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沙發 還有更舒服的(加更)……

靳睿走後, 黎簌仍然怒氣難消。

心裏默念無數遍,靳睿是狗,靳睿是狗, 靳睿是狗......

正好楚一涵發來信息詢問她, 有沒有想好怎麽勸靳睿,還幫她想了辦法,說實在不行就讓趙興旺去勸, 男生和男生湊在一起, 可能更好溝通。

黎簌給楚一涵回:

【我們人類的語言難與狗相通。】

【讓它自生自滅吧!】

回完,黎簌繼續把餐桌擦好, 去廚房洗抹布。

廚房窄臺上放着一塊黑色手表, 是靳睿的,估計是他剛才幫忙刷碗, 忘記把表帶回去了。

黎建國這時候端着枸杞茶杯出來續熱水,也看見手表:“小睿手表忘拿了啊?你去給他送過去吧?”

“不去。”

“又鬧別扭啦?”

黎簌撇開頭:“他又不是沒長腿,自己過來拿呗。”

喝多的老人有些唠叨,放下大茶杯, 拉着黎簌和她講道理:

和朋友不能總鬧小脾氣,要互相幫助互相鼓勵、團結友愛、和平共處。人的一生能交心的朋友不多,遇見值得交的人, 一定要珍惜。

說到靳睿,老人又多說了幾句:“小睿不容易, 別總和他鬧別扭,今天可是立冬啊,誰家不是團團圓圓坐在一起吃餃子,那孩子屋裏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家屬樓裏偶爾有其他家傳來歡聲笑語,放眼向窗外望去, 對面公共過廊裏,不少人家都在白菜堆上放了托盤,裏面整整齊齊地凍着餃子。

小時候這種節氣,靳華洋常常不在,黎簌記得小羽阿姨會提前買好多好多肉餡,吃力地提着過來敲門,一臉笑容和他們說:“我又過來蹭黎叔的餃子皮啦。”

黎簌家沒有旁邊靳睿家大,人又多,大人們把餐桌挪到客廳中間,放一大盆餃子餡,擺上面板,在上面擀餃子皮,包餃子。

小羽阿姨包的餃子最好看,兩只手秀秀氣氣一擠,餃子像元寶,放在方盤上。

那時候她爸爸也在,笨拙地跟在媽媽身邊,學着包餃子,又被媽媽嫌棄包得不好看。

黎簌喜歡跟着小羽阿姨,因為她是在場的所有大人裏,願意在做家務的同時也陪黎簌玩的。

她很矮很矮,墊腳站在桌邊,好奇張望。

姥爺笑話她,才這麽小,就想着學做家務了?

小羽阿姨說:“誰舍得讓這麽漂亮的小姑娘做家務,以後我要是做了小簌的婆婆,我是連廚房都不舍得讓她進的。”

一群大人哄笑,黎簌聽不懂,小羽阿姨也不解釋,拿沾了面粉的手點她的鼻尖,讓她去照鏡子。

等她張牙舞爪地跑回來找小羽阿姨算賬,小羽阿姨卻包好了麥穗形的可愛餃子,哄她說:“只包一個,給我們小簌簌吃。”

也許靳睿的沉默,是因為想念小羽阿姨吧?

這麽一想,黎簌又心軟了。

她拿起靳睿的手表,随手抓了件外套,蹬上鞋子,往外跑:“姥爺,我出去一趟!”

“慢點,別摔着。”

“知道啦。”

靳睿沒開燈,仰躺在床上。

感覺到窗戶有動靜,一轉頭,果然又看見一個披散着頭發的女生輪廓,趴在他家玻璃上。

......幸虧他不信鬼神。

不然早晚被她吓死。

室外極冷,玻璃上結着霜氣,也有幾朵冰花。

站在外面的小姑娘拍了拍窗:“靳睿靳睿,開門來。”

剛才不是還一臉嫌棄,說嫁給誰都不嫁給他?

現在這麽歡快?

門打開,小姑娘先在探身,往玄關處陳羽的照片旁,放了幾塊奶糖。

“小羽阿姨,立冬快樂。”

靳睿一愣,下意識看向黎簌。

相框旁擺着前些天去市裏時,黎簌買給陳羽的小天使擺件,她認真地盯着照片看。玄關只亮了一盞射燈,柔和燈光落在她眉眼間,小姑娘眼睛彎彎的,全是笑意。

“哦對了,你的手表,給。”

“謝了。”

靳睿接過來,随手把手表放在玄關櫃格上,以為黎簌沒什麽其他事了,結果她拉着他,把他從家裏拽出來,他才看見她放在門邊的兩只孔明燈。

顏色有點醜,紫色和藍色,還褪色了。

黎簌說:“我臨時去樓下小賣店買的,人家這也是去年的陳貨了,翻了半天才找出這麽兩個,你想和小羽阿姨說什麽,寫上去,她能看見!”

說着,她從兜裏翻出一支黑色馬克筆,遞到靳睿眼前晃了晃。

家屬樓裏不知道誰家在敞着窗子喝酒,酒後的男人女人嗓門都比較大,嚷嚷着“餃子酒餃子酒,越喝越有”。

靳睿順着黎簌的意思回去穿了件外套,接過筆,他倒沒寫什麽,只在孔明燈上畫了幾句《風居住的街道》的樂譜。

倒是黎簌,寫下一大堆話,像小作文似的。

過廊風有些冷,小姑娘凍得指尖通紅,還不肯停筆。

靳睿走過去,把馬克筆從她指間抽出來:“還有什麽,你說,我寫。”

“我想想,寫‘我和樓下小賣店的店主約好了,再到元宵節他會幫我進貨好看的孔明燈,我們都很想念你,希望你在那邊天天快樂’。”

小姑娘想了想,“再寫一句,要是小羽阿姨有時間,希望她回來看看我......”

靳睿盯着她,沒說話。

黎簌也覺得這句話有歧義,撓了撓鼻尖,“也不用真的來,夢裏來就行,不然我怕我受不住。”

靳睿寫完,偏過頭。

黎簌說:“沒有啦,先寫這麽多吧。你有打火機麽?”

兩個人合作把孔明燈放起來,看着亮着幽藍光色和茄子紫光色的燈,晃晃悠悠飛入夜幕。

“這個顏色是有點醜。”

頓了頓,她又像刻意找話題似的,問,“你說小羽阿姨會嫌棄麽?”

“不會。”

夜風吹起她的劉海兒,吹得她皺着鼻子眯起眼睛。

那雙眼像彎月,帶着迎風流淚的細碎水光。

其實靳睿明白黎簌的意思。

也許是小姑娘自己想的,也許是她姥爺說的,怕他在立冬這天覺得孤單,或者是怕他思念陳羽,才心軟地摒棄前嫌,特地過來陪他的。

不然依她的性格,他別說落下塊兒手表,就是落下塊金子,她都不會送過來,一定是等着他去拿的。

但他心情不明朗,還真不是因為立冬。

起初他以為自己對黎簌是兒時情誼。

曹傑天天在他耳邊念叨什麽北方小城的姑娘,靳睿都當他是瞎鬧,笑一笑得了,但這幾天,他有點笑不出來。

扪心自問,那天火鍋蒸騰的包間裏,他有沒有一刻設想過考去帝都?

所以漸漸,他自己也品出來了。

不是什麽兒時情誼。

況且,兒時情誼不會在視線落在人家唇上時,想要和她接吻。

這是喜歡。

靳睿不是個習慣拖泥帶水的人,就像他回來,發現自己小時候認錯人誤會了黎簌,他就會直接道歉哄人。

現在,發現自己對黎簌有別的心思,他也不願意拖着。

但黎簌顯然對他沒什麽意思。

人家姑娘理想型是紅毛那樣的,雖然看不懂那種男生理想在哪兒,但他也尊重黎簌的意思。

況且,他們不同路。

黎簌想去帝都,他高考後準備出國。

理智上,靳睿告訴自己,不能再接近了。

但面前的黎簌凍得兩頰粉紅,還扒着護欄仰頭在看天上的孔明燈。

她嫣然回首,笑着問:“靳睿,你說小羽阿姨是先看到你的燈,還是先看到我的燈?”

誰的都看不到。

過不了多久蠟燭就熄了,燈也會掉下來。

除了污染環境,沒別的作用。

靳睿這麽想完,開口:“先看到你的。”

“我覺得也是,我的是先放上去的嘛!”

說完,黎簌拍拍手,“今天可太冷了,我要回家了,你明早過來吃飯麽?姥爺說今天剩下的餃子明早可以做鍋烙,你來麽?”

“怕我一個人沒意思?”

“對啊。感覺你最近話都少了一些。”

黎簌拍拍他的肩膀:“要不然我約楚一涵趙興旺明天過來玩兒?有什麽事情和我們說呀,我們是團隊,是team!”

“team怎麽拼?”

“你什麽意思?!team我還能不會?t,e,a,m!小學我就會了好麽!”

靳睿笑了笑:“別費心了,不是因為這些。”

“那是因為什麽?你說說呗,自己一個人憋着多難受啊?別把你憋出什麽病來。”

小姑娘恐吓他,“3單元的朱大爺你知道麽,就是性格太內向,憋的,現在精神都不太好了!”

到最後,靳睿也沒說到底什麽原因。

只沖着她家的方向揚了揚下颌:“冷,回去吧。”

黎簌回到家,總覺得折騰半天,靳睿也沒開心起來。

到底因為什麽啊?

男生的心理怎麽這麽難猜!

難道男生每個月也有幾天心情不好?

換往常,黎簌早就睡覺了。

但她還有“沖刺帝都”的重任,強忍着睡意翻開課本,看見了方鹿鳴給她的那張紙條。

哦對了,還有這事兒呢。

她對方鹿鳴一點意思都沒有,想了不到半分鐘,連拒絕的理由都想好了——

到時候就和他說,她要考到帝都去上大學,他肯定考不上,目标不同、不合适,算了。

說人家考不上是不是有點太打擊了?

那就只說她要去帝都好了,這樣夠委婉了吧?

這麽決定完,黎簌更困了。

手機裏也沒有楚一涵發來的一起背文言文的消息,估計楚一涵是睡了,黎簌也不熬了,幹脆洗漱睡覺。

鬧鐘是周一至周六響。

沒有鬧鐘,黎簌醒時已經8點多了。

拉開窗簾,室外陽光明媚。

姥爺出去遛彎兒去了,家裏只剩下她自己,餐桌上給她留了煎好的鍋烙,只需要用電餅铛熱一下就能吃。

挺多的,她一個人吃不完。

要不,把靳睿叫過來吧!

黎簌換好衣服,準備去隔壁找靳睿。

她邁出家門,看見過廊站了個陌生女人的身影。

那女人一看就不是泠城人,戴着大大的墨鏡,卷發随風淩亂飛舞。

她就站在靳睿家和黎簌家中間的地方,不知道在想什麽。

黎簌納悶地路過女人身邊,沒抑制住好奇心,回頭看了看。

就一眼,哪怕她戴着墨鏡,黎簌也認出她了。

是靳睿的小姑,靳什麽來着,靳華旎!

有那麽一瞬間,黎簌腦子裏閃現出很多很多片段:

她想起靳睿和她說過,他小姑和他爸爸攪在一起了;

想起靳睿說他腰上的傷是這個女人用碎酒瓶紮的;

想起他腰側帶血的紗布,想起他提到這些時冷淡的笑意。

危險!

有危險人物靠近!

黎簌幾乎下意識跑到靳睿家門前,背對着那扇防盜門,張開手臂,以一種保護的姿态,對着面前的女人質問:“你來幹什麽?”

天氣很冷,靳華旎只穿了一件羊絨大衣。

她靠在護欄上,慢慢摘下墨鏡,那張漂亮的、浸滿風情的眼睛,死死盯着黎簌,似乎在思考她是誰。

靳華旎的目光太過專注,眼都不眨一下,令人毛骨悚然。

黎簌想要後退,但想到她身後是靳睿家的門,鼓起勇氣又問了一句:“你來找靳睿是不是?你找他幹什麽?”

聽到靳睿這個名字,靳華旎的眼眶突然紅了,語氣癫狂,喃喃自語:“他果然回來了,我找他很久了,他是殺人兇手,他應該去死,無論他躲到哪兒,他都該死。”

看上去精神不太正常。

黎簌沒見過這種陣仗,腦袋嗡嗡響。

她什麽都不知道,卻仍然在維護靳睿:“他不是殺人兇手!現在是法治社會,殺人是要進警察局的,警察既然不抓他,他就沒有做錯過事情,你這是污蔑!”

身後的門忽然被打開,黎簌靠得太緊,險些摔倒,被聽見吵鬧聲走出來的靳睿護住才站穩。

他把黎簌擋在身後,甚至沒和打算和靳華旎說話,只想把黎簌帶回家。

靳華旎忽然沖過來,扯着靳睿的胳膊大喊大叫,試圖把他拉到護欄旁:“兇手!你是兇手!是你殺了我的孩子,就是你!你該死,你去死!你現在就去死!”

靳睿只穿着短袖,靳華旎長長的指甲嵌進靳睿的胳膊:“你就該去死!”

黎簌吓了一跳,猛地避開靳睿護着她的手,去拍打靳華旎的手。

她急得差點哭出來:“你松手!再不松手我報警了,你放開他!”

怕靳華旎傷到黎簌,靳睿猛地把人推開。

過廊有些結冰,靳華旎腳下滑了一下,狼狽地坐在地上,又掙紮着起身,有想要再撲過來的趨勢。

“我要殺了你!”

靳睿忽然笑了一聲,滿是戾氣地問她:“他們知道,你跑出來了麽?”

靳華旎抖了一下,緊接着有兩個男人上樓,架着靳華旎把她帶走。

靳華旎一路喊着靳睿的名字,說他是殺人兇手,說他該死。

那些話萦繞在黎簌腦海裏,刺耳得如同詛咒。

靳睿像是聽不見,只輕輕推着她的後腦勺,把她帶進門裏。

餘光看見過廊還有人,靳睿轉過頭。

樓下那位李阿姨,不知道什麽時候跑上來看熱鬧。

靳睿看了她一眼。

關門。

屋外冷氣連同剛才的驚險被厚重防盜門擋住,黎簌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被靳睿拎起來。

他皺了眉:“她傷着你了?哪不舒服?”

黎簌搖頭,後知後覺的恐懼讓她說不出話。

緩了幾秒,她才開口:“我剛才吓死了,都怕她再掏出個碎酒瓶什麽的,捅你一下。”

“下次看見她躲遠點。”

“我不是怕她找你麻煩麽。”

黎簌扶着靳睿的手臂,用下颌指了指沙發:“快快快,扶我過去坐一會兒,我站不住了。”

癱進沙發裏,黎簌問靳睿:“你這胳膊怎麽辦,用不用消毒?”

“問題不大。”

“她是瘋了麽,為什麽總說你是兇手?”

問這個問題時,黎簌下颌還微微顫着,說話都不利索。

靳睿想起剛開拉開房門時,小姑娘整個人抖得像篩子似的,卻擋在他門前。

真傻。

想想也後怕。

靳華旎真要是揣了什麽利器呢?

靳睿幫黎簌倒了一杯溫水,放在茶幾上。

他搬了椅子過來,坐在黎簌對面,決定和她說說過去的事兒。

恩恩怨怨十幾年,真要講起來,其實也不算繁瑣——

靳華旎是靳睿奶奶資助的貧困山區的女孩,她很聰明,老太太很喜歡。

後來幹脆改名進了靳家,不知道什麽時候起,靳睿的奶奶發現靳華洋和靳華旎走得過分近。

畢竟同姓,真要是混在一起,總歸是面子上不好看。

老太太很快給靳華洋安排了婚事,讓他和陳羽結婚。

後來的事情,就是靳華洋的精心算計了。

陷害陳羽出軌,帶着他們回江城,指責老太太給他定下的媳婦不忠,然後不顧反對和靳華旎在一起,還有了孩子。

靳華旎流産那天,恰巧靳睿去過靳華洋家裏。

靳睿是去警告靳華洋不許再去打擾陳羽的,他走之後,靳華旎喝了幾杯茶,忽然流産。

她覺得,這一切和靳睿有關。

“那她怎麽流産的?”

“誰知道,可能又是靳華洋的一場戲吧。”

靳睿諷刺地笑了笑,“聽說他有了新的女人。”

他會說起這些,不是為了滿足黎簌的好奇心。

他只是想告訴她:“靳華洋不會讓她自由走動,但如果再有這樣的情況,靳華旎跑來泠城,你不要接近她。她精神不太正常,正在就醫,真傷着你可能不需要負法律責任。”

“哦。”

黎簌其實吓得不輕,她膽子真沒那麽大,但為了面子,強做鎮定地去端了桌上的溫水。

手還抖着,水杯裏的水起了層層漣漪。

她抿了一口水,把水杯放回去,随口玩笑:“靳睿,我感覺我把我所有的勇敢都給你了。”

再擡眼時,靳睿正盯着她看。

就......

她說了什麽麽?

為什麽這麽看她?

感激的目光是這樣的麽?

好像有點太深情了吧?

黎簌忽然覺得不自然,她把視線飄走,轉移話題:“你家的沙發挺舒服啊,比我家那個老古董舒服多了!”

靳睿回神,順着她應了一句:“嗯,還有更舒服的。”

這沙發有電動按鈕,能變成半躺模式。

他走到黎簌面前,俯身幫她按住按鈕。

黎簌這一早晨受到的驚吓太多,難免有些大驚小怪。

感覺到座椅調動的一瞬間,她幾乎是下意識抓住了靳睿的衣襟,成功把人給帶倒了,差點壓在她身上。

他反應很快,手臂撐住沙發,沒砸着她。

靳睿俯身看着黎簌,小姑娘吓得已經閉起眼睛。

可能是想象中的重量沒落下來,過了兩秒,她才顫着睫毛睜開眼睛,和他視線相撞,幹巴巴地沒話找話:“你反應好快啊......”

靳睿看着她,忽然開口:“問你個事兒。”

“什麽?”

“那紅毛給你的紙條,想好怎麽答複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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