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夫人牙口真好

盛嬌眼前一晃,手腕一痛,人就撞進鐘屹的懷裏,清冽的味道撲面而來,只見鐘屹看也不看腳回勾一下“砰”的一聲門被關上。

他雙臂撐住門把盛嬌圈在懷裏,淡漠的眸子有幾分凜冽,“你再說一遍試試。”聲音沉沉的滿是壓力。

試試就試試。

盛嬌眉眼如刀挑釁道,“我,說,你,不行!”

話音剛落嘴上一痛,微冷的唇重重的壓上她,盛嬌被這個吻弄懵了,等她反應過來,手腳并用踢打他。

但手被他一只手按住,他稍一用力她腿也動彈不得。

她咬緊牙關抵禦兇狠而來的唇舌,這不像接吻更像是攫取和侵略,她臉上一痛,他的手指夾住她的臉頰,溫熱的舌尖滑進來。

盛嬌大怒,用盡全力一咬,一股腥甜的味道在口腔蔓延。

但他依舊沒有松開她,盛嬌幾乎是抱着同歸于盡的想法用力的咬。

他們在一起,接吻的次數有限,和他的人一樣,他的嘴唇也是冷冰冰的,總是蜻蜓點水,盛嬌當時還在想,自己是不是吻技太差,他提不起興趣,還研究了很多關于接吻的技術貼,但可惜都沒用上,因為他越來越忙,回到家還是忙工作,都是她睡了一覺了,他才上/床。

這個吻在盛嬌的撕咬中結束。

熱氣噴在盛嬌臉上,鐘屹松開她的臉頰,修長的手指拭了下嘴唇,手背上一片猩紅。

他舔了TIAN唇聲音啞着:“你屬狗的嗎?這麽喜歡咬?”

話音剛落就臉上一痛,“啪”一個巴掌直落下來。

盛嬌幾乎用盡全力,怒目圓睜。

“你憑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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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壓瞬間變低,鐘屹眯着眼,他抿了抿唇上的血手松開手,沉默。

盛嬌一把推開他,她用手背用力擦自己的嘴唇,把嘴角都擦紅了,仿佛在擦什麽髒東西。

是,她曾經是愛他,為了愛他失去自我,期盼他能看到自己的真心,期盼他能和她像一般夫妻一樣親密,但現在知道他對自己只是利用。

她對他還有個錘子期盼。

“剛剛……”鐘屹按了按自己跳的生疼的太陽穴,他看着她憤怒的眼神,咽下要說口的話。

冷冽的眼神多了一絲陰戾,伸出手的手指頓了頓,有些難解自己剛剛的沖動。

“你的味道真讓人惡心。”她直直的望着他一字一頓。

清澈烏黑的瞳仁裏寫滿了嫌惡,他心髒位置好像被什麽東西紮了一下。

他手指正了正領帶嗓音沉了沉帶着嘲諷:“那真是委屈你以前想盡辦法接近我,不惜一切和我結婚。”

“以前是以前,還不興我現在後悔了?怎麽?誰說我就要這輩子就要吊死在你一顆樹上的?剛剛我和祖母說的話不過是為了她的身體,可千萬別誤會我對你還抱有什麽幻想。”

如果盛嬌之前還對鐘屹有一絲幻想的話,剛剛這一“吻”也都打碎了,她現在只想快刀斬亂麻,最好老死不相往來。

她整理了一下頭發,拿着滑落在地上的包冷“哼”一聲直接拉開了門,前腳剛剛邁出去,手腕就被緊緊扣住,這次她早有準備,拿着手裏的包就甩出去。

她包裏帶着各種化妝品和一個水杯,份量少說有兩三斤。

鐘屹只覺得手臂上傳來火辣辣的痛,似乎被什麽金屬東西狠砸了一下,他擡眸直直的看着眼前的人。

眉眼寫滿厭煩,急着和他劃清界限,很難相信前幾天她還在忍着困意為自己起大早做飯,溫柔的為自己寬衣解帶。

美麗的大眼睛裏像射出飛刀,但鐘屹覺得,這雙眼睛比以前生動多了。

不知怎麽的他就不想讓她走,他找了一個可笑的借口:“你答應祖母明天要一早去看她的。”

在路上他已經問了家裏的醫生,祖母身體暫時沒什麽大礙。

“剛剛哄祖母開心的我說的,你不會真覺得我要和你共處一室吧,還要和你生孩子?笑話。”

“我最後說一遍,松開我。”盛嬌的耐心告罄,眉宇之間有了幾分戾氣。

她脾氣向來不好,忍了這幾年快成勾踐了。

她一頭卷發,紅色裙子濃麗的眉眼寫滿怒氣,就像一只怒氣沖沖的小獅子。

可愛又活生生的。

可愛,鐘屹被這個念頭弄得一愣。

可在盛嬌眼裏,鐘屹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眉目清冷還帶着一絲不(呆)屑(滞)。

她怒極,一口就咬在了他握着自己手腕上。

軟潤的觸感讓鐘屹身體一繃,手上就松了松。

果不其然,他的手松了,盛嬌趁機抽出自己的手,她拿着包指着鐘屹的臉直接“砸”過去。

鐘屹下意識用手臂的一擋,盛嬌用手指指了指他眼神發狠然後“噔噔噔”的下樓。

鐘屹沒去追她,他垂眸,擡臂看向自己的手腕,刺痛中還透着一絲灼燒感,鼓起的皮膚上一口整齊的牙印,還滲出了血珠。

還真是一只小獅子。

指腹在牙印上摩挲了幾下,薄唇微微上揚,若有似無。

“咳,鐘總。”助理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在門口眼神偷偷瞄着鐘屹。

鐘屹放下手臂,用襯衣遮在上面然後擡眸,再擡眼時又是那高冷禁欲的鐘總。

但臉上的撓痕讓助理差點忍不住笑,他又咳了一聲真心贊嘆道:“夫人牙口真好。”

瞬間,周圍空氣一滞,助理馬上閉嘴。

鐘屹冷冷的睨了助理一眼擡腕想去看表,又看到那圈牙印。

他默不作聲的再次遮上,擡眸淡聲道:“改明晚的機票,會議推遲一天。”

助理立刻點頭稱是。

“鐘總,夫人和先生還有二夫人他們已經回客房休息了。”

鐘屹點頭,“嗯,你也回去吧。”,他折回房間打算休息。

助理剛剛轉身準備走就被鐘屹叫住,“等等。”

鐘屹示意助理進房間。

他把西裝脫下來,助理注意到這套西裝鐘總已經穿了幾天,以前鐘總可是每天都換的。

他突然想起那一地布條,心裏對盛嬌再次豎起大拇指。

“找劉賀,把她簽下來,讓劉賀把手頭的工作停下,做她經紀人。”

助理懵逼了一下下意識問:“簽誰?”倒底是跟在鐘屹跟前多年,問完之後他就恍然大悟。

然後他就脫口而出把心裏想的話說出來:“鐘總,你好陰險啊,這不是監視夫人嗎?被夫人知道她會……”

一個眼刀飛過來,助理馬上閉嘴。

鐘屹擡臂揉了揉眉心,劍眉攏在一起,聲音沉了沉:“話這麽多,該去Y國把這毛病治治。”

一聽Y國,助理差點跪下,他一吃貨去了那地方等于自殺。

他立馬正色道:“鐘總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說完就腳底抹油生怕鐘屹改變注意讓他去Y國。

随着一聲關門聲,鐘屹解開領帶枕臂躺在床/上,他擡起另一只手臂,松開了襯衣袖扣,結實的手臂線條上印着整齊的牙印。

他注視了許久,鬼使神差的貼了上去……

他看着她追在自己身後快四年,像個小尾巴一樣锲而不舍,結婚兩年,她一心全在他身上。

她不愛他?放棄他?這怎麽可能。

盛嬌這輩子只會愛他一個人,他深信不疑。

她要鬧,就随她鬧。

————

盛嬌這邊到家剛剛洗完澡,就接到到了小司的電話。

“嬌姐,快開微博,你被狗仔拍了。”

盛嬌皺了皺眉沒挂電話就打開了微博。

排在熱搜第一的是高薇,第二是顧子衡,自己這次居然排在第三位。

标題寫着【蛇蠍女盛嬌聚餐】盛嬌直接打開标題。

裏面是那個胖子追着自己喝酒的照片,照片高清,角度刁鑽。

很多照片借角度兩人似乎挨的很近。

照片下面寫着大标題【盛嬌攜金主參加劇組聚餐,帶資進組實錘?】

盛嬌勾唇冷笑,劇還沒拍就開始踩,這手法一看就是高薇。

以前拉踩長相也就罷了,這次直接潑髒水了,她得讓高薇明白一個道理。

老虎不發威,你還真當我是病貓呢,不是喜歡炒嗎,這次她就陪高薇好好炒一下。

不花錢,提升知名度,這麽好的事,她怎麽能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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