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在一起
“沈易江,吃飯了。”
“我應該沒請你進去。”
“嗯,不過現在飯菜都熱好了,冷了可不好吃,先吃了我們有大把時間聊。”
“....”
.....
"飯也吃好了,紀宇飛你該回去了。”
“嗯,不過我該買菜把最後一點錢用光了,沈易江,你就借客廳給我用一個晚上怎麽樣?”
“....你沒錢與我何幹!"
"就一個晚上我保證,就算看在我努力當煮男的份上。”
咬牙切齒應聲:".....好。”
.....
“紀宇飛,這是你這個月第幾次不請而入了?”
“十次?二十次?這不重要,沈易江,昨天你不是說那肉不夠嫩麽,我今天特意換了一家去買,咦,已經四點多了,沈易江麻煩你讓讓,要不晚飯可要很遲了。”
"...."
"紀宇飛,你不會告訴我該死的你又一次把最!後!一!點!錢!用!光!了!”
“沈易江,你真是太聰明了,我的确把最後一點錢買菜用完了,所以老規格,我睡客廳你睡房間,反正都睡了這麽多次了,也不在乎多睡一次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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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沈易江,你不要動,你在發燒,該死的我一直以為你不會發燒,真是大意了,你現在感覺怎麽樣,我去請醫生。”
腦袋昏沉沉的,全身上下像是被火燒着一般,滾燙至極,這種感覺其實沈易江并不陌生,在沒來到這個世界之前,一年裏總會有那麽一兩次,只是轉眼他來到這個世界近乎五年,卻是從來沒有被這種感覺侵襲過.
當一大早起來,腦袋昏沉沉的,身體重的歷害,沈易江竟是半響沒有反應過來,看着紀宇飛熟門熟路的用着備用鑰匙打開門,上揚的嘴角,那張臉依舊英俊非凡,卻令他極為牙癢癢。
沈易江往前走兩步,正欲一百零一遍的重申關于主權問題,卻只感覺頭越發重了起來,極快的鮮明的失重感傳來,沈易江重重的躺到于地。
冰涼的地面帶着幾抹透心涼,在此刻的沈易江看來卻是極為舒适,失重的感覺如此明顯,以至于沈易江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紀宇飛正蹲着極為輕柔的把他抱起放在了床、上。
“沈易江,你發燒了。”
額上被一略顯粗糙的手掌附住,接着是紀宇飛那早已經收斂笑容滿是擔憂的臉龐。
發燒?
發燒是什麽?
這個詞在此刻與沈易江看來顯得是如此陌生,陌生的沈易江甚至來不及擺出任何反應。
而就這短短的時間,紀宇飛卻像是慌了神般,忙碌的以至于手足無措,直至最後沈易江甚至能看見紀宇飛的手在微微顫抖,那般的模樣竟是惶恐到了極致。
發燒?對了發燒其實是很正常的,不外乎自己沒照顧好自己而引起的一種病症罷了,雖然一面鏡子發燒什麽的挺可笑,但鏡子都能變成人了,還能吃能睡能哭能笑,會感冒發燒也并不令人意外了。
完全沒必要如此,不過是發燒罷了。
沈易江數次張口想說着什麽,但每每又止住。
也許之前那次紀宇飛那般狠心的緣由他永遠想不明白,但此刻紀宇飛的眼裏的感情卻不似作假。
是了,似乎就是從卡卡洛離去後再次再見起,紀宇飛的眼眸的感情就再無任何僞裝,通透清徹的讓沈易江想假裝看不見都難。
一個人的恨有多久?
一個月,兩個月,一年,兩年亦或者一輩子?
那一個人的愛情有多久?
一個月,兩個月,一年,兩年亦或者一輩子?
這兩者于沈易江而言都曾經歷過卻依舊找不出答案。
但時間還真是個奇妙的存在。
從那一次相見到現在這一次竟是整整一年多的時間過去。
從抗拒到滿是無力再到外強中幹的抗拒直至熟悉,一年多的時間沈易江對着紀宇飛把上述心路卻全數經歷過。
對于紀宇飛他是何種感覺?
這樣的日子真的要繼續下去嗎?
以後會是怎麽樣?
偶爾沈易江也會迷茫,但更多的這些迷茫會被沈易江壓在了心裏。
《“沈易江,我愛你,這一次讓我們站在平等的地方互相愛好不好?”》
紀宇飛一年多前的話語言之确确,總是會不時的從心裏冒出在沈易江這裏刷存在感。
但事實上除了那一次紀宇飛的表白,那之後兩人卻從末說過任何類似的話語,一個是下意識的忘了,一個卻是等着另一個主動提起。
這是一場拉鋸戰,直到一人松手才會有結果。
沈易江一直以為這個人不會是他,但結果...
“沈易江,你不要動,你在發燒,該死的我一直以為你不會發燒,真是大意了,你現在感覺怎麽樣,我去請醫生。”
這句話在腦裏迷迷糊糊的閃過四五遍,沈易江方才理清楚這是何意。
紀宇飛已經在他的額上放了冰凍過的毛巾,又用手碰了碰沈易江的脖子,頗有些不放心的表情轉身欲要離去,僅僅只是行走兩步,沈易江用力的喘息着,伸手抓住了紀宇飛的右手。
沈易江滾燙至極的手與着紀宇飛略顯冰涼的手有着極為鮮明的差距,但當紀宇飛微微低頭,眼裏都是:“乖,別鬧,生病要看醫生”這種無奈的情緒,沈易江用力的握緊紀宇飛手,拉扯着紀宇飛往回走。
生病中的沈易江力道并不大,但感覺到沈易江的拉扯力道,紀宇飛極為順從的順着沈易江的力道往回走:“沈易江,你有話對我說?嗯,以後我們有大把的時間,現在不急,病好了最重要,我去找齊瑪醫生,她是這個鎮上最好的醫生一定會替你看好的。”
紀宇飛的聲音原就極有磁性,更何況此刻壓低的嗓音,字裏行間還是難溢的溫柔更是誘、人的歷害。
過度的滾燙讓沈易江并不能過多的感覺紀宇飛話語裏的意思,他只是近乎執拗的示意紀宇飛低下頭。
當耳側模糊聽到紀宇飛的嘆息,感覺着兩人近到可觸的地方時,沈易江費力的仰起頭,惡狠狠的近乎咬的吻了紀宇飛一口。
“紀宇飛,我累了,既然你願意陪我耗,那麽我們在一起試試吧。”
最後這張拉鋸戰還是他率先松手輸了。
那之後紀宇飛答了什麽或者做了什麽,沈易江暈沉沉的腦袋那是什麽也不知道了。
“卟。”
極為清脆的聲響中,吻完的沈易江直接昏了縮進了鏡子內。
冰冷的鏡子,一縷縷透着鏡子傳遞到身體的涼意極大的緩解了沈易江那種熱意,那之後沈易江完全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的睡了極痛快的一覺。
當然這一覺中沈易江總是能聽見紀宇飛緒叨至極的聲音。
“沈易江,你怎麽縮到鏡子中去了?這樣沒辦法看病的,快點出來。”
“沈易江,我請到了齊瑪醫生,不過顯然她的技巧完全沒有強到能對着你的鏡子看病的地步。”
“沈易江,都一天了,你怎麽還沒出來?"
“沈易江,你說的在一起試試,我的确很開心,可是你就這樣縮在鏡子中,你确定你之前的話語不是在調侃我?”
“好吧,我認輸,你就算調侃我,我也挺樂意,你看,你只顧着縮在鏡子中睡覺,我可是直接接過當家作主的權利,這房子這般布置到是挺有樂趣。”
.....
緒緒叨叨,簡直像是不知疲憊,沈易江煩不勝煩,哪怕夢鄉中再是舒爽,煩到極致的沈易江醒了。
入眼所見是一張簡直把頹廢這個詞用到極致的一張臉,亂成一團的發,一圈的胡子,以及通紅的眼眸。
這是沈易江第一次知道原本紀宇飛還能變成這種模式.
紀宇飛拉開與鏡子的距離,露出歡喜至極的笑容:“沈易江,你終于舍得醒了,怎麽樣身上還燙嗎?我之前有請過齊瑪醫生,不過我一直叫不醒了,她顯然對此無能為力,對了這幾日我閑來無事把整個房子布置了一番,你看看怎麽樣,還有你看...”
緒緒叨叨,如同這幾日他在夢中的模樣,聒躁至極,可是突然間沈易江就對那天頭腦發熱的時候說的話不後悔了。
從他穿成鏡子到現在足足已經近五年,這五年來不管如何他們都互相折騰着,越折騰關于對方的模樣就越印在心裏,而照目前趨勢看來,紀宇飛顯然正準備把這種折騰繼續下去。
而他...
那時的認輸何嘗不是他最深度的想法,所以...
沈易江幹脆利落的從鏡子中探出半個身子,雙手環過紀宇飛直接吻了上去,這一次對比于上次類似于咬的吻顯然高超了許多,而紀宇飛對于這個吻自然極樂意加深下去。
彼此的氣息交融,彼此仿若最為貼近彼此,這種時候,不管是沈易江與紀宇飛都清楚的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在一起?”
“嗯。”
“不折騰了?”
“嗯。”
“呵!”
“呵!”
....
輕淺的交談,由瘋狂至輕柔的親吻,兩人都極為享受這種方式,只不過作為純雄、性動物,這般的安靜沒過半響,兩人彼此對視一眼,某種意動同時在兩人眼中閃過。
“來一次?”
“唔..也行。"
"那你先出來。”
“好。”
十分鐘後
“沈易江,你怎麽還沒出來?這樣的模樣雖然的确也很好,但是并不方便。”
“.....我也知道,不過我暫時出不來了。”
“....”
“紀宇飛,看來我們還有一段時間好折騰。”
“....很好,我對着鏡子摸也會有感覺的。沈易江,你說是從上到下好,還是從下到上好。”
“你!!”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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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