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客棧內的刺客

景王爺見我比較拘束忸怩,直接一句話,這是命令,讓我表現得不要這般明顯。

我哪裏想這樣呢,這不是怕身份被戳穿嗎?要不他自己扮女人好了,反正他這張俊臉一點也不輸給女人,可能還會顯得更加的俊俏。

在百花鎮的這條燈火通明的街道上從頭到尾的逛上一遍,腿又開始有點發酸了。可易璇晖顯然沒有要回去的意圖,反而遞給我一條粉色絲帶道:“扔上去許個願吧,這是女子參加春花節的主要目的。”

我臉色一黑,他玩真的啊?別人不知道我是變裝的,他難道還不清楚嗎?明明就是他逼着我穿女裝陪他過來的,此刻他竟然還要我許願?

我頂了頂他的胳膊,小聲地道:“你玩真的啊?我假扮女人過來的,春花節看看就好,許願什麽的還是算了吧?”

他回頭瞪了我一眼,好吧,我知道:這是命令!

總覺得他最近越發的無理取鬧了呢?從前見他只覺得他冷漠孤傲,不易接近,甚是有些狠戾,但現在看他總覺得他除了深不可測之外還很幼稚很霸道很是無理取鬧。

我本打算展開那粉紅色的綢布看看他到底寫了什麽願望的,可惜被他先一步只察覺,逼着我連看都沒看就抛上了樹,離奇的是竟然一次就抛成功了。

易璇晖很是佩服的看着我,“看不出來,你這麽準啊?”

“好說、、、好說、、、”我打了個馬哈哈,“公子許了什麽願望啊?”

我有心窺探了一下,有些字他寫的太草,我沒認出來。大約是什麽天下什麽的,我想應該就是天下太平之類的吧,王爺皇帝什麽的不是最關心這個嘛。

他看了我一眼,顯然沒有打算告訴我的。我想了想就換個說法:“你在給我的那個布料上寫了什麽願望啊?”

其實我覺得他挺貪心的,一個人許一個願望還不夠,還貪圖了我的一個願望。

愣愣的看着我,仿佛剛剛那事不是他做的一樣:“那是你的願望,不是我的。”

頭大,“那到底我許了什麽願望啊?”

“你許什麽願望怎麽來問我呢?”再一次說的理所當然。

要真的是我許的願望的話,我又何必如此苦惱呢?要是他給我寫下什麽亂七八糟的願望、、、算了,也只是願望罷了,一般那種迷信是不會實現的,僅限于迷信罷了。

我和他并肩都在回程的路上,該逛得都逛了,該玩的也都玩了。我才發現身為皇子的悲哀,就連冰糖葫蘆都不曾品嘗過。

将冰糖葫蘆遞到他面前,看他一臉驚訝的樣子是,心中一陣好笑。但不得不說這古代的冰糖葫蘆要比二十一世紀的正宗多了,冰糖甜而不膩額,山楂酸酸甜甜的,入口極爽。

“你何時學會這些玩意的?記得以前、、、”他不在說下去,因為談到以前,我的臉色就暗下去了,因為我一無所知,且以前說的都不是我,不由的讓我覺得我只是替代品。

“住在偏遠的鎮上,比不得朝陽。娘親忙着養家糊口也很少管我們,和鄰居小孩混在一起,久而久之就什麽都會了。”我說的是自己的經歷,但現在看來,竟然和馬季軒的過往如此相似。

易璇晖不再說什麽了,只是靜靜的走着。而我也只是沉默的啃着冰糖葫蘆,走在他的身側。

“小心!”

我正推門打算進房間,易璇晖的胳膊一瞬間摟上了我的腰,迅速将我帶到了他的懷裏。我驚訝的看着差一點就劃過我脖子的劍,好險啊、、、

我沒走錯房間吧?怎麽進自己的房間還要被人砍嗎?

冰冷的劍折射的月光倒映出黑衣人那僅僅露在外面的眼睛,不止一個,房間裏不知道什麽時候來着這麽多的人了。

易璇晖抽出藏在腰間的軟劍,迅速擋開那即将砍向我的另一把劍,摟在我腰間的手絲毫沒有松懈,

“誰派你們來的?”聲音低沉有力,仿佛置人于冰窖。随即放開我的腰,講一個小巧精致的竹筒塞給我,壓低聲音道:“一會去窗戶口拉開火硝。”

我緊張之餘只好木讷的點頭。

他以軟劍單挑十來個黑衣人,總有插不上手的黑衣人将注意力轉到了我的身上。我趕忙跑到窗戶旁,拉下竹筒上的線。誰知道那黑衣人的劍比我的手更快,直接一劍将我剛剛拉開的竹筒劈成了兩半。

我一驚,随即将剩在手心裏的半個竹筒扔了出去,竹筒在半空中炸開,一抹紅色的火焰直沖雲霄而去。

黑衣人見狀似乎很是憤怒,提起見就刺向了我。我縮起身子往牆角躲去,黑衣人突然不動了,一把劍從背後直直的穿過身體,血在劍尖滴落,鮮紅的觸目驚心。他不可思議的轉身,那把劍是易璇晖從他同伴手上打落了,直接踢向了她,直到倒地的那一刻,他眼裏都有一抹難以置信。

易璇晖一個飛身靠近牆角,将我護在牆角和他之間。本來焦躁的心,好似被他這一檔給安撫下來了。莫名的安心,直覺要我相信他,相信他可以救我。

“王爺,你的手、、、”

左手的血正往下滴,随着他的視線望去,十多個黑衣人此刻僅剩下三四個了。

“沒事,你沒事就好了。這一次,我不會再讓你出事了。”他信誓旦旦的說着,于我來說這無疑是一種保證。

這一次他沒有主動攻向那些黑衣人,而是選擇防守。攻過來的黑衣人也沒有讨到半分便宜,這樣的僵持局面沒有過多久,随着黑衣人的增多,他們便大膽的攻過來。而易璇晖似乎沒有我這樣焦躁,時間拖得越長,他似乎越發的從容。

我還在為他捏一把冷汗,可是他卻毫不領情。直到林泉帶人出現在眼前的時候,我終于知道他為什麽這樣從容了,原來我放出去的信號會傳給林泉。

一場驚心動魄的厮殺在這個小小的房間彌漫開來,周圍的房間紛紛亮起了燈火。可是自始至終都沒有人來查問過,不為別的,只因為林泉已經在來之前控制了所有的住客,所以才會耽誤。

最後一個黑衣人被林泉的劍控制住的時候,易璇晖急忙喊停了:“留他一命!”

可是人家似乎不領情,沒等他的話說完便自己往劍上一撞,自盡了。

現場留給了林泉清理,我則負責扶着易璇晖去了那車上,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劍上,撒上藥,包紮!

“公子,你、、、沒事吧?”馬車的簾子被掀開,雲袖一張焦急的臉出現在面前,見到我的一身女裝,甚是驚訝的待在了原地。

被我瞪了一眼,風無痕很是識趣的拉着雲袖離開了。

“王爺,我先回去換衣服了,這樣子見人還是不妥的!”

得到他的默許,我急忙奔向後面的馬車,雲袖也跟着進了馬車,時候我換下這一身繁瑣的女裝。

“公子,你怎麽、、、”雲袖有些不敢相信的樣子!

我簡單的将事情的原委講了一下,當然只是輪廓罷了。雲袖本就是個安靜的人,若不是牽扯到我的身份,她估計也不會這樣緊張。“我沒事,只是王爺為了保護我受了傷。”

“沒事就好。”雲袖似是對自己說又似是對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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