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柏子虛真的是一個學……
柏子虛真的是一個學劍的天才。
白亦寒帶了他半個月後,不得不承認,他對于劍法和力的理解太深刻,很多時候看他練劍都會覺得他根本已經練習了幾十甚至上百年。
白亦寒終于有了惜才的想法,開始思考尋找上品的洗髓丹将柏子虛身上那個火靈根洗掉的事。
“子虛,你可以開始修煉極寒心法了,如果運轉靈力的時候感覺到有生澀阻礙,随時可以告訴我。”
白亦寒将心法傳授給了柏子虛,讓他回去好好修煉。
柏子虛回去院子裏修煉的時候毫不避諱玉花,有時候她湊過來想看,也只是提醒她:“靠得太近了有可能會被我外逸的寒氣給傷到。”
“這個心法好學嗎?”玉花好奇。
柏子虛微微搖頭:“小玉的身體儲蓄不了太多靈力,現在學了也沒有辦法用出來的,難以通過練習來鞏固,如果以後有機緣的話,到元嬰期了開始學效果會更好。”
玉花整個人癱下來,躺在椅子上:“哦,那看來我這輩子都學不了了。”
“不會,”柏子虛微笑,“你忘了之前那個合歡宗的人和我們說的那個辦法了嗎?”
玉花倏地擡頭,和他四目相對,眨眼。
“你不會真的想用那個辦法?雙修?”
柏子虛看着手指上面的一塊冰晶,問:“這确實是一個好思路,如果小玉身體難以将靈氣轉化儲蓄,直接化用別人的靈力也可以,小玉不願意試一試嗎?”
“可是這個世界的靈力好像就是不合适我經脈的,”玉花說,“我的體質和這個世界的修煉法門不相合,和這個世界的靈力也不相合,就算化用靈力也是徒勞。”
“那小玉要試一試我的嗎?”
柏子虛将冰冷的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将一縷靈力輸入了玉花的經脈。
玉花瞬間睜大眼睛。
——
白亦寒看着自己的新弟子,他內心裏已經打算将柏子虛收入自己原身的門下了,柏子虛真的是一個很好的苗子。
不知道為什麽,這幾天他對柏子虛的那個同門師妹有一些在意……不是那方面的。
他其實并沒有見過那個杏神谷的外門弟子,玉花那邊他也早就動用自己真身的勢力去尋找下落。
白亦寒之所以忽然注意到那個杏神谷的外門弟子,是因為柏子虛最近在修煉的時候在他面前自然流露出的對她有些過分的關心和關注。
“真君,我下午要請半日假。”
柏子虛把劍放在石凳上,冷不丁開口。
白亦寒微微蹙額,又來了:“你又要去陪你那個師妹下山采買?”
柏子虛露出些微無奈的神情,對白亦寒解釋:“師妹她一個人住院子裏面實在太無聊了一些,平時好幾天也不敢出門,如果不帶她出去放放風真的會悶出問題來的。”
“你這個師妹也過于膽小了一些。”柏子虛的表情已經足夠說明兩人的關系,白亦寒心裏對玉花有些不滿。
這樣的道侶,于修煉道路上一定是無益的。
“師妹性子比較清冷,也就對我親近一些。真君放心,事後我會将今天下午的訓練補回來的。”
玉花躲在院子裏并不每天都是風平浪靜的,過了半個月,很多別的峰頭想觀望試水的弟子都來了,每天都會出現好幾個爬牆偷窺的登徒子。
“真的好可愛,太美了……”
“噓,她等下肯定要出來打水,那位師妹太柔弱了,一次只能打半天用的水。”
玉花把頭紗給罩上了,板着臉提桶去燒水。打水這個活其實是柏子虛幹的,但是他白天不在,每天要用的熱水只能玉花自己燒。
“她出來了,她出來了!”
“啊,我死了!我真的好想看看看她的頭紗下面究竟是怎樣的臉?”
“要不我射一箭過去把她的紗幔給弄下來吧!”
一個人突然站起來大聲說。
所有人頓時都安靜了,大家都看着他,就連玉花也停下了腳步,站在那裏,一副受了驚的小鹿一樣害怕地看向他。
這個時候旁邊一個人保護欲爆表,猛地站了起來,一拳揍過去:“揍他丫的!他竟然想傷害我們可愛的師妹!”
他可真是開了一個好頭,周圍那些弟子得了指示就像打了雞血一樣撲起來,各種五光十色的法術不要錢一樣往那個提議的人身上砸去。
“狠狠揍他!給我們杏神谷的師妹出氣!”
這個世界真是太可怕了,玉花心裏嘆息,提着桶趁亂溜了。
除了加快速度離開,玉花拿他們沒有一點辦法。
敢跑來淩冰峰的人都藝高人膽大,抓石頭砸也砸不中,反倒被她的可愛迷倒了一大片,于是來看猴的弟子更多了。
然後玉花的命中率也提高了,悲哀的是,不是因為他們人多了後良莠不齊,而是因為有一些弟子想讨玉花歡心,故意被石頭砸中,還要吃痛地“哎喲”一聲,防止美人一直砸不中氣壞了自己。
他們摸透了柏子虛每天去學習和放學的時間,每天都是卡着點來卡着點走。
柏子虛的修為偏高,元嬰期在小宗門都可以直接做長老了,現在還跟着傳說中的無情真君學劍,怎麽看都不是好惹的存在,要是被捅到了無情真君那裏,封了山進不來就不好了。
但是今天和往常不一樣。
正是下午剛吃飽飯午休的時候,玉花的院子外面飄了一圈各種味道混合的飯菜香味,剛吃飽的弟子靠在牆邊閉眼小憩,想着等下美人師妹睡醒後會不會出來。
趴在牆上的弟子不睡覺,因為他們借了別人的透視瓶,可以看到房間裏頭的玉花。
“你們在做什麽?”
男人溫和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
“噓,小聲一點,”午休的弟子揮了揮手,咕哝,“等下還要看杏神谷的師妹呢。”
柏子虛看着這五六十個日曜宗的弟子,還有牆上用着透視瓶的人,沉默了:看來小玉的臉還是被他們發現了,還好他已經提前給她的臉用了藥,不然現在可能不止這些低階的修士了。
想着,他将自己的劍從劍鞘裏緩緩抽了出來。
“铮——”
一炷香後。
“嗷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是不是斷了,我感覺不到它的存在了!”
“我們錯了!我們再也不來偷看師妹了!”
“柏師兄,求你告訴我們師妹到底叫什麽名字吧,我們真的不會再來了,求你告訴我們!”
所有人扭倒成一片哀嚎痛哭。
柏子虛搖頭收劍在背,身如清風修竹,露出了溫潤而毫無溫度的笑,道:“同門之間不允許殘鬥,你們以後還是不要再來了,我還不想‘失手’殺了你們。”
門口早就聽見動靜的玉花等了一會兒,确定是柏子虛贏了,終于打開門跑出來,撲到他的懷裏:“子虛師兄~你好棒!”沒有殺人诶。
柏子虛抱起她的腰,哄她:“我聽了你的話中午回來,把他們揍了一頓,等下我們就出去玩,心情好一些了嗎?”
“走吧,我們一起去逛街~”
酸了,地上的人全都酸倒了一片,痛在身上酸在心裏,生不如死。
玉花披着頭紗和柏子虛一起下山去逛街,柏子虛告訴玉花她的容貌已經有一部分人看見的事情。
玉花驚得拍了拍胸口,反應和他一樣:“還好你給我提前塗了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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