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變态
“呼,呼~”
清脆的風聲吹動着樹木刷刷作響,五彩六色的花朵點綴在碧綠的青草間,在風聲中散發中極為舒适的香味。一望無際的海洋在風聲中波浪滾滾,一波一波,霎是好看。
沈易江整了整頭頂的帽子,仰頭看着天空耀眼的太陽,低頭看看那一望無際的海洋,整張臉皺的都可以擠出苦汁。
晴天,晴天,又是該死的晴天,這樣下去,這日子簡直沒法過了。
抱怨歸抱怨,該做的總是還要做的。
沈易江重重的嘆了口氣,老老實實的拎着手中的木桶,開始抓螃蟹。
是的,抓螃蟹,在兩年前睜眼發現他突然一窮無白的醒過來,一無住所,二無一技之長,沈易江厚着臉皮跟着救他的漁民混了一段時間,卻慘痛的發現自己竟然暈船,根本不能靠着駕着漁船捕魚為生,只得退了一步,開始跟着廣大漁民婦女一樣,靠着海灘上所撿到的零碎海貨過生活。
這些海貨當然沒有出船捕撈來的多,但誰叫他是一個光棍,俗話不說的好,“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運氣好,抓到的海貨多一點,那麽沈易江多換點錢,換點喜歡的新鮮的吃食。運氣不好,沈易江也不懊惱,左右就是零星幾個海貨,也不換了,直接把這海貨做下酒菜得了。
人啊,其實就是賤,生活條件好的時候,會想要更好,而一旦生活條件達不到要求了,其實照樣也能活下去,而現在沈易江正是這種。
兩年下來雖然上船依舊面臨着暈船的苦悶,但沈易江憑着良好的口技,燦爛的笑臉成功的混成漁婦們的婦女之友,成功的得到了一小片海灘的擁有權,自此沈易江也開始過起了早九晚五拾海貨混日子的美好生活。
= =
當海民當久了,自然而然的也就對于一些海貨的味道,營養價值之類通通都有着一定的了解,而現在這個季節,正是螃蟹最肥的時節,不管是賣錢,還是自己吃,那都是一最好的選擇,至少在這一兩個月內,沈易江不用去費力氣思考了,每天專心志致的專管抓螃蟹就夠了。
螃蟹其實并沒有想像中那麽好抓,而且海邊的螃蟹總是個大力大,一不小心,被螃蟹的大鉗子鉗住,那簡直會讓你感覺到鑽心的疼。
不過兩年的海民難道都是白當的?
沈易江眯着眼,極為麻利的把一只差不多有大半斤重的螃蟹放進桶裏,看着螃蟹在桶裏胡亂爬動的模樣,沈易江腦中想着肥美的螃蟹餐,只感覺被晴朗的天氣影響的心情瞬間好了許多。
Advertisement
一只,兩只,三只...
沈易江極為認真的尋找着,抓捕着,那般的模樣就仿若這件事情就是他最為重要的事情。
不過不得不說,這還真就是現在他最為重要的事情了,別的還真沒有。
時間總是不會給任何人留戀的餘地,該怎麽的就怎麽的,哪怕突然就從那車水馬龍,那日夜颠倒的現代都市到了這舉目無親的地方,哪怕心裏滿是無措的彷徘,吃喝拉撒,日子還是無情的立在你面前,教你必須要過。
兩年,轉眼就兩年。
沈易江擦了擦額上的汗,看着那不知何時已經平靜下來的大海,眼裏不由的流露一絲懷念之色。
沈易江一直覺得自己記憶似乎某處出現過斷層,但又仿若僅僅只是他的錯覺。沈易江清晰的記得的自己的名字,清晰的記得那些車水馬龍,高樓聳立的大樓,那些衣着清涼的女人,那些極具現代化的生活,同樣也清晰的記得剛睜眼時的徘徊,以及那一日一日适應時最初的苦悶以及後來的淡然。
這中間哪裏可能有斷層?
“啪,啪。”
沈易江眼急手快的把一只已經爬出桶的螃蟹塞了回去,轉頭看海灘上正歡快打洞的螃蟹,沈易江略一猶豫還是把桶蓋蓋好,轉身往回走。
人不能太過貪心,反正已經滿了,再裝多螃蟹也只會面臨這只逃走那只進來的窘境,還不若現在這樣就好,反正今天抓不完,還有明天,他現在可是靠海吃飯的海民。
“我左手拎着一桶螃蟹,我右手拿着一瓶啤酒,嘿,這日子快樂是神仙,嘿喲...”
越來越低的哼聲中,沈易江以着極為悠閑的步子離開海灘,往自己的屋走去。
不管有沒有斷層,反正就目前看來,天大地大還是過日子最大。而且每每當沈易江心生想要離開的沖動,內心總會有一個無比堅定的念頭浮現,這樣就好,這樣就足夠了!
***
沈易江的屋子離這片海灘并不遠,約摸也就十幾分鐘的路程,寬廣的海灘延伸不到百米,遍布綠意的草從,有着數人高的參天大樹形成的環形中,正正當當的圍着一由木頭制成,木頭上偶爾還冒着數片綠葉,大小不過二十幾個平方單層建築,那就是沈易江居住了兩年的所在。
“吱呀。”
清脆悅耳的聲響中,門應聲而開,海灘邊熱氣逼人,但當門推開,透着門就有一股清涼感傳來。做為沒有受現代化污染的世界而言,蔥郁的樹木遮蔽陽光後,那種清涼總是實打實的。
故此哪怕這兩年再也沒有了空調,也沒有錢去買那些冰之魔法師昂貴的取冷設備,沈易江每每到夜間依舊能睡得極為香甜。
這個世界雖然科技完全跟沈易江記憶中的沒法比,但所謂的術業有專攻,這個世界顯然也有着一項令沈易江嘆為觀止的能力,那就是魔法。
風,火,水,木,光,暗,那些原以為只能YY的稱謂在這裏就成了現實。對了,除了這些,這個世界還有着召喚師,那種傳說中可以跟異空間連通,召喚出無數一看就很勇猛強悍的召喚物。
傳說中,風之魔法師以讓天地變化,能讓那最為簡單的風變成奪人性命之物。
傳說中,火之魔法師可以吸收整個天地的火,能在施個咒語後瞬間讓整個城市化為灰燼。
傳說中,木之魔法師......
嗯,都是傳說中。
不管是那稀少的召喚師,還是那些經常在這個世界冒頭的魔法師,那都是行走在高端人群中,絕對不會是前不着村,後不着店,去換個東西,還必須乘着漁船坐三個小時才能到目的地的偏遠漁村能看到,能擁有的。
沈易江略微定了定,視線終于适應由亮轉至暗的過程,望着僅有二十餘個平方的房子,眼眸內到是透出心滿意足來。
麻雀雖小,五髒俱全,用來形容這個屋子到是也不為過。
吃穿用度,那是應有盡有,至于規律,整潔?
咳,一個單身的漢子,要求就不能太高了。
“啪啪啪。”
沈易江利落的把桶裏的螃蟹倒進裝了半滿的水缸裏,看着那些哪怕被閉了十餘分鐘,依舊精神抖索的螃蟹 ,默默的在心裏計劃了一下能換多少錢,這些錢又能做什麽後,想着明天該怎麽說服卡布魯順道帶上他,沈易江重重的躺在床上,身體四周都散發着一種極為放松的情緒來。
“糟了,差點忘了。”
不過幾分鐘,沈易江眉頭一皺,頗顯得有些懊惱的一個翻滾就從床上爬了起來,“恍當,啪啦。”
各種嘈亂的聲音中,沈易江完全不顧被他東絆西碰倒于一地的東西,看着手中的東西,極為誇張的松了口氣。
那個東西哪怕是在并不算明亮的屋內也是能夠看清的,那是一約摸只有巴掌大小,從裏到外都透着昂貴,古樸的手鏡,但當沈易江把手中鏡子舉高,看着鏡子中清晰的映出自己的模樣時,那個鏡面也無比鮮明的顯露出來,對比于整體的古樸,這面鏡子的鏡面就像是經歷了太多的挫折,顯露着一種支離破碎的憔悴感,鏡片上的鏡片雖然粘合的很嚴實,但那些密不可聞的線條卻無比鮮明的流露這個鏡片曾經至少碎裂着十餘塊的事實。
沈易江對着鏡中的人笑了笑,就見鏡中就仿若有着十餘道傷口的自己同樣笑了笑。
“嘿,今天呆在家裏怎麽樣,屋外還是該死的晴天,不過花朵似乎勝放的越發多了,鼻子聞着那些花香到也是挺舒服,我到是想過摘些到屋裏來,不過總感覺摘了那些花就死了太過可惜了。
今日的收成還不錯,想必也看到了,那些此刻精氣十足活蹦亂跳的螃蟹 ,晚上燒上兩只,沾點醋來杯酒味道也不錯。明天卡布魯就要出去了,我要想辦法讓他帶我一起出去,雖然暈船,不過也該出去換些好吃的過來,卡布魯實在是太不會做生意了,每次托他帶出的去的,雖然都賣了,但價格總是低了些。
嗯,說起來,去年那一身衣服似乎也短了,也該去買一身了,不過要花錢,啧,還真麻煩....”
緒緒叨叨的,沈易江做着各式表情,由站立改成盤腿坐在地面上,對着手中的鏡子不停的說着,這一說足足就用了一個小時。
當說的沒有要說的,沈易江砸巴下嘴,一口氣喝了大半杯水,小心翼翼的把鏡子四周擦的幹幹淨淨放在床邊的櫃子上,方才又一次重重的躺在床上,這一次,不過一會,沈易江竟是沉沉睡去。
有時候,沈易江覺得自己就是個變态,如若不是個變态,為什麽每天要拿着一女人用着鏡子,如果不是變态,為什麽哪怕屋內所有東西都沒了也不難過,但是如果這鏡子沒了,他會覺得生不如死?如若不是變态,為什麽每天不跟着這鏡子說些話,就會覺得這鏡子太過孤單,就會覺得連覺也睡不踏實?
可是變态就變态吧?
反正他一直只是一個人,有個依靠也是好的。哪怕這個依靠只是一面鏡子。
可是這個鏡子那鏡面上那些碎裂到底是怎麽回事?
似乎從他清醒開始,這面鏡子就是這般的模樣,不管他如何回憶,他卻是怎麽也記不起關于這面鏡子的任何記憶。
第二個變态?
左右已經兩年了,這關于鏡子的記憶找不到沈易江到也不急,反正急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極為通暢的睡了一覺,早起發現又是陽光燦爛的晴天,沈易江暗咒了幾聲,無比利落的從床上爬了起來。簡單的洗涑,沈易江直接左右手各拎着一桶滿當當的海貨就往屋外走去。
昨日與那鏡子說的雖然算是閑聊,但可不僅僅是空話,雖然一斤海貨卡布布魯賣,與沈易江自己賣真要計較也相差不了多少錢,但對于現在窮鬼的沈易江而言,一分錢那也是錢。
至于暈船?
一時的暈船能帶來良好的生活環境,沈易江決定将“百忍成鋼”這話奉為座右銘!
“喲,沈易江今天你怎麽來了?”
“哈哈,你的暈吐症已經好了?”
“哎喲,沈易江,怎麽感覺你瘦了,今晚要不到米娜阿姨這裏來,我給你做好吃的。”
調侃的,擔心的,随着沈易江的靠近,碼頭上瞬間的熱鬧了起來。
說是碼頭,實際上也只是極為簡陋的一個木質短橋,此刻正停着十餘條比漁船相對要大上一倍的漁船,大部分的船上已經裝的滿當當,海鮮獨有的海腥味在整個碼頭湧現.沈易江手拎着兩桶螃蟹極為麻利的錯過人群往前走去,哪怕各式嘈雜的聲音沈易江卻回應的頗為妥當。
不管是調侃的,擔心的還是別的話語,那裏面的話語全數藏着對他的擔心,情真意切的擔心,他回應的甘之若霖.
“沈易江,怎麽,今天你要自己去?”卡布魯實際年紀也就三十歲,長年的海邊生活讓卡布魯的臉龐顯得比實際年齡要大上些,一眼望去,差不多有近四十歲,此刻卡布魯用着脖上的毛巾擦了一把臉,看着輕松從包圍圈走出的沈易江笑笑道。
卡布魯的臉像并不出衆,但長相憨厚。憨厚有時候挺好,做生意能讓人信任,但憨厚過了也不過好,做生意總是會被別人占便宜。所以找卡布魯辦事很牢靠,但有很多時候也會很無奈。
“是啊,好久沒去鎮裏面,我準備把手裏的螃蟹賣了順便去逛逛。”沈易江極為熟絡把手中兩個桶放好,深呼口氣近乎小心翼翼的爬上船,僅僅只是船身這般慣性晃動,沈易江臉上的笑就有些勉強了起來。
“呵。”卡布魯憨厚的笑了聲,到也不說什麽,這也是卡布魯憨厚性子的好處,總不會追根究根,也不會因為沈易江這種行為,聯想到自己不被信任之類的問題。
沈易江望着卡布魯這般模樣到是心生抱歉來,但既然心內有了決定,自不會因為這種抱歉而心生退意。
“好了,貨裝好了,起船。”
伴随着一粗礦的男聲,船的晃動由輕微變成極為明顯,沈易江雙手死死的抓住船沿,緊緊的閉上眼,什麽都顧不上去看。
***
齊布鎮,普通至極的三個字正是沈易江此行的目的地。
雖然一路上沈易江都在想着百忍成鋼,并且一直保持不看不想的姿勢,但當“怦”船停下的瞬間,沈易江整個人還是覺得,手軟腿軟全身都軟了,別說拎自己那兩桶海貨,連站都快成問題了。
整個漁村的人都在麻利的把船靠岸,并把船上的貨物搬到碼頭,對于沈易江顯然幫不上忙的模樣,并沒有人提出意見,反倒是有着善意的起哄。
這是樸素而善良的漁民,如若不是良善,也不會在兩年前接受莫名其妙出現的沈易江。
這一次過的船上的貨并不少,但這些漁民手腳極為麻利,過了大概二十分鐘,貨卻是就全數卸完了。
卡布魯背上扛着,手上拎着海貨走至沈易江面前,面露擔心問道:“沈易江,你要跟我們一起去,還是?”
二十分鐘的緩沖讓沈易江感覺自己就像活了過來,他擡頭望去,果見之前熱熱鬧鬧的碼頭現在已經安靜了下來.
碼頭總是這樣,一波一波的人流,熱鬧一陣一陣的,齊布鎮原就不算太大的城鎮,這個時間段所來的也就是沈易江這個漁村,此刻漁民們收拾好,碼頭自然也就安靜下來。
“不了,我已經好了,我準備自己去。”
沈易江擦了擦嘴角,麻利的接過卡布魯手中的水桶,笑笑的對着卡布魯擺擺手,直接轉身離去。
雖然說人多力量大,不管是買賣還是別的都要方便點,不過今天不知為何,他就想一個人逛逛。
“嗯,沈易江,你注意到了下午四點的時候到碼頭集合,今天我們還要回去,錯過了大家可不會等你。”
“好。”
齊布鎮雖然不是什麽大城鎮,不過兩年間由于苦悶的暈船,沈易江至多也就兩三個月來一次,這次距離上次也差不多有兩個月了,一路走來,不同于漁村那簡單至極的生活,行、色、勿勿的人流,各色的叫賣,新鮮至極的吃食,甚至連同這些路人男女花式不一樣的服飾,每一樣都令沈易江覺得極為新鮮。哪怕這只是一個人的逛街,沈易江也逛的極為興致勃勃。
兩桶海貨憑着沈易江那日益完美的口技成功的換到了一個好價錢,總數并不算多,但足夠滿足沈易江腦內計劃的一應采購了。
一路行走,吃的玩的用的,邊逛邊買,東西慢慢的也就采購完全了。
沈易江腳步放得很緩,心情極度愉悅。
天色不知何時已經漸漸暗了下來,沈易江看着自己滿當當的一大包東西,終于心滿意足的往碼頭而去。
越是往着碼頭走,行人就越是稀少。
看來今天來的人只有他們漁船一波?
這般想着,沈易江越發的不急了,肩上扛着一大包東西,行走一路,沈易江呼吸依舊極為平穩。
如若說這兩年間最令沈易江自豪的事情,那定是他原本宅男的體能成功進化着肩扛百斤,步行千米也不喘的好體格。
已經過了最猛時節的陽光照着身上暖暖的,風吹動衣擺帶出刷刷作響,鼻間似乎又聞到那股熟悉的海腥味,沈易江的腳步不由的快了幾分,也許是從最初開始,這個偏僻的漁村就已經成了他心中親人般的存在了。
“沈易江?”
嬌柔軟糯,帶着些微疑惑的女聲低低的響起。
那個聲音絕不會是漁村常年跟着海打交道的漁民所發出的,漁民們為了生活打拼,在廣闊無際的海邊,練就了極為嘹亮的嗓門,不管男女都是如此。這種聲音更多的就像是一個常年接受高等教育的溫柔妹紙發出。
只是溫柔妹紙?
還能精準叫出他的名字?
這絕對不會是他認識的人!
這兩年來沈易江的生活極度單調,交際圈也極度潰乏,關于這一點沈易江挺有自信。
面對陌生的還能叫出自己名字的人,第一選擇自然是當作看不見,因為這種人肯定都是非奸即盜。
但想歸想想,現實則是,聽着這個聲音的瞬間,沈易江就忍不住順着聲音望去。心內有個聲音在一遍遍的催促道:如若他不望着,他以後定會後悔。
一年約十八歲左右,身穿一粉紅及膝的古裝淑女服的少女,眉目如畫,一眼望去就能讓人感覺到江南水鄉女人獨有的軟糯,溫柔感,此刻正笑笑的望着沈易江,眼眸內似有微微水眸閃動,似歡喜,又似難過。
不管是穿着,還是模樣與着整個城鎮不符,但這個少女就這般站着,卻不會令人覺得違和,仿若就該如此,一直就是如此!
這是誰?
這到底是誰?
“沈易江,真的是你,太好了,米麗亞好高興。”
年輕而美麗的女子小跑着沈易江面前,頭微微側了側,手極為自然的握住了沈易江的手。
手間的手溫柔而柔軟,眼前自稱米麗亞的女子周身洋溢着都是熟絡而歡喜的意味。
被一妹紙握手,還是被一個溫柔而美麗的女紙握手。
正常的套路定是:天啊,一個美女=美女跟我握手,她是不是對我有好感=妹紙的手好軟,妹紙的臉龐很漂亮,定要她當我女朋友=心動不如行動!
而現實是:
沈易江仿若觸電般手從米麗亞手中抽出,迅速的往後退了兩步,自上而下的把米麗亞看了一遍,視線在看着米麗亞胸前像是擺設的粉紅小鏡時,沈易江緊緊的盯住,過了好半響沈易江擡起頭,以着一種極為複雜的表情望着米麗亞:“你很喜歡這面鏡子?”
“當然了,這是米麗亞...”米麗亞眼眸內閃過困惑不解,但當仰頭與着沈易江對視,米麗亞略有些不自然的咽回了後面的話語。
“沈易江,米麗亞離了它會活不下去的!”
好一會,米麗亞的話語方才開口,語氣嚴肅認真,這般的明顯不符合邏輯的話語卻帶不出一絲玩笑。
“太好了,米麗亞,我想我們能做好朋友。”沈易江大踏步的往前走了兩步,主動的握住了米麗亞的手,臉上是無比熟絡而開心的笑容。
沒了鏡子會活不下去跟他的感覺完全一致!
每天都必須跟鏡子來一發跟他一致!
所以!
1+1=2
嗯,他成功的找到了第二個變态(霧),不管怎麽樣,他相信他會跟這米麗亞成為好朋友。
≧▽≦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