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即便是只瞧見的是模糊不清的側影,宋靜書想陛下定然是一位俊美風流的男子。
宋靜帆是知道妹妹這副神色定然是動了心思的,他心裏有些得意,說:“走,現在去給爹爹認錯。”
“不!”宋靜書不肯動。
“哎喲,妹妹,你咋這麽笨,我可告訴你明兒爹爹可就要帶着宋靜嘉去圍獵了,你今日不去道歉,好好準備一番,你可是要怎麽去,這般的不懂事,剛才我說的話你就當沒聽到罷。”說着便做出一副惱怒的神态,也不愛拉着她了,轉身作勢就要離開。
宋靜書哪裏肯依,心裏想着日後坐上後位的榮耀,心裏恨不得現在就去陛下面前,讓陛下瞧中自個兒。
她跟着哥哥起身,嘴裏讨好的說道:“哥哥,你可等等我,我哪裏就說不去了呢,走罷。”
宋靜書最是擅長在父母面前撒嬌,再加上現下難得歸家的宋靜帆在一旁陪着,一盞茶後,一家四口又是一派的母慈子孝。
宋靜嘉站在游廊的轉角處聽見了永寧侯自得的笑聲和姜氏的笑斥,雙胞胎你一言我一語猶如雙唱,院子裏極是熱鬧,她靜靜的立了一會兒,随即轉身離開。
看來确實是不需要她多管閑事。
她腳步不曾停留的走過花團錦簇的前院,走過潺潺流水的溪水邊,又走過一段極少人走過的小道,這才瞧見了蘭苕院。
明明走了這麽遠,她卻還是聽得見那歡聲笑語,看得見那兒女承歡,父母寵愛的畫面。
且不說她在寺廟裏的時候就知道父母皆不在意她這個大女兒,只是就在這永寧府裏呆的這幾日也深刻地體會了這家人對她的排斥。
畢竟沒有哪家侯爵豪門會将女兒的院子安排在這樣偏僻的地方。
但即便是她未曾抱有任何的期待,也不代表她在瞧見嫡親的父母對待別的子女的那種溢滿的慈愛,而對她各種排斥厭棄時,心裏會毫無觸動。
秋月自是瞧見了姑娘的神色變化,她也瞧見了那阖家歡樂的惡心畫面,心裏更是心疼姑娘,卻也不知道說什麽,往日在玉泉寺之時,姑娘若是有哪裏不暢快,公子前去逗弄兩句,姑娘自是笑顏開。
可如今...公子似乎變了。
Advertisement
宋靜嘉并未讓自己陷入情緒裏太久,圍獵可是要個需要二十天,秋月可是不放心那些院子裏的幾個丫鬟婆子,于是自個兒在屋裏忙來忙去。
宋靜嘉站在裏屋,将一個匣子抱出來,坐在案桌上,小心的用繡帕擦了擦匣子表面,這才用鑰匙将小鎖打開。
随着一聲輕響,只見匣子裏摞着一摞百兩銀票,幾張鋪子的地契,還有幾串珠子,在日光下一閃一閃的,接着就是幾樣小玩意,倒是不拘着貴賤。
她輕輕拿起一個小狗模樣的瓷玩,握在手心裏有些涼意,她心裏突的就很酸澀,這些都是外祖父留給她的僅有的東西了。
她想外祖父了。
秋月收拾好物什後,也跟着抱出來一個木匣子,問:“姑娘,這個匣子也要拿起嗎?”
這匣子裏全都是公子給姑娘的東西。
宋靜嘉擦了擦眼角的濕潤,點了點頭,随即又想到了那日子碩冷淡的“宋姑娘”,心裏惱怒,冷笑道:“算了,這勞什子雜物就随意的放在這屋子裏算了,我可不帶。”
秋月嘴動了動,到底是沒說出什麽來,只是轉身将匣子放回原位。
因着第二日不到四更就要起,于是永寧侯府各處早早的就熄了燈。
清早,天還未亮,各處院子裏就熱鬧非凡,一輛輛馬車排着在門口等着。
等着宋靜嘉坐進了馬車,秋月也坐在一旁伺候。
随着一聲喊,她們坐的馬車也跟着慢悠悠的動了起來。
過午後,馬車停了下來,皇苑門口車馬盈門,竟是一眼望不到尾。
又等了許久,她們的馬車複動了起來,又是一會兒子,馬車停了,一個小子站在車門口恭敬地說道:“姑娘,咱們到了,可以下車了。”
秋月先一步打開車門下去,接着将手伸出,扶着姑娘的手下車。
宋靜嘉腳一踩在地上就瞧見了廣闊的山川,碧藍的天空,和遠處飛翔的雄鷹。
聽見了鳥雀的鳴叫,山泉的叮咚,迎面的山風帶着泥土的芬芳。
遠處楚策安的儀仗也到了,勒雲上前撩開明黃色帷帳,眼前沒了遮擋,未曾預料的他一眼就瞧見了人群裏閉着眼睛,仰着小臉的宋靜嘉。
午後的陽光灑在那張白皙精致猶如瓷器的臉上,身姿纖長,山谷的風吹動她素色的衣衫,竟是猶如仙人,似是要禦風而去。
不知為何,想到此處,他的心竟是有萬般的不願意。
勒雲瞧見陛下坐在轎攆裏瞧着遠處,他跟着瞧過去,就瞧見了永寧侯府邸裏那位即便是未經裝扮也豔壓群芳的宋大姑娘。
“姐姐!”一聲嬌喊,打破了猶如靜止的畫面。
楚策安旋即下了馬車,心裏略嘲:“都道英雄難過美人關,他楚策安也難逃其中,只可惜是宋家女子,也沒甚可想的了。”
宋靜嘉突然聽見了身旁傳來的嬌喚,也下意識的睜開眼睛側頭。
只見穿着一身杏色衣衫的姑娘,一臉歡喜的朝着自己跑過來。
等着姑娘站定了,看清了面容,這才發現她長得和宋靜書有三分肖似。
她想到了她有個叔叔,好像也是生了一女一子,不過聽說自小她父親就和這位叔叔不睦,所以早在父親承襲了爵位之後,就分家了。
果然,這小女子倒是外向,自個兒介紹道:“姐姐,我是堂妹宋靜允。”
宋靜嘉能夠感受到面前女孩兒的善意和喜歡,她也跟着開口說道:“我是知曉你的。”
宋靜允先遠遠的就瞧見了堂姐的背影,纖細袅娜,墨發飄然,她就知道定然是自己那堂姐,如今一瞧果真長得猶如仙女,聲音也極是好聽。
宋靜嘉也瞧着這位小妹妹很是喜歡,她問道:“你住在哪裏呀?”
宋靜允更是歡喜姐姐和她說話,她笑着說:“爹爹說,我們院子是安排的挨着的。”
說着手指頭就指着隔壁較之永寧侯比較小的院子。
“姐姐,今晚兒宴會開的時候,我可以來找你玩兒嗎?”宋靜允又問。
宋靜書心裏一動,回答道:“好。”
“姐姐,堂姐。”宋靜書也下了馬車,走過來笑得一派的天真爛漫。
作者有話要說:
h嘿嘿,今日早更!LJ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