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兩人又聊了會天, 直到東方冒了點兒魚肚白,花柚估摸着時辰不早,這次是真的要起了。
她還要去跟隊跑早操呢。
不得不說鲛人的血統是真的神奇, 扶岑的心情明顯轉好之後,發了大半夜的燒說退就退了。起身将她從床上抱起來,一點沒有病後的疲乏,反而容光煥發的。
花柚則是忙上忙下生熬了一夜, 腦瓜子裏嗡嗡的。
被扶岑動作溫柔地放下地, 瞧一眼他臉上氣色好極, 白裏透紅, 春風滿面的。心裏一動,不知怎的就開口喃喃了句:“同樣都是熬了大半夜, 怎麽你就像進過補似的,我都要熬幹了。”
扶岑眉梢一挑,漆黑的眼珠似笑非笑地望過來。
花柚驀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虎狼之詞, 讪讪轉頭就要溜, 卻被一雙手輕輕扣住了下巴。
那指尖微微用力,将她的臉擡起來,
扶岑含笑低頭,突然輕而緩地在她唇上一觸。
頓了下, 像覺着不夠似地,又湊上去貼了貼。
花柚僵住了,
眼睫撲閃撲閃的, 透着無措:“?”
突然幹啥?
扶岑看她不動,
再親了一口才收回手,看她的唇色也顯然地紅潤起來,滿意道:“給你也補一補。”
話音未落, 遞上了幾團妖氣。
花柚看到那棉花糖似的,拳頭大的妖氣團,頓時打了雞血一般振奮起來。
捧過妖氣團:“這些都是我的?謝謝謝謝!”
她果然不萎了。
這招雖然突兀,但還是很有效的嘛!
……
花柚歡歡喜喜地離開,
扶岑随手拾起桌案上,她曾用來為他降溫的濕巾。
昨夜裏他醉了酒,院內的儲水用盡了也不知。
花柚為了沾濕這帕子給他降溫,連夜去月牙泉取了水來,衣裳發絲被露水沾濕了也未察覺。
扶岑猶記得昨夜自己從噩夢中驚醒時,瞥見她發尾濕潤,呆呆守在他床邊時,不住打瞌睡的模樣。
從前的事,她若記不得便記不得了吧。
只要她眼下是記挂着他的,就夠了。
……
花柚跳槽跳得急,像她這樣的苦力勞動者也不需要交接,也沒個正兒八經的離職手續。
都第三天了,花柚跟着巡邏隊的人圍着将要巡邏的領地跑圈時經過藥園,見好幾個僵屍擡頭望着她,還一副驚得下巴掉了的樣子。
花柚不由反思自己,可能是這幾天太忙了,她一時忽略了和小弟們的日常溝通,好像确實還沒有通知他們這個消息。
于是在跑操短暫休息的時候去同他們通了個氣。
最近兩天的化妝都是67和8848包辦的。67以為花柚是跟扶岑樂不思蜀去了,她既然都有大佬罩着了,偶爾請兩天假放松放松也沒什麽,誰想到這一回來卻是說換工作了。
這下不用花柚自個開口,僵屍小弟們圍着她一人一句彩虹屁,吹得她愣是飄飄欲仙。
僵屍們當然願意花柚進巡邏隊了。不為旁的,從前若是遇見了巡邏隊呼喝,僵屍縱然是什麽都沒幹,也是會被吓破膽的。
山精沒人和僵屍講道理,不管是疑似犯罪,是和犯罪毫無關系,只要他們樂意,就可以将僵屍拎出來當做替罪羔羊随便處置。更別說僵屍遇到麻煩想要求助,巡邏隊就算路過,也必然是不會插手去幫忙的。
眼下有僵屍在巡邏隊了,是不是意味着他們僵屍的權益也有人可以保障了呢?
花柚看着他們一張張期待的臉,實在不忍心說自己只是臨時編制,且自己還在隊裏受着歧視冷漠,要改變僵屍受歧視的現狀千難萬難。
關鍵還是因為僵屍這個種群實在是太弱,又必須依附山精而生,沒有實力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獲得別人的尊重。
所以啊,棄武從文是行不通的。
簡單粗暴的世界,還是得靠拳頭硬。
就算是陰差陽錯,她也算邁出這一步了。
花柚拍拍小弟們的肩膀:“現在藥園的活少,你們也別挑剔,都好好幹。等我在巡防營站穩了腳跟,便想辦法在那裏給你們介紹一些高工資的零工來做。”
小弟們又是一陣激動,紛紛暢想未來。
花柚趁着他們開起了白日夢辯論會,将67拉到一邊,壓着嗓子問:“你可還記得之前同我說過的雲夢澤領主的事?”
67身上全是脂粉的味道,香得嗆鼻子:“咋了?”
花柚不知道怎麽開口,要說她猜想扶岑就是雲夢澤的領主,67肯定覺得她是瘋了。
委婉道:“就是,你能不能幫我再打聽打聽,有沒有哪個僵屍之前是見過他本尊的。他具體長什麽模樣,或者有什麽特征,能不能描述給我聽一聽?我……有個朋友,她想知道。”
67一瞥眼:“哪個朋友?”
“就,就巡防營剛認識的。他剛來,好奇嘛……我又想和他們山精搞好關系,可不得多幫他打探打探。”
花柚半真半假,編得連自己都信了,
但67撇了下嘴,嘟嘟囔囔:“我覺得你這個人心裏有鬼。”
花柚:“……”
67:“但這是小事,幫你打聽就打聽吧。等隔兩日我打聽到了,就找人傳話給你。”
花柚立馬雙手合十:“好姐妹!謝謝謝謝!”
……
花柚安撫好小弟們,又趁着午休的時候,帶着青果去逛了一趟藥園,打算給她介紹零工的藥師們解釋番,再聯絡聯絡感情。
她們倒是無所謂花柚跳槽這事,本來她培植技術也不好,早走晚走都是要走的。
花柚:“……”紮心了老鐵們。
倒是南貓冷不丁提了句:“你在巡防營這麽快就交上朋友了?”
藥師們亦處于午休時間,值班的全集中聚集在休息室內。
花柚一一給她們遞着果子,聞言楞了下:“啊?”
“有個人和你一起來的,你不知道嗎?”南貓靠在美人榻上,咬了口青果,奇怪道,“我遠遠瞧見了,他好像和你穿着同色的衣服,我還以為你們是一夥的,就沒讓人攔,難道不是?”
花柚心裏一寒,胳膊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磕巴道:“沒有啊,我一個人、一個人來的。”
室內之人面面相觑,一時都呆住了。
正說着,休息室的門忽然給人輕輕敲響。
大概是氣氛使然,幾個山精表情一悚,竟然吓得尖叫出聲。
花柚心頭也是一蹦,看藥師們紛紛躲到一邊,只得硬着頭皮問了聲:“誰啊?”
屋外人不答,
花柚尋思這裏就是鬼域,誰還怕跟誰裝神弄鬼呢?上前兩步,一把拉開了門。
門外站着巡防營的小西施。
他唇色蒼白,氣息不穩,一副随時要厥過去的模樣。
原是搖搖欲墜地靠着門,花柚這一拉門,他整個人失去依仗,竟是直直朝她懷裏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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