,回房間打掃弄髒的東西去了。

吳邪醒來時候,窗外已經一片夕陽紅。下身還是疼,不過沒那麽嚴重了。院子裏還有雞鵝叫聲,拖得微長,像被掐住脖子。吳邪下樓動作偏慢。雲彩和秦妍蹲在房檐下的狗窩前逗幾只巴掌大的小狗,老黃狗塌着耳朵乖乖趴在一邊,黃澄澄的光把它鍍成一尊金雕。老遠就聽到胖子在客廳裏罵罵咧咧,好像是說黑眼鏡耍賴。

雲彩最先發現他下樓,轉回頭,笑了笑:“好些了?”

吳邪點頭笑笑。秦妍也回過頭來,曲起的大腿上趴着一只小狗,把她的白裙子壓成老太婆的臉,仰着頭舔她的手心。那麽白的裙子,早知道——算了。吳邪默默嘆口氣。秦妍高興就是好事。

“妍妍有沒有好好吃飯?”吳邪問。

秦妍點點頭,一雙黑眼睛呆呆盯着他。雲彩忽然站起來,邊拍打皺巴巴的衣角邊道:“煮了粥,我去熱一熱。”

吳邪想說他去就行,胖子的大嗓門突然炸出來:“天真小娘子你他媽總算醒了!”

雲彩轉進廚房。吳邪走到客廳外,就見一臺老式電視機正調在戲曲頻道,唱什麽不清楚,胖子間或跟着哼兩聲。黑眼鏡、阿寧、胖子和張起靈圍在茶幾周圍,各坐一條木頭矮凳。當下正停下來看他。胖子和黑眼鏡一人銜一支煙,把屋子熏成香爐房,袖子一直卷到胳膊上。張起靈沒有。

居然和他們打牌。這麽想着,又覺得不妥。張起靈只是話少,又不難相處。其實脾氣很好,耐性也很好——仔細想想沒有缺點,但好像又處處是缺點。

吳邪坐到沙發上,就在張起靈斜背後,正對胖子。

把煙摘下來用手指夾着,黑眼鏡慢吞吞地挑牌,笑道:“小三爺這覺睡得踏實。雲彩他爹帶一群客人回來了一趟,幾個還往樓上跑了。居然把你鬧不醒。還以為暈過去了,差點沒讓胖爺來個泰山壓頂。”

吳邪掏出一包煙,抽一支叼嘴上,道:“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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