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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要和牡丹大人成親?!消息剛一傳出,整個荻花宮一片熱議。起初所有人都很驚訝,牡丹大人再得寵,畢竟他和教主都是男子,成親……太過驚世駭俗。但轉念一想,牡丹大人跟随教主多年,盛寵不衰,只要教主願意,又有什麽不可能呢。

不管覺得驚訝也好,覺得情理之中也罷,都沒有人敢對此事說一句不好的。阿薩辛對成親之事十分重視,納采、問名、納吉、納征、請期……該有的習俗一樣都不少,且全部由阿薩辛親力親為,衆人看在眼裏,只有說恭喜的份兒,又哪裏會去觸教主還有教主夫人的黴頭呢。

這日正事納征的日子,又稱大聘。一早用過早膳,阿薩辛便領着牡丹往卧室最裏面走。繞過床榻一側,阿薩辛打開了暗藏在牆壁上的密室。此間密室放的都是紅衣教中最最重要之物,牡丹疑惑地看向阿薩辛,不明白一大早來這裏做什麽。

阿薩辛也不解釋,牽着牡丹往裏走,從櫃子裏拿出好幾個大盒子,在牡丹面前一一打開。盒子裏放的都是地契房契一類,牡丹之前也是見過的。只是此刻,牡丹随手拿了一張房契來看,上面寫的卻是他的名字!牡丹赫然睜大眼睛,他已經有些明白了,又去看其他的憑證,居然所有紙契上寫的都是他的名字,牡丹不可置信地看着阿薩辛,“大人,這……”

阿薩辛淡淡一笑,握着牡丹的雙手,“這裏是聖教和本座名下所有的財産,如今本座将這些,連同整個聖教,都作為聘禮,迎娶你過門。”

這話說的牡丹眼眶又是一熱,埋首在阿薩辛懷裏,“大人別這樣,丹兒受不起,丹兒害怕……”

阿薩辛摟着牡丹,撫摸着他順滑的烏發,“怕什麽?”

牡丹側頭道:“怕丹兒不夠好,怕丹兒配不上大人,怕得到的太多,有一天會……”

阿薩辛不等他說完,輕輕捂着他的嘴,“有本座在,丹兒什麽都不用怕。”

牡丹先是一怔,然後燦然一新,是啊,他怎麽忘了,阿薩辛大人很早就說過這話,有阿薩辛大人在,他又有什麽好怕的呢。牡丹不再患得患失,打趣着道:“大人的聘禮這樣貴重,可是丹兒沒有嫁妝呢。”

阿薩辛刮刮他的鼻子,“不用嫁妝,人和心在本座這裏就行。”

牡丹抱着阿薩辛晃了晃身子,不好意思道:“人和心早就是大人的了。”

阿薩辛滿意一笑,他就喜歡牡丹這種既害羞但又不扭捏的性子,“喜服今日晚些時候就會送來,再過幾日,便是成親的好日子了。”

牡丹臉色一紅,卻又忍不住憧憬着那日的情景。

※ ※ ※

長安,鹹宜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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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宜語狠狠将手中密信往桌上一拍,“居然是阿薩辛,本宮早該想到的!”

于夜風侍立一旁,抱拳請罪,“主人息怒,都是屬下辦事不利,當初竟沒能發現荻花宮的動向。”

顏宜語擺擺手,平息了一下怒意,“不怪你,阿薩辛若真的早知我的身份,自然會防着。”

于夜風皺眉問道:“主人肯定他知道了?”

顏宜語若有所思地搖頭,“我不确定,但就五叔所說的看來,确實很有可能。”龍門被擒之後,李業用自己換她離開,曾經暗含警示地向她使眼色,當時她就覺得奇怪,因此不曾輕舉妄動,後來阿薩辛放了李業,李業卻對她說阿薩辛很有可能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回想李業所說的情形,再看看手中的密報,顏宜語雖然嘴上說不确定,但心中已肯定了七八分。

密信是由西南傳來的,說的是去年屠龍大會的事。探子已經查明,黑龍沼種種陣法機關,全都出自阿薩辛之手,這讓顏宜語怎能不恨!起初她覺得蹊跷,天一教用毒,卻不曾聽說精通陣法,但想到背後還有個南诏,或許是閣羅鳳尋了什麽擅于此道的人來也說不定,且當初情況危急,她也騰不出功夫去查這許多。不想閣羅鳳尋來的人居然是阿薩辛!

說起來,顏宜語并沒有特意去查此事。她從龍門回來,在宮中見到了南诏王皮邏閣,南诏每年正月裏都要來長安朝賀,以示對大唐的恭敬尊崇之意。這次南诏王待得時間有些長,因此顏宜語回來後皮邏閣仍在宮中。而皮邏閣之所以久留,是為了請封世子一事。皮邏閣奏請皇帝封其長子閣羅鳳為南诏王世子,以期日後襲承王位能夠名正言順。顏宜語覺得閣羅鳳野心太大,他若當上南诏王,必定會對大唐不利,所以才往西南加派人手,密切關注南诏的動靜。這一關注,卻發現無量山有紅衣教的人出沒,追查之下才得知了當日黑龍沼之事,阿薩辛竟也有份參與!

天寶七年四月十六,宜嫁娶,大吉。整個荻花宮,從天不亮就開始忙碌起來。

牡丹坐在妝臺前,由侍女為他梳頭上妝,看着鏡中的自己淺淺微笑。阿薩辛說他國色天香,因此為他取名牡丹。而他這些年精心保養,容顏姣好,不改往昔,也都只為阿薩辛一人而已。

梳妝完畢,牡丹整了整衣領,朝身後的侍女問道:“什麽時辰了?”

侍女回答:“快到辰時了,教主很快就來了。”為了迎親,昨夜阿薩辛和牡丹沒有睡在一處。阿薩辛讓人在荻花聖殿裏收拾了一間屋子,讓牡丹臨時住了一晚。

牡丹嗯了一聲,起身站到一旁一人高的銅鏡前,仔細看了看有無不妥之處。他本就是絕色,因此只畫了淺淡的妝容,頭發挑起一層用一個紅瑪瑙的簪子束起,再配上一身大紅色的喜袍,整個人比往日更加妩媚豔麗三分。

“牡丹大人,教主已經到大殿外了。”一個侍女急匆匆的跑進來通報。

牡丹一喜一急,擡步就往外走,走了兩步才醒悟過來,應該坐在屋內等着才是,複又走到床邊坐下,只是眼神還一直注視着房門那邊。他沒有遮蓋頭,喜服也和阿薩辛一樣是男式的。他從小就羨慕女子,可跟着阿薩辛久了,知道阿薩辛喜歡男子,又覺得現在這樣很好,想要成為女子的心思倒是漸漸淡了。

只過了片刻,牡丹便聽見有腳步聲從門外傳來,他的阿薩辛大人,終于來迎娶他了。牡丹看着阿薩辛一步步朝他走了,在他面前朝他伸出手。牡丹微紅着臉,将手覆在阿薩辛的掌心。

鞭炮炸響,禮樂齊奏。

阿薩辛牽着牡丹的手,沿着來時的路,走向他們的歸宿。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牡丹不曾想到成親會這麽累,阿薩辛為求盡善盡美,将婚禮辦得十分隆重奢華,可以說皇帝大婚也不過如此。牡丹從一大早折騰到明月初升,才終于坐到了喜床上,和阿薩辛四目相對。阿薩辛摸着他的臉,柔聲問道:“累不累?”

牡丹點點頭,“累,可是丹兒累得高興。”

“呵。”阿薩辛輕笑,“來,先把交杯酒喝了。”

牡丹趁着阿薩辛倒酒的功夫,掃眼将喜房打量了一下。這就是他和阿薩辛原本住的房間,只是如今到處都貼着囍字,囍字全部是阿薩辛親手所寫,桌子上燃着兒臂粗的喜燭,火苗歡快地跳動着,床帳和被褥也全部換了新的。

牡丹一瞬間又有些恍然,他成親了,和阿薩辛大人成親了,這是真的嗎……

阿薩辛也坐到床沿,将酒杯遞給牡丹,牡丹才回過神來,拿着酒杯去繞阿薩辛的胳膊,卻被阿薩辛讓開了。牡丹不解地看着阿薩辛,阿薩辛伸手摟住他,在他耳邊低聲道:“咱們不這麽喝。”說着将自己杯中的酒含在嘴裏,微一側頭朝牡丹嘴裏渡去,牡丹愣愣地被喂了一口酒,就聽阿薩辛又說:“你也來喂本座。”

牡丹臉色一紅,但也還是照着做了,只是喂完酒阿薩辛卻不放開他,順勢拉着他往床上一倒,将他壓在身|下。

牡丹臉色更紅,輕輕推拒着阿薩辛,“大人……”

阿薩辛一手握着牡丹的手腕按在頭頂,一手在他頸側摩挲,低笑着道:“又不是第一次,怎麽還害羞了?本座可是等不及了。”

牡丹的臉徹底通紅了,扭過頭不好意思看阿薩辛,“今天不一樣,今天是洞|房花燭……”

阿薩辛輕輕別過牡丹的臉,故意問道:“丹兒喜歡洞|房花燭嗎?”

牡丹知道阿薩辛是在逗他,卻伸手抱住阿薩辛,認真答道:“喜歡,和阿薩辛大人洞|房花燭,丹兒很喜歡。”

阿薩辛本是玩笑,不想牡丹答得如此誠摯,心中一暖,親了親他的唇,傾盡所有溫柔道:“好,那本座便給你一個終生難忘的洞|房花燭夜。”

手掌輕揮,紅帳落下,掩映了明亮的燭光,手指輕挑,喜服散開,映襯着玉般肌|膚……

情到濃時,身心相合。

牡丹面色潤紅,額角的鬓發都已被汗水打濕,阿薩辛低頭去吻牡丹臉上的香汗,“寶貝兒,叫夫君。”

“夫君……”牡丹神色迷醉,阿薩辛說什麽,他便跟着應什麽。

“乖,再叫一聲。”

“嗯……夫君。”

“再叫。”

“夫君……”

阿薩辛卻還不肯放過他,誘哄道:“叫本座的名字。”

牡丹茫然地看着阿薩辛,一時沒反應過來。阿薩辛含着他的唇瓣咬了咬,重複道:“叫本座的名字,霍桑。”

牡丹不甚清醒,但還是愣愣搖頭,“丹兒不敢直呼夫君名諱。”

阿薩辛一曬,扣着牡丹的手,“無妨,本座讓你叫的。乖,聽話。”

“乖,快叫。”阿薩辛催促。

牡丹臉色通紅,又帶着幾分小心,吶吶開口:“霍……霍桑。”話一出口,仿佛有魔力一般,兩人心中皆是一陣悸|動。

“霍……桑……”牡丹忍不住又喊了聲。

阿薩辛眼神一暗,于是又是一輪抵|死|纏|綿。

作者有話要說: 被鎖了……好快,只能把肉渣删了……

這邊解鎖還不知道要多久,我在下章重新發一遍

☆、建了個群

作者有話要說:

上一章已經解鎖了,所以重複的就删除了~

另外,建了個群,大家來玩呀~群號:84249157 敲門磚:和本文有關就行了

☆、溫馨提示

剛剛後臺看到的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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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如果到了時間看不到更新,有可能就是還沒有通過審核,只能等了……現在是越來越河蟹了,桑不起= =||

這次的已經寫完,等下就發,看看晚上能不能顯示的出來。以後的更新可能要晚一天才能看到。

【2014年9月23日 9:40 留】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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