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1)
(1)邦國來訪。
(注:在這片大陸上,南風國、黎慶國、雨蘊國、雲隐國,為首,此外在周邊地段,則是海洋,而于這片陸地相鄰的,是由許許多多的小國組成的一片陸地,可通過船只遠航,來到四國之內。)
宴會已經持續了六日,今日是第七日,不速之客也如期而至。
“皇上,邦國來訪。”原本和諧的場面被禀報太監的尖銳聲響所打破,其實,打破這場面的,并非那尖銳的聲音,而是那話中的內容。邦國,另一片陸地上的國家,本就有意開戰,如今來訪,恐無好事,看來是狗守茅廁——定有目的。“請進。”
“皇上,我們此次來是要給皇上展示我國的寶物。”來者一身黑色和服,與日本裝束無異,二十一世紀的沐幽是一眼便可看出來人所屬的國家,只是她不明白,在這個架空的年代,也會有日本這一國家嗎?更讓沐幽氣憤的是,看得出來,明明是專門來訪,豈會有不懂我們這個國家語言之理?擺明了就是欺負南風國人不懂日語。
楚雲翊與臺下大臣皆是面面相觑,沐幽氣憤,竟沒有一個人回答,本想,好歹這南風國也是悠悠大國,沒想這大臣都是些無能之人,小小的一句話便被堵得說不出口。
沐幽氣不過,站起來,毫不管顧一旁楚雲澈與曦幻目瞪口呆的表情,開口用娴熟的日語說道:“敢問貴國有何指教?有何寶物,就請開門見山的拿出來吧。”
日本來使臉上閃過一絲驚愕,顯然是沒有想到這南風國竟有人會自己國家的語言。
一旁不論是皇帝、大臣,還是皇子,皆是看得一愣一愣的,衆人皆是驚訝。
日本來使從随身攜帶的布袋中取出一樣物品,沐幽定睛一看,這時空是失控了,還是紊亂了啊?玻璃彈珠?這東西,照理說也應該出現在幾百甚至幾千年後啊?呵,自己小時候把玩的東西,家裏多的随地都能撿撿的,在他們眼裏,竟成了示威、欺辱的寶物,出人意料啊,還以為會是什麽名貴的水晶、黃金啊,還有瑪瑙什麽的珠寶首飾,呃……我吐血身亡……
“請……”日本使者還未将話講完,便被沐幽一聲打斷:“使者,這可不就是玻璃彈珠麽?在我房間裏随地都能撿幾個,盒子裏一抓一大把的玻璃彈珠麽?這個啊,在我們這兒,只能當做石頭扔扔。”還是那一句句娴熟的日語,沐幽又怕旁人聽不懂,便又一模一樣的陳述了一番,衆人聽後笑翻,誇張的更是手捧着肚子,眼角綴着淚珠。
日本來使不甘,便又從布包中拿出一雙鞋子,放在手中,沐幽一看,笑翻,不是吧,本以為這個時代……哈哈哈……高跟鞋?一個男人,拿着一雙高跟鞋?老兄,穿上不?她這是在哪裏?到底是古代還是現代?這這這……哈哈,不看周圍的人,只看那個遠道而來的老兄,光看那雙高跟鞋,還以為是現代呢。“帥鍋,這叫高跟鞋,不是女人穿的嗎?難道你們國家,男人也穿這個?”笑過之後,沐幽的語氣頓時冷了下來,“敢情你是在一個人拜把子?”拜把子,地道的中國名詞,這南風國人自是聽懂,可拿到這日本,便是不知所雲了。随之又将剛說的話,翻譯了一遍,衆人聽到此番話語,笑得更深,一個人拜把子,隐藏意思不就是你算老幾嗎?這個異國人,不知道可否聽懂。
與此同時,沐幽暗暗思嗔,怎會?難道說這裏也有一個從現代穿越而來的人?否則怎會知曉在現代才有的玻璃彈珠、高跟鞋?時空錯亂,人是可以,自己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嗎?物,這可以麽?
“告辭!”
原來,他會中國話啊?朝着暴走的日本使者的背影喊道:“提醒一句,要量力而行,不要雞蛋碰石頭!!!”(*^__^*)嘻嘻……雞蛋碰石頭——不自量力。
沒想,剛走不一會兒的使者又轉回來,來到大殿,對着楚雲翊說道:“皇上,還請将沐幽小姐派往我國和親,我可以在此保證,沐幽小姐,将是我們兩國和平的紐帶。”
“這……萬萬不可,這沐幽小姐,已是我國澈王爺的王妃,已是有婦之夫,怎可和親?”楚雲翊還是尊重沐幽的,前幾日,沐幽便以此為由,拒絕了黎洛雲,想必今日,也只得落個如此結果。
“皇上難道再不考慮一番?還請皇上三思而後行啊,要知道,一人,便能換得整個南風國的和平,這可是……”使者不再說下去,留着話讓楚雲翊自己考慮去。
沐幽怒火中燒,也不顧着什麽禮儀了,喝到:“爾等怎能如此恬不知恥?如今,我已是有夫之婦,是澈王爺的王妃,竟還如此咄咄逼人,狗急還會跳牆,我們,可是人,要是急了,我可保不準會發生何事。哼!”沐幽說得咬牙切齒,對此等鼠輩,她深惡痛絕。
“好,既然你們不同意,那我們戰場上見!”使者憤憤不平的轉身,欲要離去,沐幽拔下發髻上的一支金簪,用了十成功力向那個使者射去,不過幾秒鐘的時間,一命嗚呼。
“好!王妃好膽量!朕早就看他不順眼了!”本想哪楚雲翊會勃然大怒,誰知卻贊嘆了沐幽的膽量好,意料之外啊。“來人,拖下去吧。”
聞聲趕來的侍衛正要将屍體拉下去,沐幽喊道:“不用!”音落,拿出揣在兜裏的化骨散,只需一滴,便如過眼雲煙般消逝。自上次,看到血腥,沐幽便極力讓自己變得殘忍一些,在殘忍一些,如今,終是……
如此毛骨悚然的場面讓人不寒而栗,衆人驚恐萬狀,皆是驚慌失措,沒想,這王妃雖是文采出衆,可這手段,竟也是如此心狠手辣。楚雲澈和曦幻是看厭了這種場面,則淡然自若,幽兒,她變得堅強了,勇敢了。
(2)戰争,要開始了
“皇上,”李丞相向楚雲翊谏言,似憂國憂民的神情在他臉上展現,“槿璃國(來訪國家實則叫槿璃國,前文只是沐幽的猜測而已)來使喪命于四國盛宴,方才來使也說了,戰場上見,相信戰書定會在近日到達,若不将沐幽王妃交予槿璃國,恐怕這戰争,是無可避免的了。”
這李丞相是三朝元老,對于國家的愛國之心日月可昭,是個公私分明,愛民如子的好官。
“看來,這戰争真是無可避免了,”楚雲翊說道,轉頭看向坐在左側的三國皇帝,誠懇地說道:“還請各位多留一段時間才是,我們共同商量如何應敵。”
“好。”兩人不約而同的回答道,只有雨韻,婉拒到:“我國前幾日發來密報,我有要事必須趕回雨蘊國,至于這次的四國會議,我可能不能赴約,不過,至于兵馬方面,我國願意提供七萬兵馬,共同抗敵。”
“好。”楚雲翊爽快的答應了。
“報——”一位穿着鐵皮盔甲,腰挂長劍的侍衛心急火燎的跑上大殿,手拿一封書信,沐幽仔細一看,沒想到來得如此之快,不過一會兒,戰書便來了,莫不成他們的王也來了?否則怎可能如此之快的下一封戰書?“槿璃國送來戰書一封。”
楚雲翊身側的太監拿起戰書,呈給楚雲翊,楚雲翊毫無顧忌地念了出來:“一個月之後,便是我們征戰之時!西邊關處。”楚雲翊閃過一絲不知名的神色。
想必衆人皆是如此想法,三日?如此之快,莫不成,此次根本就是一個套,一個陷阱,真正目的是戰争,想必槿璃國的兵馬早已埋伏多日。
沐幽也沉思,這點沐幽勢必是想到了,既然此次戰争不可避免,那麽,只能迎戰,只是不知,對方有多少兵馬,想當年項羽的巨鹿之戰,項羽領軍兩萬,殲滅敵軍四十萬,以少勝多的戰役不少,只是也要占領天時、地利、人和,更有謝安的淝水之戰,謝安領軍八萬,将敵軍的九十七萬苻堅至洛陽,敵軍僅剩十餘萬。由此可看出,戰争,不光靠人數,最重要的,還是計策,只要安排一個好的作戰方案,以少勝多,大有可能。
不過,既然要使用計策取勝,那麽,只能使用三十六計,現代的時候,以為有朝一日真能穿,所以老早就将三十六計背熟了,沒想到,居然真的……首先想想,三十六計,有瞞天過海、圍魏救趙、借刀殺人、以逸待勞、趁火打劫、聲東擊西、無中生有、暗度陳倉……
“皇兄,臣弟願意親自出征西方邊關。”楚雲澈站起,請命,畢竟這場戰争關乎他最心愛的女子,舍我其誰?
楚雲翊略微沉思一會兒,雖說他從小便很疼這個皇弟,這次,也不好讓他出征,但既然澈主動請命了,那便依了他吧,“好,”吐出一個字,可還是補上一句,“皇弟,一切小心。”
“是。”
(3)親臨戰場
“澈,”看着穿戴整齊,依舊一身月牙白衣的楚雲澈,沐幽心中不禁一陣苦澀,出征……從身後輕輕環住他,還記得以往都是他環住自己,第一次,自己這樣靜靜地環住他,“真的要去嗎?”如果他真的要去,那自己定是跟定了的,況且自己計策都已想好,只是未來得及告訴他,“我也要去,讓我一起去吧,我擔心你。”
楚雲澈轉過身來,抱住沐幽,呵呵,其實自己也早有私心将幽兒帶在身邊,只是恐怕到時會有危險,如今既然他的幽兒想去,那就将她帶着吧,轉念一想,那可是戰場啊!可不是開玩笑的!絕不能讓幽兒受到傷害!“不可以!”語氣故作嚴肅的說道。
“為什麽?”沐幽不甘心,為什麽自己不可以去?
“那是戰場啊,多麽危險,你一個女子,怎麽可以去呢?要是你有個什麽三長兩短,為夫可是會擔心的。”摟着沐幽的手收緊了一些,要是你出了什麽事情可怎麽辦啊?
“……哦。”反正你不讓我去,那我就偷偷地去,嘿嘿嘿嘿。
“好了,我先出去了,還有一個時辰,我就要出發了,你呢,要給我乖乖在王府裏,等我回來啊。”寵溺的摸了摸沐幽的頭發。
看着楚雲澈遠去的背影,沐幽關上房門,露出一抹“奸笑”,掏出藏在箱子裏的軍裝,利索的換上,ok了,這樣就應該可以混入軍隊了。
沐幽一身軍裝,很容易便混入了行進的軍隊當中,騎了一天一夜的馬,軍隊中途只休息了一個時辰,大部分将士都出現體力不支的情況,稍稍補充體力之後,便又上路,這樣的日夜兼程,恐怕是聖人,也會勞累吧。
幾個時辰一晃而過,夜幕降臨,将士們風塵仆仆的趕到邊關,一刻也沒有停歇,便又開始紮營,沐幽目前身為将士中的一員,自然也是幫着士兵。
夜深人靜,皓月當空,沐幽換回自己的淡紫色裙衣,她很喜歡這樣的萬籁俱寂,沒想到這邊境之地的秋天,竟也是天高雲淡,秋高氣爽,陣陣蕭瑟的秋風拂來,還是有些刺骨。
沐幽走着走着,竟不知何時自己已經來到了澈的營帳,燭光,依舊清澈,絲絲燭光從營帳裏射出。沐幽沒有忍住,還是撩開了帳門,他還在夜以繼日的看兵書,看看這月亮,現在,大概也有個晚上一兩點了吧。
“誰!”楚雲澈感覺有人偷窺,拿起身旁的劍便準備要戰鬥。
“是我……”沐幽有些尴尬的回答,明明答應澈不來的,現在卻被發現…囧。
“你怎麽來了?”走到沐幽身旁,輕輕環住沐幽的纖腰,将頭埋在沐幽的脖頸處,貪婪的呼吸着沐幽的體香,“幽兒……”
“不是跟你說了麽?好好呆在王府,等我回去的嗎?小傻瓜,不是答應我了嗎?”楚雲澈說着拿手指輕輕碰了一下沐幽的額頭。
沐幽摸了摸額頭,向楚雲澈調皮的吐了吐舌頭:“你不讓我來,那我只有自己偷偷的來了啊。”
“好了,進來吧。”拉着沐幽的手,往裏面走去。
(4)計策
“澈……我有事情要跟你說。”
“什麽事?有事就說出來吧。”
“澈……你信任我嗎?”如果失敗,關乎着整個南風國的興亡,也關乎着這整個南風國軍隊所有将士的生命。
“嗯,只要是你說的,我都相信。”今日幽兒怎會這門奇怪?問這麽莫名其妙的問題,自己當然會相信他的幽兒啊,無論她說什麽。
“你聽我說,槿璃國兵強馬壯,個個骁勇善戰,即使是我多,敵少,可如果硬碰硬,定是不行,而我設計的是一招連環計,首先是一招聲東擊西,利用馬匹拖着樹枝,從敵方城池後面而來,造成軍士衆多,浩浩蕩蕩的場面,敵方定會派遣大部分軍士抵擋城後“軍隊”,然,乘間隙從敵方城池正面突擊,所謂擒賊先擒王,宮內防守空虛,乘機俘獲領頭君王,雖說不可兵不血刃,但可減少軍隊損失。”沐幽将她的想法絲毫不差的說了出來,希望能夠幫到澈。
“嗯,這方法可行。”楚雲澈聽了之後為之一震,自己知道平日裏的沐幽是博學多才的,只是沒有想到,在行軍打仗方面,竟會如此足智多謀,出類拔萃,雖說這招連環計會有風險,可如果勝利,軍隊定可不必耗費多大的人力,減少軍隊的損失。
“不過,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首先我們得取得戰場的地勢圖,才能知曉我所說的這招連環計可否行。”行軍打仗,地勢圖必不可少,然而地勢,也是影響戰争勝負的一個關鍵因素。
“有,”楚雲澈拿出一張地勢圖,“我們已經探明周圍地勢,并已拟出一張地勢圖,你看。”将地勢圖攤開,“這是敵方臨時建築的一座城池,前後空曠,而左右兩側則有高山。”
沐幽仔細看着,臉上的笑意更甚,笑着說道:“這樣就更加容易了,即使不用連環計,那也可勝利了,你看,”手指點上兩側的高山,“這兩側有高山,只要在山頂上将圓形巨石推下便可。或者說可以前後圍堵。”沐幽眼裏閃過一絲疑慮,望向楚雲澈。
楚雲澈點點頭,說道:“可能有蹊跷,否則敵人怎麽可能選擇這樣一個地方鑄造城池?”
“看來還得派人密探一下啊,說不定真是有什麽詭計。”
“是啊……可是……”楚雲澈還是有些憂慮,這個人選會是誰?
“不用可是了,那個人選就是我了!”沐幽不加思索的說了出來,穿越小說裏的女主不是殺手就是間諜,不是都要穿上夜行衣秘密潛入敵營,獲取情報麽?為什麽自己還沒有試過呢?況且以自己的武功,做殺手,是綽綽有餘的。
“不行!”楚雲澈斬釘截鐵的拒絕了沐幽。
“為什麽?”沐幽兩只手拉着楚雲澈的胳膊,晃啊晃啊,好個撒嬌樣,我見猶憐啊。
“沒有為什麽,就是不行?”又露出了那張冰山臉,你是冰塊嗎?沒有表情,待在你的身邊簡直就是三九寒天,冬至,也莫過如此了吧。
“為什麽沒有為什麽?”沐幽不依不饒。
“因……就是不行!”依舊一副夏天毒辣辣的太陽都曬不化的千年寒冰臉。
“為什麽?”
“說了沒有為什麽!”
“……”
“……”
“……”
(5)擒賊先擒王
“哼,你不讓我去,我就偏要去!”回到自己營帳的沐幽下了決心,自己一定要當一回夜行者!況且這也有關乎着與槿璃國的戰役。
換上夜行衣,幸好,自己這次出行将夜行衣攜帶在了自己随身的包袱裏。穿着夜行衣的沐幽眼神中多了一絲冰冷,相信不屑于楚雲澈的冰塊臉,一身黑色夜行衣更加襯托出了沐幽在黑夜中的神秘,為沐幽蒙上了一層“迷霧”。
飛身出營帳,雖說是晚上,可畢竟這裏是軍營,是軍事重地,防守是沒有一絲松懈的,想從裏面突擊出去,不難,只是想要從外進到裏面,對于輕功普通之人來說,更是困難重重,只是沐幽,她有随進随出的資本。
以沐幽的功力,足以做到無聲無息,躲過巡視、守夜的人,易如反掌,沐幽很容易便出了軍營,回憶着那幅看過的地圖,她還隐約有些記憶,可以說基本沒有忘卻地理位置。
向敵方城池飛身而去,很快,沐幽似乎低估了這個距離,只知她以輕功趕路,應該不少于半個時辰,她知道,她得快些。
來到敵方城池,輕點足尖,飛身躍向一間燈火通明的房間,來到屋頂,掀開一片瓦片,可以清楚看見有兩人在書桌前談話,仔細端詳,坐于凳子上的男子,俨然是一身黃袍加身,胸前繡着五爪金龍,想必這便是槿璃國國王——木村永夜。
木村永夜,槿璃國皇帝,木村永夜自從登基以來,槿璃國蒸蒸日上,這皇帝的英明程度可想而知,此人公私分明,辦事從不拖泥帶水,至今只娶過皇後及淑妃兩人,因皇後心狠手辣,廢除,淑妃私通大臣,廢除,如今是單身貴族。
在看清此人容顏之後,沐幽一驚,造物主為何如此偏心?這木村永夜多了一份曦幻的邪魅,多了一絲楚雲澈的冰冷,更是多了一抹雲洛隐的清高冷傲。
仔細傾聽他們的談話,用的是漢語?難不成那使者說的日語是故意拿來刁難南風國人的不成?再聽聽。
“南風國一戰,勢在必行,定要拿下,只是這城池的地理位置,所在的地勢很容易使敵軍有機可乘,風将軍,還請你告訴朕,是誰修建的這座城池?嗯?”
“皇上,”低下頭,彎下腰,雙手抱拳,“皇上恕罪,是……是微臣。”
“算了,如今再次修建,是不可能的了,既然如此,殺了你又有何用?只能将就了。”
沐幽思嗔,照着他們的談話來講,看來,這城池修建在此處,沒有任何陰謀詭計,純屬那個将軍不才?不會吧,那個将軍再不濟,也畢竟是一個征戰沙場的将軍,怎會連這點都沒想到?還是說,這根本就是演給自己看的一場戲?那樣的話,那麽你們的演技,還真是高超啊。
“誰?”正當沐幽想繼續聽下去之時,卻不料腳下的動靜暴露了自己的行蹤,要說這木村永夜也不是吃素的,武功估計也不低,雖說自己武功不低,可也沒有把握打贏一個大男人,而且還是一個從小練武的皇帝?
沐幽暗叫不好,足尖輕點,欲要離去,之時眼前出現的身影擋住了沐幽的去路,雖說是黑夜,可面前的容顏叫她難以忘記,雖說之時方才偷看一眼,只是木村永夜身上所散發出的妖媚,邪魅,是不可抵擋的。
“木村永夜,讓開!”沐幽大吼一聲。
“來了,就休想離開!”伸出手,就朝沐幽打去。
這種招式,沐幽自認是能夠輕松抵擋,只是天,大概再過一個時辰便要破曉了,沐幽一手抵擋,一手掏出揣在懷中的軟骨散,朝木村永夜撒去,木村永夜沒有防備,不小心中招,頓時,他感覺到全身酥軟無力,手上也再沒力氣。
沐幽突然心生一計,拿出迷魂散,再朝木村永夜撒去,此時的他早已手無縛雞之力,只有中招的份兒,自是暈倒。
沐幽想去扛起他,可要知道自己只是一個女子,弱女子,力氣畢竟還是比不上男子,只有耗費內力,将他拖走,想若是這個人是個女子,以自己的氣力也拖不動吧,說道女子,這個人不像男子一般高大,倒是有些像女子。女子?沐幽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就在沐幽無奈時,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這個身影,沐幽是再熟悉不過了,是他,楚雲澈,難道自自己出了軍營開始,楚雲澈便已知曉?楚雲澈沒有說話,只是無奈的看了沐幽一眼,扛起倒在屋頂上的木村永夜,輕功一用,便已飛出去好遠,沐幽見此,用了十成的功力,追上楚雲澈。
(1)勝利,這麽容易?
一路上,沐幽一直在思嗔,難道一場戰争的勝利就這麽容易麽?還是說,其中另有蹊跷?或者說,不對,想來想去也不對,一個皇者,怎麽可能這麽輕易地就被自己一個小小的弱女子打敗?而且只是用了一些軟骨散?以前就聽楚雲澈說木村永夜武功高強,不可能這麽容易,那就只有一種可能,這個人,易了容,而這個人,并不是木村永夜,只是一個替代品!
因為扛了個人,兩人的速度明顯減慢,回到營地竟用了一個時辰,天亮時分才到達,此時的營地中,炊煙袅袅,将士們搭起了鍋,正在煮飯。
楚雲澈将木村永夜帶到營帳中,“淩雲!”,一聲之後,楚淩雲從帳外走進來,不用言說,楚淩雲已然明白楚雲澈的意思,将木村永夜扛了下去。(其實沐幽不知道,一直以來,楚雲澈就将楚淩雲留在了她的身邊,故此,她的一舉一動,楚雲澈都清楚,所以楚雲澈會及時趕到敵營。)
“澈,”沐幽見楚淩雲将木村永夜拉下去了,沐幽将自己的憂慮說了出來,“一場戰争的勝利,真的那麽容易麽?”只一句話,相信楚雲澈知曉她要說的是什麽。
“……”楚雲澈先是沉思一會兒,接着說道,“或許,真的不容易。”
“澈,你也這麽認為,是麽?”沐幽問了出來,看來,澈的想法和自己一樣。
“嗯。”楚雲澈兩手撐着頭,深思。
“澈,看此人的身形,會否是一女子?”沐幽大膽的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楚雲澈聽到沐幽的話語,心下一驚,的确,自己在将他拖回的時候,不論是體重,或是身形,都不像男子,而是像女子一般的身形,莫不成幽兒的猜測是正确的不成?據說這木村永夜的身形是高大挺拔,怎會如此嬌小?看來,這個問題,有待考慮,“不一定……幽兒可有何方法試探出?”
“山人自有妙計!”沐幽答道,至于方法嘛,她自是想到了,只是成敗的關鍵就在于人類皆有的膽怯之心,“對了,他關在哪兒?我好去試試。”
“自是找人給你帶路。”楚雲澈回答道,“來人。”呼喊一聲之後便有一位高大挺拔,身着鐵甲的士兵應聲而來,沐幽見他打量着自己,想必必定是在想自己是何人吧?沐幽開口解釋道:“我叫夏沐幽,是你們的王妃,ohyeah!”說着伸出兩個手指,做出了耶的手勢。
楚雲澈和進來的士兵疑惑地看着沐幽,幽兒這個手勢是什麽意思?王妃說得哦也是什麽意思?兩人疑惑,可楚雲澈卻表現出了然的神色,他的幽兒,經常。
“領着王妃去關押木村永夜的營帳。”楚雲澈命令一下,士兵立即帶路。
走了不到半刻鐘時間,一個軍營緩緩出現在她的眼前,與其他的軍營比較,貌似更為寬闊,沐幽知曉這應該便是關押犯人的地方吧。
沐幽似乎天生對這種地方抗拒,因為這裏血腥、殘酷,說不出的排斥,為什麽,犯人也是人,為何要遭受這種非人的虐待?要知道,只要是生命都是平等的,不論是動物、植物,還是人類,生命平等、人人平等。
可當沐幽一進去,沐幽才發現,是自己的想法太過于偏激了,并不是這個世界上的所有監牢都滿是非人的折磨的,不是麽?相對于平日裏看過的古裝劇,簡直與這裏有着天壤之別,這裏非但沒有無休止的哀嚎,沒有殘酷的刑罰,更沒有殘暴的血腥,這裏靜谧,幹淨,簡直不像是一個監牢!
沐幽随着領頭的士兵來到一個監牢,見木村永夜正靜靜地坐着,真有定力,到了這種地方,竟會如此平靜、安詳。
“我想單獨跟木村永夜談談,你現在外面候着。”對随侍的士兵命令一聲,人便乖乖的退了出去。
來到木村永夜跟前,用柔和的語氣自我介紹:“你好,我叫沐幽。”木村永夜驚,這……不是說對待俘虜都是非人的折磨麽?而這兒,不僅根本不像監獄,沒有血腥之氣,如今,自己面前竟有出現了一個如此驚豔,比自己漂亮上百倍都不止的女子,竟還這麽溫和的對自己介紹她自己。((*^__^*)嘻嘻……身為作者,偶好心的提示一下下,這“木村永夜”不是“木村永夜”,而是他的妹妹,木村永菁,想要對自己的哥哥顯示自己的實力,便假扮他,結果咧……)
木村永菁見她如此溫和,心想這自稱沐幽的人,應該也是挺好相處的吧,只是這名字,貌似在哪兒聽說過,莫不是哥哥的書房?聽他提及,此人便是四國盛會上驚才豔豔的夏沐幽,澈王妃!
見“木村永夜”沒有回答,沐幽大膽說道:“可以取下你的僞裝,以真面目示人了吧?明明是女子,為何要假扮男子呢?”
聽到沐幽的話,木村永菁心下更是一驚,她竟然已經知曉,沒想到此人如此聰慧,果然出類拔萃啊,不過,既已知道自己不是哥哥本人,那為何又将自己帶至此地呢?“你好,我叫木村永菁,是夜的妹妹。”她也如實回答,既然已經被她知道了,就無需再隐瞞,隐瞞下去,遲早有一日,會查出自己的身份。
“看來我的猜測沒有錯呢。”沐幽心中竊喜,沒想自己的猜測竟真的成真,這場賭注最終還是自己贏了!既然問出來了,就是時候告訴澈這個好消息了。
一路上,沐幽都在沉思,既然是妹妹,想必從小一同長大,兄妹之情定是比海還深,這樣,木村永夜就有一個把柄我在我方手中了,這木村永菁更是一張王牌!
(7)被吃了,大意了
趕回楚雲澈的軍營,見楚雲澈正專心研究軍事地圖,沐幽幹咳兩聲,看來澈真是太用心了,自己進來竟沒有察覺。
沐幽幹咳幾聲之後,楚雲澈擡起頭來:“怎麽樣?有結果了麽?”沐幽聽出了楚雲澈口氣中的意思急切,起了玩心,想要逗逗他,便故作嚴肅的說道:“唉……”
楚雲澈聽到沐幽這一聲嘆氣時,心中了然,看來是沒有什麽頭緒了,也輕嘆一口氣,一臉失落。
沐幽見此,不禁輕笑出聲,“安慰”道:“好啦,騙你的啦,我沐幽大小姐聰明絕頂,怎會連這個小小的問題都解決不了呢?莫不是小看我了吧?”
楚雲澈一聽,原本黯淡的眼神一下發出了光,恍然大悟,好啊!敢情又是這個調皮的幽兒在糊弄自己了?自己竟然傻乎乎的中招了?好歹自己也是堂堂的澈王爺,竟鬥不過這個小女子?呵,自己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
“澈,原來……原來你這麽好糊弄啊?”沐幽笑地話都說不完整了。
“好啊,原來真是你在糊弄我,看我怎麽懲罰你!”語罷,沐幽自是知道将要發生的是多麽可怕的事情,趕緊撒腿就跑。
奈何自己是個女子,怎跑得過一個七尺男兒?不一會兒便被追上,沐幽顧裝弱勢,弱弱的道歉:“對不起,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不要懲罰我!”撒嬌似的抓住楚雲澈的手臂,又奈何楚雲澈“不依不饒”,硬是說道:“只要我親愛的幽兒親為夫一下,為夫自然是放過你。”
聽到這句話,沐幽的臉,紅的跟什麽似的,簡直就是煮熟的螃蟹一般,紅了個徹底,沐幽撇開臉去,見此,楚雲澈将沐幽的頭擺正,溫柔的吻了上去,“幽兒,這火可是你點上的,你還要負責将它滅掉啊!”
澈的吻在沐幽嘴上游走,漸漸移到下颚,纖細的脖子,性感的鎖骨,接着是胸前傲人的高挺……吻沒有停止,只是逐漸加深……急切的、迫不及待的,将沐幽打橫抱起,往那張溫暖的睡床走去……落下帷帳……一室旖旎……
次日清晨,沐幽睜開雙眸,看自己正躺在楚雲澈懷中,想挪動身體,可下身的疼痛不得不讓她停止動作,沐幽很不情願承認,自己被吃了,自己的第三壘沒了……(呃,好容易被吃……)
看着身側的楚雲澈,修長的睫毛,好長啊,連自己這個女子都有些羨慕嫉妒恨了,輕輕撫上他黑長的睫毛,卻不料驚動了正沉睡的人,楚雲澈見一雙小手正撫摸自己的睫毛,伸出那雙大手,一把抓住,其實啊,沐幽不知道,楚雲澈早就醒了,只是……
“幽兒,”一醒來便看見了自己可愛的幽兒,這是多麽幸福的一件事,“還疼嗎?”
沐幽自然還是聽得懂這話中的含義,一臉緋紅,不知該怎麽回答,只得找個借口推脫罷:“好了,天都亮了,還不準備起床麽?”
“愛妃何必着急?再陪為夫睡一會兒便是。”昨天折騰了一個晚上,自己索要了她一晚,幽兒定是累了,再睡會兒也無妨。
沐幽聽了立馬坐起身來,誰知被楚雲澈用大手一撈,沐幽被牢牢禁锢在他的懷中,動彈不得,沐幽無奈,只得再陪他睡會兒。
(8)協商
一起床,沐幽洗了個熱水澡,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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