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那年十二歲

到了國都,已經是半夜。

司寇左逸司寇左茶陪着,将司寇妩柔送到了五公主的庭院。本以為五公主要歇息下,不想,他們剛進門,就有人迎了上來。

“咦?五姐,你還沒有休息啊?”

司寇左茶倒是随和,跟誰都親近。見到司寇頃兮,便撲了上去。

“你是不是覺得茶兒是個很随便的人?”

司寇左逸不知何時,靠近司寇妩柔,在她耳邊低語。後來,司寇妩柔才知道,不是十三皇子随便,跟誰都親近。而是國都中的公主中,只有五公主能讓他親近。

司寇妩柔條件反射不喜歡被人靠近,往後退。雖然往日裏和塗欽銘煙他們一起也與七皇子十三皇子一起玩兒,可突然換了環境,她還是心中毫無安全感可言。

司寇左逸苦笑,看來,她對他,還是有所防備。

司寇頃兮走過來拉住司寇妩柔,溫善道:

“八妹。”

司寇妩柔被她的笑容感化,順着她,進了內室。

兄妹四人簡單閑聊了半刻,都各自回到各自庭院睡下。

司寇頃兮将自己的大卧房讓與司寇妩柔,自己睡在偏房。

夜裏二更天

司寇妩柔隐隐約約聽到有什麽聲音,蜷縮在角落,不敢入睡。

五公主庭院偏房中

醉酒的太子搖搖擺擺摸到房中,偏房周圍全換上了太子的親信。

熟睡的司寇頃兮感覺到身旁有人,大叫:

“是誰?”

司寇左煜寬衣解帶罷,撲上司寇頃兮,口中道:

“小騷貨,你不是等本太子很久了嗎?怎麽這會兒又開始給本太子裝啦?你讓本太子可是喜歡的緊吶,騷狐貍。”說罷,嘴巴不幹不淨撕咬着五公主司寇頃兮。

本太子?

司寇頃兮眼淚直流,掙紮道:

“大哥,我是五妹啊……大哥,你看清楚,我是司寇頃兮,我是你妹妹。”

太子理智早已丢到了北太平洋,無所顧忌蹂躏着身下的人兒。

司寇頃兮有一聲沒一聲的哭泣着:

“太子……我是五公主……我是你妹妹,你不能這麽對我啊。”

司寇左煜根本聽不進耳邊的話語,不管不顧硬要強占了自己惦記已久的人。

“大皇子,我是你妹妹……我……啊”

說話間,司寇頃兮已經被太子扒了個精光,一絲不挂。

想來,司寇頃兮堂堂一國公主,哪裏受過這般罪過。被太子粗暴對待,忍着身上的疼痛,忍着心裏的羞辱,聲嘶力竭叫喊,希望此時此刻能有人進來救她一命。

可惜,太子早就将五公主庭院中的仆人護衛調離,換上了自己的親信。

等不到救援,司寇頃兮将希望寄托在太子最後的理智上。

“大哥,我是五妹,我是司寇頃兮啊……大哥……我是你妹妹吶,你快醒醒……大哥,你……啊……”司寇頃兮的慘叫聲,響徹天際。

司寇妩柔捂着耳朵,躲在角落裏,渾身顫抖。

次日清晨

太子看到渾身是傷,躺在桌邊,手旁掉落着碎杯片,割腕自殺的五公主時,慌了神。腦子裏回想着昨晚雲雨時耳邊的話語。

“大哥……我是五妹。”

“太子……我是五公主。”

“大哥,我是你妹妹,你不能這麽對我啊……”

“……”

太子懊惱的捧着頭,頭疼不已。而後,套上衣衫,奪門而出,直奔鳴鳳坊。

“呀,你們是不知道,五公主死的可慘啦!慘不忍睹吶,真是罪過。”

“都不要說了,真是挨千刀的,把好好一個公主禍害成那樣,就是換做普通人家的女兒,也太殘忍了。”

“五公主的得罪了什麽人,受此大難。”

“唉,真是慘吶!”

“是啊,簡直被折磨的不成人樣。”

“都不要說了,國主估計也不會讓此事張揚,還是小心我們的腦袋吧。”

“是啊是啊,都不要亂說了。”

五公主死了?

慘不忍睹?

不成人樣?

司寇妩柔依然蜷縮在角落,本準備等着給她微笑的司寇頃兮過來,等了好久,都不見她過來。還……還聽到窗戶外,仆人們的對話。司寇妩柔瞬間心髒休克,不能呼吸,不敢相信。

昨晚還好好的一個人,怎麽能說沒有就沒有了呢?一定是他們說錯了,亦或者是……他們說的不是同一個人。

司寇妩柔堅信着昨晚對着她笑的五公主還會出現在眼前,一直等一直等着。直到七皇子和十三皇子趕到,出現在她眼前。

“奴兒。”司寇左逸試着找回自己的聲音,他自己還沒有從這噩耗中緩過來,便急着要過來看望司寇妩柔。

“八姐……”

十三皇子穿着鞋子,跳上床榻,準備安慰司寇妩柔。司寇妩柔卻全身顫抖着,逃離着他們的靠近。

“八姐,你不要害怕,我是茶兒呀!嗚嗚嗚嗚嗚嗚……八姐,你不要吓我啊,你可不能離開我。八姐,你看看,我是茶兒呀!”司寇左茶莫名的對司寇妩柔有說不出的親密感,願意親近她,不管是在塗欽王府時,還是此時此刻。

司寇左茶哭泣着,五姐已經離開他們,還好他最喜歡的八姐還在。看着司寇妩柔無神的目光,司寇左茶越是想要靠近司寇妩柔,司寇妩柔卻越是逃離躲避。

“茶兒,算了,不要說了。”

司寇左逸說完,司寇左茶不情願從床榻下來,抹着眼淚。

司寇左逸對司寇妩柔道:

“我想告訴你,五公主生性軟弱,看人臉色過日子……跟現在的你一樣。我只希望……你不要像她一樣。”

鳴鳳坊

“母後,救救我。”

見到自己親生兒子衣衫不整跌跌撞撞進來,墨哈琬瑛先是皺眉。

司寇左煜跪倒在地,緊張道來:

“母後,孩兒……孩兒昨晚醉酒,将……将五妹給……給收了。”

給收了?

瑄皇後不急不慢,扶起太子。

“有無人看到。”

太子思索道:

“四周都是孩兒的親信,無人見到。”

瑄皇後又問:

“你不是這般糊塗人,怎麽就收了她?”

太子回憶。

“我……我記得我明明去的是五妹庭院偏房,那屋子,本來就住着我的相好人。誰料到……五妹昨晚卻睡在那裏。我當時醉酒,沒把持住……就……就将五妹給收啦。”

瑄皇後不以為意,道:

“好啦,母後知道了。旁人問起,你只管說實話便可。”

“母後……您是不管孩兒了嗎?”說實話,那不是想讓他死嗎?

墨哈琬瑛奸笑道:

“你還不知道吧,八公主回來了,就在昨晚。”

太子不解。

“母後,您什麽意思?”

墨哈琬瑛無所謂道:

“意思就是,昨晚,你父皇讓八公主住在五公主庭院,八公主睡在五公主卧房,所以,五公主才會睡在偏房,被你鬼使神差的給收了房。要怪,就怪八公主生來命硬,剛回來就克死了與她同住的五公主。”

太子眼前一亮,看到希望般。

“母後,您的意思是……就算我實話實說,父皇也不會治孩兒的罪?”

見墨哈琬瑛點頭,司寇左煜心裏的大石頭終于放下。

墨哈琬瑛邪惡笑着,她不會忘記,啻蟒四十二年新年聚會時,與年愛姝娟鬧的不愉快。既然當事人不再,當事人最在乎的人在,那麽,就怪不得她了。

傍晚時分,憶奴宮已經加快腳步,收拾妥當。七皇子與十三皇子幫着,将司寇妩柔移到憶奴宮。從此,‘憶奴宮’成了司寇妩柔的庭院,她有了自己的一片小天地。

到了吃晚飯時間,司寇妩柔一點胃口都沒有,不管十三皇子怎麽勸,她都無動于衷。

“八姐,你就吃一點兒吧,看看你自己,本來就嬌小身體薄弱,再這樣下去,非生病不可。八姐……求你吃一小口好嗎?”司寇左茶端着清粥,舉在司寇妩柔眼前。

司寇妩柔雙眼無神,空洞望向前方,臉色發白,嘴片發幹,好似聽不到司寇左茶的話語般。司寇左逸站在內室門口,盯着窩在牆角的人兒,心痛萬分。如果不是他執意将司寇妩柔接回國都,是不是她就不會變成這樣,是不是她此時此刻會在塗欽王府中開心的笑着。他答應過塗欽王奶奶,要照顧她的。就算沒有他們的拜托,他也一定會護她周全,可是這一刻,他不确定了。她的周全,他能給,可她心裏的呢?

不放心司寇妩柔一人呆着,七皇子與十三皇子便留了下來,兩人都守在司寇妩柔房中,不肯離去。

到了四更天,司寇妩柔不知不覺中,窩在牆角,進入夢鄉。

七皇子睜開一直閉着的眼睛,上前将她輕輕放平躺到床上,替她蓋上被子。轉身脫掉風衣,蓋在了趴在桌上睡着的司寇左茶身上。

懸在半空中的兩具魔體注視着下面的一舉一動,都是不語。

真魔右手(自稱‘鐘離滄流’)藍魔早已閃人逍遙快活,未與他們一起。真魔左手(鐘離辰川)黑魔一路相伴,跟随況後嘲風來到此處。

見司寇妩柔已經睡下,同況後嘲風一同守了五個時辰的鐘離辰川自覺閃離。

況後嘲風也不想再出現在她眼前,也強迫過自己,可還是忘不掉她。飄到她眼前,自言自語道:

“丢丢。”想要伸手撫摸她容顏,手,卻停了下來,苦笑。

鐘離滄流說的沒錯,他們之間,有很多說不清的東西。就像她雖然是人類,他是魔,本不該有所感應,不會有交集,可偏偏他就能感受到她的所有。她的喜怒哀樂,他統統能感受到。不知道,他的所有……她會不會有感應。

不再多想,況後嘲風一揮手,進入司寇妩柔夢境。

她呆坐在陽光明媚的庭院中,獨自一人,孤單至極。況後嘲風一步一步靠近,知道她已經發現了他。她卻像是未發現他,自言自語道:

“如果不是我,是不是五公主就不會死?”

“不是。”

司寇妩柔回頭,看到況後嘲風,第一次覺得,看到他……很親切。眼淚瞬間又跑了出來。

眼淚,對況後嘲風來說,什麽都不是。更不是能讓他心軟的東西。不管她為仙時,還是為妖為魔時。

“況後嘲風?”第一次在夢中,司寇妩柔像是清醒着,認真叫了這個名字。

真魔況後嘲風疑問。

“你怎麽知道我。”好久好久,他都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了。真的有好久好久,久到有幾千年。

司寇妩柔像是往日夢到他一般平靜道:

“你不是常常出現在我夢裏嗎?”

這個回答,讓況後嘲風思考了很久。因為,這是他第一次入夢來見她。本來還怕吓到她,沒想到,她竟然‘見’過自己。

“呵呵,這是你什麽時候的樣子?這一次,你又準備怎麽折磨我,不要客氣。”像是跟他唠家常,司寇妩柔柔聲道,好似在說着與她無關的事情。

什麽時候的樣子?折磨她?

“你見過我什麽時候的樣子?我……折磨過你嗎?”底氣不足。

司寇妩柔幹笑,眼神空虛,看着況後嘲風。

“我也不知道見過什麽時候的你,總之……每次夢到你……都不一樣。”

每次夢到?

“你……常常夢到我嗎?”應該是吧,要不然,一個人類小女孩兒夢到一個魔,怎麽會這樣平靜。

司寇妩柔苦笑:

“呵呵,你這次好奇怪,往日裏夢到你,你不是這樣的,你這次不是為了折磨我嗎?”第一次,他帶她去可怕的‘焚屍房’,還對她發火。第二次,他對她施展他新學的魔法,将她折磨的生不如死。這一次,不知道他又準備怎樣對待她。

說着說着,司寇妩柔竟然睡着了。有他的地方,她竟然睡着了。況後嘲風走近她,将她放到自己肩上,自說自話道:

“以後……我不折磨你,換你折磨我好了。”就像現在,看着她如今的樣子,對況後嘲風來說,就是一種折磨。他懷念她開朗活潑時的刁蠻,他懷念她跟他鬥嘴時那氣焰,他想念她與他生氣時,不理他的任性。他真的好懷念,真的……好想念。

本來是要進來安慰她的,可他嘴巴笨,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現在倒好,她安穩的睡着了,他便也安心下來。

“丢丢。”

“丢丢。”

“丢丢。”

況後嘲風一遍遍叫着這個屬于她的名字,久久不能自己。就像有一天,司寇妩柔想到了他時,一遍遍念着‘況後嘲風’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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