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 祖宗來咯 你哭什麽?
靳簡寒暈倒了。
靈堂一片大亂,吵吵嚷嚷着喊救車快送家去。
弦歌兒聽多了現代的事情後,第一反應不該是喊救護車送醫院嗎?随後十娘給了硬性解釋說這本書的原作者就這麽安排的。
靳老太生病後,陸陸續續地出了好幾次的院,因為住不慣醫院,總想回家。後來靳董就給靳老太在家裏安排了一整套的醫用設施和醫護團隊,甚至一些儀器比市醫院還齊全先進,靳簡寒在原書中有兩次生病,也是被原作者給安排回家了。
弦歌兒眼看靳簡寒被擡走,她正想着她怎麽辦,是不是應該一同混進靳簡寒家,二嬸何玲這時突然拽住她手,“傻看什麽呢,快跟二嬸一起回靳家呀,幫二嬸一起照顧你寒哥哥啊歌兒——”
弦歌兒:“?!”
二嬸您真好!
很快到靳家,靳簡寒被擡去靳老太之前的醫護室做檢查,弦歌兒站在何玲身旁環顧靳家,有點被靳家金碧輝煌的大堂給炫到了。
在外面看靳家,整個建築似俄羅斯風格,內裏修飾又很教堂,牆壁周圍貼了許多名家油畫。
看原作者形容靳家是一種感覺,親眼看到靳家又是另一種感覺,就很炫。
在大廳等了會兒,沒多久,給靳簡寒做檢查的醫生也出來了,說靳簡寒沒事,只是傷心過度及勞累所致,好好休息就好,過會兒就醒了,衆人放下心來。
何玲一看在靳家就是很能張羅事兒的,立馬就給弦歌兒安排了客房,讓弦歌兒去休息,想讓弦歌兒在這兒等靳簡寒醒。
可弦歌兒剛邁出去一腳,身後大門打開,傳來亂哄哄的腳步聲和人聲,弦歌兒回頭,就看到一個生得好漂亮的女生,被衆星捧月般走了進來。
圍在漂亮女生身邊的有剛才送靳簡寒回來的親戚,也有這靳宅裏的保姆阿姨叔叔們,吵吵嚷嚷着。
“阿寧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啊,累了吧?要不要先休息?”
“阿寧在飛機上吃好了嗎,沒吃好的話,阿姨去給你做些好吃的啊?”
“阿寧啊,你寒哥現在應該是還沒醒呢,等他醒了,我立馬告訴你哈。”
漂亮女生黑直長發及腰,五官大氣溫柔,像畫裏走出來的仙女,提着照亮的燈籠,輕盈款款地走在草地上,裙擺畫出美妙春天。
漂亮女生身邊那些人在熱情招待着她,她始終溫柔微笑,不見半點不耐煩,輕柔聲音一一應着說不累的,不餓的,謝謝阿姨。
弦歌兒意識到這個漂亮女生是誰了,正是施寧,施寧真不愧是書中女主人公,當真長得好妙,當得起傾國傾城絕色佳人。
施寧是根正苗紅的富二代,家族裏幾乎都是高學歷的教授博士碩士,繼承的家族業務也是百年老字號只盛不衰的業務,還有一些長輩在不可說的單位上了幾十年班,地位權利等級很不一般。如果靳家有幸和施家聯姻,其實是經商的靳家是高攀。
所以靳家上上下下待施寧都跟待當朝公主似的,上趕子巴結。
弦歌兒眼見這樣仿佛元宵夜公主出街看花燈的熱鬧場面,她悄悄後退,退到了樓梯口那邊,趁沒人注意到她,準備自己悄手悄腳地上樓。
但弦歌兒才剛邁上去兩個臺階,就聽到身後有人大聲喊她,“歌兒啊,你去哪啊——”
弦歌兒:“……”
是總在關鍵時刻喊她的二嬸何玲。
何玲總這麽搞,是不是想将她養肥了,送去獻祭啊?
弦歌兒不得不回頭,尬笑,“我,我随便溜達溜達。”
“溜達什麽呀,快來認識一下阿寧姐姐。”何玲不停沖她招手。
弦歌兒尴尬得臉都僵硬了,磨磨蹭蹭走過來。
“這位是?”施寧沒見過弦歌兒,有些意外。
何玲立即滿懷自信大聲說:“她呀,她是簡寒的未婚妻呢!”
弦歌兒:“……”
不,她不是。
這也太尴尬了。
她也知道何玲為什麽如此這般,因為何玲不喜歡靳簡寒,不希望靳簡寒攀上施寧這個高枝,就将她推出來搗亂。
弦歌兒擺着手說:“只是娃娃親而已,不算數的,我今天才第一次見他,話還沒說兩句呢。”
施寧一路上都在擔心靳簡寒的狀況,心情一直繃着,此時聽見着這女孩子說的話,不知怎麽就笑出了聲。
這個女孩子好可愛,像她在網上看到的六七歲漂亮小姑娘,在做錯事後,睜大眼睛天真說謊話的急急忙忙模樣。不管是謊話真話,就是好可愛。大概是因為這女孩子和六七歲小姑娘都有同樣清澈明亮的眼眸,幹淨清純的,緊張的聲音也是軟甜的。
施寧一直知道靳簡寒有個娃娃親對象,她和靳簡寒一起長大,多年前靳簡寒性格還很陽光時,他們一群發小還總跟靳簡寒開這個玩笑。
別看靳簡寒現在寡言,那時還是個純情男孩呢。
挑着個帥氣桃花眼,不在意地笑說:“什麽年代了,還娃娃親。”
他這樣無所謂說着時,耳朵還悄悄紅了呢。
現在她看到弦歌兒,就很有親昵好感,而且弦歌兒長得也好讨人喜歡,她對幹淨漂亮的女孩子沒有抵抗力。
施寧和靳簡寒同歲,現在看面前的小姑娘,下意識就想将她當妹妹照顧,友善地走過來挽小姑娘胳膊,“我應該比你大兩歲,我叫你小歌兒可以嗎?我們一起去看看寒哥醒沒醒?”
弦歌兒感到施寧的手好軟,施寧的聲音也好柔,她一時間被這感覺化掉了,呆呆點頭,“好的。”
目瞪口呆的何玲:“……?”
這就手牽手走啦?
她眼看着兩個女孩子一起上樓的背影,覺得不對勁啊。
這什麽情況啊?
正常情況不該是兩個女孩子為靳簡寒發生口舌之争,接着還可能打起來嗎?這怎麽不按常理出牌啊?就這麽肩并肩手挽手一起去看同一個男人去了?
世界什麽時候這麽溫馨和諧了?
靳家着實很大,大得像迷宮,但施寧對靳家很熟悉,帶着弦歌兒直接上到了靳家的醫護室。
靳老太病逝後,靳董擔心老爺子傷心過度再犯病,沒讓老爺子去殡儀館陪着,安排一部分人去山上待一陣子,又帶一部分人去殡儀館那邊準備後事,靳家現在很空。
靳簡寒所在的醫護室門口正站着一個男人,弦歌兒想起是攔她的黑衣人保镖。
十娘說他叫曲鐘,是靳簡寒身邊最信任的人。
曲鐘看到施寧,禮貌說:“施小姐好。”
施寧點頭,“曲哥,寒哥醒了嗎?我擔心他,來看看他。”
曲鐘知道施寧和靳少是多年好友,施寧又為此特意回國配少爺,但少爺剛才醒來時說過不想見任何人。
曲鐘猶豫了兩秒,還是松口說:“稍等,施小姐,我進去看一下。”
施寧溫笑,“謝謝曲哥。”
曲鐘推門進去,靳簡寒已經醒來,正倚靠着床頭望着窗臺上的百合花。
花是奶奶為他養的,奶奶說百合花香,可以平撫他時而出現的煩躁心情,專門幫他養的。
奶奶每隔兩天都進來給百合換水,等着一朵朵百合花開,等近兩星期的百合花期結束,奶奶再來給他換上新的百合,重新再從花骨朵開始養起。
多年來都是奶奶這樣一次次為他養着花,而今已經兩日沒有奶奶為他摘掉百合花的紅色花蕊,白花瓣已經被染成了紅色,像血一樣。
其實奶奶生了那麽久的病,他早就接受和預想到了這一天,他心裏的悲傷已經散去許多,更多的是想為奶奶做最後的孝道。
也可能他的悲痛還未到,等到哪一天突然意識到再也看不到奶奶,無法和奶奶說話時,意識到奶奶真的走了,到那時,才終于知道何為悲痛。
靳簡寒:【道長,既然我能被綁定這樣的系統,奶奶能複活嗎?】
八藏:【……不能。】
靳簡寒:【嗯。】
他不意外,人死怎麽可能複生,是他妄想了。
曲鐘走到床邊,低着頭說:“靳少,施寧小姐來了,還有那位弦歌兒。”
聽到弦歌兒的名字,靳簡寒眼角蹦了一下。
今天他罵弦歌兒的那一個“滾”字,讓他感受到了山崩地裂般的死亡,親身體會了惹門外那祖宗生氣的後果,對這個名字有了條件反射的抵觸。
也信了道長的話。
道長說他不會輕易死掉,是每次惹祖宗,都将受到将死之痛。
既然死不了,終究還是要善待自己,不要讓自己每次都痛得死去活來,不理那弦歌兒便是。
至于施寧來看他了,他暫時還沒有恢複好情緒,不适合見施寧。
靳簡寒垂眼折着手中百合花,說:“告訴她們,我還沒醒,給施寧安排客房,送她去休息。”
曲鐘:“是,少爺。還有別的什麽吩咐嗎?”
靳簡寒擡眼看曲鐘,不可忽視的注意到現在每個人都在他面前盡可能的安靜,心照不宣的怕驚擾了他失去奶奶的難過,一邊又将掩不住的擔心投進他眼裏。
靳簡寒點頭說:“這兩天公司裏又發生什麽事了,跟我說說。”
曲鐘看到靳少并未一直沉浸在失去親人的難過中,終于松了口氣,走過去說:“好。”
十分鐘後,曲鐘輕手輕腳地出去,關上門,對門外的施寧和弦歌兒說:“少爺還沒醒。”
弦歌兒有十娘幫她穿牆打探情況,她知道靳簡寒已經醒了。
“他醒了啊,”弦歌兒指着門裏面,又指着自己的耳朵說,“我耳朵很靈的,聽見你們說話了呀。”
曲鐘一臉堅定,“少爺沒醒。”
弦歌兒:“他醒了。”
曲鐘抿唇扛了兩秒,繼續說:“他沒醒。”
“那你怎麽在裏面那麽久?”她都知道,他在裏面給靳簡寒按摩來着。
弦歌兒一邊又想,一直有十娘在,她以後若是順利和靳簡寒結婚,豈不是靳簡寒若出軌偷情,她一抓一個準兒?
曲鐘一本正經,“因為我在等少爺醒。”
弦歌兒:“……”
了解了,如果有靳簡寒出軌偷情那天,曲鐘肯定是幫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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