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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間裝修頗具古典韻味的房間，傍晚落日的餘晖灑在房內的家具上，房間內站着的男人一步步朝床邊坐着的女人走着，一邊走還一邊松自己的領帶。

言清歡揚起下巴看着正在朝自己逼近的男人，臉上沒有任何錯愕的表情，她只是淡淡地問了句：“你确定想讓我恨你嗎？”

戰弦手上動作停了停，最後将自己的領帶解下來，扔在地上，随後走到她面前，俯下`身來。

“我确定。”

說罷，他将自己襯衫的紐扣一粒一粒解開，露出胸`前麥色的皮膚，言清歡依舊是冷冷地看着他。

戰弦将她摁在床上，開始解她的衣服。

一點，一點。

她渾圓白嫩的肩頭已經露了出來，言清歡閉上眼睛，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戰弦，放開，你再繼續的話，我們就完了。”

戰弦停下手頭的動作，指腹撫上她的唇瓣，輕輕地蹭着，看着她眼中的平靜無波，他像是下了決心似的開口。

“清歡，我放不開你。”

他的聲音極輕，像是在喟嘆，但柔和又溫存，就像他一貫和她說話的語氣一樣，句句都是寵溺。

戰弦三十幾年的人生裏，言清歡是第一個難題。

“随便你吧。”言清歡身側的手無意識地收緊，像是破罐子破摔一般，說出這樣一句話。

戰弦淡淡地笑着，對她，他一直都無奈。

他将她的外套褪`下，眼前的身子幾乎白得晃眼，他低下頭，輕輕吻了吻她的肩膀，她依舊不為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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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弦心上有些挫敗感，但他不能表現出來，既然已經做到這個地步，他怎麽能停？

他這麽了解言清歡，所以他知道，即使自己現在放了她，她也會恨自己。

既然是這樣，為什麽不做的更徹底一些呢？

思及此，他的手很快便移到了她的褲子拉鏈處，解開扣子，拉下拉鏈，整個過程，言清歡沒有反抗，沒有表情，甚至……他連她的呼吸聲，都聽不到。

将她的褲子褪到腳踝處，他便開始專注地吻遍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

額頭，眼睛，鼻尖，嘴唇，脖頸，他一寸一寸地吻過，每一次，都有炙熱無比的氣息在她肌膚上綻開。

她原本冰涼的身子有了些暖意，但是眼中依然是看不出什麽別的情緒，只剩一片清明。

“清歡……”他叫她的名字，像是每一次她将他弄得束手無策之後的一聲嘆息，無奈，深情，又扣人心弦。

言清歡眸光一閃，身側原本握緊的手漸漸放開。

雙`腿被他分開，底`褲被扯下的那一瞬間，言清歡閉上了眼睛。

她知道，戰弦這次是下定決心的，若她真的反抗，他也不會收手。

戰弦緊盯着她的身子看了半天，才将自己的欲`望埋進他的身體。

一點一點地往進擠。

戰弦的動作很輕，很柔，可是奈何她是第一次，疼痛不會因為他的動作幅度而減少，感覺到那層薄薄的東西被他穿過，鑽心的疼痛讓言清歡的手本能地抓住了身側的床單，她咬着牙，強迫自己不要流淚。

他貼在她身上，啞着聲音安撫她：“清歡，不要忍。”

言清歡別過臉，不去看他。

她怕自己看了他眼中的柔情蜜意，會忍不住淪陷，忍不住……記得他一輩子。

他吻住她的唇，用最溫柔的動作試圖喚醒她的欲`望。

但是，沒用。

她依舊沒有反應，即使他吻到她胸前最柔嫩的那片肌膚，她都沒有一下顫動，像是一具沒有生命的屍體，冷冷地看着他一個動`情，一個人歡愉。

甬`道裏很幹澀，戰弦覺得自己幾乎寸步難行。他努力撫摸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試圖找尋到她的一個敏、感點，但終是徒勞無功。

他猛然發力，推着自己的欲`望一個深`頂。

言清歡咬着唇，随着他動作的力道，嘴唇上漸漸滲出些血絲，腥甜的味道融化在唇齒間。

戰弦額頭上的一滴汗水滴到她脖子上，他伸手幫她拭去，擡眸便看到了她蒼白的唇上正在溢出血絲。

他将她的唇瓣和牙齒分開，将自己的手送了上去。

“咬我吧，清歡。”他看到她目光一閃，頓了頓，“恨我吧，清歡……”

言清歡張嘴，對着他的手背狠狠地咬了下去，以至于她覺得自己的壓根都有些松動，他的手背很快便被她咬的出了血，鮮紅的血液将她原本發白的唇染了個刺眼的顏色。

感覺到手上的疼痛，戰弦竟勾起唇笑起來，他身`下又用了用力，“清歡，我和你一起疼，好不好？”

這場戲做到最後，她才有些濕`潤，但也只是一點點，戰弦有種意興闌珊的感覺，但是，他清楚的知道，他不能停。

從他決定要這樣對她的那一刻，他便沒有了後悔的機會。

他知道，他今天強要了她，她會疏遠他一陣子，但會認定他一輩子；可若他不能得到她的身子，她會認定他一陣子，疏遠他一輩子。

破釜沉舟，一直是他喜歡的作戰方式。

愛情本身就是一場戰役，面對言清歡，他幾乎把所有的兵法都用了個遍。

她心裏的那道坎，始終是過不去。

戰弦都有些佩服自己，面對言清歡這麽冷淡的反應，他竟然能纏着她做将近三個小時。

從始至終，言清歡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也沒有什麽別的表情，只是她咬他的那幾下，戰弦感覺到了，她是真的在恨他。

是真的，在用盡力氣恨他。

雲收雨歇時，他将她攔腰抱起來，想要帶她去浴室洗澡，剛抱起來，便聽到她的聲音在耳際響起。

“放我下來。”

戰弦怎麽舍得放開她，他柔着聲音哄着她：“清歡，我抱你去洗澡，嗯？”

“戰弦，我說放我下來。”言清歡冷冷地重複了一遍。

“……好。”他幹脆利落地将她放下來。

私`處像是被針紮着一樣疼，言清歡覺得自己的雙`腿幾乎都閉不上了，連走路都成了一件困難的事情。

她艱難地走到床邊，蹲下，将自己的衣服拿起來，外套被她緩緩地套上身，言清歡低下頭扣扣子的時候，戰弦走到她面前，将她的手握緊。

“清歡，你想走？”

他在質問她。

語中是不甘，失望，還有她聽不出來的深情和不舍。

言清歡臉上終于綻開一抹微笑，只是連微笑都讓他有些心悸。

她生硬地開口，“是啊，我想走，戰先生，剛才你那樣的行為，法律上定義為強`暴，你說我為什麽要和一個強`暴犯呆在一起呢？”

心像是被什麽抓住一樣，戰弦覺得自己胸口憋得慌，連呼吸都變得有些緩慢，他一點一點消化着言清歡的話，直到最後，他聽到自己心裏，有什麽東西碎了。

他凝視着她的眼睛，有些絕望地問出口。

“強`暴？清歡，你怎麽能……說得出口？”

這世間，只有言清歡才是他想放在心頭疼一輩子的女人，如今她卻親口說出這樣的話，傷他心神。

言清歡看着他的表情，閉了閉眼睛，沒有再接話。

房間裏靜得有些詭異。

鐘表走的聲音在逐漸放大，一點，一點。

言清歡覺得自己有些累了，她想掙開他的桎梏，卻失去了力氣。

戰弦見她沒有反應，再次将她抱起來。

他們在一個床上睡了一整晚，但卻是背對背。

言清歡是半夜醒來的，她清楚地記得昨晚發生的事情，清楚地記得戰弦是怎麽将她的清白拿走的，還有那些他給她的疼痛，言清歡都記得。

且永生難忘。

有淚滴從她的眼眶中滑出來，沁濕了枕套。

**

第二天早上，她等戰弦起來之後，才從床上爬起來，她穿好衣服，準備離開。

剛出拉開卧室的門，便看到戰弦站在門口。她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低着頭，不去看他。

戰弦走過去，将她逼進房間，然後關了門，伸出手擡起她的下巴，強迫她看向自己的眼睛。

“要走嗎？”

言清歡只是微微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我說過你可以走嗎？清歡……留下來。”戰弦淺笑，忽略了她頗為難看的臉色。

“戰弦，你想要的，不是已經得到了嗎？”言清歡說的有些艱難，她惜字如金，但卻句句戳中他的軟肋。

“我想要的，呵呵。清歡，我想要的，你真的給我了嗎？”

“……”

戰弦将她抱起來，扔到床上，然後轉過身，背對着她，說道：“我會告訴你，我想要的是什麽。”

他走出房門，門“啪”地一聲關上。他将門鎖住，把鑰匙拔下來。這扇房門只能從外面擰鑰匙開，裏面的鎖已經壞掉。

言清歡見他走出去，便從床上起來，走到門前卻發現自己早已經開不了門。

她在屋子裏，坐了整整一天。

這天是周五，原本還有她的晚自習，她知道戰弦一定給她請了假，她也知道戰弦一定讓校長瞞住了父母。

可她不知道，戰弦究竟要将她關多久。

晚上八點。

門被打開。

言清歡靠着床頭櫃坐在地板上，室內沒有開燈，光線不足，她仰起頭，看不到戰弦臉上的表情，一如戰弦看不到她的。

他走近他，将她拉起來，摟在懷裏，在她耳邊留下一聲喟嘆。

“清歡，你這是做什麽？”

“你要關我多久？”言清歡不答反問，她毫不畏懼地看着他眸中壓抑着的情緒，“告訴我，多久？好讓我有個心理準備。”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