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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還是方便面……囧!

唐漸秋和張醫生倆男人帶着隊煮面的時候,一小年輕突然從自己的帳篷裏探出了頭。他估計是想起了昨晚和今天中午的慘痛遭遇,于是,他就那麽鼓着臉朝唐漸秋喊:“唐漸秋,萌小秋!前兩次湯也太淡了,這次你能多加點尿嗎?”

尿!!!!!加點尿!!!!毛線啊!

唐漸秋聞言一張臉紅了個透,衛佳宣又正好湊了個頭站在鍋旁邊,正拿着礦泉水瓶子仰頭喝水,這一聽沒穩住就噴了。饒是唐漸秋眼急手快伸手拿着蓋子把鍋給及時蓋住了,我還是抿了抿嘴心裏有了深深的陰影……加了尿的口水面……

莫諾雲原本眼底還有一絲淺笑,可他一見衛佳宣把一大鍋面給差點噴了也神色一黯,像見了瘟神一樣臉一直黑一直黑。最後幹脆扭過臉來直接從袋子裏拿了壓縮餅幹和牛肉出來,拉了拉我,讓我坐着一塊吃,還沖着我一雙桃花眼瞪得亮晶晶地說:“今天晚上不許吃面!你要是敢吃別人的口水試試!”說着,他又嘟了嘟嘴小聲嘀咕道:“只能吃我的……”

莫諾雲那麽認真地瞅着我,我想笑也不能笑,只好抿着嘴忒鎮定地對着他點頭再點頭。他死死盯了我一眼才甘心,又伸手把牛肉幹打開放在了手裏。

接着帶下腦袋洩憤似地可着勁地咬得壓縮餅幹吧唧吧唧響,可莫諾雲嚼了兩口還是不夠味,桃花眼眨了眨,突然也從帳篷裏探出個頭來朝前頭喊:“普通話能标準點嗎?“n”和“l”分清楚好嗎?加尿!加尿!你讓唐漸秋加尿!還加料不加尿呢!”莫諾雲恨得牙癢癢,可他這一吐槽完,又有幾個人噴了,我哭笑不得抱着肚子在帳篷裏左搖右擺。莫諾雲說完自己也沒憋住笑,可馬上他眼一眨又孩子氣地黑着臉。我見了心下莞爾,還是讨好地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伸手給他扇了扇火。

第二天,原本我們隊伍裏是要出兩個人去取水的,可偏偏回亥遲遲沒有到,最後還是給別的組幫忙的原住民說回亥的老婆病了來不了。而且今天的天氣非常不好,完全出不了船,大家要取水的話都得等。

聽到這個消息大家很失望,因為一出海就要十個小時在海裏漂,這樣的時常已經超過了一般人的承受範圍了,但是我們不去又不好,所以我們一致決定采取最公平的方法抽簽。可這回說今天去不了了,莫諾雲眨眨眼,又滿臉無奈地把剛做好的簽條給收回了帳篷裏。

我實在不知道自己是應該慶幸還好昨天制作打蟲藥材料都給買回來了,又或者我應該郁悶如果遲遲沒有水,這改造計劃沒法完成可怎麽辦?

對于我們這一組的任務來說,比起改造教室,給孩子們唱歌跳舞,教孩子們畫畫其實是相對更簡單輕松的活。但是我沒有去,雖然我也可以說我是女生,我已經做了一天重活了我想休息。但就我自己而言,我個人覺得不論從為人的角度,還是為藝人的角度,我都不應該偷懶。

所以,在安排工作的時候,我想了想就換了昨天那兩位辛苦颠船,去買東西男女隊員和張阿姨一起去給孩子上課。而為了方便我們在教室裏作業,孩子們都統一被帶到了附近的樹蔭下坐着圍成一圈上課。我幫着帶孩子們過去的時候,仔細望了望孩子們的臉,這些黑人孩子,一個個黝黑的皮膚下,是一雙雙晶亮無比滿是渴望的如星星一般的眼睛。這時候,我的攝影欲又上來了,不假思索,掏起手機就拍了幾張。

昨天我們在教室裏面挖好了坑之後,往坑裏放了許多松木或甘蔗渣,最後又用我們帶來的裝水泥的麻袋把那些坑都覆蓋住了。今天我們再進去看,就看見了螞蟻遷徙的場面,陸陸續續已經有一些白蟻成群結隊地在往坑裏面爬了。

因為這樣震撼的場景,跟着來幹活的兩個女隊員都不太敢往教室裏走。甚至有個姑娘還沒踏進教室一步呢,就開始垂下臉往自己身上瞅東瞅西,最後她竟然還擡起臉問我:“舒爽,你給我看看吧!螞蟻是不是爬到我身上來了啊?我怎麽這麽癢啊?”

我給她問得天雷陣陣,我怎麽看!難道讓我扒光你滴衣服在你身上找白蟻嗎?然後,我扭頭看了莫諾雲一眼,就果斷推着這兩位女隊員往教室外面走了。從工具裏找了幾張砂紙給她們,讓她們先站在教室外面用砂紙把鐵欄杆窗上的那些鐵鏽磨掉。

轉身我自己跟着莫諾雲進了教室,其實說實話,我也覺得這滿地的白蟻是真惡心,我也總感覺這一走進去渾身都不對勁。雖然莫諾雲的神态還是風輕雲淡,面上也依舊漫不經心。可是,當他戴着手套蹲□去,伸手用手去撥那些牆上突起的土包的時候,我站在他的身後清晰地看見莫諾雲頸脖上一瞬間就全起了雞皮疙瘩,可見他也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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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默調整了一下心态,終于咬着牙也套好橡皮手套,蹲下去開始清除牆上地上的土包。莫諾雲聽見聲響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就側過臉來望着我笑。

我不得不說莫諾雲的側臉是真的很漂亮,他的五官清晰突出,皮膚很白毛孔很細。他只朝我淺淺地笑了笑,那妖媚的桃花眼底就已經流光溢彩了。而他勾了勾唇,只用溫柔而低潤地聲音問了我一句:“手套戴好了嗎?等會小心一點。”

我聽了,卻因為貪圖美貌直盯着莫諾雲的側臉發了會愣,而他也習慣性地想伸手拍拍我,可手才擡起來又意識到髒,猛地收了回去。我也因為莫諾雲的動作回了神,後知後覺地開始低頭檢查自己的手套,埋着頭開始認真清除教室裏的層層“隐患”。

當我們清理完教室裏的那些土包以後,因為土包裏有少量的白蟻和蟲卵,所以莫諾雲把那些土包連着我們用完摘下的手套一起一把火燒了。放火毀屍滅跡的地方我們還物色好幾遍,幾個人就那麽像個二愣子似地死盯着火堆看,看着完全燒幹淨了我們又趕緊滅火,生怕把人家的島給燒了。

這時候喊了聲休息,莫諾雲就松了口氣又回到教室裏,望着教室裏的坑檢查了一下又抖了抖腳,他才又安心地走了出來。

我見莫諾雲出來就連忙遞了瓶帶來的礦泉水給他,他只喝了一小口就遞還給我,做了個手勢讓我也喝。然後莫諾雲眯了眯眼,撇了撇嘴,一邊揉着自己的肩一邊吊兒郎當地對我哼了聲:“這也太費事,要我真一把火把這燒了建新的得了!”

我聽完就朝莫諾雲翻白眼了,不過心裏還有一個聲音就是,還好啊……萬幸啊……沒被錄進去……

其實,剛剛我一看莫諾雲那傲嬌又自信的眼神,就知道他這一張嘴肯定又要沒好話了。于是,出于各種安全考慮,莫諾雲還沒開口呢,我就伸手把他和我的随身麥都給掐了。也還好,這時候PD又正好轉身去拍別人去了,天時地利人和誰也沒發現我們。

我做賊一樣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了一會,才又擡眼嗔了莫諾雲一眼,低聲嘀咕說:“莫諾雲,不是我說你!你這人就是心好嘴壞!心好嘴壞死吃虧你知不知道?啊!你給人家做牛做馬做得那麽認真,完了你又偏說這麽一句欠扁的話,你這不是找腦殘罵嗎?你哪裏不知道啊!現在不講道理的人太多了,你只要說錯了一個字,也許就會有那麽一個“艾斯逼”冒出來罵你“語死早”,讓你一輩子別開口了,你惹那種人幹嗎啊!?”

莫諾雲見我跟他急了,眼底卻變得越來越暖了。他那小眼神也越發的漂亮異常,亮堂得和有星星閃似的。而後他纖長的眼睫微微顫了顫,粉嫩的唇勾了又勾,卻只輕輕“嗯”了一聲,眼底滿是難得會有的溫柔笑意。

過了一會,莫諾雲才又朝我走過來,伸手摸了摸我的發頂說:“剛剛才發現,想碰碰你卻沒有辦法的感覺真爛。”說着,他嘆了口氣,眼底竟然有點悲傷。

可是我喜歡看笑着的莫諾雲,喜歡看他天不怕地不怕的霸氣樣子,我不喜歡看他難過。因為只有像他這樣成日笑着的人難過,你才會真心不好受。而在我心裏,莫諾雲那邊的天氣,應該終日都是陽光普照的。

于是,我伸手抓起了莫諾雲的手腕,把他搭在自己腦袋上一個勁撓啊撓,直把我那一團短發折騰成了鳥窩,我說:“碰吧,碰吧,哪有碰不着啊真是的。”

這時候一直背對着我們的PD卻突然轉身湊了過來,打了我一個措手不及。他知道莫諾雲不好惹,所以就挑我這個不太硬的柿子捏,他問我:“舒爽,你倆在幹啥呢?”說着眼角還一個勁地往我和莫諾雲的手上瞟。

我嘿嘿笑了笑,頂着一頭亂發胡謅說:“玩呢,他說要抓只白蟻扔進我頭發裏,我說你先把窩做好。”

說完之後,我自己已經囧了,莫諾雲原本還在笑的,見我越說越不對味,笑得和個傻子似的咧出一口白牙他就怒了。

然後,只見這俊美滴騷年嘴角抽搐再抽搐,最終水眸眯了眯,淡淡地轉過臉來問我:“舒爽,到底是你變态?還是我變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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