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鐘屹,說實話,你說你是不是不……
盛嬌:……她只想說一句,萬惡的資本家。
鐘屹拉着她默默的走着,兩人都沒說話,腳下的步子很快,兩人心裏都在擔心祖母。
盛嬌想起從前,每次來老宅,他都會比往常對自己親昵一些,所以每次她都很期待的來老宅。
他不過是在祖母面前做戲罷了。
說起鐘家的兩位老人,盛嬌心裏只有感激,兩位老人對她像親孫女一樣,一心撮合她和鐘屹。
但再撮合,也不過是虛情假意,他看不上她,她現在也不稀罕。
鐘如松的老年癡呆越來越嚴重,需要專人照顧現在已經住進了療養院。
祖母的身體也越來越差,之前做過手術,已經經不起一點波動了。
這時,雪已經停了,但氣溫比之前更低了,溫熱的感覺從她手上傳過來。
他怎麽就不冷呢?她往衣服裏縮了縮了縮脖子想抵禦外面的寒氣。
鐘屹蹙眉,這麽久她的手怎麽還這麽冰?他手上緊了緊問:“很冷?”
“我突然反應過來,這戲沒必要在沒人的地方做吧?松開我。”盛嬌反應過來,這又沒人拉着她做給誰看?
說完她就要掙開他的手,但他緊緊扣着,不動如山。
“片酬都給了,戲總要做足吧。”鐘屹擡臂把盛嬌包在懷裏。
他身材高大,盛嬌完全被他圈住。
盛嬌突然有一種被套路的感覺,她她皺了皺眉,話裏帶刀:“為了利益,親人都騙,冷血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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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到身上的手臂僵了一下,氣壓變低。
她側目,只能看到他緊抿的薄唇,眉眼冷冽,氣質高冷,只是臉上的撓痕,讓他的高冷看起來多了一絲狼狽。
盛嬌撇嘴,鐘家老宅很大,本來就是古代園林修建過的,所以從大門到鐘家老夫人的院子花了十幾分鐘。
盛嬌一進客廳,就聽到一陣哭哭啼啼的聲音。
她眉毛蹙了蹙,是姜寶雲的聲音。
鐘老太太有兩個兒子,長子是是鐘屹的父親鐘思源,鐘屹是獨子,小兒子英年早逝,育有一兒一女,二夫人帶着孩子一直在國外生活。
盛嬌和他們見過幾面,印象尚可。
姜美雲一看盛嬌來了,剛剛還愁雲慘淡的臉立時一變。
鐘屹攬着盛嬌的腰進來,他對着客廳的長輩打了個招呼。
二夫人陳茜是個畫家,娘家背景雄厚,長相高貴,舉止高雅大方,見到鐘屹和盛嬌,目光在鐘屹臉上和脖子上的紅痕頓了頓,眉梢挑了挑沖兩人溫和的笑了一下。
她旁邊坐着一男一女兩個孩子,男孩十八九歲長的很帥,女孩只有十歲出頭可愛俏皮。
鐘思源也看到了兒子臉上的紅痕,他咳了一聲,心裏有些寬慰,他這冰坨子一般的兒子終于開竅了。
他目光在盛嬌臉上頓了頓,眼神一滞,眼底露出驚豔的神情。
鐘屹看着鐘思源眯眼,深邃眸子仿佛淬了冰,他松開盛嬌的腰拉住她手往前邁了一步恰好擋住她。
鐘思源掩飾的咳了一聲臉色一整:“你祖母要見你們夫妻倆,快去看看老人家吧。”
鐘屹點頭拉着盛嬌想上樓。
姜寶雲臉色很不好,她盯着盛嬌的的臉,眼中更是不喜。
終于露出狐貍尾巴了吧,濃妝豔抹,頭發也弄得那麽妖氣。
明着要勾引男人。
上次那樣都沒把她弄走,還真是沒臉沒皮。
難道是想分遺産?
異想天開!
鐘家的東西她也敢觊觎,果然這些外面的野東西就想吸血。
還好她早有準備讓她簽了合約。
樓上那個老家夥,指不定偷偷給她什麽寶貝呢。
她得把盛嬌留下來,她目光在鐘屹的臉上脖子上頓了頓,表情一滞厲聲叫住盛嬌,“盛嬌你站住,我有話問你。”
她瞥了鐘屹一眼又補充了一句:“鐘屹上樓就可以了,你在樓下陪我。”
陳茜摸着女兒的頭發沉默不語。
盛嬌對姜寶雲的嘴臉太了解了,每天撐着闊太太的架子對她橫挑眉毛豎挑眼。
以前盛嬌看在是鐘屹的母親她忍了,現在,她還有什麽理由忍她。
她剛要開口,就聽到冷淡克制的聲音:“她要和我一起去看祖母。”
說完他拉着盛嬌就走也不等姜寶雲回應。
姜寶雲臉色青了,她張了張嘴一口氣噎在嗓子裏。
當着老二家她丢不起這人,一會兒她要好好敲打一下盛嬌,讓她明白自己的身份。
盛嬌和鐘屹來到二樓老夫人的房間,醫生給她身上用上了心電監護和氧氣。
他們進去的時候,護士剛剛給她測了血糖。
鐘家有自己的私人醫院,不做手術的情況下,生病都是在家裏修養,會有醫生護士過來檢查和用藥。
鐘老夫人看到鐘屹和盛嬌,眼睛一亮就想坐起來。
“嬌嬌,你來了……”她剛一動,儀器就“嘟嘟嘟”開始報警。
護士立刻阻止她:“老夫人,您現在情況不能動的,很危險。”
盛嬌立刻上去扶住她:“祖母,你別動。”
鐘屹在一旁示意護士先出去。
鐘老夫人握着盛嬌的手躺好,就這麽一個簡單的動作都讓她很吃力,她呼吸聲很粗緩了好一會兒她才開口:“鐘屹你也過來。”
鐘屹來到床前俯身,嗓音啞了啞說:“祖母,我在。”
鐘老太太伸出另一只手把兩人的手疊這一起,她蒼白的臉上毫無生氣:“祖母沒有別的心願,就希望你倆能夠和和美美的,把鐘家,你祖父的努力傳承下去。”
“鐘屹,嬌嬌能夠成為你妻子是我和你爺爺一手促成的,她是個好姑娘,咳……”說着說着她劇烈的咳了起來。
盛嬌的手輕輕幫她撫着心口,慢慢的幫她順氣,她忍住眼淚嘴角彎了彎:“祖母真有眼光。”
鐘老太太笑了起來,“那當然。”她握緊兩人的手目光看向鐘屹收起臉上的笑:“鐘屹,我和你說過,嬌嬌必須是你的妻子,要不然……”
鐘屹握緊老人家的手聲音沉沉的:“我記着,祖母,你好好養病,等着抱重孫。”
說完他看了一眼盛嬌。
盛嬌也瞪了他一眼,還真能信口開河,就這塑料關系,除了她能無性繁殖,要不然祖母永遠看不到重孫了。
鐘老夫人一聽重孫,眼神立時亮了起來,她把鼻子上的氧氣拔掉了,然後捏緊兩人的手語氣有些急,“什麽時候抱?給祖母一個準話。”
鐘屹:……
盛嬌:讓你信口開河,把自己繞進去了吧,該!
鐘屹撓了下眉心,清冷的嗓音有了一絲含糊:“會有的。”
他瞥了眼盛嬌,意思是讓她說話。
盛嬌回瞪他一眼,伸出五個手指。
鐘屹臉色僵了一下,點頭,在盛嬌把頭轉過去的時候他唇角向上翹了一點。
盛嬌給鐘老夫人後背放了一個枕頭讓她靠上,然後她握着老太太的手哄着:“祖母,你也知道我現在不是還要拍戲嗎,得忙事業,你不是常和我說女人不能被男人孩子栓住得有自己的事業,你看我才二十四,過幾年再要好不好嘛。”
她說完撒嬌似的輕輕搖老太太的手。
鐘老太太最喜歡女孩子對她撒嬌,她擡起那只手摸摸盛嬌的頭發語氣有些傷感:“忙事業好啊,不過,過幾年,祖母可能就不在了,唉,我的器官衰竭的已經差不多了,這輩子也看不到重孫了……”
說着就抹起來眼淚,嘴裏喃喃的:“這輩子也看不到了……”
儀器“嘟嘟嘟”再次開始報警。
鐘屹的目光在鐘老夫人的拇指上,他眼神一閃,發現了儀器報警的原因。
盛嬌心疼壞了她抱着鐘老夫人:“祖母你放心,後年,不,明年的今天,我就讓你抱上重孫。”
“真的啊。”鐘老太太小心翼翼的問。
盛嬌點頭:“真的,這事包在我身上。”
“可別為難,事業也很重要。”鐘老夫人看了眼鐘屹,眼底隐含笑意。
鐘屹“咳”了一聲淡聲道:“祖母,別累着你,我和盛……嬌嬌今天不走,就住在你隔壁,明天再陪你說話。”
鐘老太太眉開眼笑的點頭,氣色都好了許多。
盛嬌這時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說什麽了,她看着老夫人總覺得有一種自己被套路的感覺。
從鐘老夫人房間出來,盛嬌臉紅紅的,鐘屹還拉着她的手,她反應過來一把就甩開。
鐘屹看着她似笑非笑:“這事包在你身上?”
盛嬌臉頰漲紅,恨不得咬掉自己舌頭,她腦子一熱就容易出事。
“這不是話趕話,這事怎麽辦?我們都要離婚了,去哪給祖母弄沖孫子?”她和鐘屹都要離婚了,什麽重孫子,能生個毛線。
鐘屹神色一冷嗓音低了下來:“說出的話潑出去的水沒辦法收回。”
他邊說邊往隔壁的房間走,他手放門把手上語氣竟有一絲揶揄。
“你答應了,就好好努力吧。”
“順便說一句。祖母現在的身體可是經不起一丁點刺激。”說完他打開了門長腿往房間裏邁了一步又停下來。
冷冽的眼底閃過一絲笑意,他抿了抿唇說:“這幾天要陪祖母,你還有我。”
他頓了一下伸出修長的手指指了盛嬌一下,補充:“要住一起。”
盛嬌站在門口只覺得一口氣堵在心口,她叫住了鐘屹。
她揚唇一笑,從上至下看了鐘屹一遍,“我說鐘屹,這個事你和祖母解釋去吧,結婚兩年,和我這麽一個大美人同床共枕,你告訴她,我原封未動。”
“鐘屹,說實話,你說你是不是不行?”
她話音剛落就被人拉進了房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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