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 是的他醋了
弦歌兒怎麽到哪兒都能跟男生聊起來?
很快弦歌兒和NPC男鬼拿出手機交易上了。
能坐着不站着的靳簡寒, 向後靠着坐到紅血冰棺上,頭歪在假男鬼的膝蓋上,平息着急促呼吸, 悠悠地旁觀着弦歌兒的交易沒阻止。
過了會兒, 男鬼把胸針遞給弦歌兒,弦歌兒揣兜裏放好, 笑眯眯地說了聲“謝謝小哥哥”,高個子男鬼低頭看着弦歌兒, 一臉欲言又止的模樣,靳簡寒挑了下眼,長腿支地站起來,走過去說:“幹什麽呢。”
弦歌兒沒被鬼吓到,反而被突然出現的大活人靳簡寒給吓了一跳, “沒買什麽啊!”
這謊說得夠此地無銀的,靳簡寒斜掃了眼那男鬼, 那眼神像在質疑男鬼做鬼的工作時間幹私下交易的活, 不違反工作規定嗎, 小心舉報你。
靳簡寒淡淡地從男鬼臉上收回視線,回頭正看見弦歌兒在跟男鬼擠眉弄眼,他沉了下睑,手拎起弦歌兒後邊背的書包,快将弦歌兒原地拎了起來, “走了。”
弦歌兒彎別着身子趕緊跟上, “哦。”
兩人一起回去找施子傲,走在前面手插兜的靳簡寒有意地放慢了步速,以防弦歌兒跟丢了,也等着聽弦歌兒說些話。
但弦歌兒什麽都沒說, 沒說要送什麽東西之類的話,只有咔嚓咔嚓細小啃蘋果的聲音。
大概那東西是要送施子傲的,與他無關,靳簡寒無意識的不由自主地推理猜測着。
弦歌兒吃東西有細嚼慢咽的習慣,好一會兒才終于吃完蘋果,用紙巾把蘋果核包上揣進兜裏,然後擦幹淨手,伸手去拉靳簡寒的黑襯衫袖子,“學長我害怕,感覺我腦袋上面有血在往下滴……”
靳簡寒頭沒回地直接拆穿,“你剛剛吃蘋果的時候怎麽不害怕?”
弦歌兒看冷着氣場的靳簡寒沒推開她,立刻很會撒嬌地快走兩步,雙手圈住了他手腕,還輕輕的搖搖晃晃,“我沒吃蘋果啊,學長你是不是聽見鬼在吃蘋果啊?學長你聽沒聽見血滴聲?學長你害怕嗎?學長你要是實在害怕的話,我保護你呀。”
靳簡寒:“……”神經病鬼。
倒也沒撥開她。
大概是她手心很溫很軟,這樣被她圈着手腕,有些許細膩的溫軟,讓他此時此刻,在這昏暗的鬼屋裏,不想推開她。
弦歌兒歪着腦袋仰着看靳簡寒,意外他這麽大方的放任抓他手腕,便趁機摸他的脈搏。
他的脈搏好像是,比她平時的跳動速度快一些,但或許是在鬼屋裏不同與別處,沒那麽冷靜?
不過也或許是……他被她的魅力吸引了?
弦歌兒悄悄把手下移,打算神不知鬼不覺地要去牽他的手,但她才剛下移一點,靳簡寒清冷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你,我勸你不要得寸進尺。”
“……哦。”
只好把手挪回圈着他手腕。
靳簡寒找弦歌兒時情急之下未記路線,現在帶弦歌兒回去找施子傲并不容易,門太多,繞來繞去得又哪兒哪兒都有尖叫聲。
弦歌兒那雙眼睛好像總能比他們看見得多似的,不知不覺就松開了靳簡寒的手腕,走到前面去,小手沒事兒扒拉扒拉這個箱子上的頭骨,又去掀開那張床上的床單看假屍,嘴裏還嘟嘟囔囔“也太假了”。
靳簡寒欣賞着弦歌兒不怕鬼的膽大的樣子,逐漸也琢磨出這小姑娘确實沒心沒肺了,她對他演戲都能演着演着給忘了。
又進一道門,弦歌兒瞧見右邊空中吊個耷拉腦袋的白衣長發鬼,不由得走近仔細瞧。
她看這吊死鬼不像之前那些假鬼輕飄飄的,有些重量,懷疑是工作人員,又覺得工作人員不可能搞這麽個高難度吊脖子動作,挺蹊跷的。
弦歌兒狐疑地走過去伸手撩這鬼的頭發,她手剛碰上一縷發絲,就見吊死鬼猛地擡頭,紅舌頭挂在嘴外面伸老長,舉着雙手向弦歌兒掐了過來——
然而弦歌兒站着一點沒動,她鎮定地仰頭看着這鬼的眼睛,中肯評價着這鬼的眼睛還是太人了,不夠鬼,不過威亞吊得挺辛苦也挺好的。
她想這些的時候只是一瞬間,也就在此同時,她手腕突然被拉住,被一個強有力的外力拽向後方,而後她後背撞進了一個胸膛懷抱。
她和這人的身體同時被暫停了好幾秒,她感受到的是這個人心髒跳動節奏有力又快,而且他胸膛很硬朗也好溫暖,散發着熱量。
她正想着,這人忽然轉着她肩膀給她轉到了他身後,好似他剛才把她撞進他懷抱的動作只是個意外,應當做肢體避嫌。
弦歌兒慢吞吞擡頭,毫不意外看到的是一身黑襯衫的靳簡寒擋在她前面的強韌背影。
也清晰感覺到一路上置身事外的靳簡寒,此時因她差點受到傷害而正散發暴戾氣息。
但其實那鬼對她确實只是伸手的動作,并沒有真的要掐上來。
弦歌兒才突然記起有一件事被她給忽略了,靳簡寒後來成為了暴戾恐怖的大反派。
可別這麽早就開始反社會啊,弦歌兒怕怕的,她小手扯了扯靳簡寒的衣袖安撫他,輕聲說:“學長,我沒事,我沒被吓着。”
一邊拉着變臉的靳簡寒往旁邊走,離那只不容易的吊着威亞的鬼遠一點。
冷着臉的靳簡寒在被弦歌兒輕輕拽離原地時,也意識到自己的反應太大,不禮貌,對那吊威亞的工作人員點頭致了下歉意。
忽然,他就感覺到弦歌兒的手指順着他黑衣袖再次慢慢下滑,落到他手上,緊接着他掌心被她攤開,然後一個小東西落到了他手心上,聽到弦歌兒迅速說了句話——
“學長我送你個東西哦!”
說完她就害羞似的轉身跑了。
靳簡寒詫異回頭看弦歌兒,弦歌兒跑得飛快,她帽子和麻花辮都跟着要飛了,背影不像跑在鬼屋裏,就像跑在繁花盛開的花海裏。
靳簡寒繃着的臉漸漸有了松動,緩笑出聲,原來她買的帆船胸針是要送給他。
弦歌兒有點可愛,他失笑着想。
而後靳簡寒勾唇垂眼看手心,但下一秒他的表情就——僵住了。
靳簡寒大步走出去追人,他推門出去,幸好弦歌兒沒走遠,正在牆邊立正。
她垂着個小腦袋瓜兒,粉色棒球帽擋住了她臉上,但她俏紅的耳朵露在外面。
靳簡寒走過去拍了下她帽子,嘴角有那麽點要被氣笑的弧度,“弦歌兒,你送我,蘋果核?”
“啊?”弦歌兒也低頭看他手,可不就正是她剛剛用紙巾包着的蘋果核!
弦歌兒神經斷了一下,懵了兩秒,然後連忙再掏兜,這回準确地将那個帆船胸針翻了出來,趕緊重新放他手心,“不好意思哈,這倆的觸感有點像,我剛才沒低頭,而且這鬼屋也黑不溜秋的……”
弦歌兒捏着帆船的小桅杆,突然怕靳簡寒嫌棄,連忙解釋說:“就是我們那個時……不是,就我們家,航海技術還挺成熟,也不是,就大家現在都喜歡出海嘛,釣個魚什麽的,我看見那鬼衣服上的帆船,第一反應就是要買下來送給你,代表吉利嘛,一帆風順,無災無難。不過這畢竟是二手的,你要是嫌……”
“謝謝你,”靳簡寒收緊五指将帆船握在手裏,打斷她的支支吾吾,“我收下了。”
弦歌兒頓時松了口氣, “那就好,我還怕你不收呢……你現在有沒有開心一點?”
“嗯,”靳簡寒難得輕笑了聲,尾音拖長着揚出了動聽的彎調,“不過下次,別再送我別人用過的了。”
他自己都沒曾想到,他堂堂一個靳氏接班人,竟然收到了一件二手禮物,以及他還收下了。
弦歌兒連忙點頭。
靳簡寒正要說話,而就在這時,一個女鬼沖上來吓唬他們倆,一個腦袋撞過來,正将弦歌兒撞進了靳簡寒懷裏,靳簡寒下意識抱住弦歌兒。
女鬼沒想到這情況,“啊”了一聲,叫喚着跑了。
剩下垂眼的靳簡寒,和擡頭的弦歌兒四目相對,都在對方的眼裏看到了自己,尤其弦歌兒清楚地望見了靳簡寒眼底溢出的失笑,不再是冷硬推開她。
周圍都是小鬼怪們,長舌鬼,吊死鬼,還有各種紫黑色的血,棺材,蜘蛛網。
弦歌兒心道這環境和氣氛可太太太好了,尤其靳簡寒剛收了她禮物,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吶,連忙眯着笑眼乘勝追擊,“寒哥哥,你是不是覺得我還挺美的,人也挺好的,你要不要……考慮一下邀請我做你女朋友?”
只見靳簡寒眼底的笑意瞬間消失,面無表情推開她,“弦歌兒,你想多了。”
弦歌兒:“……???”
好一個翻臉無情的男人。
弦歌兒都想跟這個靳簡寒辯論了,但還沒開始辯論,終于有一個被他們兩人遺忘的聲音由遠及近傳來,“啊啊啊寒哥弦爹你們在哪兒啊,我不玩了,我想出去啊——”
弦歌兒:“……!”
啊,她就說她好像忘了什麽嘛!
都忘了還有個施子傲了,瞧把孩子吓的,吓得都管她叫弦爹了。
弦歌兒趕緊着飛奔跑過去,“沒事沒事,來,姐保護你——”
剩下靳簡寒停留在原地,雙眸深沉地垂眼看弦歌兒送她的二手禮物。
只覺燙手,又暖手。
握不住,又扔不掉。
從游樂場分開那天之後,收到帆船胸針禮物的靳簡寒,再未收到弦歌兒纏着他的任何電話和信息。
就好像她追他只是她一時起興,追着追着就不想追了。
或者她在用欲擒故縱,撩完就跑,等他去追她。
名下數家公司的靳簡寒事情多,工作繁忙,自然也未主動聯系過弦歌兒,畢竟這祖宗越消停,他也越平安,不用受肉體疼痛折磨。
但偶爾這祖宗的名字會從別人的嘴裏跑出來。
工作室開會結束後,靳簡寒留在最後未走,在品着合作商送來的綠茶,謝沭坐到他桌上,舉起他茶杯看長條茶葉的起起伏伏,突然冒出來一句,“寒哥,最近怎麽不見弦歌兒小學妹來找你呢?”
靳簡寒的好心情冷不丁被影響,瞥斜着謝沭正要說一句“關你屁事”,謝沭又說:“弦歌兒會不會是談戀愛啦?難道被別人追走了?”
靳簡寒站起來搶走茶杯,徑直走了。
第一次發現謝沭長了張嘴這事兒,挺多餘的。
除謝沭這張嘴外,他給施子傲補習的時候,弦歌兒的名字也會從施子傲嘴裏遛出來。
施子傲加上了微信,在某一天他做完一張卷子休息時,翻開弦歌兒的朋友圈,驚訝地喊了一聲,然後特別羨慕地說:“大學也太好了吧,沒課就出去撒歡,都沒人管他們,而且這麽多男男女女的出去玩個三天兩夜的,這得湊成好幾對吧?”
靳簡寒倚在施子傲的床上看文獻,聽到“男男女女”這四個字時,他看文獻的視線就定住沒再有移動。
施子傲又說:“卧槽,瞅瞅這大合照,怎麽弦歌兒左右兩邊站着的都是大帥哥啊?”
靳簡寒的iPad久未被點擊,背景光變暗到熄滅了,他那定定的視線也沒有變化。
總是圍着他轉的弦歌兒,突然間不圍着他轉了,什麽消息電話都沒有。
原來是去和她的男男女女同學們玩去了,玩嗨了,玩得早把他抛腦後去了。
她就好像是,無論有沒有他,都過得逍遙自在,恣意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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