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發絲 盯着她的嘴看了兩秒
因為天氣極端, 隔天開學,校園裏又是一片陰死陽活的怨氣——
“感覺昨天才放假,今天又上學了...”
“這叫什麽小長假, 成績一出來, 我媽直接發話了,說不讓我出去。”
“讓你出去也白扯,又雨又雪的, 能上哪兒啊?”
“別提了, 我就去趟網吧,回來暴雨, 直接感冒, 在家發燒三天!”
“我是在家寫了整整一個假期作業,毛都沒玩着。”
“誰不是呢, 外面那麽冷,我爸媽也不出去,他倆在家,我啥也不敢玩。”
3班還是老樣子, 亂哄哄。
睡了一夜,黎簌的眼睛有複腫的趨勢,泛紅。
有同學過來關心, 黎簌只是虛弱地趴在桌上笑一笑,說自己是看了部電影, 太感人了,才把眼睛哭腫的。
假期的後半段黎簌一直婉言拒絕趙興旺和楚一涵去家裏,只說出了點情況,沒告訴兩位好友到底出了什麽事。
楚一涵擔心她,比平時早出發, 揪着趙興旺來學校了。
進門時,趙興旺正好聽見黎簌和人扯謊,說什麽看電影感動的。
趙興旺是個萬事不走心的性格,人家說1他就覺得是1,人家說2,他也就認為是2。
所以聽見黎簌這麽說,他咬着土豆絲卷餅,大咧咧晃悠過去:“老大,啥電影啊,給你感動成這樣,都不和我們玩了?別告訴我是電影院那個,後勁兒那麽大麽,你說......我靠!楚一涵,你踩我幹什麽?!”
楚一涵收回腳,瞪趙興旺一眼:“我踩你是因為你沒長腦子!”
誰會看個電影連續哭三天,黎簌肯定是有什麽不開心的事情了。
班裏這麽多人,又馬上上課了,不是傾訴的耗時間,楚一涵湊到黎簌身邊,小聲說:“簌啊,中午一起吃飯。”
“嗯。”
閨蜜間是有默契的,黎簌點點頭。
媽媽的事到底還是對黎簌有很大打擊,整整一上午,黎簌都沒怎麽說話,完全沒了往常那種精力充沛的活潑。
一開始是盯着黑板發呆,後來她睡着了,趴在桌上睡得特別死。
靳睿一套模拟試卷做到最後一道大題,再偏頭,黎簌還趴在桌上,姿勢都沒變一下。
他也就分神片刻,故意碰了她一下。
睡熟的小姑娘忽然把頭從臂窩裏擡起來,露出半張睡紅了的臉,和微微張着的唇。
靳睿無意識地盯着她的嘴看了兩秒,唇紋細膩,脆弱無辜。
他腦子裏忽然想起黎簌那句氣勢洶洶的“大不了讓你親回來”。
那天晚上她這麽說時候,他是真沒往歪處想。
靳睿了解黎簌的性格,小姑娘脾氣倔,不能激。親人一下,就說大不了親回來;咬人一口,就說大不了咬回來。這都是順口一說,要真敢順着她的話那麽做,她能當場爆炸。
道理都懂。
就是不知道為什麽,嗓子癢。
可能教室太幹燥吧。
靳睿清了清喉嚨,收回視線,繼續做題。
他給自己的分心找了個理由:就看一眼,沒死就好。
睡過前三節課,第四節 課本來是地理課,老師有事臨時串成數學課了。
學生們不知道,上課鈴響了,還有兩個男生不知死活,站在講臺邊上互相問候祖宗。
“黑山老妖”進門就是一頓狂轟亂炸,全老實了。
學生們也是有點見人下菜碟,這會兒一個個縮着脖子裝鹌鹑。
連睡了大半個上午的黎簌,聽見數學老師的聲音,都迷迷糊糊坐起來,眼睛沒睜開,先憑借手感從書包裏摸出數學書。
有東西被數學課本帶出來,掉在地上。
正好滑落在靳睿椅子旁,他本打算幫黎簌撿起來,但看清是什麽後,勾了個冷笑,靠回椅子裏,沒動。
掉在地上的是裝在包裝盒裏的腕帶。
那天在小飾品店靳睿聽見過黎簌說,這玩意兒是給高三那個紅毛挑的。
黎簌坐着緩了半天,才徹底清醒過來。
等她低頭去看,她掉的東西仍然安靜地躺在地上。
就在靳睿一伸手就能夠到的地方,但這人一點反應都沒有,靠着椅背,兩只手都插在褲子口袋裏,目視前方。
裝得挺像那麽回事兒。
然而黎簌知道,他停下做題的時候,就是他心裏的下課時間。
哼,腦子裏指不定想什麽呢!
她在桌子底下捅了他一下,口型控訴:沒看見我掉東西了?
然後自己把腕帶撿起來。
拿着腕帶,黎簌才想起來方鹿鳴。
那天從店裏幫方鹿鳴挑完這個之後,她沒心情再聯系別人,後來幾天方鹿鳴也發過幾次信息,她都沒回。
得去把東西給人家送去,怎麽也得稍微解釋一下。
中午吃飯時,黎簌和楚一涵他們大概說了說家裏的事情。
楚一涵緊緊擁抱黎簌:“我的簌,千萬別傷心,你還有我們呢!”
“就是,別傷心。”
趙興旺把嘴裏的面條咽下去,“過完年我爸工作調動到其他單位,我媽就說了,要是他升職以後敢嫌棄家裏,她就用擀面杖打折他的腿。然後把他丢出去,不要他了。”
“你那不一樣,阿姨只是嘴上說說。”
“那倒是,但咱們得潇灑點。泠城哪兒不好啊?供暖倍兒熱乎,屋裏都能穿褲衩,他們帝都行麽?!”
楚一涵去掐趙興旺的脖子:“趙墩兒,吃飯呢!你提什麽褲衩?!”
“你不也說了啊哈哈哈哈!咳咳!松手,要死人了咳咳!”
被朋友們這麽一鬧,黎簌也心情也明朗了些,挑起一绺面,垂頭吃了一小口。
“對了,睿總呢。”
“我問靳睿了,他好像出去辦點什麽事情。”楚一涵說。
靳睿沒和他們在食堂吃飯,自己去校外了。
黎簌胃不舒服了好幾天,胃口也不算好,慢吞吞吃了幾口,停下來。
食堂裏彌漫着經年累月留下的油膩味道,桌椅也不算新,麻辣燙的招牌是一塊紅色廣告布,沒太粘住,有一個角微微垂着。
這些她原本是不在意的,她原本和趙興旺他們一樣,覺得泠城很好很好。
校門口的奶茶又熱乎又便宜,冬天還能在操場上打雪仗。
過幾天溫度穩定在零下,學校就會把清理出來的積雪圍着操場右側堆成一個大的圈形低壘,往裏面放水,讓它結冰成低成本溜冰場,他們可以在上面放肆摔跤打滾。
玩累了再被學校門衛老大爺趕回家,背着書包跑回家屬樓,還要在路上買糖葫蘆,跳着去摘小商戶房檐上結的冰溜子,随手團個雪球就能打雪仗。
家裏會很暖,還有姥爺煮好的熱乎乎的湯面,呼嚕呼嚕吃着,再聽老人不厭其煩地說起過去條件不好時的生活,憶苦思甜。
這樣的泠城,不好麽?
可是,媽媽不滿意。
她也許覺得泠城的一切都面目可憎,也許只記得泠城冬天惱人的低氣溫。
黎簌想起靳睿,他偶爾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那種,對泠城的不習慣。
是不是所有出去過的人,都會對泠城不甚滿意?
如果她......
正想着,黎簌手機在校服兜裏震了一瞬,打斷思路。
她吃飯前給方鹿鳴發了信息,先表達了歉意,說這幾天家裏有事,沒及時回複。然後問他,腕帶什麽時候給他。
這會兒方鹿鳴回複了,說現在就行,他在籃球場東邊。
籃球場東邊是一小塊空地,最早可能是3中成立之前、作為前身職業教育學校時開辟出來的。
具體用來做什麽,沒人知道。
但現在這裏算是校園裏一處隐蔽的地方,籃球場的金屬網格和幾棵樹擋着,像個獨立的mini操場。
黎簌過去時,方鹿鳴就坐在一處石臺階上。
她想,這大冷天兒的,他不冷麽?
果然還是靳睿嬌氣,風吹一下都是不行的。
看見她,方鹿鳴遠遠和她招手,摘下黑色口罩,笑着說:“哎呦,可算願意搭理搭理我了,搞得我這幾天反思不少,還以為是哪裏惹你生氣了。”
靳睿會路過籃球場東邊,是個意外。
他需要用電腦,平板沒帶,去了趟校外網吧。
回學校時,進校門正好看見趙興旺風風火火地往籃球場跑,看見他,趙興旺非拽着他一起,說是要給睿總展示一下他帥氣的上籃。
籃球是進了,帥氣真是不怎麽帥氣,落地時還崴了一下,連着踉跄好幾步,差點摔個狗吃屎。
楚一涵也在,毫不留情面地嘲笑他。
趙興旺臉紅到脖子根兒,強行挽尊:“你懂什麽,籃球隊上場需要幾個人你都不知道!”
“那我也看得懂你差點摔成豬頭!”
靳睿心不在焉地聽着這倆活寶一路互嗆,走出籃球場,餘光正好看見熟悉的羽絨服。
黎簌校服外面穿着白色的面包服,站在籃球場東邊的空地上,她背對着他們這邊。
她對面站着的人挺礙眼。
一腦袋紅毛。
不知道兩人說了什麽,小姑娘擡眼,好像用力揉了揉眼角。
靳睿收回視線。
哦,這是在家裏受了委屈,一開學馬上找心上人訴苦去了?
楚一涵也看見了黎簌,歡天喜地地撲過去:“簌啊,你怎麽在這兒呢,這兒風多大。”
又和方鹿鳴打了個招呼。
方鹿鳴走後,黎簌問:“還以為你回班了呢?”
“沒呀,趙興旺非讓我看他打球,還碰上了靳睿,咦?他倆人呢?好像是先走了。把腕帶給方鹿鳴了?”
“給了,一涵幫我看一下眼睛。”
黎簌扒着自己的左眼,湊到楚一涵面前,“剛才刮風,我感覺眼睛裏進了東西,揉半天還是不舒服。”
“我看看?”
是黎簌脫落的睫毛,粘在眼睑內側,楚一涵幫她拿出來,又心疼她眼睛還有點腫,用凍得冰涼的手指幫她敷了幾秒眼睛。
兩個姑娘邊聊邊走,到教學樓門口,黎簌忽然開口:“一涵,下午第一節 什麽課?”
“體育啊。”
“那我們逃課吧!”
體育課逃課這種事,她們以前幹過一次,和趙興旺一起。
那會兒還是高一,三個人從後牆翻出去,去給黎建國買了生日禮物。
挺便宜的一件羽絨馬甲,針腳不怎麽樣,但黎建國一直穿着,寶貝得不得了。
這次只有黎簌和楚一涵,兩個姑娘學着趙興旺之前的樣子,在牆底下壘了兩塊磚頭,費了老大的勁兒才翻出去。
黎簌說,她要剪個新發型,開始新生活。
楚一涵咯咯笑,說她這架勢,好像失戀。
太遠的理發店不敢去,怕時間來不及,畢竟一節課也就40分鐘。
附近的理發店只有一家,牌匾挺老舊的,黎簌感覺這挺像是她姥爺和其他老頭們會選的那種,老式理發館。
硬着頭皮進去,迎面瞧見一個大爺躺在椅子裏,滿臉白色泡沫,正在刮臉......
“您好,我想,剪一下頭發。”
給大爺刮臉那位兩鬓斑白的老托尼笑了笑:“好嘞,稍等啊小姑娘,我這個馬上完事兒,下一個就是你。”
黎簌和楚一涵安靜地坐在等候椅上,看着店裏唯一的老托尼,動作麻利,用剃刀一下一下在人家臉上刮着。
楚一涵小聲問:“簌啊,你要剪的發型給我看看,要是難度太大就......”
換一家吧。
“應該沒事兒吧,我就想剪個齊劉海兒。”黎簌也小聲回答。
那邊老托尼已經收了刮刀,對着黎簌一招手:“來吧小姑娘,到你了!”
黎簌:“......來了。”
如果說有什麽人,能讓黎簌比前幾天更悲傷,那一定是理發店的托尼老師。
老托尼盯着鏡子裏的黎簌,滿意地放下吹風機:“嗯,真不錯,你覺得呢?”
黎簌也盯着鏡子裏的自己,內心崩潰。
但老托尼畢竟是個年紀大了的托尼,她也不太忍心傷害人家:“就...還挺好看的。”
“對吧?我也覺得挺好看,知道奧黛麗·赫本麽,大明星,年輕時候可太美了,她就有過這樣的劉海兒!”
老托尼拿出二維碼,“5塊錢,來,掃這兒。”
黎簌擡手碰了碰眉毛上面的短劉海兒,擠出一句:“謝謝您了。”
出門右轉,黎簌直接去商店買了頂鴨舌帽。
啥奧黛麗·赫本,她就感覺她這劉海兒像狗啃的!
“一涵,你說實話,我的劉海好看麽?”
“呃......”
“......你猶豫了,完了,肯定不好看!”
“其實也還行吧,可能是沒看習慣?”
體育課在三中就是擺設。愛打籃球的那部分同學在籃球場,還有去食堂坐着吃飯的。剩下的一部分,在教室裏懶着聊天或者睡覺。
靳睿是個例外,癱靠在椅子裏,左手插在口袋裏,右手唰唰寫題。
只不過這套題做得不夠專心,時不時看一眼旁邊空着的座位。
真行。
他這為了哄人,左胳膊都讓人咬廢了。
現在還像針紮似的。
罪魁禍首完全沒有良心,見個心上人,一中午還不夠,上課都不出現。
外面齁冷的,哪那麽多話可聊?
鄰近下課,打了一節課籃球、滿頭大汗的趙興旺拎着棉服外套回來了,和靳睿打了個招呼,翻出藏在書桌堂深處的手機,悄悄看了幾眼。
這一看,臉色變了。
“睿總,快!楚一涵和黎簌挂牆上下不來了!”
“?”
靳睿和趙興旺趕到教學樓後身的牆邊時,黎簌戴着鴨舌帽,穿着她那件紮眼的白色羽絨服,騎在牆頭上,正咬牙切齒嘀咕:“到底是誰這麽缺德,把磚頭給我搬走了!”
她旁邊是楚一涵,兩個姑娘在冷風裏哆哆嗦嗦,湊在一起小聲罵人。
不是和紅毛出去的?
就這倆姑娘?
靳睿笑了:“帽子不錯?”
“不錯什麽不錯,趕緊過來幫忙,凍死我了。”
趙興旺早跑一邊找磚頭去了,靳睿直接走過去,沖着黎簌張開手臂;“跳。”
“......不用磚麽?”
“我不就是一塊磚,哪有用哪搬?”
靳睿勾勾手掌,“來,跳。”
黎簌相信靳睿,跳下來時倒是沒覺得會摔到,就是捂着帽子的手一直沒松開。靳睿把人接住,穩穩放在地上,另一邊趙興旺也幫楚一涵搭好轉,扶着楚一涵下來。
“怎麽想起戴帽子了?”
“要你管。”
“嘶。”
“接着我的時候怎麽不‘嘶’呢,現在裝模作樣‘嘶嘶’什麽?”
靳睿說:“被人咬過的胳膊,可能确實不太能吃重。”
黎簌氣焰頓時就被打壓了,捂着帽子,心虛地“哦”了一聲。
又走兩步,良心發現,小聲問他:“你說,你那個,用不用打個破傷風什麽的?”
“倒是不用,我比較想知道,逃學買帽子是什麽意思?”
“我剪頭發了。”
“然後呢?”
黎簌要面子的勁兒又來了,瞪靳睿一眼:“美炸了!怕把你們美死,不給你們看!”
靳睿直接擡手把她帽子給摘了。
随後愣了愣。
其實不醜。
小姑娘長得本來就好看,眉眼精致,鼻子小巧,劉海兒奇特了點,她這張臉也足夠撐得起來。
挺可愛。
但黎簌曲解了他的愣神,以為靳睿覺得不好看。
畢竟她自己看着都不怎麽習慣。
她搶過帽子戴上,嘴硬道:“又不是剪給你看的!”
四個人從教學樓後走回教室,剛班門,班長喊靳睿:“靳睿,老高找你,辦公室呢。”
“嗯,謝謝。”
下午第二節 課是老高的語文課,靳睿沒去幾分鐘,踩着上課鈴和老高一起回來了。
黎簌戴着鴨舌帽,實在是不想摘。
還以為得和老師有一頓強詞奪理,但老高的視線只是在她身上停頓一瞬,然後若無其事地開始上課,并且下課也沒叫她出去。
不止老高,其他老師就像集體失明了,誰都沒叫她,也沒問她帽子的問題。
或者說,不是他們失明,是她隐身了?
黎簌用胳膊肘碰了靳睿左肩一下,問:“你能看見我麽?”
靳睿看了她一眼:“理發師用剪刀戳到你頭了?”
他今天為什麽如此刻薄!!!
黎簌猛地轉過頭,不再搭理他了。
一直到晚上放學,他們三個已經習慣了蹭靳睿的月包出租車回家。
路上黎簌還在納悶地問楚一涵和趙興旺,你們說,我上課戴帽子,老師為什麽不管我呢?
三個人分析一堆,也沒猜出來個所以然。
靳睿一直沒參與這個話題。
下午他去辦公室時,班裏的幾個任課老師都在。
老高找他,是因為他成績雖然還行,但語文是這幾科裏比較拉分的一科。
作為班主任,老高脾氣再好,也不傻,看見過幾次他在語文課上做英語試題。
和老高聊完語文成績的事,靳睿順口提了幾句,說和黎簌是鄰居,她這幾天家裏出了點事情,哭得眼睛腫,可能不好意思,今天會戴着帽子上課。
老師們表示理解。
本來是可以和小姑娘好好說的。
但人家說了,剪了也不是給他看的。
他就不上趕着邀功了。
不過......
靳睿邁上樓梯:“我幫你和老師說了一聲,說你有些原因,需要戴着帽子上課。”
“真的?是因為你?”
黎簌受寵若驚,“你怎麽說的呀?”
走在前面的靳睿,一次邁兩個臺階,很快和黎簌拉開距離。
他說:“我和老師說,你斑禿。”
“......”
黎簌反應兩秒,猛地擡腿追上去,“靳睿!你這個狗!看我今天不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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