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 祖宗來咯 想做你第二個奶奶
弦歌兒不想去醫院,因為她爸爸若是知道她去醫院了,一定會大驚小怪。
被靳簡寒背到車上後,她迷迷糊糊趴到後邊兒,嘀咕着讓靳簡寒送她去附近藥店幫她買止痛藥,聽十娘說讓她放心睡,有十娘幫她盯着靳簡寒這男人會否欺負她,她就放心地疼睡過去。
不安穩的昏睡中,感覺到有人叫她,有人扶起她給她喂了藥。
這個人扶她喂藥的動作有些粗魯,她難受的胡亂踹了一腳,聽見一聲悶哼。
這人的動作逐漸變得溫柔,吸管放她嘴邊喂她喝了水,但她手被什麽給壓到,疼了,她又胡亂踹了一腳。
隐約聽到一個疑慮的聲音問:“寒哥,她踹你兩腳了……她是不是醒着啊?”
又一個漫不經心聲音回答:“她若醒着,就不只踹我兩腳了吧。”
“……”倒是有道理。
吃了藥,藥效逐漸上勁,弦歌兒睡得徹底沉了。
等弦歌兒再醒來時,發現自己仍躺在車裏。
車裏很暗很安靜,前面也沒有人,被帶到荒郊野外或是橋下,要被分屍一樣。
弦歌兒緊張問:【十娘,我在哪?】
十娘:【在靳簡寒的公司停車場呢,公主放心,什麽事兒都發生,我一直幫你盯着呢!你有沒有好一點?】
弦歌兒:【噢,好多了。】就是想去洗手間。
弦歌兒這一覺睡得像水洗過,出了好多汗,雙頰旁的頭發都濕了,脖子上也都是濕汗。車沒熄火,還開着空調,是溫度恰好微涼的,大概因為她來月事了,才出了這麽多汗。
弦歌兒抹了下鼻尖兒,扭頭扯着白褲子對着後面一頓看,擔心漏了。
還好,褲子依然白白的,沒有染上血,這才放心地抓着座椅慢慢坐起來。
接着就看見靳簡寒和曲鐘正站在車外不遠處,跟一個男人聊天。倒也不像聊天,看那個男人和曲鐘的站姿和氣氛,緊張不輕松,事兒不簡單。
暫時把要去洗手間這事兒推後,弦歌兒按下車窗,靜悄悄遙望那邊的情況。
仔細看了靳簡寒對面那個男人的長相和态度,弦歌兒隐約猜出這人可能是靳簡寒同父異母的大哥靳文斌。
如今靳老太過世,靳老爺子傷心之中或許随時可能随之而去,靳家上上下下的這些人自然是着急分家産。尤其靳老爺子又很看中靳簡寒,靳簡寒就成了衆矢之的。
靳家人有對靳簡寒奉承巴結的,也有對靳簡寒算計使壞的,靳文斌是後者。
靳文斌看着文質彬彬,實際他的陰狠都在皮囊之下,從父母離婚,父親二婚再生子,他就開始在心裏埋藏了恨,從沒有将靳簡寒當作他親弟弟看待,沒有半點兄弟情。但靳文斌再壞,也沒有黑化了的靳簡寒壞,最後靳文斌被靳簡寒算計的下場非常之慘裂。
弦歌兒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麽,但她猜測,靳文斌應該是沖着靳老爺子給靳簡寒分的公司來的。
此時此刻,靳文斌确實為此而來,他望向弟弟靳簡寒的目光是友善溫和的,“簡寒,智能廚房電器這一塊,爺爺剛分給你的時候,我們都知道,雖然年銷售17億,但淨利潤是負5億,這兩年都是靠着集團,不然早不行了。簡寒,哥不是跟你搶公司,是為你着想,或許你可以把這一塊交給哥,哥試着管理經營,你就可以将你更多的精力,放在你自己最想做的、你和你研究生同學開的公司上,你覺得呢?”
靳簡寒好像有點累似的,他站着,卻又不像站着,正沒骨頭似的倚着後面身板拔得挺直的曲鐘。
靳文斌說話時,靳簡寒打了三四個呵欠,懶洋洋的,似聽非聽的,沒有半點尊重面前大哥的模樣。偶爾配合點點頭,卻也沒點在該點的位置上。
靳文斌溫和的眼底出現了裂痕,要有什麽情緒從裏面跑出來,“簡寒,你如果……”
不等靳文斌說完,靳簡寒忽然輕笑了聲,輕描淡寫地打斷他,“可以。”
靳文斌:“?”
“你說什麽?”靳文斌呆住了兩秒,不可置信問。
靳簡寒的肩膀從曲鐘身上移開,手插兜的他,緩步走到靳文斌面前,笑着拍了拍靳文斌的肩膀,“哥,你小時候沒聽過嗎,好話不說二遍。”
靳文斌:“……”
曲鐘:“……”
剛剛靳文斌說的那一席話,好像用了所有力氣拍到了一朵棉花上,靳簡寒意外給出了這樣随意輕易的回應,他一時難以辯得清靳簡寒是真不在意,還是在蓄力算計什麽事。
靳簡寒長的是一雙桃花眼,不笑冷眼時很瘆人,笑起來又深情外溢。
這會兒他就笑着,笑得柔情款款。
笑得像個好人,又像個心思複雜幽深難以讓人揣摩的人。
“簡寒,”靳文斌再次确認,“你說的是認真的嗎?你不要開玩笑,這不是小事。”
靳簡寒認為自己現在只有一個任務,就是将誤入歧途的施子傲拉回來,之後的事之後再說。那麽他現在就沒必要樹敵,沒必要給自己惹不必要的麻煩。
“是認真的,”靳簡寒本不想多說,但既然靳文斌這麽懷疑,他還是象征性地解釋了一句,“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大哥,你說呢?”而後靳簡寒抛了一個反問給靳文斌。
靳文斌沒有說話。
靳簡寒也沒等靳文斌反應,話已說完,他沖曲鐘揚了揚下巴,準備回到車上,但擡眼看到趴在車窗那兒看熱鬧的弦歌兒正朝他揮手,腳步慢了下來。
她醒了啊。
醒了就可以把她送走了。
靳簡寒回車上的路線,生生轉了個彎,側身對曲鐘交代了句“你送她回家”,就打算進公司電梯。
弦歌兒看出了靳簡寒要拐彎走的跡象,急忙大喊,“靳簡寒你別走,我有話和你說——”
她推開車門就飛速夾着屁股追過去。
靳簡寒當真每時每刻都想甩掉她,完全不想聽她說什麽,餘光掃見弦歌兒向她跑過來,他嘶了聲,腳下生風加快速度躲。
弦歌兒這會兒肚子不疼了,人也有力氣了,眼見跟靳簡寒之間的距離越拉越遠,她急中生智大喊,“靳總,你有東西落我這兒了——”
靳簡寒不記得落了什麽東西,思考間,腳步不自覺慢了下來,弦歌兒使出了五十米沖刺的勁兒,一個加油跑到了靳簡寒面前,久不運動,這麽點路就跑得呼哧帶喘的。
呼哧呼哧,領口夾了話筒一樣,弦歌兒這麽大喘着擡頭,然後開口,“呼,哈,呼。”喘得說不出話。
靳簡寒:“……”
她小嘴巴撅成小圓圈一張一吹着,估摸着她小時候膝蓋磕壞了,她就是這麽給自己膝蓋吹氣的,像個沒長大的小孩。
靳簡寒涼涼地瞧着她,“你可以去旁邊喘,喘完再過來。”
弦歌兒搖頭,可能是她剛睡醒,渾身沒勁兒,才喘成這樣,其實也沒多累,沒呼兩聲,自己就喘勻了。
她剛才旁觀了那麽久,總覺得靳簡寒怪可憐的。明明現在的他什麽都沒做過,也沒有做過錯事,卻那麽多人都針對他,連大哥都跑來跟他搶公司。
這會兒,她作為一個追求靳簡寒的貼心女孩子,計從心起,踮起腳尖兒,很認真地望進靳簡寒的眼睛,決定許下一個諾言,軟聲說:“寒哥哥,我想和你說,你不是單打獨鬥,雖然疼你的奶奶不在了,但我可以做你第二個……”
弦歌兒咬了下舌頭,差點脫口而出差輩的詞。
靳簡寒:“……”
她要說什麽,怎麽聽着好像是要說做他第二個,奶奶?
靳簡寒抱着胳膊,挑起了眉,似笑非笑問:“第二個什麽?”
“第二個,第二個,”弦歌兒結巴了一下,繼續說,“溫暖你的人。”
靳簡寒說:“哦。”
弦歌兒仰頭眯眼笑,笑得溫暖又甜。無聲對他說,她可以溫暖他,給他內心圍上溫柔的港灣,讓他安心。
然而靳簡寒繼續似笑非笑,“但是我不冷。”
弦歌兒:“……”
這是什麽個氣人的男人?女孩子好好說話的時候,他為什麽非得嗆人?王八蛋。
“八蛋。”弦歌兒嘴唇蠕動,憤憤罵了一句。
耳力好的靳簡寒,又聽到了弦歌兒這一聲罵,他嗤哼了聲,沒再問她嘟囔什麽,轉身走。
“哎哎——”弦歌兒連忙抓住他胳膊,“寒哥哥,你等一下,我還沒正式和你表達謝意呢,不然我晚上都睡不好覺……”
靳簡寒回頭彈她手指,“松開,麻煩以後少動手動腳。”
弦歌兒聽話松開。
下一秒,她手又抓了上去。
靳簡寒:“……”非常會故技重施。
“行了,說謝吧,”靳簡寒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耐心聽她說這些廢話,“說完趕緊走。”
弦歌兒想了想,抓着靳簡寒的衣服,很認真地模仿着十娘的青樓調調說:“靳先生,我想說,我英雄救美的救命恩人,我今生怕是做牛做馬都無法報答你的大恩大德,我決定以身相……”
靳簡寒面無表情推開她,“閉嘴,不需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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