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 哄祖宗呢 小哥哥,你不要說話,放心我……

靳簡寒斂眸回憶之前拍賣會上遇到的弦歌兒的小叔。

同樣都是三十歲左右的年紀, 穿西裝打領帶,成熟有風度的模樣,不過弦歌兒的小叔更喜歡逗弦歌兒, 總上手扒拉弦歌兒的腦袋, 像逗小孩,而弦歌兒的這位小舅看着是偏穩重許多。

靳簡寒打量弦歌兒的小舅間, 蕭唐也擡起頭來,看到門口站着一位氣質非凡的年輕人, 不知站了多久。

年輕人身高腿長地挺拔地站在玄關處,完全就是大學校園裏的風雲人物模樣,亦是可輕而易舉進娛樂圈成為受千萬粉絲追捧的明星,立體五官極其英俊完美。

蕭唐意外這年輕人是怎麽進來的,“你是?”

弦歌兒順着蕭唐的目光看過去, 她吃驚的“呀”了一聲,明明記得施子傲說過今晚靳簡寒不來的啊, “你怎麽來了?”

瞧她這話問的, 不經意間就露出她對他此時到來的不歡迎, 靳簡寒開鞋櫃取拖鞋,斜睨了她一眼。

随後他餘光下移,看到了弦歌兒的腳踝竟仍然腫着,不知道她又怎麽将自己弄傷了,稍蹙眉頭, “我來給施子傲補習。”

弦歌兒回過神來“噢”了一聲, 想起客廳還有蕭唐呢,扭頭準備給靳簡寒介紹施子傲的小舅蕭唐認識。

但靳簡寒因有誤會弦歌兒和她小叔引發一系列後果的前車之鑒在先,此時雖對弦歌兒與弦歌兒的小舅為何在施子傲公寓有所不解,他做晚輩的, 還是當先講禮貌。

靳簡寒走進來,收好面對弦歌兒時的那份高冷,先溫和禮貌說:“小舅好,我叫靳簡寒。”

弦歌兒:“……?”

靳簡寒為什麽叫蕭唐小舅?認識的?

随即她想到靳簡寒和施寧一起長大,靳簡寒可能是認識蕭唐的,只是蕭唐不太認識靳簡寒,那就通了。

蕭唐确實沒見過靳簡寒,他聽說這位年輕人是來給施子傲補習的,雖然意外施子傲是如何讓這樣一位看着就不一般的年輕人給他補習的,仍是自動認為靳簡寒是施子傲的補習老師,他點點頭,“嗯,你好。”

弦歌兒突然想起來她包裏還有份打印紙忘拿出來了,她包在玄關置物櫃上,趕忙站起來拄着拐杖要去取。

靳簡寒看見她一瘸一拐的模樣,過來伸手擋住她去路,并有分寸地沒有碰到她,“你要出去?”

“我不出去,”弦歌兒搖頭說,“我拿包,裏面有東西要給小舅看。”

靳簡寒表現得紳士有禮,“你坐吧,我給小舅拿。”

“哦……好的。”

靳簡寒幫着給弦歌兒拿置物櫃上她的雙肩包,還未轉身,就已感覺到弦歌兒跟了上來,在他後面拽他袖子,直接上手搶。

靳簡寒:“……”有什麽好搶的。

弦歌兒好像很着急要給她小舅看,從他手裏搶走包就蹦跶着快回到沙發上,翻包找東西給她小舅看。

看得出她和她小舅有急事要談,靳簡寒面上始終平靜溫和,沒有多停留,給他們留足夠安靜的空間,擡步去找施子傲。

蕭唐接過弦歌兒遞給他的文件,邊翻看邊思索着問,“還有你剛剛說,其他方面都不用管,比如資質、流程、以後的施工單位,都由你爸那邊運作,我們主要是設計?”

靳簡寒腳步減緩,停在轉角,深邃的目光回望向弦歌兒。

之前在他面前的弦歌兒總是笑盈盈美個滋兒的,好像滿腦袋裝的都是有趣的事或是小壞事,但此時弦歌兒坐在她小舅旁邊,她滿眼神色都是認真,顯然此時她在談的事,才是她真正用心的事。

弦歌兒認真說:“對,我們就是先做設計,我要先看到設計滿意了,再推動其他的。像工程方面,建築開工監理包工頭那些,我都不懂,但我爸他肯定會幫我監工和落實到每一步,而且我爸把他十多年的助理安排給我了,那些事都有他們管。”

弦歌兒在無間處待了近千年,剔出一些特別駭人到不能表現出來的場景,還有很多驚心動魄的好玩意兒。

她向往地說:“雖然我不懂施工那些,但我懂我想要的東西是什麽樣的,我腦袋裏有特別多的想法,不只是我給你整理出來的這些,還有其他的。所以小舅,我就特別希望有一個人願意抽出時間,可能需要花費一年時間,和我一起完成這個大設計。”

靳簡寒氣息漸漸變沉,幽深的目光垂向地面。

忽然發現,他很不了解弦歌兒,或者說幾乎不了解。

認真談起夢想的弦歌兒,雙眸綻放着光,是真實有內容的,不像面對他時,她目光都時常是空泛的,不走心的,時而走神的。

而且她從未對他說過她的想法與設計,他甚至都不知道她計劃的是什麽事情,而她此時也只是對她信任的親人,對她小舅才談起。

靳簡寒再未繼續聽下去,深呼吸平複莫名波動的心情,準備一會兒讓施子傲今晚做三張卷子不可。

弦歌兒繼續加勁兒游說着蕭唐,“對了小舅,我要的不是游樂場,沒有那些大型危險設備,主要是在園裏烘托氣氛,有一些演出,也都比較安全,你可以放心。還有小舅,你看我爸他可不是小公司老板,去年營收就有千億呢,那我呢,又受我爸的寵,你想想,我們這個資金就肯定不會有問……”

靳簡寒關上書房門,隔絕掉了客廳裏的弦歌兒和她小舅談事情的所有聲音。

因為有舅舅在,施子傲今天格外聽話,做卷子時一聲不吭,悶頭就是寫。

靳簡寒跷着二郎腿坐在旁邊,側支着太陽穴看明明已經很乖在做題的施子傲,仍怎麽看施子傲怎麽不順眼,大概是因為施子傲今天過分安靜。

踹了施子傲一腳椅子腿,靳簡寒終于拖着腔調問:“弦歌兒,她為什麽來你這?”

施子傲說:“啊,他們沒地方談事兒,就來我這了。”

咣當咣當晃椅子,施子傲老實坐好。

靳簡寒換只手改托腮,看了五分鐘施子傲的好學生态度,漫不經心地問,“你追弦歌兒追得怎麽樣了?平時聯系不少?”

施子傲聽得撲哧一樂,“早就沒追了,我們倆拜把子了,弦歌兒是我姐了。”

靳簡寒:“?”拜把子這個詞,不像是施子傲的語言風格。

“什麽時候的事?”

施子傲唰唰寫字沒擡頭地說:“就上次玩鬼屋的時候啊。”

靳簡寒:“……”

很好,那麽久遠的事,無論是弦歌兒還是施子傲,都沒對他講過。

靳簡寒坐姿聲音都散漫,似乎只是随意閑聊似的說:“嗯,展開講講。”

施子傲在卷子的關鍵詞下面畫波浪號,一邊随口說:“就是覺得萬一追上她,或者沒追上她,都沒有一直和她做朋友的好呗。而且弦歌兒這人,我算是看明白了,別看她一天嘻嘻哈哈的,但她其實挺會傷人的。我可害怕我對她動真的,她對我又沒感情了。”

施子傲忽然擡頭對靳簡寒笑,“寒哥,她是不是追你都是一陣一陣的,動不動就消失了?幸虧你眼裏只有工作,你要真對弦歌兒動心了,瞧着吧,最後受傷的肯定是你。”

靳簡寒沒來由地心煩,緩緩閉上眼,不在意地說:“繼續寫吧,哪那麽多話。”

施子傲委屈,“剛才不是你先跟我說的嗎。”

過了半小時,靳簡寒忽覺頭疼不已,起身去洗手間,準備抽根煙。

路過客廳時,弦歌兒的小舅在收整那些文件資料,弦歌兒正在裝電腦,似乎談得差不多要結束。

沒說話,徑直進了洗手間。

進去後,靳簡寒倚門摸兜,才發覺自己沒有揣煙習慣,便在裏面按了會兒手機。

直至有人敲洗手間的門,他才收了手機,開門出去。

但靳簡寒剛打開門,弦歌兒就擠了進去。

更準确地說,弦歌兒是按着靳簡寒的胸膛,給他推了進去,而後她迅速反手關上門,将靳簡寒按在了牆上。

靳簡寒:“……?”

被弦歌兒給壁咚了?

弦歌兒也是剛才被十娘提醒,才記起來她今天光顧着和蕭唐談事,她還沒撩靳簡寒呢。

既然遇見了,總要撩一下再走嘛,感情才能慢慢增進。

被弦歌兒壁咚的靳簡寒,垂眼看腿腳明明不太好、卻動作十分利落的弦歌兒,她正雙手撐在他身體兩側,仰頭看着他,笑得很嬌媚,“靳總,嘿嘿。”

靳簡寒:“……”

她這一句嘿嘿就笑得很有靈魂了,仿佛他是良家女子,她是采花大盜。

“有事?”

靳簡寒雙手插兜,不急不躁地挑了挑眉。

弦歌兒臉紅得很嬌俏,“是有些事。”

他大概猜得出來,她是和她小舅聊完正事,這時終于想起被她扔進角落許久的他了。

靳簡寒故意問:“可以出去說嗎?”

弦歌兒:“不太可以。”

“這樣啊,”靳簡寒放松了筆直的身體,懶洋洋向後倚着牆,不自覺勾起了含情的桃花眼尾,“那行,您說,我聽着。”

孤男寡女擠在這一個私密的洗手間裏,靳簡寒也不着急出去了,悠閑地看着此時壁咚他的弦歌兒,等着弦歌兒能對他說什麽事,或者她要對他做出什麽采花大盜對良家女子做的那種喪心病狂的事。

弦歌兒對靳簡寒仰臉笑着,沒再做下一步行動,因為她此時其實很想捂住靳簡寒的嘴,總覺得捂嘴的動作很适合現在她這位霸道弦總對柔弱的鐵柱哥哥做,但她的目标不是借機欺負靳簡寒,是讓靳簡寒喜歡上她,她就有點拿不準該做什麽了。

她正在心裏焦急問十娘:【十娘,然後呢?】

十娘作為青樓頭牌,對目前這情況非常有經驗:【公主摸他嘴唇!手指再往他嘴裏探!撩他!讓他心跳失速!】

弦歌兒:【……】這也太羞恥了。

弦歌兒:【換個動作行嗎?這燈火通明的,把手往他嘴裏伸,怪害羞的……】

靳簡寒正在等弦歌兒對他出什麽奇奇怪怪的招數,就見弦歌兒仰頭一動不動地看着他,她明明什麽都還沒說,她臉和耳朵就已經在慢慢變得一片嫣紅。

靳簡寒眉頭擰了一下,無法不下意識猜測弦歌兒腦袋裏是否在想些顏色廢料,“弦歌兒,你在想……”

就在這時,十娘愉快地對弦歌兒說:【那我幫公主您把燈關了!】

只見十娘話音剛落,洗手間就“滋”一聲電流響,頂燈燒壞落入一片漆黑。

成了适合幹壞事兒的黑燈瞎火。

弦歌兒被突然變黑給吓了一跳,心道十娘的執行力速度也太快了,然後她不知怎麽想的,猛地擡手精準捂住了靳簡寒的嘴,踮腳兒靠近他,壓着聲音說:“噓,你不要說話,放心我不會傷害你。”

靳簡寒:“……”

他倒想看看她能怎麽傷害他。

“我放開你,”弦歌兒都被這漆黑一片的情況給弄緊張了,緊張兮兮問,“但你不要叫,乖一點,好不好?”

黑暗裏靳簡寒的眼底深處無端湧出兩分笑意,他輕輕點了點頭。

弦歌兒緩緩拿開了手,靳簡寒十分乖巧地沒有喊出來,只緩緩啓唇,輕聲問:“所以,弦……”

他話未說完,弦歌兒柔軟的食指就落在他唇間,隐約觸碰到他剛開口時的舌尖。

靳簡寒瞬間噤聲。

弦歌兒聽着十娘的指揮,小瘸步邁前一步離他更近,受傷的右腳踩上他的拖鞋,左手收緊他的窄腰,她故意呼吸聲加重到故意叫靳簡寒聽去。

她軟着嗓音說:“寒哥哥,你放心,你要是不願意的話,我就不會對你做什麽壞事的。”

靳簡寒:“……”

靳簡寒喉嚨滾了兩番,氣息逐漸發緊。

弦歌兒的溫熱氣息撲面而來環繞着他,她沒有穿襪子的腳丫踩在他腳上輕磨,腳趾又一下下輕撓他。

她的兩只小手也都不安穩,左手在輕捏他,而右手的手指不安分地在他上下唇間一下下的繞圈圈,柔軟又沒有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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