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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她。女子很失望,卻又不想放棄,于是找各種機會接近他。
後來,女子的真誠打動了他,兩人變得非常要好。‘夢中人’發覺自己愛上了女子,于是不忍心再欺騙她,他告訴女子,其實她也是女人,是女扮男裝從家裏溜出來的,但是她是真心喜歡她。
女子一下子無法接受,她覺得一定是弄錯了,她要重新去尋找自己的夢中人。可是她猛然發現,夢裏人在她腦海裏變得越來越模糊,取而代之的是這些日子與那個女人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怎麽也揮之不去。
最後,女子想通了,其實是不是夢裏人又有什麽區別,心裏無法割舍的感情是騙不了自己的……後來,她們的故事流傳開來,那座亭子因此被稱為夢歸亭。”(注一)
牡丹講完了故事,阿薩辛猜到牡丹的意思,卻故意問道:“你想告訴本座什麽?”
牡丹笑了笑,說:“牡丹覺得,那名女子夢中見到的,和真正見到的,并不是同一人。她真正喜歡的,也不是夢裏的那個人。”牡丹頓了頓,繼續道:“其實夢境也好,想象也好,都是虛無缥缈的。而真正陪在自己身邊的,才是無法忘懷的。”
阿薩辛心情大好,相比之所謂的“神明”,阿薩辛更喜歡這第二個理由。他拍了拍牡丹的背,贊道:“丹兒,本座果然沒有看錯你。”說罷按着牡丹的頭,對着柔軟的唇瓣,再次吻了上去。
牡丹再一次失去思考的能力,卻不知不覺地抱住阿薩辛的腰身。
作者有話要說: 【注釋】
(一)此故事純粹杜撰,毫無根據。
這一章算是一個轉折。牡丹的這一次大哭,是向過去的自己告別。從這之後,牡丹将收起所有的軟弱,唯阿薩辛的話語是從,毫無保留地交付自己的所有。
阿薩辛大人,您的話語,就是我生命的方向!
【牡丹娘娘要崛起啦,愚蠢的中原人,顫抖吧!!】
☆、山河社稷何相争
一行人已達到襄陽城郊,約摸再行一個時辰便可進城。
“這麽說,王遺風是被冤枉的,可蕭沙為何要這麽做?”牡丹疑惑地問阿薩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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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他一直在看《武林沉浮錄》,阿薩辛想讓他多了解江湖,便給他買了此書。剛剛他正看到文小月一案,覺得此事不像是王遺風所為,阿薩辛便告知他三年前雲查到的消息。
“因為蕭沙曾是王遺風的師兄。其師嚴綸将他逐出師門,後又收王遺風為徒,蕭沙因此對王遺風懷恨在心。”阿薩辛簡單解釋。
“原來如此……”牡丹若有所思地點頭,又道:“這本《武林沉浮錄》寫得很是詳細,也不知有沒有杜撰的成分。”
阿薩辛淡淡道:“寫這本書的人乃上任江湖百曉生鐘岳亭,武功不怎麽樣,筆頭的功夫倒是不錯。”
“上任?”牡丹疑惑,就是說現在已經換人了?
阿薩辛答道:“鐘岳亭已經死了,現在的江湖百曉生是他徒弟。她在江湖的名號,倒比她師傅還要響一些。”
牡丹聽得認真,阿薩辛見他感興趣,繼續道:“此人名叫顏宜語,外號金書玉筆,幾年前突然出現在江湖上,自稱是鐘岳亭的徒弟。她于名劍大會上打入前五十名,用的都是各門各派的招式,因此在江湖上名聲大噪。除此之外,本座居然查不到她任何來歷。”
牡丹有些訝異,“顏宜語?怎麽感覺她是突然冒出來的,而且聽名字……好像是位女子。”
阿薩辛點頭,“的确是女子。”
“她怎能各門各派的武功都會,難道是偷學?”牡丹好奇地問。
這一點阿薩辛也很是疑惑,說道:“據打探到的消息說,她在名劍大會上用的功夫,皆是各門各派最入門的招式與心法,在江湖上并不是什麽秘密。可偏偏這些招式與心法到了她手上,威力便和旁人不同。若不是她為武學奇才,就是這背後……有高人指點。”
牡丹還想再說什麽,阿薩辛做了個禁聲的動作,凝神片刻,對車外道:“停車。”
“教主?”雲吩咐止了馬車,站在車外恭聲喚道。
阿薩辛道:“前面有動靜,你去打探一下。”
“是。”雲領了命令,悄然向前掠去。
車內,牡丹摒着氣息,有些緊張有些疑惑地看着阿薩辛。
阿薩辛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放松,“本座聽到前方有打鬥之聲。”
打鬥?牡丹聞言也凝神去聽,卻是什麽也聽不見。
阿
薩辛看着牡丹認真的樣子,忽覺好笑,伸手摟過他,打趣道:“還隔着好遠,若是你也能聽到,本座這教主便是白當了。”
牡丹被這話打擊到了,靠在阿薩辛身上,嘟了嘟嘴,說:“教主一直傳渡內力于我,我也想試試嘛。”
阿薩辛把玩牡丹的一縷烏發,語帶贊賞道:“習武最忌急于求成,我的丹兒天資聰慧,已經學得很好了。再過一段日子,本座便教你《大光明典》第一重。”
“真的?!”牡丹不可置信,驚訝地連聲音都提高了幾分,“我可以學《大光明典》?”
阿薩辛淡笑,“這麽開心?”
“嗯嗯!”牡丹用力點頭,阿薩辛曾與他說起過《大光明典》中的陰陽融合之道,那正是他所向往的。但牡丹轉念一想,又有些疑惑,“大人,《大光明典》不是很高深的武學心法嗎,而且又是您苦心創立的,旁人也可以學嗎?”江湖中人不是最重視自家的武學秘籍嗎?牡丹在心中默想。
“《大光明典》一共十二重,第一重只是入門,并不很難。”阿薩辛挑着牡丹的下巴,繼續道,“至于本座獨創……你在本座心裏,不是旁人。”
牡丹聽了心裏一暖,臉色微紅,又甜蜜得想笑,一時不知該說什麽才好。跟在阿薩辛身邊快兩個月了,牡丹自然看得出阿薩辛對教衆很是威嚴,唯獨對自己,威嚴還是威嚴,但卻多了份親切和寵愛。可為什麽自己在他心裏不是旁人呢?因為喜歡自己?呵呵,喜歡他的寵愛,喜歡他的喜歡。從來沒有人說過喜歡自己呢……可是為什麽喜歡自己呢……
牡丹想着想着便出了神,阿薩辛将他的神色全都收在眼底,正想再逗逗他,雲的聲音在車外響起,“教主,屬下已探得前方情況。”
牡丹回過神來,臉更加紅了,阿薩辛一笑,仍然摟着他,對着雲道:“說。”
雲繼續回禀道:“前方大約10裏外,唐門唐無影、丐幫長老詹毅正與血眼龍王蕭沙纏鬥,但不知
他們因何争鬥。屬下怕被發現,不敢離得太近。”
“哦?蕭沙?真是說曹操曹操到。”阿薩辛玩味着說,“唐門和丐幫……”
雲疑惑道:“楓華谷一戰,唐門和丐幫元氣大傷,卻不知怎麽同時出現在襄陽,還與血眼龍王……”
“哼,山河社稷圖。”阿薩辛略一思索,心中已有了計較,“你們在此等候,本座前去看看。”說着一道人影從馬車中閃出,只一瞬便沒了蹤影。
十裏外,三人正鬥得難舍難分。唐無影和詹毅聯合圍攻蕭沙,不過這兩人顯然不敢相信對方,打鬥中一直保持着距離,也沒有盡全力攻擊蕭沙。因而蕭沙雖只一人,但并不落下風。
阿薩辛隐在不遠處靜觀其變,沒有要出手的意思。那三人僵持着,蕭沙不願多做纏鬥,奈何唐無影和詹毅皆是高手,一時逃脫不得。
“哼,想不到楓華谷一戰,唐門和丐幫居然仍會聯手,真讓蕭某佩服。”蕭沙出言譏諷,顯然想要借那一事離間二人。
唐無影大聲呵斥:“惡賊,休要挑撥離間!楓華谷一戰,分明就是你們魔教的陰謀!”那一戰過後,唐門和丐幫一直相互指責猜忌,幸而經唐無影調和後,雙放關系才有所緩解。
蕭沙一臉不屑,“唐少俠颠倒黑白的本事倒是不錯。”說着手上用力,劍氣橫掃,向唐無影和詹毅攻去。
詹毅一直不發一言,攻擊的手法卻甚為陰毒。又是一番打鬥,依然僵持不下。唐無影有些着急道:“詹長老,你我二人若是繼續相互防備,今日恐怕拿不到山河社稷圖了。”
詹毅故作疑惑,“唐少俠說哪裏話,詹某何時防備過少俠?”
唐無影心中氣惱,不再多說,更加奮力地攻擊蕭沙。詹毅雖然嘴上打哈哈,倒也多用了幾分功力。
蕭沙漸漸落了下風。按說他的功夫比唐無影和詹毅二人要高出一籌,但自搶奪了山河社稷圖之後,朝廷、武林,追擊他的人不在少數,這一路功力消耗的厲害。
蕭沙且戰且退,想将二人引入襄陽城內。城內人多,唐門和丐幫自诩名門正派,打起來肯定要顧忌許多。可那二人看破他的想法,一前一後攔住他的去路。
阿薩辛正猶豫要不要出手,忽然一卷畫軸從空中抛下,伴随着一個女子的聲音響起,“山河社稷圖在此,要便拿去吧!”
唐、蕭二人明知可能有詐,但仍然不約而同地棄了蕭沙,去搶奪仍在空中的畫軸。山河社稷圖只有一份,二人又非真心合作,自然是打了起來。
那女子趁機救了蕭沙,向襄陽城內而去。女子一身黑衣,蒙着面,看不清長相。阿薩辛略一猶豫,悄然跟了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這文還有人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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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猜顏宜語是誰?【是一個歷史上的人物,被我強拉過來的】
☆、情難自持心緒亂
過了大半個時辰,阿薩辛還沒有回來,牡丹等得有些擔心。
牡丹下了車,車外站着一圈侍女,雲斜靠在不遠處的一棵樹下。雲聽到動靜立刻回頭,見是牡丹便走了過去,“牡丹公子,可是有事?”
牡丹朝她禮貌一笑,搖頭道:“車上待着有些無聊,我出來透透氣。阿薩辛大人怎麽去了這麽久。”
雲聽出他話裏的擔心,笑道:“公子不必擔心,教主武功蓋世,那些人傷不了教主。”
牡丹點頭,不知道該說什麽了。雲雖然一路與他們同行,但牡丹同她說話并不多,同其他教衆就更少交流了。雲對他很是禮數周到,但是客氣疏離。牡丹整日和阿薩辛在一起,對這些倒也不甚在意。只是此刻兩廂無話,有些尴尬了。
牡丹看着前方阿薩辛離開的方向,想着剛才二人在車內的情景,微微翹起嘴角。雲将他的神情看在眼裏,有些話到了嘴邊,想說又有些猶豫。
感覺到她的視線,牡丹回頭看她,“雲主教?”
雲想了想,還是說道:“公子似乎不是漢人?”其實雲多少知道點牡丹的來歷,這麽說不過是起個話頭。
牡丹也知道她要說的不是這些,不過還是回答道:“我母親是漢人,父親是施浪诏的人。”
雲見他不想多說,以前他想起過去傷心,安慰道:“六诏的事我也聽說過一些,公子節哀。”
牡丹淡笑,“成王敗寇,歷來都是如此的。或許是天意,若非如此,我還遇不到阿薩辛大人呢。”說到阿薩辛,牡丹的眼神明顯亮了起來。
雲見他主動提起阿薩辛,順着說道:“教主對公子很好。”
牡丹道:“能得到阿薩辛大人的垂憐,是我畢生之幸。”
雲道:“公子博學多才,教主看重公子也是理所當然。”
牡丹搖頭,“比起教主,我不過螢火之輝。”
雲繼續道:“教主是神子降臨人間,又豈是我等凡人可以相比的。”
牡丹沉默片刻,對着她擡眼一笑,“雲主教有話不妨直說。”
雲微微錯愕,随即神色如常道:“雲跟随教主多年,從未見教主對旁人如此親近。”
“嗯呵。”牡丹想起剛剛阿薩辛那句“不是旁人”,不禁笑出了聲,也明白了雲的意思,笑問道:“雲主教是怕我迷惑了阿薩辛大人?”
雲心下一驚,忙道:“不敢。雲只是有些感嘆。或許正如公子所說,這是天意。”
牡丹正色道:“阿薩辛大人是神賜給人間的救贖,是賜予我重生之人。我的目光,永遠仰望着大人。我的一切,永遠都屬于阿薩辛大人。”
“雲明白了,方才是我矢言,公子勿怪。”雲對着牡丹一抱拳。她也只是擔心牡丹會恃寵而驕。其實阿薩辛又豈會受人迷惑,雲知道自己多慮了。
牡丹心下微嘆,看着前方,不再多說什麽。
又過了大約一盞茶的時間,阿薩辛終于回來了。
“阿薩辛大人!”牡丹眼神一亮,迎了上去。
阿薩辛輕拍他的手臂,柔聲問道:“在等本座?”
牡丹點頭,“嗯,您去了好久。牡丹有些擔心。”
阿薩辛微訝。以他的武功,只是去暗中探聽,居然也會被人擔心。
牡丹見阿薩辛不說話,小聲道:“我知道您武功蓋世,但還是擔心……”
阿薩辛輕笑,“本座明白,走吧。”阿薩辛拉着牡丹上車,繼續朝襄陽城進發。
其實,偶爾有人擔心的感覺也不錯。
進入襄陽城之後,阿薩辛一方面吩咐雲找合适的宅子作分壇駐所,一方面讓人盯着城中一個叫“聞香閣”的地方。分壇建立之前,依舊住在客棧之中。
入夜後,阿薩辛照例為牡丹傳渡內力。牡丹根基太淺,若是完全由他自己修習,內力精進過于緩慢,于是阿薩辛便在牡丹可以承受的,又不損害自身的範圍內,每晚渡少許內力給他。
二人一前一後盤坐在床上,阿薩辛雙手貼在牡丹背部,默默運行心法。
牡丹按照阿薩辛所教之法呼吸吐納,慢慢消化這股原不屬于自己的力量。突然一口氣吸得急了,牡丹覺得丹田一痛,悶哼一聲向旁邊倒去。
阿薩辛連忙扶住他,搭着脈搏聽了片刻,“無礙,只是真氣走得急了些。今日就到這裏吧。”說着并沒有放開牡丹,反而讓他躺在自己腿上。
牡丹道:“是我心急了……”
阿薩辛捏了捏牡丹的鼻子,寵溺道:“習武不可急,慢慢來。”
牡丹乖順地倒在阿薩辛腿上,仰着頭看他。阿薩辛總是誇贊牡丹國色天香,其實他本人也俊美異常。牡丹是明豔動人,而阿薩辛是俊逸逼人。牡丹看着看着便臉紅了。
阿薩辛用手指描繪着牡丹的眉眼,牡丹被弄的有些癢,眨了眨眼,落在阿薩辛眼裏倒像是誘惑。阿薩辛定睛看着他。
牡丹被看的有些疑惑,輕聲喚道:“阿薩辛大人……”
突然身上一重,牡丹反應過來時已被阿薩辛壓在身下,略帶進攻性的吻不容躲閃地落下。雖然不是第一次親吻,但這樣被整個壓在身下卻是沒有過,牡丹被吻得渾身無力,根本無從反抗,也沒有想過要反抗。
臉紅得要滴血一般,仿佛要窒息一般,牡丹無力地抓着阿薩辛,即便是快窒息了,能依靠的也只有身上這個給予他這種感覺的人。
“嗯……”口中氣息耗盡,牡丹忍不住哼了一聲,阿薩辛卻在下一刻放開了他。
“大人……”牡丹眼睛泛着一層水霧,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阿薩辛。
“夜深了,早些休息吧。”阿薩辛起身整理好衣服,又替牡丹拿了盞燈放在床邊,道:“此處不是地方,我們來日方長。”
牡丹疑惑,什麽不是地方?他隐隐覺得阿薩辛剛剛想做的不只是吻他,可是為什麽又突然……等牡丹回過神來,阿薩辛早已不在屋中。牡丹不禁想起阿薩辛與他同塌而眠的那次,那種在黑暗和害怕中,被溫暖保護着的感覺說不出的安心。自那之後牡丹一直期待這樣的夜晚,可是阿薩辛沒有表示,牡丹也不好主動要求。剛才被整個壓在懷裏的情形,讓他再次懷念起那個感覺。還有那個霸道而綿長的吻,讓他幾乎可以确定阿薩辛是真的喜歡他的。
阿薩辛出去後并沒有回自己的房間,他們包下了客棧的一個雅致的院落,此刻他是站在院子裏靜思。
想起剛剛微亂的心緒,阿薩辛不禁皺眉。剛剛若不是牡丹“嗯”了一聲,恐怕此刻他不是站在這裏吹風,而是美人在懷,良宵帳暖了。這本也沒有什麽,他對牡丹本就抱有這個意思,只是剛剛他并沒有想這樣,為何會如此情不自禁了?
情不自禁……阿薩辛再次皺眉,他是喜歡牡丹,但不喜歡這種被人牽着心緒的感覺。
作者有話要說: 越來越覺得章節的标題不好取了……早知道當初不選這麽多字的标題了……_
又抽了……為什麽前臺的評論永遠刷不出來……
☆、襄陽同游觀臨舞
月上中宵,聞香閣。
老板花待月沒有像往常那樣在大堂招呼客人,此刻她待在自己的院子裏,院裏還有另外一個人——蕭沙。
“你不該去的,唐無影和詹毅還奈何不了我。”蕭沙負手背對着花待月說到。
花待月有些委屈,道:“前日收到你的傳書,今日卻怎麽等也不見你來,便去郊外等你,誰知卻看到你與那二人打鬥。”
蕭沙沉默,花待月又道:“想來他們也不會想到你會藏身此處。”
蕭沙覺得自己态度有些冷淡,轉身緩和了聲音道:“但願如此。”頓了頓又道:“你似乎清減了了許多,最近過的可好?”
花待月聽他問起自己,心中一喜,越發溫柔道:“我擔心你……”
蕭沙默然。
第二日,客棧。
阿薩辛昨日派去聞香閣的人回來了,正詳細回報這打探到的情況。
“今日一早遍走了……”聽到來人說蕭沙一早便離開了聞香閣,阿薩辛沉吟道。
阿薩辛吩咐道:“去查查這個花待月什麽來歷。”
“是。”來人退了出去。
牡丹端着早點到了院子裏,和阿薩辛一起用餐。兩碗杏仁薏米粥,配上一盤腌制的小菜,兩個人安靜地吃着。此時剛到辰時,又值夏日,早晨的風吹在身上很是舒爽,吃着清粥小菜,牡丹竟覺得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之前經歷了不少事情,又一直奔波趕路,心裏擠壓的種種情緒,似乎在這樣一個早晨,不經意地随着輕風吹散了。
“可曾聽過山河社稷圖?”阿薩辛突然開口問道。
牡丹想起做昨日在襄陽城外的情形,點頭道:“略有耳聞,昨天大人是因為這個才去追血眼龍王的?”
阿薩辛默認。牡丹回憶道:“據聞山河社稷圖是隋文帝派大将軍楊素督造,歷時五載方才完成。此圖其實是一份地圖,據說十分細致,隋朝的每條山徑河流皆收錄其內。後來隋被李唐所滅,此圖也就到了唐太宗手裏,并且加以完善。”
“不錯。丹兒果然知之甚廣。有了此圖,行軍打仗便可占盡地利。”阿薩辛接道,“可如今此圖卻被蕭沙搶了去。”
牡丹恍然,随即又更加疑惑,“蕭沙乃是武林人士,他要山河社稷圖做什麽?”
阿薩辛眼睛微眯,這也是他所行不通的。江湖中人雖然有時目無法紀,但不到萬不得已,不會與朝廷正面對抗。蕭沙為什麽要這麽做,是為了報複陸危樓,陷明教于不義?但這樣的話,他自己也很難全身而退。再者,他又是從何得知山河社稷圖的?看來蕭沙身上,還有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阿薩辛大人?”牡丹見阿薩辛不說話,柔聲喚道。
思緒被拉回,阿薩辛搖了搖頭,回答道:“不管他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如今明教因這件事受到連累。皇帝頒布了《破立令》,将明教視為邪教,四處緝拿明教弟子。并且昭告江湖,有能替朝廷追回山河社稷圖者,重賞之。”
牡丹道:“所以唐無影和詹毅才會在襄陽城外堵截蕭沙。可是……”牡丹想問為什麽阿薩辛大人也如此關心山河社稷圖,他不覺得阿薩辛會在意朝廷的賞賜。
阿薩辛見他吞吞吐吐,心中了然,道:“你想問本座為何也關系此事?”
牡丹有些惶惑,“牡丹多嘴了……”
阿薩辛并未生氣,解釋道:“本座覺得此事疑點頗多,多留心一下總是好的。”
或許是覺得一大早就說這些有點費神,阿薩辛換了個話題:“一會兒本座帶你出去逛逛。”
牡丹聽後果然眼睛一亮,高興道:“嗯!襄陽城是山南東道最繁華的城市,肯定有不少好玩的地方。”(注一)
“這麽高興?”阿薩辛沒想到他反應這麽大,笑着打趣。
牡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以前只在書上看過對大唐的描述,離開施浪诏之後也一直沒有機會好好看看。”
剛離開故土的時候,他無助而彷徨,自然不會有心情去欣賞大唐的繁華。後來遇到阿薩辛,一直是在趕路和傳教,也不曾有這樣的機會。而現在,再次提起施浪诏,他發現自己的心情已經很平靜了。雖然不到一年的時間,但似乎已經是很遙遠的過去了。
街上果真十分熱鬧,各種商鋪、小攤應有盡有,叫賣聲、談笑聲不斷。二人随意走着,牡丹眼神裏透着興奮,透露出幾分難得的孩子氣,阿薩辛看得有趣。
牡丹正看着一個老伯在捏面人看得入神,突然阿薩辛在背後問道:“丹兒,你今年多大了?”
牡丹想起似乎确實沒有和他說過自己的年齡,可這個時候問起,怎麽都覺得有些笑話他像小孩子。不過想歸想,牡丹還是回答道:“二十歲了。”
“幾時的生辰?”
“三月初三。”阿薩辛不問,牡丹都忘記今年的生日已經過去了。
阿薩辛沒有再問,轉而說道:“喜歡這面人兒?本座給你買一個。”
牡丹連忙搖頭,微窘道:“不要了,小孩子玩的。”
一連接着幾天,阿薩辛都帶着牡丹在襄陽城內四處轉悠,左不過分壇還沒有建立,在客棧裏也是無事。
這日逛得有些晚,二人便在外面吃晚飯。沒有去大的飯館,而是在夜市找了個馄饨攤。
二人剛坐下,就聽旁邊的食客沖着攤主喊道:“老頭快點啊,老子一會兒還要去看鳳姑娘呢!”
和那食客同桌的另一人嗤笑道:“就你?怕是連鳳姑娘的裙角都看不到。沒進門就得讓人給轟出來。”
那人不服氣:“去去去,有你什麽事。老子如今有錢了,想見哪個姑娘就見哪個姑娘!”
“有錢在路邊攤吃馄饨?”
“吃馄饨怎麽了,聞香閣看的是銀子,管你晚上吃的什麽。”
“聞香閣”三個字讓阿薩辛心中一動,自蕭沙走後,聞香閣一直沒有動靜,關于花待月也沒有查出什麽。說起來紅衣教全是女弟子,打探青樓的消息确實不太方便。于是吃完馄饨,阿薩辛便帶着牡丹來了聞香閣。
剛才聽那兩個食客的對話,牡丹心中已經猜到幾分聞香閣是什麽地方。他想起剛來襄陽那天阿薩辛似乎讓人盯着聞香閣。
雖然心裏清楚阿薩辛不是來找樂子的,可站在青樓門口,牡丹還是有些別扭,“阿薩辛大人……”
不等牡丹說完話,花待月就迎了過來,“喲,客官是第一次來吧,怎的還不進來。”
這話是對着阿薩辛說的,當她看到阿薩辛身旁的牡丹時,明顯愣了一下,心想這位爺逛青樓怎麽還帶個男寵。
花待月是風月場裏出來的,看到牡丹的長相和打扮便猜他是大戶人家養的男寵。大唐風氣開放,好男風的不在少數。不過她也只愣了一下,又立刻笑語道:“客官今天可是來對了,今晚是我們鳳臨舞鳳姑娘獻舞的日子。”說着便吩咐下人把他們帶進去。
阿薩辛挑了個二樓的雅座,牡丹仍然不自在,但已經進來了,也不好再要離開。
看來這個鳳臨舞的名氣很大,一會功夫一樓大堂的位子就全滿了,二樓的雅座也所剩不多。一樓中間搭了個大臺子,想必是一會兒跳舞用的。
雅座最後的位子被一個二十幾歲的,書生模樣的人占了。書生坐下後四處打量着,看到二樓對面的阿薩辛時,眼神微微頓了一下。但他反應很快,随即不動聲色地移開了目光,悠閑地喝着茶。
即便如此,阿薩辛還是敏銳地感覺了剛才的視線,可擡頭卻又找不到視線的主人。
原本吵鬧的環境突然安靜了下來,緊接着絲竹之聲悠悠揚揚地響起。片片花瓣從空中緩緩飄下,頓時花香四溢。一陣飄渺的笛聲後,鳳臨舞出現在飛舞的花海之中,竟也是從空中緩緩下落——伴着優美撩人的舞姿。
鳳臨舞,當真人如其名。仿若仙子一般,卻又比仙子多了幾份妖嬈撩撥。僅僅一個開場便讓衆人看得忘了今夕何夕,身在何處。
牡丹看得十分入神,倒不是對鳳臨舞有什麽想法,而是單純的喜歡她跳的舞,并且還有些羨慕。阿薩辛見牡丹看得這樣認真,不鹹不淡地問:“你很喜歡?”
牡丹回神,他覺得阿薩辛有些不高興,解釋道:“舞很好看,我也想學。”
阿薩辛聞言将臺上的鳳臨舞想象成牡丹的樣子,突然十分期待。
作者有話要說: 【注釋】
(一)山南東道:“道”是當時唐朝的一級行政區劃。襄陽是山南東道的道級治所所在地。至于在歷史上襄陽是不是這一帶最繁華的地方,沒有考據過。不過我想既然是治所所在,總歸不會差吧。
之前有妹子提建議說最好每段空一行,但是我試了一下,似乎效果不大好。大家覺得呢,要不要空行?現在這樣會不會顯得擁擠?
可能有人會覺得這文寫的有些拖沓,但是很多事情不得不在前期做交代。這文是我第二次寫長篇小說,但是第一次邊寫邊發,肯定有很多缺陷,全部寫完後會再做修改。
歡迎大家提意見啊~~~~
地震了……這裏有四川的親嗎?希望一切安好,災難總會過去的。
大家有能力的就捐捐款什麽的,多少不論都是心意。【支付寶有個通道可以捐款】
☆、良宵恰好紅燭照
作者有話要說:
雲找了個不錯的莊園,園子建的不錯,位置也不顯眼,做分壇正好。阿薩辛一行人便離了客棧,搬了進去。
阿薩辛帶出來的人不多,搬進去後裏裏面面打掃布置費了不少功夫。自上次從聞香閣回來後,阿薩辛與牡丹便沒有再出去。
園子西側有個池塘,正是荷花開得好的時候,牡丹倚在池邊的亭子裏,看着荷花下不時游過的幾尾金色鯉魚。
“牡丹公子,教主正找您呢。”有教徒過來傳報。
牡丹颔首,跟着傳報的人往阿薩辛的書房去了。
進了書房,牡丹單膝跪地,恭聲道:“阿薩辛大人。”
“丹兒,過來。”阿薩辛對他招招手。
牡丹順從地走過去。書房裏還有第三個人,剛剛進門時牡丹就看到她了,這會越看越覺得眼熟。
“鳳姑娘?”牡丹驚愕道,疑惑地看着阿薩辛。
阿薩辛道:“那日你說想學跳舞,本座便讓人請了鳳姑娘來教你。”
鳳臨舞朝牡丹看了一眼,欠了欠身,“見過公子。”她原本不想來,可去請她的人顯然事先調查過,許諾她只要答應了便替她妹妹把病治好。左右不過是教授舞藝,鳳臨舞便答應了。
牡丹仍處在驚訝之中,不想那日随口一說,阿薩辛竟将人找了過來。牡丹心裏歡喜,朝鳳臨舞笑了笑,“鳳姑娘有禮。”轉頭又對阿薩辛高興道:“謝謝阿薩辛大人。”
阿薩辛拉着他的手,笑道:“學好了跳給本座看,當是你的謝禮。”
因着還有別人在,牡丹想把手抽出來,阿薩辛卻抓着不放。牡丹臉紅了紅,卻沒有再掙紮。鳳臨舞倒是沒怎麽在意,只是不曾想到讓她教一個男人跳舞。不過大戶人家養男寵的也不少,何況她看得出座上那位絕對不止是“大戶人家”那麽簡單。
阿薩辛讓人帶了鳳臨舞去客房休息,拉着牡丹坐到他腿上。鳳臨舞走了牡丹倒也不窘迫了,靠在阿薩辛懷裏道:“阿薩辛大人對牡丹真好,謝謝您。只是您把鳳姑娘帶進分壇,她出去了會不會洩露消息?”
“放心,她有個妹妹身患頑疾,本座答應幫她治病。她是聰明人,不會出去亂說的。本座想看你跳舞。”阿薩辛兩手圈着牡丹,嗅着他頸間好聞的味道。牡丹被他的呼吸弄得有些癢,在他懷裏動了動。阿薩辛卻越發抱緊了牡丹,在他頸間親吻。
牡丹軟在阿薩辛懷裏,任由他親。自從搬進了分壇,阿薩辛經常這樣親他,甚至把手伸進他衣服裏揉捏他。牡丹并不反感,反而有些期待這樣的親密。
阿薩辛的呼吸變得急促,可他卻在這個時候停了動作。每次都是這樣。“這幾日收拾打點,你也累了,下去休息吧。”阿薩辛放開牡丹說道。
牡丹咬了咬嘴唇,站起來福了福身道:“嗯。牡丹告退。”
牡丹出了書房,心情莫名有些低落。近來他看了本坊間小說,裏面模糊提到了床弟之事。牡丹覺得阿薩辛也想對他做那樣的事。初次意識到的時候他很無措。可是阿薩辛每次都在關鍵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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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