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 祖宗來咯 嬌嬌媚媚的樣子
弦歌兒陷入了沉思。
因為她忽然意識到,靳簡寒若是喜歡施寧那樣溫溫柔柔的女孩子,就應該不會喜歡她模仿的嬌嬌媚媚的青樓女子,所以靳簡寒才這樣不留情面的拒絕她。
可是她也溫溫柔柔了呀,說會永遠陪伴靳簡寒,會溫暖他呢,然而靳簡寒說他不冷……但是靳簡寒說這話的時候,他表情明明很冷。
那她接下來咋辦?
她可能太急于求成了,這事兒似乎還是得從長計議慢慢來。
先去洗手間吧,弦歌兒想。
但這時又有一股暖流洶湧澎湃來,弦歌兒的臉一瞬間變得僵硬,尴尬得兩只小耳朵紅得透血,僵直着身子站着沒敢動。
靳簡寒看弦歌兒突然間安靜如雞,臉還紅得很,表情還多了不好意思的躲閃害羞,靳簡寒條件反射又覺得她要幹什麽不正經的事。
“你不走?”靳簡寒問。
弦歌兒張嘴,張得很緩慢,一點一點張開上下唇,像樹懶,蹦出一個字,“zhǒu。”
然而她仍巋然不動。
靳簡寒:“……”
靳簡寒挑眉,無聲對她說:那走啊。
弦歌兒對他點了下頭,無聲對他說:走,我馬上走。
可她感到又一陣暖感飛流直下三千尺,實在走不了,邁不開步。
靳簡寒:“……”
他公司接下來還有會要開,還要将廚房電器這一塊交給靳文斌,不再理會她,朝曲鐘招了下手,同曲鐘一起進電梯離開。
靳簡寒和曲鐘消失一分鐘後,弦歌兒才敢扯開步挪動地方,慢吞吞給司機叔叔打電話讓幫忙來接她,慢吞吞離開。
誰都沒有注意到,靳文斌一直站在一輛路虎車旁,抽着煙看了他們許久,像豹子在暗中窺待即将落入手中的獵物。
兩根煙抽完,靳文斌把煙頭扔到地上,噙着斯文斌斌的笑離開。
他沒有踩地上的那根搖頭,煙頭留在原地未滅,紅光點在無人察覺的自燃許久,如大火來臨前不易被人發現的燎原星火。
弦歌兒在家裏躺了兩天,歇了三天,順利将姨媽小姐伺候走,她的大學也開學了。
她起初還對大學生活充滿期待,畢竟她沒上過大學,甚至千年前她是否上過學的事也忘了,所以她對校園生活很向往。和先生插科打诨,和同窗逃學下棋,和玩伴逛街鬥蛐蛐,還不會被父母懲罰,何不樂哉。
但之後她記起原主在大學沒有真正朋友,她就不想去學校了。原主被家裏人慣大的任性脾氣,被舍友排斥孤立,還有原主因為財大氣粗出手闊綽的富二代家境,結交了許多對她虛情假意的壞人小姐妹。小姐妹們騙她錢,騙她感情,介紹莫名其妙的公子哥給她認識,還在背地裏笑話她傻。
她就很不想去學校,她問十娘:【我不是專注追靳簡寒就行了嗎?為什麽還要去上學?】
十娘:【……】追靳簡寒,您也沒追上啊。
十娘:【公主,學還是要上的,你不能偏離原主軌跡太多。要麽公主,你花錢雇一些陪你玩的小姐妹……?】
弦歌兒:【……】
突然就明白原主為什麽會有那麽多表面閨蜜了。
為開學不高興的人,不只有弦歌兒,還有弦瓷和葛慈,弦歌兒她爹媽。
葛慈是弦歌兒媽媽,葛慈出差回來了,是一個保養得好漂亮的小女人,整日都和女兒奴弦瓷一起喜氣洋洋寵女兒。葛慈很有趣,有時候還讓弦歌兒叫她姐姐,不要叫她媽媽。因為姐姐年輕,她總自稱三十歲。
葛慈加弦瓷,名字上簡直就是雙cí組合。雙cí組合在弦歌兒開學的頭一晚雙雙沒睡好覺,第二天雙雙頂着黑眼圈憔悴臉送女兒去學校。
弦歌兒到學校門口,臨下車時看爹媽雙cí組合憂傷臉,心有不舍,暖心窩地勸了一句,“爸爸媽媽,要不我不去上學了吧,在家陪你們好不好?我擔心你們的身體,萬一再想我想到生病怎麽辦呀,所以我想……”
葛慈打斷她,“哦,那你就別想了,寶貝還是乖乖去上學吧。”
弦歌兒:“……”
雙cí組合寵女兒确實還挺有底線的。
原主在大學畢業一年後就車禍去世了,弦瓷和葛慈只有這一個女兒,後半生都在痛苦孤單中度過。弦歌兒想既然如今她成為了他們的女兒,就努力讓他們開心幸福一些吧,以後每周都回家陪他們吃飯聊天,每天回家也行。
弦歌兒傾身用力抱住葛慈的小細腰,腦袋窩在葛慈的下巴下面不想離開,像嬰兒貪戀着葛慈身上的母親味道,她輕吸着鼻子說:“媽媽,要不我每天都回來陪你睡覺覺吧,好不好?”
弦歌兒在家這些天,不僅對爸媽說過她要改過自新重新做人,偶爾還提起小時候原主和爸媽之間溫馨的回憶,爸媽一直沒懷疑過任性的女兒為何突然變得乖巧,只當她是終于不再叛逆、長大懂事了。
但是弦歌兒還是被推開了,葛慈忸怩說:“寶貝倒也不用每天都回來,媽媽還和你爸爸過二人世界呢,你走吧。”
弦歌兒:“……”哦。
到頭來她還是多餘的。
行吧,既來之則安之,當鬼她都不怕,還輕易做上了千萬魂祖宗,當個區區人類有什麽難的。
弦歌兒拖着小行李箱,利落地跟爸媽揮手在家,一個人哼哼着抖音小甜歌兒邁進校園,同時帽檐壓得很低,誰也不看,也不讓人看。
宿舍在三號樓315室,弦歌兒自己個兒熟門熟路地搬箱子上樓,一邊還在回想雙cí組合,心道以後可要好好的待他們。
弦歌兒正想着,突然一聲女生尖叫的“啊”,弦歌兒納悶地循着聲音回頭看,一個女生摔在她下邊的臺階上,正在那兒揉膝蓋。女生膝蓋磕破了皮,有點點血跡往外滲,好疼的樣子。她就好怕疼,疼一點點都覺得是鑽心之痛。
弦歌兒下意識放下行李箱要去扶,十娘趕忙叫住她:【公主別扶!是我給她絆倒的!】
弦歌兒:【?為什麽】
十娘:【她剛剛故意拽你行李箱要把你拽倒!得虧我及時發現,要不你剛到學校就被欺負了!她是你室友蘇昭雪,嫉妒你有錢,總偷你化妝品香水用,還在背後說你壞話。她好壞,咱們不理她。】
弦歌兒:【……】
更不想來上學了QAQ
弦歌兒低頭看揉膝蓋的蘇昭雪,思考要不要表現一下善意,過去小扶一下蘇昭雪,但兩秒後就決定不要了。
她為什麽要幫一個對她使壞的人,她不要,而且蘇昭雪大概是心虛,也沒擡頭和她說話。
很快弦歌兒又遇到了宿舍裏的另兩位室友,這兩位室友都是很好的女生,但她們倆同進同出,都當作沒看到她,很明顯的不喜歡她。她趴在床頭,試着探頭和她們打招呼說話,她們出于禮貌跟她說了兩句話,之後就不再看她,氣氛尴尬,再無話題。
晚飯也是弦歌兒是自己一個人去的,還在食堂瞧見了那些對她沒安好心思的小姐妹,幸而她出門時都給自己武裝得很到位,她們倒也沒認出她。
當晚,弦歌兒委屈巴巴地趴在床上,看着坐在蘇昭雪旁邊蹭綜藝看的十娘,陷入了沉思。
上學太難了,追男人也好難。她堂堂一國公主,千萬魂祖宗,為何要受這種罪。
還有她這個死了千年、根本不知道情為何物的人,到底要怎麽追靳簡寒啊?怎麽讓靳簡寒對她一點點動心,然後發了瘋愛她啊?
弦歌兒:【十娘,我都那麽嬌嬌媚媚了,為什麽他還不理我!】
十娘:【……公主您對嬌嬌媚媚可能有誤解。】
十娘作為曾經的青樓頭牌,這會兒自信地飄過來趴在弦歌兒床頭說:【公主,女人追男人嘛,其實很簡單的。一要溫柔,二要清純,三還要媚!我們那時候喲,只要趴在那些賓客耳邊媚笑地說兩句葷話,再害羞跑開,他們就酥了呢,飛奔着追過來找你呢!這樣,公主,你現在給靳簡寒發兩個小黃段子撩撩他,正好夜深人靜的,太适合了。】
弦歌兒聽得耳朵臉蛋兒都紅了,又莫名有些激動。
她不懂小黃段子具體是何樣的,但覺得十娘作為青樓頭牌,很懂男人,她聽十娘的準沒錯。
她掀開被子蓋住自己發熱的臉,躲進被窩,羞紅着臉說:【十娘,你且展開細說說?】
十娘激動說:【那公主你且用心聽。】
十分鐘後,施子傲學校對面的公寓裏,剛剛給施子傲複習的靳簡寒,不知怎的就覺得臉和耳朵發燙,感冒發燒一樣紅了臉。
靳簡寒揉了揉莫名發燙的耳朵,微蹙起不解的眉頭。
施子傲對着大卷子痛苦抓頭發中,簡直覺得靳簡寒是要以這種不犯法的做法逼死他,不然為什麽靳簡寒這樣身家百億、公司十數個的人,非要來他這兒逼他啊!
施子傲擡頭看優雅地躺在沙發裏的男人,痛苦說:“寒哥,今天就到這兒了,行不行啊?”
靳簡寒懶散地掀了下眼皮,正要對施子傲說句“不行”,手機忽然蹦出條微信消息提示。
消息來自弦歌兒,接着眉心忽然跟着重重一跳。
他還未點開看這消息,無端就有一種非常清晰的,不祥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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