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C25 她沒反抗,也不想反抗

夜裏睡覺聽見窗外咚咚聲, 朦胧間徐念以為是下雨,又發出一聲“咚”,倒像是窗戶被東西砸到了。

徐念起來, 打開床頭小夜燈,一塊黑色的小石頭直接飛向玻璃窗, 她下意識後退, 結果又來一個小石頭,大半夜不知道誰家孩子這麽調皮。

她走過去趴在窗外, 這一看,叫她往後很多年都無法忘記, 少年的白色襯衫在路燈下熠熠生輝。

她關上窗, 小心推開門, 蹑手蹑腳下樓。

就像除夕夜那個晚上,心七上八下。

腹部傷口還未愈合,走得快會疼, 可她偏偏忍不住想走快點, 樓道感應燈一層層亮起, 他站在一樓的樓梯口, 見她逆着樓道的微光下來, 白色睡衣襯得她膚如白雪, 長發披散, 巴掌大的小臉埋在黑發間,一雙清澈的眼睛在夜晚像是天幕點綴的星星。

她放慢了腳步,故作鎮定,其實心裏早已風起雲湧,一見到他,就想起兩周前的那蜻蜓點水的吻。

那時的沖動已被時間消磨得只剩理智, 可理智又在見到他時消散,甘願做那盤中餐。

不知道如何開場,她說:“對不起。”

他倚在牆上,側面的光影打在高挺的鼻梁上,線條愈加分明。

“幹嘛道歉。”

她試探性問他:“我媽…沒為難你吧?”

徐念想趙豔茹那樣的性格怎麽可能不為難他,路铮又是個臭脾氣,趙豔茹和他交鋒,多半是要吃虧的。

路铮挑唇,深邃眼神落在她身上,故意調侃道:“為難了,怎麽辦?”

徐念蹙眉,聽他不太正經的話,還能開玩笑,說明一切都還好。

晚風吹過樓道,穿堂風直抵她胸口,她擡起頭,黑豆般的眼睛望着他英俊非凡的臉,此刻他是在意她的,這就夠了。

何必想那麽多。

他低頭方才注意到他腿上打着石膏,指了指:“這怎麽回事?”

路铮聳肩:“摔了一跤,沒大事。”

“摩托車?”

她想起那輛張揚得能夠炸街的車。

他揶揄:“怎麽?打算在樓道口興師問罪?”

這話有點暧昧,徐念臉頰微微發燙。

他又逗弄她,勾唇:“小小一只倒是愛管得很。”

徐念忽略他語氣的輕佻,淡淡說:“這個年紀不應該騎摩托車,真的很危險。”

風撩起她的發絲,露出彎彎細細的眉,他想什麽都值了。

路铮從口袋裏掏出個新手機,塞到她掌心,手機被他捂熱,機身有他手上的餘溫。

“我不能要。”

路铮強行抓着她的手,徐念不願意接受,手被他緊緊抓着。

“又想挨打了?”他輕聲在她耳畔說。

徐念靜默在原地,明知道是唬人,耳根紅透,手被打開,手機塞進掌心。

路铮方才看清她睡衣全貌,裏頭是件白色棉質連衣裙,外頭套了件針織衫,因為剛剛大幅度動作,針織衫有些敞開,露出裏頭純白的睡衣,睡衣裏頭沒穿衣服,勾着少女的曲線,惟妙惟肖。

他下意識瞥過眼,伸手把滑到肩頭的針織衫整好。

“不穿內衣就下樓?”他的眸打量她的眼,果真叫她臉燥紅一片。

下一秒,徐念擡起頭,倔強望着他:“沒有人睡覺還穿內衣。”

挺有意思,以為她會害羞得說不出話,語氣挺橫,倒也多了一絲可愛。

“明天還要上課,你快回去吧。”徐念看現在已經淩晨一點,她還有兩天假,路铮沒有,初三本來就特別忙碌,每一分鐘都很寶貴。

“跑了這麽遠給你送手機,這就讓我回去了?”他語氣帶着戲谑。

徐念沉默半晌,聽他繼續打趣:“上回還有個親親呢。”

那晚的事,她以為她不提,他不提,就可以當做沒發生,結果…

“那晚是我昏了頭。”理智還是大于沖動,徐念繼續,“手機也不能要你的。”

路铮不喜歡她這句話,不喜歡只是沖動,伸手捧着她腦袋,壓在她唇上,和她那蜻蜓點水的吻不一樣,這回壓得有點重,反複碾着,徐念腦袋嗡得停止思考,渾身感覺有種陌生又喜悅的情緒流淌,她靜靜盯着那雙閉着的眼眸,高挺的鼻子戳着她臉頰。

這一吻,渾身骨頭都酥了。

過堂風吹過,月色朦胧。

她沒反抗,也不想反抗。

等他碾夠了松開,懶散學着她的話:“不巧,現在我也不小心昏了頭。”

徐念低罵他:“流氓。”

路铮舔着唇畔,唇間是少女嘴唇的奶香,比酒更讓人沉醉。

“流氓可就不止是唇碰唇了。”

徐念伸手捂着他的嘴:“你別說了,流氓。”

路铮捧着那手,親了一口手心:“這樣才算。”

徐念哪經得住他這般逗弄,縮回手,手心已經出了一層細細的汗:“我要上樓了。”

“小同學,把手機藏好,別被你媽收走。”

“知道了。”

手機對徐念來講就是物質的一種,她不在乎送她或者送別人的禮物是什麽,可是卻在意白襯衫上明碼标價。

就像徐硯清看得八點狗血劇裏,貧窮女孩愛上富家子,被他媽媽找上門,兇神惡煞地說道,你愛上我的兒子不過就是貪圖我們家的錢,給你五百萬趕緊離開我兒子。

所有物品都已在暗中标好價格,徐念想她的第一份愛情,純真的愛情,不應該染上其他雜質,比如物質。

後來她大學去做家教,那家的女主人跟她說,愛上一個男人就要努力花他的錢,花到讓他覺得丢掉你成本太大,而真的愛你的男人,也一定是舍得為你花錢的,錢是最直接最簡單衡量愛的。

路铮走出樓道,楊昊趕忙過來把拐杖遞給大少爺。

“我看你是有病,剛能下地就往這兒跑。”楊昊一邊抱怨一邊扶他上車。

路铮倚在後座,拐杖礙事得塞到車裏:“你懂個屁。”

楊昊坐在副駕駛,打着呵欠:“你說你至于為她跟你爸鬧成這樣,要不是她媽,你爸怎麽可能對你動手,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最終得出結論:“女人都是禍水。”

路铮摸口袋掏手機,發現口袋裏倆手機,剛剛送給她的手機不知道什麽時候被原封不動的塞了回來,眯着眸子,多半是親她的時候。

“至于。”他回。

要是知道和徐念談戀愛能讓老頭子原地炸了,他一早就該跟徐念在一起,她簡直是報複老頭的不二人選,恰好他也挺喜歡她,天賜的機會。

“我總覺得你爸這回動真格了。”楊昊回頭。

“動真格怎麽了?我在他就別想過一天安生日子。”路铮這話說得有些叛逆。

車從市中心走,一眼就看到路氏百貨四個大字的高樓,林立的高樓閃爍着霓虹燈光,就像夜不歸宿的人。

“你爸明天一定會殺到醫院。”

“那又怎樣,他有本事弄死我,弄不死我我就讓他天天難受。”

楊昊不知道這回路叔叔怎麽和路铮鬧得那麽兇,只曉得前兩天路铮給他打電話的時候躺在醫院,說是被他爸鎖在儲物室整整一周,後來沒辦法才跳窗,以為三樓跳下去沒事,結果腿直接骨折送去醫院,病房外面現在還守着兩保镖,要不是他今晚機智,他根本跑不出來。

“以前你談戀愛也沒見你爸說什麽,怎麽這回就跟踩了老虎尾巴一樣。”

楊昊想不通,路叔叔一向不管路铮,難不成徐念真是他親妹妹。

真要是這樣才說得過去。

楊昊困意被這念頭弄得全沒,忍不住去問:“徐…徐念不會是你親…”

還沒說完,路铮手機就砸過來了:“老子看起來像個畜生?”

楊昊點頭:“像。”

路铮嗤了聲,如果徐念是他親妹妹,那他也不會放棄,何況她不是,他真是瘋掉才會用她的頭發和他的做了親子鑒定。

當時也想到會是血親。

血親又能怎樣。

徐念去學校的第一周,去附近手機店買了個便宜的智能機,但她沒路铮聯系方式,只有路叔叔的。

幸好第二周放學在校門口遇到蹲點的楊昊,楊昊叼着棒棒糖,遠遠看見人群中的徐念,綠白相間的校服在她身上偏有種特有的清澈,像是朵含苞待放的茉莉花,黑色的長發束腦後,在人群中格外紮眼,也難怪他路哥這麽癡迷。

不禁想一中為什麽沒有這麽好看又可愛的女生,多半是因為校服沒有這麽好看。

“哎!小可愛!”楊昊湊過去。

徐念看見他,拐彎往門口的商鋪走:“金谷書店見,先別和我說話。”

楊昊一邊裝模作樣地走一邊小聲問:“妹妹,怎麽啦?”

楊昊還在小聲bb:“是不是碟中諜?門口有偵探。”

徐念聽他鬼鬼祟祟的聲音,皺眉,覺得幼稚,沒理他。

直到走進書店,她才開口:“什麽事情?”

“路哥新號碼。”楊昊把寫着一串手機號的紙條遞給她,嘴角微翹,“妹妹,我夠意思吧。”

徐念不大喜歡“妹妹”這個稱呼,他們差不多年紀,他叫她一聲妹妹反倒占去便宜,不過她也沒說什麽,不太愛争辯,接過號碼,是一串新的手機號,隐隐覺得不太對勁,可路铮沒說,她也不問。

買了兩本習題冊付錢,楊昊跟上去,徐念退了一步:“我媽在門口接我,不能跟你多聊一會,抱歉。”

楊昊表示理解:“這是我微信號,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可以聯系我。”

他把另一張紙塞給她。

“路铮呢?他怎麽不自己來。”徐念問。

楊昊面露難色,這事說不得,總不能說路哥要被路叔叔強行送出國,正在醫院拼死反抗。

他也是外人,傳話的,弄不清這其中緣由。

“他腿不是傷了麽,在醫院,不太方便,所以才讓我來。”

徐念沒刨根問底:“我知道了,謝謝你。”

楊昊想,要是這會換成黎歡歡早就炸毛了,掘地三尺都得把路哥挖出來,但面前這個女生太過冷靜,冷靜得讓他覺得路哥是一廂情願,為她和家裏鬧成那樣,腿還摔折了,那晚“越獄”之後簡直跟坐牢似的,醫院門窗全都封死,生怕路哥逃跑,那大少爺就差沒把醫院拆了,結果當事人漠不關心說聲“知道了”。

“妹妹,路哥挺喜歡你的。”楊昊補了一嘴。

徐念已經走到門口,回頭,嘴角揚起微笑:“嗯,我知道,謝謝你。”

楊昊感覺就像自己認真答題,老師寫了個“已閱”,說不清是好是壞。

晚上洗完澡,趙豔茹端着熱牛奶給她,看她寫得認真,不免有些心疼,她知道徐念這孩子也不容易。

“學完早點睡。”

徐念伏在桌前,點頭:“好的。”

第二個月月考她因為手術沒參加,後來補考了一次,成績跟第一次月考沒有太大差,還是班級第三,還剩最後50天,說不憂心是假的,可越是學越是什麽都學不進去,筆尖在紙上畫出一道細細的線,她走神了。

摸到口袋裏的手機號碼,展開,黑色水筆,字跡龍飛鳳舞,看起來像他的風格。

房門開着,她不敢拿手機出來,只好埋頭盯着那串號碼。

晚上十一點半,外面燈熄了。

徐念洗漱完關好門,從床頭的枕頭下面掏出沒有用過的智能機,輸入手機號,卻又不知道發什麽信息。

徐念:我的新號碼,徐念。

簡短的七個字。

沒幾秒,那頭也發來信息。

路铮:方便接電話嗎?

徐念躲進被子,回了一個“好”。

手機震動,她小心接起來,貼在耳邊,被子裏的熱氣将她睫毛打濕,天氣已經轉熱,但被子還是冬天的,鑽進去沒幾秒額頭就開始出汗。

“躲在被子裏?”他問,那頭很清晰得聽得見她的呼吸聲,有點暧昧,尤其在這深夜,細細的呼吸聲,纏着他的心口。

“嗯。”她壓低聲音。

一聽見這聲他就有點想見她。

“對不起。”他說。

徐念詫異:“怎…怎麽了?”

路铮不是個會道歉的人,小時候打架也是甩錢的主,畢竟仗着他爸是路嘉軒,沒少給他爸添堵,唯獨對徐念,他沒法玩世不恭,生怕一個不小心她那樣的性格就避他不及。

“我上次沒有弄疼你吧?”

說完便覺得不妥,覺得自己玷污了這朵茉莉,仗着她不懂男女情.事,又打補丁:“上回在樓道,不曉得你剛做完手術,沒有碰到你傷口吧。”

徐念輕笑:“沒有,上次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刀口不疼的。”

“做手術疼嗎?”他問她,想起刀子落在她身上,就不好受,一碰就紅的皮膚,被刀子劃拉個口子,想也知道小姑娘吓壞了。

徐念搖頭:“不疼的,打麻藥。”

“麻藥過了呢?”

他刨根問底,恨不得讓徐念把那天開刀的具體細節都講得一清二楚,當時第一個晚上很疼,疼出眼淚,靠着抓緊被子才熬過去,後面幾天才稍微好點,這些她都沒說,就說些正常的疼痛,還有隔壁床的老太太曾經是給航天局做項目的,直到八幾年才從山裏回家,保密協議簽了二十幾年,可是個厲害的角色,又說再隔壁靜脈曲張腿的老太太,年輕的時候是個裁縫,喜歡做旗袍,上海連鎖的XX旗袍品牌最早就是請的她來設計的。

徐念喋喋不休,除了那天她疼哭的事,其他都講了。

路铮安靜聽她說,絲毫不困,她的聲音細而軟,因為在被子裏,帶着一股濃濃的鼻音,令人心生憐愛。

“我覺得你穿旗袍一定好看。”他冷不丁說。

徐念聽見外面有走路的聲音,探出頭,涼風吹着黏在腦門上的劉海。

“小念,你是不是講話了?”趙豔茹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來。

徐念下意識把手機塞到被子裏,撐着手肘:“沒有,剛剛在聽英語聽力,想睡前溫習一下,馬上就睡。”

說謊的時候語調不減。

“那你早點休息。”

“好的~”

這回縮進被子,被子蓋的嚴實,聲音又小了幾分。

聽見那頭他的笑聲。

“你笑什麽?”她問他。

他剛在想她說謊的樣子一定很平靜,就像那晚去救助流浪貓,一臉嚴肅的罵他“神經病”,喜歡是什麽時候開始的,大概就是那濕漉漉的小腳印,一步步踩進他心坎裏。

“不早了,你快去睡覺。”他說。

徐念看了眼時間,已經接近一點。

“那晚安。”

“晚安。”

挂斷電話,徐念鑽出被窩,她有些懊惱,今天自己說了好多話,會不會讓他覺得煩,下一回一定不能講那麽多話。

手機收到一條新的短信,是鏈接。

路铮:我在玩這款游戲,只走到32關,你有空幫我過下關。

徐念點開,去應用市場下載了這款游戲。

全英文版本,有些詞她認識,有些詞她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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